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高琪前兩天收了個俄羅斯來的小姐,水上功夫好的很,把她叫進來給你玩玩。”
“好啊好啊。”矮騾子當然不會拒絕,而且摩拳擦掌十分期待。
我就到外面,讓高琪把小姐送進去。俄羅斯小姐的功夫很好,和矮騾子奮戰(zhàn)一個小時沒有問題。趁著這個時間,我能做很多事情了。
第823章、最后行動
其中一件就是,回到矮騾子更衣的房間,將他的手機拿出來,按著蘇澤的指示,找到其中三個號碼,然后編輯了一條短信統(tǒng)一給他們發(fā)過去:“把保險柜的鑰匙給南財神用一下,不要打電話給我,我在干小姐不方便�!�
發(fā)完以后,又細心的清除痕跡,把手機放回原處,然后回到了浴池外面等著矮騾子。
按照蘇澤所說,確實有這么一個賬本的存在。制毒工廠有一個秘密的地下室,每次出貨的時候矮騾子和四大財神就在這里見面。出貨多少,銷貨多少,每一個人都需要簽字畫押,防止出現(xiàn)爛賬和壞賬。地下室里有一個特制的保險柜,賬本就放在這個保險柜里,保險柜需要四把鑰匙和一個密碼才能打開。四大財神每人拿著一把鑰匙,而密碼在很久以前就被蘇澤記在心里了。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將另外三把鑰匙搞到手。
蘇澤還說,矮騾子經(jīng)常使用手機短信命令他們,還要求他們看完以后就刪除。
綜合以上條件,所以我們才想出了現(xiàn)在這個辦法。我坐在浴室外面,聽著俄羅斯小姐的浪叫聲,心想矮騾子也蹦達不了幾天了吧。半個小時以后,蘇澤給我打了電話,說賬本已經(jīng)拿到手了。我說:“好的,按照原計劃,你把賬本交給葉展,然后帶著何娟浪跡天涯吧。”
蘇澤從畢業(yè)之后就做南財神,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積累了不少的財富,足夠和何娟在外面過著隱姓埋名的優(yōu)渥生活。我心想可真好啊,真羨慕,自己有一天也會帶著四個老婆離開這里吧。
過了十幾分鐘,葉展又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拿到賬本了,蘇澤也已經(jīng)帶著何娟離開了。我告訴他,細心保管好賬本,等海上交易之后再交給龐國宏——可以讓蘇澤有足夠的時間跑路。掛了電話以后,我長長地呼了口氣。這次計劃非常成功、順利,讓我自己也非常滿意。坦白說吧,自從來到北園,從城高到北七到職院再到城南,沒有一次計劃是不出簍子的,沒有一次行動是不用宇城飛幫我擦屁股的。
那么這回,終于可以靠我自己來打贏一次了!這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大概只有我能體會得到。
我會讓宇城飛知道,我已經(jīng)長大了,可以單獨面對敵人。
現(xiàn)在,只要最后的海上交易,我就可以順順當當?shù)膶呑犹叱鲇螒颍孟鲁潜保?br />
一個小時過后,俄羅斯小姐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來沒少遭矮騾子蹂躪。過了一會兒,矮騾子也出來了,一臉的滿足,連聲直呼太爽了。
我們回到房間,約定了交易的時間。后天晚上八點,城北的港口見。
最后的時刻終于要到來了。第二天,我又和李正陽、龐國宏做了最后一次碰面。龐國宏幫我裝上了微型攝像頭和微型定位器。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冬天了,身上穿的衣服很厚,這些東西也很好隱藏。設置完畢之后,龐國宏告訴我說就不用摘了,這玩意兒的電量夠用一個禮拜,而且和天上的衛(wèi)星直達,反正就是特別高科技又牛逼的玩意兒。
接著,龐國宏又給了我一塊微型定位器,讓我想辦法放在矮騾子的身上�!斑@后面有一點點雙面膠,你隨便黏在他衣服的某個不顯眼的位置就行。當然,裝上最好,裝不上就算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上船以后,找地方隱蔽起來,我們的海警很快就到�!饼媷昱闹业募绨�,最后說道:“完成這件事,你就是北園市的大英雄!”
我嘿嘿笑著:“大英雄不敢當。只要龐局長以后能多多照顧,我就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
龐局長也一笑:“你放心,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問題,我都會盡量去照顧你的�!�
交易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當天晚上八點,我準時來到了城北的港口。北園市四面環(huán)海,四個城區(qū)各有一個港口,交通十分便利。正因如此,經(jīng)濟非常發(fā)達。矮騾子的毒品,苗晨江的槍支,馬唯山的水貨,都是這么過來的。即便是冬天,港口依然非常熱鬧,數(shù)十輛大型船塢靠在邊上,有出海的有歸來的,“嗚嗚嗚”的叫個不停。
碼頭上,站著不少漢子,身穿軍大衣,戴著皮手套,不停地跺著腳,在這等著活干。天上的月光慘白,地上的冷風直吹,浪花一陣陣卷來,無情地拍在碼頭上。我等了一會兒,矮騾子就來了。我熱情地握著他的手,拍著他的肩說:“兄弟,凍死我了!”
