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阮妃一直不相信自己表哥是為了皇后才這么對待她，可是想到那個可能性以后，阮妃只覺得腦海嗡鳴，覺得帝王還不如因為皇后厭棄了她呢。

    起碼她因為皇后失寵，不會連累她身后的國公府，可要是因為帝王失寵，別說她了，就是她的孩子，也將會與那個位置無緣。

    阮妃越想越覺得這才是自己徹底失寵的真相，唯一讓她感到慶幸的是，帝王可能服用的量少，身體并沒造成什么大礙，后宮那些有孕宮妃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想到太后還對自己的兒子抱著莫大的希望，阮妃唇色泛白，手腳冰涼。

    “娘娘，你說阮妃會把真相告訴太后嗎？”中宮，梧桐好奇道。

    “阮妃她不敢的，她已經(jīng)失去了帝王的寵愛，怎么還敢再得罪太后，一旦太后知道真相，第一個倒霉的就是阮妃�！�

    “說到底，阮妃不過是一個侄女，還不是唯一的一個，皇上卻是她唯一的親骨肉�！�

    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也跟著中過招，太后能把阮妃生撕了。

    太后的確疼愛阮妃，可是那也得看跟誰比，和衛(wèi)秀等一眾兒子的大小兒媳，當然是侄女更得她的心。

    可要是和自己的兒子比起來，一百個阮妃也比不上。

    給梧桐幾個解完惑，季秀關(guān)心起后宮有孕宮妃們的身體狀態(tài)。

    隨著阮妃生子，其余有孕宮妃的肚子也逐漸臨近產(chǎn)期，季秀現(xiàn)在的大部分心思全都放在這個上面。

    第一批入宮的宮妃已經(jīng)被季秀剁掉爪牙，再掀不起任何風浪，第二批宮妃都知道能和季秀做生意，不管是侍寢還是生子，機會都有的是，所以那些還沒侍寢和懷孕的宮妃內(nèi)心都很平靜，這讓整個后宮堪稱風平浪靜。

    阮妃不知道皇后是怎么讓那些宮妃老實下來的，她現(xiàn)在唯一的期望，就是祈禱后宮眾妃能夠像她一樣平安生產(chǎn)，只有后宮的孩子數(shù)量越多，帝王對她的芥蒂才會越來越少。

    等到她的兒子再長幾歲，說不定還有復寵的可能。

    在這樣平安的環(huán)境，開始有宮妃臨近產(chǎn)期，產(chǎn)房、接生婆、太醫(yī)，季秀全都準備的一應(yīng)俱全。

    就是對季秀厭惡不已的太后看到，也挑不出一點錯來。

    倒是凌云睿覺得季秀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自己，要不然季秀何必對這些宮妃事無巨細。

    “皇后你放心，以后這些孩子都會尊你為母，絕不敢對你不敬�！绷柙祁　科鸺拘愕氖殖兄Z道。

    季秀面容平淡的抽回自己的手，道：“我是皇后，這是我本該做的。”

