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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忽而想起那夜他現(xiàn)身時為何一開始表現(xiàn)得頗為疏離,直到我崩潰大哭,他才冰川化作融水,丟盔棄甲一般現(xiàn)出不改深情。

    我干澀問他,“思凡……會如何?”

    他再不答一字,抬起我下頜,繾綣吻了上來。

    他不答我只能自己看了。我開始解他腰帶,想要看他身上是否有留下些受罰痕跡�?蓜偨饬艘话氡惚凰醋×耸帧�

    吻落在我耳骨上,他的聲音喑啞,“同我回家可好,雪兒?”

    他話語很是動情,熱氣刺激著皮膚,攪得人頭腦昏脹。我本意是想看他身上可有刑疤,可稀里糊涂就被帶入了另一情境。

    我不記得自己是否點過頭,只知被他抱起,掠過重重云彩,來到了一處僻靜仙府。

    還為飛落我便看見滿園雪梅綻放,花枝清俏,暗香入夢。我驚異地轉(zhuǎn)向云奚,抱著他脖頸問他,“這是你所種?”

    云奚頷首,柔聲道:“回來后便種下了,想著雪兒許會喜歡。”

    我在他臉側(cè)印下一吻,欣然道:“喜歡,很是清雅。”

    云奚微微抬高下頜,闔上眼暗示于我。我心里發(fā)笑,在他唇上淺淺啄了下。云奚唇角彎起,掀起眼皮看我,眸中情意綿綿,“此寒梅不會凋零,待至不喜,我便再為雪兒換作他物�!彼е以诨ㄏ阒新湎�,朝屋內(nèi)走去,“成親之事已快準(zhǔn)備妥當(dāng)。待大婚之日,不如換上紅梅?”

    我靜了下,昏熱的大腦清醒了些,撐著他下了地。我在云錦軟榻上坐下,低低道:“成親一事……可否再緩緩?”

    云奚在原地靜立片刻,走來在我身側(cè)落座,執(zhí)起我一只手,拉去腿上包住。他好似很是平靜,輕輕揉了一會我掌心,問我道:“雪兒不愿同我成親?”

    “并非如此,”我搖頭道,“只是小師兄還未歸來。他若不在,我如何成親?”

    云奚輕柔道:“雪兒先前同我結(jié)發(fā)時并未告知任何人,杜若亦不例外。如今卻需得他在才可成親,恕長寧愚昧,不知此乃何故�!�

    我低低道:“從前是我對他不住,沉浸在自己這點事上,惹他擔(dān)憂。小師兄因我而死,我該等他歸來。”

    云奚安靜了許久,問我道:“你怎知歸來之人仍是杜若?幾世記憶疊加,他會變成如何,猶未可知。”他聲音低了些,“雪兒......杜若僅有一世,不會再回來�!�

    “元朗并非杜若,雪兒該有所感觸,在其身上找不回杜若�?v使元朗成仙,那人同樣并非杜若。你們做過一世師兄弟,已是莫大緣分。你若掛念他,我可同你一道追憶,”他捧過我臉,望進(jìn)我眼,“只是執(zhí)念無用,放下可好?”

    “你說來簡單,那你怎么不放下我?”我垂下眼,“我就要等他,你可以不等我。”

    云奚陷入緘默,許久后問我,“我在雪兒心中,永遠(yuǎn)差杜若一截,是嗎?”

    我把手抽了出來,“你不是很早便知,何必一遍遍問�!�

    “雪兒再忍耐片刻,長寧僅有最后一問,”云奚又道,“我同元朗相比,孰輕孰重?”

    我咬緊了牙關(guān),已按捺不住惱怒,站起來看向他道,“元朗就是杜若,你說孰輕孰重�!�

    云奚輕飄地笑了下,點頭道:“如此長寧便知自己身份,不會再說雪兒不愛聽之言。”他重新執(zhí)過我手,軟聲哄道:“莫要生氣了。雪兒僅休息一日,再同我生氣半日,話說不了幾句便又該回判府。能這般碰觸雪兒,同雪兒說話,長寧格外珍惜,一刻也不敢虛度�!彼p輕拉我,將我?guī)Щ亓怂砬埃易诹怂壬�,“皆是長寧之過,不生氣了可好?”

