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沒辦法,誰叫這被劉禪說得產(chǎn)量奇高的稻谷,其外表竟是如此的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其貌不揚呢?
要知道,除了劉禪之外,在眾人心中,這能畝產(chǎn)十石的稻谷,怎么著也得顆粒碩大飽滿吧?
但眼前的這袋稻谷,雖然飽滿度不錯,但其顆粒大小,卻是比此時大漢百姓普遍種植的稻谷明顯小了一圈。
所以,也就怪不得眾人質(zhì)疑其產(chǎn)量的真實性了。
“二叔,諸位同僚,此稻雖其貌不揚,但……鄧艾,這稻種是你弄回來的,還是由你來為諸位釋疑吧!”
原本還想跟眾人解釋解釋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劉禪,轉(zhuǎn)念一想,卻是把鄧艾這個當(dāng)事人推了出來,順便也讓其正式在‘集團’內(nèi)亮個相。
“啟……啟稟諸位,此稻確……確如公子所言,從種至……至收,只需五……五十余日。至于產(chǎn)……產(chǎn)量,當(dāng)……當(dāng)?shù)赝寥税佟傩盏姆N植極為粗……粗獷……”
被劉禪推出來的鄧艾,倒也不怯場,在眾人那聽得抓耳撓腮的表情中,隨即便將自己這大半年來,在日南及交趾各郡所察看到的林邑稻種植情況給眾人做了一個介紹。
“且據(jù)艾……艾觀察所得,此稻正……正如公子所說,不止交……交趾三郡,如合浦、郁林、蒼悟等交州其余各郡縣,亦……亦可每年種植三……三季!”
末了,就在眾人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鄧艾卻是正式暴出了這林邑稻在交州其余各郡也可種植三季的消息。
“此話可是當(dāng)真?”
“三季?如此算來,一年耕種下來,一畝田豈非能產(chǎn)稻三……三十石?”
如同之前的龐統(tǒng)一樣,當(dāng)聽到交州那邊能種上三季后,二爺?shù)热祟D時被那理想化的數(shù)字驚呆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絕大多數(shù)的田地,不管是種粟、麥還是稻谷,一年下來,也就畝產(chǎn)兩三石而已。
現(xiàn)在突然告訴他們,一畝地可以產(chǎn)糧三十石,沒把他們心臟病給驚出來就已經(jīng)不錯了。
“哈哈,畝產(chǎn)三十石那只是最為理想的數(shù)字,事實上可能還是有些出入的。而且諸位可別忘了,那交州現(xiàn)在可不是咱們的地方,咱荊州最多也就能種上兩季罷了……”
看著幾人那一臉震驚的模樣,此時劉禪卻是故意給這些人潑起了冷水來。
“不行,這么好的地方怎么能讓別人占著。阿斗,咱出兵把這交州奪過來吧!”
讓劉禪沒想到的是,被他一盆涼水潑下去后,第一個跳出來‘叫囂’著要把這交州奪過來的不是二爺這個主戰(zhàn)派,反而卻是糜芳這個靠著‘裙帶關(guān)系’爬上來,并不怎么被人看得上的‘關(guān)系戶’。
“呃,這……孫劉兩家份屬聯(lián)盟,這交州現(xiàn)乃江東屬地。我等若是此時出兵搶奪,怕是有些……有些不太合適吧?”
聽到糜芳這赤祼祼的搶奪之語,治中從事潘濬卻是有些猶豫了起來。
“承明此言差矣,交州不過名義上臣屬于孫權(quán)罷了,又非孫權(quán)真正屬地,我等取而代之有何不可?更何況,先前孫權(quán)亦有偷襲我荊南四郡之例,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對于潘濬所擔(dān)心的事情,糜芳卻是再次一反常態(tài),擺出了一幅強硬至極的態(tài)度來。
說起來,在劉禪接管荊州前,糜芳這個南郡太守雖然同樣負(fù)責(zé)掌管著荊州的錢糧輜重之事,但姿質(zhì)平平的他,也就只能說是在庸庸碌碌的混日子而已。
但隨著劉禪的回來,因為冰肌紙的事情,從而真正發(fā)揮了自己長處的他,現(xiàn)在可是把這荊州的錢糧輜重之事打理得井井有條。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力求‘上進(jìn)’的他,又怎么可能放過這個繼續(xù)為自己提高‘政績’的機會?
要知道,這要是一年三季的林邑稻種下來,單是糧草上的政績就足以讓他出大彩了,更何況反正親臨戰(zhàn)場打仗的事也輪不到他不是!