    因為絕子藥的緣故，帝王不必初一十五的就到中宮，可讓季秀省心不少。

    只是隨著季秀對宮妃們的照顧有加，可能讓帝王心里產(chǎn)生誤會，自我感動起來。

    說來也好笑，衛(wèi)秀向凌云睿奉上真心的時候，凌云睿對衛(wèi)秀不屑一顧。

    現(xiàn)在季秀對凌云睿態(tài)度冷下來，別有用心，反而讓凌云睿對她上了心。

    凌云睿對季秀的冷淡不以為然，畢竟皇后實在被傷的太深，從此以后再也不能有子嗣。

    一個不能有子的皇后，就算他多寵一些也壞不了什么事，反倒更能籠絡(luò)皇后背后的將軍府。

    其余宮妃看到帝后這樣，心里也不泛酸，畢竟季秀今后再也不能生孩子，她們這些宮妃可不想要這樣的寵愛。

    又一次宮妃生產(chǎn)，太后沒來，凌云睿坐了一會兒也回去前朝，只有季秀和一眾宮妃從頭等到尾。

    十幾個時辰后，眾人耳邊終于響起一道嬰兒哭聲，接生婆從產(chǎn)房內(nèi)走出來，報喜道：“各位娘娘，宸妃娘娘生下了一個小公主，母女平安�！�

    季秀臉上泛起一絲喜色，“派人去給陛下和太后報喜，還有趕緊把公主抱進去，小心吹了風�！�

    說著她們跟著一起去了室內(nèi)。

    產(chǎn)房的味道并不好聞，血腥、悶熱，好在季秀和宮妃們不存在忌諱，季秀進產(chǎn)房的時候，宸妃還有一些意識。

    “皇后姐姐。”剛生完孩子的宸妃正是心里最脆弱的時候，乍然看到季秀的身影，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季秀幫宸妃擦拭掉眼淚，對宸妃柔聲道：“別怕，有我在呢�！�

    說著季秀讓人把宸妃挪到另一處干燥的房間，產(chǎn)房的血腥和悶熱遠去，感受著身處環(huán)境的溫暖和安全，剛生完孩子耗費精力太大的宸妃再也撐不住，憐愛地看了一眼自己生下的公主，就握著季秀的手沉沉睡去。

    等到宸妃睡著，季秀讓奶娘們照顧好小公主，處理完后續(xù)事情，這才離開。

    宮妃們走在后面，看著前面的季秀，小聲道：“我們皇后娘娘行事，可真是沒得說。”

    就算照顧后妃是皇后的分內(nèi)之事，可是能把宮妃們照顧到這份上，絕對是后宮獨一份。

    “可不是，因為皇后娘娘，我現(xiàn)在都不太害怕生產(chǎn)了。”一名肚子微挺的宮妃撫著自己的肚子道。

    阮妃生產(chǎn)的時候，季秀絲毫沒插手過，可是等到別的宮妃開始生產(chǎn)，從產(chǎn)房到生完孩子后的一切事物，季秀全都做的體貼入微，力求讓所有宮妃和孩子們平平安安，其余宮妃把這些全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如果說剛一開始，她們和皇后還只是冰冷的金錢交易，可是隨著季秀對那些生育的宮妃一次次精心照料，宮妃們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怎么可能不觸動。

    更別說那些剛生完孩子的宮妃，心里極為脆弱，季秀的溫柔一下就讓她們心理防線崩塌，不自覺地向季秀這邊靠攏著。

    隨著宮內(nèi)宮妃母子女們平安，民間也陸續(xù)收到消息。

    要知道這時候孩子的夭折率很高，上至天子，下至平民百姓，都講究多生多育，為的就是用數(shù)量彌補孩子的夭折。

    以前皇宮內(nèi)錦衣玉食，也不可能完全逃脫掉孩子的夭折，盡管宮內(nèi)真正自然夭折的孩子只是少數(shù)，可是在不知內(nèi)情的百姓眼中，他們看的是數(shù)量，

    可是現(xiàn)在，這個印象被季秀打破掉。

    聽到皇宮里的皇上又喜添一女，百姓們?yōu)榛始腋吲d的同時，心里止不住地羨慕著。

    “唉，要是咱們家的孩子也能生一個活一個，大人孩子都能平安無事，那就太好了。”百姓們高興過后感慨道。

    “想多了，人家皇家什么條件，咱們什么條件，哪能比啊。”

    “也是，就咱們這條件……”

    普通的平民百姓還只是感慨，那些同樣困于孩子夭折的文武百官已經(jīng)行動起來，紛紛讓自家夫人入宮去沾沾帝王后宮的喜氣。

    其中不乏有大著肚子入宮，過來向?qū)m妃們賀喜的夫人。

    宮妃們抱著孩子笑道：“我們之所以能夠母子女平安，都多虧了皇后娘娘�！�

    “之前皇后娘娘從皇宮和民間搜集了很多秘方，專門讓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鉆研了好長時間，之后又讓太醫(yī)們編成一本醫(yī)書，里面從女子什么時候適宜有孕，孕期、孕后怎么做，難產(chǎn)時需要用到什么秘方，都有詳細的記載，內(nèi)容簡單易懂，再配合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我們的胎位一直都很穩(wěn)�！�

