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嚴大娘尖叫出聲:“老娘住這兒這么久!到頭來還得看你這賤人的臉色不成?現(xiàn)在我兒死了,你個喪門星居然敢在我這個當婆婆的面前呲牙!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這幾日積攢的矛盾爆發(fā),再維持不住表面和平,真刀真槍的干起來了!
不過嚴大娘一打二到底吃力。
蘇秀趁機把門栓打開,大聲叫嚷,“親家母,再怎么樣小柔也是懷得嚴崇的遺腹子,你就是再不待見她,也不能動手打她��!孩子打掉了怎么辦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很快吸引周圍的鄰居,玉蘭嬸連忙趕來把人拉開,把紀小柔保護起來,“嚴大娘!你這是做什么!她懷得是嚴崇的孩子!你這么打下去孩子怎么辦!”
“我只有小虎一個孫子!她肚子里那個我不認!誰知道是跟誰通奸懷得野種!”嚴大娘嘶吼。
“瘋了瘋了!”蘇秀哭訴,“我的小柔年紀輕輕剛嫁過來守寡不說,還被婆婆這樣潑臟水,這是要存心逼死我女兒和外孫�。 �
馮蕓這幾天被紀小柔的馬屁拍得很舒服,眼見自已的小跟班被這樣欺負,自然是開口幫腔,“我說老大娘,你年紀一大把,兒子死了不好好巴結著兒媳,還動輒打罵,真不怕病了老了沒人給你送終��!”
嚴大娘梗著脖子,“我有其他兒子,我還有孫子,需要她這賤人伺候我?”0304
第104章
軍科大賽
馮蕓扎心,“哦,那你怎么不去找你其他兒子?嚴崇死了你還留在這兒,要是他知道自已死后你這么欺負他老婆孩子,指不定怎么死不瞑目呢!”
“賤貨!你咒誰死不瞑目!”
紀小柔神色一變。
以她在馮蕓身邊奉承討好的經驗,自已很有可能被這老婆子遷怒,不由得開口,“娘,你知道你前面這位同志是誰嗎?人家動動手指就能讓小虎以后一輩子當個泥腿子,你這么辱罵她,你不要命了!”
玉蘭嬸子眼角抽抽。
嚴崇媳婦兒說話怎么跟演電影似的,她咋沒看出馮蕓有這么大能耐?!
但顯然馮蕓就是很吃這一套。
在紀小柔的吹捧下,不僅幫她出頭,還把錢大同的警衛(wèi)兵叫過來壓場子,對紀小柔那是處處維護。
由于外人的強勢參與,這場爭端很快就銷匿無聲。
馮蕓趾高氣昂的樣子唬住了嚴大娘,她慣來是欺軟怕硬看人下菜碟的,也沒了一開始的撒潑打滾的囂張氣焰。
幾個老姐們,也就是婚禮上笑紀小柔出丑的太婆,事后給嚴大娘出主意,“她們人多勢眾,你當然爭不贏!要換做是你家之前那小苗,哪兒有現(xiàn)在這苦日子哦�!�
“是啊,我還以為能給你當媳婦兒呢�!�
對呀!嚴大娘心里泛起希望。
還有小苗,小苗一貫是最聽她的話的!要是小苗是她兒媳婦,說不定兒子就不會被那賤人克死了!
嚴大娘起了小心思,特地托嚴崇以前的警衛(wèi)兵給老家大隊打了電話,瞞住嚴崇結婚身死的消息,讓何小苗再來軍區(q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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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全國軍科大賽的參賽通知時,紀晚卿第一時間問,“拿獎的話獎金多少?”
肖總工像是心情很好,“這么有自信拿獎?”
紀晚卿展眉一笑,“我做得東西,我心里有數�!�
確實。
上面拿到試驗資料和樣品后,直接把紀晚卿的安保等級升到b級,比他還高!
出發(fā)去滬市參賽前,特派保鏢就會到崗。
可見其重視。
“特等獎有五千,分到你手里應該能有個三千。”
團隊那么多人,都貢獻了自已的一份力量,紀晚卿不會在這上面計較,“那咱單位給的獎金還算嗎?”
“算,怎么不算?”肖總工訝異,“怎么了這是?最近家里經濟有困難?”
