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所以，即便是劉禪這個‘精漢’天子，那也照樣只能暫時放棄收回河套的想法，先努力恢復漢人的元氣再說。
“哈哈哈哈，好一個‘可持續(xù)發(fā)展’，如此一來，這河套又豈止是能為大駐源源不斷提供勞工，這還是咱漢軍的練兵之地��！”
聽完鄧艾這一番解釋之后，欣喜不已的賀齊、全綜等一眾將領卻是瞬間想到了拿這河套羌胡‘練兵’的另一個用處來。
“呵呵，練兵之事且……且先不說。眼下當務之急，乃是先……先把這些胡虜牛羊押……押運回去再說……”
看向激動欣喜的眾將，鄧艾卻是有些面色凝重的向眾將望了過來。
沒辦法，誰叫為了跟姜維公平競爭，這一次他所帶的兵馬卻是并不多呢。
“呃，士載之意是要退軍了？咱們出來才數(shù)天，要不再打幾天草谷，剛好也湊合個十萬整數(shù)……”
聽到鄧艾說起退兵之事，一眾打草谷打得正嗨的將領，卻是紛紛有些不舍起來。
要知道，隨著如今大漢的一統(tǒng)，在大漢還沒有實力真正往外擴張之時，這種實戰(zhàn)機會可不多。畢竟這打草谷的任務，還有其它將士排隊等著呢！
“已經差……差不多了，咱們兵力不多，若是這些羌胡來個魚死網(wǎng)破……”
正所謂未慮勝，先慮��！看向一臉不舍的眾將，鄧艾卻是堅定的搖了搖頭，決定見好就收。
沒辦法，河套地區(qū)的羌胡雖然只是一個松散的雜胡群體，連個真正的民族都算不上，但蟻多也能咬死象不是？。
萬一這些人到時候真來個暴動，只有五千兵力在手的他，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事實上，決定見好就收的可不止鄧艾。在其下令準備撤軍之時，另一邊端了乞伏、鹿結兩部的姜維，此刻也是正敦促著羽林衛(wèi)將士加緊‘收拾’，準備班師回朝呢！
反倒是身為驃騎將軍的馬超，仗著手中兵力充足，此刻卻仍是在禿發(fā)部繼續(xù)‘打野’浪著呢！
第469章
媼圍，始設于武帝時期。其地東臨黃河，水草豐美，乃是武威郡難得的畜牧之地。昔日冠軍侯霍去病，便是由此攻進后來設為武威郡的匈奴休屠部。
武帝設武威郡后，為圖改變‘河西地空’的不穩(wěn)現(xiàn)狀，徙內地之民實之。媼圍便是移民進入武威郡的第一站。故而有‘先有媼圍城，后有武威郡’之說法。
只可惜，與河套地區(qū)一樣，因為戰(zhàn)亂的原因，當?shù)貪h人大量減少之后，如今卻是被遷徙而來的禿發(fā)部鮮卑所占據(jù)，成為其老巢。
只不過這一切，隨著建興二年秋劉禪的一道邊軍可出塞‘打草谷’的詔令下達，原本奉命率軍巡視涼州、西域長史府的驃騎將軍馬超，卻是借著這個機會，領著漢軍一路打草谷殺到了此處。
……
“大人，漢軍雖然強悍，但終究也不過數(shù)千人馬而已。咱們有數(shù)萬之眾，就算是用馬蹄踩，也照樣能踩死他們了！”
“那馬超雖然被羌人稱為神威天將軍，但也不過是一個肩膀頂一顆腦袋而已，又不是啥三頭六臂……”
媼圍城上，看著城外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的漢軍騎兵，一眾鮮卑大小將領頓時不由得憤怒不已，紛紛開口向剛剛接任部族大人之位的禿發(fā)樹機能請戰(zhàn)起來。
沒辦法，且不說其它，單是城外那些被漢軍如同牲畜一樣圈起來的族人，就足以激起他們的怒氣了！
原來，一路打草谷而來的馬超，卻是并未將先前從其它小部落所擄掠的鮮卑人全部押回武威，反而是如同牛羊一般驅趕部分人到了媼圍城下。
