第2章

    陳春燕也不在意，徑直往劉豆腐家去，走進院子，敲了敲劉家的門，“王嫂子在家嗎？”

    “誒，來了來了，你是？”開門的王嫂子看著眼前陌生的小媳婦有點遲疑，來家里換豆腐的都是附近的街坊鄰居，突然出現(xiàn)一個陌生面孔，還是有點擔(dān)心。

    看見王嫂子臉上的表情，陳春燕立馬接道：“王嫂子，你放心，我是隔壁院子賀西安剛過門的媳婦，昨天李大媽帶我來認(rèn)過門，說你家可以換豆腐，所以我今天想著來換點豆腐。”

    “哎呀，是小賀媳婦啊，你來得還真湊巧，正好還剩最后一點豆腐，算你2毛，你看你要不？”

    王嫂子指著水盆里的豆腐，“你放心，這塊大，得有個三斤了，不吃虧�！�

    現(xiàn)在豆腐八分一斤，兩毛買這么大一塊豆腐還是劃算的，現(xiàn)在天氣冷，也能放得住，隨即點點頭，示意王嫂子把豆腐撈到自已帶來的大碗里，放進籃子里，用布蓋好，遞過去兩毛錢。

    王嫂子收下錢，笑瞇瞇地說到：“你以后要是想要豆?jié){，我這里也有，不過得來得早�！�

    陳春燕點點頭，“好，下次還來找嫂子，那我先回去了啊�！�

    陳春燕回家的時候腳步輕輕的，看小菊房間也沒什么動靜，就拿出豆腐泡到水里，隨手拿起還沒織完的毛衣繼續(xù)織起來。

    ……

    李剛正趴在桌子上瞇著眼睛休息，

    心里卻想著昨晚李大媽說的話，雖然自已對于結(jié)不結(jié)婚不在意，反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但是家里的大姐二姐三姐可不這么想，隔段時間就要給自已找對象相看，煩都煩死了，還不如找個村里的，好拿捏的，過日子嘛，不就是這樣。

    李剛爸媽都到四十五歲了才生了李剛，那時他幾個姐姐都嫁出去了，大姐二姐的孩子都老大了，老兩口又懷上了李剛，想著這胎沒準(zhǔn)是個兒子，不顧親戚朋友的勸阻笑話生下了李剛。

    不過本來就是高齡產(chǎn)婦，早年生孩子也沒好好休息，生了李剛后一直病歪歪的，撐不了幾年還是走了。

    幾個姐姐心疼小弟小小年紀(jì)沒母親的照顧，就時不時的過來看顧下，再加上李父拉扯，李剛也就磕磕絆絆地長大了，結(jié)婚又離婚，前幾年李父也去了，就剩個李剛獨自過日子了。

    “剛子，今天來我家喝幾杯，我們也好久沒喝了�！敝苄×�看李剛微瞇著眼睛，知道他沒睡著。

    李剛看了眼周小六，沒吭聲，知道他家打什么主意，自已又不是冤大頭。

    周小六一看這情況，立馬摟住李剛的脖子，“哎，你那什么表情，我姐哪里不好了，還比你小幾歲呢，年輕又漂亮，你怎么就不愿意了�！�

    “我可不愿意給人養(yǎng)孩子，少打我主意。”

    “我侄子還小，才三歲，現(xiàn)在養(yǎng)和親生的有什么差別，你總不能打一輩子光棍吧？”

    周小六還就不信了，李剛還年輕，就不想媳婦孩子熱炕頭？

    “行了，不提這事咱們還是好兄弟，我去廠里巡邏去了，你就在這里待著吧。”

    李剛套上棉大衣，徑直往門外走去，比起聽周小六瞎嘮嘮，他還是寧愿在外面吹冷風(fēng)。

    食品廠下班鈴聲剛響，賀西安就立馬拿上飯盒往食堂跑去，惹得旁邊的牛大力發(fā)出嘖嘖聲，“這剛結(jié)婚就是黏糊，看看這速度，都跑沒影了�！�

    “大力，你剛結(jié)婚的時候比他跑得還快，好意思說安子嗎�！迸赃叺耐�事聽見了立馬拆臺道。

    “嘿嘿，剛開始都這樣，安子還是新婚期，能理解！”

    “那可不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寒風(fēng)都擋不住。”

    ……

    賀西安懷里抱著兩個飯盒，頂著寒風(fēng)往家跑。

    陳香菊一覺醒來，覺得全身都輕松了，躺在床上發(fā)了會愣才起身穿衣服。

    聽見動靜，陳春燕放下手里的毛衣，起身倒了杯熱水放桌子上，“小菊，起來了？你這一覺都睡到晚上了，肚子肯定餓了吧，我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等西安帶肉菜回來咱們就開飯吧，你先喝杯熱水�！�

