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接連挑起兩場大型群架,馮智是百分百滾蛋了。不過七龍珠那小子沒事,據(jù)說還準(zhǔn)備召集一下大二、大三的舊部再干一下咱們呢。”
“哦,那就把七龍珠也干掉唄�!�
“不行啊,七龍珠幾乎沒動手,怎么追究責(zé)任也到不了他的頭上�!�
“沒事,瞧我的吧�!�
這事暫時是歸學(xué)校保衛(wèi)科管的,保衛(wèi)科調(diào)查清楚事情經(jīng)過后,給學(xué)校管理層寫一份報告,當(dāng)然導(dǎo)員和書記的話也很重要。所以,聽說大二、大三的這幾天還請了導(dǎo)員、書記、保衛(wèi)科這些人吃飯,人家畢竟在這呆了兩三年,怎么說也要比我們這些人門兒清。不過我無所謂,在去保衛(wèi)科的路上,我就給鐵塊打了個電話,把我這邊的事簡單說了一下。鐵塊笑著說:“這么小的事也找我啊�!彪m然他是開玩笑,但我還是忍不住臉紅了。確實啊,開除一個學(xué)生這種事確實太小了,殺了人被警局盯上這種事找葉家出馬還差不多。
不過我還是厚著臉皮說:“行了,幫著辦辦吧�!�
掛了電話以后,我們繼續(xù)往保衛(wèi)科走。路途也就十分鐘吧,到了地方以后,保衛(wèi)科科長親自在門口迎接,看著我們?nèi)齻點頭哈腰地說:“誰是王浩同學(xué)?”
又過了兩三天,學(xué)校的處理結(jié)果下來了,我們宿舍的集體受了個處分,而大二的馮智和七龍珠都被開除了,其他幾個帶頭的則是嚴(yán)重警告,再犯一次立刻開除學(xué)籍。對一個新大學(xué)生來說,被開除就好比要了命,真是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了,再加上沒有人出來帶頭,大二、大三剩下的那些帶頭的就是烏合之眾,立刻集體萎了,沒人再敢和我們叫板,喻強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我們系里老大。而經(jīng)過這次事件,鵬哥也一躍成為我們系的學(xué)生會副主席。
我不知道鐵塊是怎么辦的,但是自此之后學(xué)校里流傳著一件莫名其妙的謠言,XX系XX專業(yè)的王浩是東關(guān)鎮(zhèn)鎮(zhèn)委書記的兒子,所以才能在這次事件里安然無恙。我靠,我初聽到這個傳聞的時候都懵了,這個帽子真是要多土有多土,給人感覺就是官二代在學(xué)校里仗勢欺人橫行霸道,而且還是特別土鱉的官二代。東關(guān)鎮(zhèn)書記之子,一聽就超級土鱉的是不是……
夏雪聽了以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顧形象的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桃子還好一些,她是淑女嘛,只是捂著嘴笑,但也好久沒見她這么開心過了。我都快崩潰了,她們竟然還笑得出來。還是磚頭好,磚頭沒有笑話我。我摟著磚頭的脖子說:“果然是患難見真情啊�!贝u頭迷茫地說:“你爸不是賣麻辣燙的么?咋能成東關(guān)鎮(zhèn)鎮(zhèn)委書記了?”
喻強他們雖然還沒出院(我故意讓他們多住幾天的),但是喻強妥妥的是我們系老大了,于遠他們整天跑到醫(yī)院去噓寒問暖,甚至有些大二、大三的也跑到醫(yī)院來慰問一下。等事情漸漸平息下來后,喻強他們終于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院了。當(dāng)天晚上,他就召集大一、大二、大三的集體開了個會,行使一下自己作為老大的特權(quán)。當(dāng)然沒有召集所有學(xué)生,只是召集了一下各個年級混的不錯的。大四的沒管,他們已經(jīng)不參與這種事了,一心一意的只等畢業(yè),甚至平常都不在學(xué)校。會議在我們寢室召開,約莫有二三十個人吧,從今天開始我們寢室就是我們系的辦事廳了。喻強初登系老大,而且管的還是學(xué)長,感覺他還有些拘謹(jǐn),不過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開始說一些“大家以后要團結(jié),不要被別的系欺負”之類的廢話。
喻強為了搞熱氣氛,還專門弄來了不少白酒,大家喝過以后就開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很難想像前些天還和這些學(xué)長兵戎相見,現(xiàn)在就嘻嘻哈哈的成了同一個戰(zhàn)壕的兄弟。這個會議開完以后,我們宿舍烏煙瘴氣,滿地都是煙頭、酒瓶,不過宿舍眾人都很興奮,肉蛋更是踩在高凳上,學(xué)著老毛的口氣說道:“309宿舍從此站起來啦!”引得大家一片大笑。
鵬哥說:“咱們能當(dāng)老大,還是要感謝一個人�!边@句話說完,宿舍眾人都看向了我。我不好意思地說:“有我什么事啊。”喻強端了兩杯酒過來,當(dāng)時我在肉蛋的床上坐著,喻強一屁股坐在我旁邊,他先前已經(jīng)喝了不少,現(xiàn)在仍舊遞了一杯酒給我:“王浩,你別謙虛啦,這個系老大,本來應(yīng)該你做才對。我知道,知道,你要低調(diào)嘛,你爸是鎮(zhèn)委書記,官二代都是要低調(diào)的。別人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你是咱寢最牛逼的。什么也不說了,來走一個�!�
我暈了,原來連喻強他們都以為我爸是鎮(zhèn)委書記。什么玩意兒啊,我都要無語死了,況且鎮(zhèn)委書記算什么官二代,最少也得廳級起才有資格稱為官二代吧?不過我還是接了酒,和喻強走了一個,然后說:“和我的關(guān)系不大,主要還是大家團結(jié),不是口頭上說的團結(jié),而是實打?qū)嵉膱F結(jié),真正把力量擰到一起。我爸雖然是……呃,鎮(zhèn)委書記,但也只是保證我吃穿不愁而已,和你能不能當(dāng)上系里老大沒啥關(guān)系。對了,你現(xiàn)在雖然是系里老大了,但是沒多少人心里真正服你,表面上奉承你不一定聽你的話。所以你要認認真真做事,直到真正的征服他們。”輕輕巧巧的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到了第二天,我們又在食堂四層集合,這才是309寢室真正的慶功宴,光是熱菜就上了十二道,白酒拿了四瓶,啤酒搬了三箱,準(zhǔn)備來個不醉不歸。這種場合,我沒叫磚頭、夏雪和桃子,反正他們也不喜歡這種場面。就我們宿舍六個,挺純粹的,吃菜喝酒。還有幾天就要放寒假了,也算是臨別前小聚一下吧。正喝著美呢,突然走過來二十多個學(xué)生,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懷好意,瞬間就把我們六個人圍住了。
我低聲問:“什么人��?”
喻強抬頭看了看,說道:“建筑系老大劉國棟�!闭f完就站了起來,對著其中一個面相黑黑的學(xué)生伸出手去,滿面春風(fēng)地說道:“喲,什么風(fēng)把您吹來了,快坐快坐,一起吃個飯。”喻強作為我們系老大,和劉國棟是平起平坐的,這種態(tài)度顯得有些諂媚了。當(dāng)然,他剛當(dāng)上系里老大,可能還有點不習(xí)慣,而且以前估計是仰望劉國棟的,現(xiàn)在還沒能調(diào)整過來心態(tài)。
劉國棟理都沒理喻強,說道:“我是來找你們系老大的,誰是?”
