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劉廠長和孟司長也只是稍微緩和一下氣氛而已。
等趙部長發(fā)話后,便各自落座,然后很直接的進入主題。
這個主題,自然是由趙部長來主導。
“你們的計劃書我都看過,不少也實現(xiàn)了,所以現(xiàn)在我就針對幾個即將落實的來說,首先是建廠分銷計劃,其次是服裝出口計劃,最后是專賣店計劃,你們就先就這三個計劃來詳細說說吧�!壁w部長道。
劉廠長立刻把解說任務交給商品部兩位負責人。
張副廠長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三個計劃的創(chuàng)建初衷以及想要達到的結(jié)果,然后再由白若喬給眾人逐一詳細講解。
趙部長的隨行秘書還貼心的把角落的黑板給掛上去。
劉秘書端著茶水進來,兩人忙完后,也站在一邊打算跟著看。
白若喬也沒有因為今天聽講的人身份不同而產(chǎn)生緊張情緒,這對她來說是不存在的。
她從容的取出一沓沓資料,按照順序排好,然后分給在場三位大佬,便開始講起來。
食堂這邊,在四人離開后,鄭愛國就暗暗的松了口氣。
然后看著對面正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腿,一邊喝水一邊好奇的到處看的小孩,心情開始復雜起來。
說起來,他的一切災厄都源于這個孩子,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如今也不會成為白若喬掌中的傀儡。
思及此,他看著眼前一臉天真無邪的孩子,心中難免閃過一絲陰暗的想法。
只是想法才冒頭,腦中那熟悉的鈍痛再次沖擊而來,讓他一個沒注意差點摔倒在地。
安安正一邊跟著系統(tǒng)在腦中閑聊,一邊好奇四顧,就突然聽到對面的鄭叔叔響起一聲痛苦的悶哼。
他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鄭叔叔正雙手捧著腦袋,頭低得快接近桌面,大滴大滴的汗水從他臉上砸落到桌子上,身子也似乎在顫抖。
看著好像是在壓抑著某種痛苦一樣。
他心下一驚,忙跳下椅子跑過去扶著他的手,“鄭叔叔,你怎么了?”一邊趕緊讓系統(tǒng)給掃描情況。
結(jié)果系統(tǒng)沒回應,安安沒辦法,只能伸手想去給他把脈。
不想這個時候鄭愛國卻停住顫抖,有些錯愕的慢慢抬起頭,又甩甩腦袋,還揉了揉太陽穴。
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那種可怕的痛感后,立刻露出驚喜和不可思議。
這時,他才聽到安安的聲音傳來,“咦?鄭叔叔,你的脈象恢復平穩(wěn)了。”
鄭愛國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安安正抓著他的手腕,瞪大圓溜溜的眼睛,一臉好奇,跟只好奇心特別強的小奶貓似的。
鄭愛國想到剛剛自已是因為什么才會再次遭受那種折磨,身體霎時緊繃起來。
安安摸著他又有點不平穩(wěn)的脈搏,疑惑道,“鄭叔叔你怎么了,情緒怎么波動那么大?”
雖然對方表面依然如往常一樣沉靜沉穩(wěn),但脈像卻是騙不了人的。
安安狐疑的瞅著他。
第一百二十章
以實力服人
鄭愛國全身寒毛全直豎,想避開他,又怕心里忍不住又產(chǎn)生對這孩子不好的想法,再次遭受折磨,只能這么僵硬的僵持著。
突然,他想到剛剛這么快恢復,再看看安安抓著他的手,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猜測。
莫不是因為安安觸碰到他,所以痛苦才解除了?
