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呃,此乃千秋功業(yè),又豈是一個王爵之位能酬?只是孤乃魏王,又憑何為與吾作對的劉玄德上表請封?且如今孤已知曉如此良種就在荊州,孤要著人去取,汝能阻否?哈哈哈哈!”
聽到劉禪再次提起為劉備請封王爵之之事,曹操卻是不由得一臉得意囂張的壞笑了起來。
畢竟這稻種不比其它,劉禪不可能做到與紙張、書籍和烈酒一樣的保密程度。
所以,在已經(jīng)掌握了這高產(chǎn)稻種的消息后,曹操又哪會再跟他做什么交易。
“唉,看在曹公也曾是我大漢良臣的份上,原本想送尊駕一份大禮的。如今看來,倒是小子自作多情了。也罷,既然曹公不愿,那小子就代家父直接將這高產(chǎn)稻種送與全天百姓便就!”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面對他的‘耍賴’,劉禪不但沒有絲毫后悔的意思,卻是反而開口就是要把這高產(chǎn)稻種公之于世,直接簡單無比的化解了他的手段。
“呃,這……”
聽到劉禪要將這高產(chǎn)稻種以劉備的名義公布天下,神情一愣的曹操頓時不禁變得啞口無言起來,
沒辦法,都是千年的狐貍,曹操又豈會不明白劉禪這將高產(chǎn)稻種公布天下,為的便是收買民心,為劉備積攢擴大聲望目的?
說起來,雖然是在和曹操作交易,但事實上,這份交易劉禪又何嘗不是帶著脅迫的意味?
畢竟若是真讓劉禪這么做了,即便劉備在沒有皇帝的冊封詔書下自立為王,那也最多不過是會讓一些官僚士人對其稱王的合法性有質(zhì)疑,但卻無法阻止劉備以此在民間獲得巨大的聲望。
所以,稍一思索權衡之后,曹操卻是隨即便果斷的改變了口風,準備在這場爭奪民心、聲望中分一杯羹。
“這高產(chǎn)稻種雖然利在千秋,然劉公子若是僅以此作為交換,孤卻仍是吃虧了�!�
雖然已經(jīng)決定了和劉禪做這場交易,但既然先前對方曾拿書籍制作之法來作餌引誘自己,若是此時不借機加碼,那不是太虧了?
“哈哈,只要曹公答應上表支持家父進位王爵,除了這高產(chǎn)稻種之外,本公子愿再以印刷之術相贈,算是作為答謝�!�
雖然曹操沒有明著答應,但見到對方這反應,劉禪哪會不知道這樁交易算是成了。
因此,說話間,劉禪卻是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小冊子直接遞向了曹操。
……
“雕版印刷術,莫非這便是荊州的制書之法?”
有些詫異的接過劉禪遞過來的小冊子后,看著封面上那以熟悉的‘雞爪文’所寫五個大字,曹操頓時不由得一陣驚訝。
要知道,為了這紙張、書籍和烈酒的制作之法,他可是沒少費心思。沒想到之前費盡力氣而不可得的東西,現(xiàn)在其中之一卻是這么輕易的就被劉禪送了出來。
“呵呵,好叫曹公得知,此乃另一種制書之法,倒是與荊州所用制書之法有所差別�!�
面對曹操那一臉驚訝的表情,搖了搖頭,劉禪倒也并未欺瞞。
“原來如此,孤就說你劉阿斗豈會如此輕易交出這等機密,原來只是汝所看不上之法而已!”
得知這并非荊州所用的制書之法,曹操頓時不由得恍然大悟起來。
“哈哈,曹公此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矣!這雕版印刷之法雖與荊州所用不同,然以此之法所制書籍,卻是比荊州書局所用之法更為精美矣……”
搖了搖頭,劉禪隨即卻是向曹操介紹起了這雕版印刷的優(yōu)點來。,
要知道,雖然活字印刷比雕版印刷更為先進,但在原歷史上,雕版印刷能夠在活字印刷術出現(xiàn)后,依然堅挺不衰的與之并行了數(shù)百年,又豈能沒有其獨到之處?
所以,劉禪給曹操的這個雕版印刷術,除了在成本上比活字印刷高了不少外,倒還真沒什么可說的。
“這……這不就是一塊另類的印章嗎?如此簡單之法,為何孤與這天下人就未曾想到,反而成全了汝這稚子少年之名呢!”
