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所以可以劈開嗎?
是被卷的七零八落、還是順利通過。
芙塔其實沒有想到這些。
她還太任性,沒有意識到船員已經(jīng)將自己的性命全部托付在自己身上,只是遵循著自己的想法。
因為想做,所以就去做了。
她不是第一次運用風(fēng),也不是第一次和風(fēng)交手。
早在和克力架尼戰(zhàn)斗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借助風(fēng)來加強自己劍招的威力。
但這次和那次又不一樣。
她要反抗這自然的風(fēng)暴,狂妄而自大的去挑戰(zhàn)天地的威力。
說起來她還從沒有一次性將所有的MP聚集在劍上,試過會達成什么樣的威力呢。
畢竟這已經(jīng)算是大招了,要是一招不中,后面就不能使用技能,面對高等級的怪根本沒法打。
試試看吧……內(nèi)心有股強烈的欲望正在叫囂。
芙塔遵從著本心,從腰間抽出自己的劍,不斷積蓄的霸氣一層一層的纏繞在上面。
厚重的霸氣壓得劍沉甸甸的,芙塔幾乎聽到劍身開裂的聲音。
但是還不夠,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就在船幾乎進入暴風(fēng)眼中心的時候,芙塔揮劍了。
沒有多么的花里胡哨的技巧,就是簡簡單單握住劍柄,用力揮出去。
飽含著力量裹,挾著芙塔全力的一擊。
劍氣斬過整片海面,直直奔著風(fēng)暴的中心,金色耀眼的光芒直沖天際,甚至有種要突破云層的感覺。
暴風(fēng)被從中劈開。
時刻待命約克指揮著阿貝爾和多伯曼立刻放下風(fēng)帆,借著風(fēng)力筆直的朝著芙塔開辟出的道路奔馳而去。
他們都沒考慮過,如果風(fēng)暴再一次聚攏船只瞬間就會被強風(fēng)擠壓得七零八落,破碎不堪。
向前、向前,既然船長說了筆直前進。
那他們就——前進!
掛著惡魔名號的船只,沖破了重重風(fēng)暴,飛躍陰暗的天空。
突破了風(fēng)暴的船只,落入明媚的陽光之中,平靜的海浪、刺眼的陽光,海面上肆意躍出水面的魚兒。
所有的一切如夢似幻,好似之前是在做夢。
短短一段路的天氣,反差居然能有如此之大。
——這就是偉大航路!
風(fēng)、雨、多變的氣候是比敵人更常見的東西。
那一場風(fēng)暴好似在說,歡迎來到大海!
隨手抹了把濕透的臉,約克覺得緊張又刺激,背上仿佛還冒著冷汗。
而他的船長,還在哈哈大笑,像個恣意妄為的孩子。
不,她本來就是個孩子。
直直的從桅桿上往向下倒。
芙塔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么暢快過,沾滿雨水的頭發(fā),浸濕的衣服以前難以忍受的一切,現(xiàn)在看來都滿是樂趣。
大概是因為,她確實感受到了來自大海的歡迎。
下落的身軀落到溫暖的軀體里。
阿貝爾接住芙塔,落地后,放下她。
任由她癱在地面詢問:“要換衣服嗎,船長?”
第97章
暴風(fēng)雨之后是平靜的晴天。
芙塔換了身衣服和大家一起清理了甲板的水,
擺出遮陽傘和躺椅坐下來晾曬自己的頭發(fā)。
op的世界很奇怪,有時候科技很高的樣子,有時候又感覺沒什么科技,
這里有電有燈,
甚至有激光和人造人。
日常設(shè)施里卻沒有空調(diào)和吹風(fēng)筒,
離譜到芙塔不知道說什么。
隨意攪干頭發(fā)到不會滴水,芙塔把長長的頭發(fā)放到躺椅配套的圓桌上曬著。
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到了腰部,
清洗晾曬起來還有些麻煩。
不過她喜歡自己的頭發(fā),暫時沒有考慮剪短。
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
阿貝爾拿了毛巾過來,輕柔的給芙塔擦著長長的發(fā)絲。
這是佩羅斯佩羅交代給他的事情。
因為同為長頭發(fā),
看不慣妹妹洗完頭和卡塔庫栗他們一樣隨意甩甩腦袋就當擦干的動作,佩羅斯佩羅有空看見都會把芙塔抓到太陽底下像擦小狗一樣給人擦干了在放手。
擔心妹妹搬出去以后沒人照顧,
佩羅斯佩羅特意讓杰德去把一本子他覺得有必要的東西交給阿貝爾。
杰德是這么說的:“佩羅斯佩羅大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里面是芙塔大人日常生活需要注意的事項,身為副手照顧好上司的生活也同樣重要�!�
阿貝爾不疑有他,
接了過來,
花了半天時間通讀背誦。
現(xiàn)在正在實踐其中一條。
感覺到有人在動自己的頭發(fā),不是敵人,
習(xí)慣了有人給自己擦頭發(fā)的芙塔連眼睛都沒睜開,懶懶洋洋的開口。
“先把自己的擦了再來。”
“是。”
露娜利亞的翅膀有防水作用,除了最外層的羽毛濕了,內(nèi)在的羽毛并沒有打濕,
頭發(fā)短短的阿貝爾頭發(fā)干得極快,隨便甩一甩太陽一烤馬上就干了。
然后他撿起自己之前沒做完的事情。
一直瞇到臨近傍晚。
芙塔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MP補滿堂堂復(fù)活!
