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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這些羽林衛(wèi)將士都是和劉禪相差無幾的年齡,正是熱血沸騰的青春年少之際。在聽到劉禪那簡單粗暴又直接的激勵‘誘惑’后,整個校場之上頓時便爆發(fā)出了聲震云宵的殺敵之聲。

    “呵呵,若是朕起兵之時能有如此精銳,又何至于蹉跎飄零半生!”

    就在劉禪以最好簡單粗暴的激勵之語,將一眾羽林衛(wèi)將士刺激得嗷嗷直叫之時,行宮北門的城樓之上,同樣一直關注著這一幕的劉備,此刻卻是酸溜溜的感嘆起自己的生不逢時來。

    “陛下,此正所謂‘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也!”

    聽到劉備那酸溜溜的感嘆,一旁陪同的法正等人卻是不著痕跡的便拍了自家老板一個小小的馬屁。

    “哈哈,卿等所言不錯。只是此‘樹’非是朕一人之功,若無卿等相輔……但愿我大漢這顆建木之樹永世長青!”

    雖然眾的馬屁拍得隱晦,但能夠眾一介平民白手起家登上帝位,劉備又怎會聽不出眾人的恭維之意?

    只不過君不與臣爭功,所以向來仁厚的劉備,卻是隨即便將這份功勞算到了一眾臣子身上。

    “全軍聽令,目標建業(yè),上馬出發(fā)!”

    正當劉備這邊正演繹著一場君臣相誼的畫面之時,羽林衛(wèi)大營那邊,隨著劉禪一聲令下,五千羽林郎已是翻身躍上了戰(zhàn)馬,而后在其率領下人如虎、馬如龍的撲向了江東。

    第215章

    “這便是太子殿下親自操練出來的羽林衛(wèi)?真不愧羽林之名也!”

    建業(yè)城外,看著眼前這支雖有疲憊之色,但卻依舊士氣高昂的少年軍團,前來迎接的黃忠、寇封等人也是紛紛稱贊不已。

    在經(jīng)歷了二十多天的急行軍后,于章武四年四月初,劉禪所率領的五千羽林衛(wèi)終于是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建業(yè)城!

    “哈哈,孤也就是動了動嘴皮而已,哪有那么多時間去親自操練羽林衛(wèi)。這都是姜維和張苞、關興他們帶在著瞎練……”

    搖了搖頭,劉禪卻是指向了一另一邊的姜維和張苞關興幾人。

    “不過眼下羽林衛(wèi)最多也就是個樣子貨而已,想要不負羽林之名,還得真正打上幾仗才行。剛好這次曹丕送上門兒來了……”

    末了,對羽林衛(wèi)期望甚大的劉禪卻是不禁搖了搖頭,對眾人的恭維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你……你就是諸葛師……師叔的弟子姜……姜維姜師弟?”

    就在劉禪跟黃忠等人說著這次用實戰(zhàn)洗禮羽林衛(wèi)之事時,一旁的鄧艾在聽到劉禪的介紹后,卻是已經(jīng)好奇的盯上了自己的‘老對手’!

    “想來你便是龐師伯的弟子鄧艾鄧師兄了吧!”

    聽到鄧艾那帶著明顯辨識度的口吃特征,姜維也是同樣盯上了這個‘命中之敵’。

    只不過,與鄧艾那好奇居多的表情相比,姜維臉上更多的卻是不服與挑釁之色。

    沒辦法,在這個時空里,姜維只比鄧艾小了三歲而已。

    但就是這三年之差,鄧艾這個‘鳳雛’的弟子已是統(tǒng)兵一方的‘冠軍’將軍,踏入了僅次于四征、四鎮(zhèn)、四平、四安這等重號將軍下的雜號將軍行列。

    而他姜維,現(xiàn)在卻還只是一個毫無戰(zhàn)功的羽林衛(wèi)校尉而已。這讓身為‘臥龍’弟子的他,又怎么可能對服氣?

    “呵呵,看師弟之神……神色,莫……莫非為兄有何……何處得罪于你?”

    面對姜維那毫不掩飾的挑釁與不服之色,對此心知肚明的鄧艾卻是一臉笑意的故意裝起了糊涂來。

    “小弟今日與師兄方是初次相見,又何來得罪之說?只是若是當年跟隨太子殿下在在荊州的是小弟,小弟自信所立戰(zhàn)功亦絕不下于師兄矣!”

