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傅司硯愣了一瞬。
她方才推開他,紅唇微啟,眼神魅惑。
他還以為她要說出什么煽情的話,她竟然只是問工資?
她要不要這么不解風情?
“還有啊,你上次吻我的費用也沒結(jié)算……這次又來……”伸出手“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
“呵”傅司硯被她氣笑了“多少?”
“傅先生看著給咯,一萬不嫌少,十萬不嫌多……”
傅司硯沒說話,直接掏出手機,操作了一下。
王蕓的手機很快就傳來了消息。
她呆愣了一下,數(shù)了一下余額“三百萬?”
“嗯,滿意嗎?”
靠。
這何止是滿意啊。
這傅司硯這次怎么這么大方?
“怎么了?”見她疑惑,傅司硯追問。
“這三百萬……是……”
“包年親嘴費!”
王蕓嘴角一抽,什么?
包年親嘴的費用?
這個老狐貍,這個詞語都能想的出來?
“當然,你若是有需要,可以付費睡我,現(xiàn)在你有錢了”他輕笑。
王蕓眉頭一皺“你真是萬惡的資本家,這錢給我了,你竟然還想用自己的身體,賺回去?”
“為何不能?睡我,你哪次虧了?”
王蕓無語,這男人怎么這么不要臉?
傅司硯凝視著她面上的表情,湛黑的眼眸驀然漾開一絲捉摸不透的笑意“我不貴,真的!”
王蕓:……
這人怎么上桿子當鴨子?
“對了,詩詩明天就出院了”說話間,他拉開了門。
“這么快?”王蕓往前走,有些錯愕“康復(fù)了?”
不可能啊,她喝了這么多,摔下來,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好了?
“我將她送到盛理學院待一周,那邊有醫(yī)護人員”
“盛理學院是什么?”回到病房,王蕓一臉不解。
“那是京市唯一一個貴族學規(guī)矩的地方,不論你的身份地位有多高,在那邊,一樣要按照規(guī)矩行事,那邊非常嚴格,是很多豪門小姐少爺們的噩夢地,但不可否認,那邊的確會學到很多規(guī)矩!”
王蕓有些吃驚,這傅司硯當真舍得?
“詩詩這段時間,的確太囂張跋扈了,若在放任不管,只會讓她變得越來越糟糕”這也是他深思熟慮后的結(jié)果。
很嚴格?
噩夢地?
看來,那個所謂貴族學規(guī)矩的地方日子并不好過。
既然這樣……
那她可要推波助瀾一番。
“其實……小姐在沛市……”蹙眉,假裝為難“經(jīng)常在學校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就是校長都不放在眼里……”
生怕傅司硯后悔,她自然要添一把火。
“噢?”傅司硯眼神一冷“這些事,怎么你之前不說?”
“我怎么說,我只是一個保姆,說了也沒人信,可如今她一直聽信程小姐,又喝多了,發(fā)酒瘋,我實在怕……怕這樣下去,她真的……廢了!”
頓時,傅司硯的眉間的皺褶愈發(fā)的深了。
“她是該好好管管了!”
王蕓不在說話,從他的眼神里就知道,這件事,妥了。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話,傅司硯便讓她好好休息,今日做的檢查,明日體檢報告出來,在確定住院還是回去。
王蕓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其實,她很清楚,除了一些皮外傷,她并未大礙。
不過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自然要好好做個全身檢查。
傅司硯離開后,王蕓直接就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護士就給她抽血,王蕓睡眼朦朧中詢問“傅小姐,也抽血了嗎?”
“傅小姐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jīng)出院了”
“什么?”王蕓有些錯愕,看了一眼時間,早上六點不到,傅詩詩就被轉(zhuǎn)走了?
還是說,那個學院要求的?
想到這里,抽完血,她立刻開始查尋這個盛理學院。
一周五十萬學費?
這貴族學規(guī)矩,還真是天價啊。
不過,她很快就了解為什么那邊貴。
請的都是頂級的老師,每一個老師都是非常有名的,戰(zhàn)績可查的那種。
嚴格,苛刻,專業(yè),每一個成功的案例,都是豪門小姐少爺們血淚的回憶。
這傅詩詩這一周,怕是不好過了。
呵。
王蕓將手機放好,躺在床上,真不知道一周后,在見到傅詩詩會是什么樣子呢?