“也不算是�!�
就是移動大商場的到來激發(fā)了她沉寂許久的購物欲,手里總得攢點余錢吧。
前陣子虞嘉辦喜酒,借著紀晚卿的面子,把馮蕓、葉雅曼這兩個二號巷花錢最大方的大戶請過來。
賣了馮蕓燕窩、阿膠、紅參這類補品,又賣了葉雅曼黑膠唱片、高腳杯、漆盤果碟。
虞嘉經商是有點天賦的,再加上女主光環(huán),來軍區(qū)一個多月就把這片吃開了。
紀晚卿也陸陸續(xù)續(xù)從她這兒買了新的衣衫皮鞋、日用百貨,每一樣都是實用與審美兼具。
而且她還花大價錢,找虞嘉買了后世極其難求的安宮牛黃丸。
虞嘉本來是不想賣的,因為她交易系統(tǒng)里有部分東西是有購買限額的。
比如古代位面御醫(yī)出品專供皇室的安宮牛黃丸,一共只有七顆存貨可供購買,且永久不會再上架。
不過她現(xiàn)在處在資本積累階段,急需存錢,再加上紀晚卿出價不低,而她上輩子只活到了千禧年,知道這玩意兒貴、難得、藥效出奇,卻并沒經歷過安宮牛黃丸被炒到天價的日子。
于是虞嘉痛快賣了五顆,給自已留了兩顆作為保底。
一千五秒沒,紀晚卿并不心疼。
投資收藏嘛,往后一顆的價格,都能給她翻總價的五十倍不止。
紀晚卿看過劇情,當然知道虞嘉交易系統(tǒng)的具體情況。
而女主也僅僅是前期缺錢時,才會把限購的東西賣出去,以積累原始資本。
等后面她生意做起來開始賺錢了,這些東西就不會被這么輕易的賣出去。
咳咳。
紀晚卿表示,賣誰不是賣,這個羊毛我就勉為其難的薅一薅了。
臨走前,肖總工告訴紀晚卿,出發(fā)去滬市的日子定在五月十五。
參賽的資料等文件讓她團隊的人準備,這次去滬市出差由她領隊,還能再挑三個人過去給她跑腿兒打下手。
公費出差,當然很爽。
紀晚卿欣然應下。
下班回家,隔壁又在鬼叫連天。
紀晚卿覺得現(xiàn)在嚴家就跟那養(yǎng)蠱似的。
先是嚴家三祖孫,然后是紀小柔,再是蘇秀紀鑫寶,現(xiàn)在連何小苗都來了!
一群奇葩匯聚一個屋檐下,日子水深火熱,天天打架斗毆,簡直能拍個現(xiàn)實版魷魚游戲!
紀晚卿洗完澡出來隔壁還爭執(zhí)不休,只是今天各位選手的戰(zhàn)斗力屬實驚人,嚴重擾民了。
“叩叩叩!”
紀晚卿提著菜刀敲門,想讓各位清醒清醒。
罵罵咧咧來開門的是紀小柔,“誰�。 �
“我。”
輕飄飄的一個字,讓滿是怨憤的眼神清澈不少,紀小柔把門拉開,看到紀晚卿手里的菜刀手抖了抖。
“什、什么事?”
紀晚卿沉著臉走進嚴家院子。
上次來,是嚴小虎拿石頭砸她那次,嚴家還有點家里溫馨的感覺,至少院壩干凈,菜地規(guī)矩,各處井井有條。
現(xiàn)在再來一看,菜苗子東倒西歪,竹竿架子左斜右晃,地上全是土屑垃圾,角落的掃帚都結上蜘蛛網了!
現(xiàn)在嚴家的格局由于何小苗的加入,原先的西風壓倒東風,變成了東風壓倒西風。
嚴大娘經驗豐富,何小苗年輕力足,紀小柔肚子還懷著孕不敢盡全力,蘇秀自然被干不過對面兩人。
還有嚴小虎和紀鑫寶,兩個都是家里寵大的熊孩子,可以說大人們的爭端有百分之六十都是因為他們打起來,而互相打起來的。
不過今天倒不是因為他倆。
是嚴大娘得知自已兒子的撫恤金早就被紀小柔這個賤人領了,所以才這么不依不饒,鬧了兩個小時還不罷休。
蘇秀一打二很是吃力,何小苗的指甲縫里都還有她的頭發(fā)絲。
嚴大娘正出著前日被壓制的惡氣,“你個不要臉的小娘潑皮來這兒干嘛?”
第105章
不公平
紀晚卿把菜刀尖卡在木頭桌子上,不悅的目光一一掃過去,帶著凜冽的寒意。
有經驗的沙包,在看到紀晚卿這副表情時,已經非常熟練地縮在墻角,默默降低存在感。
而沒見識的,現(xiàn)在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生怕怒火不往自已身上燒。
卡在桌面的菜刀森森泛著寒光,“休息時間,如果再擾民,我就向組織申請,讓你們搬出去�!�
以前紀晚卿當然沒這特權,但當她的安保等級升到b級之后,很多事都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
“你以為你是誰!”何小苗怒吼,“憑什么你讓我們搬出去搬出去?!”
