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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0075

    if線:13「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

    “就姓平嗎?”

    “就姓平。”

    “噢,原來沒跟叔叔姓嗎?”

    “他媽媽的姓很好�!�

    在看到雁平槳那個鬼畫符般的簽名時,雁稚回就已經(jīng)把這段對話在腦子里反復(fù)重播了一千遍了。

    而現(xiàn)在,蔣頌平靜地看著她,說雁平槳的名字時的口吻,像后背用布包裝了個她不知道何時留種的孩子。

    聽到“我的兒子姓雁”,雁稚回眼前飄過了這行幽怨的字幕,再看蔣頌,雖然神情淡定,掌著她的下巴的手力氣卻很重,仿佛如果她不認(rèn),他就要做出一些事情,做到她認(rèn)為止。

    “之前夸平槳媽媽姓氏好聽的那句,原來是情話嗎?”雁稚回問他。

    先不論那些離奇的猜測是否正確,也不論冠姓權(quán)到底是怎么回事,至少在單“雁”這個字上,大庭廣眾當(dāng)著孩子的面,原來那句話,是專門說給她聽的。

    蔣頌用拇指揉她的頰肉,輕輕笑了一下:“如果這可以算是情話……那么,我不僅說這種情話。”

    “雁稚回,我還說過,名字從雁開始很好聽,而你的名字,是里面最好聽的一個。”

    他俯身把她抱到胳膊上,哄孩子一樣將雁稚回抱回房間。

    “這句話,你又覺得算什么呢?”

    柔軟的絲綢質(zhì)地精準(zhǔn)傳遞蔣頌的體溫,他往日摸著偏涼,此刻卻是燙的。

    男人眼中的情意令雁稚回不敢多看,她低頭輕輕摸他臂上的肌肉,前一秒還在勸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好男人不包二奶”上,后一秒就瘋狂在腦子里念叨——

    情話,情話中的情話,情話中的情話里的大情話。

    如果說從前他只是對她表現(xiàn)出難以理解的包容力與耐性,讓她疑心他真心的成分;那么在一起后,蔣頌就是直接向她表現(xiàn)出了全然的愛意。

    正因為他的真心,在了解那些他酒后才肯說的“真相”,雁稚回才會覺得自己是被老男人包養(yǎng),提出分手。

    三個月的時間,雁稚回對蔣頌避而不見,直到一夜情、或者說雁平槳出現(xiàn)之后,兩人才迎來新的轉(zhuǎn)機(jī)。

    一切先前沒察覺、不知道、想不通的疑點真相浮出水面,雁稚回知道了蔣頌愛她愛得死心塌地,她才不到十九歲,卻有一個說自己十七歲的兒子。

    雁平槳長得有幾分像蔣頌,輪廓、鼻子之類,而眼睛,那雙看著含情,笑起來形狀彎彎、臥蠶飽滿的眼睛,雁稚回特地研究過,跟她一模一樣。

    雙眼皮的褶形都一樣。

    叫她“媽媽”,比叫蔣頌爸爸還要順口,應(yīng)該是那種被溫柔的媽媽呵護(hù)養(yǎng)大,又被嚴(yán)厲的父親經(jīng)常無視,所以跟媽媽更親的類型……

    雁稚回糾結(jié)地坐在蔣頌腿上,小心問他:“真的是我的嗎?”

    她摸了摸肚子:“可我如果……以后,那個,一定很疼吧?”

    想到什么,她立即又問:“我是什么時候生他的?”

    她不知道這正是蔣頌最不愿面對又避無可避的痛處。男人注視著她,棕色的眼瞳溫和、鎮(zhèn)靜。

    “十九歲。生產(chǎn)的時候,差不多是二十歲�!�

    蔣頌語罷,垂眼看著雁稚回睡裙下柔軟的小腹,沒有立即再說點兒什么。

    他輕輕揉她的裙擺,力氣之大,甚至把柔順的布料揉出了褶子。

    雁稚回沒有出聲,他……

    蔣頌發(fā)現(xiàn)他不敢看她的眼睛。那種猶如實體寄生在他身上的愧疚,根本無法令他偽裝成游刃有余的樣子。

    十九歲的雁稚回就坐在他身上,他當(dāng)孩子一樣哄著捧著,用二十年后的靈魂借自己年輕時的眼睛望著她,跟她做愛,哄她叫他daddy、爸爸,把精液射在她后背上。

    是個女孩子都會覺得不舒服的時間。誰命中注定的心上人,會讓妻子在這個年紀(jì)懷孕?

    蔣頌的心跳慢慢地,慢慢地加快了。

    “天呀!”

    清亮柔軟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蔣頌抬眼,心如擂鼓,看見雁稚回捂著嘴巴在他腿上晃來晃去,眼睛很亮。

    她看起來很興奮,小心問他:“和您……我居然真的把一個小孩子養(yǎng)到那么大嗎?”