    陳香菊打開房間門，端起桌子上的熱水，小小地抿了一口，“我這一覺睡得舒服，整個人都輕松了�！�

    “你啊，你就放心地在我這里住著，對了，你們大隊長介紹信給你開了多久的？”

    “有一個月，連結(jié)婚證明都開了，要是合適，立馬能領(lǐng)證�！�

    這倒也不是陳香菊恨嫁，主要是介紹信是有時間規(guī)定的，超過時間沒回到原籍會被當(dāng)盲流處理。

    陳春燕一聽，稍微放心些，“也算是能開的最久了，等明天再找李大媽問問李剛具體情況，我了解的肯定沒她全面，對了，要不明天和李大媽說說，把相看時間提前？”

    “倒也不用這么著急，約好哪天就哪天吧，省得被人看輕了�！�

    陳香菊想自已雖然很想嫁到城里擺脫村里的麻煩，但是也不能太上趕著，顯得輕賤了。

    “燕子，我回來了，是小菊妹子來了吧，今晚我看食堂有紅燒肉和辣子雞，我就借了飯盒把兩個菜都打了，絕對夠吃了。”

    賀西安推門進來，掏出懷里的兩個飯盒放到桌子上，“我還用衣服包著呢，現(xiàn)在還熱乎的�！�

    陳香菊一看見賀西安就站了起來，“賀大哥，我是陳香菊，真是打擾你和燕子姐了�！�

    賀西安這才有時間仔細(xì)打量自家媳婦的好姐妹，只見面前站個一米六左右個子的年輕姑娘，上身穿著青色的襖子，配了條黑色的長褲，五官長得倒是還不錯，就是皮膚有點黑，還是自家媳婦好看，嘿嘿。

    “安子，這是小菊，比我小兩歲，你就當(dāng)親妹妹處，”轉(zhuǎn)頭又對陳香菊說：“小菊，你就直接叫他賀哥就行，家里就我們兩個人，我婆婆又不和我們住，你就安心住下來，對吧，安子�！�

    “對，就在家里住著，當(dāng)自已家，燕子一個人在家也無聊，正好你們兩個有個伴�！辟R西安連忙接話道，不過也是心里話，難得燕子這么開心。

    陳香菊抿嘴笑了笑，知道賀哥的態(tài)度，也就安心些了。

    第4章

    李大媽的小基地

    第二天早上

    吃過早飯，陳香菊掏出內(nèi)衣袋里的零錢，準(zhǔn)備等會兒讓燕子姐帶著去買點東西，來得匆忙，什么東西都沒帶，總不能就這么待家里白吃，雖然燕子姐不在意，但是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好。

    陳春燕看見陳香菊換了身紫色衣服，“燕子，你還有沒有顏色更鮮艷的衣服了？禮拜天相看可得穿得好看些，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也好看，就是曬得有些黑了，不過捂捂就好了�！�

    “有，我?guī)Я颂焖{(lán)色那套衣服，那還是你以前陪我去買的布做的呢！”

    “那就行，我們先去找李大媽�！�

    兩人挽著手來到李大媽家里，李大媽老伴和兒子兒媳都上班去了，家里就剩她一個人，看見陳春燕兩人過來，笑道：“我還說要找你們兩個呢，你們倒是先來了，來了正好，快坐下，我給你們先把情況說說。”

    陳春燕應(yīng)聲上前坐好，陳香菊緊隨其后，眼含感激地看著李大媽。

    李大媽看見陳香菊的表情，心里也滿意，雖然她是為了謝媒錢才攬這活，但是有感恩的心的人她也愿意多多盡力。

    隨后便仔細(xì)得把李剛的基本情況說給兩人聽，說得久了口干，喝了口水，繼續(xù)說道：“李剛現(xiàn)在是一個人住著三間房子，不同于咱們院子里有些人家是租房子，李剛家的房子是廠子里分給李剛他爸的，不怕以后廠里會收回去，要是你們兩個成了，這住的地方就寬敞了，等有了孩子，也能住得開�！�

    陳香菊聽著李大媽的話，心里也覺得這人合適，只是不知道對方怎么想。

    想了想，還是開口問：“大媽，那天相看李剛的姐姐們會不會來？”

    李剛?cè)齻�姐姐和他年齡相差這么大，差不多是把李剛當(dāng)兒子養(yǎng)的，這幾個姐姐要是都來，那可是相當(dāng)于三個婆婆，陳香菊瞬間感覺頭皮發(fā)麻。xl