其目的嘛，呵呵，自然便為了激怒城中鮮卑人，從而誘其出城作戰(zhàn)。畢竟拿騎兵攻城，這‘專業(yè)’怎么也不‘對口’不是？
“漢軍雖然數(shù)量不多，但士氣高昂，且軍械精良程度遠超我等……”
看了看城外那些人馬俱甲的漢軍騎兵，剛剛從祖父手中接過部族大人之位，不過二十余歲的禿發(fā)樹機能，此刻卻硬是生生壓下了心中的怒氣，開口跟眾人分析起了敵強我弱的現(xiàn)實來。
“我等雖有數(shù)萬之眾，但實在不宜出城與漢軍硬拼��！如今我們惟一的倚仗就是這城墻……”
“大人，漢軍抓了我們那么多族人，若是不出城解救，日后他們就只能給漢蠻當奴隸了！”
見禿發(fā)樹機能就是不肯答應出城迎戰(zhàn)，一眾鮮卑將領卻是再也忍不住，紛紛抬手指向了城外被漢軍如同牲畜一樣‘圈養(yǎng)’起來的鮮卑部民，把話挑明了。
“漢人向來講求仁義，族人的事，本大人自有主意……來人，快去請城中佛爺護法……”
然而，面對眾將的‘逼迫’，禿發(fā)樹機能卻始終是咬緊牙關不松口，反而把目光放到了城中那剛剛興建不久的小寺廟上。
……
“小人所部自遷來此處之后，朝廷待我等恩重如山……煩請護法大人轉告神威天將軍，若是小人有什么做錯之處，小人甘愿出城領罪受罰。還請神威天將軍放過我部族人，小人愿以牛羊馬匹相贖……”
時間不長，媼圍城南門處，隨著兩名‘佛爺’的護法被請來，當著一眾義憤填膺的將領之面，禿發(fā)樹機能卻是隨即開出了‘花錢買平安’的條件來。
“大人放心，本護法定為大人將話傳到！”
聽完禿發(fā)樹機能開出的條件，兩名剃著光頭，身著僧衣的漢人男子，隨即便雙手合什行了一禮，準備轉身離去。
“樹機能，你如此怯懦，枉為長生天子孫……”
然而，就在兩名‘護法’準備離開之際，伴隨著一聲怒喝，一名鮮卑將領卻是拔刀便向兩名充當‘和平使者’的佛爺護法砍了過去。
只不過，既然是佛爺?shù)摹o法韋陀’，那身手又豈會差？就在禿發(fā)樹機能等人眼前一花之際，那名兇行的鮮卑將領不但被人奪了手中戰(zhàn)刀，更是連自已都被人給擒住了。
“匹度施主，貧僧只是替大人傳個話而已，你又何必朝貧僧揮刀呢！”
看著猶自不服掙扎的行兇鮮卑將領，兩名‘和平使者’頓時不由得一陣苦笑。
“大膽匹度，竟敢對佛爺?shù)氖拐咝袃�，意圖破壞本大人的求和之意……來人，給我拉下去，重打一百馬鞭！”
看著行兇被擒的鮮卑將領，反應過來的禿發(fā)樹機能頓時不由得大怒，當即便命人將這名叫‘匹度’的鮮卑將領拉到一邊死命抽打起來。
“給本大人把這目無尊卑、意圖破壞本大人求和的東西關起來，待本大人贖回族人后，再將其全家斬首！”
末了，猶不解氣的禿發(fā)樹機能，隨后又下令將正受鞭刑的匹度打完后關起來，準備事后斬首立威。
“兩位護法，還請你們在神威天將軍面前多多美言……”
末了，在禿發(fā)樹機能的揮手下，幾名鮮卑人卻是隨即又推了兩車不知會何時準備好的黃金出來，以此作為自已‘求和’的誠意，讓兩名佛爺護法轉交馬超。
……
“沒骨能、善戎，你們即刻去準備牛羊馬匹，待會兒隨本大人出城！”
很快，送走兩名充當?shù)摹推绞拐摺摹馉敗o法后，禿發(fā)樹機能也沒閑著，當即便命人準備起了贖買族人的牛羊馬匹來。
“樹機能……”
面對禿發(fā)樹機能這對內如惡狼，對外如家狗的軟弱‘媚外’表現(xiàn)，一眾禿發(fā)部鮮卑將領頓時不由得怒了。
“且萬能，猝跋韓聽令，命你二人們各自領軍一萬五千，隨時做好出擊準備。待時機一到，聽我命令分作兩隊即刻從東西兩門殺出，左右包抄漢軍！”
然而，還沒等這些鮮卑將那憤怒至極的怒罵出口，禿發(fā)樹機能的又一道命令，卻是瞬間將這些人的怒罵又給硬生生憋了回去。