    她還覺得一句話不夠,立刻搖搖晃晃地跟蔣頌在空中比劃:“那么高嗎?他談過戀愛嗎,有沒有早戀呀?”

    蔣頌失神地看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無分曉,感覺不到自己到底在心跳,還是心動。

    第76章

    |

    0076

    if線:14「玻璃碎碎」

    蔣頌看著雁稚回。

    她是真的還很年輕,家里雖然管得嚴(yán)格,卻從不苛待她的精神,是以并未能令雁稚回及時意識到,十九歲生孩子到底是什么概念。

    這樣幾乎可以說是一個人人生拐點的大事,在她看來,遠(yuǎn)不如「震驚雁平槳居然真是自己未來的小孩」重要。

    “孩子……”蔣頌平靜地提醒她:“雁稚回,你不覺得,孩子生得太早了嗎?”

    雁稚回暫時不著急聽這個,忙著確認(rèn)雁平槳到底跟她想象里的孩子是否一樣。

    “早?是有點早…哎呀,您先告訴我那個……”

    她說著,為了方便聽,把蔣頌推到床上,爬上床躺在他旁邊。

    蔣頌側(cè)過臉看她,有些無奈。

    “好,”他道:“但先讓我穿上衣服,可以嗎?”

    雁稚回往下看了一眼,紅著臉點頭,推了推他。于是蔣頌下床出去,幾分鐘后再進(jìn)來,著裝已經(jīng)如平時那樣齊整。

    男人躺到雁稚回旁邊,看著她充滿探知欲望的眼睛,輕聲開口:

    “我不是那種很會照顧孩子心情的父親,可你待他很好,很愛他。平槳成績不錯,朋友緣也好,偶爾闖禍,但總體來講,確實是個懂事的孩子。

    “至于早戀……他十六歲時追求學(xué)校里的女孩子,好不容易追到,每天都想著要結(jié)婚,時不時在人家跟前念叨,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把小姑娘嚇跑了�!�

    “天,好笨……”

    雁稚回捂著嘴巴欲言又止,很快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不,我的小孩的話,不可能笨,應(yīng)該只是太喜歡那個女孩子了。”

    蔣頌笑笑,把她側(cè)躺時半遮住眼睫的劉海撩至一側(cè),被雁稚回拍了手背,就反手握住她。

    “你說的對,只是太喜歡她了。”

    他聲音不自覺輕下來:“如果不是喜歡一個人,怎么會總想著要跟對方結(jié)婚?”

    蔣頌想他應(yīng)該真是年紀(jì)大了,如果是真的三十四歲,斷然不會為少女毫無憂慮的眼神輕易喚起追憶過去的沖動,心底動容,還要按耐下述說思念的渴望。

    只是看著她,他就已經(jīng)很想她。

    蔣頌避開雁稚回注視他的目光,在女孩子的追問里,跟她講了很多以后的事。

    “我以后原來能做成那么多的事,不到三十歲就做了研究員,后來去做大學(xué)講師…那三十五歲前評個副教授應(yīng)該不難吧?努努力,四十歲前就可以做教授,這樣算算,退休時,多少也算業(yè)界中流砥柱了�!�

    雁稚回對未來充滿期待,坐起來捧著臉,開始胡思亂想:

    “我們還養(yǎng)狗,養(yǎng)貓……家里貓砂狗砂不會亂掉嗎?噢,伯恩山是乖狗狗…我的哈哈也是乖狗狗,只是貪吃一點。……那,我爸管不到我了嗎?我們結(jié)婚,他會同意嗎?”

    蔣頌點頭,眼尾眉梢終于染上一點點笑意:“剛開始不同意,不過后來也同意了�?傊�,結(jié)果是好的,雁小姐�!�

    雁稚回紅了臉,抿著唇默默縮進(jìn)被子,才想起兩人現(xiàn)在還是前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

    有時候前男友這種稱謂要比男朋友曖昧很多,給予的關(guān)心全部像是具有暗示意味的討好。她被捧得很高,時不時就要為猜測他的心意眩暈幾下。

    “您在勾引我嗎?”她小聲問,不自覺地跟他強(qiáng)調(diào):“我還很小的……”

    蔣頌聞言,俯身拉開被子,把手遞給她,低聲道:“稚回,好孩子…到我身上來。”

    雁稚回的臉更紅了,牽住蔣頌的手,慢吞吞爬到他身上,抱住他。

    “嗯嗯�!彼辶饲迳ぷ�,貼著男人胸口,轉(zhuǎn)而問起別的事:“您這會兒跟我講講吧,我們是怎么有平槳的?”