    李大媽也是過來人，懂陳香菊的意思，“你放心吧，李剛?cè)齻�姐姐都是明白人，不是那種刁鉆的性子，不會干涉李剛的婚后生活，要是成了你這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心了�！�

    陳香菊朝李大媽笑了笑，“大媽，這真是多虧了你，要不我這鄉(xiāng)下丫頭真是兩眼一摸黑，什么也做不了�！�

    “這有啥，正好有那么個人，你也是春燕的好姐妹，大媽啊，就是喜歡看你們年輕小姑娘�！�

    陳香菊轉(zhuǎn)頭看向身旁坐著的陳春燕，“我燕子姐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恩人�！�

    “好了，不說這些了，李大媽，周天相看安排在家里還是外頭？”

    陳春燕想著要是在家里得提前買好東西。

    “李剛說了，就在鋼鐵廠附近的國營飯店吃吧，到時吃完飯正好到旁邊的小公園轉(zhuǎn)轉(zhuǎn)�！�

    既然李剛都安排好了，到時候去就行了。

    正事都說完了，陳春燕兩人正準(zhǔn)備起身離開時，李大媽又悄悄得說：“燕子，你家里要買雞蛋不？”

    陳春燕和陳香菊兩人對視了下，心里明了，畢竟這種事他們兩個以前也經(jīng)常干。

    “大媽，你有門路？”

    “有，要不是看你們兩個可靠，我可不會告訴你們，帶上籃子和布還有錢跟著我�！�

    李大媽說完就起身回房間拿東西去，陳春燕讓陳香菊在這里等著，自已快速跑回家拿籃子，錢票出來的時候就都帶上了。

    李大媽帶著兩個人七彎八拐，走了好長一段路，來到角落的一間院子門口，輕輕得敲了敲門，“桂花，在家嗎？我來串門了�！�

    “來了來了，李大姐，今兒怎么就有空來了�！眮砣舜蜷_門看見門口的三人不動聲色得寒暄道。

    李大媽也識趣，立馬介紹，“桂花，這是我院子里的兩個小年輕，你放心�！�

    聽李大媽這么一說，來人讓開了身子，讓三個人進來，又小心得關(guān)好門。

    進到屋子里，李大媽開口問：“雞蛋還有嗎？我可是專門帶人來的�！�

    周桂花把床底下的簍子拖出來，掀開上面的稻草，努努嘴，“諾，就剩三十來個個，你們挑吧�！�

    李大媽也不含糊，放下手里的籃子開始挑選起來，陳香菊看李大媽的樣子，雖然還不知道雞蛋價錢，看那樣子就是比較劃算的，隨即拉著陳春燕也挑選起來。

    三人把剩下的雞蛋都撿到自已籃子里，李大媽因為兒媳婦還懷著身孕就多挑了些。

    供銷社的雞蛋是加票兩毛八一斤，這邊不要票三毛一斤，已經(jīng)是很劃算了，畢竟供銷社每人每月能買的雞蛋也是有定數(shù)的買不了多的。

    周菊花結(jié)算完雞蛋錢，看向李大媽們，“我這里還有一小罐豬油，你看你們能要不？”

    “哎呀，有這好東西你還藏著掖著，早該拿出來的，不過，你這豬油價錢怎么算，有多少？貴了了我可不要。”

    李大媽覺得今天還來對了，平時可碰不上賣豬油的，村里一般也都留著自家炒菜了，不往外賣，豬油炒菜就是香。

    “還能給你貴了不成，這罐子里有五斤，你給個四塊錢就行了�！�

    現(xiàn)在豆油是六毛五一斤還要票，而且一人一月才半斤的量，當(dāng)然省著點肯定夠用，但是要是家來些客人，可不得多下點油，一用這個月就緊張了。

    所以這八毛一斤的豬油還真不貴，畢竟是葷油呢，香著呢。

    李大媽轉(zhuǎn)頭看向陳春燕，“要不我們兩家把這油分了？”

    陳春燕連忙說，“李大媽，你先要，剩下的給我就行。”

    “那行，我就要三斤，那兩斤給你，罐子我們先拿回去，到時給你拿回來。”