“呃，大……大人？”
面對禿發(fā)樹機能這一百八十度的態(tài)度大轉變，一眾剛剛都已經準備‘犯上造反’了的鮮卑將領，此刻卻是全都帶著滿臉的愕然、激動與疑惑不解眼神朝他望了過來。
“漢軍裝備精良，士卒訓練有素。咱們即便兵多，但若是明戰(zhàn)也依然很難取勝，想要擊敗城外漢軍，只能出奇不意的偷襲。我贈送厚禮、故意示弱，就是為了讓他們不做提防、放松警惕……”
看著眾將那疑惑不爭的眼神，禿發(fā)樹機能這才開口解釋起了自已先前對內強橫、對外軟弱的‘媚外’行為來。
“大人英明！”
“大人，匹度愿為先鋒！”
聽完禿發(fā)樹機能的解釋，一眾鮮卑將領頓時不由得對這位剛剛‘繼位’的新大人心悅誠服起來。
尤其是之前被他抽了一百馬鞭的匹度，此刻更是一臉激動的請求起了打前鋒的任務，仿佛身上的鞭傷都不存在了一般！
第470章
“啟稟驃騎將軍，禿發(fā)樹機能派了兩個漢人僧侶求見將軍，說是為了求和而來！”
很快，就在一眾鮮卑將領因為禿發(fā)樹機能的計謀而對其心悅誠服之際，其派出的兩名‘和平使者’，此刻也是來到了媼圍城外的漢軍大營。
“什么，漢人僧侶？”
聽到禿發(fā)樹機能居然派了兩個漢人僧侶向自已求和，馬超也是不由得為之一愣。
要知道，經過數(shù)十年戰(zhàn)亂之后，中原戶數(shù)人口大減，朝廷對于漢人出家為僧的事情，那可是嚴令禁止的。
但現(xiàn)在倒好，這些人為了出個家，居然都跑到這塞外之地來了，這能不令他感到意外嗎？
“帶進來吧！”
只不過意外歸意外，此行目的是‘打草谷’的馬超，倒也沒有對此太過上心。
畢竟國家法令再嚴格，那也總有管不到的地方不是？
“繡衣衛(wèi)黃字二百五十號、二百五十一號，見過驃騎將軍！”
然而，讓馬超沒想到的是，當兩名作為禿發(fā)樹機能使者的漢人僧侶進帳后，還沒等其開口詢問呢，兩人在一個標準的單膝跪地軍禮后，隨即卻是暴出了自已繡衣衛(wèi)密探的身份來。
“繡衣衛(wèi)？我就說誰敢如此大膽違反朝廷禁令呢，哈哈哈哈！”
看了看眼前這兩顆锃光瓦亮的大光頭所遞過的令牌后，馬超頓時不由得一陣恍然大悟。
沒辦法，像繡衣衛(wèi)、武德司這‘大漢廠衛(wèi)’不受朝廷三省六部管轄，而是直屬皇帝，為了行事方便出個‘家’又算得了個啥！
“對了，那禿子讓你們來求和之事可是當真？”
片刻之后，止住笑意的馬超在將令牌還給對方后，這才開口說起了正事來。
“啟稟驃騎將軍，那樹機能平日向來驍勇好戰(zhàn)且殘忍嗜殺。依屬下等所見，恐怕這求和之事當為包藏禍心之舉……”
聽到馬超的詢問，兩名繡衣衛(wèi)密探略一思索后，隨即便說出了自已的猜測。
開玩笑，能夠被繡衣衛(wèi)派到地些西域高僧身邊做‘護法’的，那可都是黃皓精心挑選出來的精英。
所以禿發(fā)樹機能那自以為高明的演技，在這些‘專業(yè)人才’面前，那也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而已！
“哈哈哈哈，既然這‘禿子’想�；痈緦⑿序湵�，那本將就跟他好生耍耍……”
很顯然，禿發(fā)樹機能這自以為高明，且搭上了兩車黃金的拙劣計謀，不但未能騙過繡衣衛(wèi)的法眼，在馬超這‘莽夫’這里也是照樣未能瞞過去。
沒辦法，漢人玩兒兵法計謀的時候，這些人的祖先還在跟野獸搶食呢！
……
“大人，牛羊馬匹換人的事成了！只是神威天將軍有言，除此次交換之外，禿發(fā)部每年需要向朝廷進貢奴隸兩萬人，優(yōu)良戰(zhàn)馬兩萬匹，牛羊二十萬只。另，禿發(fā)各部首領，皆須質子長安。日后各部首領，也皆須獲得朝廷賜封方可統(tǒng)領部民……”
