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伴隨著陣陣密集的利刃入肉聲響起，眨眼間，剛剛才稍微弱下去的人吼馬嘶，卻是隨即又再次沖天而起！

    第323章

    “全軍聽令，出擊！”

    就在趙云率無當(dāng)飛軍以車陣和弓弩阻擊魏軍騎兵之時，龍首山南段，也即是劉禪計劃中的新長安皇宮所在地，一身白袍銀鎧、頭載獅面銀盔的馬超，此刻也是帶著萬余名漢軍騎兵，朝著十余里外夏侯尚駐軍的龍首山北段殺了過去。

    說起來，雖然因為劉禪出的‘幺蛾子’，讓馬超不得不將這戰(zhàn)場從龍首山上轉(zhuǎn)移到了山下，但這也正好給了馬超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機會。

    “呆會兒記得跟緊你父親與叔父，萬不可沖散了！”

    轟隆作響的馬蹄聲中，沖在隊伍最前面的三人里，一名手提大刀、同樣白袍銀鎧，面目與馬超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卻是轉(zhuǎn)頭沖旁邊的一名臉盤狹長、眼窩深陷，頗具羌人長相特征的十四五歲的少年叮囑了起來。

    “哼，仲華不必管他，某像他這么大時，早已能上陣殺敵了……記得奮勇殺敵，我馬家上下兩百余口的在天之靈都在看著呢！”

    還沒等這少年開口回答，沖在最前面的馬超卻是頭也不回的冷哼了一聲。

    不用說，這沖在大軍最前面的三人，自然便是馬超、馬岱、馬承這西涼馬家唯一剩下的兩代共三名男丁了。

    說起來，作為大漢妥妥的‘將二代’一員，馬承自然也是被劉禪收羅進了羽林衛(wèi)的。

    只不過，此次跟夏侯尚部作戰(zhàn)，馬超卻是并未讓他隨羽林衛(wèi)行動，而是把他從羽林衛(wèi)調(diào)到了自已身邊，與馬岱和自已組成了這‘馬家三人組’的沖陣鋒矢！

    “叔父放心，侄兒不怕！”

    沒有在意自家老子那冰冷的聲音，在先前奪取陳倉時才第一次隨羽林衛(wèi)經(jīng)歷了戰(zhàn)陣的馬承，雖然此時還顯得有些緊張，但卻依舊還是倔強的搖了搖頭。

    “哈哈，怕了又能如何？只要還敢上陣殺敵，那便是我馬家的好男兒！”

    ……

    “嗯？不好！”

    就在‘馬家三人組’的馬超、馬岱兩人用各自的方式激勵著馬承之時，龍首山北段這邊，感受著地面突然傳來的微微顫動感，夏侯尚頓時不由得面色一凜。

    要知道，身為繼曹真之后的第二位曹魏大將軍，他也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之人，又豈會不清楚這種顫動是大批騎兵奔馳所帶來的。

    而此時，他手中的騎兵已有大半在山下進攻漢軍，就是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這來的肯定是敵非友。

    “不好了大將軍，漢軍騎兵已經(jīng)從南邊朝我軍殺過來了……”

    果然，正當(dāng)夏侯尚通過地面的震動剛剛判定有大批敵軍騎兵來襲之時，幾名飛馳而回的哨探，很快便證實了他的猜想。

    “敵軍來了多少人馬，領(lǐng)兵者何人？”

    看著面色驚慌不已的哨探，夏侯尚頓時不由得面色一冷。

    說起來，雖然將主要的注意力和破敵希望都放在了山下這部漢軍身上，但對于漢軍可能上山的事情，他也并非沒有防備。

    所以，他不但往龍首山南段派出了大量哨探，就連手中的大軍，到了此刻他也仍是沒有全部投入進去，仍留著近萬人以防萬一。

    “回大將軍，天色太暗，看不太真切。不過從馬蹄聲判斷，至少也有上萬人馬。至于領(lǐng)兵之人，似乎可能……大概是馬超！”

    看著夏侯尚那在火光照耀下顯得冰冷無比的臉色，幾名哨探趕緊連猜帶蒙的將自已探到的情況報了出來。

    其實說起來，這幾名探子能夠在馬超殺到前把消息帶回來，已經(jīng)算是幸運了。沒看到夏侯尚派出了那多多哨探，就回來了他們幾個嗎？

    “什么？來的居然是馬超！”