    面對裝糊涂的鄧艾,姜維也不客氣,直接便將鄧艾所立諸多戰(zhàn)功歸結為了因緣際會,也就是俗稱的運氣好,不服鄧艾這個‘養(yǎng)犢小兒’之意直接溢于言表。

    “我說姜……姜師弟為……為何會有此神色,原……原來是為此微……微不足道之小事啊,哈哈哈哈!”

    見姜維都把事情挑明了,‘后知后覺’的鄧艾‘恍然大悟’的同時,卻是反手就來了個以退為進,直接就把自己所立諸多戰(zhàn)功都‘貶’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不是不服氣嗎,我都已經(jīng)把所立的戰(zhàn)功都貶得如此‘微不足道’了,你還斤斤計較,那你不是成了心胸狹隘的小人了嗎?

    “鄧師兄你,你……”

    果然,面對鄧艾的以退為進,仿佛一拳打在空氣上的姜維,差點兒沒憋出內(nèi)傷來。

    沒辦法,幾年統(tǒng)兵征戰(zhàn)下來,早已經(jīng)磨練出來的鄧艾,雖然真實年齡不大,但就性子而言,又豈是姜維這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能比得了的?

    “師兄既然也自認先前所立功勛皆是微不足道,那不知可敢與師弟比試一番?”

    眼見斗嘴皮子斗不過鄧艾這個口吃之人,姜維干脆也不玩兒那些彎彎繞了,直接來了個開門見山。

    “哦?不知道姜……姜師弟想要比……比試什么?弓馬刀劍,亦……亦或是行軍布陣?只要師弟有……有興致,為兄倒是樂意奉陪!”

    既然姜維都劃出道道來了,少年成名的鄧艾又豈會‘虛場合’?

    “哈哈,弓馬刀箭不過是匹夫之勇,行軍布陣亦只是為將者基本之道,比這些豈能顯示出你我?guī)熜值苤苣停俊?br />
    聽到鄧艾列出的比試項目,之前一直在斗嘴皮子上處于下風的姜維,當即便滿臉不屑的大笑了起來。

    “師弟果不愧諸葛師叔之親……親傳弟子,為兄不如師弟多……多矣!也罷,師弟見……見識廣博,如何比試便……便由師弟定奪,為兄就給師弟當當陪……陪練便是!”

    不得不說,以退為進這招鄧艾使的那叫一個爐火純青,只幾句話便將之前因大意失去的一城給扳了回來。

    “哼,師兄也不必處處小心。咱師兄弟間固有競爭,亦當公平為之!”

    眼見鄧艾表面上處處示弱,實則步步緊逼,姜維也是改變了方略,直接來了個以力破之,把所有手段都擺到了明面上。

    “你我既為軍人,便以此戰(zhàn)所立軍功大小定輸贏如何?”

    末了,也不等鄧艾再次開口,姜維隨即便自信的提出了以軍功定輸贏的比試之法。

    “嗯,師弟此法倒……倒是不錯,為兄接下便是!”

    聽到姜維提出的這個比試內(nèi)容,鄧艾也是豪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小弟多謝師兄成全!只是既為比試,自當有彩頭,不知師兄以為然否?”

    見鄧艾不似先前那般以退為進,爽快的應下了自己的挑戰(zhàn),情知方略奏效的姜維,也是隨即提出了彩頭之事。

    “師弟所言甚……甚是,不知道師弟打算以何……何物為彩頭?”

    面對姜維的反守為攻,已然接戰(zhàn)的鄧艾自然也不會膽怯。

    “若是小弟輸了,小弟愿為師兄帳下小卒三年。若是小弟僥幸獲勝,師兄只需更換‘冠軍’之名即可!”

    “呃,這封號乃……乃是朝廷所賜,為兄……”

    根本沒料到姜維目標竟是自己這個雜號將軍之封號后,鄧艾也是不禁有些為難了起來。

    “太子殿下,士載和伯約這是?”

    就在鄧艾還在為姜維所提出的‘彩頭’為難時,另一邊原本正陪著劉禪說話的黃忠、寇封等人,此刻也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哈哈,不用管他們,年輕人嘛,就該有這不服輸?shù)男宰�!�?br />
    聽到幾人詢問,本就是造成姜維、鄧艾這兩師兄弟‘相爭’罪魁禍首的劉禪,不但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甚至還老氣橫秋的開口支持了起來。

    “你們比試的彩頭孤準了,誰贏了日后這‘冠軍’之號便是誰的,哈哈哈哈!”