喻強剛當(dāng)上老大,還沒和學(xué)校各個系的老大打過招呼,所以劉國棟不認識也屬正常。喻強連忙說:“我就是,我叫喻強�!闭f話的同時仍舊伸著手。劉國棟斜眼看了看他,還是沒有去握他的手,冷言冷語道:“你就是老大?我咋聽說是一個叫王浩的呢?”
這話一說出來,喻強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弄得非常尷尬,整個灰頭土臉。他把手縮了回來,面色有些發(fā)白。我心想壞了,這劉國棟不是挑撥離間來的吧。喻強雖然沒公開,但是各個系的老大消息靈通,可能沒見過喻強,不可能沒聽過喻強,劉國棟故意這么說肯定有問題。我抬起頭,不屑地說:“我就是王浩,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就對了嘛。”劉國棟冷笑著說:“這才有點老大的架子,怎么可能是旁邊這個家伙?”
這句話又把喻強臊的漲紅了臉,喻強表情憤怒地說:“你怎么個意思?”
劉國棟又瞥了他一眼,更加不屑地說:“一邊去,我沒興趣和傀儡說話�!闭f著還用肩膀抗了一下喻強,似乎想要把他頂開。喻強更加憤怒,以他的身型可不會讓人,立刻就狠狠反抗回去。但是劉國棟旁邊的兩個學(xué)生眼疾手快,立刻過來按住了喻強的肩膀,使他動彈不得。對方二十多人,我們只有六個,打起來肯定沒有勝算,鵬哥趕緊掏出手機來就要叫人。劉國棟的眼睛一晃,一個學(xué)生沖過去,使勁拽了他的手機摔在地上。
鵬哥猛地站起來,紅著一雙眼睛說:“你們想干什么?!”
“怎么著?要打?”劉國棟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似乎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第911章、獨闖A3樓
鵬哥站起來的同時,宿舍諸人除了我以外都站了起來,但是建筑系顯然是有備而來,兩個兩個的過來把肉蛋他們都按住了,就這他們還能剩下七八個來回晃動,看看有誰不老實的。不過他們沒有按我,可能是因為劉國棟和我有話要說。當(dāng)時我的筷子里夾了一塊魚肉,看到這種情況卻還是不為所動,小心翼翼地剃了魚刺往嘴巴里優(yōu)雅地塞著魚肉。
劉國棟似乎對我更感興趣了,擺擺手讓其他人把肉蛋他們拉開,直接站在了我的對面。被制住的宿舍諸人里,最不老實的就是肉蛋了,口中不停的罵罵咧咧還死命掙扎,結(jié)果被四五個人圍著暴打,其他人就聰明一些,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暫時都沒有再吭聲,當(dāng)然也可以說是他們怕了。劉國棟站在我旁邊,一言不發(fā)、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讓我一度懷疑這家伙是不是玻璃。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仍舊細嚼慢咽地吃著面前的菜,其實腦子里在想著該怎么對付這個家伙。磚頭不在的話,同時對付二十多人是有點難度啊。
過了幾分鐘吧,劉國棟終于失去了耐心,一把將我面前的盤子推到了地上,冷笑道:“鎮(zhèn)委書記的兒子,挺牛逼的哦?官二代啊,到這里來欺負我們這些老百姓?!”
看看,看看!我就知道這個頭銜會被嘲笑!媽的,鐵塊到底怎么安排的啊。我不動聲色地說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眲鴹澱f:“我對你這種跋扈的官二代非常不屑,今天你從我的褲襠底下鉆過去這事就算完了,建筑系從此和你們系沒有任何恩怨�!�
我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面相黝黑的學(xué)生,突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傻逼,以為是在拍電視劇吶?還從褲襠底下鉆過去,現(xiàn)代社會還有人玩這套?劉國棟有點怒了,一巴掌拍在餐桌上,怒吼著說:“你笑你媽?是不是想死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把手中的一次性筷子折了一下,露出中間銳利的尖刺之后,猛地朝著劉國棟的脖子扎了過去�?曜铀查g刺了進去,鮮血淙淙地流了出來。我放開手,筷子還在他脖子上扎著。我拍拍手,若無其事地說道:“趕緊去醫(yī)院吧,再晚一點你就掛了�!碑�(dāng)然,我下手很有分寸,第一沒有扎了他的大動脈,第二沒有扎著他的氣管,力度和角度都比較刁鉆,看上去非�?膳�,在一般人心里,脖子可是個要命的地方。但其實就是皮肉傷,只要及時送醫(yī)就沒事。劉國棟愣了一下,隨即“嗷”一聲叫了出來,捂著脖子就往食堂底下跑。其他學(xué)生也都傻了,他們哪見過這種場面,紛紛跟著劉國棟往下面跑。
喻強他們也都傻了,一個個站那一動不動。
我跟沒事人一樣站起來,走到他們面前說:“還喝不喝了?”
晚上回到寢室,大家都喝了不少。喻強有些不太高興,躺在床上一言不發(fā),我知道他心里不舒坦,被劉國棟那么一通侮辱,是誰都要郁悶上幾天的。我躺在床上,把今天的事在心里過了一遍,突然想起來有個地方不對勁。我坐起來,看著宿舍醉成一團的眾人,問道:“還有活的沒?跟我出去辦個事�!逼渌硕际呛吆邇陕�,唯有肉蛋說他還活著,結(jié)果從床上下來就趴地上了。我無奈地笑笑,下了床把肉蛋扶到床上,然后一個人醉醺醺的出了寢室。
走廊碰見不少人,我就問他們建筑系在那棟宿舍樓。問清楚以后,我就來到建筑系所屬的A3宿舍樓。這里不是我的主場,碰見的人也都不認識,不過也不會有人找我的麻煩,畢竟這里是新大嘛,還不至于那么危險。我見人就問劉國棟在哪個寢室,這家伙不愧是建筑系的老大,幾乎是人人知曉的名人。到了劉國棟宿舍門口,我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孤身一人,再加上又喝了這么多酒,沒準(zhǔn)一不小心就栽到里面了。我還是比較聰明的,就返身進了廁所,在里面尋摸了一圈。嘿,好巧不巧,窗臺下面扔著一截廢棄的水管,長短粗細都非常合適。我拿起水管,試了一下手感,在窗臺上敲了敲,聲音脆脆的,一聽就有殺傷力。
廁所還有幾個人在蹲坑呢,看見我這個模樣都不敢使勁了。我也沒理他們,拿著水管就出了廁所,再次來到劉國棟的宿舍門前,輕輕一推就走了進去。還沒熄燈呢,里面的人正聚在一起打牌,劉國棟坐在床邊叼著根煙,脖子上沾著一塊紗布,看來已經(jīng)滿血復(fù)活了。我進去的時候,都沒有引起多大注意,可能是因為他們打牌太專注,或是竄寢很正常,所以沒人抬起頭看我。我走過去,直接把水管戳過去,“�!钡囊宦暣蛟诹藙鴹澋念~頭上。
劉國棟抬起頭來,兩眼冒火:“你他媽的……”等看清楚是我以后,整個人又像泄了氣的皮球,連臉色都變得煞白煞白。這個宿舍都是跟著劉國棟到過食堂的,看見我突然出現(xiàn)都是嚇了一跳。我雖然醉醺醺的,但是腦子清醒著吶!我嘿嘿笑著說:“還記得我不?”
劉國棟冷汗都流出來了:“記……記得。”
“成,我問你個問題�!蔽艺f:“誰讓你來找我麻煩的?”
