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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陛……陛下?”

    看著牢門外身披黑色斗篷以遮掩身形的曹丕,一臉驚訝的曹洪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這牢房外的獄卒卻是早已經(jīng)消失了個一干二凈。

    “侄兒讓叔父受委屈了!不過為了我大魏江山,相信叔父當不會怪罪侄兒……”

    就在曹洪還在為眼前的事情驚訝之時,耳邊卻是再次專來了曹丕的輕笑聲。

    ……

    “這些世家大族之人趁著朕此次戰(zhàn)敗,曹氏宗族人才凋零、洛陽兵力空虛之際,便以為朕與曹氏可欺。竟趁文和新逝之機,想要染指軍權……所以將計就計之下,朕卻是只能委屈叔父先在此受些牢獄之苦,以放松那些人的警惕了!”

    看著一臉懵逼、驚訝的曹洪,在說到世家大族時面帶不屑與嘲諷之色的曹丕,此刻卻是有此凝重跟這個在外人看來與其有私怨的族叔交待起了自已的計劃來。

    “陛下此戰(zhàn)雖敗,然以我曹氏宗族及忠于大魏之臣所掌握的實力,亦無須懼怕這些貪得無厭的蛀蟲吧?俗話這有一就有二,這退讓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聽完曹丕的計劃后,皺眉不已的曹洪卻是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

    要知道,雖然曹丕這一戰(zhàn)的確損失頗重,但作為最先崛起的老牌兒勢力,有著曹操打下的厚實老底兒,這么多年的積攢下來,卻是還不至于從此一蹶不振,連收拾幾個敢于冒頭挑釁世家大族都做不到了吧?

    “唉,不瞞叔父,侄兒此次征戰(zhàn)江南之時受了風寒,卻是一直未能痊愈。加之這消渴之癥也是越來越嚴重,侄兒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所以趁著此次機會,侄兒也要預做些準備了。今后還要勞煩叔父和伯仁多多幫襯輔佐元仲!”

    一聲長嘆之后,先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后曹丕卻是一臉豎毅的重新蓋好了斗篷上的帽子,大步轉身離去。

    “陛下放心,只要老臣還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讓任何宵小之徒染指我大魏江山!”

    看著一臉堅毅轉身離去的曹丕,先前還滿肚子委屈的曹洪,此刻卻是再次戰(zhàn)意盎然起來。

    ……

    “臣妾見過太后,不知太后相召臣妾有何事吩咐?”

    就在曹丕喬裝進廷尉府大牢見曹洪之時,皇后郭女王也是被卞太后召到了永壽宮。

    “都陽侯被皇帝下了死牢的事情你知道吧?”

    看著眼前相比于前兒媳甄宓而言不過相貌平平的郭女王,卞太后的聲音顯得異常清冷。

    “回稟太后,此事臣妾也是剛剛知道不久。聽說乃是都陽侯的門客帶頭抗拒朝廷的征調……”

    聽到卞太后提起被曹丕打入死牢的曹洪,一時之間弄不明白其意思的郭女王,只能一邊說著曹洪被下獄的罪名拖延時間,一邊急速的轉動著腦子思索起來。

    “昔日梁、沛之間若無都陽侯,我曹家便無今日。哀家不管都陽侯犯了何罪……若是都陽侯今日被處死,那哀家明日便廢了你的后位!”

    然而,還沒等郭女王拖延時間的的話說完,卞太后那從清冷升級成冰冷的威脅聲,卻是隨即傳入了她的耳中。

    “太后,臣妾……”

    面對卞太后這毫不講理的的威脅,郭女王也是頓時不由得一陣委屈。

    “去吧,你若想要保住你的后位,便要替哀家救下都陽侯。否則……”

    如同曹丕將曹洪下獄時一樣,卞太后也是同樣沒給郭女王任何申辯的機會,隨即便下了逐客令。

    “臣妾……臣妾告退!”

    面對卞太后的不講理,心中即便再委屈,郭女王也只好隨之離開,不敢再有絲毫辯駁。

    沒辦法,孝大于天,誰叫人卞太后是婆婆,她這個皇后是兒媳呢!

    “丕兒啊,你這先是抓人,又要哀家救人,到底所為何事……”

    就在郭女王離去之后,先前面對郭女王時一臉清冷的卞太后,此刻臉上卻是掛滿了疑惑。

    ……

    “陛下,曹子廉雖有治家不嚴之罪,然先帝之時終究有勤王救駕之功。且其隨先帝征戰(zhàn)半生,所立功勞甚多,若是因此小事獲罪,必將有損陛下之圣名也!”