    “不過因為我們有皇后娘娘的原因，倒是沒怎么看過這本醫(yī)書。”宮妃們抿唇道。

    不知是不是錯覺，命婦們感覺宮妃們好像在向她們炫耀。

    宮妃們向她們炫耀什么？總不可能是皇后娘娘吧？

    只是生個孩子而已，哪可能改變得了后宮的爭斗，皇后和宮妃之間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真的親如姐妹。

    不過宮妃們既然都這么說了，命婦們也不介意去皇后那里多走一趟。

    季秀聽到命婦們的來意，笑道：“這都是各位妹妹抬舉，不過本宮這里確實有一本醫(yī)書，是專門為婦人編寫的，諸位夫人如果不介意，可以把書帶回去一份�！�

    命婦們自無不應(yīng)的，皇宮出品的醫(yī)書，拿回去總沒壞處。

    回去后命婦們一翻閱，這才驚覺《婦經(jīng)》里面簡直干貨滿滿。

    里面把孕婦的所有忌諱全都寫的清清楚楚，這得讓多少有心人從此失去害人的手段。

    沒有心的人對《婦經(jīng)》如獲至寶，有心人看到書里孕婦們的忌諱，如何防范，差點當場暈過去。

    隨著第一波命婦們的消息傳出去，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季秀手上有一本醫(yī)書，不管是好奇還是真的需求，《婦經(jīng)》的名聲越來越廣。

    畢竟《婦經(jīng)》的背后，可是全都母子女平安的宮妃們做代言。

    第16章

    后宮16

    眼看火候差不多，季秀帶著《婦經(jīng)》去找凌云睿。

    “陛下，來求這本醫(yī)書的人越來越多，我想，要不要把它徹底傳出去，也好造福更多的百姓們�！奔拘阆蛄柙祁Ｌ嶙h道。

    人口是一個王朝正常發(fā)展的重要指標，哪怕凌云睿不愛民如子，現(xiàn)在有減少王朝幼兒夭折率的機會，也不會太過反對。

    聽到季秀要把《婦經(jīng)》傳到民間去，凌云睿并沒有太過在意。

    “這件事皇后你一個人做主就行，宮妃們能夠母子平安，可全都是托了你的福。”凌云�？粗�季��，十分滿意地說道。

    季秀這段時間對宮妃和皇子公主的一切作為凌云睿全都看在眼里，縱使太后一直說季秀居心不良，可是凌云睿怎么也沒看出季秀哪里有問題。

    還是說季秀這個皇后做的太好，讓后宮宮妃們母子平安是一件錯事？

    季秀把整個后宮打理的井井有條，更讓帝王子嗣豐盈，再加上季秀不能生子，現(xiàn)在凌云睿對季秀是越來越滿意。

    “陛下實在抬舉，這些全都是陛下的功勞，我可不敢居功。”季秀唇角微勾，臉上綻放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道。

    可不是，要是沒有凌云睿的勤勞播種，那些宮妃也不會懷上孩子。

    說到底，凌云睿對這件事的出力是非常大的。

    “皇后……”看到季秀的笑容，不知是不是后宮日子過得順心，季秀的精氣神越來越好。

    凌云睿眸色不由一深，就要俯身去接近季秀。

    季秀一看凌云睿的動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季秀早就借著絕子湯的事情和凌云睿再無身體上的接觸，現(xiàn)在臉色自然冷下來。

    “陛下，您有這些精力，還不如多去妹妹們那里，何苦在我一個不能生子的女人身上浪費多余的時間�！�

    “皇后！難道你我之間就只有這個理由了嗎？”

    季秀的話讓凌云睿心里分外不是滋味，就算皇后不能生孩子，她也是他的女人，況且對于男人來說，孩子不過是享受制造過程所帶來的副產(chǎn)品，凌云睿想要靠近季秀的時候，心里可沒想孩子，他就是單純的想碰她。