    我有些沉地出了口氣,指出他的錯處,“你在我面前不是云奚嗎,為何自稱長寧�!�

    “確是云奚�!痹妻僧�(dāng)即改口,“長寧在雪兒面前便只做云奚,這般可好?”

    我推開他起身,吩咐道:“去里屋,將衣衫脫盡�!�

    云奚靜靜看我片刻,并未詢問一字,過來牽住我手,引我一同進(jìn)了里屋。

    他在我面前褪盡衣衫,肌膚似瓊,皓質(zhì)呈露。若非看慣了他,還真叫人難以定心。我從他身前繞去身后,細(xì)細(xì)打量,卻未曾尋到任何一處罰疤。

    我問云奚,“你可是用了術(shù)法遮掩痕跡?”

    云奚靜靜問我,“不知雪兒所尋,云奚如何遮掩?”

    我尋之不得,只得放棄,悶悶不樂地去了床邊落座。云奚披上外袍,跟過來在我身旁坐下,執(zhí)起我手,牽至唇邊細(xì)細(xì)親吻,一個指節(jié)也不曾落下。

    我無心做那事,便將手抽了出來。

    云奚坐近了些,柔聲細(xì)語地問我,“我?guī)а﹥涸谡修D(zhuǎn)轉(zhuǎn)可好?還有些其他事物,雪兒許會喜歡�!�

    -

    云奚將住宅布置得頗為精巧,不知他如何做到,一草一木都甚合我意。繞過一處假山,竟是一乳白色溫泉,水煙縹緲,頗叫人心動。

    云奚見我站在那里不走,便會意道:“我去準(zhǔn)備所需事物,雪兒下去泡便是�!�

    我拽住了他手,“有什么好準(zhǔn)備,你同我一道。”

    云奚靜了片刻,應(yīng)道:“好�!�

    這水溫稍高于體溫,甚是舒坦。我泡了會心情好了些,轉(zhuǎn)而坐去了云奚腿上,挨靠著他,小聲道歉,“對不起,我先前——”

    剎那間耳垂便被親了,纏綿的吻順著耳根向下,待至頸根又回來同我深吻。我斷續(xù)說了幾字,很快便再說不出話,泡熱的身體愈發(fā)綿軟,溫泉中水汽般著熱意升騰,叫人幾乎喘不上氣。我摟著他脖頸換了姿勢,跨坐在他腿上,順應(yīng)著仰高了脖頸。

    在他含住我胸口凸起時,我難耐地呻吟出聲,連忙捂住嘴�?杉幢闳绱�,仍是從指縫間溢出黏膩聲響。

    云奚唇和手仿佛帶著術(shù)法,在我身上到處點火。

    我是真的要窒息了。

    我大口呼吸著,躲開他的親吻,小聲求他,“去床上,不要在這……”

    我話音落下,斗轉(zhuǎn)星移,竟然轉(zhuǎn)瞬間換了地方,身下是柔軟云衾,身上也全然干透。

    云奚將我壓下又要吻我,我偏頭躲開,注意力已集中在了這神奇之事上。捧起他復(fù)又落在我頸根的小臉,問他道:“這些是如何做到?我也可以嗎?”

    云奚靜了靜,眼中欲濃情重,拉下我一只手親我指尖,喑啞道:“事后教你�!�

    我抓起一簇頭發(fā)看,居然真的干了,看不出半分水汽。雖然法力可以驅(qū)散水汽,可這么一下就立刻干了也太夸張……

    腳腕被執(zhí)住,腿被折起分開。他抵在入口低聲哄我,“寶貝,看我。專心些可好?”

    我恍然看他,下方忽然一痛。

    我還未喊疼他便壓下來吻住了我,不給我出聲的機會,一點點往里推進(jìn),堅定不移。進(jìn)到底后方才停下,退開些抹去我前額滲出的汗,捧起我臉問我,“很疼?”

