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老叔,先前我等攻下辨之時,吳蘭雷同便是率潰軍退往固山。莫非……莫非那些先前埋伏于山寨中的援軍便是這些人?”
聽到曹洪那自言自語式的疑問,先前留守河池的曹真卻是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
“下辨潰軍,有此可能么?那些潰軍多為帶傷之人,張飛哪來如此多藥物替其醫(yī)治?且如今正值盛夏,正是邪毒最易入侵之時,就算是有藥物,那些傷兵又豈能在如此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
搖了搖頭,對于曹真這實在太有違常理的猜測,曹洪卻是根本不信。
要知道,他可是自曹操起兵便一直征戰(zhàn)沙場的老人。打了幾十年的仗,何時聽過有能讓人在幾天內(nèi)痊愈的金創(chuàng)藥?
“呃,老叔,聽子丹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先前我率軍攻入張飛山寨時,那些援軍雖然兇悍無比,但行動卻有些遲滯,似乎……似乎皆帶有傷情……”
就在曹洪以常理分析否定曹真的猜測之時,曹休卻是反而根據(jù)他的分析肯定了曹真的猜測。
“文烈此言可是當(dāng)真,那些人果是先前下辨之傷兵?”
看到曹休那一臉肯定的臉色,曹洪頓便坐不住了。
“老叔,當(dāng)時事發(fā)倉促沒注意那么多�,F(xiàn)在回想起來,那些人皆是以逸待勞,若不是有傷在身,何至于對我疲憊之軍追之不及?”
看向曹洪那一臉震驚的表情,稍一思索后,曹休卻是無奈地點了點頭,用另一個事實從側(cè)面證明了曹真的猜想。
“如此說來,劉備軍定是掌握了讓傷卒快速恢復(fù)的療傷之法了?怪不得先前那些人……只是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想起之前對方那些個拼殺之時猶如死士的軍卒,曹洪這會兒也是不得不認(rèn)真對待起了曹真的猜測。
……
“啊~”
“輕點兒,疼啊……”
就在曹洪下令送那些重傷員一程之時,被張飛重新奪回的下辨城傷兵營內(nèi),那些傷兵此時雖然也是痛呼聲不斷,但卻是絲毫沒有曹營士卒的那種絕望。
不少傷勢稍輕的傷兵,在痛呼的同時,卻是還忍不住伸出手去接那些洗傷口的‘藥水’喝。
“他娘的,瞧瞧你們這些兔崽子,就這點兒出息?俺老張都說了請你們喝酒了,誰讓你們喝這酒精了,不知道這里面有邪毒嗎?”
看著一眾接‘藥水’喝的傷兵將士,同樣因為清洗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三爺頓時不由得佯怒起來。
“嘿嘿,多謝三將軍好意,小的們也就是聞聞而已。這些酒精還是先留著備用,這樣兄弟們打仗的時候也不用擔(dān)心受傷……等打完了曹軍后再與慶功酒一起喝也不遲。”
讓三爺沒想到的是,這些連洗傷口的‘藥水’都不肯放過的家伙,在聽到他說起請他們喝酒的事后,卻是反而異口同聲地?fù)u頭拒絕起來。
倒不是說這些家伙真的就有多高尚,只不過相比于口腹之欲,很顯然還是自己的小命來得更為重要。
沒辦法,因為道路難行,再加上先前丟掉下辨時又損失了一批酒精的原因,所以這會兒軍中剩余的‘圣藥’,卻是根本就不夠讓大軍‘內(nèi)服療傷’所用的了。
所以,在見識到了這酒精的神奇療效后,這些人又怎么可能舍得把這保命的東西就這么給拿來當(dāng)酒給喝了。
“小兔崽子們說得不錯,不愧是俺老張的兄弟!俺老張在此立誓,待此仗打完,俺老張賞你們每人一壇‘圣藥’,跟你們一醉方休,不醉無歸……”