沒錯,這就是我突然察覺到不對的地方。喻強剛剛當(dāng)了我們系老大,就算別的系老大嗤之以鼻,但也不會這么快就來找麻煩吧,也太不把我們系當(dāng)回事了,好歹我們系也是大系呢。除非劉國棟昏了頭,才會主動找我們的麻煩,他就不怕挑起兩個系的大戰(zhàn)?
“沒……沒啊……”
“�!钡囊宦�,我一管子重重戳在他的額頭上,不耐煩地說道:“我沒那么好的耐心,再不說實話下次戳的就是你的眼睛�!�
劉國棟立刻竹筒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是我們專業(yè)的王偉,他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打你一頓。我一看這錢好賺,就接了下來。”還不等我問,他又接著說:“王偉是本地的,但平時也住校,我可以帶你去找他,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找你的麻煩�!�
我點點頭,把水管收了回來,示意他帶我去找王偉。劉國棟帶著我走出寢室,來到另外一間宿舍。劉國棟沒進去,而是在外面喊:“王偉,你出來一下�!边^了一會兒,王偉出來了,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家庭條件不錯。王偉不認識我,問道:“咋啦棟哥?”
劉國棟說:“這是王浩�!�
王偉一下子露出驚恐的神色,轉(zhuǎn)身就往宿舍里跑,看來已經(jīng)知道我在食堂的事跡了。我哪能讓他跑了,伸手就抓住他的后領(lǐng),又把他往旁邊墻上一按,酒氣沖天地對他說:“怎么著哥們,為什么見了我就跑�。俊�
王偉確實嚇壞了,話都說不利索:“我……我……”
而劉國棟已經(jīng)跑了。跑就跑了吧,反正他也沒用了。我用水管架著王偉的脖子,說道:“說說吧,怎么回事��?”這動靜挺大的,走廊里不少人都探出頭來看。
王偉咽了口唾沫,說道:“我朋友小哲,給了我二十萬,讓我在學(xué)校收拾你……”
說起小哲,我立馬想起來了,就是之前開奧迪A8那個家伙,耳朵還被我削去了一邊,當(dāng)時就覺得這家伙有可能會報復(fù),沒想到還真的就敢報復(fù),而且出手真大方啊,二十萬就為了揍了一頓,這對我是有多大恨,估計是另外一邊耳朵不想要了。得到答案以后,我就嘿嘿笑了出來,這個小哲也就這點本事了,用錢買通一些學(xué)生來對付我。有仇不報非君子,看我接下來怎么收拾他。我收了自來水管,王偉嚇得直喘氣,還跟我求饒:“真沒我事啊……”
我也沒廢話,一管子敲在他的肚子上,他“嗷”的一聲就彎下了腰。我也沒多打,拿著水管就往出走。剛走了兩步,酒勁上來了,腦子一陣眩暈,有點想吐的感覺。說吐就吐,我把水管一扔,扶著墻就哇哇吐了出來。正吐著呢,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腳,本就不穩(wěn)的身子往前趴了出去。不過在趴的一瞬間,以我豐富的打架經(jīng)驗來看,就知道不能趴在地上,否則更多的攻擊將如暴風(fēng)驟雨一般襲來,所以我在倒地的一瞬間又就地滾了兩下才站起來。
扭頭一看,我草,黑壓壓一片人,足足有幾十個吧,都是拎著凳子腿、臂力棒什么的,還好剛才沒有到底,不然就完蛋了。踢我的人就是劉國棟,這小子大罵道:“敢來我們建筑系撒野,今天你就別想活著回去了!”然后就帶著人沖了過來。
這你媽,還打個毛啊?老子撒腿就跑,酒勁也在瞬間就沒了,全身的汗毛都跟著倒豎起來,心里也是砰砰的跳個不�!也�,我竟然怕了!
第912章、夜困高樹頂
在我狂奔下樓梯的時候,清晰的聽到身后紛至沓來的腳步聲。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跟著我,總不至于是整個系都出動了吧。好在前方?jīng)]有攔截,否則我就掛在這里了。沿途,我把走廊的垃圾桶推倒,但這也只是阻了他們幾步而已。在連續(xù)推翻七八個垃圾桶后,我終于甩掉他們一個樓層的距離。在奔到底層的時候,恰巧看到宿管老大爺在關(guān)門。我大吼道:“等一下,讓我出去!”老大爺嚇了一跳,以為我是鬧事的,反而把門給關(guān)上了。我急了,過去把門拉開,本來拉開的距離又縮近了,我聽到他們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不能再猶豫,我一個箭步就奔了出去。從A3樓到我們A1樓,中間只隔著幾百米,而且是一段蠻寬闊的道路,兩邊則栽滿了高大的梧桐樹。這段距離,平時不算什么,在這逃跑的時刻卻非常要命,越是寬闊的道路對于逃跑就越不利。我的腦子稍微一磚,就奔至路邊雙手一攀,噌噌噌幾下就爬上了一棵梧桐樹。在竄到樹上的同時,一群男生從A3寢室樓奔出,劉國棟站在第一個,一邊跑一邊喊:“抓到他就弄死他!”
我心想這逼太膽大了,看來是之前的教訓(xùn)沒有吃夠啊。不過現(xiàn)在,是我處于劣勢,只好蹲在樹上不說話。大冬天的,梧桐樹上沒有葉子,我離地有五六米高,根本擋不住身形,只要他們一抬頭就看見我了。一群人從樹下奔了過去,足足有五六十號人吧,沒人能想起來往天上看一看。等他們跑過去以后,我又順著樹干往上爬了爬,大晚上的肯定是越高越黑,黑了就能隱匿身形了。好在新大的樹很高,至少存活幾十年了吧,我爬了足足有七八米才停下。不敢再往上爬了,上面的樹枝有些細,而且大冬天的冷風(fēng)吹著,我感覺身子晃來晃去。
劉國棟帶著人跑了幾十米,突然又停下了,說道:“不對啊,王浩是剛出來的,咋一下子就沒影了?”就有人說:“是不是藏到附近啦?”劉國棟就說:“嗯,大家在附近搜一搜�!蔽辶畟人就散開了,在馬路兩邊竄來竄去,還有踹翻垃圾桶的。我靠,我就是再狼狽也不會躲進那里面吧?也有人抬頭看的,不過我站的位置挺高,路燈也照不見,所以沒看見我。
非常巧的是,劉國棟就站在我藏身的樹下,指揮他的兄弟們?nèi)ツ恼胰ツ恼�。我站在高空,想吐口唾沫下去。不是我吹,只要我一吐,肯定能落在他頭上。不過我考慮了一下后果,還是決定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么。我在上面快要凍死了,這個冷風(fēng)吹的嗖嗖的,建筑系的學(xué)生在下面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有的已經(jīng)不耐煩了,就是到處瞎晃悠�?粗麄兯蚜艘蝗Γ瑯乔皹呛笠厕D(zhuǎn)過了,依舊沒有找到我的身影。劉國棟叼了根煙,罵道:“媽的,算他跑的快,敢一個人到建筑系,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這個土鱉官二代腦子好像不夠用�!�
其實我也覺得鎮(zhèn)委書記之子的名號很土,感覺跟“我爸是村長”差不多的感覺,說出來就是惹人笑的,雖然現(xiàn)在村長都富得流油吧,但終究是上不了檔次。劉國棟罵了半天,遲遲沒有要走的意思。我有點急了,因為高空太冷了,寒風(fēng)吹的我渾身哆嗦。這還不很要緊,關(guān)鍵是我的酒勁又上來了,覺得胃里一陣悸動,有種快要吐出來的感覺。我扶著樹枝,使勁咽了幾口唾沫,想要阻止這種生理反應(yīng),結(jié)果又被我自己惡心的不行,三番兩次有種快要吐出來的感覺,不過最終還是憑借自己強大的忍耐力控制住了。最終,聽到劉國棟說“咱們先回去吧”的聲音。我輕輕呼了口氣,正慶幸自己熬到頭的時候,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大作!
