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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然而,事實證明,劉禪的擔心還是有些多余了!

    沒辦法,他不知道的是,在這個儒家文化還沒有經過五胡亂華及程朱理學閹割的時代,文官士人們可不像后世那些只知道成天把‘外圣內王’、‘以理服人’掛在嘴邊的軟蛋。

    這個時代的文官士人,對于這‘自已人’和‘外人’那可是分得十分清楚的!

    所以,面對他這以胡虜勞工來減少甚至代替百姓服徭役的想法,只略一思索之后,包括張昭這等在他看來有些‘迂腐’之人在內,一眾文武大臣這會兒也是不由得紛紛撫掌贊成起來。

    “傳朕詔命,至即日起,恢復軍功爵中‘庶人’之賜。今后凡軍功所獲之胡虜‘庶人’,不必遵按功爵大小之役使年限……此次所獲羌、氐胡虜,婦孺皆優(yōu)先賜予各州郡之功民。其余男丁凡十五及以上者,全部充入勞工營,專司朝廷各項工程之營建……”

    至此,一道對大漢以及其周邊國家,甚至是這整個‘三國時空’都影響深遠的詔令,就此誕生于劉禪登基后的第二年,建興二年!

    第465章

    “陛下曾言,文武之道,相輔相成,缺一不可!如今帝國軍校已經頗具形制,然國子監(jiān)雖已選址,卻是尚未動工……”

    建興二年八月,眼看著在數(shù)萬羌、氐勞工的加入下,帝國軍校主體工程已經完成近半,而同樣早已選好址的國子監(jiān),此刻卻是連動工的意思都沒有,以諸葛大大等人為首的一眾文臣們,此刻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很顯然,這是文臣們同樣盯上了那些羌、氐勞工了!

    “呵呵,非是朕有意偏心帝國軍校,實乃如今朝廷人手不足。帝國軍校之修建能有如此快進展,乃是羽林衛(wèi)將士先前早已將地基、圍墻之物建成之故……”

    望向一臉著急的諸葛大大等人,劉禪也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起來,雖然國子監(jiān)是劉禪為了改造太學、摻沙子而逼出來的產物,但既然答應了諸葛大大等人,那自然也不會故意拖延。

    只不過,因為修繕關中各處水利之事尚未結束,劉禪自然不可能為了這‘重興文教’的‘小事’再去征發(fā)百姓不是?

    因此,在缺乏人力的情況下,國子監(jiān)的修建自然便要往后推遲了。

    至于調用原本要去修路的羌、氐勞工修軍校,呵呵,別忘了這些勞工都是漢軍所獲,讓其先給軍校的建設出出力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陛下,如今軍校之建筑已經完工大半,不如先分出一半羌、氐勞工修筑國子臨……”

    眼見劉禪裝起了糊涂,就是不提用羌、氐勞工修建國子監(jiān)的事情,龐統(tǒng)卻是站出來干脆將事情挑明了。

    “嗯,這樣吧,朕撥兩千勞工與卿等,先負責國子監(jiān)修建之準備事宜……”

    眼見龐統(tǒng)都已經將此事挑明了,這糊涂已經裝不下去,沉吟片刻后,劉禪隨即也是‘大方’的撥出了兩千勞工負責國子監(jiān)修建之事。

    “陛下是否太過吝嗇了?三萬余羌、氐勞工,陛下不說給一半,怎么也給上一萬吧?這兩千人單是打個地基都不夠……”

    面對劉禪的‘大方’,龐統(tǒng)頓時不由得一陣無語。

    特喵的,修建軍校動用了三萬余勞工,輪到國子監(jiān)之時,卻是只給了兩千,這偏心也不要偏得太過明顯了吧?

    “哈哈,尚書令誤會了!非是朕吝嗇,常言道事有輕重緩急,相比于國子監(jiān),拓寬重修秦嶺與關中之直道,方為當務之急……”

    看著老搭檔那一臉無語的表情,劉禪卻是絲毫沒不好意思的地方。選擇性的忘記了偏心動用羌、氐勞工修筑帝國軍校的事,再次拿出了重修散關道、褒揚道及子午谷幾條道路的大事來堵他的口。

    “陛下這……”

    面對劉禪這修軍校時就沒事兒,修國子監(jiān)時便拿筑路來說事的雙標行為,張昭這御史中丞也是站了出來,準備與其據(jù)理力爭。

    “陛下所言甚是!這重修秦嶺直道確為朝廷當務之急……”

    只不過,就在張昭剛剛開口之際,諸葛大大卻是搶先認可了劉禪的說法,直接就把他這辯論之語給憋了回去。

    沒辦法,正所謂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建國子監(jiān)的錢與帝國軍校一樣,也是由劉禪的內帑‘少府’所出呢!

