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晚上好冷,我不想睡外面了,我想跟你睡一起�!�
由于小喪尸太鬧騰,現(xiàn)在這些隊友又一對一對的,戈岸就把它轟到外面客廳里去睡。
因為知道喪尸根本不需要休息,實在有可能晚上不睡到處刨著玩兒。
戈岸現(xiàn)在是自己睡一間屋子的,他獨來獨往的慣了,路寬一開始還說跟他做伴兒,后來一想還是算了吧。
整不了自己叨叨一宿戈岸都不回應一句。
“不行。”
戈岸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佑佑噘著嘴琢磨了會兒,想起大力跟梁野耍脾氣撒嬌的那個勁兒,眼珠子閃了閃就開始折騰。
摟著戈岸的脖子掛著蹭。
“我不鬧……我保證不鬧……好不嘛……”
就用它那小屁股蹭蹭蹭,蹭的戈岸繃不住都給了它一巴掌。
拍的“嗷”一嗓子差點撒手摔下去。
后來還跟個猴子一樣掛著鍥而不舍,改了。
用鼻子尖蹭。
從臉上蹭到耳朵,又湊脖子里蹭,凍的戈岸都想打噴嚏。
話語間倒是生不起來氣。
“我沒法跟你睡,你跟個冰棍兒一樣�!�
佑佑一聽好像有門兒,就開始叨叨叨的連續(xù)作保證。
“我不在外頭玩兒了!我現(xiàn)在就去爐子邊蹲著!我保證我變暖和了再找你!”
“好不好嘛!我肯定不打滾兒!”
它說話絕對是沒算話。
晚上戈岸沒把它轟出去,從倆人躺床上沒有十分鐘,小喪尸就從自己的位置開始折騰。
鼓秋來鼓秋去,晃的床都在咯吱咯吱,最后打著滾兒就鉆了過去。
番外
戈岸的陪伴
戈岸本來就沒有睡著,這么一小塊冰坨子鉆自己懷里。
他能不睜眼嗎。
小東西是鍥而不舍的在身邊蹭啊蹭,揣著小心思在搗亂,戈岸就盯著昏暗的天花板不說話。
也不動作。
最后在那雙小手涼颼颼的摸到自己身上時,一把薅住就提溜到了被窩外頭去。
佑佑在黑暗中瞪著一雙圓圓的眼,有點委屈的撅著屁股蜷縮在一旁。
他現(xiàn)在也摸不準戈岸是不是真的接受不了自己,畢竟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一個眼睛血紅的喪尸。
或許真的是不喜歡吧。
小喪尸內(nèi)心里有點難過。
他沒有再去折騰那個人,就老老實實的蜷縮在一角不再動作了,撇著嘴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但那縮成一團的形態(tài)都實在顯出了可憐巴巴。
過了好一陣,戈岸盯著它沒有動作的小身子,緊繃的心里似乎起了股子沖動。
迅速掀開被子起了身,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佑佑從床上爬起來,跪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敞開的門口,泛著光芒的大眼睛里有水霧騰升。
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
就在它嗚嗚發(fā)出哼聲的時候,隔著不遠的房間里傳來了裴朝的詢問。
“你干什么?”
裴朝也是懵了,他好不容易把方樂言給騙進了被窩里,剛脫了上衣還沒做什么門就被撞開了。
本來他們這些人都有默契,房間就算不鎖門也沒關(guān)系。
不鎖門也是為了有突發(fā)狀況好應對。
現(xiàn)在裴朝光著上身,方樂言蓋著被子,兩個人略顯尷尬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戈岸。
方樂言臉色都臊紅了,他盡量顯得不那么別扭的問道。
“大哥,你有急事嗎?”
戈岸對兩人之間的旎漪氛圍視而不見,表情沉穩(wěn)的一批,沖著裴朝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咬我一口�!�
裴朝:?
方樂言:?
之前戈岸對轉(zhuǎn)變身體機能的事不怎么感興趣來著,現(xiàn)在怎么又主動要變異了?
當然他們也不想去追問究竟是為什么,作為同一個團隊永久的伙伴,對方想要相同的體質(zhì)又沒有什么不好。
裴朝看著面前那結(jié)實的手臂,勾著嘴角笑了笑。
露出了尖尖的虎牙。
反正戈岸是走了好一陣,等他回來的時候房間里的溫度都因為開門而變得涼了些,小喪尸團著被子縮在里面。
看見他回來了就說道。
“我給你暖被窩了!”
它瞎說呢。
它比被窩可涼多了。
戈岸也沒理會小喪尸那拙劣的想要貼著自己睡的意圖,他脫掉上衣上了床,就著滿身的涼氣鉆了進去。
進去就直接把纖瘦的小身影往自己身邊一撈。
他微微皺了皺眉,赫然發(fā)現(xiàn)。
這小東西竟然把自己脫光了!
戈岸頓時有些無語,他現(xiàn)在只想來根煙緩緩,但那瘦瘦的小胳膊摟過來的觸感。
又涼又滑溜。
還有小臉兒藏進被子里,細密的親吻在他的肋下皮膚上,冰冰涼涼的,小心翼翼的。
“我想跟你永遠在一起�!�
戈岸沒說話,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佑佑抬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的手臂上有個還殘留血跡的牙印,頓時瞪大雙眼嗷了半嗓子。
后半聲被抓住抱過去消聲了。
溫暖的懷抱無限貼近著,那么寬大那么有安全感。
“……你讓裴哥咬了你?”