    洛陽南宮朝堂大殿上,就在曹洪獲罪下獄幾天之后,趁著‘沉溺’后宮的曹丕終于上朝的機會,在陳群、司馬懿的帶領下,終于是有大臣開口為其求情了。

    “卿等所言朕又何償不知,太后與皇后亦曾苦苦勸朕。然曹洪縱容門客犯罪,乃是國法不容,孤又何敢以私廢公?”

    面對眾人的求情,曹丕雖然表現(xiàn)得已有動搖之意,但卻仍是搖了搖頭,未肯答應赦免曹洪。

    “陛下,自古以來宗室皆為拱衛(wèi)皇室之屏障,少有擅殺宗室之事。陛下若是開此先例,只會讓宗室離心,實為自剪羽翼也!”

    眼見曹丕還是端著架子不肯赦免曹洪,身為尚書仆射的司馬懿卻是隨即又對其下了一劑猛料。

    “呃,這……”

    果然,就在司馬懿話音剛落之際,先前還一直端著不愿赦免曹洪的曹丕,這時候卻是不由得臉色一變。

    “唉,也罷,既然太后與卿等皆為其求情,那朕便法外開恩,饒其一回。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著即剝奪曹洪一應官位、爵號與封邑,貶為庶人!”

    一陣思索后,在司馬懿的‘猛料’之下,曹丕最終還是‘勉為其難’的改變了心意,赦免了曹洪死罪,將其貶為了庶人。

    “陛下英明!”

    眼見曹丕終于是順著臺階下了,陳郡、司馬懿等人也是舒了一口氣。

    事實上,雖然同為世家大族出身,但世家大族也不是鐵板一塊。對于先前辛毗等人出手試探之事,其實兩人及其背后的世族也并不怎么贊同。

    所以,在得知卞太后與郭皇后兩人的態(tài)度后,他們自然也是做起了這個順水人情。

    “唉,朕若是真的英明,便不會為小人所欺也!朕昨日接到舉報,卿等也都看看吧!”

    就在陳群、司馬懿等人為完成了任務而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御座上的曹丕在一聲‘無奈’嘆息過后,卻是揮手讓一名小黃門將一份表章捧到了陳群等人面前。

    第280章

    鮑勛,字叔業(yè)。大漢司隸校尉鮑宣九世孫,其父鮑信曾為濟北國相,乃是曹操好友。

    初平三年,時任濟北相的鮑信與兗州牧曹操在抵御青州黃巾軍進攻中,曹操陷入重圍,鮑信為掩護曹操突圍力戰(zhàn)而死,連尸身都未能找到。

    建安十七年,曹操追錄鮑信功績,封其兄鮑邵為騎都尉,新都亭侯,并辟命鮑勛為丞相府掾屬。

    曹丕被曹操立為太子后,鮑勛任太子中庶子。后轉任黃門侍郎,不久之后又出任魏郡西部都尉。

    曹丕篡位稱帝后,就在其南征前不久,在陳群、司馬懿的,此刻也是不由得臉色大變。

    第281章

    “劉卿,可知伯仁現(xiàn)到何處了?”

    就在陳群與司馬懿二人正為曹丕可能的嚴厲報復而擔憂之時,洛陽北宮昭陽殿內,端起一杯蜜水幾口灌下,勉強壓下了心中那股難耐的渴意后,曹丕這才一臉冷意的抬頭望向了眼前的中書監(jiān)監(jiān)正劉放。

    “回稟陛下,征南將軍昨夜于宜陽渡過洛水,此刻已到永寧。只待陛下詔命,大軍即可隨時進京護駕!”

    面對曹丕的詢問,一名看起來文質彬彬、年約三十許的中年清瘦男子不敢怠慢,趕緊一臉恭敬的躬身回答起來。

    “好得很!你親自去永寧傳朕詔令,命征南將軍今夜便入城,接管洛陽與禁宮防務,朕不想再等了……”

    得知夏侯尚已到永寧,曹丕也是不由得暗自長舒了一口氣。

    原來,一眾朝臣無人知道的是,先前被曹丕派去傳召夏侯尚回來接受‘教育’的使者,身上卻是還同時攜帶了另外一道讓夏侯尚率軍回京護駕的密詔。

    “孫卿,可知廷尉那邊審理得如何了?”