在她爬起來時,
多伯曼正追著走路菇。
蘑菇從他的手下逃脫,正在往芙塔的身邊跑,
芙塔輕輕一戳,走路菇翻倒在地面上被多伯曼抓住。
“它是怎么跑出來的。”
走路菇是卡托因為芙塔給他投票后,特別感動,見芙塔喜歡這個口味,成熟后一口氣送了一大堆過來。
芙塔沒吃完,這東西脫離培養(yǎng)也還能活1~2個月,是非常合適航海的新鮮蔬菜。
多伯曼在清點食物的時候,就把它一起帶了上來。
今天的晚餐是蘑菇炒肉和龍蝦湯。
本來放在廚房還沒處理的蘑菇,不知道怎么突然掙脫繩索跑了,多伯曼的湯才做到煎的步驟,一時間沒法脫手,才讓它跑了好長一段出來。
芙塔拎起蘑菇左右搖擺,軟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這只比上次的看起來帶點青色,錯覺嗎?
想到卡托尼說,有些蘑菇可能會互相傳染變成帶毒的類型,芙塔是不怕,但架不住船上不是她一個人。
她道:“這只先留著,換一只多伯曼。”
聽話的狗狗自然不會反駁船長的命令,也不會去問為什么。
船長說了,他就照做。
晚餐過得無驚無險。
蘑菇的肉質(zhì)炒得略老,但不妨礙彈牙爽口,累了一天能吃肉干飯,還不用自己洗碗,芙塔很滿足一點都不挑剔。
夜晚,天氣突然風(fēng)云驟變,平靜的颶風(fēng)將他們刮離了原本的航線。
第二天一起來,約克捂住腦袋:“前面白走了�!�
他們從原來去北海的路線被吹到了去西海的方向。
芙塔撓了撓臉頰。
本來她想著晚上只要有夜行菇和尖叫雞預(yù)防敵襲就好了,現(xiàn)在看來可能還得加個負責(zé)預(yù)防風(fēng)向和驟變天氣的人員。
這算是航海士的失誤。
約克正準備道歉。
芙塔制止了他:“是我沒有安排人員守夜,讓你去休息的,是我的失誤,不需要你來承擔我的錯誤�!�
“可是……”約克想在說點什么。
芙塔打斷了他:“沒有可是,偏離了就重新回到正軌上,辛苦你了約克�!�
“是�!�
既然船長都這么說了,約克不再糾結(jié),繼續(xù)航行。
芙塔撐著下巴,船只的航行主要靠風(fēng)力和部分的外輪發(fā)動裝置。
偏離了原本的航線,只能等風(fēng)帶和海流著她們走,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別的辦法。
不對她還可以試試自己手動制造一些風(fēng)。
說做就做。
回想起之前直面風(fēng)暴的感覺,芙塔抽出有些龜裂的劍。
現(xiàn)在必須得小心的使用它。
op世界中MP的輸入輸出需要自己控制和調(diào)整,原先在網(wǎng)頁游戲里,只要一點的大招,在這里全部輸出還需要蓄力。
芙塔覺得可能和不夠熟練有關(guān)系,決定之后多試幾次,不然放大招做不到秒速,誰等你前搖��!