我草!
一點錯沒有,就是我的手機響了!這該死的手機,早不響晚不響,偏偏在這種時候響!不用說了,下面一片抬頭觀看的面龐。有人喊著:“我草,那小子在上面!”而與此同時,我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散發(fā)著臭味的嘔吐物飛流直下,在冷風(fēng)的吹拂下在空中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迎面灑到了十幾個人的臉上�!安�,操!”很多人罵了起來,紛紛用袖子擦著自己的臉,同時四散開來想要離我遠一些。其實他們還好,因為被風(fēng)吹開的都是零星的碎末和汁水,至于冷風(fēng)也吹不動的那些,像是大塊大塊的嘔吐物,沒有消化完全的土豆茄子之類,則垂直落下盡數(shù)撲在了劉國棟的一張大臉上。關(guān)鍵是,劉國棟初發(fā)現(xiàn)我在樹上時,還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算了,我就不形容那個場面了。
吐完以后,我覺得肚子輕松了許多,可是劉國棟卻大發(fā)雷霆,舉著一個凳子腿指著我破口大罵,就是些“給老子滾下來”之類的。我看了他一眼,估計他一時半會兒還不爬上來,便從褲兜里把還在鈴聲大作的手機拿出來,看看是哪位祖宗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結(jié)果,一看竟然是周墨!我哭笑不得的接起來,里面?zhèn)鱽碇苣穆曇簦骸靶『淖�,你在干嘛呢?�?br />
我把手機離得耳朵遠了一些,讓她聽了聽這空中的風(fēng)聲,然后說:“聽見了嗎?”
周墨大怒:“這么晚了還在外面,和哪個小婊子逛街呢?”
我無比苦逼地說:“小墨墨,我現(xiàn)在大難臨頭,暫時不和你說了�!比缓缶蛼炝穗娫�,看看還在底下叫罵的劉國棟,說了一句:“別扯沒用的,有能耐上來再說……對了,先把你臉頰上的豆腐擦了再說。當(dāng)然,你吃了也行,那豆腐挺嫩的,我是用親身體驗來告訴你的�!�
劉國棟把臉上的豆腐一扒拉,怒道:“給我上去把他抓下來!”有兩個學(xué)生爭先恐后的奔上來要爬樹,結(jié)果半天不得要領(lǐng),還在大樹底下徘徊。其實也不怪他們,梧桐樹最下面的樹干非常圓滑,最低的枝椏都在兩米多以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蹦上來的,他們這些大學(xué)生就只能干著急了。趁著這個機會,我趕緊打電話求援。先給喻強,指望他帶我們系的過來這邊救場,結(jié)果打了半天沒人接,看來已經(jīng)睡死了。我挨個給我們宿舍的打,只要有一個能接的就行了,結(jié)果一圈過去了都沒人接。這個時候,底下也在想辦法,劉國棟讓一個人蹲下,另一個人踩到他肩膀上,這樣就能夠到最低的一根枝椏然后爬上來了。
我又趕緊給磚頭打電話,指望他幫我去宿舍叫一下人。結(jié)果打過去,這小子是關(guān)機,磚頭睡覺的時候都是關(guān)機。于遠他們,我因為裝逼,還沒存他們的號。這種小事,又不至于麻煩鐵塊,我還丟不起那個人。我頓時覺得頭大,有種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的感覺。我站在七八米高的樹枝上舉目四望,不知這時還有誰能來救我,想我王浩縱橫北園黑道,竟然在新香大學(xué)被困在樹頂,這你媽傳出去還不知道笑掉多少人的大牙。有一個學(xué)生已經(jīng)爬上來了,這小子也被寒風(fēng)吹的哆哆嗦嗦。劉國棟在下面給他鼓勁,讓他趕緊把我抓下來。
這學(xué)生也很騷包,一邊爬還一邊口出狂言:“你爬的挺高哈?等著啊,等著,我馬上把你抓下來�!惫烙嬎形鐩]有跟著劉國棟圍我,所以還不知道我的厲害。我只能說,這小子真是狂大了。他一路爬,爬到我腳底下的時候,我一點都沒留情,狠狠一腳踹下去,正中在他的天靈蓋上。他“啊”的一聲就摔了下去,“砰”的一聲重重落在地上不動了。我站的位置有七八米高,他站的位置有五六米高,也就是二層樓吧,就算摔不殘,骨折啥的都沒問題。果然,他在地上慘烈的叫了起來,痛苦的滾來滾去。劉國棟也慌了,趕緊讓人抬他上醫(yī)院。
我在樹上冷冷地說:“再上來試試。上來一個踹一個,上來兩個踹一雙�!�
劉國棟也發(fā)了狠,觀察了一下地形之后,和兩個學(xué)生耳語了一番。那兩個學(xué)生返身就往宿舍跑去。劉國棟說:“你等著,看我今天晚上玩不死你�!蔽倚睦镆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估計是要拿長一點的棍子之類的來捅我。我站的這么高,立腳點其實很窄,被他捅一下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摔下去,我就是銅皮鐵骨也扛不住。不行了,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想辦法自救。我又開始翻通訊錄,全是北園的朋友,什么葉展元少宇城飛,可惜都是鞭長莫及,新大的就沒幾個。我一抬頭,就看見先前跑回宿舍的那倆學(xué)生出來了,手里果然拿著一根長長的竹竿,差不多有個四五米長吧。
媽的!
我差點吼出來,我太熟悉那桿子了,就是用來通廁所的那種!
第913章、導(dǎo)員發(fā)威
新大宿舍的廁所還是那種老式的公寓廁所,七八個蹲位共用一個長長的通道,無論有沒有大便都是定時沖水一次。有時候趕上廁所停水,或是某位同學(xué)的大便太硬,就會把唯一的下口堵上。這個時候,宿管大爺就會用這種竹竿把下口給疏通一下。不用的時候,竹竿就擱在廁所的角落,平常誰會去碰那個玩意兒啊,沒想到劉國棟竟然讓人把這玩意兒拿出來了。
夠狠!
我氣的直哆嗦,什么叫做龍游淺灘遭蝦戲,我現(xiàn)在算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我加快瀏覽通訊錄,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飄過去,但始終沒有一個適合救我的。兩個學(xué)生已經(jīng)到了樹下,劉國棟舉著棍子笑呵呵說:“王浩,你不是吐我一臉嗎,我現(xiàn)在就用這個攪屎棍捅你屁眼�!敝窀椭挥兴奈迕�,暫時對我沒有威脅,可只要稍微登高一點,就足以夠到我了。劉國棟似乎還想自己玩玩,讓人蹲到地上,他踩著那人脊背,然后往樹上爬。我是真沒招了,現(xiàn)在真是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我快速地翻著通訊錄,終于讓我發(fā)現(xiàn)一個能來救我的。
我們導(dǎo)員!