看著眼前這些渾身傷痕的將士,因為自感失信的三爺,此刻也是不禁有些愧疚了起來。
說起來,相比于重士卒而輕士大夫的二爺,在體恤士卒方面,三爺其實卻是做得并不怎么樣的。
但經(jīng)此一事之后,在理解起了重士卒的二爺同時,三爺也是不經(jīng)意間受了一次洗禮,讓他從此在名將之路上卻是又向前踏出了一大步。
“啊,每人一壇?咱這么多人,讓三將軍如此破費那多不好意思,嘿嘿嘿嘿……”
聽到三爺這大方至極的厚賞,一眾軍士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那一張張笑的都快咧到后腦勺的大嘴,卻是深深地出賣了這些人內(nèi)心那不可抑制的欣喜。
要知道,即便是先前普通的英雄酒,那也不是他們這些小卒子能喝得起的,就更別說這比英雄酒更為高檔的‘圣藥’了。
“哈哈,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別忘了這三將軍可是公子的婦公,區(qū)區(qū)幾壇‘圣藥’而已……”
就在一眾軍士欣喜不已之時,隨著一道顯得有些虛弱的笑聲傳來,卻是接到三爺命令后,率軍從固山撤回的吳蘭雷銅也是來到了這傷兵營。
“好你個吳蘭,要不是你們先前丟了下辨,俺老張何至于對兄弟們失信,又何至于還要厚著臉皮去找那小子要酒……”
看到吳蘭雷銅二人到來,剛剛包扎完傷口的三爺頓時忍不住一臉佯怒的迎了上去。
“末將沒能領(lǐng)會三將軍深意,以至大意之下丟了下辨,甘愿受罰!”
“罰什么罰,俺老張只是戲言而已,何必當(dāng)真?”
見吳蘭雷銅把自己的戲言當(dāng)了真,三爺趕緊揮手打斷了二人的請罪之語。
事實上,吳蘭雷銅先前丟失下辨,三爺其實也是要負(fù)上不少責(zé)任的。
因為正是他事先沒有通知吳蘭就放出了欲斷曹洪后路陳倉道的風(fēng)聲,結(jié)果曹洪沒上當(dāng),卻讓吳蘭當(dāng)了真,這才大意之下才丟了下辨的。
“更何況如今下辨已經(jīng)重新奪回,有著阿斗送來的療傷圣藥,只要歇上些時日,咱們便可揮軍奪下河池,將曹洪徹底趕出武都……”
第80章
“啟稟將軍,張飛、馬超已率馬步軍兩萬離開下辨向我攻來,距此已不足五十里!”
距離固山一戰(zhàn)十天之后,河池曹軍大營,正當(dāng)曹洪和曹休、曹真幾人商討著如何再奪下辨以將三爺和馬超趕出武都之時,沒想到敵人卻是率先打過來了。
“來得這么快?”
得知三爺和馬超這么快便率軍打了過來,曹洪頓時不由得面色一凝。
倒不是說一場敗仗就讓他有了懼意,主要是在他看來,前次的大戰(zhàn)雖然是曹軍敗了,但對方的損失也同樣不小。
而在沒有援軍到達(dá)的情況下,張飛能夠這么快就發(fā)起了新的進(jìn)攻,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先前的猜測,對方掌握了讓傷兵快速恢復(fù)的療傷之法確實存在。
“老叔,如今馬超和張飛已合兵一處,必是氐雷定七部羌人已然投靠了劉備。前次我軍傷亡太大,且援軍未到……此戰(zhàn)兇險��!”
就在曹洪因為三爺來得如此之快而感慨之時,一旁的曹真卻是有些擔(dān)憂地向他望了過來。
“羌人?呵呵,子丹無須擔(dān)心,我們有虎豹騎在手,就算那些羌騎再兇悍又如何!”
聽到曹真提起羌人,沒等曹洪開口,曹休卻是一臉不屑地開口冷笑了起來。
原來,此次進(jìn)入武都前,為保萬全,曹操可是撥了兩部共兩千人的虎豹騎歸曹洪指揮的。
要知道,這虎豹騎哪怕就是最為普通的小兵,那也是從其它精銳軍隊中的百夫長挑選而來。自組建后,不管是征烏恒、攻荊州、破西涼,所到之處,從無敗績!