“子方此言雖……”
“來而不往非禮也,子方此言深合吾意也!憑什么只許他孫權(quán)小兒背盟,吾等就不能以牙還牙?”
就在潘濬還正準(zhǔn)備再次開口之際,沒想到一向瞧不起糜芳的二爺卻是霍的一下起身,滿臉贊賞的為他站起了臺來。
“哈哈,多謝……多謝君侯夸贊……”
見二爺居然為自己說話站臺,糜芳頓時不由得受寵若驚,趕緊起身道謝起來。那模樣,都‘諂媚’的樣子都快趕上當(dāng)初從劉禪手里接過冰肌紙的經(jīng)營之事了。
“吾只是據(jù)實直言而已,阿斗你以為此事如何?”
對于糜芳那受寵若驚的表情二爺可沒時間在意,在擺了擺手后隨即便向劉禪這個荊州真正的主事之人望了過來。
“既然二叔與諸位都認(rèn)為拿下這交州事在必行,那就拿下吧!”
看著除潘濬之外的二爺幾人那一臉期翼的表情,先行召開此次高層會議本就是為了拿下交州的劉禪,又豈有不允之理。
“只是交州畢竟在名義上份屬江東,此事還需師出有名,不知軍師可有妙計?”
應(yīng)下了二爺幾人拿下交州的請求后,劉禪轉(zhuǎn)而便又望向了之前一直未曾作聲的龐統(tǒng)。
“呵呵,公子放心,此事易耳!交州非是江東,此事的關(guān)鍵之處便是士燮父子兄弟……加之此時有曹操‘幫忙’,只要我等動作夠快,等孫權(quán)騰出手來之時,交州已下,他又能耐我何?”
不愧是三國頂級謀士,只頃刻間,這位鳳雛便拿出了一套毫無破綻的計劃方案來。
“啟……啟稟公子,屬……屬下此次交州之行,與士燮之子士徽‘一見如……如故’……”
就在龐統(tǒng)這個當(dāng)老師的話音剛落之際,鄧艾這個親傳弟子也是十分配合的站了出來。
“既如此,那就按軍師之計行事!只是此戰(zhàn)動作必須要快,明年三月之前,必須拿下交州。就算不能完全拿下交州,也要拿下南海以西之地!”
末了,考慮到孫曹間的對峙不會太久,劉禪卻是再一次強調(diào)了必須速戰(zhàn)速決的重要性。
“哈哈,阿斗你就放心吧,江東駐交州兵馬不多。加之又有士燮等人響應(yīng),別說四個月了,三個月二叔就給你把整個交州拿回來�!�
隨著劉禪命令的下達(dá),二爺這個董督荊州兵事的二把手當(dāng)即便當(dāng)仁不讓的站了出來。
“哈哈,殺雞焉用宰牛刀?區(qū)區(qū)交州哪用勞動二叔大駕,且二叔還需坐鎮(zhèn)荊州懾敵呢!”
開玩笑,先不說兵微將寡的交州值不值得動用二爺這枚‘核彈頭’,單只是為了鍛煉下代將領(lǐng),劉禪也不可能放過這么一個大好的練兵機會的。
“傳本公子令,此次奪取交州,以關(guān)平為主,鄧艾為副,領(lǐng)兵一萬五千……”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在拒絕了二爺領(lǐng)兵的請求后,劉禪卻是直接點了關(guān)平和鄧艾的將。
至此,因為這林邑稻的原因,原本還打算盡量低調(diào)再茍兩年的劉禪,這會兒卻是試探性的開始亮出了自己的獠牙。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謀劃著趁孫權(quán)與曹操交戰(zhàn)之機,拿下對江東來說相當(dāng)于后院兒的交州時,卻是不知道,自家的后院兒也是早被別人惦記上了。
第54章
“蠻王,只要你肯答應(yīng)我家魏王的條件,這武陵郡守的印綬就是你的了。到時候整個武陵郡皆由你們武陵蠻自己當(dāng)家做主,再也不用受任何人欺壓了……”
荊州武陵郡西南部,位于沅水上游的辰溪,武陵蠻王塞,幾名身著白衣的商賈中,一名為首之人此刻卻是捧著一顆系著青色絲帶的銀印,遞向了身前一名面如噀血,碧眼突出的武陵蠻蠻王。
不用說,看這身商賈打扮,又把能把魏王稱為‘我家’的,除了曹操手下的間人密探之外還能有誰?