    更何況,正如劉禪所說,這重修秦嶺直道的重要性,于帝國來說,眼下也確實比建國子監(jiān)要重要得多呢?

    要知道,這秦嶺直道的重要性,可不單單只是劉禪所說的為了減少物資運輸時的損耗。

    若是真的能夠將散關道、褒揚道及子午谷三條險峻難行的道路拓寬修通成直道,那朝廷對于漢中乃至整個益州的控制力都勢必大為增強,進而大大降低益州割據(jù)的風險。

    因此,哪怕明知劉禪是在拿此事做借口,諸葛大大卻也不得不開口幫其‘圓謊’。

    “呵呵,朕知卿等所想。然凡事不可一蹴而就,飯要一口口吃。待朝廷騰出手來……”

    有諸葛大大幫忙‘圓謊’,劉禪也是隨即開口寬慰起了這些文臣來。

    ……

    “陛下,說到底不就是人手不夠嘛,塞外胡虜多得很,咱們再去抓些回來做勞工不就行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就在劉禪好言寬慰著一眾文臣之時,沒想到三爺卻是站了出來,開口便提出了去塞外抓勞工的事來。

    “對��!我等為何把此事忘了?陛下,臣以為車騎將軍之議可行!反正如今我漢軍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可以此讓將士時刻保持戰(zhàn)心,不至于在安逸之中墮落腐朽……”

    聽到三爺?shù)奶嶙h,衛(wèi)將軍趙云頓時不由得眼前一亮,當即便站了出來開口支持起來。

    開玩笑,且不說其它,這去塞外草原作戰(zhàn),騎兵肯定是首選。而作為大漢最為頂尖的騎兵統(tǒng)帥之一,到時候他不就又有打仗的機會了吧?

    “陛下,如今我大漢初立,國庫……呃,國力尚未恢復,若是此時大舉出兵塞外,卻是得不償失也!”

    聽到三爺、趙云的提議,還沒等劉禪開口呢,剛剛才給劉禪‘圓謊’的諸葛大大,卻是趕緊站了出來開口阻止。

    “陛下,朝廷當務之爭乃是修養(yǎng)生息,并非布武于四方……”

    “望陛下愛惜民力,以民為先。萬不可好大喜功、窮兵黷武之�。 �

    繼諸葛大大之后,龐統(tǒng)、法正等人及一眾文官也是紛紛開口勸阻起來,生怕劉禪再借機大肆出兵塞外。

    沒辦法,相比于武將,文臣更看重的還是國家的內部治理。

    而且說起來,雖然此時的文官士人不同于后世那些只知道‘外圣內王’、‘以德服人’的軟蛋,但比起武將來,終歸還是少了些狼性、‘侵略性’。

    因此,讓他們同意用胡虜這樣的‘外人’做勞工沒問題,但若是讓其為了自身的利益主動出擊‘侵略’他人,卻是很顯然與他們所受的華夏傳統(tǒng)文化熏陶相悖的。

    而且即便是不論其它,單只漢武帝對外征伐所帶來的國力衰退的前車之監(jiān),就足以讓他們警惕了。

    “陛下,居安當思危!如今天下雖平,然忘戰(zhàn)必�!c其等著胡虜強大了來侵盜我大漢,倒不如主動出擊。一來強削其勢,二來亦可壯我大漢國力!”

    眼見一眾文臣紛紛反對,作為軍方第一人的二爺此刻也是站了出來,出言力挺起了三爺?shù)慕ㄗh來。

    “陛下,胡虜可以侵盜我大漢,咱們?yōu)楹尾荒芤匝肋牙?”

    “正是!寇……寇可為,我復亦為;寇可往,我……我復亦往!”

