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做女兒和做兒媳婦，還真是不一樣的……

    劉芬和顧有蓮親母女，雖然一天都在打嘴巴仗，但劉芬沒放在心上，自己親閨女有什么壞心？還不是怕她和瓶子關(guān)系好不了了。

    而且，顧大富全程也沒吭聲，母女倆吵他有什么好偏幫的？

    終于，在劉芬第十次出去張望的時候，終于看見一輛車在兒子家外面的馬路停下來了，車門打開，林清屏先下來，顧鈞成抱著個毯子包著的娃，從車?yán)锍鰜怼?br />
    劉芬喜滋滋地迎了上去，拍著手地喊，“掌珠，掌珠，讓奶奶看看！”

    林清屏簡直驚呆了，一度懷疑自己眼花了，當(dāng)她確定來人真的是劉芬后，將掌珠從顧鈞成手中抱了過來，“孩子餓了，我先抱進(jìn)去了�！�

    這話也是和顧鈞成說的，沒正眼看劉芬一眼。

    劉芬一雙眼睛就盯著毯子里包裹的人兒，但奈何林清屏個子高她一大截，她踮著腳也看不到正臉，只一只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露了出來，饞得她忍不住想去摸一下，但林清屏已經(jīng)抱著掌珠進(jìn)門了。

    “哎喲，讓我看看掌珠呢！”劉芬跺腳，遺憾地嘆氣。

    顧鈞成看著她，“是女兒，又不是兒子�！�

    第511章

    “這……”劉芬知兒子這話還是在氣她，趕緊道，“沒有孫子，孫女給我抱抱也好��！”

    也好……

    顧鈞成就聽不得這個“也”字，這個“也”字不就是退而求其次的意思嗎？

    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兒，什么時候要成為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他女兒就是頂好，唯一好！不是什么“也好”！

    偏偏這時候，劉芬還要說一句，“這次是女兒，下次肯定是個弟弟，掌珠是大名，我們給她取個小名叫招娣……”

    顧鈞成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相信似的看著他娘，問了她一句，“你還記得瓶子妹妹叫什么嗎？”

    “記得��！”劉芬道，“就是叫招娣，后來，果然不是招了個弟弟來？”

    顧鈞成氣笑了，“我看你還是記性不太好，沒記住最重要的。瓶子為了不讓她妹妹叫招娣，不成為招來的那個弟弟的姐姐，跟家里已經(jīng)斷絕了關(guān)系！你也想我跟你斷絕關(guān)系嗎？”

    劉芬頓時噎住了，“那……那……那不叫招娣也行……反正……反正……”

    “沒什么反正的！我們只生一個！掌珠，就是我和瓶子唯一的掌上明珠，因?yàn)槲液推孔优沃�她��，她才來到這個世界，不是為了招個什么弟弟才來的！”顧鈞成說完，也開門進(jìn)屋去了。

    “只生一個？！”劉芬驚了半天，等想起來要進(jìn)去看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她被她兒子，關(guān)在了外面……

    里面忽的響起了孩子的啼哭聲，她頓時急了，在外面大聲喊，“娃哭了！讓我進(jìn)去看看！讓我看看！你們不會帶孩子，讓我來看看！”

    但，顧鈞成沒有開門。

    劉芬沒了辦法，好在，哭聲只持續(xù)了一小會兒就停了，劉芬再怎么側(cè)耳傾聽，也聽不見里面的動靜，只能悻悻回了女兒那邊。

    顧有蓮說她，“吃閉門羹了？”

    “簡直不孝！哪有讓老娘吃閉門羹的？”顧大富把煙袋拿出來，憤憤地說。

    劉芬聽了，趕緊替兒子辯護(hù)，“他是知道我們住在他姐這里才關(guān)門的，不然，他怎么會把老娘關(guān)外面？”

    顧大富冷哼道，“都是你慣的他！”

    說著就要點(diǎn)煙，被顧有蓮制止了，“爹，你可別抽煙，我這屋子里香噴噴的，你煙一熏，又給我熏得臭烘烘！”

    顧大富煙袋一扔，發(fā)火要走人，“去島上，兒媳婦不讓抽煙！來首都，自己女兒不讓抽煙！你不是在煙熏味里長大的？到了城里，也學(xué)著那怪樣，臭講究了？”

