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楚家比不上洛家。
這婚事也是祁嶼白強制促成的。
她更得罪不起。
盯著鏡子,楚幼恩攥緊了婚紗,心里燃燒著不甘和恨意。
楚煙,安晴,憑什么她們倆過的好好的?
為什么最后被懲罰的只有自己!
婚禮進行曲開始,楚幼恩再不愿意也得出去。
洛二少人模狗樣的,裝的一臉笑意,可眼里都是陰狠和戲謔。
娶個老婆對他來說就跟娶了個合法玩物一樣。
嘉賓席位上,柳夢婷小聲的哭,也不敢讓別人看到自己特別難過。
“你別哭了,事已至此也沒辦法,這么多人見證著,他洛家敢胡來?”
楚天澤勸著柳夢婷,剛開始他也氣憤,可他們?nèi)宋⒀暂p,幼恩得罪了祁家主,沒讓楚家徹底玩兒完都算好的了。
“都怪你!”
“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護不住,還非要把那個孽種接回來,現(xiàn)在好了,她就是個大禍害!”
“我警告你,以后楚煙別想進我家門,你趕緊給她趕出去斷絕關系,否則我立馬跟你離婚!”
柳夢婷紅著眼瞪他,楚天澤一聽慌了,連忙好聲好氣的哄人。
新郎接新娘的時候,祁嶼白帶著楚煙來到了婚禮入口。
這場婚姻的促使者就是祁嶼白,沒人敢不讓他進,而楚煙更是楚家的人,現(xiàn)在還陪著祁家主,有眼力見的禮賓都恭恭敬敬的接待。
“你非帶我過來干什么?”
楚煙不滿的挽著他的胳膊,一點兒也不想湊這個熱鬧。
“帶你看好戲啊�!�
祁嶼白悠然的穿過賓客席位,接受著眾人尊敬驚訝的洗禮。
他一句話,洛家和楚家就得乖乖獻上自己的兒子女兒,聽話的聯(lián)姻。
在場的人多少知道點兒內(nèi)情,心里都跟明鏡一樣。
這是得罪祁家了。
以后洛楚兩家看來是得遠離了。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結個婚嗎?”
隔著老遠,楚煙就感受到了柳夢婷怨毒的臉色,還有楚天澤氣憤的眼神。
真是不想看見他們一家人。
晦氣。
祁嶼白坐在主位,緊緊攥著楚煙的手,戲謔的盯著臺上的兩人。
“多好看啊,新娘僵尸一樣不情愿的臉�!�
“新郎漫不經(jīng)心的敷衍�!�
“這婚禮,可有意思多了�!�
他低低笑著,楚煙聽著就覺得變態(tài)。
她慢慢想抽出來自己的手,在場的人都注意到他們接觸親密了,不一定回去八卦什么呢。
她可不想再火一把。
“嘖,動什么�!�
被她掙扎的煩了,祁嶼白一只手捏緊她的手腕拽回來,威脅的拍了拍她的手。
“乖一點。”
“否則我直接把你扛走。”
楚煙頓時一臉問號。
要不要臉啊您?
“你想丟人別帶著我,沒看見這么多人都偷偷看咱們呢?”
“大庭廣眾之下牽我的手,你想被造謠?”
楚煙靠近他小聲嗶嗶,眉飛色舞的,手還一直往回拉,但根本撼動不了祁嶼白的力道。
氣的直接一腳踩到他皮鞋上。
到時候流言蜚語出來,他倒是沒什么事兒,肯定又有人說自己這個私生女有本事,攀上了祁家家主。
還故意來看妹妹笑話。
狗東西!
她板著悄生生的臉,因為太生氣都少了幾分冷艷感,眼睛都瞪圓了,還只敢小聲的罵自己。
祁嶼白看著可愛,就沒跟她計較那一腳的事。
他捏著楚煙的手指把玩,挑眉淡淡道:“誰敢胡言亂語?”
“我砍了他們的舌頭。”
楚煙:“……”
你牛逼,你怕不是慎刑司出來的吧?
