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到底……是誰？”

    “我一直在等你。”

    青年唇角微勾，溫柔得像是世上最好的情人，近乎能使人全然忘卻他才做了多么過分的事情。

    [檢測到新的時空節(jié)點(diǎn)，準(zhǔn)備跳躍。]

    [……？？]反應(yīng)過來系統(tǒng)的意思，黑眸的男生臉色一變：[事先提示都沒有，總統(tǒng)你太不專業(yè)了吧？！]

    [跳還是不跳？]

    時空節(jié)點(diǎn)是跨移的關(guān)鍵，上一次跳躍還是在攻略完冷漠之后，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還沒完成任務(wù)就出現(xiàn)了時空節(jié)點(diǎn)，但系統(tǒng)既然提出跨移，肯定有值得一去的原因。

    [跳跳跳，老子快被霍恩恩玩死了。]

    [三，二，一——]

    “朝燈！��！”

    他一把推開青年，毫不猶豫跳入突然出現(xiàn)的空間裂痕里，即使調(diào)動了全身力量也沒辦法阻礙裂痕閉合，那里不容置疑的壓制感宛如神域，霍恩的十指在他過度釋放空間下浸出鮮血，青年眼睜睜看著裂縫消失不見，他低下眼簾，先前溫和柔軟的神色消失殆盡。

    ===第24節(jié)===

    “你又騙我…”少數(shù)人聽見他們的王小聲自言自語，聲音里蘊(yùn)含著模糊的情緒：“這是第幾次？……”

    即使奪去他的聲音和眼睛，也遠(yuǎn)遠(yuǎn)不夠。

    只要有腳就會逃跑，只要有手就能違逆自己，一旦那顆美麗卻塞滿虛情假意的心還在跳躍，他就會一二再、再而三地離開。

    霍恩捂住眼睛，察覺到臉上有溫?zé)岬囊后w流下，他舔了舔唇，壓著嗓子笑起來，碧綠的眸子似承載了翡冷翠所有的光暈，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直到不安的人們小心翼翼上前勸阻，霍恩才擺了擺手停下來。

    在他腳下，幾片用以編造花冠的橙花散落在風(fēng)中。

    跨移空間一如既往地令人難受，經(jīng)過短時間的頭暈?zāi)垦�，朝燈勉�?qiáng)穩(wěn)落在地上，刺鼻的血腥味從四面八方涌來，他環(huán)顧周圍，看見了無數(shù)倒地的尸體，垃圾和機(jī)械殘骸深埋于泥土，軍徽掉落在死人身側(cè)，從未見過的標(biāo)志和星旗讓朝燈瞇了瞇眼，他剛剛抬腳，就聽見系統(tǒng)的提示。

    [有情緒碎片。]

    啥？

    不遠(yuǎn)處，淡金發(fā)絲的少年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他從頭到腳都沾滿血跡，右手因緊握著鋒利的刀片留下了深可見骨的傷痕，即使他看起來隨時都會死去，一雙翠綠的的眸子卻閃著狼一樣的幽芒。

    [是輕佻。]

    破曉的日光在他背后升起，少年看著朝燈，目光中掠過一絲迷惑，隨即便是強(qiáng)烈的警惕和殺意，朝燈見他似乎真的打算攻過來，燦若桃花的眸子微微彎起，綻開了他們見面以來第一個笑容。

    “嗨？”

    “……”

    “雖然這樣說很沒有可信度，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黛色微翹的睫毛濃長如鴉羽，豔麗面容在初生旭日照耀下嬌艷欲滴，純白的裙擺被風(fēng)吹出細(xì)小波紋，他看上去干凈、高貴、純潔，與少年近十六年的人生格格不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隔了許久，少年動了動唇，在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姓名前，他便全身脫力，那雙碧色的眸子也同樣無力地闔上。

    [總統(tǒng)，這里是幾百年前？]

    朝燈攬著奄奄一息的少年，若有所思道。

    [嗯。]

    [這個……是霍恩吧？]

    當(dāng)然只可能是那個混蛋。

    不過混蛋還小，燈燈該怎么做呢……嘻嘻嘻嘻。

    溫暖的陽光映入室內(nèi)，見少年醒來，朝燈從小屋里探出頭，語氣輕松地打了個招呼。

    “醒啦~”