    從哨探口中聽到馬超的名字，夏侯尚頓時不由得面色一陣凝重。

    沒辦法，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當(dāng)年馬超率領(lǐng)西涼鐵騎將曹操殺得割須棄袍的威名，那可不是白來的。

    說起來，雖然作為一個統(tǒng)帥來說，馬超顯然不合格。但作為一名將領(lǐng)，特別是一名騎兵將領(lǐng)來說，他卻稱得上優(yōu)秀。

    因此，得知統(tǒng)領(lǐng)這支騎兵而來的漢軍將領(lǐng)居然是馬超后，夏侯尚有這個反應(yīng)自然也實屬正常了。

    “傳本將令，命牛金、胡遵停止進攻，先行撤往霸陵，其余人等，隨本將阻敵！”

    借著已經(jīng)微明的天色再次看了看山下的情況后，面色凝重的夏侯尚，隨后卻是果斷的下達了放棄沖擊山下漢軍的命。

    沒辦法，如今不但山下的漢軍遲遲無法突破，就連城中原本準備想要出城夾擊的張頜，也是同樣被漢軍殺了回去。

    所以，眼見原本的計劃已經(jīng)無法實現(xiàn)，為了保存實力，夏侯尚也只能放棄原本的計劃，及時止損了。

    ……

    “吳蘭、雷銅，你二人稍后帶一半人沖殺山下之?dāng)�，夏侯尚交給某來對付即可！”

    當(dāng)馬超率領(lǐng)漢軍殺到夏侯尚駐軍之地時，借著越來越亮的天色，發(fā)現(xiàn)山下的魏軍已經(jīng)在開始撤退后，隨即也是立馬改變了原本的計劃。

    “全軍聽令，殺敵！��！”

    下達了讓吳蘭、雷銅借地勢沖殺山下之?dāng)澈�，手中五鉤神槍一緊，血貫瞳仁的馬超，當(dāng)即便領(lǐng)著馬岱、馬承組成的‘馬家三人組’為鋒矢，率領(lǐng)著五千漢軍騎兵，徑直就朝著攔截而來的數(shù)千魏軍騎兵沖殺而去，再也顧不得劉禪先前想要保全龍首山不沾血跡的意圖了。

    “咻咻咻咻……”

    很快，隨著互相都想要攔截對方的漢魏兩軍快速沖鋒，雙方很快便進入了各自弓弩的射程之內(nèi)。

    所以，這兩軍第一輪的交鋒，自然便是弓弩間的對射了。

    “啊~”

    “希律律律……”

    伴隨著尖利的箭矢破空聲，士卒的哀嚎、戰(zhàn)馬的嘶鳴叫轉(zhuǎn)瞬間便打破了龍首山先前的‘寧靜’。

    只不過，一輪對射下來，雖然漢軍一方同樣不有不少人馬被射成了刺猬，但倒下去的人馬，卻是遠遠要少于夏侯尚的魏軍騎兵。

    沒辦法，比起漢軍那沖壓式的冷煅鋼甲和紙甲來說，魏軍那單薄的皮甲，其防御力明顯是低了不止一個檔次。

    “棄弩，取刀！”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輪對射之后，漢魏兩軍間的將領(lǐng)都是各自下達了替換兵器的命令！

    只不過，不同的是，漢軍這邊下令的是沖在最前方的主將馬超。而魏軍那邊的夏侯尚，此刻卻是在后方觀戰(zhàn)呢。

    沒辦法，人貴有自知之明，夏侯尚可不認為在沖鋒陷陣的短兵搏殺中，自已能打得過馬超這個‘神威天將軍’。

    更何況，一軍主將的責(zé)任重在指揮，而不是沖鋒陷陣不是。

    “眾將士聽令，隨我等下山殺敵！”

    “殺�。�！”

    就在馬超所領(lǐng)的前軍即將與魏軍短兵相接之時，借著這個時機，吳蘭、雷銅二人也是隨即朝著山下已經(jīng)在撤退的魏軍撲了下去，完全復(fù)制了先前夏侯尚的戰(zhàn)法。