可以說,虎豹騎便是曹操手下最為精銳悍勇的軍隊,沒有之一。
只不過,因為武都郡地形所限,并不適合騎兵大規(guī)模參戰(zhàn),所以在前次曹洪進(jìn)攻下辨時,也僅僅是派出了其中的‘豹騎’參戰(zhàn),并未出動其中的重騎兵‘虎騎’。
“曹休、曹真聽令,命你二人分領(lǐng)虎騎與豹騎為左右翼包抄破敵,吾率步兵居中掩殺,今日便在這河池與敵決一死戰(zhàn)!”
與曹休一樣,即便因為兵力不足,但因為有著兩千虎豹騎在手的底氣,對于曹真的擔(dān)憂曹洪倒是并未太過在意。
……
“不愧為虎豹騎,單是這氣勢……”
看著曹洪軍陣兩翼那肅穆無比,除了偶爾響起的幾聲戰(zhàn)馬嘶鳴外再無半分聲響的騎兵方陣,即便是向來‘粗莽’的三爺,此刻也是不禁有些面色凝重了起來。
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對于像虎豹騎這種真正的強(qiáng)軍,三爺可不敢掉以輕心。
“翼德只管率中軍放心進(jìn)攻曹賊步兵,這虎豹騎就交予吾和仲華對付便是!”
就在三爺?shù)膶⒈T稱贊不已之時,一旁的馬超身上卻是逐漸涌起了一股久違的盎然戰(zhàn)意與殺氣。
說起來,自從窮途末路下投了劉備之后,因為太過傲氣的性格與口不擇言的原因,這幾年馬超可是沒少遭受社會的‘毒打’。
加之報仇之愿遙遙無期,逐漸‘成熟’的馬超這幾年已是逐漸消沉,已再不復(fù)當(dāng)初那個令曹操感嘆‘馬兒不死,吾無葬地矣’的西涼錦馬超了。
“哈哈哈哈,有孟起出手,俺老張自是放心!”
感受到馬超身上那已經(jīng)許久未見的戰(zhàn)意與殺氣,曾經(jīng)與其大戰(zhàn)過的三爺此刻也是不禁放心大笑了起來。
“仲華,豹騎就交給你和兄弟們了,吾領(lǐng)羌人自去對付虎騎!”
在三爺?shù)姆判拇笮χ�,面色已�?jīng)變得冷酷無比的馬超,隨即便開始與馬岱分配起了各自的目標(biāo)來。
“大哥放心,管他是虎騎還是豹騎……今日就當(dāng)是先給伯父、小妹以及馬家一百四十余口收點利息了!”
看著在仇恨的刺激下又恢復(fù)了往日風(fēng)采的馬超,馬岱也是一臉堅定的緊了緊手中的大刀。
“天神木比塔的子孫們,今日吾將再次帶領(lǐng)你們踏平曹賊,奪回屬于我們的榮耀,天神木比塔的榮耀……”
熾熱的驕陽下,抬手摘下頭上的鐵盔往旁邊一拋,在一眾氐雷定羌人騎兵同樣熾烈無比的目光注視中,馬超雙手舉起一頂親衛(wèi)遞過的銀白色獅面頭盔,鄭重?zé)o比地緩緩戴了上去,與身上銀甲組成了一套真正完整的甲胄!
“神威天將軍!神威天將軍�。∩裢鞂④姡。�!”
看著在烈日的映照下,手持五鉤神槍,渾身散發(fā)著耀眼光芒的馬超,一眾羌人騎兵頓時情不自禁的狂熱呼喚了起來。
“殺�。�!”
手中寒光四射的五鉤神槍一揚,帶領(lǐng)著一眾狂熱無比的羌人騎兵,馬超這位在羌人心目中的‘神威天將軍’,卻是率先向著對面身著重甲的虎騎殺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帶領(lǐng)著千余名沉默寡言的舊部西涼騎兵,馬岱也是提刀便朝著曹真率領(lǐng)的豹騎撲了過去。
“全軍突擊,殺�。。 �
隨著馬超與馬岱分兩翼殺出,在一道聲如巨雷的暴喝下,手中蛇矛一揮,三爺也是領(lǐng)著步卒悍勇無比地向著曹洪的中軍壓了過去。
“殺啊!”
“希律律律!”
“啊~”
伴隨著戰(zhàn)馬的嘶鳴與雙方軍士的吶喊哀嚎,整個戰(zhàn)場瞬間便被刀光劍影與沖天的血腥所淹沒。
……
“曹賊,還我父兄命來!”