沒錯,新大再牛逼的學(xué)生也沒有不怕老師的,如果導(dǎo)員來了肯定能把這幫學(xué)生趕走。我哆哆嗦嗦的按下?lián)芴�,聽到�?dǎo)員熟悉的聲音時差點嚎叫出來。太激動了實在是,這才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啊。劉國棟已經(jīng)爬到了最低的一根枝椏上面,這個距離已經(jīng)能夠見我了,但他還想再調(diào)戲我一下,笑著說:“你還打電話?我告訴你,現(xiàn)在就是誰也救不了你。”
我也顧不上什么江湖規(guī)矩了,立刻說道:“導(dǎo)員,我是王浩,我在A3寢室樓門口的梧桐樹上被建筑系的圍住了!”劉國棟一聽就怒了:“你他媽的找導(dǎo)員?!”我就嚇唬他:“廢話,我是官二代,我爸是鎮(zhèn)委書記,我為什么不找老師,你就等著被開除吧�!苯搪毠に奚峋嚯x不遠,導(dǎo)員如果全速趕來,所用時間也不過五分鐘。劉國棟也知道這一點,罵了一句:“你真他媽的不講究,多大了還告老師。”然后就爬下樹,帶著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真是快凍死了,沿著樹干哆哆嗦嗦地爬了下來。手腳都凍僵了,我坐在樹底下,顫顫巍巍地點了根煙,回想著剛才所經(jīng)歷的事,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來,北園的那幫家伙們就是敲破腦袋也想不到我在新大會這樣狼狽吧。如果是以前,我得痛苦死了,恨不得立刻報仇,而現(xiàn)在我只覺得好笑,感覺什么奇葩的事都會被我遇上,報不報仇的倒不急于一時了,反正劉國棟是完蛋了,和那個小哲準(zhǔn)備一起吃癟吧。正抽著煙,一個男老師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正是我們導(dǎo)員,過來就問我是怎么回事。我挺感動的,新大的老師都很負責(zé)!
我簡單的把事情講了講,導(dǎo)員一聽就暴揍了,怒氣沖沖地說:“建筑系的太欺負人了。你跟我走,咱們到保衛(wèi)科報案,把那幫家伙全抓起來開除�!彼@是氣話,事情沒那么嚴(yán)重,開除更是無從談起。我告了老師已經(jīng)挺丟人了,再通過學(xué)校解決那可真是沒臉,更何況通過學(xué)校也不解氣啊。我就說:“不用了老師,這事交給我自己處理吧�!睂�(dǎo)員好像也聽說過我的一些事跡,堅持說不行,一定要帶我到保衛(wèi)科去。我不好意思拒絕,只好和他一起到了學(xué)校的保衛(wèi)科。學(xué)校里像是醫(yī)務(wù)室、保衛(wèi)科這些地方都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
我和保衛(wèi)科科長也是熟人了,就坐下來把剛才的事情說了說�?崎L也是氣憤不已,說新大怎么能有這種學(xué)生,一定要嚴(yán)肅處理,現(xiàn)在就去抓他們云云。我說宿舍都鎖門了,明天再去也不遲,我也先回去歇著�?崎L本來已經(jīng)同意了,但是我們導(dǎo)員不行,他看出我的想法了,知道我回去以后就要組織人手報仇。導(dǎo)員強行把我留到保衛(wèi)科,說讓他們來處理這個事。沒辦法,我只好在保衛(wèi)科睡下。第二天,保衛(wèi)科把劉國棟抓過來了,還抓了十幾個涉事學(xué)生,這樣才把我放了回去。也不早了,我直接去教室,路上就接到喻強他們的電話,說是宿舍眾人現(xiàn)在才醒,問我昨天晚上去哪了,打電話有什么事。我哭笑不得地說:“去教室再說吧。”
到了教室,等大家齊了,把這事一說,眾人都是義憤填膺,要組織人手去干劉國棟。我說算了,他們這會兒在保衛(wèi)科,估計也夠他們喝一壺的�?纯磳W(xué)校怎么處理,我估計肯定開除不了。等他們出來了,咱們再出手不遲。商量好計劃,喻強就開始聯(lián)系人,大一大二大三,一上午叫了七八十個吧,已經(jīng)把我們系敢打架的全通知到了,隨時都能集合起來。
照我估計,劉國棟他們頂多一個上午就問完話了,出來以后靜等學(xué)校的處理就行了。還有兩天放寒假,我們商量在寒假的前一天晚上,來個突襲建筑系,把劉國棟打出屎來。果然不出我所料,到了下午,劉國棟他們就從保衛(wèi)科出來了。我強忍著現(xiàn)在就去找他們的沖動,決定按原計劃等到后天晚上再動手。打完以后就回家,假期以后來了學(xué)校還管個屁。
兩天時間里,喻強召人開了四五次的會,把作戰(zhàn)計劃安排的非常精密,從哪個樓梯上,直奔劉國棟宿舍,打完以后再從哪個樓梯下,整個過程不超過二十分鐘等等,喻強這事干的確實非常精干,保證能把建筑系打的措手不及,把劉國棟打的后悔來到這個世間,現(xiàn)在只要等著時間到了就行。至于小哲那邊,我考慮了一下要放寒假了,犯不著留下來和他折騰,等假期過完再說吧,對付小哲的話就需要葉家出手了,畢竟我在新香還沒那么大的勢力,現(xiàn)在只要專心對付劉國棟就行。
結(jié)果我們導(dǎo)員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連夜找了喻強和鵬哥談話。他倆一個系老大,一個系學(xué)生會副主席,和這事有扯不清的關(guān)系。我們導(dǎo)員真的很負責(zé),不僅找了喻強和鵬哥,還找了我們系其他帶頭的,讓他們放棄這次和建筑系的大戰(zhàn),老規(guī)矩又搬出前途來嚇唬他們,說你們都是天之驕子,好好畢業(yè)以后能有一份好的前途,千萬不要因為打架毀了未來等等。好多人都打了退堂鼓,喻強和鵬哥就在宿舍問我怎么辦。我想了想說,那就算了吧,別和導(dǎo)員對著干,等假期過了再說。就這樣,寒假前的大戰(zhàn)就泡湯了。
一切的一切,就等我寒假來了再說!
考試就不說了,這個學(xué)校掛科的很少,除非是那些成天沉迷在網(wǎng)絡(luò)游戲里的,一般的新大學(xué)生都能輕松的應(yīng)付考試。放假的第一天,我們幾個收拾好行李,在校門口等夏雪媽媽。夏雪媽媽托了個親戚開車來接我們,然后送我們到火車站。是一輛商務(wù)車,空間挺大,我們正往上放行李的時候,一群學(xué)生從學(xué)校里出來,正是劉國棟那幫建筑系的。我一看他,就知道要壞事。果然,劉國棟隔著遠遠的就說:“回家過個好年,等假期來了再收拾你�!�
要是平常,我早罵回去了;就算我不罵,磚頭也拿著磚頭上去了�?墒乾F(xiàn)在夏雪媽媽在,我和磚頭都不敢放肆,就只能裝作沒聽見。好在這邊有大人,劉國棟也沒有太放肆,帶著他那幫學(xué)生走了。夏雪媽媽看著那幫人,皺著眉說:“王浩,你又惹事啦?”