    見鄧艾還在為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劉禪,卻是隨即便替他將此事決定了下來。

    “哈哈,既然太……太子殿下都準了,那為兄答……答應師弟便是!”

    既然劉禪這個太子都點頭了,同樣對自己信心十足的鄧艾,當即也是爽快的應下了姜維的彩頭。

    至此,這對原歷史上的生死對頭,日后大漢歷史上的第二組‘大漢雙壁’,在換了一種方競爭式后,卻是不此開啟了為之一生的宿命之爭。

    第216章

    “徐晃聽令,命你率一軍,打吾之旗號大張旗鼓佯攻羨溪,以為疑兵分濡須塢之兵!”

    時間回到二十多天前,就在劉禪率領羽林衛(wèi)剛剛從南鄭出發(fā)之際,魏軍前軍主帥曹真,已是率領三萬前軍抵達了濡須城西北的橐皋城,并開始了調(diào)兵遣將分配任務。

    “常雕、諸葛虔、王雙聽令,命你三人率精兵五千繞開濡須塢,直襲濡須中州,斷敵水軍后路,以阻賊軍沿江北上救援!”

    在讓徐晃打著主力旗號佯功羨溪之后,略一思索,曹真卻是把此戰(zhàn)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襲取濡須中州的任務交給了常雕、諸葛虔與王雙三人。

    “將軍,奪取濡須中州事關此戰(zhàn)成敗,還是讓末將前去吧!”

    見曹真舞把奪取濡須中州的任務交給常雕幾人,身為副將的張遼頓時便有些急了。

    要知道,且不說濡須中州乃是扼守濡須口的戰(zhàn)略重地,其更是漢軍江東水軍家眷所駐之地。如此重要的地方,甘寧的防御豈會松懈了?

    “文遠將軍勿慮,我軍此次進兵神速,甘寧為阻我軍為后方援軍爭取集結時間,必將抽調(diào)大部水軍兵力北上濡須塢。如此一來,短時間內(nèi)濡須中州必將兵力空虛,攻取并不難矣!”

    看著臉色臘黃無比,就連單單只是站立都身體直晃悠的張遼,曹真趕緊開口寬慰起對方來。

    事實上,作為曹操養(yǎng)子的曹真,那可是曹魏宗族將領里年青一代中的領軍人物,可不是演義中那樣碌碌無為的酒囊飯袋。對于濡須中州的重要性,他又豈能不知?

    要知道,想要拿下建業(yè),就必須先控制住濡須水。而想要拿下濡須水,卻是必須攻下濡須塢。

    但濡須塢又豈是那么好打的?想當年曹操親自率軍打了三次,可都是剎羽而歸的。

    所以,曹真想要攻下濡須塢,唯一的突破口便是濡須中州。只有掌握住甘寧水軍的家眷,而后以此相脅亂其軍心,他才有可能從內(nèi)部攻破這座堅城。

    原本在他的計劃中,奪取濡須中州的重任,自然是張遼這個之前大破孫權,能讓江東小兒止啼的前將軍最為合適的。

    但計劃沒有變化快,在這次出兵之后沒多久,本就患病在身的張遼病情便加重了。如今眼看已是病入膏肓的張遼,卻是連走路都已經(jīng)十分困難了,又如何還能領兵打仗?

    所以無奈之下,即便明知常雕幾人能力不足,曹真也只能抱著僥幸心理,讓幾人前去奪取對此戰(zhàn)至關重要的濡須中州。

    “且甘寧兵少,其部水軍總共也不過萬余人的兵力而已。如今更是被公明分走了數(shù)千兵馬,只要我等能夠趁機迅速攻下濡須塢,即便常雕他們進攻不順,我亦可南下與其前后夾擊……將軍放心于此養(yǎng)病以迎陛下大軍便是!”