她暗暗翻了個白眼,掙扎不動就不費力氣了。
婚禮沒到尾聲,祁嶼白就起身要走了,到人少的地方,柳夢婷哭著就跑來跪下。
“祁家主,求求您…”
“能不能開口取消婚約,我就這一個女兒,她要是廢了我怎么辦��?”
她攥著祁嶼白的褲腿,聲聲懇切,可祁嶼白卻嫌惡的退后一步,冷眼盯著她的頭頂。
“她廢了,跟我有關系嗎?”
“當初犯錯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以后呢?”
“還有,她跟安晴拍的可不只是我,還有其他幾位你們?nèi)遣黄鸬模布医欢螘r間也別想出來露面了�!�
“我很仁慈了�!�
柳夢婷臉色發(fā)白的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滿是恐懼害怕。
不一會兒,楚天澤也過來了,慌忙的把人扶起來。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神色,不禁轉(zhuǎn)向楚煙道:“我給你接回來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就不能善良一點兒?”
“不說讓你幫楚家,連求個情都不愿意嗎?那可是你妹妹!”
本來接她回來就是看中楚煙長的漂亮,想送出去聯(lián)姻,結果最后還是沒成。
這么個冷心冷情的女兒,他再養(yǎng)著有什么用?
楚天澤臉色鐵青,帶著一種投資失敗的神色,開始道德綁架,親情綁架。
楚煙都被氣笑了。
“我為什么要求情?她造謠的是我,得罪的是權貴,跟我有關系嗎?”
真是不要臉至極了,這種里的渣爹怎么都那么氣人��!
作者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寫出這種惡心角色!
楚煙內(nèi)心惡狼咆哮。
被女兒忤逆,楚天澤面子也沒了,當即就黑著臉指著她怒罵:“好,有你這種女兒真是我的福氣!”
“以后出去別說我是你爸,楚家也不歡迎你,你該回哪兒回哪去吧!”
哦豁,看個熱鬧爹沒了。
楚煙甚至想鼓掌歡呼。
祁嶼白在一旁看著下意識蹙眉,甚至轉(zhuǎn)頭去看楚煙臉上有沒有受傷難過的表情。
結果…絲毫沒有。
第33章
你愛錢,正好,我有的是錢
楚天澤放完狠話就扶著柳夢婷氣憤的離開了。
在祁嶼白眼里,楚煙瞬間就成了沒有家的小可憐兒。
身份遭人唾棄,父親也不待見,甚至沒有家可回。
而這還是自己間接造成的,難得的,祁嶼白心里竟生出幾分愧疚來。
“這樣的家庭,其實不回也無所謂�!�
他語氣生硬,第一次哄人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楚煙聽后一臉英雄所見略同的表情盯著他:“是吧,他求我回我都不愿意呢!”
“姐現(xiàn)在可是富婆,誰稀罕他們�!�
祁嶼白:“.....”
他就不能用一般的人類腦回路來揣測這女人的想法。
熱鬧看完了,祁嶼白本想帶著人去吃飯,結果路上就迎面撞上了謝瑾懷的車。
騷包的法拉利一如既往的高調(diào),直接攔在祁嶼白的卡宴面前,作為一個追求者,他真的是很認真。
“楚小姐,可以邀請您共進晚餐嗎?”
他副駕駛放著一捧新鮮欲滴的玫瑰花,穿著英倫風大衣,頭發(fā)也做了造型,一派意氣風發(fā)的名流少爺模樣,桃花眼盛著楚煙的身影,裝不下其他人。
楚煙當場無語。
而祁嶼白更是黑了臉。
先前看到謝瑾懷要追求的花邊新聞,本以為這家伙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來真的。
“謝瑾懷,你瘋了吧?”
楚煙現(xiàn)在跟他們?nèi)诉簽著協(xié)議,他有什么立場來追求楚煙當他的女朋友?
兩人互相對峙,謝瑾懷正了正神色開口:“祁家主,協(xié)議解除吧,我替她支付違約金,她不需要再當誰的替身。你如果喜歡初晴,就去追求她�!�
“聽說這段時間,溫珩可經(jīng)常跑美國聯(lián)系醫(yī)生呢,初晴的心臟病已經(jīng)有治療方案了。”
聽到這話,祁嶼白和楚煙皆是神色一頓。
白月光要回歸了??