很快,在劉禪的介紹下,完全了解了這雕版印刷原理的曹操,在對這他先前還看不上眼的雕版印刷贊不絕口的同時,卻是不禁有些‘嫉妒’的感慨了起來。
“只是孤不明白,汝就不擔心從此以后,汝荊州書局的書籍……”
不得不說,曹操不愧是曹操,這多疑的性子那真是刻到了骨子里的。都到了這個時候,也依然還是并未放松警惕,生怕又被劉禪這小子給算計了。
“哈哈,曹公不必多疑,本公子制書本就并非為了賺取錢糧,如今有曹公幫忙分擔又何樂而不為?”
看著滿臉疑色與不解的曹操,劉禪卻是一臉坦誠的開口大笑起來,并未打算隱瞞自己用這印刷術‘算計’對方的想法。
“哦?既非為了賺取錢糧,那孤倒要洗耳朵恭聽了!”
見劉禪神色不似作偽,曹操也是不由得好奇心大起。
“其實本公子以這書籍所圖之事,也正是曹公向來所做之事,唯才是舉耳!”
在曹操那好奇不已的眼神中,劉禪卻是面色臉凝重的說出了一個再次出乎其意料的答案來。
“唯才是舉?哈哈哈哈,吾道不孤,不孤矣!”
意外歸意外,在聽到劉禪給出的這個答案后,只是稍一愣神,瞬間便反應過來的曹操,當即也是忍不住霍的一下站起,撫掌大笑了起來。
第139章
“舅父,明日還是由您親自前往許都走一趟吧!”
宛城北門內(nèi),剛剛與二爺回城的劉禪,隨即便看向了一臉希翼之色的糜竺。
“呵呵,阿斗無須介懷。曹操畢竟乃是主公大敵,他不愿上表為主公請封也是意料中事。”
事實上,雖然劉禪先前分析得頭頭是道,但在糜竺看來,讓曹操為自家主公這個最大的對手上表請封王爵,怎么看都太過異想天開了。
所以,在聽到劉禪讓自己親往許都后,會錯意的糜竺卻是趕緊開口寬慰起了他來。
“哈哈哈哈,子仲誤會了!曹操雖未答應上表為大哥請封,但也明確表示屆時不會反對……”
看到糜竺的反應,還沒等劉禪開口,先前一直沉默的二爺卻是忽然開懷大笑了起來。
原來,雖然對于劉禪的‘交易’條件十分滿意,但曹劉雙方畢竟乃是生死大敵,有著天然不可調(diào)和的巨大矛盾。因此到最后,曹操最終還是沒有答應上表為劉備請封之事。
只不過,雖然對于上表為劉備請封之事沒有答應,但同時曹操也明確表示了不會反對與阻撓。
也就是說,劉禪這個讓自家老爹明正言順得到皇帝冊封的事情,依然還是得到了完美的解決。
……
“下臣安漢將軍、糜竺,叩見吾皇陛下,并替皇叔父子向陛下問安!”
建安二十三年十一月中旬,就在劉禪‘拿下’曹操之后不久,帶著大批貢物的糜竺以老爹劉備使者的身份,第一次堂而皇之的踏進了許都朝堂之上。
“呵呵,糜愛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看著寶座之下大禮參拜的糜芳,皇帝劉協(xié)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歡喜,趕緊揮手讓一名小黃門上前攙扶。
說起來,自從建安元年被曹操迎到許都之后,二十多年來,整日所見幾乎皆為曹操心腹的劉協(xié),現(xiàn)在突然見到了糜竺這個曹操對手陣營之人,其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糜卿,皇叔近來可還安好?”
隨后,在糜竺起身后,劉協(xié)也顧不得朝堂之上的一眾曹操心腹,迫不及待的便詢問起了劉備的情況來。
“回稟陛下,托陛下洪福,皇叔一切安好。如今皇叔父子已徹底平定荊、益、交三州及揚州大部,不日即可重新為陛下掃平大江以南所有州郡!”
聽到皇帝急切的詢問,糜竺趕緊恭敬無比的將自家老板的功績報了出來,為接下來的請封事件作準備。
“好好好,好啊!我大漢終……呃,皇叔終不負朕所期矣!”