身上銀甲白袍早已染為血紅之色的馬超,瞪著一雙同樣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前方在幾名虎騎護(hù)衛(wèi)下狼狽而逃的曹休,單人獨騎的便追了上去……
面對有著馬超這個‘神威天將軍’信仰加持的狂熱羌人,即便同樣悍勇無比且有著完勝對方的斗具裝備,曹休率領(lǐng)的這一千虎騎也終于沒能繼續(xù)自己不敗的戰(zhàn)績,敗下了陣來。
而另一邊,面對馬岱所領(lǐng)的西涼舊部騎兵,曹真的豹騎同樣沒占到便宜,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
至于三爺所領(lǐng)的中軍步兵那就更不用說了,因為劉禪送來的‘圣藥’原因,不用擔(dān)心受傷的士卒們,依然延續(xù)了先前固山一戰(zhàn)時的悍不畏死,直殺得曹軍膽寒不已!
……
“來人,速速回報大哥,曹洪已逃,武都俺們拿下了!”
因為區(qū)區(qū)幾壇‘山寨酒精’的原因,原歷史上進(jìn)攻武都大敗而回的三爺與馬超,這一次卻是來了個開門紅,于漢中之前一舉拿下了武都郡,徹底堵死了漢中的西部大門。
……
“哈哈哈哈,翼德與孟起不負(fù)吾望,已得武都矣!”
成都州牧府,看著手中的軍報,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喜悅的劉備頓時忍不住暢快大笑起來。
說起來,他讓三爺與馬超幾人分兵前往武都,其實只是為了分散曹操的注意力拖住武都方向的曹兵,最多也就是利用馬超在羌人中的影響力收伏氐雷定七部而已,根本就沒想過用那點兒兵力拿下武都。
但現(xiàn)在,三爺與馬超卻是超額完成了自己所下的任務(wù),完全堵死了漢中的西部,來了一個大大的開門兒紅,這能不讓他欣喜嗎?
“傳令眾將,吾要親征漢中!”
第81章
“公子,剛剛信使來報,翼德馬超日前已奪下武都,主公亦親率大軍進(jìn)軍陽平關(guān)矣!”
建安二十二年,九月初,就在劉禪剛剛打發(fā)走一眾受命前來匯報早稻收成的各郡太守、縣長之時,只見滿臉激動的龐統(tǒng)卻是舉著兩道密封的信筒快步而來。
“啥?三叔他們把武都拿下來了?”
聽到武都郡被三爺和馬超拿了下來,劉禪頓時不由得一陣驚訝。
要知道,不管是演義還是原歷史中,單只奪下個漢中郡,老爹劉備那都是費了老鼻子勁的。怎么現(xiàn)在就突然輕輕松松地把隔壁的武都郡給奪了下來,這可是嚴(yán)重偏離了原‘劇情’啊。
“說起來,翼德他們能夠拿下武都,可是多虧了公子送去的‘圣藥’。這不,翼德這還專門給公子帶來封書信感謝……”
看著劉禪那一臉驚訝的模樣,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的龐統(tǒng)卻是指了指他接在手中的其中一個信筒。
……
“這哪是什么感謝,三叔這分明是在搶劫!每人一壇‘圣藥’,虧了他開得出這個口……”
看著手中三爺那筆畫豐滿遒勁、氣勢剛健凝重的書信,劉禪此刻卻是除了肉疼之外就只有無語。
沒辦法,三爺這封書信雖然從書法方面來講是難得的佳作,但那張口就是三萬壇‘圣藥’的獅子大開口,實在是讓他沒心情以書法的角度來欣賞。
“正所謂人無信不立,這可是翼德于軍陣廝殺中給將士許下的承諾。公子身為主公嗣子,且身兼翼德之婿,如此小事理當(dāng)效勞不是?哈哈哈哈……”
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后,龐統(tǒng)卻是不禁幸災(zāi)樂禍地在一旁大笑了起來。
“三萬壇圣藥,就算是按英雄酒的售價算,這也是三萬斛糧食��!再說了,如今父親已經(jīng)出兵漢中,咱們賣藥給曹操的事也是時候開始了,這時候我上哪里去弄這么多圣藥……”
沒有理會龐統(tǒng)的幸災(zāi)樂禍,劉禪卻是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了‘賣藥’的事情上來。
倒不是說他眼里只有‘錢’,而是現(xiàn)在既然‘劇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重大改變,那他自然也不能照著原劇情按部就班地繼續(xù)‘茍’下去不是?