矮騾子也笑了:“走吧,再吃會兒苦,上了船就不冷了�!北憷彝У牡胤阶呷�。
冷颼颼的海風不停灌進我的衣內(nèi)。我不停地說:“真他娘的冷啊�!比缓蠹傺b摟著矮騾子的肩膀取暖,趁機把微型定位器黏在了他衣服下擺的里面。走著走著,周圍已經(jīng)沒有一艘船、一個人。我奇怪地說:“船呢?”
矮騾子一指下面,我才看到有一艘摩托艇。我驚愕地說:“不是吧,開這玩意兒出海?原材料能放的下嗎?”矮騾子說:“咱們的船已經(jīng)提前出發(fā)了,現(xiàn)在就停在海上某個位置。咱們坐摩托艇過去,然后坐上船繼續(xù)往前走,這也是為了安全考慮。”
“明白�!蔽尹c頭:“那咱們就走吧�!�
“嗯,你先上船,我在后面扶著些你�!卑呑訑v著我的肩膀,讓我往摩托艇上跳。
我小心翼翼地踩到碼頭邊緣,正要往摩托艇上跨的時候,突然覺得后腰一涼,似乎被什么利器刺了進來。緊接著,一股疼痛感自腰間傳出,并迅速蔓延至整個身體,同時渾身的力氣也在源源不斷的消失。我知道自己被刺了,拼命想回身去打矮騾子,但是雙臂已經(jīng)被矮騾子緊緊箍住,身子也根本轉(zhuǎn)不過去,面前就是黑暗無邊的大海。
“兄弟……”我喘著氣:“我沒有哪里對不起你吧?”
“我不知道�!卑呑诱f:“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但我肯定知道你沒安好心。”
“為什么?”
“你為了高琪,不惜半夜帶人狂砸解放街,不惜和城北發(fā)生血戰(zhàn);可是轉(zhuǎn)眼,你又為了毒品生意,心甘情愿地把高琪拱手讓我——雖然說是事后,但這仍然讓我疑心陡起。所以,我確定你沒安好心。這次出海,我就不帶你去了,你就安心在這大海里安眠吧�!�
矮騾子不是麥子,他說殺人,那就一定是殺人,絕不會有絲毫的手軟猶豫。
他輕輕一推,我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入海里,“啪”的一聲拍起無數(shù)的水花。
而矮騾子跳上摩托艇,大笑著飛速地離開了海岸。
其實我的水性還不錯,但這個時候全身氣力喪失,只能任由身體無限下沉。眼前的世界越來越黑,嘴巴和肚子里也灌滿了海水。自從踏上這條道,我無數(shù)次幻想過自己的死亡,卻從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個地方。我想呼救,但是呼不出來,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腦海中飛快地閃過許許多多的人物……東關鎮(zhèn)、城高、北七、職院、城南……這些地點一個又一個的在我腦海中閃現(xiàn)。
奇怪的是,在這一刻,雖然我的胸中充滿了悲傷,但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個念頭卻是:四個老婆還沒有娶到手,就這么死掉實在不甘心啊……
第824章、混戰(zhàn)
為
琴朝乄night
加更
我做了很多的夢,亂七八糟、雜七雜八,好像把人生重新過了一次。
我的眼睛微微睜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唔,在別墅里,我回家了啊。緊接著,我又看到床邊站滿了人,除了黑虎幫的各個骨干,還有幾個面相威嚴的中年人。
“醒了醒了!”磚頭首先呼了起來,所有人都把目光聚了過來。我輕咳了兩聲,努力想使自己坐起來,但是全身虛弱無力,這是高燒過后的感覺;后腰傳來刺痛,不過紗布包裹的溫暖讓我很有安全感。
“慢點。”一個女聲響起,一個女孩坐在我旁邊,小心翼翼地把我攙起。我一轉(zhuǎn)頭,原來是周墨。我看到周墨,當即就笑了起來,腦子一熱就親了上去,沒有人能理解我現(xiàn)在的感受——只要還活著,就有娶四個老婆的希望!