再一次聽到劉備即將掃平江南的消息,欣喜不已的劉協(xié)差點兒沒把那句‘大漢終于興復有望’給喊了出來。
只不過,看著滿朝的曹操心腹之面,想到今后還要在曹操手下混生活,最終他這個皇帝還是只能收斂了一些,話到嘴邊之時臨時改了口。
事實上,雖然他這個皇帝并沒半分實權,但對于劉備劉禪父子的消息其實倒也并非毫不知情。
只不過從別處得來的消息,又怎么及得上親耳從曹操的對手,劉備陣營的人口中聽來提氣?
所以,欣喜之下還沒等糜竺再次開口,劉協(xié)卻是已經(jīng)主動開口提起了封賞之事,倒是免去了糜竺主動為劉備呈上群僚請封奏疏的那一絲尷尬。
“正所謂賞功罰過,皇叔立下如此大功,眾卿以為,朕當如何賞賜��?”
只不過,劉協(xié)這個皇帝終究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人形圖章,所以即便是有心封賞,此時也只能先向朝中這些曹操的心腹‘咨詢’。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面對他這個皇帝的詢問,朝中一眾文武,卻是沒有一人站出來回應,哪怕就是反對之人也沒有一個,就那么出奇一致的保持著沉默。
“啟稟陛下,皇叔身為漢室宗親,為國出力乃是理所當然之事,并不為賞賜。只是如今皇叔代陛下所治理的地方益增,皇叔之爵位又太過低下,倒是多有不便……因此臣等以為,當依漢制,為皇叔進位王爵,以便更好的為陛下守牧萬民!”
自己的事還得自己做,眼看不可能指望這些曹操的心腹為自己說話,糜竺趕緊在劉協(xié)那尷尬無比的表情中站了出來,拿出那道由諸葛亮、法正、關張等文武聯(lián)命所書的奏表遞了上去。
“依漢制,皇叔身為大漢宗室,又為朕掃平半壁江山,此功早就足以進位王爵……”
接過糜竺由小黃門逞上來的奏表后,只匆匆一覽,根本就沒絲毫猶豫,劉協(xié)隨即便迅速的定下了劉備理應進位王爵的基調(diào)。
倒不是說他內(nèi)心就真的對劉備進位王爵之事有多贊同與樂意,只不過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況還是皇帝。雖然他這個皇帝只是一個人形圖章,但畢竟還有著皇帝的身份名頭不是?
所以,長久以來被曹操欺負的他,今日又被這些名義上的臣子如此忽視和不給‘面子’,憤懣之下,便想以為劉備封王之事作為反擊,好好惡心一下這些人。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面對他這示威般的封王提議,一眾文武卻仍是沒有半分反應,依然還是沉默如故。
“既然諸卿沒有不同意見,那便依漢制,封皇叔劉備為漢中王,劉禪為漢中王世子。另拜漢中王為大司馬,董齊六軍,糾合同盟,掃滅兇逆。以南鄭為都,統(tǒng)漢中、巴、蜀、廣漢、犍為諸郡為國,所署置依漢制故典!”
面對一眾文武的沉默,劉協(xié)把心一橫,賭氣般的幾乎完全照著糜竺所逞的請封奏表,頒下了冊封劉備為漢中王的詔命,反正大不了就是一個群起反對的場面而已。
“臣糜竺代皇叔叩謝陛下天恩!”
不同于曹操的異姓封王,劉備本就是漢室宗親,進位王爵乃是‘依制’而行,自然不需要玩兒什么‘三辭三謝’的把戲。
所以,就在劉協(xié)話音剛落之際,糜竺便趕緊再次拜倒,替劉備大禮叩謝起來。
“陛下依漢制封王,臣等遵旨!”
就在糜竺替劉備謝恩之時,先前一直保持沉默的一眾文武,此時總算是開口了。
只不過,出料劉協(xié)意料的是,文武群起反對的場面沒有出現(xiàn)不說,卻是反而不可思議的出現(xiàn)了眾臣齊聲‘遵旨’的場面,直接就把賭氣的劉協(xié)給整不會了。
要知道,曹劉雙方可是生死大敵。按理來說他要冊封劉備為王,曹操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但現(xiàn)在,這不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卻是偏偏出現(xiàn)了,這怎能不讓他懵逼?
但不管如何,如今圣旨已下,在一眾文武都已‘遵旨’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收回成命不是?