“沒有�!蔽覠o言以對,只得含含糊糊的。
好在夏雪媽媽沒有追問,只是冷哼了一聲就上了車,好像是因為夏雪的姨夫在吧。開車的就是夏雪姨夫,給哪個單位領(lǐng)導(dǎo)當(dāng)司機的,這輛商務(wù)車就是公車,送我們?nèi)セ疖囌舅闶枪囁接�。一路上,就聽見夏雪媽媽和夏雪姨夫聊天,話題始終說著夏雪姥姥家那棟房子。好像是周圍拆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地產(chǎn)商又來和她家談,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價格開的很高了,人民幣三百萬元,外加七套房子!不過夏雪姥姥家的房子本來就大,賠償這個數(shù)字也在情理之中。夏雪姨夫就說:“這個價格可以了,該拆就拆了吧�!毕难⿱寢寛远ǖ卣f:“不行,這是我爸畢生的心血,就是賠償一億也堅決不拆!”這是真的,夏雪媽媽確實不在乎錢,她更看重的是精神層面的東西。
夏雪姨夫循循善誘,說那個地產(chǎn)商背景很硬,黑白兩道都有關(guān)系,普通老百姓惹不起,犯不著對著干什么的。夏雪媽媽也急了,說光天化日之下,就不信他敢拆我的房子,真當(dāng)這個國家沒人管了?黑道?你別開玩笑了,我們國家哪有黑道,就是些小痞子,成不了大氣候,咋呼咋呼還行,還敢做什么非法的事?!
第914章、回到北園
見夏雪媽媽這么固執(zhí),夏雪姨夫也只好不再說什么。一路上氣氛冷的要死,總覺得夏雪媽媽和往日不太一樣,雖然妝容還是一如既往的精致,但整個人卻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疲憊,這個女強人終究還是碰上了無法解決的生活擔(dān)子。到了火車上,六個人正好能坐在一起,她們?nèi)齻女生坐在一排,我、磚頭、夏雪媽媽坐在一排。夏雪媽媽坐在靠外的位置,始終扮演著大人保護孩子的角色。夏雪媽媽帶了很多吃的,堆了滿滿一桌子給我們吃。火車走了一個多小時,夏雪媽媽起身去上了個廁所。趁著這個機會,夏雪就問我先前校門口怎么回事。
我和建筑系的恩怨,她們幾個還不知道。我想了想,就一一如實道來,在我看來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北園經(jīng)歷的比這兇險多了。結(jié)果講完,夏雪和桃子還是嚇得臉色發(fā)白,只有白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說:“什么玩意兒,老娘帶人去砍了他們!”彪悍之風(fēng)更甚以往。
夏雪說:“這也太危險了。我知道新大有打架的,各個系也有老大什么的,但是真沒想到竟然這么嚴(yán)重,糾結(jié)五六十號人堵截一個學(xué)生!這哪里是重點大學(xué),都快成那些交錢就能上的野雞大專了!”我擺了擺手說:“沒那么嚴(yán)重,都是跟著亂的,沒幾個敢真的打架�!贝u頭嘿嘿笑著說:“等開學(xué)了再收拾他們�!敝挥刑易硬徽f話,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一雙手也緊張的糾成一團。我開玩笑說:“桃子,不至于吧,大風(fēng)大浪都過來了�!�
桃子搖了搖頭:“這次不一樣,我總覺得有更大的危險,那個小哲估計不是個省油的燈�!蔽夜χf:“沒事,我讓鐵塊查過小哲,就是個普通的富二代,對付我也是用錢砸。放心吧,他動不了我的,等開學(xué)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他�!碧易拥拿碱^微微一皺,目光慢慢掃過我們說道:“要不,咱們還是走吧,我總有種不安全的感覺。”
“去哪?”眾人都很奇怪。
“阿拉伯!”
“�。。 蔽覀儙讉都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桃子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桃子認真地說:“在北園,我就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無時不刻都在為王浩擔(dān)心,相信夏雪姐姐和白青姐姐也是一樣的。我以為來到新大會好一些,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日子,沒想到王浩還是被麻煩纏身……如果是這樣的話,咱們還不如趁早離開。”
夏雪和白青都不說話了,看來桃子說到了她們的心坎里。桃子接著說:“那就這么定了,這個寒假大家就準(zhǔn)備一下,下個學(xué)期就退學(xué),早點飛去阿拉伯吧……”這個一向溫潤如水的女孩,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真是讓我們吃驚不已。我驚愕地說:“你……你先前不是好說要讀完四年大學(xué)嗎?”桃子正色道:“此一時,彼一時,如果你有危險,我們還念什么……”
還未說完,夏雪媽媽就走了過來,桃子立刻閉上了嘴,卻沖我露出堅毅的表情。上一次看到她這樣的表情,還是面對蘇小白的猥褻時,桃子雖然被下了安眠藥但還是強忍著睡意持刀自衛(wèi),醫(yī)生都斷言這個外表柔弱的女孩實際上有一顆堅忍不拔的心。我沖她搖搖頭,意思是沒她說的那么危險,我對付幾個癟三還是沒問題的。桃子有點急了,還想說些什么,但夏雪媽媽已經(jīng)坐了下來�!岸笺吨墒裁�,吃蘋果呀�!毕难⿱寢屇贸鲆粋塑料袋,里面裝滿了有紅又大的蘋果。夏雪媽媽拿出一個遞給桃子:“來削一下�!�
這幾個女生里,削蘋果最厲害的就是桃子,從頭到尾中間不帶斷的。桃子接過蘋果,拿起水果刀削了起來,感覺有些心不在焉,眉毛一直緊緊皺著。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幾個癟三而已不至于吧,我都沒把他們放在眼里�,F(xiàn)在想想,那可能是女生的直覺。
“哎呀。”桃子突然叫了一聲。大家齊齊望過去,只見桃子的手上多了一道口子,一抹鮮血緩緩流淌出來。根本沒有多想,我一把就抓住桃子的手,匆匆忙忙的拿紙巾裹住她手上的傷口,有些心疼地說:“怎么這么不小心�!逼渌艘矝]覺得有何不妥,幫著我一起給桃子做了一下簡單的包扎。包完以后,我還是覺得心疼,摸著桃子的手說:“以后小心一些。”
桃子的臉一紅,猛地把手抽了回去,而白青則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我猛地冷汗齊出,小心翼翼地看向夏雪媽媽,夏雪媽媽果然已經(jīng)沉下臉去,狐疑地看著我和桃子。桃子不是個善于作偽的人,此時此刻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我也心慌不已,這可如何是好?剛才真是忘形了,看見桃子受傷就急火攻心,完全忘了夏雪媽媽就在身邊。
我也趕緊低下頭擺弄著手機,還好白青適時地岔開了話題,暫時把這件事情遮蓋過去,但我知道夏雪媽媽的心里肯定在犯嘀咕了。上次是周墨,這次是桃子,紙是包不住火的。經(jīng)過數(shù)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們終于趕到了久別的北園。夏雪爸爸、葉展、楠楠過來接站。宇城飛太忙,據(jù)說在忙活一單地產(chǎn)生意,現(xiàn)在都流行干房地產(chǎn),所以派楠楠過來接我,算是代表了他。至于周墨,提前就打過電話,也是正好要代表她爸去談個生意。
夏雪爸爸開著他那輛十萬塊錢的小車,說要把我們幾個送回去,我們連連說不用,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夏雪爸爸只好帶著夏雪、夏雪媽媽走了,走之前還特地吩咐我過年的時候要去他家。等他走了以后,葉展才把他的座駕開了出來,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奔馳黑色商務(wù)車。我一看見就叫了出來:“我草,我草,我草!”連喊了三個我草。葉展笑著說:“宇哥的車,做生意的時候用,我借過來接你們回家。”我笑著說:“就你這身價,買個十輛八輛也不是問題啊�!比~展說:“我和你一樣,不愛這玩意兒,我覺得你那個修理廠里的桑塔納、江鈴皮卡之類的就挺好,最起碼很安全嘛。要不是你們?nèi)硕�,我就開普桑過來了�!�
第一個落腳點,當(dāng)然是我在北園的別墅。高琪一直在這住,所以里面始終干干凈凈。回來以后,磚頭和桃子也要住在這里。安頓好了他們,還要送白青回家,但是葉展接了個電話,好像黑虎幫有什么事情,匆匆忙忙的和楠楠一起走了,約好了晚上在森林酒吧聚聚,那可是我們黑虎幫的老窩點。院子里還停著陪我征戰(zhàn)數(shù)次的普桑,我就開著這個送白青回家。路上我還開玩笑:“剛做完奔馳就坐普桑,心里有沒有不平衡��?”白青坐在副駕駛,把頭靠在我肩上說:“只要和你在一起,騎單車我都愿意。”我嘿嘿笑著,心里充滿了甜蜜。
然后我們又聊天,說起火車上的事,白青就罵我不長記性,上次和五妹已經(jīng)鬧過一次,現(xiàn)在又在夏雪媽媽眼皮底下和桃子曖昧,你真是完蛋的不能再完蛋了。被白青說的,我也有點郁悶,可當(dāng)時確實控制不住了,我也這么聲辯自己。白青幽幽地說:“我咋覺得,這四個女生里,屬我的存在感低呢?如果是我的手被割破,你會不會也像那樣子愛護我?”