    我搖了下頭,又輕輕點頭,“有一點�!�

    云奚便不動,卻也不退出,只細(xì)細(xì)密密地吻我,撫摸我腿根、臀肉。在他逗弄我乳粒時,我戰(zhàn)栗地收縮了下,當(dāng)即害臊不已,渾身都開始發(fā)燙。

    云奚拇指碾過我唇,并未再出聲詢問,撐在我身體兩側(cè),退出一截再重重撞入。他就是故意逼我叫,真是壞。

    下方水聲滑膩,春情泛濫,我如何忍耐得了。

    他每一次進(jìn)出,我都像被拋入空中,再驚惶落下,摔在地上卻不是疼,而是顫栗,順著尾椎直擊大腦,叫人頭腦發(fā)懵。

    醒過神來才知我已抓著云衾哭叫不休。太過害臊,我連忙住嘴�?蓻]過一會便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發(fā)出這些羞人聲音。

    真要命。

    不知何時云奚退了出來,將我翻了個面,扣著我腰眼再次重重撞入。

    這回力道和速度都令人靈魂飛揚,我已無法考慮叫不叫的問題了,頭皮酥麻,大腦遲鈍極了,勉強思考了一件事——

    太久沒行此事,我會不會被撞壞?

    他壓在我身上,親吻落在我后頸,把過我臉同我濕吻,聲音是令人脊椎發(fā)麻的低音,“心肝,可還好?”

    我點了下頭,眼淚溢出,又被他吻去。

    他不再多言,從我身上起身,快節(jié)奏地再次征伐。

    我腦子暈乎,不知自己泄過幾回,兩次還是三次,兩次以上便很難數(shù)清了。

    云奚似乎一直沒出來,又將我轉(zhuǎn)回去扣在懷中頂弄,親吻我的下頜,舌尖繞著我喉結(jié)打圈…...

    我嗚咽著攀在他身上,環(huán)好他頸項,不敢放開,在他身上起伏不休。

    某刻終于受不了了,我磕在他耳邊哀求,叫他出來,讓我休息。

    他將我放回床上,壓下來柔柔親我唇,軟聲哄我,“心肝,這并非我所能控制,不如你道聲愛我試試�!�

    我茫然看他,他換了這么好些姿勢都沒用,這能有用嗎?

    我望著他眼,忍著害羞,小聲道:“云奚,我一直愛你,不曾變過。”

    我話音剛落,他停在我體內(nèi)的物件便開始瀉出。我恍惚不已,不知這話竟這般神奇。

    他在瀉出那刻便驟然壓下允咬我唇,退出一點再狠狠擠入,胯部貼壓在我臀肉上,直往深處瀉。

    過了些時間,他的吻逐漸柔和了,下方退出一點,帶著討好的意味輕輕頂入,來回幾次方才徹底退出。

    手指插在我發(fā)絲中,他稍微墊起我后腦,半闔眼皮親我鼻尖,低啞求我,“心肝,以后多說幾回可好?”

    我不知為何有些心酸,枕著他手心點頭,“好,那我多說便是。”

    他聞言似乎笑了下,可我前額卻接住了一滴水。我內(nèi)心震動,還未品出個中滋味,他便已將我擁緊了,在我耳畔軟聲低語,“先不凈身了,天還未暗下�!�

    他說得不清不楚,但意思就是一會還要繼續(xù)。我已將那一點在意拋在了腦后,沒什么威力地叱他,“我腿根酸死了,胸口也疼,你還要繼續(xù)?”

    他不吭聲,只討好般柔柔親我耳骨,過了會我聲音已悄然軟下,“那、那也行罷。你輕一點,剛才有點兇�!�

    他側(cè)過臉貼在我臉側(cè),啄吻了下,輕聲一句句應(yīng)我話,“好,下回輕些,不兇。”

    第103章

    鋸嘴葫蘆

    次日卯正之時,云奚將我送去了判府門外,貼著我唇親一下、又一下。

    我困頓地推他道:“別親了,一會親紅了被葒澤真君看出豈不是尷尬�!�

    云奚聞言卻親得更重了,退開后淡淡道:“雪兒不必?fù)?dān)心,他看見亦不會點出,你平常應(yīng)對便是�!�

    我有氣無力地“嗯”了聲,抽手道:“我走了�!�

    手卻又被輕握住。他將我拉回懷中,垂首看我,低低控訴道:“雪兒昨日向我保證,此后會多向我示愛�?梢徽者^去,雪兒卻再未說過半字……”

    什么一整日,不過一夜罷了。他這話何意,難道早晚都要將“愛”字掛在嘴邊?!