至此,如同原劇情一般,在拿下漢中之后沒多久,繼曹操之后,劉備也同樣稱王了。
只是不同于原劇情中的自立為王,這一次在劉禪的一番操作之下,劉備這個漢中王卻是含金量十足,再無半點兒水分,更沒有半分法理、法統(tǒng)上的依據(jù)缺失。
而且比起原本諸葛亮、法正和龐統(tǒng)等人計劃的以密詔為法理依據(jù)不同,這堂堂正正的天子親封,卻是讓‘漢中王’的號召力比原劇情中強了不知多少。
而更為關鍵的則是,原本被劉備與諸葛亮等人計劃作為漢中王國都的成都,卻是被劉協(xié)賭氣般的改到了南鄭。
要知道,漢中可是大漢真正的龍興之地。劉邦當年可正是以漢中為起點,這才創(chuàng)下了四百年大漢基業(yè)的。
所以,如同劉邦曾經(jīng)的‘漢王’封號一般,一直以來漢中不封王便是漢廷的潛規(guī)則。
但現(xiàn)在,在劉協(xié)賭氣般的封賜中,不但漢中成了劉備的封地之一,就連南鄭也都成了漢中王的國都,這給世人遐想的空間可就大了去了。
……
“哈哈,如今陛下的冊封詔書已下,阿斗你與鳳兒、星彩她們的婚事是否也該真正定下來了?”
宛城東門外的淯水邊,剛剛把從許都趕回來就搭乘戰(zhàn)船趕往漢中報喜的糜竺送走,向來不茍言笑的二爺,這一次卻是突然笑瞇瞇的轉頭向一旁的劉禪望了過來。
“恭喜公子,此乃雙喜臨門也,哈哈哈哈!”
“恭喜君侯覓得佳婿……”
聽到二爺說起劉禪的婚事,一旁的龐統(tǒng)等人也是大笑著向劉禪和二爺?shù)榔鹣瞾怼?br />
“呃,我說二叔,小侄如今不過剛剛十二,大姐與星彩她們也不過與我年歲相當,俱是尚未成年,現(xiàn)在成婚是不是太早了些?”
特喵的,就算古人早婚,也不用早到這個時候吧?眼下自己這具身體毛都還未長齊呢,這么早娶兩個媳婦兒回來做什么,天天帶著玩兒過家家嗎?
“成婚?你小子想得美!某說的是納吉、納征,是訂親!”
看著‘矯情’不已的劉禪,剛剛還笑咪咪的二爺此刻也是不由得一陣無語。
說起來,雖然老爹早已為他跟二爺與三爺定下了親上加親的婚事,但畢竟只是口頭議定,連納采、問名這等六禮中的‘議婚’事項都還沒正式進行呢。
但現(xiàn)在眼看自家大哥就要正式進位稱王,而劉禪也已同時被皇帝冊封為了漢中王世子,這事兒自然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嘿嘿,我就說嘛。二叔放心,等過段時間曹操堅持不住退兵了,小侄一定讓父親立馬正式著媒人上門提親!”
反應過來不是成婚后,劉禪也是很快明白了二爺?shù)男乃�,當即便拍著胸脯給了二爺一顆定心丸。
“某有何可擔心的,若非……哼!”
第140章
“呵呵,看來曹操是鐵了心了要跟我們耗下去了!”
仍是宛城北門城樓上,看著十余里外依然平靜如故的曹軍大營,劉禪也是不禁為曹操的毅力點起贊來。
說起來,雖然曹劉兩軍在宛城對峙的時間并不算長,但別忘了,在這之前曹操可是剛剛結束了與老爹劉備在漢中的鏖戰(zhàn)對峙,而后又‘無縫銜接’匆匆趕來宛城的。
“公子放心,以統(tǒng)之見,曹操此次在宛城必不會太久矣。其之所以還未退兵,只是尚缺一臺階契機耳!”
就在劉禪還在為曹操的毅力佩服之時,一旁的龐統(tǒng)卻是并不這么認為。
“哦?不知軍師何以看出?”