    陳春燕剛結(jié)婚沒多久，家里也只有一個豆油罐子，“周大媽，你那罐子我要的話是要交多少？我家里正好沒有罐子，合適就直接給我吧�！�

    周桂花笑著說：“都是鄉(xiāng)下親戚自已燒的，還是舊的，你給個一毛意思意思就行�！�

    李大媽轉(zhuǎn)頭往床底下看，“桂花，你這還有什么好東西，拿出來看看，也別藏著了�！�

    周桂花一把拉起李大媽，沒好氣地說：“就你不把自已當(dāng)外人，都沒了，你們早上再遲點來，這點東西都要沒了�！�

    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就還剩下點花布，就夠做一身衣服的，本來想留著給我閨女回來穿，你們要是要就先給你們，不過說好了，這個可不能便宜給�！�

    本來聽見不李大媽還開心了下，一聽說花布就知道不適合她老太婆。

    陳春燕看了看身旁的小菊，“周大媽，你把布拿出來我們看看，合適就給我們吧�！�

    陳香菊一聽這話就明白什么意思，臉色輕微泛紅，有點不好意思，這事還沒成，多不好意思。

    李大媽倒也沒多想什么，在她看來，李剛和陳香菊兩個八成機會能成，剩下兩成就看緣分了。

    最后陳香菊花花了六塊錢買了這塊花布，大概得有個九尺左右，也算合適。

    從周大媽那里出來，陳香菊本來還想去供銷社看看買些東西給燕子姐和李大媽，但是看看手里的東西不是很方便，想想以后有機會再買，隨即幾人提著東西往家走去，順便李大媽家里把豬油分了。

    陳春燕把買來的雞蛋放到櫥柜底下的大甕里，豬油給放到比較高的柜子最上里面。

    陳香菊在心里細(xì)細(xì)得算了算，自已件上衣大概得需要四尺半左右的布，這正好可以做兩件上衣，自已和燕子姐一人一件，不過她現(xiàn)在不說，要不燕子姐肯定不會要。

    轉(zhuǎn)眼就到了禮拜天，一大早陳香菊就起來打扮了，既然有這么個相看的機會，準(zhǔn)備工作肯定得做好。

    陳香菊知道自已不算白，就只抹了雪花霜，嘴唇上抹了點口紅，一點點的給抹開，這樣看起來顏色就不會太濃，隨即把兩側(cè)的麻花辮解開，把供銷社買的兩根發(fā)帶編了進去，顯得俏皮又可愛。

    身上就穿那身藍(lán)色的長袖上衣，配著褐色長褲，等出去時外面再套個外套就行行了。

    陳春燕看著打扮好的小菊，笑著說：“真是便宜李剛了，看，我們家小菊多水靈啊�！�

    “燕子姐，說什么呢！這八字沒一撇呢！”陳香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我不說啦！現(xiàn)在還早，我們慢慢走過去吧，等到了飯店時間也差不多了，總不能真等飯點去吧，那時人多，亂糟糟的�！�

    這事陳春燕是深有體會，就應(yīng)該提前去，提前見面，要不身邊都是吃飯的人，說個話都不好意思。

    等陳春燕他們到的時候，李剛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打頭的李大媽排除，后面跟著的陳春燕也認(rèn)識，那最后面的姑娘就是今天的相看對象了。

    打眼一看，這姑娘長得還真挺不錯的，一米六的個頭，穿著身粉藍(lán)色的外套褐色長褲，打著兩條辮子，辮子里還扎了發(fā)帶，看起來既清新又亮眼，只這一看，李剛就滿意了大半，后面一半就得看人怎么樣了，要是兩人說不來話再合適也沒用。

    陳香菊也是一眼就看見李剛了，畢竟現(xiàn)在飯店里也就她們這一行人。

    一米七五左右的個頭，國子臉，大濃眉，眼睛倒是挺大，眼神也正，看著是個不錯的人。

    第

    5章

    相看

    李剛站起身，幫忙拉開椅子，“來，李大媽，春燕妹子，香菊姑娘，你們先坐下，喝杯熱水暖暖�！�

    “不忙，你也坐�！�

    李大媽拉著李剛坐下，笑著說：“我也拐彎抹角了，直接說了，李剛，這是陳香菊，小菊，這是李剛，你們互相認(rèn)識下�！�

    李剛怎么著也算是有相看的經(jīng)驗，一點也不緊張，笑著說道：“香菊姑娘，你看你想吃點什么，別客氣，今天正好有陳大廚的招牌菜紅燒肉，你看你喜歡吃不？”

    陳香菊抬頭看了眼李剛，“我都可以，李大哥你點就好�！�

    李剛隨即又問了李大媽和陳春燕，然后點了紅燒肉，土豆絲，回鍋肉，紅燒雞塊，最后還點了一份小青菜，要不是李大媽他們一個勁得攔著，李剛還想再點一個菜。

    李大媽滿意地看著李剛，看他這么大方地點菜，估計是有戲了，自已這媒人錢肯定有著落了。

    幾人隨便聊了幾句，等菜上來就顧著吃菜了，畢竟國營飯店不僅油水足，而且?guī)煾凳炙囀钦娌诲e，特別是這紅燒肉，肥而不膩，入口即化，在把這湯汁往米飯上一澆，別提多美味了。