    待劉放離去之后,再次給自已倒了一杯蜜水飲下后,曹丕卻是隨即又轉頭望向了另一名即便在他這個皇帝面前,也依然保持著冰冷面孔的中年男子,中書監(jiān)的二把手孫資。

    “回稟陛下,據(jù)臣所知,廷尉府至今尚未正式審理鮑勛一案……”

    面對曹丕的詢問,如同他那仿佛化不開的冰冷臉色一般,一道仿佛帶著冰碴、不帶絲毫個人感情的冰冷聲音便傳入了曹丕耳中。

    “哼,朕倒要看你們還能拖多久!”

    或許是因為夏侯尚的‘勤王護駕’之軍即將到來,最近越來越壓不住怒氣的曹丕,這回卻只是冷哼了一聲,倒是并未怎么發(fā)怒。

    ……

    “嘎吱~”

    三更時分,皎潔的月光映照下,伴隨著一陣沉重的門軸轉動聲,洛陽城原本緊閉的承明門卻是在一群士卒的推動下,向著城外數(shù)萬盔明甲亮的大軍緩緩敞開了。

    “隨本將即刻進城護衛(wèi)陛下,接管洛陽與皇宮城防。有敢抗拒者,殺!有敢擾民者,斬!”

    剎那間,轟隆作響的馬蹄聲與沉重整齊的步伐聲,很快便驚醒了沉睡中的洛陽城。

    不用說,這支夜入洛陽之軍,自然便是奉曹丕密令回京‘勤王護駕’的夏侯尚了。

    有著曹丕的親筆密令,再加上中書監(jiān)的接應配合,夏侯尚的勤王護駕之軍進城之時并未受到任何阻攔。

    “臣護駕來遲,以至讓陛下受賊子要脅,臣有罪……”

    昭陽殿內,看著不管是氣色還是精神狀態(tài),與幾個月前相比都已經(jīng)大為不如,甚至顯現(xiàn)出形銷骨立模樣的曹丕,夏侯尚頓時不由得眼圈一紅,心中悲意頓起。

    要知道,兩人雖然并非血脈兄弟,但曹丕與曹真、夏侯尚的關系,可是比那些親兄弟們強了不知道多少。

    再加上夏侯尚本就是重情之人,所以看著幾個月前還意氣風發(fā)的曹丕變成了這幅模樣,這心里哪有不悲的。

    “呵呵,伯仁回來了,朕也終于是可以放心睡個好覺了!”

    隨著夏侯尚所領‘勤王護駕’大軍的到來,曹丕也是徹底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絲擔憂。

    “不過朕對不住伯仁啊!汝之寵妾杜氏,朕……朕非但沒能保住,反還要親自下旨賜死,朕……朕實在是枉為人君��!”

    末了,在伸手扶向眼圈發(fā)紅的夏侯尚之時,先前果決下令賜死其寵妾的曹丕,此刻也是瞬間紅了眼圈,滿臉愧疚的望向了夏侯尚。

    “什么?陛下是說凝煙……凝煙她……”

    聽到‘賜死’兩個字從曹丕口中蹦出來后,頓感天眩地轉的夏侯尚頓時不由得身體一軟,差點兒沒直接一頭栽倒在地。

    “伯仁,朕…朕當初實在是迫不得已,那些世家之人……不過你放心,如今你已率軍回來,朕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還杜氏一個公道……”

    扶住悲痛欲絕的夏侯尚,只稍微一停頓,曹丕隨即便壓下了心中那微微泛起的愧疚,一臉堅定的伸手拍向了他那披著冰冷鐵甲的肩膀。

    “陛下,如今洛陽與宮中已定,臣……臣想先回有一趟,還望陛下恩準。”

    抬眼間,頂著一雙帶著滿是化不開之哀傷與濃濃殺氣的赤紅眼瞳,夏侯尚并未對曹丕做出的承諾有所表示,只是提出了回家的請求。

    “呃,去吧,回去見見杜氏最后一面吧,朕命凌室賜了冰……”

    看著夏侯尚那瞬間赤紅的雙眼,即便知道那眼中的殺氣不是針對自已,曹丕也仍是不由得心中暗自一顫。

    “臣……臣多謝陛下!”