“哼,你們這些漢人真當(dāng)老子傻�。恐粦{這塊銀疙瘩,就想讓老子給你們那什么魏王賣命?這里可是荊州,你那魏王離著這里十萬八千里呢……用你們漢人的話說,這就叫那啥,對,火里頭抓板栗!”
將那寸許大小的銀印拿在手里掂了掂后,這名蠻族大首領(lǐng)卻是一臉譏諷的又將其拋回了對方懷里。
“十萬八千里?哈哈,恐怕蠻王你還不知道,我家魏王此刻正率領(lǐng)五十萬大軍征討孫權(quán)吧。等打敗了孫權(quán)之后,我家大王必然是要沿江西進(jìn)的。另外,南陽此刻也有我大軍二十萬時刻待命,屆時,兩路夾擊之下,小小一個荊州豈能抵擋?”
絲毫沒有被揭穿陰謀的尷尬,這名間人卻是隨即上下嘴皮子一碰,不但把曹操征江東的二十五萬大軍變成了五十萬,甚至還憑空在南陽變出了二十萬大軍來。
“至于讓蠻王你起事響應(yīng),不過是我們魏王憐憫你們生活不易,想給你們一個立功的機會罷了。當(dāng)然,這其中也有讓你們拖住荊州兵馬一段時間,使其沒辦法救援孫權(quán)的原因。不過蠻王放心,這也就只是暫時的而已,用不了多久,我們魏王就會率大軍打過來了……”
末了,為了說動眼前這名蠻王,這名間人甚至還十分‘坦誠’的跟其‘推心置腹’了一番。
“什么,七……七十萬大軍?我記得你們魏王前幾年來荊州的時候不是才剛剛打沒了八十萬人嗎,怎么現(xiàn)在又有這么多大軍了?”
似乎被這名間人口的七十萬大軍嚇到了,先前還一臉譏諷之色的的蠻王頓時不由得臉色大變。
‘哼,再聰明的蠻子終歸還是蠻子!’
看到對方劇變的臉色,這名間人頓時不禁在心里暗自鄙夷的冷哼了一聲。
“八十萬大軍被打沒了?哈哈哈哈,
蠻王你被劉備孫權(quán)他們騙了!當(dāng)初我軍只不過是因為疫病損失了幾萬人罷了,余者都安全撤了回去,哪有可能損失這么多人……”
“更何況,蠻王可知我家大王有多少子民百姓?至少數(shù)千萬,區(qū)區(qū)七十萬大軍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家大王愿意,就是百萬兩百萬大軍那也是招之即來!”
好嘛,反正吹牛不上稅,為了完成說動眼前蠻王在荊州起事?lián)v亂的任務(wù),這名間人直接就把曹操的實力翻了數(shù)倍。
“數(shù)千萬子民,百……百萬大軍!”
顫抖著喃喃自語了一聲,眼前的蠻王此刻卻是再無半分先前的桀驁與不馴。
“怎么樣,蠻王現(xiàn)在可曾想好了?若是蠻王實在不愿,那本使也就不再勉強了……”
看著眼前被嚇得呆立當(dāng)場的蠻王,心中暗喜的這名間人卻是反而有意端起了架子。
“貴使……貴使,那個先前所說的事成后,武陵郡歸我武溪蠻作主之事可能算數(shù)?”
……
“大王,你不會是真的信了那家伙的鬼話要和劉皇叔作對吧?”
“是啊大王,這幾年托劉皇叔的福,族人們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天安生日子,我們要是……”
看著眼前只顧把玩著那顆銀印的蠻王,另外幾個首領(lǐng)模樣的蠻子此刻全都一臉焦急的向他望了過來。
“格老子滴,都給老子聲音小點兒!到底老子是大王還是你們是大王?你們都能看出來的事,以為老子會看不出來?”