聽到龐統(tǒng)這么一說,劉禪也是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要知道,不同于漢中鏖戰(zhàn)之時,有著洛陽、許昌和汝南等地的糧草支援,現(xiàn)在的曹操可沒有糧道不穩(wěn)之憂。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南陽作為進入中原腹地的門戶,其對曹操的重要性可不是漢中能比擬的。
所以,在劉禪看來,不管是為了間接幫助孫權穩(wěn)住陣腳,還是為了保住南陽這個進入中原的門戶,曹操都不可能就這么輕易退軍的。
“呵呵,不知公子可曾注意到,自糜子仲去往許都伊始,曹操可是再未發(fā)起過新的進攻�!�
看著一臉好奇的劉禪,龐統(tǒng)卻是提醒起他自雙方達成交易條件后,曹軍再未向宛城發(fā)起過新的進攻或是騷擾戰(zhàn)的事來。
“呃,軍師也知曉曹操向來狡詐,此段時間未有動向,說不定便是為了麻痹我們,使我等放松警惕呢?”
正所謂‘兵者,詭道也’,對于龐統(tǒng)給出的這個理由,這一次劉禪卻是并不怎么認同,畢竟南陽對曹操來說實在太過重要了。
“曹操向來狡詐,公子有此擔心實屬正常。只是曹操亦是務實果斷之人,眼見從公子手中奪回南陽無望,又豈會平白在此耗費下去?先前其能與公子達成交易,恐亦有此原因在內(nèi)。”
搖了搖頭,對于曹操有退兵之心的猜測,龐統(tǒng)卻是顯得胸有成竹。
“呵呵,若是公子不信,可否與統(tǒng)一賭?”
末了,在與劉禪的賭約中各來有輸無贏的龐統(tǒng),這一次卻是主動向他發(fā)起了賭約。
“哈哈,既然軍師有此雅興,那小子就與軍師賭上一局又有何妨!”
有著以往的‘歷史戰(zhàn)績’,對于龐統(tǒng)發(fā)起的這個賭約,劉禪同樣也是信心十足。
“啟稟公子,糜太守已親自運送稻種三千斛前來。詢問公子這些稻種是先運入城中,還是暫擱船上待日后曹操自行派人來��?”
就在劉禪興致勃勃的與龐統(tǒng)打賭消遣之時,一名親衛(wèi)卻是帶來了糜芳押運稻種前來的消息。
“哈哈哈哈,公子,曹操退軍之契機便在此稻種上矣!”
得知糜芳運送稻種前來,龐統(tǒng)頓時忍不住一臉得意的開口大笑起來。
……
“哈哈哈哈,阿斗真乃守信之人也!”
宛城北門外的曹劉兩軍陣前,看著眼前一車車擺放整齊的稻種,向來以狡詐著稱的曹操此時也是忍不住激動的放聲大笑起來。
“信乃立身之本,曹公皆能守信,本公子又豈能在這事關百姓溫飽之大事上做那小人之舉,失信于公?”
搖了搖頭,對于曹操這誠意十足的稱贊劉禪卻是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畢竟如同將雕版印刷術作為交易條件讓給曹操,為的便是助其一臂之力打壓削弱中原世家大族一般,這三千斛高產(chǎn)的林邑稻種子,劉禪為的也只是利用曹操之手,將其更快的在大漢北方推廣開來而已。
至于此舉會不會增加曹操的實力,從而為自己以后的興復大漢增加困難度的‘副作用’,卻是并未在他的考慮之中。
畢竟凡事有所為,有所不為。像這種事關大漢百姓生計、溫飽之事,自然便是在‘當為’之列,不可以一時的利害得失去計較。
“好一個信乃立身之本,阿斗小小年紀便能深諳此理,他日成就當不可限量矣!”
聽到劉禪的回答,心思已經(jīng)放到了稻種之上的曹操,在揮手讓身后早就準備好的數(shù)百軍士將糧車推走之際,也是再次沖劉禪客氣了一番。
“哈哈,承曹公吉言。不過他日之事他日方知,倒是曹公先是與家父對峙于漢中,如今又與本公子對峙于宛城,不知曹公可曾想過暫且休兵,積蓄實力以待來日再戰(zhàn)?”
就在一車車稻種被曹操著人推走之際,劉禪卻是借著曹操的話,直接了當?shù)目聪蛄藢Ψ健?br />
“暫且休兵?哈哈哈哈,莫非荊州支撐不下去了?既如此,阿斗又何不率眾早降,介時孤保汝一個王爵之位又如何?”
聽到劉禪休兵再戰(zhàn)的提議,曹操先是稍稍一愣,隨后卻是‘得瑟’無比的向他望了過來。
“哈哈,本公子不過是擔心曹公師老兵疲之下,屆時輸了不服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