“哎呀,這么多人呢。”周墨閃了一下,但還是讓我親了親臉頰。真甜呀,我心想。
周圍響起一片起哄聲,但是很快又安靜下來,因為龐國宏站到了床邊。
“你怎么樣了?”龐國宏問道。
一看到他,我就知道自己是怎么獲救的了。我身上裝著微型攝像頭,一舉一動都在警方的監(jiān)控之下。被矮騾子刺了一刀,緊接著又被推入大海,如果這樣還不來救我,那他們可真是吃干飯的。我笑笑說:“還好,矮騾子抓了嗎?”
“抓了�!饼媷暾f:“還好你提前將定位器裝在他的身上,我們及時在海上搜尋到了他的位置,同時將他和那幫緬甸人抓了起來,船艙里有好幾頓的原材料,夠槍斃他幾十次了�!�
“那個賬本呢?”我問:“葉展,你交給龐局長了嗎?”
“給了�!�
龐國宏又接著說道:“多虧你那個賬本,讓我們順藤摸瓜抓到很多販毒人員。唯一可惜的是南財神跑了,好在城南這個毒品圈子已經(jīng)被摸得清清楚楚,照樣還是抓了不少人�!�
“那二狗呢?”
“我給二狗爭取到了臥底的資格。放心吧,他沒事,功臣不該被抓起來�!�
我呼了口氣,趕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躺在周墨軟綿綿的肩上,覺得生活真是美好。
“王浩,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市里的領導�!�
眾人讓開,那幾個面相威嚴的中年人走過來,此時卻都沖著我露出溫和的笑容。
龐國宏一一給我介紹,都是市里的高級領導,和李正陽差不多級別的,我們這些混黑道的平時根本接觸不到。“小伙子,好樣的!”“干的好,這次你可立了大功!”
寒暄過后,我便問:“李市長呢?”
龐國宏說:“李市長還在忙,這次牽扯出的人物太多了。我們也是抽空過來看你,恰好你就醒了。王浩,你好好養(yǎng)傷,這次你是最大的功臣,市里一定會好好表彰你的!”
“嗯,龐局長,我已經(jīng)沒事了,您和各位領導都去忙吧�!�
龐國宏又說了幾句,和幾個領導匆匆離開。他們走了以后,屋子里又涌進來不少人,都是以前北七和職院的兄弟,一連串的噓寒問暖之后,氣氛終于徹底放松了下來。周墨的眼睛卻紅了,摟著我的脖子說:“嚇死我了,這次真的嚇死我了。”
從他們嘴里,我得知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我已經(jīng)昏過去三天了,而且因為背后的刀傷、刺骨的海水,又使我發(fā)了一場高燒,差點就把這條小命給交代了。至于海上的抓捕,現(xiàn)場沒有人知道詳細情況,但據(jù)說非常成功,沖上去上百個海警、刑警和武警,矮騾子和緬甸人當場伏法,趴在地上哆嗦不已,是真正的人贓并獲。這幾天正在清理證據(jù)、順藤抓人,四個城區(qū)都亂了,挖出來不少販毒的大頭,看守所這些天可真是人滿為患。
而城南黑虎幫的什么也沒干,因為幫主還性命垂危,其他人哪有閑暇做事。結果,就延誤了最佳侵占城北的時機,苗晨江和馬唯山倒是趁機而入,這幾天連連征戰(zhàn),收攏了不少地盤和兄弟。我一聽,鼻子都氣歪了,老子豁出命去干掉矮騾子,結果讓那倆家伙占了便宜?
我也沒二話,當場就開始點兵,五個堂主全部派出去,磚頭和斧虎留在城南,苗文清擔任行動總指揮,出征城北搶地盤去。于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混戰(zhàn)就開始了。
三方在城北搶地盤,由于實力相當,打的可真是不可開交,醫(yī)院每天都住滿了人。就是苦了警方,矮騾子的事還沒處理完,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黑道大混戰(zhàn),警察整天忙著到處滅火。城北算是亂了,沒人能制止的住。解放街上到處都是三城的混子,一言不合立即開打,所有店面都被砸的粉碎,整個城北一片狼藉。這個地盤今天是苗晨江的,明天是馬唯山的,后天又是我們的,說都說不清楚。
其中最不爽的當然是我。我本來的計劃是,搞定矮騾子以后,趁著風聲還沒傳出去,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下城北。結果就因為昏迷了三天,三天!一塊大肥肉就不是我的了。
不光是三城亂,城北也亂。矮騾子被抓以后,旗下的兄弟也都亂了,六個猛將首先內(nèi)訌,死的死傷的傷,迅速退出歷史舞臺;然后是剩下的小頭領和小混子,這些都是墻頭草,有的跟了苗晨江,有的跟了馬唯山,有的跟了我們。但大部分還是靜觀其變,等著看誰是最后的贏家,再決定跟誰。所以主要還是三方在城北混戰(zhàn),有點感覺像是三國演義。