瞪著那對本來就顯得十分突出的大眼珠,剛剛還在把玩著手中銀印的蠻王,此刻卻是一邊開口低罵的同時,抬手便賞給了幾個手下一人一個暴栗。
“嘿嘿,還不是大王你剛剛裝得實在太像了,把我們幾個都給騙過去了嘛……”
各自得了一個暴栗之后,幾個蠻子首領(lǐng)哪還不知道自家大王是在哄著剛才的魏國間人玩兒呢。
“哼,真當(dāng)老子傻呢,曹操要是有那個本事打敗劉皇叔,哪會看得上我們這些‘蠻子’?再說了,老子就是再傻,也知道遠(yuǎn)水解不了探近渴……”
原來,不管是這名蠻王先前表現(xiàn)出來的驚懼,還是后來貪圖武陵郡守的位置與地盤,都是其裝出來的。
只不過,不知道是其演技太好,還是‘先天條件’太過優(yōu)秀,總之,不但騙過了先前的魏國間人,就連自己的同族手下也都被他一并給騙過了。
“不過,眼下荊州主事的乃是劉皇叔的公子,倒是不知道這位小公子好不好相處……”
末了,這位蠻王卻是似乎又有些不太確定了起來。
“大王,聽說這位小公子為人還不錯。去年還免了那些荊州漢人的田租和人頭稅呢……”
看到蠻王那有些擔(dān)憂的臉色,一名蠻子首領(lǐng)趕緊開口說道。
“唉,話雖這么說,但那都是他們自己人,我們再怎么說也是他們眼里的蠻子,不這一樣的!”
搖了搖頭,蠻王卻是不禁輕嘆了一聲。
“那大王你這是準(zhǔn)備?”
看到蠻王的反應(yīng),幾個蠻子首領(lǐng)不禁再次看向了他手中的那顆曹操送來的印綬。
“少他娘的給老了瞎想,老子要是不接下這顆官印,哪來的禮物給劉皇叔的公子送投名狀,嘿嘿!”
看著幾個手下那懷疑的目光,蠻王卻是不禁一臉戲謔的壞笑了起來。
雖說他們被漢人視為蠻子,但都是一個肩膀頂顆腦袋,誰又會比誰真正笨到哪里去。
更何況,他還是一族之王,沒點兒腦子單憑武力能奪得這個位置?
“你們?nèi)?zhǔn)備些麻藥,呆會兒跟那些人喝酒的時候……”
末了,朝那幾名魏國間人所居住的吊角樓看了看后,蠻王卻是招手沖幾個手下低聲耳語了起來。
第55章
“啟稟公子,武陵蠻蠻王沙摩訶求見!”
這天,就在劉禪剛剛送走奪取交州的大軍不久,正跟各郡縣太守、令長交待來年換種林邑稻的注意事項之時,一名侍從卻是帶來了武陵蠻蠻王求見的消息。
“沙摩訶?諸位,那就這樣吧。這新稻的種植之法和注意事項,本公子也已編輯成冊發(fā)給你們了。來年我荊州能不能大豐收,就看你們這些百姓的父母官了!”
聽到沙摩訶這個在原著中為老爹戰(zhàn)死的蠻王求見,已經(jīng)差不多交待完所有事項的劉禪,也就順勢結(jié)束了這次對各郡縣官吏的召見。
“公子放心,下官等一定盡心竭力,不負(fù)公子所托!”
……
“蠻王此乃何意?”
州牧府大堂前,看著眼前被沙摩訶等人五花大綁押來的幾名白衣商賈,劉禪頓時不由得眉頭面色一沉。
雖然他對這位在原著中射殺東吳大將甘寧,更是為老爹征戰(zhàn)而死的蠻王印象不錯,但不代表他就可以接受漢人被蠻人欺辱。
“啟稟公子,這幾人是曹操派來的奸細(xì),想要挑唆我等起兵作亂。我等深受皇叔大恩……所以就將他們綁來給公子發(fā)落了。對了,這是他們帶來的官印,還請公子明查!”
看著眼前年齡雖小,但卻氣勢強大的劉禪面色不豫的樣子,沙摩訶趕緊開口解釋起來,并用將那顆銀印也遞了過來,以為證明。
“武陵郡守?呵呵
,看來曹操出手倒是挺大方的嘛,兩千石的高官也是隨手便開出來了。不過他又豈能想到,蠻王乃我大漢忠義之臣,又豈會受他挑唆,真是枉做小人矣,哈哈哈哈……”
看著沙摩訶捧在手中的那顆銀印青綬,情知誤會了對方的劉禪趕緊親手將他扶了起來。
“公子英明!沙摩訶雖生為蠻人,也知忠義二字……此生定當(dāng)為皇叔與公子牽馬執(zhí)鞭,為大漢效犬馬之勞!”
被劉禪親手扶起的沙摩訶也是十分上道,當(dāng)即便拽著半文不白說詞向他大表起忠心來。
“哈哈,將軍倒是見外了。什么蠻人不蠻人的,只要心中有大漢,便是我大漢子民,又何必以血脈強分漢蠻!”