戈岸低頭,他們的額頭碰在了一起。
“你別咬我,我不想變成紅眼睛�!�
寬大的手掌可以完全包裹某個纖瘦小巧的地方,佑佑嗖的像個猴子一樣蜷縮起來,摟著對方不停的拱蹭。
“嗷。”
番外
結(jié)果,結(jié)果,結(jié)果
“嗷嗷�!�
佑佑已經(jīng)很少發(fā)出類似喪尸的叫聲了,但現(xiàn)在它真的忍不住。
那種音節(jié)從嗓子里不斷溢出來的感覺,讓他那語調(diào)顯得都可憐巴巴的。
“嗷,我想,我想抱你�!�
冰涼的小身子很快都被戈岸的體溫給染熱了,它鉆進那寬闊的懷里不斷的拱蹭,用冰涼的鼻尖去貼對方胸口。
戈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斥道。
“別鬧�!�
佑佑暗自露出了小小的尖牙,心想還不讓我鬧,我偏鬧。
看你正經(jīng)到什么時候。
它張了嘴。
他嘶了一聲。
那小小的輕輕的力道又疼又癢,讓戈岸摟住對方胳膊都松了松,他喉結(jié)滾動著不斷下咽。
涼涼的小鬼爬到了他身上,又鉆進了被子里。
像個淘氣的小老鼠,一把沒抓住就不見了。
它去搗亂了。
就在被子里鼓搗一些讓戈岸欲罷不能的小動作,即便是涼絲絲的觸感,也非常上癮。
戈岸放棄了那屬于大哥的穩(wěn)定勁,有些霸道的應和了上去,把被子里那個小影子戳的發(fā)出了哼聲。
“嗷。”
但小喪尸并沒有因此可憐巴巴的爬上來,而是繼續(xù)鍥而不舍的想要用對方的溫度溫暖自己。
戈岸感覺自己突然就熱了。
很熱,甚至皮膚上都有了一點潮濕,那是股股沖上來的悶熱感給憋得。
粗糙的手掌摸了摸佑佑圓圓的腦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穿插進對方的發(fā)縫里,溫柔緩慢的撫摸著。
似乎這樣他們兩個都得到了滿足。
許久,被子抖了一下,佑佑才從被下鼓秋鼓秋的爬了出來。
他鼓著腮幫子有點土撥鼠的可愛樣,只是那雙紅眼瞳帶著一絲狂暴的野性,就在戈岸垂眸注視中。
鼓著的臉頰漸漸消下去。
他咂摸咂摸,一點也不覺得不對勁。
然后像個小狗一樣爬過去爬在對方身上,騎在對方身上撒嬌。
“我好喜歡你�!�
“你不會變老了。”
“真是太好了�!�
隨后他瘦弱的腰就被掐起來,佑佑整個人像是騰空了一瞬,像個大青蛙一樣趴著。
“嗷�!�
它緊緊的摟著這個讓它感到有安全感的男人,跟個小老鼠一樣鉆來鉆去把被子拱出個鼓包。
然后不斷的從接觸去撩撥對方。
“嗷�!�
他的大膽似乎必須要付出代價了。,
一個情緒十分冷漠的人發(fā)了狠勁,他比平時看起來更加桀驁不馴,又痞性,又霸道。
佑佑仿佛又回到了啥也不知道的時候,他撒嬌也沒用。
……
裴朝和方樂言靠在床邊啥也沒干,因為戈岸走的時候都沒想著給他們帶上門,后來他們的興致也就散了。
方樂言有點不放心佑佑,幾次猶豫著問道。
“你說大哥為什么突然要你感染他?”
裴朝沒回答,他可以聽見戈岸心里早已經(jīng)猶豫了多少次的心聲。
也不用他來回答。
敞開的門。
沒有很久,就有佑佑嗷嗷的聲音傳了過來,方樂言瞪著大眼有點難繃的皺了皺眉頭,很難想象現(xiàn)在的狀況。
裴朝堵上了他的耳朵。
“小孩子,別聽�!�
“滾�!�
番外
不是意外的意外
這個雪季好像比往常要來的早一些,由于人跡罕見。
所以到處還是潔白的雪,大片大片的很干凈。
小團隊在寒冷的冬季到來的時候找到這個駐扎地,也是為了抵御雪季的嚴寒。
室內(nèi)燃著溫暖的爐子,他們好像就回到了八十年代最原始的生活方式。
夜晚早早睡下,清晨早早起來。
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寒氣還沒來的及褪去,幾個人影都已經(jīng)在門口排排坐,看著那雪面上撒上朝陽的光輝。
佑佑昨晚嚎叫了半夜,今天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縮在戈岸的懷里里,一雙大眼睛明亮至極。
雖然它并不需要保暖,可還是被戈岸像個寶貝一樣裹在棉服里,在旁人看不見的里面,小手在戈岸胸口撓啊撓。
撓啊撓。
頑皮的玩鬧。
那棉服一鼓一鼓的,搞得大力都總是往那邊瞟。
他皺著眉頭盯著小孩兒在那鬧,有點難以理解的嘟囔著。
“它老蛄蛹啥呀?”
梁野望著身邊這個不解風情的人,有點一言難盡昨晚他貼到門口聽了半天的動靜,有自己的被窩不鉆。
非要去聽熱鬧不行。
“你也想蛄蛹嗎?”
大力啊了一聲,把幾個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過來,他直男思維的直接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