‘叮咚’她的手機來了一條信息。
她拿起打開,是一個長久不聯(lián)系的卡通頭像。
她發(fā)來了一張照片,并配文
王蕓迅速坐起,將照片放大,一下子愣住了……
第95章
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王蕓看到她發(fā)的照片愣了好一會。
照片上的人,正是傅詩詩。
而發(fā)照片的不是旁人,便是之前她所虐待的那個女孩子,蘇悅。
上次一別后,她幾乎都沒有怎么與她聯(lián)系。
沒想到再次聯(lián)系會看到這張照片。
這照片上的衣服,明顯就是昨晚她穿的。
望著手機頁面,王蕓沉思了一會,發(fā)了一句
王蕓想了想,回復(fù)了一句
隨后,刪除了信息。
這一刻,她終于相信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看來,這一周,將會是傅詩詩永遠的噩夢。
就是不知道,蘇悅到底會怎么做。
上午十點,王蕓的體檢報告出來了,一切正常,腿部的骨頭有些錯位,糾正后,注意休息就好。
王蕓拿著檢查報告,想著去辦理出院。
可沒想到房門剛打開,就看到了徐澤川。
“蕓兒!”徐澤川看到她,立刻上前。
“你怎么來了?”王蕓看到他有些吃驚。
“我去傅家找你的,李媽告訴我你出事了,我這才趕了過來”徐澤川一臉難過“你為何不告訴我你受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聽到的時候,都嚇死了”
“我這不是沒事嗎?”王蕓慢慢的往前走。
徐澤川忙攙扶她一起“不用在住院治療了嗎?”
“不用,沒什么問題,腿部錯位也糾正了,要不了兩天就好了”沒有拒絕他的攙扶,兩個人往樓下走“對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徐澤川蹙了蹙眉頭,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么了?”停下腳步,王蕓看向他“有什么話就說,你這樣磨磨蹭蹭做什么?”
“余老……余老凌晨1點,去世了……”徐澤川說完,小心翼翼的看向王蕓。
下一秒,王蕓腳下一軟,就要摔倒,好在徐澤川一直在關(guān)注,立刻就攙扶住了她。
“蕓兒……”
這一刻,她只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心臟隱隱約約的疼痛。
“蕓兒你別激動,那個……”他攙扶她,很是心疼“我們現(xiàn)在回去還來得及,你要回去嗎?”
王蕓忙看向他,眼睛紅了起來“回去,現(xiàn)在就回去!”
“好!”徐澤川二話不說,快速幫她辦理了出院。
車子在高速上一路狂奔,王蕓沉默不語,腦海中都是余老慈祥的面容。
若不是他,這輩子,她都沒有機會進入話劇團。
當初她來自于鄉(xiāng)下,被很多人看不起,是余老力排眾議,讓她留在了話劇團
最終也是因為這個機會,她拿著高工資,改善了家里的生活。
這些年,她隨跟著話劇團從南城一路輾轉(zhuǎn)各個城市。
可逢年過節(jié),她都會給他打電話,給他買東西。
明明,上次電話里,他身體還好好的……
為什么一下子會這樣……
“蕓兒,你別難過,余老在睡夢中離世,沒有痛苦,是一件好事”徐澤川看向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當初他去話劇團的時候,也是余老招待,并介紹了王蕓給他認識。
兩人戀愛后,余老也非常支持,還想著喝他們喜酒。
可后面的事情……
側(cè)首,看向王蕓,她靠在車椅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輕嘆一口氣,他把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的適度點,放了點舒緩的音樂,便專注的開車。
兩個小時后,王蕓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他將音樂聲調(diào)低,溫度調(diào)高了一些。
而就在這時,王蕓放在車旁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怕她被打擾,徐澤川擅自掛斷了電話。
可下一秒,那個一串數(shù)字號碼又打了過來。
徐澤川眉頭一蹙,拿起小聲接聽“喂……”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隨后聲音轉(zhuǎn)冷“王蕓呢?”
徐澤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機號碼,是他不曾見過的,可里面的聲音卻是萬分熟悉的。
“她在睡覺”
電話那端又安靜了下來。
“沒事我就掛了”徐澤川一邊開車,一邊淡然的回答。
“讓她接電話”電話里的聲音逐漸提高。明顯是不悅了。
“她在睡覺,等她醒了會給你回電話!”徐澤川聽到這樣的語氣,莫名很不爽,將電話掛斷,并直接關(guān)機了。
側(cè)首,看了一眼熟睡的王蕓,徐澤川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陌生的號碼竟然是傅司硯的?
他找她做什么?
為什么會是這個語氣?
男人強烈的直覺告訴他,不對勁。
半個小時后,王蕓悠悠醒了過來。
昨晚她在醫(yī)院幾乎都沒睡好,今日聽到余老的事情,她只覺得渾身疲憊,腦子嗡嗡的響,很難受,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你醒了,馬上到服務(wù)區(qū)了,要不要上個洗手間?”徐澤川看了一眼她,貼心的詢問。
“開了幾個小時了?”
“已經(jīng)三個小時了……”
“前面服務(wù)區(qū)休息一下”盡管她并沒有上洗手間的想法,但這三個小時的駕駛,對于徐澤川而言,是非常疲憊的。
她不休息,他也需要休息。
很快,服務(wù)區(qū)到了。
兩個人休息了半個小時再次出發(fā)。
下午四點,總算到達了目的地。
王蕓一下車,就看到余老家門口掛著的白色綾布,她的心瞬間又難受了起來。
“蕓兒,我們進去吧!”
王蕓點了點頭。
余老一雙兒女都在國外,平時就與老伴住在這里。
今日來悼念的很多都是以前話劇團的人,以及一些余老的朋友。
王蕓與徐澤川一走進去,大家就都看了過來。
“小蕓,小川!”余老太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