我受了傷,自然沒法親自上陣。當然,也沒有城主上陣的習慣,苗晨江和馬唯山也分別坐鎮(zhèn)城東城西,平時感覺都挺好的,和和氣氣的逢年過節(jié)還發(fā)短信,現(xiàn)在就暴露出了本性,每一個都張開血盆大口,生怕自己出手慢了。因為大家也知道,無論哪個占下城北,實力立刻大增,另外兩個城區(qū)就岌岌可危了。三方就這樣鬧著,醫(yī)院每天躺滿了傷者。
混戰(zhàn)不斷、紛爭不斷,如此持續(xù)了半個月,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終于降臨。矮騾子以及旗下各個涉案人員全被抓捕,資料、證據(jù)也整理完畢,制毒工廠也被封閉,就等著法院擇日開庭審理了。矮騾子的事件告一段落,警方終于騰出空來管一管這場混戰(zhàn)。
首先,肯定不能暴力鎮(zhèn)壓,三方加起來有幾千人,警方一鎮(zhèn)壓指不定得出什么事。最后,由一個軍方領導出面,親自上了榮老爺子的家門,請榮老爺子出來主持一下公道。
在一個雪花飄飄的夜晚,苗晨江、馬唯山、我,一同來到了榮老爺子的家里。
我見過馬唯山好幾次了,這個酷似終結者的家伙,鼻梁上始終挎著一副墨鏡;而苗晨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和我想象中的模樣不同,他竟然又瘦又小,目光中充滿了狡黠。
榮老爺子術后恢復的不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谏嘲l(fā)上,一個百歲老人散發(fā)出的氣勢,讓我們?nèi)齻人都有些緊張。榮老爺子雙手托著拐杖,看著我們?nèi)齻說道:“謝謝三位,還能給老朽一分薄面。老朽一直以為,自己在北園已經(jīng)沒什么地位了�!�
“不敢不敢�!泵绯拷谝粋說道:“榮老爺子德高望重,永遠是我輩楷模�!�
馬唯山也說:“榮老爺子,我們尊重你,所以才到你這來,希望你能說幾句公道話�!�
我也跟著說道:“榮老爺子,你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吧,這么打下去確實不是個事。”
打了這么久,實在勞民傷財,除了不想打,也確實打不起了,下面的兄弟天天抱怨,誰不愿意過個安生日子�。康侨浆F(xiàn)在誰都不松口,就怕城北落到他人地盤。
榮老爺子也沒廢話,直接擺了擺手,皇甫光從身后走出,“嘩”的一聲將一份地圖鋪到茶幾之上。我們?nèi)齻低頭一看,原來是城北解放街的平面圖。奪城北,先奪解放街,這里不僅交通便利,還是城北的經(jīng)濟重鎮(zhèn),其重要性自然不用多說。我們?nèi)酱蚣埽仓饕性谶@個地方。榮老爺子緩緩說道:“大家出來混的,歸根結底都是為了賺錢。解放街一分為三,你們?nèi)礁髡计湟�。之后,各憑手段,勿使陰招,誰的生意最好,城北這塊地盤就歸誰!”
我們?nèi)齻面面相覷,渾沒想到榮老爺子提出這個辦法。不過乍聽上去,倒是挺公平的。
皇甫光補充道:“我們的人會全程監(jiān)控,所以千萬別�;樱馐遣皇钦娴暮�,我們可都長著眼睛呢。一個月之后,生意最佳者為勝方;另外兩方退出城北,若有誰胡攪蠻纏,我們可不介意重出江湖。”
我心里一緊,掂量著皇甫光這話的分量。畢竟我混的不久,對榮老爺子的實力不太清楚。但是苗晨江和馬唯山都噤若寒蟬,看得出對榮老爺子十分懼怕。
“那就這么定了�!睒s老爺子抬起拐杖,指著茶幾上的平面圖說道:“上面標注著你們各自的地盤,自己看仔細了回去就備著吧。一個月內(nèi)嚴禁打架,否則別怪老朽不客氣。”
我看了看地圖,我們黑虎幫的在解放街最南邊,苗晨江在中間一段,馬唯山在北邊一段。三方的地盤均等,娛樂場所都用紅筆標注出來,每人大概在十家左右,這些店都擁有強力的吸金能力,勝敗與否的關鍵也都在這些店上。
“看清楚了就回去吧。”榮老爺子淡淡地說:“我都一百歲了,還得為你們操心�!�
我們?nèi)齻依次退出門去,各自坐了各自的車離開,誰也沒有和誰說一句話。
回到森林酒吧,眾人都還等著我,問我那邊是什么情況。我把榮老爺子的話說了,然后問大家有沒有什么好的建議。葉展直接哈哈笑了起來:“比生意?那咱們不是穩(wěn)贏嗎?讓琪姐坐鎮(zhèn)城北,把城南的紅牌都調(diào)過去,都不好意思贏得他們太狠��!還有,我這會兒基本和北園各個機關單位的領導都熟,他們才是娛樂場所真正的大金主,一個電話過去誰不來捧場?耗子,做生意講究的是人脈,接下來玩的就是草鞋的能力,這事就踏踏實實交給我吧!”