    耳畔蔣頌清晰的心跳變得很快。

    雁稚回抬起頭,看到蔣頌的喉結(jié)滾動,眼神晦澀,像是有口難開。

    奧琥珀松木浸過清晨的露水,濕潤,脆弱,又安穩(wěn)沉實。

    雁稚回一怔,坐起來一些,長發(fā)柔軟地鋪在身后,肩胛線條優(yōu)美,皮膚白皙,細(xì)眉如同新月。

    十九歲懷孕,無非就是那幾個原因。而蔣頌表現(xiàn)出如此明顯的艱澀與歉意,答案就不再難猜。

    “好啦,好可愛哦…”她輕輕摸他的臉,指紋印上來是濕的:“您不用說,我大概也猜得到了�!�

    她轉(zhuǎn)頭喊了一聲,比格犬掀著耳朵頂開半掩的門竄進(jìn)臥室,伴隨咔啦咔啦的指甲抓磨地板的聲音。

    雁稚回把狗抱到兩人之間,貼緊比格犬的耳朵看著蔣頌:“我對狗狗感情很深,可剛才說那么多,卻不敢問它的事。您也是這樣,對不對?”

    因為重要,所以想說,又不敢提。

    蔣頌輕輕點了點頭,任憑哈哈把爪子拍在他胸口。

    雁稚回抿了下唇,小心問道:“我就是問問,就,簡單問一下…我的狗狗會陪我很久嗎?”

    蔣頌覆住她的手:“會�!�

    “會跟我一起結(jié)婚嗎?”

    “會�!�

    雁稚回放心了,抱緊狗親了又親,把它的腦袋送到蔣頌跟前。

    蔣頌輕輕揉哈哈的腦袋,跟它清澈的眼睛對視,問道:“雁稚回,你就不會生氣哪怕一次嗎?比如覺得我不可靠,或是精蟲上腦,色欲熏心?”

    雁稚回看著他:“如果我說,我確實會這么想呢?”

    “那么,抱歉,”蔣頌也盯著她,道:“我會不讓這件事發(fā)生,而后再次追求你。”

    才說完,雁稚回就慢慢靠過來。她像是好奇,又好像覺得好笑,總之她湊到他跟前,閉眼,然后舔了他的嘴唇。

    “真的嗎?”她的聲音輕飄飄的:“等到了那種時候,您也忍得住嗎?”

    才說完,蔣頌已經(jīng)按住她后腦朝自己壓過來。唇舌糾纏,女孩子坐在他腿上輕輕地喘,他小心不讓自己勃起的地方冒犯她,疼愛地捧著她的臉。

    熟悉的滿足與渴望一點點卷上來,蔣頌的呼吸越來越重,卻只是摩挲雁稚回的面頰。

    “好孩子,”他啞聲道,“好孩子……好稚回,怎么這么乖?”

    雁稚回氣喘吁吁看著男人濕潤的嘴巴,雙臂勾著他的脖頸,道:“好歹也是做爸爸……您不想想嗎,如果不發(fā)生的話,平槳要怎么辦?”

    蔣頌口中那個小學(xué)為媽媽和同學(xué)打架,中學(xué)凌晨四點起床只為送心上人上學(xué),十八歲打了耳洞、愛穿破洞牛仔褲的雁平槳,會在接下來初夏的某個夜晚作為意外出現(xiàn)。

    作為夫妻,修正這個錯誤很容易,可作為父母,誰能保證以后到來的,還是雁平槳?

    如果他們最終還是選擇要一個孩子,那么未來幾年之后,出生的那個孩子是男是女,樣貌如何,還會不會是那個與雁稚回有一雙相似眼睛的活潑孩子?

    蔣頌抿著唇,望著身上的少女,眼神晦澀,心底糾結(jié)萬分。

    “可我不想那樣,”蔣頌道:“如果……重來,我真的不想這樣�!�

    沿著雁稚回的眼尾,他一點一點描她的五官,從上而下,最后來到嘴唇。

    “十九歲,別的女孩子十九歲都還在讀書吧,在談男朋友,而你因為我……”蔣頌搖了搖頭:“不太好�!�

    雁稚回從來喜歡看蔣頌愧疚、失意的眼神,男人眼睫半遮著眼珠,他抿著唇,俯視的角度下鼻尖高挺,面容望之甚至有些嚴(yán)肅。

    可只要看清他的目光,就知道他大概真的要變成玻璃碎碎了。

    還有點點矯情呢,雁稚回想,忍不住彎起嘴角。

    是矯情一些,但實在好看,聲音好聽,身材也好。

    她也矯情,還有點病,否則怎么會在聽他承認(rèn)這些事之后,還任由他親?