    劉芬現(xiàn)在一顆心全在掌珠的哭聲上，還沒見到掌珠，怎么也不讓顧大富走的，還幫著顧有蓮說顧大富，“讓你別抽你就別抽嘛！你看看蓮子這屋子，墻刷得多白，這柜子桌子多潔凈！還有那鋼的琴，雪白雪白的，你這煙一熏，都給熏得黃黃的了，屋子還要不要了？”

    “怎么就不能要了？臭講究！”顧大富到底沒再撿起煙袋。

    劉芬心里饞掌珠，就和顧有蓮說，“哭聲十分響亮，肯定是個小胖丫頭！”

    顧有蓮嗤一下，“何止�。⊙劬ο癯勺�，大大的，睫毛又長，皮膚像瓶子，雪雪白，真正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小孩了！”

    這個形容，志遠(yuǎn)已經(jīng)和劉芬說了無數(shù)遍了，但劉芬聽不夠，拉著顧有蓮又要細(xì)說，結(jié)果，顧有蓮說得越詳細(xì)，她就越饞。

    她忽的眼睛一亮，對顧有蓮道，“聽說城里人都喜歡照那個什么相，你有相片不？讓我看看？”

    “沒有！還沒百日呢，百日要去拍的�！鳖櫽猩徴f完故意饞她，“你們住幾天？掌珠百日你們不參加吧？”

    “當(dāng)然！當(dāng)然要參加！”劉芬心都是痛的，剛剛兒子說了，只生一個，只生一個喲，那掌珠就是唯一的孫了，雖然是個女娃，但……也好��！

    可還是想再要個男孫，可怎么辦？

    她把顧有蓮拉到一邊，小聲說，“蓮子，瓶子有和你說過沒？她真的只生一個娃？”

    “是��！成子也這么說的�！鳖櫽猩徱呀�(jīng)知道她娘想說什么了，“你可別讓我去勸他們生，你啊，還抱著這種重男輕女的心思，我可給你說，你更難見到掌珠了！”

    顧有蓮都不理解她娘的心思了，一邊饞掌珠饞得不行，一邊又還想要男娃，這是什么心理？

    劉芬白了女兒一眼，“什么心理？多子多福，兒女雙全，不好么？”

    劉芬細(xì)細(xì)和女兒說，“你和他們說說，就說，知道他們都忙，也辛苦，沒時間帶娃，我和你爹來帶啊！他們在島上，掌珠給我們帶就是了，我保管帶得白白胖胖的！掌珠也是我孫女啊，難道我會虧待不成？”

    “給你帶？”

    “怎么了？”劉芬從女兒這語氣里聽出來瞧不上自己帶的意思，“我沒你和成子帶好不成？”

    “不是……”顧有蓮道，“現(xiàn)在年輕人的育兒方式和你們那時候只管帶大不同了，要上學(xué)，要接受好的教育，要培養(yǎng)成才的�！�

    劉芬就說了，“女娃要怎么成才？培養(yǎng)得再好有什么用，還不是要嫁人的？就像瓶子，考上首都大學(xué)了不？還不是跟你弟弟去島上做媳婦去了？”

    “你這話別說瓶子，我都不愛聽！”顧有蓮道，“算了吧，你就別瞎想了，也別出餿主意，別催瓶子生二胎了，你就在我這里，好好過幾天舒服日子。”

    劉芬沒能說服女兒，她想不通，這人啊，就不該到大城市來，這一個二個的來了首都以后，都學(xué)野了！

    她舉了個在她看來很淺顯的例子，拉著顧有蓮繼續(xù)說，“不說別的，你這大屋子，還有你弟弟的大屋子，往后可怎么辦？你們都是生的女兒，女兒終究要嫁人，這屋子怎么辦呢？嫁人了就帶去別人家了，你和瓶子掙這么多錢都白給人掙了！還得要個兒子才是！”

    “娘，我說你別瞎操心，你就消停點(diǎn)吧，你讓我生，我和誰生？”顧有蓮知道她娘一天兩天想不明白的，也不和她說了，忙自己的事去了。

    晚上，顧有蓮在廚房里做飯。

    現(xiàn)如今，甜品店運(yùn)轉(zhuǎn)越來越順，店里也雇了人，哪怕開了分店，顧有蓮也不是必須時時守在店里了，已經(jīng)有女老板的風(fēng)采。

    劉芬進(jìn)來幫忙，看她煮飯，煮的就是三四個人的分量，忍不住又道，“你這飯不夠吃��！你弟弟一人能吃這一半�！�

    顧有蓮看了她娘一眼，“我沒打算叫他們過來吃�！�

    劉芬傻了，半天才結(jié)巴道，“你這……哪有不叫他們一起來吃飯的理？”