    第324章

    “殺�。�！”

    就在吳蘭、雷銅二人復(fù)制著夏侯尚的戰(zhàn)法，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的殺處山下撤退的魏軍時，馬超這邊，只幾個呼吸間但完成了兵器切換的兩軍騎兵，隨即便進入到了最后短兵相接的肉搏沖陣階段。

    “夏侯匹夫，納命來！”

    伴隨著血貫瞳仁的馬超一聲怒吼，手中五鉤神槍一抖，十?dāng)?shù)朵瞬間綻放的槍花，當(dāng)即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朝著迎來的魏軍電射而去。

    “噗噗噗噗……”

    剎那間，于點點腥紅飛濺的同時，馬超卻是以針尖對麥芒的方式，硬生生破開了同樣以鋒矢陣殺而來的魏軍陣形并突了進去。

    而與此同時，緊跟其身后的馬岱、馬承，也是刀槍并舉。一個將手中大刀輪轉(zhuǎn)如飛，一個如靈蛇出洞般不斷刺出手中鋼槍，默契無比的不斷擴大著馬超所開辟出來的缺口。

    俗話說將乃兵之膽，于沖鋒陷陣之時，一個猛將的作用那是十分巨大且無可替代的，特別是在這種‘冷兵器’時代！

    這不，順著以馬超這個‘神威天將軍’為首的‘馬家三人組’開辟出來的缺口，緊隨而來的漢軍大隊隨即便順利無比的扎了進來，而后將這個缺口繼續(xù)擴大、加沉。整個過程便如同那小刀切黃油一般，順暢得很！

    因此，一刻鐘的時間都未能堅持住，人數(shù)還略微占優(yōu)的魏軍前軍鋒矢大陣便被漢軍硬生生從中剖開，而后轟然崩塌。

    隨后，根本就不用招呼，漢軍鋒矢大陣也是緊跟著轟然而散，如同羅網(wǎng)一般朝著左右兩側(cè)陣形崩塌的魏軍殺了過去。

    只不過，不同于被強行崩塌的魏軍，自行散開鋒矢大陣的漢軍，卻是在各自將領(lǐng)的帶領(lǐng)下，依然保持著大小不一的數(shù)十支小鋒矢陣，真正做到了散而不亂。

    “嘶！這……這些漢軍……即便是昔日的西涼鐵騎，也無這般精悍吧？”

    看著漢軍轉(zhuǎn)瞬間便由整化零，但卻散而不亂、四處沖殺的大小錐形陣，震驚不已的夏侯尚頓時忍不住大口倒吸起涼氣來。

    開玩笑，他夏侯尚可不是初臨戰(zhàn)陣的菜鳥。大大小小打過不知道多少仗的他，怎么說也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之人了。

    但這么多仗打下來，又何曾見到過如有哪支軍隊士卒的配合有如此熟練、默契的？

    所以，震驚不已的同時，對于漢軍的神秘操練之法，夏侯尚卻是更加好奇不已。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對于他來說神秘、好奇不已的操練之法，其實卻是根本就沒有半分神秘之處。

    甚至可以說，這個方法簡單到了極點，簡單到了只要不是傻子白癡，是個人都能學(xué)會的那種。

    因為這個法子歸結(jié)起來就一句話，‘唯手熟爾’！說簡單點兒的話，那就是多加操練。

    只不過，最簡單的往往也是最難的。這個方法雖然簡單到了人人都能學(xué)會，但卻不是人人都能用的。

    畢竟這個時代的軍隊操練，哪怕就是最為精銳的部隊，最多也不過就是三日一操而已。

    但漢軍，準確的來說是大漢京軍，卻是每日一操。

    也就是說，除了戰(zhàn)爭期間，平日里除了節(jié)假日，這些漢軍京軍將士的每一天都是在操練中度過的。

    而為了做到這一點，這幾年劉禪這位大漢監(jiān)國太子可是沒少費心思。除了大力提高京軍的軍餉之外，更為重要的則是要提高這些將士的身體素質(zhì)。

    不然，如此高強度的操練，對這個時候的普通人來說，有幾個能承受得住的？

    為此，他不但將昔日做荊州牧?xí)r的釀酒養(yǎng)豬這一條龍的‘生態(tài)’產(chǎn)業(yè)鏈給復(fù)制到了漢中，甚至每年還要通過涼州向那些游牧民族購進大量的牛羊，為的便是給京軍提供充足的肉食以提高身體素質(zhì)。