    “可我的家里管得很嚴(yán),如果不是您,我大概…也沒有機(jī)會做那種事�!毖阒苫毓磁Y頌的手指,笑著安慰他:“很多時候,我感覺我的人生就像皮筋兒一樣,您懂嗎,就是這樣——”

    雁稚回屈起手指,像拉什么一樣,在空氣中往兩邊捏,又倏地松開。

    “有人拉,我就繃緊了伸長,越來越長;沒有人拉,我就松松散散在原地打轉(zhuǎn)。您所說的我未來的樣子,如果沒有和你的愛情,蔣頌,我可能根本想不到去做�!�

    相差十五歲的伴侶如今各處在人生與婚姻的兩端,但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知道,“對未來充滿期待”,是多么不容易的幾個字。

    “如果是和你,那些事情,我是愿意的。而且……”她看向蔣頌:

    “我很喜歡你,蔣頌,我是因為你對我的好感而注意到你、喜歡上你的。如果這樣的好感可以維持二十年……我不愛您,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蔣頌定定看著雁稚回,再度壓下來吻住她。

    單純的輕吻有安撫的作用,但蔣頌伸了舌頭。雁稚回含糊地嗚咽了一聲,被他拉進(jìn)懷里,越吻越重。

    身體再度發(fā)生貼合,蔣頌有點忍不住了,低頭去握她的腰,身體下壓,在進(jìn)入時為那種熟悉的快感感到痛快和忍耐,模糊地叫她小乖。

    他低聲道:“好感?我對你根本不是好感。”

    他緩慢地揉著她的臉,盯著她濕漉漉的眼睛:“我是因為愛我的太太,才對未來充滿期待。”

    這時候開始做,再結(jié)束不知道要是什么時候。

    雁稚回抿著唇笑,把被子重新拉上來,等蔣頌也進(jìn)來里面,才附到他耳邊輕輕道:

    “是嗎?那…我是因為知道自己會愛上你,所以對未來充滿期待�!�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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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7

    if線:15「萬一我來看我太姥呢?」

    蔣頌記憶里,雁稚回懷孕的這一年初春,京市下過一場很遲的冬雪。

    除夕前夜,鵝毛般的雪片紛紛揚(yáng)揚(yáng)落下來的時候,書房內(nèi)還未休息的男人撐著額頭,看視頻聊天的手機(jī)屏幕上,雁稚回抱著手機(jī)打瞌睡的臉。

    他無意中瞥見窗外漸亮的白色,這才恍然意識到,命運(yùn)又推著人生向前了一步。

    除夕要回老宅吃飯,蔣雁兩家都是這樣,于是落單的雁平槳成為一個棘手的存在。

    “我不能跟您回爺爺家去嗎?”雁平槳想看看十來歲的表姐蔣娜娜。

    蔣頌在整理給家里小孩子們發(fā)的紅包,聞言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等全部理好,從里面抽了一個最厚的遞給他:“來,至于是過零歲的年,還是二十一歲的年,你自己看吧�!�

    雁平槳不滿父親對自己提問的忽略,但看清楚紅包的厚度后,還是接了過去。

    “實在不行……我去找我媽吧!”雁平槳覺得自己這個突然蹦出來的想法特別好:“您不方便,媽媽一定方便。”

    蔣頌看了他一眼,忍住用手邊的紅包敲兒子腦袋的想法,道:“過年讓我省點心,可以嗎?”

    雁平槳大概是所有穿越者里最如魚得水的一個,他沒有什么遺憾,也沒有什么執(zhí)念,喜歡的人才剛剛出生,更談不上破鏡重圓。

    會所打臺球打了一個月,雁平槳終于打煩了,而年關(guān)天氣降溫湖面結(jié)冰,沒法再偽裝成社會青年同所在小區(qū)的大爺?shù)轿魃结烎~,他只有去找新的樂子。

    蔣頌?zāi)蔷湓捬酝庵饩褪遣蛔屗�,但雁平槳隨心所欲慣了,才出了門就開始琢磨到哪兒去找雁稚回。他前陣子加了媽媽的聯(lián)系方式,初打沒人接,又打了一次,媽媽才接通。

    她好像有事,急匆匆跟他道:“好啦,來我爺爺家吧,我跟人說一聲,給你開門。”

    回來后遇見的熟面孔其實不多,爸媽,再加上哈哈,雁平槳其實也只見了幾個人。他開車到太爺爺家附近,才停了車,就看到熟面孔。

    是宋老師。

    “鵝?”雁平槳瞪大了眼睛,頗為震驚。

    宋老師叫宋承英,是雁平槳本科一門專業(yè)課的老師,跟他媽媽是同事。雁平槳印象里,學(xué)院某次國慶聚餐,同學(xué)說起有的老師有宗教忌諱,導(dǎo)致每次訂飯店都要費一番功夫。

    “有的老師”,指的好像就是這位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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