    “……”

    “時間剛剛好，”那個人沖他笑笑，艷麗的眉目在晨光下暈成溫柔一片：“我在煮方便食品�！�

    雖然煮個方便面這么隆重簡直傻白甜，但是……看小鬼驚異的神色，這招好像超有用耶。

    等少年吃完早餐，朝燈瞟了眼空空蕩蕩的餐盤，大致了解對方之前過的是什么日子后，立即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喂他，喂死他。

    刷他，刷爆他。

    [只要搞定他的恨意值和愛意值，就能回去了？]

    得到系統(tǒng)肯定的答復(fù)，朝燈唇角生花，軟軟的笑聲撩得少年耳朵尖發(fā)癢。

    “你吃慢點(diǎn)呀，”美人朝他笑道：“我叫朝燈，吃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了……哈哈哈哈哈開個玩笑，你叫什么？”

    “……霍恩�！�

    [愛意值一顆星。]

    “小霍恩~”

    那雙墨色的瞳仁略略瞇起，流麗的眼尾線條更顯艷色，左眼皮上的淡色淚痣若隱若現(xiàn)，明明擁有這么美的眼睛，那個人卻說——

    “你的眼睛好好看，”朝燈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直到少年的臉泛起薄紅，他才不好意思那般抓了抓頭發(fā)：“啊……那個，我能跟著你嗎？”

    盡管只有是十多歲，少年的空間卻強(qiáng)悍得足以同時對抗十多名成年人，現(xiàn)在是聯(lián)盟紀(jì)1342年，歷史上群雄動亂、揭竿而起反抗古帝國殘暴統(tǒng)治的時代，彼時將名揚(yáng)四海的大英雄霍恩·安德森只是個跟隨軍隊抗敵的毛頭小鬼，他所居住的星球深受帝國軍隊迫害，憤怒的人民自發(fā)組建衛(wèi)隊，試圖將帝國勢力驅(qū)逐出自己的家園。

    朝燈腳步停頓片刻，若無其事繼續(xù)向前走，霍恩算是落魄的貴族后裔，安德森家族在與帝國對抗的十幾年來極速衰落，霍恩的父母在他尚且年幼時便久別人世，因?yàn)橘I不起機(jī)器人，霍恩的衣食住行都靠自己解決，朝燈和他在一起后，便過上了幫孩子洗衣服、為孩子做飯的勤勞生活。

    真是可喜可賀。

    他今天照例去幫霍恩洗衣，背后悉悉疏疏的動靜持續(xù)不斷，等他走進(jìn)叢林深處，再也按耐不住的男人目光癡迷，跌跌撞撞沖出了遮掩的灌木。

    “我…我愛你��！我愛你！！”男人身上沾滿血汗和泥土，破破敗敗的軍裝依稀可辨認(rèn)出帝國軍隊的制式，見朝燈看他，對方像獲得極大的勇氣般急急忙忙上前抓住他，白藕似的手臂與男子滿是穢物的五指形成鮮明對比：“你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在他和少年相處的時光里，周圍人的神情越發(fā)怪異，朝燈對這種變化再熟悉不過，他在等待一個契機(jī)，一個……讓霍恩真正喜歡上他的機(jī)會。

    朝燈眼簾低垂，睫毛的陰影幾乎能溺死人，他輕輕咬了咬下唇，嬌嫩的雙唇微啟，里邊隱隱透出的牙齒邊緣與鮮紅的舌尖交織成勾人墮落的美景。

    “霍恩……”

    躲藏在灌木叢中的少年愣了愣，意識到那個人真的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他眉目間極快地劃過一抹晦色，強(qiáng)悍的空間力量鋪天蓋地涌來，將男人的手臂瞬間碾為粉末。

    淡金發(fā)的少年從樹后走出，細(xì)碎草末粘在他的臉上，精致的五官里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英俊，男人的慘叫響徹在偏僻樹林，朝燈看見他后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隨即眼睛亮了亮，望向少年的目光里滿心滿眼的依賴和信任。

    霍恩注意到他的樣子，忍不住極快地勾了勾唇。

    [愛意值兩顆星。]