所以,根據(jù)現(xiàn)實情況的變化適時地調(diào)整自己的計劃,也就成了必然的選擇不是。
“公子此言甚是,不說主公那邊,單是今年我荊州之早稻收成便已獲往年三年之糧,也是時候給出曹孟德送份兒大禮了。只是如此一來,怕是要委屈翼德再食言些時日了,哈哈哈哈……”
見劉禪提到了賣藥之事,龐統(tǒng)也是很快收起了先前的戲謔,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這正事上來。
……
“瞧一瞧看一看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建安二十二年九月底,大漢如今的京師許昌城內(nèi),離宮城不遠(yuǎn)處的糜氏商行門前,一眾伙計此刻正敲鑼打鼓賣力地吆喝著。
“咦,莫非糜氏商行又出了什么新玩意兒?”
人都是喜歡看稀奇熱鬧的,聽到鑼鼓聲一響,一些正沒事閑逛的富家子弟和官宦公子很快便在糜氏商行門前聚集了一大圈。
“鬧出這么大動靜,吾還以為……呵呵,你們就不怕被砍頭?魏王可是下令嚴(yán)禁再售賣這英雄酒的……”
當(dāng)看到糜氏商行門前那擺放在案桌上的幾個酒壇后,一眾原本以為什么新鮮玩意兒的富家子弟和官宦公子中,有人卻是不禁面帶戲謔地向主事的掌柜望了過來。
“呵呵,諸位公子,此物名為‘酒精’,雖與英雄酒‘相似’,然卻并非普通酒水,此乃世間最為上好的療傷圣藥!”
面對這些面帶戲謔之色的公子哥兒們,身為商行商柜的糜昭此刻卻是一臉鄭重地宣布了這和英雄酒‘相似’之物的真正作用。
“凡五金之創(chuàng),乃至腫瘍、潰瘍等病癥,若是先以此酒精清洗傷口,必能大大減低邪毒入侵之憂……”
就在這些富家子弟和公子哥兒們還在為這‘療傷圣藥’的唬人名頭驚訝之際,糜昭卻是又詳細(xì)地跟他們介紹起這酒精的詳細(xì)功效來。
“糜掌柜你們能想出此法來應(yīng)對魏王的禁酒令,本公子實在是佩服之至,哈哈哈哈!”
讓糜昭沒想到的是,當(dāng)他介紹完這酒精的功效后,不但沒人相信,反而卻是被這些人當(dāng)成了他們逃避曹操禁酒令的應(yīng)對之法。
“呵呵,諸位公子若是不信,可自去尋來身有五金之創(chuàng)或是身患潰瘍之人……”
見這些人不信,糜昭也不與之爭辯,只是準(zhǔn)備以事實來證明。
“哈哈,何須如此麻煩,耿忠,你過來!”
見糜昭說得十分認(rèn)真,最先開口質(zhì)疑他們的那名青年公子,此刻卻是轉(zhuǎn)身招來了一名年輕家仆來。
“公子……”
“呲吟!”
還沒等這叫耿忠的年輕仆役反應(yīng)過來,這名年輕公子卻是拔劍便在這名家僮胳膊上噶了一劍。
“啊~公子……”
突然挨了一劍,這名家仆頓時忍不住慘叫了起來。
“嚎什么嚎,糜掌柜這里不是療傷圣藥嗎,怕什么!”
得,為了驗證這酒精于療傷的效果,這名年輕公子竟理所當(dāng)然地拿自己的家仆做起來試驗來。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因為今日這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兒’,日后他會為此付出何等的代價!
……
“就這么完了,也無須上藥?”
看著在幾名糜氏商行伙計熟練的操作下,很快便被清洗包扎完傷口的家僮,這名年輕公子不禁有些詫異地開口問道。
“呵呵,耿公子放心,令仆這劍傷并不深。只需每日以這酒精清洗一次傷口,即便不用藥物,不出七日也必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