    末了,為安張遼之心,在曹真的一番剖析之下,似乎那讓曹操都為之無可奈何的濡須塢,此刻卻是成了唾手可得之物。

    ……

    “眼下春水雖生,然羨溪卻是太過狹窄,行不得大船。以賊軍的操舟之力……不好,老子上當了!來人,火速前去通知丁奉即刻回軍……”

    濡須塢內(nèi),不久前因為接到曹真親率主力前往攻打羨溪,從而急切之下讓丁奉率軍五千前往救援的甘寧,在靜下心來一陣思索后,此刻卻是不由得心中一驚,趕緊下達了讓丁奉回軍濡須塢的命令。

    “啟稟將軍,曹真率魏軍兩萬走陸路來襲,如今已過居巢,距此已不足七十里……”

    然而,甘寧醒悟得快,曹真卻是來得更快。就在其下令讓丁奉回軍濡須后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不出他的意料,又一名斥候卻是為其帶來了曹真親率主力向濡須撲來的消息,

    “啟稟將軍,另有一支魏軍偏師乘油船輕舟繞過了濡須塢,從小道趕往了濡須口,看樣子應是奔我等家眷而去!”

    不僅如此,繼曹真來襲的消息之后沒多久,很快甘寧又接到了魏軍分兵前往襲取濡須中州的消息。

    “他娘的,這曹真還倒還真有幾分本事,居然把老子耍得團團轉(zhuǎn),哈哈哈哈……”

    得知曹真不但親魏軍分兵前往濡須口,到了此時,甘寧已是完全弄明白了曹真意圖。

    只不過,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先前還因為發(fā)覺上當急切召丁奉回軍的甘寧,這會兒卻是反而不像之前那么急了。

    “將軍,眼下我等兵力不足,不如暫且退兵濡須中州……”

    看著放聲大笑的甘寧,不少部將卻是不禁焦急的望向了甘寧。

    要知道,在丁奉帶走五千援軍后,此刻的濡須塢只有四千不到的兵力而已。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為了擋住曹真,給后方援軍爭取集結時間,作為水軍家眷所在地的濡須中州,此刻只不過千余人的留守兵力和數(shù)十條戰(zhàn)船而已。

    如此一來,就算是他們以這四千不到的兵力擋住了曹真的兩萬大軍,若是丟了濡須中州、失了家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在眾人看來,倒不如趁著曹真還未到來之時,全軍退往濡須中州與留守之軍合兵一處據(jù)守濡須口。反正只要守住濡須口,倒也不會于大局有太大的影響。

    “凡兩軍交戰(zhàn),勝負在將,不在兵力多寡。且兵法有云:‘客倍而主半’……賊軍千里迢迢而來,正是人困馬乏之時。我等占據(jù)高城險塢,前有大江,后有高山,以主制客,此乃百勝之勢。不說曹真小兒,就算那曹丕偽皇親來,我等又何足懼哉?”

    看向一眾焦急的部將,甘寧卻是自信滿滿的開口笑了起來。

    “至于濡須中州,雖然我軍留守兵力與戰(zhàn)船不多,然如今春水已生,大江之上風高浪急,就那些旱鴨子賊軍的油船輕舟,恐怕都不用咱們的人動手,他們自己就得去喂魚鱉矣!”

    末了,為堅定眾人之心,甘寧更是一臉不屑的嘲笑起了魏軍的半吊子水軍來。

    “哈哈,老大說得不錯,就那些旱鴨子人再多有啥可怕的?在這大江之上,他們給咱提鞋都不配!”

    隨著甘寧話音剛落,數(shù)十名自甘寧還是‘錦帆賊’時便跟隨的老弟兄,此刻也是滿臉不屑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正所謂將乃兵之膽,在甘寧和一眾老軍將領的感染下,眾人心中的畏懼之意很快便煙消云散,變得斗志昂揚了起來!

    第217章

    濡須塢,雖然名為塢堡,但其實稱其為城卻是更為恰當。

    事實上,在原歷史上,此時這座位于濡須山下的濡須塢沒過多久便被孫權改成了濡須城。而后又在靠近濡須中州的濡須口重新筑了新的濡須塢。

    只不過,與一般四方形的的城池或是塢堡不同,當初呂蒙在修筑這濡須塢時,卻是將其修筑成了彎月形。

    而且由于其背靠濡須山,敵人想要進攻,卻是只能從其正面進攻。

    如此一來,進攻一方不但要承受來自塢堡正面的阻擊,還得同時承受來自塢堡兩側(cè)的打擊,等于是三面受敵。

    因此,想要靠著強攻拿下濡須塢,除非進攻方足夠‘豪橫’,能夠拿出足夠多的人命去消耗掉塢堡內(nèi)的戰(zhàn)爭物資。

    但眼下曹真有這個‘豪橫’的實力么?

    答案很明顯,沒有!