    得到曹丕的允許,匆匆行了一禮后,夏侯尚隨即便轉身朝著宮外沖出了出去。

    “伯仁勿要怪朕,朕也是迫于無奈,大魏江山需要有人守護……”

    看著殿門外夏侯尚那失魂落魄的踉蹌身影,曹丕也是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

    ……

    “啟稟陛下,鮑勛之罪臣已審理清楚,依大魏律法,當治其髡刑,罰作勞役充五年!”

    就在夏侯尚奉命率軍趕回洛陽第二天,廷尉府先前一直拖著的鮑勛之案,只半個時辰不到,其審理結果便送到了昭陽殿曹丕案頭。

    沒辦法,隨著夏侯尚奉命率大軍趕回,情勢已經(jīng)容不得他們再繼續(xù)拖下去了。畢竟骨頭再硬,那也硬不過刀斧不是?

    “混帳!鮑勛欺世盜名、徇私枉法且欺君罔上,如此大罪竟只叛處區(qū)區(qū)髡刑及勞役,莫非高柔也想欺君?”

    面對廷尉府這只判了鮑信一個‘剃發(fā)勞改’的刑罰,曹丕頓時不由得大怒,一把便將這份判決書給扯了個粉碎。

    “啟稟陛下,廷尉正、監(jiān)、平三官言廷尉判罰過重,言鮑勛之罪按律只需要交黃金兩斤即可!”

    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就在曹丕還在為高柔的判罰量刑過輕而大怒之時,廷尉府卻是又在這個時候送來的三官的駁斥文書,竟是把高柔的判決改成了罰金兩斤。

    “反了,真是反了!鮑勛罪犯滔天,已無活命之資。如今竟有人膽敢如此明目張膽寬縱于他,莫非都想欺君?”

    得知廷尉三官居然在高柔已經(jīng)判罰得寬松無比的結果上還要寬縱,怒火中燒的曹丕頓時不由得氣沖牛斗。

    “來人,傳劉放、孫資即刻來見朕!”

    第282章

    “傳朕詔命,廷尉府上下沆瀣一氣、蛇鼠一窩,竟敢明目張膽包庇罪犯,著令中書監(jiān)重新審理鮑勛一案,并捉拿審理廷尉府上下一應官吏,給朕全部一網(wǎng)打盡!”

    昭陽殿內,看著應召而來的劉放、孫資兩人,怒火中燒的曹丕當即便將重審鮑勛和廷尉府一應官吏的任務交給了二人。

    “請問陛下,審理廷尉府之人,是否……是否包括高廷尉?”

    看著怒氣沖天的曹丕,飛快對視一眼后,劉放、孫資二人隨即便激動得渾身顫抖著望向曹丕確認了起來。

    沒辦法,中書監(jiān)存在的意義便是辦案,辦大案、要案!只有案件越大越重,才能體現(xiàn)出中書監(jiān)的重要性�,F(xiàn)在有機會拿下高柔這個九卿之一的廷尉,二人的心情自然可想而知。

    “嗯?莫非汝等也想欺君?朕已說得十分清楚,廷尉府上下一應官吏俱行捉拿,朕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抬頭猛的盯了二人一眼,曹丕那有些血紅的雙眼已似快要噴出火來。

    “臣等乃陛下手中之刃,陛下指向哪里,臣等就砍向哪里,決無二心……”

    面對曹丕這似乎有些不分敵我的怒火,劉放、放資二人這回是真的有些嚇到了,趕緊撲通一聲跪下表起了忠心來。

    “那爾等還等什么?去,給朕將廷尉府這幫蛇鼠都給清理干凈,還我大魏一個干凈的廷尉府!”

    至此,一場遠比原歷史上‘冤殺’鮑勛規(guī)模要大得多的大案,卻是就此以雷霆之勢迅速展開。

    要知道,在原歷史上,雖然廷尉府也同樣應為三官駁回了高柔的判決而受到了清洗,但高柔這個廷尉卻是置身事外的,并未遭到曹丕的追究。

    但這一次,因為劉禪這個‘小蝴蝶’的出現(xiàn),讓曹丕的第一次親征便遭到了全軍覆滅的毀滅性打擊,從而惹出了歷史上從沒有過的世家大族試探‘逼宮’之事的原因,卻是讓高柔把自已也搭了進去。