    “怎么沒這個理？”顧有蓮一點(diǎn)不客氣，“人不樂意和你吃，這就是最大的理！”

    劉芬張著嘴，半天說出話來。

    “娘啊，你就別這么擰巴了啊！一邊嫌棄一邊想討好，是為啥呢！”顧有蓮開始哐哐剁肉。

    雖然瞧不上她娘這點(diǎn)做派，但怎么說來的也是她親爹親娘，晚上又是雞，又是鴨的，還燉了一鍋肘子，兩老在鄉(xiāng)下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既然來到她這個女兒家了，她也不能真狠下心。

    快吃飯的時候，志遠(yuǎn)和小麥回來了。

    劉芬一看，拉著倆孩子就問：今天去哪里了？和誰玩去了？吃了什么？玩了什么……

    反正問了一堆。

    志遠(yuǎn)和小麥今天挺充實(shí)的，先是小麥去少年宮上課，一起上課的還有小圓臉、云小山等幾個，他們上課的時候，志遠(yuǎn)就和今天沒有課的其他從前的發(fā)小打籃球，中午小麥他們下課，一大幫子人一塊兒在外面吃了個飯，下午就去劃船玩兒，這會兒回來，倆孩子都曬得臉上紅撲撲的。

    劉芬看著他們，就起念頭了。

    她留志遠(yuǎn)一塊兒吃飯。

    志遠(yuǎn)見他顧爹和他娘都沒來，只堅持要回去，劉芬見實(shí)在留不住，就讓顧有蓮去盛菜，裝一碗讓志遠(yuǎn)給帶回去。

    這菜是姑姑家的，志遠(yuǎn)倒也沒拒絕，就坐在那老老實(shí)實(shí)地等著。

    劉芬就挨著他坐，給他抓一把糖，問他，“一轉(zhuǎn)眼啊，你們就都長大了，還記得你和小麥小時候在顧家村的時日不？”

    志遠(yuǎn)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記得，那是他經(jīng)歷過最無助最害怕的時光后獲得的溫暖和救贖。

    “那個時候啊，小麥成天在我們家，你們倆總是一塊兒手牽手去玩，那時候，小麥舅媽還帶著你們進(jìn)縣城，去省城，兩個人一起見了好多世面，你得個什么好東西，都惦記著要給小麥留……”劉芬絮絮叨叨的，笑容滿面回憶了一大堆往事。

    那些事，志遠(yuǎn)也都還記得啊，聽劉芬說起，回憶起來，確實(shí)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劉芬又問他，“志遠(yuǎn)，你喜不喜歡小麥？”

    這還有問嗎？小麥?zhǔn)撬���，他能不喜歡？

    他忙點(diǎn)頭。

    劉芬就高興了，又給志遠(yuǎn)拿了一把糖，正好，顧有蓮這會兒端著一碗菜出來，看見這一幕，心存疑惑，趕緊把菜給志遠(yuǎn)，讓他端著回去，自己叫父母和小麥一起吃飯。

    飯桌上，顧有蓮就問劉芬，“媽，你剛跟志遠(yuǎn)說什么呢？”

    劉芬神秘兮兮的，不肯說，卻轉(zhuǎn)頭問小麥，“小麥，你覺得你志遠(yuǎn)哥怎么樣？”

    “��？”小麥冷不丁被這么問，懵了，“志遠(yuǎn)哥怎么了？”

    還以為志遠(yuǎn)犯錯誤了呢！

    劉芬又把和志遠(yuǎn)說的那些“兩個一起長大”的話說了一遍，笑瞇瞇地問小麥，“志遠(yuǎn)好不好？”

    能不好嗎？

    小麥猛點(diǎn)頭。

    志遠(yuǎn)不僅僅和她一起長大，在她被她爺奶虐待的時候，志遠(yuǎn)他們簡直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劉芬于是更滿意了。

    但小麥不懂她外婆的意思，只覺得外婆怪怪的，然后繼續(xù)低頭吃飯了，吃完飯，她還要練琴呢！

    顧有蓮卻隱隱猜到她娘的意思，當(dāng)著小麥的面，她不好點(diǎn)破，只臉色有些無奈。

    她覺得，她娘如今日子過好了，真是太閑了，有時間瞎琢磨了。

    果然，她洗碗的時候，她娘又到廚房里來了，一臉的神秘兮兮。

    顧有蓮心中了然，“娘，你別說，不用說哈！”