    可以說，京軍的戰(zhàn)斗力，那就是用海量的錢財堆出來的。即便是如今財大氣粗的‘季漢’，暫時也只能在這十萬京軍中實行這一操練之法而已。

    不然，以如今大漢直逼漢武之時的軍隊數(shù)量，單是軍費中的糧草消耗一項，就能把季漢給吃窮了。

    所以，別說夏侯尚了，就算是曹叡知道了這個法子，那也照樣只能干瞪眼兒。

    “夏侯尚，留下爾之狗頭！”

    就在夏侯尚還在為漢軍的操練之法好奇之時，突然之間，一道充滿森寒殺氣的怒吼，卻是猛的在其耳邊炸響開來。

    原來，就在夏侯尚‘發(fā)呆’的這幾息時間里，‘馬家三人組’與數(shù)百名親衛(wèi)所組成的一支鋒矢陣，卻是已經(jīng)殺到了離他這兩千余后軍不過數(shù)十丈的距離。

    “大將軍，馬超悍勇不減當(dāng)年，我等還是先避其鋒芒的為好……”

    看著越來越近的馬超那與自家主將相似的赤紅雙眼，不等夏侯尚開口，他的一眾親衛(wèi)們卻是不禁有些慌了。

    沒辦法，面對一個能將曹操都殺得割須棄袍才逃得性命的絕世猛將，而且還是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又有幾個人能不畏懼的。

    “鳴金撤退！”

    不過還好，正當(dāng)一眾親衛(wèi)驚慌不已之時，在轉(zhuǎn)頭察看了一下山腳戰(zhàn)場的情況后，眼見牛金、胡遵已經(jīng)撤出戰(zhàn)場，夏侯尚倒也沒有打腫臉充胖子，隨后便下達了撤退命令。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很快，清脆響亮的銅鉦聲便在這嘈雜的戰(zhàn)場上敲響起來。而夏侯尚也是在親衛(wèi)的保護下，率領(lǐng)著數(shù)千后軍往龍首山東北側(cè)逃跑起來。

    “夏侯狗賊，休得逃跑！”

    眼見夏侯尚要逃，又是一聲怒吼的馬超也是隨即催動戰(zhàn)馬加速追趕起來，直接就把馬岱、馬承二人給甩在了身后。

    “大哥！”

    眼見馬超單槍匹馬的就追了上去，焦急不已的馬岱也是趕緊催動戰(zhàn)馬加速，想要追趕上去。

    “仲華，你們先留下掃清敵軍……”

    然而，聽到馬岱那焦急不已的呼叫聲，馬超卻是頭也沒回，繼續(xù)就這么單槍匹馬的追了上去。

    不過從其還能把馬岱留下來負責(zé)掃尾之事，倒是能夠看得出來，他卻是并未失去理智。

    “大哥是讓我留下，沒叫你也一起，趕緊帶人追上去……”

    看到在馬超的命令下同樣停了下來的馬承，馬岱揚起手中大刀便拍在了他的戰(zhàn)馬屁股上。

    第325章

    “夏侯狗賊，留下爾之狗頭！”

    龍首山東北麓，數(shù)千剛剛從山上疾馳而下、正越過浐河往灞橋方向奔逃的魏軍騎兵后面，一名同樣剛剛從山上迅疾沖下的白袍獅面盔武將，此刻卻是高舉著手中鋼槍，如同放羊一般就這么單槍匹馬的追殺了上來。

    不用說，有著如此威勢，且有著如此標志性裝束打扮的，除了馬超這個‘神威天將軍’之外，還能有何人？

    而那些被他如同羊群般被放牧的魏軍騎兵，除了縱馬狂奔之外，卻是連個回頭的人都沒有。

    沒辦法，正所謂人的名，樹的影！馬超是何等人物？那可是西涼羌人眼中的‘神威天將軍’，是將曹操這個一代英雄殺得割須棄袍的猛虎，是這個時代最為耀眼的武將之一！

    所以，即便馬超只是單槍匹馬，一般的魏軍將士又哪敢停留下來與其交戰(zhàn)？

    “全軍聽令，就地結(jié)陣，給本將擊殺馬超！”