    “他不能活�！�

    少年處在變聲期的嗓音略略沙啞，除了朝燈，沒人清楚霍恩究竟強(qiáng)大到何種地步，他不會在暴露實(shí)力后還留下活口，朝燈應(yīng)了聲，退到了一旁。

    “你干什么？！滾開！你他娘的想干什么！小雜碎！給我——哇啊啊啊啊��！”

    霍恩回頭，連尸體都沒剩下的男子化為地上蜿蜒的血水，他有些忐忑地望向朝燈，碧綠的瞳眸輕顫，那個人生得那么好看，一雙眼睛也干凈得要命，就算他同意自己殺人，真正看見后……

    “謝謝~”溫?zé)岬碾p臂摟住他的脖頸，嬌嫩雙唇若有若無摩挲過他的臉側(cè)，朝燈整個人扒拉在少年身上，清淺的呼吸使他的側(cè)臉不自覺發(fā)燙：“小霍恩好厲害�！�

    “……他剛剛碰你哪里了？”

    “喏�！�

    白皙的手臂沾染上帶著腥臭的泥痕，朝燈在抱他時很小心地避開了穢處，霍恩操縱著空間吞噬掉那些惡心的痕跡，望見他的動作，朝燈無聲地笑了笑。

    這么小就能將力量控制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說，他的確是有史以來最優(yōu)秀的基因者。

    嬉鬧過后，黑眸的美人正了正臉色，他揉了揉少年的發(fā)頂，溫柔又嚴(yán)肅地說：“我們可能該分開了�！�

    “為什么？”

    少年眸光閃爍。

    “跟我在一起，你會遇見越來越多這樣的人，”他有些苦惱地笑笑：“很麻煩，我不想再拖累你了，如果一直待在你身邊，說不定哪天就會害死你，就算剛開始能抱著拖你下水的心態(tài)…現(xiàn)在，我真的做不到……”

    “那你打算去死嗎？”少年打斷他，非常平靜地同朝燈對視：“你想死嗎？”

    那個人遲疑過后，小幅度地?fù)u了搖頭。

    “別多想，我會保護(hù)你。”

    他明明還是個孩子，卻已經(jīng)擁有讓人無比信服的力量，綠色瞳眸平瀾無波，仿佛任何事物都無法撼動他分毫，半晌后，朝燈將頭埋在少年的頸窩里，小聲道：“是你自己說的……以后不能丟下我。”

    [愛意值兩星半。]

    [你就只說一個字，服還是不服？]

    [不。]

    [……]

    媽的。

    落日余暉灑向世界，殘破的建筑墻被落日涂上光鮮亮麗的橘紅，自從那次后，他和霍恩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搬家，少年靜靜看著屋頂上高挑的人影，初見時他身上繁美的婚紗被不知道被扔在了哪里，白皙細(xì)膩的皮膚鍍著薄薄的金色，想起幾個月前的自己在看見這個人那刻的心情，綠眸少年情不自禁小聲道：“朝燈……”

    被悄悄念名字的人朝他揮了揮手，少年神色微變，動作利落地翻上房頂，見他上來，朝燈拍拍屋脊示意他坐自己旁邊，柔軟的淡金發(fā)絲在風(fēng)中散亂，朝燈揉狗一樣順著他的頭發(fā)。

    “第一次見面那天……你為什么會穿成那樣？”

    他猶豫過后，聲音輕輕地詢問道。

    聽見他的話，朝燈微怔，旋即漫不經(jīng)心笑了笑：“我在結(jié)婚�！�

    “和誰？”

    他的語氣中滿是好奇，表情也是小孩子特有的柔軟，如果不是系統(tǒng)恨意值半顆星的提示，他根本察覺不到少年對他的占有欲不知不覺已深到如此地步。

    “和未來的你，”忽略他臉上的驚訝的表情，朝燈雙眸含笑繼續(xù)道：“小霍恩這么厲害，長大了要娶哥哥�！�

    他說著，突然將唇覆上少年，引誘性地舔了舔?qū)Ψ降拇狡�，旋即爆發(fā)的力量使得朝燈動彈不得，他感覺有誰用力扣住他的后腦，唇上卻小心翼翼地逼迫他張開口，慢慢地溫情舔舐他的口腔。

    “朝燈…朝燈……”接吻的間隙，少年失神呢喃：“我好喜歡你……”