第825章、葉展被刺
既然葉展這么說了,那我也就放心的把這事交給了他,同時也讓磚頭和苗文清過去幫忙。雖然榮老爺子說了不能使陰招,但這可是黑道啊,使陰招和家常便飯似的,所以還是得小心防著苗晨江和馬唯山。而我則消停了幾天,抓緊時間復習一下高中的功課。
城北解放街上,寒風呼嘯而至,零星的小雪刮在空中,路上行人寥寥無幾,有錢有閑的客人早就鉆進了一家家的娛樂場所,在一個個春色撩人的溫柔鄉(xiāng)里醉生夢死。解放街南邊的某個洗浴中心門口,一個帥氣穩(wěn)重的青年和一個美麗性感的女子正翹首以盼。青年是城南黑虎幫的二當家葉展,女子是號稱“統(tǒng)領城南八百妓女”的高琪,他們這些天幾乎二十四小時呆在城北的解放街,細心有致的維護著暫時屬于黑虎幫的地盤。半個多月過去,黑虎幫的生意已經(jīng)遠遠超過另外兩個路段的生意。
“來了!”葉展突然一聲低喝。飄飄灑灑的雪花中,幾輛黑色轎車迎著風雪而來,穩(wěn)當當?shù)赝T诹巳~展和高琪面前。車門紛紛打開,十幾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下了車。葉展迎著其中一個領導模樣的人走過去,帶著滿臉的笑容說道:“楚局長,公務繁忙啊!”
楚局長笑道:“再忙也得過來捧場嘛,這些都是我們單位的同事,下了班過來放松放松�!�
“哎呦,楚局長可真會說話�!备哏髯匀欢坏乜嫫鹆顺珠L的手臂,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楚局長非常開心,在一眾手下的陪同下走進了洗浴中心。葉展也在旁邊陪著,一邊走一邊說:“楚局長,今天晚上馬局長他們也過來了。一會兒等你們放松完了,上去開個房間搓麻將吧,今兒晚上的消費都包在我身上了。”
“哎,哎,那怎么行?”楚局長說:“我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該出的錢肯定會出。等你們拿下城北,到時候再來請我也不遲啊哈哈!”
葉展笑了笑,便沒再推辭,讓高琪把客人送上去了。葉展大廳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坐下,臉上露出了疲憊的神色,這些天可真是累壞他了,基本上把所有的人脈都用上了,無論官員還是商人,談工作還是談生意,都給他面子到這邊來,一個個政界、商界的大人物不斷涌現(xiàn),給人以“來這邊玩才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再加上高琪的個人魅力,還有十幾個紅牌小姐的誘惑,就算是普通小姐的素質(zhì)也遠遠超過其他店里的。因此城北的客人一窩蜂的往解放街南邊跑,造成了“一位難求”的空前盛況,很多人吃完晚飯就過來這邊,生怕來晚就沒位置了。南邊的紅火造成了中間和北邊的冷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上十幾天,城北這塊地盤就完全屬于黑虎幫了。
饒是如此,葉展也不敢掉以輕心,生怕中間出一點點婁子。即便在這雪花飄飄的晚上,他也仍然堅守在這個地方。不過,他讓磚頭和苗文清都回去休息了,做做生意而已,出不了什么事。今天晚上他請了好幾個處級官員過來,為的就是給這家洗浴中心漲漲臉。洗浴中心的老板很激動,鞍前馬后的給那幾位官員服務去了。
葉展噎著眼睛,坐在沙發(fā)上,兩只胳膊架在沙發(fā)沿上,盡力使自己全身的每一個關節(jié)都得到放松。就在這時,一雙白嫩的小手突然探上他的雙肩,小心翼翼地幫他按摩起來。葉展睜開眼,回頭看了看,身后是個女孩,驚詫地問道:“你怎么來啦?”