    然而，一般將士不敢與馬超交戰(zhàn)，卻是不代表那‘不一般’的人不敢啊。

    這不，在率軍剛剛渡過灞橋之后，原本同樣埋頭逃跑的夏侯尚，此刻卻是突然勒馬停了下來。

    “大將軍，馬超……”

    聽到夏侯尚的命令，一眾無奈跟著停下來的魏軍將士，卻是不禁有些膽怯了起來。

    “哼，馬超也不過是一個腦袋兩條胳膊罷了，有何懼哉？傳本將令，即刻結(jié)陣堵于橋頭。另以弓弩伏于陣后及兩側(cè)，待其上前，立刻給本將射殺了他！”

    看著手下一眾面露驚懼之色的將士，夏侯尚頓時不由得面色一冷。

    ……

    “神威天將軍？呵呵，本將倒要看看你能有多神！”

    灞橋橋頭，看著對岸緊追著縱馬馳上橋面的馬超，一抹帶著嘲諷的冷笑卻是隨即浮上了夏侯尚的面龐。

    誠然，在統(tǒng)領(lǐng)指揮騎兵作戰(zhàn)上，馬超稱得上優(yōu)秀，但那是在保持著理智的情況下。

    如今他卻拋下大軍單人匹馬就敢來追殺自已，卻是說明其早已喪失理智了。

    而一個喪失理智的人就算是再勇猛，那也不過與野獸類同而已，又有什么難對付的？

    “弓弩手準備！”

    冷笑歸冷笑，嘲諷歸嘲諷，馬超失了理智，他夏侯尚可沒有。

    看著已經(jīng)越來越近、即將進入弓弩射程的馬超，夏侯尚隨即便壓低聲音輕喝了一聲，只待馬超踏出那最后幾步。

    “父親等等我！”

    然而，眼看馬超即將踏入魏軍弓弩射程之際，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道處于少年人變聲期特有的公鴨嗓音卻是硬生生叫停了馬超。

    “不是讓汝跟仲華留下嗎，為何跟了上來？”

    轉(zhuǎn)頭看向疾馳而來的馬承，馬超頓時不由得眉頭一皺。

    “兒子也是馬家的男人，祖父與族人的血海深仇，兒子豈能讓父親一人獨扛？”

    看著自家老子那皺眉不已的表情，一臉鄭重的馬承說話間卻是策馬便往馬超身前而去。

    “給老子回來，不要命了？”

    就在馬承才剛剛越過馬超半個馬頭之際，一聲怒喝卻是猛的在其耳邊炸響開來。

    “父親，我等不是要為祖父和族人他們報仇嗎？曹家人就在眼前，兒子愿為父親前鋒……”

    聽到自家老子的怒喝，微微一頓后，馬承卻是帶著一臉的懵逼與疑惑轉(zhuǎn)頭望了過去。

    “蠢貨，看不出對面埋伏了弓弩手正等著咱嗎……”

    看著一臉懵逼的馬承，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馬超只能呵斥著將其拉了回來。

    “哦，那父親方才不是還準備……”

    一邊被馬超拽著馬韁往后退，馬承還不忘記一邊‘蠢萌’的嘟囔著。

    只不過馬超沒注意的是，馬承那帶著‘蠢萌’的表情中，卻是飛快閃過了一絲計謀得逞的得意笑容來。

    不用說，這要給自家老子當(dāng)先鋒，為家族報血海深仇的馬承，剛才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讓自家老子恢復(fù)冷靜而已。

    沒辦法，為了報仇，之前馬超已經(jīng)逐漸失去理智、陷入瘋狂的殺戮意境之中。這個時候若是直接勸阻，不但不會有任作用，說不定反而會事得其反！

    所以，這兩年在羽林衛(wèi)早被那些‘老油條’們帶‘壞’了的馬承，這才想到了這個以進為退的法子，賭的就是馬超對自已這根兒馬家獨苗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