    隨著二爺這個大將軍表態(tài),一眾武將也是緊跟著紛紛開口,跟一眾文臣據(jù)理力爭。

    尤其是鄧艾、姜維這倆一個為了‘奪冠’,一個為了‘衛(wèi)冕’的家伙,那更是跟打了雞血一般,就連武帝當初為打擊匈奴說的原話都給搬了出來!

    開玩笑,若是能夠從這‘對外’的戰(zhàn)爭中把這‘冠軍’的封號奪到手中,那‘含金量’豈不是比之前的‘內戰(zhàn)’要高得多?

    “云長所言差矣!天下雖平,忘戰(zhàn)必危雖是至理,然國雖大,好戰(zhàn)亦必亡。如今我大漢初立,正是勤修內政、積蓄國力之時,豈能在此時將精力放于對外之爭……”

    聽到二爺這‘天下雖平,忘戰(zhàn)必�!挠^點,微微一笑,諸葛大大也是再次開口,直接以其另半句‘國雖大,好戰(zhàn)必亡’做出了最為有力的辯駁。

    “呃,這……”

    面對諸葛大大的駁斥,只數(shù)言間,二爺便啞口無言起來。

    沒辦法,雖說二爺‘喜讀春秋’,但若是論嘴皮子,又哪是諸葛大大的對手?

    更何況,諸葛大大用的還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法子!

    “咳咳,諸卿且聽朕一言!”

    就在二爺面對諸葛大大的駁斥啞口無言之時,先前一直高據(jù)御座之上‘看戲’的劉禪,此刻終于是清咳一聲開口了。

    “臣等失禮,望陛下恕罪!”

    聽到劉禪的清咳,剛剛還熱鬧無比的朝堂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哈哈,諸卿皆是為國籌謀,何罪之有,皆安坐便是!”

    擺了擺手,對于眾人這所謂的‘朝堂失儀’,劉禪卻是并未在乎。

    開玩笑,他又不是后世的韃清皇帝,更何況這個時代的朝會本就是‘坐而論道’,劉禪又哪會在乎這些虛禮。

    “諸位所爭者,無外乎就是文治與武功而已!然正如司馬法所言,‘國雖大,好戰(zhàn)必亡;天下雖平,忘戰(zhàn)必危。’文治武功,當相輔相成,正與我漢家制度‘霸王道雜之’相符……”

    “朕乃大漢天子,所謀者自當以我大漢子民為先……朕以為,王道施于內可安國;霸道施于外可哺國,兩者缺一不可!”

    揮手讓眾臣各自歸位坐下之后,自登基以來,劉禪第一次態(tài)度堅決的表明了自已的治國態(tài)度。

    那便是對內可以輕徭薄賦‘王道’治國,對外卻是要以‘霸道’宣天威于八荒四海,以外界之‘養(yǎng)分’來反哺中國!

    “陛下英明,此乃大漢之福,大漢子民之福也!”

    面對劉禪這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內外有別’的施政總綱,片刻之后,一眾文武也是隨即以一句標準的‘馬屁話’表達了自已的態(tài)度。

    至此,這些在原歷史上絕大多數(shù)人一生基本上都只關注于‘內戰(zhàn)’的‘三國精英’們,從此亦是開始嘗試著將目光同時也放到了中國之外!

    “不過,如今我大漢初立亦是事實。大舉出兵塞外,確實時機未到。朕以為,可令邊軍小規(guī)模出塞‘打草谷’。一來可以此補充‘勞工’之數(shù),二來亦可讓各軍籍此熟悉塞外情況……”

    末了,眼看自已這施政總綱得到了一眾文武的認同,趁熱打鐵之下,劉禪也是推出了跟游牧民族常用的侵盜戰(zhàn)法類似的‘打草谷’戰(zhàn)法!

    第466章

    “咚咚咚咚……”

    “希律律律~”

    建興二年秋,涼州武威郡漢軍大營內,戰(zhàn)馬長嘶、金鼓齊鳴!

    “兄弟們,以往秋高馬肥之際,向來皆是胡虜南下侵盜之時。今陛下有令……至此以后,攻守易形了。寇可往,我亦可往!今日,本將便領你們出塞打草谷去,汝等可有這膽量!”

    校場之上,近萬隊列整齊的漢軍騎兵面前,一名白袍銀鎧、頭戴銀白獅面盔的漢軍將領,此刻正斜舉著手中五鉤神槍對一眾漢軍騎兵做著最后的戰(zhàn)前動員。

    不用說,有著如此標志性的衣甲和武器配置,除了大漢驃騎將軍馬超之外還能有誰?