    她娘聽不明白好賴話，還只當(dāng)女兒跟自己心意相通呢，高興得很，“怪道說女兒和娘貼心呢！我就知道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沒，我沒想！”顧有蓮將碗洗得哐哐響。

    劉芬不管，自顧自說開了，“你弟弟弟媳可算是做了一件事，沒有給志遠(yuǎn)改姓，不然，就不好辦了！我跟你說，蓮子，志遠(yuǎn)無父無母的，是在合適不過的人選！想必他也是愿意的，他一個孤兒，上哪找這么好的人家？你啊，回頭就去和你弟弟說，就這么定了，小麥現(xiàn)在姓顧，把志遠(yuǎn)招贅進(jìn)來，往后他倆生的孩子就姓顧！你的財產(chǎn)，顧家的香火，都有人繼承了。”

    “娘，他們還是小學(xué)生呢！”顧有蓮忍不住了，如果不是怕小麥聽見，她得跟她娘大聲嚷嚷了。

    “那又怎么了？”劉芬不以為意，“又不是要他們現(xiàn)在就結(jié)婚，先定下來嘛！從前不都是十來歲就開始定親了么？村里還有娃娃親呢！你弟弟跟陳夏……”

    “娘！”別提什么陳夏了！還提陳夏！

    “我的意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和你弟弟商量一下去！”劉芬慫恿她。

    “我不去。”顧有蓮拒絕得明明白白。

    “為什么不去？”

    “我怕被人用掃把打出來！”顧有蓮只覺得身心疲憊啊，“娘，現(xiàn)在是新時代了，這里還是首都，把你那些老陋習(xí)都給忘了吧！倆孩子還小，他們還要上學(xué)，上中學(xué)上大學(xué)，沒準(zhǔn)還要出國長見識，現(xiàn)在談這個干什么！”

    可話說回來，雖然劉芬事兒多，但是，如果小麥和志遠(yuǎn)長大以后真的有意，她也挺希望倆孩子能湊成的，但那都是長大以后的事了，現(xiàn)在還早著呢，倆孩子啥都不懂，而且，就算真能促成一段好事，那也不可能是招贅！

    林清屏都舍不得給志遠(yuǎn)改姓，還能同意志遠(yuǎn)招贅？退一萬步，她自己也不需要一個招贅女婿��！只要對小麥好就行，孩子姓不姓顧的，他們老顧家又不是皇姓，有什么必要一定延續(xù)下去？小麥姓顧，也只是她純粹惡心“杜”這個姓而已！

    第512章

    蛋糕廠的事，沒幾天就重組改制，塵埃落定。

    程廠長和三個副廠長來跟她匯報工作，工作計劃、安排和具體實(shí)施方案什么的，林清屏聽了都很滿意，最后，聊到何前程的問題。

    “何大哥不再擔(dān)任廠里任何職務(wù)�！毙l(wèi)中華道，“是他自己請求的，如果你還同意他留在廠里，他想去生產(chǎn)間和王平安一起專心做蛋糕，研究怎么把產(chǎn)品做得更好吃，以及帶帶徒弟，工資就按照普通工人的給�！�

    林清屏沒做決斷，反問他們，“你們認(rèn)為呢？”

    衛(wèi)中華很坦誠，“我想再給他一次機(jī)會，我承認(rèn)，這里面有私人感情在�！�

    衛(wèi)中華他們幾個會留何前程是林清屏預(yù)料到了的，但是，她沒有想到衛(wèi)中華會這么直接了當(dāng)，沒有羅列出一堆何前程不可替代非留下不可的理由。

    但其實(shí)，這反而讓林清屏覺得心里很舒服——因?yàn)�，這確實(shí)是留下何前程最重要的理由，而且，也顯得衛(wèi)中華這個人在她面前很真誠，不花里胡哨。

    當(dāng)然，不排除衛(wèi)中華這個人洞悉人心，知道這么說更能讓她接受，如果衛(wèi)中華有這樣的能力，那他就是個人才！她還真要好好培養(yǎng)他了！

    所以，林清屏點(diǎn)頭同意了。

    “謝謝林總�！毙l(wèi)中華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會了這個稱呼，眼里喜悅的光是真誠的。