聽到沙摩訶的表忠之語,劉禪也是不由得心中一動,抓住機會便開始做起了對方的統(tǒng)戰(zhàn)工作,就連對他的稱呼也從蠻王變成了將軍。
“公子……”
聽到劉禪那句‘只要心中有大漢便是大漢子民’,即便知道這話中有水分,但沙摩訶也仍是不由得心中一陣感動。
沒辦法,這可不是五十六個兄弟姐妹是一家的后世。在這個時代,絕大多數(shù)漢人眼中,蠻人最多不過就是會說話的兩腳牲口而已。
因此,深知這一點的沙摩訶,在聽到劉禪這情真意切的客氣話后不感動才怪了。
“哈哈,將軍可別以為本公子是在說客氣話。你們武陵蠻的始祖盤瓠之妻乃高辛帝之女,同樣也是黃帝之后……”
看著滿臉感動的沙摩訶,劉禪哪會錯過如此良機,當(dāng)即便根據(jù)他們傳說中的祖先盤瓠事跡,跟他們剖析起了武陵蠻和黃帝、漢人的關(guān)系來。
“這……這要是照公子這么說,我們……我們這些蠻人原來也是漢人了?”
到最后,在劉禪的一通忽悠之下,原本以為對方不過是在收買人心的沙摩訶等人頓時不由得傻眼了。
特喵的,都做了半輩子的蠻子了,現(xiàn)在卻有人告訴他,你其實是漢人,他不傻眼才怪。
“將軍你以為呢?你們既有著漢人的血脈,又人人心懷大漢,你們不是漢人誰是漢人?”
看著傻眼的沙摩訶等人,‘奸計’得逞的劉禪卻是面帶微笑的反問了回去。
“漢人,原來我們也是漢人�。」�
聽到劉禪這反問式的回答,沙摩訶一行人頓時忍不住滿臉激動的大笑了起來。
原本只是來獻(xiàn)個投名狀表忠心,順便看看劉禪這位新的荊州牧對武陵蠻態(tài)度如何的沙摩訶等人,誰能沒想到,只幾句話的功夫,當(dāng)了半輩子‘蠻子’的他們竟然變成漢人了。
要知道,長久以來在面對漢人時都處于絕對的弱勢地位的他們,在慕強心理的作用下,絕大多數(shù)的蠻族人對于漢人身份的向往,那可不是后世那些‘慕洋犬’能比擬的。
……
“公子既然說我們也是漢人,那不知我們能不能和其它漢人一樣,下山耕種居住……”
畢竟怎么說也是一族之王,在稍稍冷靜下來后,沙摩訶等人卻是向劉禪問出了一個最為關(guān)鍵與現(xiàn)實的問題,那就是他們有了漢人之名后,能不能享受漢人之利!
“諸位放心,既然都是我大漢子民,那本公子必定會一視同仁。你們不但可以出山耕種定居,也可以和其它漢人一樣讀書、從軍甚至做官……”
看著沙摩訶等人那一臉期翼的眼神,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劉禪當(dāng)即便拍著胸口保證了起來。
開玩笑,這可是幾十萬的人口啊。若是將他們和其它漢人一樣編戶齊民,這荊州的實力可是又能瞬間上升一大截的。所以面對這種要求,求之不得的他又怎么可能拒絕?
“公子這話可是說話算話?”
得到劉禪肯定的回復(fù)后,一臉難以置信的沙摩訶等人頓時忍不住再次驚呼了起來。
要知道,雖然他們被漢人稱為蠻子,但實際上他們也是和漢人一樣,擅長的卻是耕種與紡織,與北方草原上那些只會放牧的游牧民族并不相同。
而對于耕種而言,不管是難易程度還是糧食產(chǎn)量,那平原地區(qū)肯定是要遠(yuǎn)勝山區(qū)的。
“呵呵,本公子乃皇叔親子,大漢宗親。又豈會言而無信,戲耍于你們!”
為了取信于這些人,劉禪不但搬出了老爹劉備,甚至還同樣也搬出了漢室宗親的身份來為自己背書。
“只不過,本公子有言在先,你們?nèi)羰沁w出來后,自然也是要遵守大漢的律法,與其它漢人一樣承擔(dān)起賦稅等應(yīng)盡的義務(wù)……”
末了,在肯定了這些人能享受到的權(quán)利后,劉禪也是再次強調(diào)了他們所要承擔(dān)的義務(wù)與職責(zé)。
“公子放心,這些事情我等自然明白,畢竟這世上沒有只占便宜不吃虧的事。只是公子,這件事情太過突然,單是我們說出來,怕是族人們會不敢相信啊……”
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