    說起來,先前清理關中羌、氐胡人時,被劉禪命其前往隴西駐守以防萬一的馬超,在關中清理結束之后,因為受劉禪巡視涼州及西域長史府的命令,卻是并未立即率軍回京。

    所以,當率軍巡視到武威郡的馬超在接到劉禪這‘打草谷’的命令后,當即便‘老夫聊發(fā)少年狂’的決定親自帶隊出擊。

    好吧,實際上只是因為在隴西駐守期間,西羌人乖得像貓一樣,沒撈著仗打的他手癢了而已。

    因此,這原本是小規(guī)模出塞的‘打草谷’,到了馬超這里,卻是變成了萬人規(guī)模的大軍出塞。

    “寇可往,我亦可往!寇可往,我亦可往……”

    面對馬超這激將法一般的詢問,一眾本就戰(zhàn)意高昂的漢軍騎兵,這會兒更是跟打了雞血似的!

    開玩笑,都是開國的‘驕兵悍將’,誰會怕?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大漢京營鐵騎,出發(fā)!”

    震天的高呼聲中,戰(zhàn)馬一撥,一馬當先的馬超已是率先朝著大營外疾馳而去!

    “轟隆隆隆……”

    剎那間,軍旗掠動、馬蹄如雷。如同出水蛟龍般的漢軍鐵騎,隨即便朝著緊鄰武威郡的西部鮮卑禿發(fā)部殺奔而去!

    “兄弟們,上馬出擊!”

    就在馬超率領著近萬京營鐵騎往禿發(fā)部殺奔而去之時,與武威郡相距不遠的安定郡,趁著帝國軍校還沒有建成‘開學’,姜維、張苞、關興等人,此刻也是率領著五千羽林衛(wèi)盡數(shù)出擊,同樣朝著西部鮮卑的乞伏、斯引、出連等部殺奔而去。

    說起來,雖然劉禪的命令是‘小規(guī)模出擊’,但那只是為了減少輜重后勤的支出而已。

    而羽林衛(wèi)與上次千里奔襲鄴城一樣,卻是因為不帶輜重、就糧于敵的原因,所以這出兵規(guī)模自然也就不受這個條件限制了。

    更何況,五千羽林衛(wèi)而已,撒到塞外,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大軍了!

    至于其競爭對手鄧艾,則是選擇了從馮翊郡出擊,走的倒是姜維先前千里奔襲時所走的河套羌胡路線。

    而且為了以示公平,鄧艾所領兵馬同樣也只有五千剛剛整編完成的漢軍騎兵,并且照樣是不帶輜重的那種。

    當然,在劉禪下令邊軍可以小規(guī)模出塞‘打草谷’后,出塞的當然不止馬超、姜維和鄧艾幾人。

    事實上,除了武威、安定和馮翊這幾處大隊出塞人馬之外,幽、并二州的各處大漢邊軍,那也是同樣是積極響應皇帝號召,紛紛干起了這哄哄烈烈的搶人、搶馬、搶牛羊的‘大生產’運動。

    一時之間,從武威到右北平一線,整個大漢北疆邊墻之外頓時便雞飛狗跳一片。

    ……

    武威郡外,初秋的塞外草原,此刻已是由原本的綠波翻涌,化為了一片金色的海洋。在秋風的吹拂下,金黃的野草頓時便如同那起伏的麥浪一般。

    而那起伏不定的野草間,不時浮現(xiàn)出的牛羊及儲藏過冬牧草的牧民,同樣為這草原增加了一道濃濃的收獲氣息。

    只不過,隨著一陣陡然響起的‘悶雷’聲和地面?zhèn)鱽淼奈⑽⒄饎�,如此絕美恬靜的風景卻是瞬間便被破壞得一干二凈!