    只是每次，季秀都會用孩子直接拒絕。

    幾次下來，凌云睿心頭不由火起。

    “你是朕的皇后，給朕侍寢天經(jīng)地義，和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

    “陛下的確可以對我為所欲為，可是請陛下不要忘了，消息傳出去以后，陛下該如何去堵外面的悠悠眾口，還請陛下不要讓我枉做惡人�！奔拘懵曇羝降���。

    看到季秀固執(zhí)的眼神，凌云睿心中的怒火宛若當頭澆下一盆冷水，徹底熄滅。

    凌云睿道：“我們是夫妻，你是我的皇后……”

    “是一個不能生的皇后，陛下來我這里，未免太惹人非議，還是，陛下想要我成為一個妖后？”季秀唇角微勾，略帶諷刺道。

    凌云睿只覺得心口一痛，怔然看向季秀，是啊，一個不能生子的皇后，帝王要是寵愛，最終得到罵名的只會是皇后。

    這點凌云睿非常明白，可是讓他受不了的并不是外界的聲音，而是皇后為了自己維持自己賢德的名聲，一次次把他推離。

    “皇后，你變了……”凌云睿呢喃道，這一刻，他空前想念那個心里眼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衛(wèi)秀，而不是面前這個端莊大氣的皇后。

    如果是之前的衛(wèi)秀，哪怕明知道自己會變成妖后，也會欣喜得到他的寵愛。

    “人畢竟都是要長大的，陛下難道不覺得我之前的想法太過荒唐可笑？我知道，陛下你和阮妃，你們之前都在私底下笑話我曾經(jīng)的天真……”季秀道。

    “朕沒有……”凌云睿下意識反駁，卻越說越無力。

    在季秀的視線下，他和阮妃曾經(jīng)的惡劣好似全都無所遁形。

    曾經(jīng)那些對衛(wèi)秀的嘲諷重新涌上心頭，他對衛(wèi)秀的不以為然，還有對阮妃針對衛(wèi)秀的冷眼旁觀。

    他全部都知道，知道衛(wèi)秀并沒有做過那些事，可是誰讓衛(wèi)秀不聰明，不知道防人，拿不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jù)，他雖是她的夫君，卻同樣是別的宮妃的夫君，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觀，把衛(wèi)秀的真心和所受的折磨全都當成一次次無關(guān)輕重的笑話。

    可是現(xiàn)在，衛(wèi)秀變聰明，也知道防人了，可同時，她對他的感情，好像也全部消失了。

    這讓一直享受著衛(wèi)秀傾其所有愛意的凌云睿突然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現(xiàn)在的皇后。

    “陛下，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忙了，妹妹們那邊還需要我照料呢�！奔拘阆蛄柙祁Ｐ辛艘欢Y，而后離去。

    凌云睿沒有阻攔，看著季秀的背影，突然驚覺，從什么時候開始起，那個一直看著他的衛(wèi)秀不見了？

    現(xiàn)在這個端莊，一副賢德至極的皇后，真的是他所期待的嗎？

    “皇后娘娘，我們娘娘為陛下生了皇子，不知陛下那邊怎么說？”季秀剛回宮，就看到阮妃派來的宮人。

    “這個你們自己問皇上去，本宮可不想管阮妃的事�！奔拘阒苯拥馈�

    之前凌云睿說過宮妃生男生女都有獎賞，地位低的晉升分位，地位高的，要是升無可升的，則會換成相應(yīng)的獎賞。

    只是除了阮妃，其余生了孩子的宮妃都拿到獎賞，該晉升的晉升，該賞賜的賞賜，只有阮妃，好似被徹底遺忘。

    明明生下的是大皇子，要不是還有太后，只怕待遇連公主都不如。

    阮妃的宮人在季秀這里碰壁，絲毫不敢多說，至于帝王，那壓根就不是她們能接近的存在。

    這對季秀來說只是小插曲，等到阮妃宮人走后，梧桐低聲道：“娘娘，聽說太后想召集自己別的侄女入宮來陪她�！�

    只是國公府已經(jīng)沒了爵位，操作起來有點困難。

    按照季秀在宮里的勢力，完全可以卡一卡。

    不過想了想，季秀還是放棄和太后這點意氣之爭。

    “先不管她們，要知道阮妃也不是吃素的，宮外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已經(jīng)按照娘娘的吩咐，越來越多的百姓知道《婦經(jīng)》的作用�！蔽嗤┑�，