女孩是齊思雨。自從畢業(yè)以后,她和葉展之間的距離就更遠了。齊思雨捏著葉展的肩膀,說道:“怎么不能來啦?我還沒有把你追到手呢。”
葉展沉默下來,卻也默許著齊思雨按摩肩膀的行為。要是放到以前,葉展根本不會讓齊思雨碰自己,身體的本能反應就會讓他覺得痛苦�?赡苁且驗樘哿税�?葉展這么想著,繼續(xù)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齊思雨青澀的按摩。齊思雨又輕輕地說:“你說話啊?都這么久了,我們還不能復合嗎?以前有蘇婉,你放不下她�?墒乾F(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呀�!�
葉展仍舊沒有說話,他回憶起自己和蘇婉分手的那個晚上。星月無光,蘇婉說:“葉展,別騙自己了,你還是喜歡她的�!闭f完,蘇婉就走了,再也沒有回頭。如今一晃,已經(jīng)過去兩年半了。葉展并沒有和齊思雨在一起,因為他也弄不清自己的心。可是齊思雨這一雙手按上來的時候,卻讓他找到久違的溫暖和安全。一直拼一直拼,是到歇歇的時候了。
“哎?你說話��!”齊思雨又說:“這幾年來,我已經(jīng)很認真的在改變自己了,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又彎下腰,把自己的臉輕輕貼過去,像一只撒嬌的小貓咪。
葉展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齊思雨奇怪地問:“你笑什么�。俊�
葉展說:“你突然這么溫柔,我還很不習慣哩,在想你是不是被人下了蠱�!�
“好啊你!”齊思雨的聲音高了起來,一把就捏住了葉展的耳朵,怒道:“溫柔一點你還不滿意,非讓老娘‘蠻’一個是不是?”六鳳齊思雨本就以“蠻”出名。
“看看,看看,本性暴露了吧,剛才還在說在努力改變了!”葉展和齊思雨打鬧著,他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再畏懼齊思雨觸碰自己的身體了,反而隱隱有種希望和她親近的欲望。兩人開心地笑著、鬧著,打來打去,在沙發(fā)上滾成一團。
此時已是凌晨時分,大廳里空蕩蕩的,吧臺里的服務人員也昏昏欲睡,沒人看到一個穿著綠色軍大衣的男子是何時進來的。他一進來就看到了葉展,但是葉展并沒有看到他。他在大廳里繞了一圈,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到了葉展所坐沙發(fā)的身后。他從軍大衣里拿出一把鋒利的槍刺,直接從沙發(fā)后背捅了進去,然后直直穿過了葉展的身體,槍頭從葉展的胸前穿了出來,鮮血頓時染紅了前面的衣襟。齊思雨尖叫了起來,身穿綠色軍大衣的漢子匆匆離去。
黑虎幫所有骨干人員都趕到了醫(yī)院。葉展還在搶救,我在外面心急如焚,但臉上仍是做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我是老大,眾人的主心骨,絕不能在此時心慌意亂。葉展身受重傷,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們兩個一路走來太不容易,都不知道差點死過多少次了。齊思雨哆哆嗦嗦地哭著,周墨在一邊安慰著她。已經(jīng)有人問過她了,她說只看到那人穿著軍大衣,完全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樣子,看到他時他已經(jīng)急匆匆往外走了。
好在大廳里有監(jiān)控,阿九已經(jīng)把視頻調(diào)取過來,放在DV里給我觀看。眾人圍成一團,看到那個軍大衣進來,狡猾的繞到沙發(fā)背后,熟練的一槍刺進去,刺完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手抖,而且他自始至終都低著頭,只讓攝像頭拍到他半個側(cè)臉。
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這都是個手段狠毒的黑道老手。這樣的人不該籍籍無名,我問身邊的人認不認識他,但是眾人紛紛搖頭,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號人物。
“有可能是從外地請過來的殺手�!比⒄f:“畢竟都在本地混的,或多或少都互相認識。有時候不方便下手,就會花錢請一些外地的殺手。這些殺手都是有命案在身的逃犯,為了逃避公安抓捕,整天饑一頓飽一頓,很容易就為了錢殺人。殺完人后就領錢走人,到下一個地方繼續(xù)為錢殺人。如果是這樣,人就不好找了,很可能已經(jīng)拿錢跑了�!�
斧虎點點頭,說確實有這樣的人,他在外地流竄的時候,也為錢殺過幾個人。到了某地,因為沒有錢,就直接找當?shù)刈畲蟮膭萘�,問他們有沒有需要除掉的敵人。如果有,就開始談價格,談好以后先拿一半,殺過人后再拿一半,拿了錢就迅速離開當?shù)亍?br />
苗文清說:“真兇雖然跑了,但雇兇的人跑不了。能在這個時候?qū)θ~展下手的,也就只有城東、城西那兩個家伙了。不過這事情沒有證據(jù),只能依靠咱們的判斷了�!�
“證據(jù)?”我哼了一聲:“黑道什么時候需要證據(jù)了,咱們又不是辦案的公安,要那么精準做什么!反正兇手肯定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直接全殺了不就完了!”