媼圍城內，看著‘一臉期翼’的禿發(fā)樹機能，兩名繡衣衛(wèi)密探，隨即也是傳達了馬超開出的苛刻條件。
既然是要‘耍�！亲匀痪鸵小！囊�(guī)則。為了讓禿發(fā)樹機能相信自已上當中計，馬超自然也是要表現(xiàn)出自已的‘誠意’不是？
所以，適當?shù)谋憩F(xiàn)出自已的貪婪、狂妄，自然是非常有必要性的。
“什么，每年兩萬奴隸、兩萬優(yōu)良戰(zhàn)馬和二十萬只牛羊……這，這就是把我們禿發(fā)部全部賣了，那也換不來這么多奴隸跟牛羊戰(zhàn)馬�。 �
與馬超表現(xiàn)出自已的‘誠意’一樣，為了讓自已的求和之意表現(xiàn)得更真實，禿發(fā)樹機能自然也不可能就這么一口答應下這苛刻至極的條件，該討價還價還是要討價還價的。
‘呵呵，這回裝得還算不錯，倒是有些進步了！’
看著眼前這明明根本就不在意馬超開出的條件，但卻還要裝做十分在意的禿發(fā)樹機能，兩名繡衣衛(wèi)密探頓時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戲謔不已經的輕笑起來。
“禿發(fā)大人，貧僧只是替你們雙方傳個話而已，至于答不答應，那是神威天將軍與大人你們之間的事情……”
戲謔歸戲謔，這該配合的還是要配合的。
“呃，小人對大漢忠心耿耿，質子長安的事情絕對沒有問題。只是這奴隸、戰(zhàn)馬和牛羊的數(shù)量，麻煩兩位護法再辛苦一趟，跟神威天將軍說說，看能否減少一些……”
看著兩名‘護法’那事不關已的表情，為了自已的計謀能夠順利實行下去，禿發(fā)樹機能隨后也是沖二人行了一禮，再一次開出了一個自已能夠‘接受’的心理價位。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人不必多禮，貧僧二人再跑一趟便是！”
面對禿發(fā)樹機能的‘虔誠大禮’，一抹悲天憫人的慈悲之色，隨即也是瞬間浮上了兩名演技精湛的繡衣衛(wèi)密探臉上。
“多謝兩位護法！若是兩位護法此次能助我禿發(fā)部度過此難，本大人定為佛爺擴修寺廟，再建浮屠……”
得，越來越入戲的禿發(fā)樹機能，為了讓兩名佛爺跟前的護法給自已跑腿兒迷惑馬超，卻是連修佛建寺的大愿都許出來了。
……
“嗯，告訴那禿子，奴隸的數(shù)量一個都不能少。至于這戰(zhàn)馬和牛羊的數(shù)量嘛，看他‘禿發(fā)’的份兒上，那就減少個三成吧，不能再少了。若是他答應，明日太陽初升之時便開城交換，哈哈哈哈……”
就在雙方靠著兩名繡衣衛(wèi)密探的傳遞多次‘討價還價’之后，已經作好了最后準備的馬超，隨即也是一臉戲謔的開出了最終的條件。
“嗯，感謝兩位護法奔波，那便……那便依神威天將軍之言吧！”
不出馬超所料，在兩名‘和平使者’將其最后的條件帶回去后，同樣感覺火候也差不多了的禿發(fā)樹機能，自然也是答應下了這雙方其實都根本沒有在意的‘求和’條件來。
到此，禿發(fā)樹機能的驕兵之計、馬超的將計就計都是萬事俱備，只欠最后的東風了！
第471章
“嘎~嘎~”
當一輪紅日剛剛躍上天際之時，伴隨著一陣讓人腮幫子都跟著酸澀無比的門軸轉動聲，自漢軍圍城后就一直城門緊閉的媼圍城，此刻卻是緩緩打開了正對漢軍的南城門！
“哞~”
“希律律律！”
時間不長，隨著城門的緩緩打開，剎那間，陣陣牛吼馬嘶卻是隨即傳出。
不用說，這自然是禿發(fā)樹機能為示‘誠意’特意而為。