    只不過,即便曹真并沒有這個‘豪橫’的實力,但為了不讓甘寧派人支援濡須中州,他也仍是不得不對濡須塢發(fā)起進攻。

    不過好在曹真準備得倒也還算充分,利用此次水軍戰(zhàn)船之便,硬是拆解運來了數(shù)十輛霹靂車,也就是曹操在官渡大破袁紹的投石車。

    “給本將軍狠狠的砸!”

    時間不長,隨著曹真一聲令下,數(shù)十輛組裝好的霹靂車便于數(shù)百步外,將一塊塊巨石朝著濡須塢猛砸而下。

    只剎那之間,塢堡之上頓時亂石與土塊橫飛,受傷漢軍的哀嚎聲也是不可避免的響了起來。

    不過好在當初呂蒙筑此包堡時用料扎實,加之早在魏軍組裝這霹靂車時便已經(jīng)有了提防,所以躲在墻垛后面的水軍將士,雖然被碎石什么的傷到的不少,但除了少數(shù)倒霉蛋外,陣亡的倒是不多。

    “直娘賊,這賊軍的霹靂車什么時候能打得如此遠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將士哀嚎聲,同樣躲在墻垛后面的甘寧,頓時不由得一陣無奈與不甘。

    原來,早在魏軍組裝這霹靂車的時候,甘寧就已經(jīng)下令用塢堡上配備的大弩進行過打擊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便是在居高臨下的情況下,大弩最大的射擊距離也仍差了對方的霹靂車十余丈。所以,這才有了眼下漢軍將士只能干挨打卻還不了手的情況。

    “老大,要不讓兄弟們出去把這霹靂車給毀了吧?這樣干挨打還不了手,實在太憋屈了!”

    與甘寧一樣,一眾受甘寧這個‘錦帆賊’影響頗大的水軍將士,哪受得了這個干挨打還不了手的氣?

    “他娘的,這個時候出去毀霹靂車,都活夠了是不是?都給老子忍著,等天黑了老子帶你們?nèi)ソ贍I,哈哈!”

    早就在考慮著再來一次‘百騎劫營’的甘寧,在聽到眾人毀霹靂車的提議后,頓時忍不住笑罵了起來。

    “老大,這次咱還和上次一樣?”

    聽到甘寧說晚上劫營,一些經(jīng)歷過建安十八年百騎劫營的老軍頓時雙眼放光起來。

    ……

    “兄弟們有人跟本將劫過一次寨,有人尚是第一次。所以這規(guī)矩本將還是再說一遍……”

    二更時分,濡須塢內(nèi),在將手中白鵝翎親手插到一百名‘突擊隊員’頭盔之上的同時,甘寧也是再一次重復起了幾年前那次百騎劫營的規(guī)矩來。

    “將軍放心,規(guī)矩兄弟們都知道,奮勇殺敵,努力向前就是了!”

    沒等甘寧把‘規(guī)矩’說完,數(shù)十名第一次參加這種‘刺激活動’的水軍將士,頓時忍不住興奮的搶答起來。

    與第一次干這事兒時還帶著威脅不同,這一次,當聽到甘寧又要帶他們?nèi)ソ贍I后,主動報名的將士那叫一個踴躍!

    “哈哈哈哈,知道就好!兄弟們放心,老子上一次能夠帶你們分毫不損的回來,這一次照樣也可以!”

    掃視著面前一張張或興奮、或平靜的‘突擊隊員’,甘寧隨即也是滿臉自信的翻身躍上了披有馬鎧的戰(zhàn)馬。

    ……

    “殺!”

    朦朧的月光之下,看著數(shù)十步外曹真營寨的鹿角被幾名摸過去的襲營將士拔開后,將口中所銜木棍吐出的甘寧面甲一扣,隨即便大喝一聲率先沖了出去!

    “殺�。�!”

    剎那間,伴隨著轟隆作響的馬蹄聲,甘寧和一眾劫營將士便人如虎、馬如龍的沖進了曹真軍寨之中,直沖那數(shù)十輛霹靂車而去。

    “殺�。。 �

    然而,讓甘寧和眾人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距那些霹靂車僅僅只剩下十余步的距離之時,伴隨著一陣更為響亮的喊殺聲猛的傳來,無數(shù)的火把卻是瞬間在他們周圍燃起。

    很顯然,對于甘寧劫營的行為,曹真卻是早有預料,并且做好了埋伏,早早的等著他進入圈套!

    “先毀霹靂車,而后再隨老子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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