    我只想趕緊道別走人。雖然心中害臊,仍是墊腳貼在他耳邊輕聲道:“今日也頗為愛你,云奚�!�

    云奚抬起我臉,親在我鼻尖,克制一般啞聲道:“去罷�!�

    我趕緊跑了,把朱漆大門推開一條縫,鉆進(jìn)去便立刻合攏了。

    我靠在門上喘氣,擔(dān)心嘴唇會太紅。召出一柄靈劍對著照了照,果然很紅。

    “……”時間已過卯正,耽誤不得。我只好一邊抿唇,一邊朝正殿跑,盼望唇色能快點自己淡下。

    -

    見著葒澤,他果然如云奚所言,即便看出我唇色不對,頸部還纏了紗布,卻并未問一語,只叫我整理書籍,表現(xiàn)一如往常。

    我心下稍定,整理了一會,問他道:“真君,我有一事不明�!�

    葒澤回話道:“雪見但說無妨,我必會知無不言。”

    我狀作無意問道:“仙人思凡,是很嚴(yán)重之事嗎?”

    葒澤靜靜看我片刻,答道:“是。王母之女,織女,曾經(jīng)思凡,戀慕一凡間牛郎。被發(fā)現(xiàn)后兩人便被迫天各一方,每年只可見一面。牛郎年老亡故后,織女被罰入輪回十輪,投人道、投畜生道,千年前回天庭,仍要尋牛郎。彼時方知其已輪回數(shù)世,早將織女忘卻。織女不知悔改,尋去凡間,見牛郎同他人成親生子,回來后便沉入了仙冢�!�

    我心底發(fā)涼,打斷他道:“何為仙冢?”

    葒澤道:“仙與人不同,看似自由,實則處處受約束,連死亡都無法做到。仙之壽命決于命理,大多與天地同壽。仙不可自盡,只可被處決,自盡僅會受盡苦楚而不得所求。后來便有了仙冢,隱匿于歸墟之內(nèi),給了不愿再活之仙一歸去之處。沉入仙冢,便長眠不醒,得以從天地法則之內(nèi)解脫�!�

    我心悸道:“竟有這種恐怖之地。織女竟這般想不開。”

    葒澤笑了下,“仙界每隔幾百年便會出一個織女這般癡情之人,我看長寧真君便差之不多�!�

    我斬釘截鐵道:“他不是這樣�!�

    話音落下方覺自己反應(yīng)有些太大,放低了音量解釋道:“他內(nèi)心強大,僅會想盡辦法謀取所求,不會如織女般放棄。”

    葒澤并未同我爭論,順著我的話道:“長寧真君自然并非織女,你同他皆是仙,婚期將近,談何思凡�!彼α讼�,“總之思凡之事常有,天帝王母見多了便定下條律,仙除卻履行職責(zé),不可下凡,違反便釘入七七四十九顆骨釘,九九八十一天才可取出。若是有思凡行徑,便釘入九九八十一顆骨釘,一甲子才可取出。若屢教不改,便看天帝如何抉擇了,只怕仙凡雙方都逃不過處罰。”

    我難以想象實情竟是如此,心神大恫,聲音都在抖,“骨釘都釘在哪?”

    葒澤想了想,“聽聞皆在背上,釘不下便移去四肢。骨釘敲入魂體,即便不動仍疼痛入魄,愈合需百年之久。即便施以這般重刑,思凡一事仍常有發(fā)生。許是人之情感充沛,常會吸引淡情寡欲之仙,令其飛蛾撲火。我雖不明,倒真想試試,能叫人罔顧生死痛苦之情是何形貌�!�

    他靜了片刻,又嘆息道:“我常不懂天道,為何一面叫仙下凡渡劫,叫其學(xué)會七情六欲,一面又不許仙戀慕凡塵,實在矛盾非常。”

    我心思已不在對話上,恍惚應(yīng)了聲是。

    便聽他又自顧自解答道:“仙界存在乃為庇護(hù)凡間。我看是要叫仙學(xué)會七情六欲,體會人之所需,便可更好從其職,而過分沉迷七情六欲則不利此目的,因而不許。雪見,你以為呢?”