紀晚卿目光沉沉看過來,單手挑起刀把在空中接住,十分利索削掉何小苗一撮頭發(fā),屬實是能動手絕對不逼逼。
把在場所有人都看懵了。
她、她是真敢�。∵@么快的速度,也不怕真的砍到人!
“以后吵架,只限于下午一點半到五點半,要是再無故擾民,就不是一撮頭發(fā)那么簡單�!�
紀晚卿冷眼警告場內最跳腳的嚴大娘和何小苗,剩下的比較懂事,就沒格外施壓。
但在小小年紀的紀鑫寶看來,二姐這是在保護他們,給他們撐腰啊!
臨走前,紀鑫寶鼓足勇氣:“二姐,我餓,我想吃你的剩飯�!�
“……”
當初真是一個巴掌一個甜棗給人馴成了。
紀晚卿毫不留情,“那你想去吧。”
喧嘩的吵鬧聲總算停止。
二號巷的其他的鄰居也松一口氣。
天天這么吵,誰受得了��!
嚴大娘和何小苗看向紀鑫寶,“你、你為啥叫她二姐?你是她親弟弟?”
她們恍然想起,紀鑫寶紀小柔紀晚卿,都姓紀。
只是雙方之間從來沒有交集,讓人沒往那方面想而已。
蘇秀和紀小柔是同一類人。
在死對頭過得比自已好的時候,從來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扯上關系。
因為旁人對死對頭每一句捧高踩低的夸贊,都像是鞭子一樣抽在她們嫉恨難耐的心肝上,針扎了那么難受。
“不是,沒啥關系。”
見對面一副明顯不想多談的樣子,嚴大娘心里打了個補丁記下,
從嚴家回來,江澈已經在廚房里忙著生火燒水。
“剛剛出門了?”
他回來見著卿卿的包擱在茶幾上,卻沒看見人。
“嗯,隔壁太吵,去警告了下�!�
紀晚卿懶洋洋靠在江澈后背,親昵依賴的姿態(tài)一覽無余。
江澈微微皺眉,正欲站起身,“我去跟他們說。”
“不用�!奔o晚卿想了想,“下次還吵你再去�!�
不過……
“我覺得紀、我爸可能要過來了�!�
“你爸?”江澈一愣。
那邊紀小柔一方明顯占弱勢,按照你來我往的搖人順序,也該把紀建國搖來了。
紀晚卿應:“嗯�!�
不管是蘇秀還是紀小柔亦或者是紀鑫寶,在她面前都翻不起風浪。
但紀建國不一樣,他是血緣親父,紀晚卿再怎么樣,也得遵守道德世俗,平白被人拿孝道壓一頭。
還是那個道理。
云河市是紀建國的主場,她光腳不怕穿鞋的,隨便瞎搞也無所謂,反而是紀建國要處處忌憚。
但來了安省軍區(qū),不怕丟臉的變成紀建國,真想不出他會干出什么事來。
“那、那咱們……”江澈有些糾結。
他知道岳父待卿卿不好,可是親生父親來,他們夫妻沒個表示的話,外面人會傳很多閑話。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先不管吧。”紀晚卿想了想,“我下周要去滬市出差,你也要去邊境出任務,咱們回來再說。”
“嗯。”
兩人有各自的事業(yè)要忙,接下來能日夜見面的日子,就變得難能可貴起來。
“滾,不許再來了!”紀晚卿累得指尖都抬不起,推著江澈汗津津的胸膛,把人踹到床腳。
他食髓知味,捉住紀晚卿纖薄的腳腕,不知疲倦地湊上來,“卿卿,我們接下來有一個月不能見面�!�
“……”
既然他打算胡攪蠻纏,紀晚卿決定比他更不講道理。
“江澈。”
被叫大名了。
他腦子里的旖念立刻拋了個干凈,“怎么了?”
“你為什么喜歡我?”
江澈下意識背脊繃緊,不自覺浮現(xiàn)出危機感。
如果在后世的話他就會知道,這是情侶間的送命題。
“因為你漂亮、聰明、做飯好吃�!苯航g盡腦汁夸她,想讓她開心。
紀晚卿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那我要是既不漂亮也不聰明,做飯也不好吃,那你還會跟我結婚嗎?”
江澈點頭,“會,你是我未婚妻�!�
“也會把家里的存款交給我?”
“男人掙錢養(yǎng)家是應該的。”
“也會分擔家務,在外人面前極盡維護?”
江澈詫異,“誰這么蠢,不幫著自已老婆難道還幫外人?”
紀晚卿說不出高不高興,感覺出了道題把自已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