之前在醒來后他曾經(jīng)嘗試過對白若喬起不好的念頭,結(jié)果就算是他及時住腦,卻依然痛了整整十分鐘才結(jié)束。
那種痛苦他是真的不想再經(jīng)歷了,一路上都在努力的壓制自已的思想和心情。
誰知道這女人這么狠,竟然連安安也被納入范圍。
也是,事實上這一切不都是源于他之前差點傷害到安安么。
想到此,他連忙甩頭,就怕自已又忍不住想起什么不好的念頭。
當然,哪怕懷疑,他也不敢再去嘗試一遍,著實太痛苦了。
這個時候,系統(tǒng)也終于給了安安回應。
‘這個人沒什么事,估摸是沒休息好吧�!�
系統(tǒng)的聲音有些冷漠,只是依然是機械音,所以安安并沒有聽出來。
他有些疑惑,‘是嗎?可他的脈象好奇怪�!�
‘當然是了,我還會錯不成�!�
事實上系統(tǒng)剛剛也是被嚇到。
在鄭愛國發(fā)作的第一時間,他就感應到了一種不屬于這個時代的高科技。
所以他立刻給對方開始了全方位的掃描。
結(jié)果他就在鄭愛國的身上掃描到了兩件非常熟悉的高科技。
之所以是高科技而非超科技,是因為這兩件東西在后世這個世界已經(jīng)制造出來的。
白若喬儲存的東西很多都經(jīng)過他的手,雖然現(xiàn)在他無法再管理她的空間和倉庫,但對她那些東西依然了如指掌。
因此在看到這兩件東西后,他就知道是白若喬做的。
如果只是光腦,他會以為這個人是白若喬極為信任的人。
可偏偏對方體內(nèi)還有腦電波控制芯片。
腦電波控制芯片是通過把芯片植入人體內(nèi),然后輸入初始指令,開始監(jiān)控生物的腦電波。
它只有一個作用,就是控制。
不是像智能機器人一樣,你下指令讓他執(zhí)行,而是通過懲罰對生物形成一種嚴格控制。
只要被植入芯片的人大腦中產(chǎn)生的想法與芯片輸入的初始命令違和的話,立即會通過腦電波在大腦內(nèi)部產(chǎn)生模擬電擊。
這種模擬電擊不會真正傷害到大腦,但是痛苦是真實的,一般沒有多少人能一直承受這種痛苦。
這種芯片被開發(fā)出來,最初是為了控制犯人。
按照白若喬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隨便給人植入這樣的東西。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這個人非常危險,而且還是對她們有危害的,但又存在某些作用,所以需要先把他留在身邊。
至于對方剛剛遭受懲罰,肯定是違反了指令。
跟白若喬相處幾十年,系統(tǒng)太了解對方的想法和做法了。
那些指令中,必定有一條是為了保護安安的。
所以對方剛剛是違反了哪一條呢?
最好不是想要傷害安安,不然……
它在心里暗暗哼了一聲,想著怎么找機會在安安不知情的情況下和白若喬告狀。
這邊鄭愛國已經(jīng)恢復過來,他努力的扯起一絲笑,“我沒事,可能昨晚沒休息好�!�
借口竟然和系統(tǒng)巧合的重疊了。
安安聞言,便信了。
“鄭叔叔辛苦了,鄭叔叔要喝點熱水嗎?”
鄭叔叔是跟著阿媽來工作的,為此還把自已累成這樣,現(xiàn)在卻只能陪著他在這里坐著。
這讓安安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他又叭叭叭的跑回去,拿著小杯子又倒了一杯水。
鄭愛國哪敢要他的水,不等他開口,就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那個,安安你先坐著,我去外面洗把臉。”
他說完,便起身快步往外走,跟被鬼追似的。
安安疑惑的目送他離開,歪了歪腦袋,‘他好奇怪�!�
‘也許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呢,昨晚做太多噩夢了�!�
安安立刻露出無奈來,肉乎乎的手掌撐著下巴。
‘筒筒你別老是把別人想那么壞,鄭叔叔不是壞人。’
系統(tǒng)撇撇嘴,‘壞人臉上不會寫壞人,我可告訴你啊,很多人表面看起來特別像好人,但其實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
安安擰眉,‘可鄭叔叔不像啊,以前在隊上也經(jīng)常幫助別人,應該是個好人。’
‘嘖,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反正我就覺得他不太像好人,你以后得小心他一些�!�
‘可你以前還說他這樣的老好人容易被人欺負,怎么現(xiàn)在又成壞人,筒筒,你這樣亂猜測別人真不好的。’
系統(tǒng),‘……’
好吧,這就有些打臉了。
但是誰知道這人能裝那么好,如果不是那塊芯片,它也不相信這樣一個憨厚老實的人會是壞人。
還是壞得讓白若喬上芯片的壞人,那得有多壞啊。
不過跟個孩子也說不通,又不能告訴他真相,就只能認了。
‘行行行,我們不說他了�!�
鄭愛國洗完臉又做好一番心理建設重新進來時,就看到安安正趴在桌子上似乎有些無聊。
他轉(zhuǎn)頭四顧,就看到食堂墻上有個鐘表,這會才九點,也不知道他們要開會到什么時候。
但沒有白若喬發(fā)話,他也不敢?guī)е舶驳教幾摺?br />
又怕坐下來面對面幾個小時,自已又會忍不住想些不該想的東西,便只能露出好奇的表情,開始在食堂逛起來。
安安倒是一點都不無聊。