姐的春天終于要來了!
楚煙掩飾著內(nèi)心激動,偷偷看了祁嶼白一眼,發(fā)現(xiàn)這家伙神色復雜,眉宇都蹙起來了,估計心里該著急了。
謝瑾懷見狀嘴角微勾,他下車走到楚煙面前敲了敲車窗。
祁嶼白死死攥著方向盤,轉(zhuǎn)頭陰冷的看了他們一眼。
媽呀,差點沒給楚煙嚇死。
“咳,那我就先走了,你趕緊去忙吧�!�
楚煙寧愿去跟謝瑾懷吃飯,也不愿意跟著祁嶼白這個煞神,他現(xiàn)在應該滿心都是蕭初晴的病可以治好了,這不得趕在溫珩面前去獻殷勤搶人?
她可不湊這個熱鬧。
聞言祁嶼白沒說話,盯著謝瑾懷熱烈的站在車外的身影,越看越不順眼。
尤其楚煙這女人那貼緊車門的姿態(tài),好像只要一開她馬上就得飛走。
內(nèi)心莫名涌上一股怒火,祁嶼白閉了閉眼,打開車門冷道:“要滾快滾�!�
得嘞!
楚煙絲毫沒有猶豫,一個滑鏟直接下車,謝瑾懷適時的牽住她的手,祁嶼白的眼神都快要殺人了。
“快走快走。”
她小聲催促著,拉著謝瑾懷就上了他的車,把副駕駛座位的玫瑰花直接扔到了后座,沒有絲毫的留戀。
謝瑾懷見狀眼角抽了抽。
“喂,那是我送你的禮物,你怎么,怎么能這么不愛惜的扔一邊去了?”
他可是精挑細選的玫瑰花,親自綁的絲帶!
哪個女人見了不心動?
謝瑾懷語氣還有點委屈,心痛的看著自己的花可憐的縮在后座角落,楚煙心虛的咳了一聲,但拒絕人必須要干脆,不能給他一絲一毫的念想!
“謝總,你很閑嗎?”
“我都說了,智者不入愛河,建設美麗華國,你堂堂謝氏集團CEO,你怎么可以戀愛腦?”
楚煙語重心長,半晌憐愛的看著他搖了搖頭道:“我心里沒有紅玫瑰,只有鮮紅的國旗,我對浪漫過敏。我心里只有錢,唯有賺錢才是我的第一目標�!�
說了這么多,這家伙總得知難而退了吧?
她就是個拜金的女人,庸俗膚淺,送再多花也沒用。
誰知謝瑾懷聽完眼里更加流露出欣賞。
“你要入黨了嗎?”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么有覺悟的女人�!�
“你愛錢,那不正好,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
掌控了京城所有娛樂產(chǎn)業(yè),他就算什么都不干,坐著都是按秒入賬千萬,養(yǎng)楚煙十輩子都不在話下。
三句話,能暖楚煙一整天。
她仰頭嘆息,終于知道什么叫對牛彈琴。
沒辦法,楚煙反手掏出手機放了一首大悲咒,念經(jīng)似的歌曲頓時凈化了車內(nèi)整個空氣。
“南無阿彌陀佛,謝總,我已經(jīng)看破紅塵,此生只愿單身,您還是令覓佳人吧�!�
大悲咒360度環(huán)繞播放,謝瑾懷這輩子都沒那么無語。
“既然如此,那么協(xié)議繼續(xù)生效,你沒有反悔的權利,否則就支付違約金。”
“現(xiàn)在作為你的老板,我要求你陪我去吃飯�!�
他說完單手直接打方向盤轉(zhuǎn)了個彎,語氣不容置喙,又變回了原來那個狗,甚至開啟了強取豪奪的副本。
楚煙足足震驚了一分鐘,憋了半天也沒忍住瞪著他問:“你禮貌嗎?”
謝瑾懷從容不迫的開車,空隙瞥了她一眼,嘴角掛著欠揍的笑容,強制的搶過她的手機把該死的大悲咒給關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小人愛美沒有禮貌�!�
還看破紅塵?傻子才會信她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