    畢竟，《婦經(jīng)》可是后宮宮妃們一起捆綁出現(xiàn)的。

    百姓們基本都是白丁，太多不識字的人，可是他們能聽懂話，知道后宮里面的宮妃和皇子公主一個都沒有死去。

    這對百姓們來說就夠了。

    他們所求的，從來都不多。

    “這件事已經(jīng)在皇上面前過了明路，梧桐，你們?nèi)フ覂?nèi)務(wù)府，讓他們把《婦經(jīng)》加大印刷量，數(shù)量越多越好。”

    “這次，我要隨著《婦經(jīng)》一起出現(xiàn)在百姓們的口中。”季秀道。

    在外界百姓心里，季秀之前只是一個被后妃毒害，從此再也無法有孕的可憐皇后。

    直至后宮有孕宮妃們平安生子，季秀在百姓們心中這才開始有所轉(zhuǎn)變。

    只是這點變化并不明顯，畢竟季秀不能生，宮妃們就算平安生產(chǎn)，和皇后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直到《婦經(jīng)》的名字出現(xiàn)，隨著越來越多宮妃的平安生產(chǎn)，它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亮。

    聽說已經(jīng)有達官顯貴的夫人們從皇宮里求得這本醫(yī)書回家，直把百姓們羨慕地連連嘆氣。

    “我們要是能看一眼那本醫(yī)書，為家里面的孩子沾沾喜氣就好了�！辈簧侔傩斩佳劭舴杭t的說道。

    其實他們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在癡心妄想，以他們的身份，連人家達官顯貴的門檻都碰不到。

    就在百姓們心底渴望又絕望之際，內(nèi)務(wù)府把《婦經(jīng)》大量印出，季秀直接以皇后之名昭告天下，為天下百姓免費發(fā)放《婦經(jīng)》。

    一家一本季秀做不到，一個地方一本《婦經(jīng)》，卻是綽綽有余。

    而季秀的皇后詔書也寫得極為煽情，說自己此生此世再也無法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身為當朝皇后，一國之母，特讓太醫(yī)院著《婦經(jīng)》出來，只愿天下從此能夠母子安康，幼兒們健壯茁壯。

    賣慘、點明身份、期望未來。

    經(jīng)過百姓大白話翻譯，就是已經(jīng)不能生孩子的皇后娘娘，特地給天下百姓著了一本能夠減少孕婦難產(chǎn)，幼兒夭折的醫(yī)書。

    這是什么？這是一國之母無處揮灑的滿滿母愛！

    百姓們瞬間對季秀感同身受和更加愛戴。

    《婦經(jīng)》一出，收攏民心，哪怕季秀從此再也不能生育，皇后之位也能穩(wěn)如泰山。

    直到季秀把《婦經(jīng)》大量流入民間，達官顯貴們這才知道季秀的打算。

    別的不說，有阮妃這個惡人在前，今后皇后要是換人當了，可想而知下一任皇后的名聲將會有多壞。

    季秀已經(jīng)把自己這個皇后愛民如子的形象立起。

    而這個形象也不是嘴上說說，空喊口號，《婦經(jīng)》確實的發(fā)下去，里面干貨滿滿，對孕婦和幼兒們來說，這是救命良方，對于負責保管和鉆研它們的大夫們來說，這可是太醫(yī)院，頂尖醫(yī)術(shù)濃縮而成的精華。

    可想而知，民間大力發(fā)展婦科和兒科的結(jié)果，絕對會減少孕婦難產(chǎn)和幼兒夭折。

    百姓們能夠得到實打?qū)嵉膶嵒荩�能不念季秀的好�?br />
    并且在特別引導下，民間的孩子漸漸以‘皇后之子’自稱。

    愛民如子的帝王會把百姓當成自己的‘孩子’，季秀身為皇后，自然能成為天下百姓的‘母親’。

    不過這一切都在平靜的湖面下發(fā)生著，明面上，依舊風平浪靜。

    只有少數(shù)人，隱隱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可是又說不上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