    不過今天李剛沒這么做，畢竟他還是要面子的。

    李大媽看幾人都不好意思，就自已用米飯拌了肉湯全吃完了。

    國營飯店雖然價格不便宜，但是菜量也是真的大，幾人使勁吃還是剩了不少，出來的時候誰也沒帶飯盒，這也不好打包。

    李大媽從懷里掏出兩個飯盒，邊打包邊說：“李剛，你帶小菊去旁邊公園轉(zhuǎn)轉(zhuǎn)唄！我和燕子就先回去了，到時你把小菊送回燕子家就成�！�

    陳春燕有些不放心，擔(dān)憂得看著小菊。

    陳香菊朝她笑了笑，示意沒事，就起身跟著李剛走公園去。

    說是小公園，其實也就是一條小河旁邊種了幾棵樹，現(xiàn)在天冷了，樹還是光禿禿的。

    陳香菊跟著李剛來到樹下，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李剛看了眼面前的姑娘，直接說：“剛才我們都介紹過了，我覺得李大媽肯定也把我的基本情況和你說了，我呢，在食品廠的保衛(wèi)科上班，也算是有一個正式工作了，我挺滿意你的，我們要是成了，我養(yǎng)我們兩個肯定是沒問題的�！�

    陳香菊看他直接，也不扭捏了，“李大媽基本都說了，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的情況，我家里是沒人了，就剩我自已了，要是我們兩個成了，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掏空家里的東西補貼娘家�！�

    陳香菊就聽李大媽說過李剛前頭的媳婦就是經(jīng)常把家里的東西，錢往娘家拿，雖然兩人沒有孩子是一個矛盾，可能更多的還是前者，畢竟李剛看著也不是一個愿意吃虧的人。

    李剛聽了陳香菊的話還是比較滿意，未來媳婦沒有娘家就不會老想把錢往外拿，還是這樣清凈，不好的娘家還不如沒有，當(dāng)然自已肯定也不會欺負(fù)她。

    陳香菊抬頭看了眼李剛，想問問是不是可以早點領(lǐng)證，畢竟自已可只有一個月的假期，可又不好意思說。

    李剛大概明白，隨即說道：“既然我們兩個都滿意對方，那我們明天就去領(lǐng)證，然后在院子里擺幾桌？”

    “咳咳”，陳香菊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嗆到，雖然著急但是也不用這么著急吧！但是看著李剛認(rèn)真的眼神，也不好說什么，自已長久住在燕子姐家他們夫妻也不是很方便，這樣也好。

    “所以你們就決定明天就去領(lǐng)證？這也太著急了吧，不再看看嗎？”

    回到家，陳香菊就把事都告訴陳春燕了，也讓燕子姐高興高興，自已的事也是讓她操心了，沒想到燕子姐聽了是這個反應(yīng)，頓時心里暖暖的。

    陳香菊知道燕子姐是擔(dān)心自已，“燕子姐，我覺得李剛挺不錯的，我們兩個都對對方挺滿意的，我知道燕子姐擔(dān)心我，我也不是街上隨便抓一個人都是可以的，也是經(jīng)過考慮的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會把日子過好了。”

    陳春燕本來以為小菊是在自已家住著不自在，想早點出去，現(xiàn)在想來也是多想了，這樣一想心里也放松了，轉(zhuǎn)頭說起了結(jié)婚的事來。

    “明天領(lǐng)證，后天結(jié)婚，你們這么趕，你這嫁妝都來不及買�！�

    “燕子姐，沒事的，李剛說了不在意這些，我們兩個好好過日子比什么都強�！�

    “話是這么說，但是嘴巴碎的人還不是要在你背后說你，本來我們農(nóng)村來的就被人瞧不起了，我可不想你被她們說來說去�！�

    陳春燕和陳香菊一樣，也都是農(nóng)村人，只是不在一個地方。

    有一年冬天，陳春燕放學(xué)回家遲了，急著趕路，一不小心掉到溝子里了，又碰到腦袋，暈了過去，要不是路過的陳香菊看到拉起了她，還把她送到衛(wèi)生院去，指不定現(xiàn)在還有沒有她呢。

    所以對陳春燕來說，陳香菊不僅僅是處得來的好姐妹，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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