    我再次應(yīng)了聲是,腦子里仍在想骨釘之事。

    云奚竟一字也不同我說。

    難怪昨日他如何也無法瀉出,身上這般疼,軟下都不為過。

    他答應(yīng)我時只怕是做好再次受刑準(zhǔn)備,可不知為何后來并未出現(xiàn),許是天帝從中阻撓也未可知。他不說,我便永遠(yuǎn)無法知曉。

    該說的不說,盡說那情情愛愛無用之詞。

    當(dāng)時他若坦言,我也不會不知好賴非要他來日再同我相見,不親他當(dāng)然也能做到。

    他當(dāng)時飛升一事就未曾同我商量,這事又是。

    再往前數(shù)也是一直如此,作何打算都不會同我說,活脫脫一鋸嘴葫蘆。

    真是……越想越氣。

    我心中疼痛難忍,一腦門子火,一整日效率低下。待天色暗下,離開判府,便在夜色中見著了那令人恨得咬牙之人。

    他見到我便迎了上來,牽過我手問我今日過得如何。

    我沉聲道:“不好�!�

    他便又軟聲問我為何不好。

    我本想甩開他手質(zhì)問他此事�?蓻_動涌上心頭,又被我強行壓下。我若問了,他不定還要多花費多少功夫來蒙混我。到時折磨自己也折磨我,這種事他干得還少?

    他這般不想我知曉,我便裝作不知罷。

    我吐了口氣,抽出手撲進(jìn)了他懷中,臉埋在他身上,悶聲道:“因為想你�!�

    若這些話能為他減輕些痛苦,害羞一事我也并非無法克服。話雖如此,說出口時我登時面皮燒起,蜷縮起了手指,害臊難當(dāng)。

    云奚怔了片刻,將我擁緊了,小心地輕輕我耳畔低語,“我也想你,寶貝。”

    第104章

    退讓

    回到宅內(nèi),我見到了流云。一下并未認(rèn)出,因為他模樣已變?yōu)榱松倌耆�。�?xì)細(xì)端詳,五官仍有小童時期的影子。我笑道:“流云長大了,有仙君模樣了�!�

    流云本來在修剪花枝,聞言突然消失不見,原本拿在手中的剪子也落在了地上。

    我疑惑地看向云奚,“我這句話哪里不妥?”

    云奚回道:“并無不妥。他僅是害羞了,難以面對而已�!彼f著便彎了唇,湊在我耳邊低語,“流云隨我,也喜歡雪兒�!�

    我臉當(dāng)即燒起,推他道:“你少背著流云胡說。”

    云奚只是目光綣繾地看著我,笑著不再開口,

    “他也是器靈?”我識海中忽而響起小青聲音。

    我愣了下,在識海中回應(yīng)道:“是,他是劍靈。你醒了?我飛升后就感知不到你了,你沒出什么事罷�!�

    小青安靜了片刻,“我好像不太一樣了�!�

    “雪兒在想何事?”手被輕輕捏了下,云奚不知何時握住了我的手,正在意地看著我。

    我眨了下眼,“我有一事還未同你說,金銅傘已誕生器靈。”

    云奚表情柔和,“那很好�!�

    我點了下頭,反拽他的手道:“我叫他出來給你看,你不可表現(xiàn)奇怪。”

    云奚靜了片刻,似乎沒理解我為何這般要求,但并未尋問,只安靜點頭。

    我在識海中同小青道:“云奚是我所愛之人,你要如尊重我一般尊重他。”說完這句我有些沒底氣,小青對我好像并不很尊重,于是又補充道,“他跟我不同,表面看不出,但心狠手辣,你對他客氣些,否則以后被他收拾我可保不了你�!�

    小青沉默了一陣道:“不須你說我也會如此,他看著便不好惹�!�

    我聞言便有些來火,“你這話何意,我看著就是軟柿子嗎?”

    小青換做了天真爛漫的語氣,“主人,雪青不明主人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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