    但衛(wèi)中華他們不知道，林清屏其實(shí)也還記得那個漆黑的夜里，何前程義無反顧沖進(jìn)村里，不顧一切把鐘曉曉救出來的驚魂時刻。

    人，不管多大年紀(jì)，總會有犯糊涂的時候，她林清屏也有過，而且糊涂了一輩子呢，這輩子就能清醒過來的人，已經(jīng)比她聰明了。

    林清屏回來這一趟，著實(shí)忙得很，沒有一天在家待著的。

    除了蛋糕廠，她還有甜品店、化妝品工廠，以及一個服裝廠。

    說實(shí)話，蛋糕和甜品屬于飲食類，跟她上輩子從事的行業(yè)有關(guān)系，是她的舒適區(qū)，她是可以遠(yuǎn)程管理操控的，化妝品工廠和服裝廠她真的有點(diǎn)吃不消了。

    首先，隨著時代的腳步漸漸邁近90年代，她那點(diǎn)東西就完全不夠用了，雖然自學(xué)了一些，但她不是科班，而且長期居島上，重生紅利捉襟見肘了，再不退出她真就是干拿錢！

    化妝品工廠也是，她就是前期投了點(diǎn)錢進(jìn)去，去島上以后幾乎不管不顧，也是干分錢……

    這兩個廠，她是真的打算退出了。

    梅麗沒回來，先不說，她先把這個念頭和武天嬌說了。

    武天嬌一聽就要生氣，被林清屏摁住了。

    “你先別激動！”林清屏道，“我這還有事求你�！�

    武天嬌將她手一甩，“半路撂挑子，還想求我什么事？我不答應(yīng)！”

    林清屏靠過去，貼著武天嬌扭了扭，撒了個嬌，“干嘛呀，還真生氣了？你不答應(yīng)，你忍心看著你干閨女沒有奶粉錢？”

    武天嬌被她這樣嬌嬌軟軟的樣子，逗得噴笑，“你在家，就是這么對你們顧師的？他怎么受得了？”

    “笑了就是不生氣了��？”林清屏抱著她肩膀，“我上次說的事，你考慮好了沒？”

    上次說的事，是海產(chǎn)養(yǎng)殖業(yè)。

    “你可真能折騰！”武天嬌說她，但也給了她準(zhǔn)確答復(fù)，“你要的專家，我可以給你提供，但我就不參與你的事業(yè)了�！�

    “為什么？”林清屏先是一驚，然后抱著武天嬌軟磨硬泡，“給我一個為你賺錢的機(jī)會�。　�

    “你如果資金不夠，我可以給你提供，但是，我本人是不會卷進(jìn)去的�！蔽涮鞁傻膽B(tài)度居然很堅決，而且，武天嬌這樣雷厲風(fēng)行的人，當(dāng)天就把專家引薦給她了。

    武天嬌所說的專家，竟然是一個白凈的、戴眼鏡的斯文人，姓沈，叫沈舟予。

    “你們聊，我就先走了�！蔽涮鞁砂蚜智迤翈У脚c沈?qū)＜壹s定的地方后說。

    林清屏都覺得，這不是武天嬌的做事風(fēng)格��！哪有撂下兩個彼此還陌生的人，她中間人先走的？

    結(jié)果，她還沒開口叫住武天嬌呢，沈?qū)＜移鹕砹�，叫了一聲，“嬌�！?br />
    林清屏：……

    好的，這倆人如果沒瓜葛，她把腦袋揪下來給武天嬌當(dāng)球踢！

    林清屏總算知道為什么武天嬌好說歹說不愿意參與養(yǎng)殖業(yè)了。

    “嬌什么嬌！你聊的那些東西，我一點(diǎn)不懂，也不感興趣，你們自己說好了！”武天嬌揮揮手，還是要走。

    “爸說，等下讓我和你一起回去吃晚飯�！鄙�?qū)＜液鋈坏馈?br />
    林清屏：……

    艾瑪，這沈?qū)＜乙还矝]說兩句話，每一句蹦出來都跟炸雷似的。

    武天嬌難得的不自在，飛快看了一眼林清屏，林清屏低頭攪拌著眼前的咖啡，裝作什么也沒聽到。

    武天嬌覺得也必要再裝了，回身兇神惡煞地對沈?qū)＜艺f，“我再警告你一次，那是我爸，不是你的。”

    “好，我知道了�！鄙�?qū)＜椅⑽⒁恍Γ瑴厝針O了。

    武天嬌重新坐下來，坐在林清屏身邊，在林清屏腰上一捅，“別裝了！也別憋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裝傻。”

    林清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