不過緩慢輸入和放開了全力使用又不一樣。
小心翼翼的使用了幾次,芙塔重新找到了以前使用1.0版本糖果劍的感覺,掌握在劍不會繼續(xù)崩裂,又能夠正常承載力量使用的范圍。
霸氣是個很有趣的力量。
其中見聞色的學(xué)習(xí),芙塔感觸最深,但現(xiàn)在暫時用不上,不提。
霸王色開發(fā)受限等級限制,不提。
武裝色才是她現(xiàn)在用得上的東西。
除了纏繞在身上變作鎧甲、增強攻擊力外,武裝色還有一個能力是抓住‘自然化’能力者的身體,對超人系能力也可以抓住,甚至拮抗對方的力量,但無法使其像海樓石一樣使能力者失去能力。
芙塔曾在和卡塔庫栗尼對練的時候,用武裝色來抓住他糯米化的軀體。
感覺就像在用自身的能力強行聚攏了卡塔庫栗尼。
打個比方,卡塔庫栗最開始是流動的水,而她的氣就是碗將這部分流動的水裝起來了之后,他自然不能像最開始一樣隨意的驅(qū)使,而是乖乖受限于芙塔的碗之內(nèi)。
其他的軀體同理,因為沒有被抓住,所以還在水流之中,可以正常的使用。
芙塔覺得這既然可以用在能力者身上,甚至可以抓住幾乎等同于自然的能力者們,那為什么不能抓住自然中的風(fēng)呢。
最開始這只是個構(gòu)想,還沒等芙塔開始實施,她就陷入了‘大危機’之中,回來又一直忙忙碌碌,沒有時間去實現(xiàn)她的各種奇思妙想。
現(xiàn)在這段平靜的航行,說不定正是她實驗的好時候,而且還不會損壞任何東西。
說做就做。
芙塔嘗試散開自己的氣,逸散的氣就是見聞色,如果四周有生物,那么它們就會發(fā)出特殊的聲音,要將見聞色變?yōu)槲溲b色只有一個聚攏的過程。
小心翼翼的困住四散的風(fēng)。
第一次將它們趕到自己的周圍,還沒來得及附上劍身,那一點點的風(fēng)就四散而逃。
呼出一口氣,芙塔并沒有氣餒,重新再來過。
收集、逸散、收集、逸散,不斷重復(fù)這個過程,終于又一次無形的手抓住了無形的風(fēng),芙塔向外揮去收集起來的風(fēng),猛地炸開形成一股小型颶風(fēng),但還沒來得及吹到船帆上就全部消散了。
看著芙塔做這一切的約克目瞪口呆。
不是,劍氣為什么會變成龍卷風(fēng)啊,芙塔大人也沒有做旋轉(zhuǎn)的動作吧。
他捅了捅一旁的阿貝爾道:“你們劍士都是這樣的嗎?”
阿貝爾搖頭:“可能是?”
“話說你也是劍士吧,劍技應(yīng)該還不錯才對,為什么那么疑惑�!�
阿貝爾副船長的職責(zé)有一項是在芙塔不在的時候保護船員。
短時間內(nèi)大家都談不上什么信任,為了保證自己不在的時候,阿貝爾也能有威嚴號令其他人,給大家下達撤退或是其他的命令。
芙塔把他們?nèi)齻召集在一起,讓他們打了一架。
阿貝爾成功用劍干翻另外兩個隊友,靠著實力確認了自己二把手的地位。
這樣就算芙塔不在的時候,大家看在實力的份上也會聽從阿貝爾的判斷。
畢竟海賊就是強者唯尊的生物。
阿貝爾被芙塔教育過不要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出自實驗室。
不過現(xiàn)場的幾人都是實驗室出來的,大家知根知底,說了也無所謂。
阿貝爾說:”我出場的時候,這些東西就已經(jīng)刻印到了我的大腦,我沒有學(xué)習(xí)的過程,我也搞不懂其他劍士是不是這樣子�!�
阿貝爾的制作加入了一位劍士的基因,不知道博士用了什么方法,令他學(xué)會了劍士的一部分劍技。
但也就只是一部份,想要在進一步都做不到,而且因為強烈的基因缺陷,他幾乎造出來就時刻都在衰弱,每天都在走向死亡。
博士用盡了辦法也阻止不了,最終他在博士上級的命令下,交給了上一位芙塔大人說的垃圾。
按芙塔的說法,阿貝爾這是盜號沒盜全,只盜了一半的經(jīng)驗條過來,真的要想成為強大的劍士,還得和她一樣刷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