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聽完梁若瀾的解釋,莊洛洛終于笑了。
兩人買了些東西打算回家吃,可回到家剛打開房門,梁若瀾就被眼前的一切驚住了。
整個屋子被翻的亂七八糟,抽屜柜子全部開著,廚房里所有的調(diào)味品全被打翻在地,就連莊洛洛的作業(yè)本,也被撕的稀爛。
她拿出手機迅速報了警,然后帶著莊洛洛,住進了趙姐閑置的一間房子里。
“等警察抓到他的,我再給他開瓢一次!”
趙姐邊收拾屋子,邊安慰梁若瀾。
“不用害怕,我這個小區(qū)是封閉的,比你之前那個安全,放心和孩子在這住,他肯定不敢再胡來了�!�
驚魂未定的梁若瀾送走趙姐,坐在沙發(fā)上仔細回想。
自己來到這里,得罪的唯一一個人,就是那個被她砸的滿頭是血的男雇主。
可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住處呢?
不知道梁若瀾這邊遭遇了什么,祁遇帶著怒氣,敲響了裴悅的房門,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你這個賤人,你答應過我,陪你三天就會消失!”
他眼中猩紅,裴悅擦掉嘴角的血,輕蔑地笑了。
“你之前還答應過我,要一直保護我!你不是也沒做到?”
她靠近祁遇,沒有半分害怕的意思。
“別在這跟我演什么深情人設(shè),梁若瀾哭著不給我捐腎的時候,你不是對她挺狠的嗎?怎么現(xiàn)在心疼了?”
“你之前不就是喜歡我柔弱的樣子?不就是喜歡在我面前當英雄嗎?不是喜歡那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嗎?”
“我是賤人,你是渣男,我們兩個絕配�!�
祁遇被她激怒,又要動手開打,被裴悅躲開。
“你生氣也沒用,梁若瀾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一定不會跟你復合的,說不定怕你繼續(xù)糾纏她,連家都搬走了。”
她說完,露出得逞的微笑。
祁遇慌了,即將失去梁若瀾的那股不安,再一次涌上他的心頭。
扔下歇斯底里的裴悅,祁遇來到梁若瀾的住處,敲了好久門,也沒人應。
“別敲了,人剛搬走啦!”
聽見他在樓道里發(fā)瘋,鄰居開門沒好氣地想打發(fā)他走。
“搬走?搬到哪里去了?”
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祁遇拽著人家就不放手。
“我這里有錢,只要你告訴我她搬到哪去了,這些錢我都給你轉(zhuǎn)過去。”
鄰居像是哄蒼蠅一樣甩開他。
“別以為有兩個臭錢就能擺平一切,你這種離了婚還上門鬧的人我見多了�!�
“還在這裝深情,說不定她家進賊的事兒就是你找人干的呢!”
“別說我不知道小梁搬去了哪里,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咣當一聲,門被關(guān)上。
“誰說我們離婚了?我們沒離婚!”
祁遇氣急敗壞指著鄰居的門破口大罵,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他在這幢年久老樓里回蕩的聲音。
他魂不守舍地獨自游蕩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不知道該去哪里找梁若瀾。
夜色四起,他覺得他的靈魂也被這片黑暗吞噬了。
走著走著,他進了街邊的一個酒吧。
酒保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又是一個被情所傷的人,于是問都沒問,直接給他上了一杯特調(diào)。
看著吧臺上那杯深棕色的液體,祁遇想到了他和裴悅那放縱的一夜。
要不是因為酒精,他不會釀下如此大錯,梁若瀾也不會連個機會都不給他。
于是他揮手把面前的酒杯一掃在地。
玻璃破碎的聲音,引起了酒吧看場子大哥的注意,他們移動到祁遇身邊,眼色不善。
“小子,你來找茬的是不是?”
看著兩個膀大腰圓的肌肉男,祁遇不僅沒慌,反而掀起嘴角,像是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他一躍進了吧臺里面,直接拿起柜架上的酒,砸了起來。
兩個打手中的一個也進了吧臺,一拳將他打到在地。
鮮紅的血從他額角流下來,可兩個打手還沒過癮,直接把他從酒吧拖到后巷,又是一頓拳腳相加。
看教訓的差不多了,其中一個人扯著他的胳膊,把那塊價值百萬的手表,取了下來。
“這就當是今晚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