“呵呵，想以牛馬沖我軍陣？”
看著從媼圍城南門蜂涌而出，且速度越來越快的大量牛馬，列陣于營寨前的馬超卻是不由得一聲冷笑。
開玩笑，跟馬超這常年和羌、氐胡虜打交道的‘神威天將軍’玩兒牛馬陣，那不是班門弄斧嗎？
更何況，既然明知道禿發(fā)樹機能是想�；舆�敢答應，馬超又豈會沒有準備？
這不，面對鮮卑人蜂涌而來的牛馬，馬超及一眾漢軍騎兵卻是連眼都沒抬一下，依舊還是那么安靜的控馬而立。
“哈哈，傳令且萬能、猝跋韓兩人即刻領兵出城，從左右夾擊漢軍！”
媼圍城南門城樓上，看著城外被自已的牛馬陣嚇得‘呆立’當場的漢軍騎兵，仿佛已經看到了漢軍崩潰的禿發(fā)樹機能，頓時忍不住得意大笑起來。
……
“哞~”
“希律律！”
然而，讓禿發(fā)樹機能沒想到的是，就在大批牛馬距漢軍軍陣僅僅不過數(shù)十丈時，伴隨著陣陣突然響起的牛馬哀鳴，只見那些原本已經跑瘋了的牛馬，此刻卻是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之墻一般，紛紛轟然倒地，連帶著后面的牛馬也是不斷被絆倒。
剎那間，以牛馬為磚，一堵‘活著’的血肉之墻卻是就此快速成型，成功將緊隨其后的匹度所率鮮卑軍前鋒給死死堵在了當場。
“他娘的，早知道該跟陛下說說帶支陌刀軍出來才好！”
看著那些從南門緊隨牛馬殺出，但如今卻被自已牛馬所阻的鮮卑騎兵，早已忘了這次只不過是出來‘打草谷’的馬超，頓時不由得遺憾感慨起來。
沒辦法，陌刀營那種如墻而進，人馬俱碎的場面實在是太提氣、太振奮軍心了！
“轟隆隆隆……”
突然間，就在馬超還在為沒能向劉禪申請一到陌刀營隨行而遺憾之時，伴隨著一陣急促、沉悶的馬蹄聲，兩支加起來足有三萬出頭的鮮卑騎兵，卻是從從漢軍營地左右朝著漢軍鉗殺而來。
不用說，這自然便是率軍從東西兩門出擊的且萬能、猝跋韓了！
至此，加上被牛馬所阻的媼圍城南門鮮卑騎兵，馬超所率數(shù)千漢軍騎兵，已是陷入了三面被圍的危險境地。
“神威天將軍？哼，老子看你今天還怎么個神威法！”
看著且萬能、猝跋韓所率的左右包抄騎兵順利到位，媼圍南城樓上，剛剛還因為利用牛馬正面突擊漢軍計劃沒能順利實現(xiàn)，從而有些沮喪的禿發(fā)樹機能，此刻卻是再一次燃起了十足的信心。
“弓弩準備！”
正當禿發(fā)樹機能再次信心十足之時，從鮮卑人用牛馬陣發(fā)起突襲起就一直仿佛事不關已，只是冷眼旁觀的漢軍，這一次終于是開始有反應了。
只不過，出乎所有鮮卑人反應的是，面對且萬能，猝跋韓這左右襲來的數(shù)萬鮮卑騎兵，伴隨著馬超這神威天將軍一聲令下，漢軍騎兵非但沒有縱馬迎敵的意思，卻是反而還翻下了馬背，變成了步戰(zhàn)迎敵的弓弩兵。
“希律律律~”
“��！”
就在鮮卑人還在為漢軍的反常反應而疑惑不解之時，突然間，又是一陣馬嘶人吼響起，只見且萬能跟猝跋韓所率的鮮卑騎兵，卻是再一次步了先前牛馬的后塵，在距離漢軍數(shù)十丈的地方不斷摔倒起來。
“為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著再一次不斷摔倒的兩翼騎兵，禿發(fā)樹機能這會兒是真的懵逼了。
沒辦法，先前還可以用漢軍可能挖了陷馬坑的原因解釋，但現(xiàn)在兩翼騎兵也是同樣毫無預兆的不斷摔倒，這就已經不能用陷馬坑來解釋了。
畢竟兩翼騎兵展開后所占據(jù)的地方可不算窄，漢軍就算是人人化身土拔鼠，那也不可能在一夜之內就挖出這么多陷馬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