車子開的比較平穩(wěn),我騰出一只手來摟著白青的肩膀,略帶著嗔怪說道:“說什么呢,當(dāng)然會啊。在我心里,你們四個都是一樣的�!卑浊嗪吡艘宦暎骸澳悄憧烧鎵蚧ㄐ牡摹!蔽也缓靡馑嫉卣f:“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白青說:“早知道你這么花心,當(dāng)初就不跟著你了,感覺跟到了古代似的,還四女伺一夫呢�!蔽矣X得有些臉紅,就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覺得桃子的提議怎樣?咱們這個寒假就移民算了�!卑浊喑聊似蹋骸拔矣X得桃子有點小題大做,不就是被人追著打了一回嗎,這事實在沒什么稀奇,沒必要鬧得馬上移民吧�!�
我點點頭,白青和我想的一樣。桃子現(xiàn)在有點杯弓蛇影,稍微有點麻煩就過分緊張了。到了化工廠附近,我們直接去了菜市場,白青媽媽的浩青小菜店。雖然大冬天的,但今天天氣不錯,太陽曬得暖烘烘的,店里暫時沒什么生意,白青媽媽正和幾個同樣賣菜的大嬸站在門口聊天。我把車子往門口一停,搖下來車窗笑容滿面地說:“干媽!”
“哎呀,回來啦!”白母非常激動。白青下了車,撲進她媽的懷里。我也下了車,笑呵呵的站在一邊。周圍幾個大嬸也都是熟人了,知道我倆都在新香上大學(xué)。其中一個大嬸捅了捅我的胳膊,神秘兮兮地說:“你現(xiàn)在和小青談戀愛呢吧?”
第915章、給我滾
我笑著點了點頭,幾個大嬸都露出“早就知道”的微笑。
白母也驚喜地說:“真的呀?你們在一起了?”扶起白青的臉問:“是不是真的?”
白青的臉紅了,先是看了看我,才對她媽說道:“嗯!”
“哎呀,這可是天大的好事!”白母開心極了,關(guān)了店就要帶我們回家,說是要給我做好吃的�;氐郊依�,白母張羅了一桌子的菜,算是給我倆接風(fēng)洗塵,晚上和宇城飛等人的聚會只好延后。我給宇城飛打了個電話,他說應(yīng)該的,丈母娘比較重要,咱們什么時候聚都行。吃飯的時候,白母就開始問東問西,比如我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以前那個對象怎么樣啦之類的。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和白母攤牌,只好順著往下編。我說去了新大以后才和白青在一起,至于以前那個對象,她媽媽不同意,嫌棄我窮,只好分手了。我發(fā)現(xiàn)說一個謊言,需要用一個謊言來彌補,這個謊言說的實在是太費勁了,好幾次差點被白母聽出破綻。
好不容易把謊圓了一遍,白母又開始策劃我們的未來,什么畢業(yè)以后回到北園工作三年結(jié)婚之類的。我發(fā)現(xiàn)當(dāng)家長的都這樣,不知不覺的就給孩子安排終生。我心想,干媽,這可不能聽你的,我要帶著白青和你移民吶。之前白青說過,她舍不得把母親一個人丟下,所以得帶著她媽一起走,一大家子浩浩蕩蕩的去阿拉伯。當(dāng)然,白母現(xiàn)在說什么,我和白青都連連答應(yīng),聽的白母更是喜上眉梢。吃過了飯,我準(zhǔn)備走,但是白母不讓,一定要留我住下,還說家里不用管,她給我媽打電話通報。其實我不是急著回家,而是急著和宇城飛他們相聚。
不過我一聽白母要讓我住下,不禁就想入非非心猿意馬,白母知道我倆是一對了,會不會晚上讓我倆睡一起?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有機會了啊!自從在新香那次XX計劃失敗以后,我對白青就一直念念不忘,有時候還會忍不住在腦子里意淫她,她身上那股刁蠻野性的氣質(zhì)很吸引我,讓我特別特別想占有她。抱著這樣的想法,我就同意留宿了。還不到休息時間,我們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不過我哪有心情看電視,腦子里全是淫穢的東西,白青在我眼里已經(jīng)是裸體了,所以我看她的目光就帶著色欲,把白青看的渾身發(fā)毛。白母上廁所的空檔,白青一把捏住我肚子上的肉,惡狠狠地說:“你小子腦袋里想什么呢?”
這一下雖然捏的我生疼,但反而讓我欲望更加強烈了。我一下沒忍住,飛快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白青“哎呀”了一聲,臉頰紅的像個番茄,猛地就把我推開了。白母還沒出來,我笑嘻嘻地說:“咱媽的意思,是不是晚上讓咱倆睡一起�。俊卑浊嗾f:“你想得美,肯定是讓你睡沙發(fā)�!蔽覔u搖頭說:“你媽估計怕我這個好女婿廢了,想讓咱倆生盡快米煮成熟飯�!�
白青啐了一口,表達了對我的鄙視,沒有再說話。
到了休息時間,我期待地看著白母。白母說:“王浩,你到里面大床去睡吧�!�
“哎!”我高興地往白青臥室跑去,心里對白母感謝了千遍萬遍,不愧是我的好干媽啊。
白母繼續(xù)說道:“白青,你抱個被子出來,在沙發(fā)上睡�!�
我:“……”
白青:“我倆到底誰是親生的��?”