我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整個胸膛已經(jīng)充斥著不可抑止的憤怒。所有人都沉默下來,葉展在幫中的人緣奇好,他的被刺讓大家心里都憋著一口氣。
苗文清說:“浩哥,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冷靜下來�!�
“冷靜你媽個蛋!”磚頭一把揪住苗文清的領子:“你這個孬種要是怕死就趁早滾蛋!”
第826章、一箭雙雕
苗文清冷靜地說:“我要是怕死,就不會跟著浩哥到今天�!�
眾人也紛紛把磚頭拉開,這個時候文、武護法可不能內(nèi)訌。磚頭轉(zhuǎn)過頭說:“王浩,你給我點一支隊伍,我?guī)巳グ涯莾蓚王八蛋殺了�!北娙艘捕既氯轮ィF(xiàn)在不知幕后主使到底是誰,反正都殺了肯定沒錯。我正猶豫間,苗文清不冷不熱地說:“要是想去送死,那就去唄?看看黑虎幫現(xiàn)在有沒有實力同時挑釁城東城西!別到時候沒給葉展報了仇,一個個都把命搭進去了!我一個人可收拾不了那么多的尸體!”
苗文清一盆冷水潑下來,眾人都被噎的啞口無言。他說話一向不好聽,但是句句在理。以黑虎幫現(xiàn)在的實力,單挑其中一個勢力沒有問題,但是同時招惹兩個勢力那就大有問題。唯有磚頭罵罵咧咧,指責苗文清貪生怕死。我咳了一聲說:“依你之見,要怎么處理?”
苗文清說:“要想報仇,必須要搞清楚是誰下的手�!�
磚頭罵道:“還用你說?沒聽拳虎說嗎?那個人可能是外地的殺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了!”
苗文清說:“這也只是猜測而已。葉展現(xiàn)在還沒醒,等他醒了以后再問問,或許能有什么線索�?傊F(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或許那個殺手和葉展有私仇呢?”
“這不可能�!蔽业谝粋擺了擺手。眾人也都說不可能,葉展在道上的人緣奇好,不可能有人會和他結下私仇,有人對付他也只能是沖著黑虎幫來的。
苗文清接著說:“在葉展沒醒來以前,我建議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可以四處去打聽一下那個殺手的下落,但是不要隨便指責某個人就是幕后主使。”
我在原地踱了兩步,思緒漸漸冷靜下來,說道:“行,就按苗助理說的辦。阿九、馬騰,你們兩個去打聽打聽兇手的下落;磚頭、孟亮,你們兩個守在這里看著葉展,千萬別再讓他受到襲擊;拳虎、斧虎,你們?nèi)ザ⒅硗鈨蓚路段,看看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苗助理,你去一趟榮老爺子家,把這邊的事情匯報一下,看看他們是什么意思�!�
吩咐完了,眾人紛紛散去,磚頭和孟亮分別領著幾個兄弟在周圍把守,不定時來回走動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人員。我坐在急救室門口的排椅上,想著葉展有可能撐不過去就覺得心驚肉跳,同時又讓自己千萬別往那方面想。齊思雨趴在周墨懷里小聲的哭著,周墨則輕輕拍著她的背。這件事給齊思雨的影響同樣很大,她親眼目睹了整個慘案的發(fā)生,沒有當場嚇昏過去已經(jīng)不錯了。只聽齊思雨小聲地說:“五姐,我是不是掃把星?為什么只要有我在,葉展就不能平平安安的?”周墨連忙說:“呸呸呸,別瞎說,六妹不是掃把星�!�
就在這時,急救室的燈突然滅了。我連忙站起,周墨和齊思雨也站了起來,孟亮和磚頭也奔了過來,大家都很緊張葉展的安危。一個大夫走出來,我們都圍了上去,大夫摘下口罩說沒事了。我們才松了口氣,后來通過詢問得知,那把槍刺并沒有傷到內(nèi)臟,而是從中間穿了過去,也就是俗稱的貫通傷,前后兩個大血口子而已。接著,護士們又把葉展推出來,我們陪同著一起轉(zhuǎn)移到了病房,眼睜睜看著葉展被套上各種醫(yī)療設備,什么呼吸機、監(jiān)測器,還有亂七八糟的線,看著怪嚇人的,但是護士說很快就能醒了。
我、周墨、齊思雨留在病房,磚頭和孟良繼續(xù)守在門口。葉展的口鼻上戴著氧氣罩,整張臉看上去蒼白無色。夜已過半,眾人疲困不已,我讓磚頭和孟亮輪流休息。病房里,齊思雨趴在葉展床邊睡了,我和周墨也相互依偎著睡了。第二天早晨,我們都醒了,葉展還沒醒。醫(yī)生過來看了看,說是生命體征平穩(wěn),很快就能醒過來了,我們也就只有等著。
派出去的人漸漸都回來匯報情況。第一個回來的是苗文清,他說已經(jīng)如實的把情況匯報給榮老爺子,榮老爺子說他會派人調(diào)查,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公道。不過我們不報希望,對方既然敢下手,事情肯定做的非常干凈,不可能留下什么證據(jù)被榮老爺子找到。
