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么?還是說你舍不得侯府的榮華富貴?那也好辦,不過你再入侯府門可就要以小妾身份給阿云敬主母茶了�!�
趙曉云在陸離懷中笑得愈發(fā)得意,她們趙家便是踩著我們南家上位的,她自是希望我過得越慘越好。
當(dāng)年我父親因趙家陷害出事,南家風(fēng)雨飄搖,只剩我與寡母。
母親擔(dān)心此事影響侯府與我家的婚約,不顧我的反對,強行給我和陸離下藥,讓我們生米煮成熟飯,逼得陸離娶我。
我為保母親顏面,只能和陸離說此事是我一人所為,也因此斷送了我與他青梅竹馬的情分。
在他心里,我不再是那個嬌弱值得保護的南家妹妹,而是一個不知廉恥,為了榮華富貴不惜爬床的放蕩女人。
成婚不過三月,他便大張旗鼓地要納青樓頭牌為妾,要我與對方一同服侍他,戲稱我們是“姐妹花”。
此后七年,每當(dāng)他另娶一門小妾時,都要我在旁服侍。
這樣屈辱的日子,我一過就是八年。
如今,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必,不過是幾件衣服而已�!�
不顧眾人的反應(yīng),我已靈巧解開外袍的扣子。
寒風(fēng)凜冽,我?guī)缀跏撬查g感到遍體的寒意。
可還沒完,我一件件剝?nèi)ネ馍溃钡铰冻霭咨膬?nèi)衣。
這是莫大的恥辱,可我卻咬著牙不肯停手。
“天啊,真不要臉�!�
在場的賓客顯然沒想到我竟真敢做出此舉,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就在我的手碰到內(nèi)衣時,陸離終于忍不住了。
“夠了!你看你和你母親一樣瘋了!”
他一把推開斜靠在他身上看戲的趙曉云,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將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我身上,將我裹起來。
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慍怒,他警告圍觀眾人。
“今天的事誰敢出去宣傳半個字,我保證讓他全家滾出京城!”
“還愣在這里干嘛?都給我滾!”
眾人頓時作鳥獸散散,無人敢再觸他的眉頭。
偏我母親早被當(dāng)年變故逼到瘋傻,一見眾人離開,竟不管不顧地沖到陸離面前,拼命地捶打他。
“壞!壞!”
陸離不耐煩地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我心疼地想要扶她,卻被陸離狠狠拉住。
“夠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你既然瞧不起我,為什么不放我離開。”
內(nèi)心酸澀難忍,我眼眶一熱,卻執(zhí)著地不肯再為他落一滴淚。
這八年來,我因為他的混賬已哭過太多次,現(xiàn)如今我已經(jīng)對他徹底死心了。
“南回枝,你少搞這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你若真有骨氣想離開,當(dāng)初為何要給我下藥爬床?”
“你做出這種丑事,還指望我能瞧得起你嗎?”
“既然這個侯府主母你不想當(dāng)了,那明日我娶阿云時,你就以小妾的身份為她敬一杯主母茶吧!”
語罷他竟不顧我的抗拒,強行將我?guī)Щ睾罡i了一夜。
直至第二日,才命人強行為我套上一身小妾妝,將我?guī)е料蔡谩?br />
我被人按著跪在趙曉云面前,手上被塞了一盞滾燙的茶。
陸離與趙曉云穿著大紅喜服,端坐在上位,睥睨著我。
“愣著做什么?來為你的新主子敬茶啊?”
我低頭,掩蓋住自己內(nèi)心的情緒,知道他這是打算折辱我來迫使我屈服。
可此時此刻的我已經(jīng)不再在乎他了,所以哪怕他用另一個女人來刺激我,也不會令我的情緒絲毫波動。
我舉著茶盞,畢恭畢敬地遞到趙曉云面前,只想快一點結(jié)束這一切,禮儀姿態(tài)讓他們挑不出一絲錯誤。
趙曉云卻假裝手滑,將半數(shù)的燙茶都潑到我身上。
我的手背頓時泛起一陣紅,陸離卻不知為何又一次動怒。
他不悅地皺著眉。
“南回枝,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嗎?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
“來人啊,把她帶下去關(guān)在柴房里,什么時候反省夠了什么時候放她出來。”
我就這樣一身狼狽地又被拖了下去,從昨天被強行帶回府中到現(xiàn)在,我滴水未進,早已餓得頭昏眼花,沒有半分力氣。
可在迷迷糊糊之間,我突然聽到有丫鬟在小聲喚我。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老夫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