因為系統(tǒng)怕他又顛顛的纏上鄭愛國,所以主動給他講起兒童故事。
鄭愛國見安安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還以為他睡著了,心里也暗松了口氣。
然后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物,開始思索起以后來。
這邊,辦公室內(nèi)眾人聽著白若喬一個接著一個方案的講解,聽得如癡如醉。
等白若喬表示結(jié)束了,眾人還都一臉的意猶未盡。
哪怕是早已經(jīng)了解這些方案細節(jié)的劉廠長和張副廠長,也聽得心情激蕩。
尤其在跟著白若喬的設想和引導,幻想到最后所取得的成效和成果,便都是一臉的期盼與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描述的那個盛景。
趙部長率先鼓掌,眼神中不再是長輩看小輩的模樣,而是純粹的欣賞一個能為國家的未來作出大貢獻的不可多得的人才。
其他人如夢初醒,也紛紛鼓掌。
“好,太好了!”孟司長也邊鼓掌邊道。
雖然他也看過詳細的計劃書,但總歸沒有白若喬講的那么清晰且生動。
此刻他眼前似乎還遺留著那一幅被勾勒出來的畫面,心情是激蕩且期盼的。
他現(xiàn)在就希望白若喬能立刻實現(xiàn)這樣的盛景。
第一百二十一章
捧了一尊金娃娃
臨近下班時間,辦公室內(nèi)的人精神都有些懈怠下來。
辦公區(qū)僅剩的三位工作人員一邊伸懶腰,一邊時不時瞅著那道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快兩個多小時的門。
作為辦公室的主要人員,他們自然都認得里面每個人,也大致清楚他們要談論些什么。
只是沒想到能談這么久。
眼看下班時間就要到了,也不知道他們還得多久。
他們正隔著桌子悄聲聊著,突然就聽到門咔嚓一聲被打開了。
三人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就見眾人魚貫而出。
最先走出來的是趙部長。
而后令人意外的是,第二個走出,稍微后半個腳步的竟然是白若喬。
然后就是孟司長,幾乎是跟著白若喬前后肩膀一起出來的。
三人明顯還在聊著什么,看著心情都不錯。
然后出來的就是劉廠長和張副廠長,兩人也微微前傾著身子,像也在跟前面三個人說話。
這么一看,白若喬整個就直接被簇擁在中間,還是被幾位大佬給包圍了,那模樣看著有那么點眾星拱月的架勢。
這樣一對比起來,最后面邊走邊聊,還時不時看時間,似乎在對接什么的兩位秘書就顯得有那么點格格不入了。
三人暗暗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異。
那女同志就是之前時不時被孟司長夸的白若喬他們倒是知道,也知道她有那么點本事。
但沒想到竟然這么能耐,她做了什么了,讓這么多大佬都要對她這樣和顏悅色。
哪怕只是孟司長這樣,他們都不會這么震驚。
畢竟近來他們沒少聽孟司長在他們面前夸白若喬,可見對她的欣賞了。
可趙部長這番態(tài)度,就讓他們有些沒法想象了。
趙部長啊,商業(yè)部部長啊,統(tǒng)管全國商業(yè)發(fā)展,平日都很難面見的大佬啊。
聽說他這趟還是特意來見白若喬的,這就算了,現(xiàn)在還是這態(tài)度。
那顯然是白若喬又做了什么,才能讓人家對她這態(tài)度啊。
幾人回想著之前看過青陽紡織廠提交的那些資料,是不是白若喬又要干什么讓人出其不意的大事了。
想到早上看到的報紙,幾人眼神明晃晃的表達出好奇與探究。
可惜現(xiàn)在他們也不能去問,心頓時跟被貓爪撓著一樣難受。
三個人怎么發(fā)散思維,幾人是不知道的。
白若喬被趙部長和孟部長夾在中間,正在回答兩位大佬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當然,不僅限于服裝市場的問題。
作為看好白若喬且準備挖人的商業(yè)部部長,趙部長提問的問題當然不會只僅限于一個行業(yè)。
現(xiàn)在是華國關(guān)鍵的發(fā)展期,肯定不只想要一枝獨秀,而更希望能全國百家爭鳴。
所以他以服裝市場為切口,從日常用品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問到外匯的吸納性,又再切到其他行業(yè)。
聊天過程中,還隨口感慨了一句港城的經(jīng)濟發(fā)展。
誰知道這個白若喬竟然也接住了,還從港城的經(jīng)濟發(fā)展講金融局勢,又從金融市場講到了海外金融發(fā)展,從國外通貨膨脹現(xiàn)狀講到華國現(xiàn)存的機遇和危機。
這話題一說,幾乎就停不下來,趙部長眼睛越來越亮,面上的驚喜也越發(fā)濃厚。
最后連孟司長都無法插話進去了,看著那一老一少聊得起興,只能退后半步,和劉廠長他們走一起。
然后他蒲扇似的大掌用力的拍在劉廠長肩膀上。
“老劉啊,你可行啊,這真是撿到寶了啊,你這可是捧了一尊金娃娃進門�!�
“嘿,什么金娃娃,你說話可謹著點啊,人家小白同志那是百年不遇之良才,當然,多虧了我這個伯樂有一雙睿智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