    “敵襲,敵襲……”

    剎那間,伴隨著陣陣嘰啦鬼叫,一眾正儲藏過冬牧草的牧民,隨即便快速跨上戰(zhàn)馬,拋棄下牧草、甚至牛羊趕緊往朝著部落里跑去。

    沒辦法,作為游牧民族,從這‘悶雷’聲和地面?zhèn)鱽淼恼饎訌姸龋麄兛墒乔宄煤�。如此大的陣仗與聲勢,怎么說也得是上萬人的騎兵部隊快速行進才能帶來的。

    所以,即便是再心疼,為了小命兒,這些牛羊他們也只能先行拋下,準備等打敗這些前來搶劫的其它部落之后再奪回牛羊。

    然而,這樣的想法只不過是維持了一瞬間而已便宣告破產。

    當他們從馬背上扭過頭看到身后那如同烈火般迎風招展的赤紅大旗時,這種想法卻是瞬間便被丟到了爪洼國,心中變得拔涼一片。

    沒辦法,那赤紅戰(zhàn)旗代表著什么,卻是比他們從馬蹄聲分辯出來襲敵人數(shù)量還清楚。

    說起來,雖然沒跟如今的漢軍交過手,但漢軍能夠打敗當年屢次大敗草原胡虜?shù)牟芪�,這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更何況,前不久關中羌、氐盡數(shù)被剿的事情,他們也是同樣清楚得很。

    所以,當發(fā)現(xiàn)來襲的居然是漢軍之后,一些完全喪失了戰(zhàn)心的膽小之人,甚至都已經興不起逃跑的心思了,就那么駐馬原地,回頭迎向了那些正急速殺來的漢軍騎兵。

    “噗噗噗!”

    鐵騎縱橫、寒光閃爍!

    當數(shù)道快如閃電的寒芒過后,沒有泛起半點浪花,那些原地駐馬‘迎接’的鮮卑人,此刻已經是身首分離,只剩下無頭尸體從馬背緩緩倒下。

    至于如同潮水般涌來的漢軍騎兵,更是沒有半分停留,仍是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不遠處的鮮卑人營地撲了過去。

    “仲華,你我左右包抄,勿要走脫一人……”

    片刻之后,就在距離鮮卑人營地不過數(shù)里的地方,伴隨著白袍獅盔的馬超一聲令下,原本齊頭并進的漢軍騎兵,此刻卻是左右一分,呈鉗形之勢朝著鮮卑人營地包抄而去。

    “嘣嘣嘣嘣!”

    “咻咻咻咻!”

    人未至,聲先到!

    伴隨著陣陣清脆的弓弦震動聲和箭矢的犀利破空聲,密集的箭矢頓時便如同一張大網般朝著迎來的鮮卑人猛撲而下。

    “啊~”

    “希律律律……”

    剎那間,陣陣人嘶馬吼頓時便沖天而起,而原本隊形還算整齊的鮮卑騎兵,此刻已是千瘡百孔。

    “收弩換刀,全軍突擊!”

    制止了原本準備的第二輪射擊,手中五鉤神槍一抖,馬超已是率先突入了鮮卑騎兵之中,朝著鮮卑人的首領直撲而去。

    剎那間,寒星點點、血花紛紛。只片刻間,便已有數(shù)十人被其刺落馬下!

    “神……神威天將軍?”

    面對馬超這無可匹敵的殺神之勢,直到此時,鮮卑首領才從其裝束猜到了他的身份。

    說起來,鮮卑人雖然是由北遷徙而來,但在與羌人的接觸中,對于馬超這個威震羌人的‘神威天將軍’,倒也并不算陌生。

    “哈哈哈哈,眼光不錯,饒爾一命!”

    看著眼前一臉驚懼的鮮卑首領,原本手中五鉤神槍都已經刺到其面門的馬超,倒最后卻是硬生生停了下來。

    很顯然,這一句用蹩腳漢語喊出來的‘神威天將軍’,卻是救了他一命。

    “告訴你的族人,即刻放下兵器投降。否則本將屠爾滿族!”

    沒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一道冷酷至極的迫降聲已是落入鮮卑首領耳中。

    “都放……放下兵器……”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要說什么游牧民族悍不畏死,那只是因為死亡的威脅度還不夠強而已。

    感受著近在毫厘之間的冰冷槍尖上所傳來的刺骨寒氣與殺意,沒有半分猶豫,此處鮮卑部落的首領便順服無比的下達了投降命令。

    至此,在馬超所率漢軍騎兵的攻擊下,只一個沖鋒間,禿發(fā)部一個近萬人的小部落就此投降,淪為了馬超與一眾漢軍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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