    他過著再普通不過的生活，即使擁有強(qiáng)大的力量，也只能留在骯臟破敗的星球上，無人問津，缺乏關(guān)心、愛和同情，這個人的到來填滿了他所有的空洞，少年將他摟得更緊，著迷地注視他因自己吮吸和舔咬而無比鮮艷的唇瓣。

    這是他的……

    從頭到腳，每一絲頭發(fā)、每一寸皮膚、笑容、聲音和那雙烏墨似的瞳眸……都是他的。

    這個人像鶯，又自由又美麗，生性開朗，偶爾愛開無關(guān)緊要的玩笑，卻毫不讓人厭惡。

    他是他的鶯。

    第20章

    囚鳥花冠

    8

    旖旎天光傾散而下，深秋難得的的暖陽令人格外困倦，風(fēng)里傳來海水的清澈氣息，自上月末，帝國的老皇帝被人殺死在寵妃床上，整個星際亂成了一鍋粥，想從中撈得好處的大貴族不遠(yuǎn)千里帶兵遣將，只為在人民面前大展宏圖，星盜、異族，各路群豪漸漸向海拉星系聚集，霍恩跟隨家鄉(xiāng)的軍隊行至海拉周圍的小行星，因?yàn)閼?zhàn)況緊急，一周前，他才勉強(qiáng)有個為期十天的休假。

    朝燈從床上爬起來，他看了眼日歷，思索片刻后，懶懶散散拖著步子往外走。

    與自己起先的預(yù)計不同，盡管霍恩的愛意值很快就被刷到了四顆星，之后卻怎么也弄不上去，更愁的是礙于一開始在對方面前裝弱雞，朝燈不得不弱雞到底，霍恩要參軍，他只能待在安全的地方等前者回來……就算拿命刷也刷不到，想想就好憂郁啊。

    已經(jīng)跟小鬼耗了快兩年時間，再不把愛意值刷滿，簡直愧對統(tǒng)哥的教誨。

    今天是霍恩的十八歲生日，很湊巧，恰好是在他休假回來的時候，十八歲嘛……是時候見識一下大人們糟糕的世界了。

    門外等待的少年身姿挺拔，碧綠的瞳眸像是承載了整個春天，見朝燈出來，面容精致的少年不由自主微微揚(yáng)唇，在軍營里，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對方，一個月允許一次的短暫視頻是漫漫長夜之中唯一的寄托，霍恩溫柔地將朝燈的額發(fā)撥開，輕言道：“餓不餓？我做了早餐。”

    只要霍恩在家，就絕對會親自照料他的生活起居，羽翼逐步豐滿的少年日漸變得鋒芒畢露，顯赫戰(zhàn)功使霍恩在軍隊中享有極高的威望，軍銜也一路上升，手頭輕松以后，家里多了各種各樣的機(jī)器人，朝燈平時的衣食住行幾乎都靠機(jī)器，少年回來時卻會將它們?nèi)�部關(guān)閉，對方似乎非常喜歡料理他的生活，朝燈咬了一口煎蛋，沖對方笑笑。

    “超好吃�！�

    “你喜歡就好。”

    ===第25節(jié)===

    那雙長長的翠色眸子通透溫潤，眼底的歡喜幾乎要溢出來，像他這個年紀(jì)的男孩子，或許尚未明確什么大道理，為自己喜歡的人奉獻(xiàn)一切卻仿若男孩們的本能。

    “小霍恩做的東西都喜歡~”

    現(xiàn)在對他越好，以后就會越恨他吧。

    真是……

    好刺激，嘿嘿嘿。

    他裝作忘記少年的成年日，直到入夜也沒表示出慶賀的意思，盡管霍恩一直溫柔又體貼，垂眸時，眉目間卻劃過一絲失落。

    天色完全暗下，稀疏的星星點(diǎn)綴著被戰(zhàn)爭包圍的星球，月色似流水般蔓延，還有一個小時到十二點(diǎn)，朝燈從床上坐起來，輕手輕腳走到少年的房門外，他抬手敲了敲門，待門開啟，朝燈攬住少年線條優(yōu)美的脖頸。