    只不過若是從原歷史上高柔在后來‘高平陵之變’中的所做所為來看,這一次被曹丕一起清算,其實倒也并不算是冤枉他了。

    ……

    “陛下,鮑勛雖有罪,然其父曾于先帝時立有救駕之功,還請陛下看在其父大功之面上,予以適當減免。至于高柔,其明于法理,只是依律審理此案,并不以帝之喜怒而毀法,足可證明其忠于王室之心……”

    就在曹丕下令中書監(jiān)重審鮑勛及廷尉府一應官吏之后不久,新任太尉鐘繇、司徒華歆、鎮(zhèn)軍大將軍陳群、侍中辛毗、尚書衛(wèi)臻及尚書仆射司馬懿等一眾曹魏高層大佬全都跑來向曹丕求情了。

    沒辦法,世家大族間雖也有爭端,但若看著曹丕對世族下手而不管,那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家?

    “哼,功便是功,罪便是罪,我大魏何曾有過以父之功可抵子之罪的說法?”

    正當鐘繇等人以鮑信救駕之功為引,向曹丕為鮑勛及高柔等人求情之時,伴隨著一聲冷笑傳來,只見頂著一雙赤紅雙眼死盯著眾人的夏侯尚,此刻卻是頂盔甲貫甲的踏步而來。

    “且一個包庇縱容罪犯之人到了汝等口中居然成了明于法理之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至極!”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繼之前反駁眾人以鮑信之功減免鮑勛之罪后,緊接著,高柔也是照樣沒能逃過夏侯尚的斥責。

    “伯仁……”

    “伯仁所言不錯,功便功,罪便是罪。自古以來豈有父功抵子過之的荒謬之事?至于高柔等一眾廷尉府官吏,明知鮑勛有大罪,卻仍知法犯法加以包庇,是為欺君。其心可誅,其行可誅。卿等不必復言,朕意已決!”

    根本不給眾人再開口的機會,曹丕隨即便強硬的揮手打斷了眾人想要辯駁夏侯尚的話,而后帶著夏侯尚便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了鐘繇等人大眼兒瞪小眼兒。

    “諸位,真的就沒辦法了?文惠他們落到那劉放、孫資手里……”

    想到中書監(jiān)的種種手段,辛毗頓時不由得渾身一顫。

    “若非佐治你等先前趁陛下大敗、洛陽空虛之時試探得太過火,陛下又豈會下如此狠手?”

    看到辛毗那提到中書監(jiān)時的畏懼的表情,陳群頓時不由得為之一陣氣結。

    “唉,如今夏侯尚率軍回京,陛下已是再無任何顧忌。我等自顧尚且不瑕,又何有余力營救他人?罷了,諸位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吧!”

    末了,司徒華歆也是不禁搖了搖頭,率先退出了這‘營救’行動,無奈轉身離開了。

    “唉,都散了吧!”

    仍是那句話,形勢比人強,骨頭再硬,那也硬不過刀斧。高柔、鮑勛、楊沛等人的結局已經(jīng)注定,無可更改!

    ……

    “陛下,臣真恨不能將這些世家大族之人殺他個干干凈凈才好!”

    洛陽北宮東墻的云龍門上,看著宮城外那被捆綁跪于東市的數(shù)百名待斬人犯,自從得知愛妾被殺后,雙眼便一直保持著赤紅之色未曾消退的夏侯尚,此刻卻是不禁一臉恨意的望向了更遠處的步廣里、永安里方向。

    沒辦法,誰叫這洛陽城內,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達官貴人,多數(shù)都居住在步廣里跟永安里呢。

    曹魏黃初五年,也即是大漢章武四年十月初,就在親征大敗回到洛陽之后不久,借著世家大族試探的機會,將計就計的曹丕卻是提前兩年興起了一場遠超原歷史上‘冤殺’鮑勛的大案。

    借著此案,不但將鮑勛這個本就與其有私怨的‘導火索’給滅了門,就連以高柔為首的廷尉府官吏,也是來了個一鍋端,給了那些世家大族一個大大的下馬威。

    “唉,朕又何嘗不想將這些得寸進尺、貪得無厭的蛀蟲給殺個干干凈凈?奈何朕卻是有心無力了……”

    看著夏侯尚臉上那毫無掩飾的恨意,摸出隨身攜帶的銅質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幾口之后,曹丕卻是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陛下千萬保重龍體,這酒水……能少飲還是少飲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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