然后回來的是阿九和馬騰,他們沒有找到兇手的下落,那個穿軍大衣的漢子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也從來沒有人聽說過這個穿軍大衣的漢子。由此證明,此人確實不是本地的,更加證實了我們之前的推斷,此人是被雇來殺害葉展的。
接著是拳虎和斧虎,他們在解放街上打聽了一遭,黑虎幫二當家葉展被刺的事已經(jīng)傳開了,兩個路段的人都在猜測是誰下的手,目前沒有任何信息指向其中一方。這是肯定的。如果雇兇殺人,肯定不會讓下面的馬仔知道,拳虎和斧虎只是去碰碰運氣。
事情陷入了僵局,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夜卻沒有任何進展。好在葉展渡過危險期,現(xiàn)在只能等他醒來了。醫(yī)院樓下站的都是我們的人,有警察要來錄口供也被阻止了,我們都知道警察來了也沒用,這種黑道仇殺的事情他們只能走走過場,所以又何必去浪費那個時間,抓兇還是得靠我們自己。磚頭的氣又上來了,畢竟我們?nèi)齻是最早在一起的兄弟,這份感情他人恐怕也難以理解。磚頭咆哮著再一次抓住苗文清的衣領,在他人還沒來得及之前一個過肩摔把苗文清摔在了地上。“你還有什么辦法,說啊!”磚頭指著苗文清,眼睛已經(jīng)紅了。
眾人攔著磚頭,苗文清十分狼狽。但是苗文清沒說什么,坐在地上想了想說:“葉展還沒醒來,我們需要他的口述,沒準他認識那個軍大衣呢?”
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都在外面走廊。這時候,病房的門突然打開,周墨在里面說:“葉展醒啦!”眾人一窩蜂的沖進去,葉展果然已經(jīng)醒了,半坐在床上,齊思雨正在喂他喝豆?jié){。
看著我們都進來了,葉展說:“我草,這么多人,我是不是差點死了?”
本來緊張的氣氛,被他這句話沖淡了不少,眾人都笑了起來。磚頭說:“可不是嘛,我們都準備把城東和城西平了�!比~展奇怪地問:“為什么要平城東和城西?”
我說:“你被刺了,肯定是他們下手干的啊。雖然不知具體是誰,但都平了準沒錯的�!�
葉展說:“不是他們干的,我認識那個軍大衣,他和苗晨江和馬唯山都沒關系�!�
我們一愣,均面面相覷,葉展便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講。原來,這個軍大衣前幾天就到過洗浴中心�!拔乙豢此�,就覺得他的眼神不對勁,那是真正的危險分子,八成是有命案在身的殺人犯。我怕他進來鬧事,或是引起不必要的糾紛,當下就讓保安把他攆出去了�!比~展繼續(xù)說道:“大概是懷恨在心,就在臨走前刺了我一槍,現(xiàn)在恐怕都逃的沒影了吧?”
眾人一聽,才知道原來是這么回事,險些把事情推在苗晨江和馬唯山身上。葉展笑道:“還好苗助理制止了大家,否則就因為我釀成更大的慘案了�!蔽乙残χf:“那是,不然要他這‘文護法’做什么用?就是要在大家都沖動的時候,他能保持理智清醒的頭腦嘛�!�
眾人也都稱是。苗文清說:“也是遇上個明理的大哥,才有我的一席之地。如果大哥是磚頭這樣的,一百個我也阻止不了啊�!北娙硕夹ζ饋�,磚頭自知理虧,只能不吭聲了。
我嘆著氣說:“就是可惜,那個兇手不知跑哪去了,都沒法子為葉展報仇�!�
葉展說:“還報什么仇,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了,大家以后也長個教訓,千萬別惹這種危險的人,不然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他們可不在乎你是誰,反正又不在這個地方混�!�
話雖這么說,但眾人都覺得遺憾、憋屈。苗文清又說:“我倒覺得,這一槍刺的好�!�
這家伙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句話一說出來就遭到眾人強烈譴責。尤其是磚頭,總算是逮著機會了,摸出一塊磚頭就說要拍死這個王八蛋。我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也跟著說道:“只要葉展沒死,這一槍是刺的不錯。”
眾人都愣住了,磚頭握著磚頭,撓著腦袋不知如何是好。葉展是第三個反應過來的,他哈哈笑著說:“沒想到被刺了一槍,還能派上大用場啊!”
眾人更加迷茫。我說:“苗助理,你把這‘一箭雙雕’的計劃說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