    “生日快樂，”他將唇貼在少年耳畔，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身軀線條一覽無余，他對上載滿驚訝和狂喜的碧綠眸子，引導(dǎo)霍恩將手探向他不著寸縷的下部，彎出艷麗異常的笑容：“我是你的成年禮物。”

    “朝燈……”

    少年低低念著他的名字，仿若迷失在地獄，那個人的每一處都令他沉醉無比，完美得像是罪惡，夜色已深，美人邊喘氣，邊攬著他的肩膀笑道：“小霍恩…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

    “……”

    “你可以自己帶軍，比起未來做個大將軍，你更適合成王，”朝燈誘哄般輕念：“你長大了，你會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

    壓在他身上的少年面上劃過一絲異色，朝燈感受著無邊的快意和情潮，將手撫上少年的后腦，小聲道：“我喜歡的人……一定是大英雄�！�

    [愛意值五顆星。]

    [我知道你不服哈哈哈哈哈。]

    [服，]系統(tǒng)頓了頓：[雖然時間久。]

    [我不管哈哈哈老子兩輩子第一次刷滿霍恩的星星哈哈哈哈哈。]

    [……]

    十日已過，少年卻并沒有回去的意向，他不再一有空就和朝燈膩在一起，早出晚歸的日子越來越頻繁，等朝燈能用空間探測到房子周圍活動的人越來越多時，霍恩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在暗中清除了頭領(lǐng)的親信，今晚過后，這顆星球上的勢力就會大換血。

    ……好他媽牛逼啊。

    “超厲害！這樣是不是可以去海拉了？”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朝燈一下?lián)湎蛄怂�，霍恩寵溺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亂蹭：“就這么想去王都？”

    “你不覺得翡冷翠聽起來，就像把整個世界裝進(jìn)了一座城里嗎？”意識到少年在他蹭來蹭去的過程中有了反應(yīng)，朝燈親了親他：“小霍恩，來吧來吧，我好喜歡你~”

    [……你婊得讓人無法直視。]

    [謝謝，]朝燈嬉皮笑臉：[我也好喜歡統(tǒng)統(tǒng)。]

    [……]

    確實(shí)如霍恩所言，很快他便將總指揮的位置取而代之，自他接手起，整個軍隊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人人都喜歡追隨強(qiáng)大的領(lǐng)導(dǎo)者，剛剛成年的少年已經(jīng)能完全調(diào)動sss級基因賦予的恐怖能力，從微不足道的小星球走出的軍隊因他們的首領(lǐng)而戰(zhàn)無不勝，在新兵編制的常例測試時，朝燈玩鬧般觸摸了測試球，結(jié)果令霍恩十分驚訝。

    “你是aa級？”

    “……”朝燈皺眉：“我以前測過，是b等�！�

    霍恩張了張口，壓下自己的疑惑，溫柔地微笑道：“嗯，沒事的，測出來就好�！�

    對方不想提的事情他不會問，只要這個人還在他身邊，他就會竭盡所能對他好。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使用自己的力量？”

    霍恩小心翼翼的詢問換來一眾戰(zhàn)士下巴都快掉地上的表情，這他媽還是手段狠辣、說一不二的老大？

    “好啊~”

    場中央的美人笑起來，愛意值爆滿的提示音在他耳邊轟炸，霍恩注意到周圍士兵的神情，眸色因光線或別的原因變得深暗。

    “乖�！�

    碧眸的少年將人帶進(jìn)懷里，沒等朝燈反應(yīng)，一把抱起他走離了現(xiàn)場，少年的空間威壓覆蓋了整個天地，所有人在絕對強(qiáng)大的力量壓制下不敢動彈，他們低著頭，安靜地站在原地。

    被摟在懷里的美人一聲不響，在少年看不見的地方，他隱隱彎了彎眼。

    抵達(dá)海拉星后便是更為頻繁的戰(zhàn)火交鋒，按照慣例，軍隊的名稱由領(lǐng)導(dǎo)者命名，霍恩將他的姓氏冠以其上，名為安德森的軍隊成為強(qiáng)豪之戰(zhàn)中突然殺出的一匹黑馬，在極短時間內(nèi)剿除了大量大貴族所率的正規(guī)軍，朝燈避開迎面放血槽極為夸張的軍刺，雙手將空間壓縮成細(xì)細(xì)的絲，抬拉之間絞碎了敵人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