到了第二天,我從白青家出來,就給宇城飛打電話,宇城飛讓我去金碧輝煌頂層的一個辦公室找他。我到了以后,發(fā)現(xiàn)還有兩個老外也在。老外人高馬大,都是一米九以上,看不出是哪個國家的,我?guī)缀鯖]有接觸過外國人,都是在街上遠遠的見過。宇城飛半躺在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一副懶懶散散昏昏欲睡的模樣。我知道他們有事要談,便一言不發(fā)的坐到另外一邊的沙發(fā)上。兩個老外看到我,都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宇城飛卻沒有任何表示,擺擺手繼續(xù)讓他們說。兩個老外對視一眼,便繼續(xù)說了起來,都是操著生硬的普通話,而且還半文半白的,聽起來很費勁,不知道誰教的他們中文,但我還是聽懂了。
他們是省里很看重的外商,要到我們這邊來投資一塊地皮生意,但是這個地皮宇城飛也看中了,兩個老外就是來談這件事的,希望宇城飛能放棄那塊地皮。其中一個老外說道:“我知道宇先生在北園有一些黑道背景。實不相瞞,我們俄羅斯也有黑幫,是非常正統(tǒng)的黑幫,軍火、毒品什么都敢玩,而且是在政府的庇護之下。與之相比,貴國的黑幫只能算是過家家而已。按照貴國政府的說法,你們不過是帶有黑社會性質(zhì)的團伙而已,屬于上不了臺面的狗肉丸子,根本就成不了大氣候�!边@老外,竟然還會使用歇后語。
不過我聽了這話,心里有些惱火,忍不住揚揚眉毛,心想你們算個屁啊在這裝蛋。宇城飛笑了笑說:“你們說了這么多,到底想干什么呢?”
那個老外繼續(xù)說道:“我們的意思就是,雖然你有黑道背景,最好不要對我們使用,我們是貴國政府非常看重的外商,對拿下北園這塊地皮勢在必行。如果宇先生硬要攔路,可能會影響兩國的交往,而貴國政府也會對閣下的作為非常生氣。”
我更加惱火,這你媽就是威脅加恐嚇啊,還影響兩國交往,就因為一塊地皮?這倆老外也太拿自己當(dāng)盤菜了,純粹把我們當(dāng)作土狗了吧。不料宇城飛還是不氣,沉吟了片刻說道:“你說的有理。這是我們公司的標(biāo)書,你們想要就拿去吧�!闭f著就揚了揚手里的文件,然后扔到了桌上。兩個老外大喜,其中一個就走過去拿標(biāo)書。我搖了搖頭,為這個老外嘆息,他要是多了解一點宇城飛,大概就不會這樣得意忘形了,宇城飛哪里是個吃虧的主啊。
老外走到辦公桌前,伸手去拿標(biāo)書的剎那,宇城飛突然從桌下抽出一把砍刀,狠狠一刀就剁了下去,頓時鮮血四濺,老外捂著斷掉的手腕,躺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滾來。另一個老外猛地站起來,一張臉已經(jīng)嚇得慘白。宇城飛拿過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濺在自己手上的血,冷冷地說道:“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這塊地皮我是要定了,不怕死就盡快來搶。給我滾!”
另一個老外沖過來,將斷手的老外攙起,顫顫巍巍地走出辦公室——當(dāng)然,臨走前沒有忘記把斷手拿走,現(xiàn)在趕到醫(yī)院應(yīng)該還能接起來,只是靈活性肯定不如以前了。宇城飛還算仁慈了,沒有開窗把斷手扔下去。兩個老外走了以后,宇城飛冷哼了一聲:“什么玩意兒,還以為是解放以前吶?在中國的地盤上還想橫行霸道,真是可笑……”
我嘿嘿笑了兩聲:“宇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火爆啊……”
宇城飛走過來,我也站起來。沒有多說廢話,一個擁抱已經(jīng)勝過千言萬語。
到了晚上,森林酒吧被清場了,來的都是黑虎幫的核心人員。文武護法,八大堂主,八十個舵主,涵蓋了七龍六鳳、十三太保,還有宇城飛那幫的人,楠楠、周墨、高琪自然也在,都是為我接風(fēng)洗塵的。上百人齊聲高呼“浩哥好”的時候,我的眼圈竟然不爭氣的紅了,那些并肩戰(zhàn)斗、刀光劍影的日子飛快的在腦海中閃過。為了防止眼淚掉下來,我趕緊灌了一大口的酒,說道:“兄弟們好!”努力使自己保持豪情萬丈的模樣。
我們這圈的人坐了一桌,有我、葉展、宇城飛、周墨、磚頭、楠楠、元少、高琪等等,大概十幾個人吧,又喝又鬧,非常開心。期間,他們問我新大的事。我當(dāng)然毫無保留的說了,從我們系到工商系、中文系、建筑系,說自己快把學(xué)校里的大系得罪遍了。元少哈哈大笑,說早就知道我上了大學(xué)也不會安份。我說到自己被建筑系逼到樹頂?shù)臅r候,更是把他們一個個都樂的前仰后合。說實在的,沒人擔(dān)心我的安危,他們都知道我能應(yīng)付,所以這事就變得特別可樂。元少拍著桌子說:“這些學(xué)生要倒霉啦,看開學(xué)以后耗子怎么收拾他們�!�
之后又是瘋狂的喝酒聊天,我也挨個問他們過的怎樣,答案是過的都非常好,北園已經(jīng)完完全全是我們的天下。我和周墨坐在一起,喝了酒就互相鬧,親親摸摸什么的不是事。正玩的高興,葉展一屁股坐我旁邊,拉了拉我的胳膊。
“干嘛啊?”
“等你開學(xué),一起去新大,幫著你收拾那幫孫子�!�
“哈哈,好�!蔽乙矝]在乎,就當(dāng)是玩了唄。這下可好了,我、磚頭、葉展又要重聚了,讓新大的學(xué)生見識一下黃金鐵三角的威力。
第916章、除夕之夜
就這么著,我們一直喝到凌晨兩點,都是吐得不省人事。當(dāng)然,宇城飛的特殊體質(zhì),最后保持清醒的只有他。他派人把我和周墨送回別墅,之后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和周墨衣衫不整、姿勢不雅的躺在床上。不過應(yīng)該沒干壞事,衣衫再不整也是穿在身上的。我醒了以后,周墨也醒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自然而然的,她就往我身上爬,我們兩個深深地接起吻來。好久沒見了,思念和欲望都泛濫成災(zāi)。我們倆脫著對方的衣裳,脫到一半的時候周墨突然說:“門還沒關(guān)呢,我去關(guān)一下。”然后她就下了床去關(guān)門。
關(guān)門的時候,桃子突然從門前經(jīng)過,自然而然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周墨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小內(nèi)褲,就這樣和桃子來了個照面。周墨倒是沒啥,桃子反而羞紅了臉,低下頭匆匆過去了。周墨關(guān)了門,又跳回到床上,伏到我懷里說:“嚇?biāo)览�,還好路過的是桃子。”我也有點冷汗直流,覺得算是蠻尷尬的,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這么多人住在一起似乎不太好。
激情過后,我和周墨躺在床上聊天,聊新大的事,聊白青的事,聊我們幾個的事。我又說起昨天桃子的提議,周墨聽了以后和白青一樣的看法,覺得桃子有些小題大做了,因為幾個大學(xué)生就躲到阿拉伯?不過周墨也表示,如果現(xiàn)在要走的話她也可以接受。聊了一會兒,我們又來了第二次,不得不說年輕人體力就是好。完了以后,穿衣起床,我準(zhǔn)備吃個早飯回東關(guān)去。穿衣裳的時候,周墨就說:“我這邊生意也忙,跟著我爸東跑西跑的。不過你放心,等過年的時候,我還去你家那邊,咱們再玩玩那個李珊曼�!�
我都記不清周墨玩李珊曼幾年了,再玩就要把人家給玩壞了。我說:“行了你,能不能一年不找事�。俊敝苣珗远ǖ卣f:“不行,不玩玩她,我都過不好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