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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顧梅朵:“哼哼,真好笑,人家正牌的舅舅就站在這里,你是哪來的冒牌貨?

    嫁妝算起來是家事,可人家井堂已經(jīng)答應(yīng)捐出來十萬兩了,這可以給國家建書院的,這就是公事了,也是大事,在這里講正合適。

    既然嫁妝在家里丟了,那就是有家賊了,請皇上做主�!�

    紀(jì)賢一聽,這怎么行,那嫁妝是自已妹妹拿來用了,自已也用了些,這算井家家事,怎么能叫皇上參與進(jìn)來呢?

    “你住口!這里有你什么事兒呀,再說了,這井堂母親的嫁妝,怎么說也是井家的家事,用不著你摻和�!�

    紀(jì)賢可是知道,這丫頭不好對付,如果真的讓她盯上這件事,那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你也住口!這里又有你什么事兒?就算這是人家井家的家事,你也不是姓井的,你摻和什么?”

    顧梅朵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紀(jì)賢可能是覺得,和顧梅朵一個小女孩對峙有失-身份,他看向井堂:

    “你就這么看著你舅舅我被人頂撞,你有事不會自已說,還要人代勞?”

    這時,從煥從隊伍中走了出來:“紀(jì)大人,井堂的親娘舅在此,就不勞你費心了�;噬�,微臣也請皇上給井堂做主�!�

    奚允宸看熱鬧正高興呢,呃,還有自已的事兒呢?

    “既然有賊,那就讓刑部……”

    紀(jì)賢急忙打斷皇上的話,說道:“皇上,家事就應(yīng)該在家里處理,用不著驚動刑部官員吧?”

    顧梅朵開口了,“你可真是搞笑,這件事,無論算是家事,還是算是國事,關(guān)你什么事兒?用得著你在這里,打斷皇上的話嗎?”

    紀(jì)賢氣急,大聲吼道:“那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

    顧梅朵比他的聲音更大:

    “怎么就不關(guān)我的事兒了?井堂可是答應(yīng)我,要捐十萬兩出來建書院的,書院可是我提議要修建的。

    我告訴你姓紀(jì)的,如果你今天耽誤我收這十萬兩,我就找你要去。你要是敢說沒錢,本姑娘我就拆了你家的房子,扒了你家的祖墳,也得給我湊夠這個數(shù)。不信你試試!”

    聽了顧梅朵的話,紀(jì)賢氣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一轉(zhuǎn)身跪了下來:

    “請皇上給微臣做主�!�

    心中偷笑的眾人:……

    正在心中暗爽的奚允宸:……

    奚允宸心中暗暗罵道:

    紀(jì)賢你個混賬,你平時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嗎?怎么現(xiàn)在癟茄子了?

    讓我給你做主,我給你做個毛的主做主。

    466

    你個小混蛋,你不要欺人太甚

    奚允宸心中爽夠了,才說道:“你想讓朕怎么給你做主?”

    顧梅朵氣哼哼地說:

    “皇上,紀(jì)大人的意思是,他是井堂舅舅這件事沒得到認(rèn)可,想請皇上做主。

    我說紀(jì)大人呀,你妹妹家的一兒一女還都健在,你外甥外甥女都有,你這舅舅的位置,坐得穩(wěn)穩(wěn)的,用不著占人家舅舅的名額。你沒看人家從大人都不樂意了嗎?”

    紀(jì)賢算是看出來了,今天有這個丫頭在這里,自已是怎么也討不到便宜的。而且,說不定自已還要丟大臉。一定要把這丫頭趕出大殿去。

    “皇上,微臣自認(rèn)處理事情的手段有一套,井堂母親嫁妝的事情,微臣可以幫忙處理。這議政大殿之上,乃是處理國政的地方,所以還請皇上讓顧小姐離開�!�

    皇上心說,讓這丫頭離開,我還怎么看熱鬧。

    “紀(jì)大人,你說你能夠處理,請問你怎么處理?

    你的妹妹現(xiàn)在是井家的當(dāng)家主母,井堂母親的嫁妝沒有了,用不用我說出來嫁妝去了哪里?

    聰明人這時候都應(yīng)該離這件事情遠(yuǎn)點兒,別惹麻煩上身。你卻一直往前湊,如果說這嫁妝沒了和你沒關(guān)系,我覺得鬼都不信�!�

    紀(jì)賢咆哮道:“我妹妹在井家當(dāng)家,我更應(yīng)該幫我妹妹處理這件事。相反,顧小姐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

    “行了紀(jì)大人,你就別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樣了,說真的,大家都站在這里,你說誰不了解誰啊,不過就是一塊遮羞布蓋著,大家面上好看些罷了。揭開這塊布,那丑陋的嘴臉都暴露出來,大家面上都難堪。

    你就給個痛快話兒,這事兒怎么辦吧?還有,請你說話之前,想想你家的房子和祖墳,最好別亂開口�!�

    紀(jì)賢目光狠厲:“你威脅我?”

    顧梅朵一揚(yáng)頭:“對啊,我就是威脅你啊�!�

    紀(jì)賢惡狠狠地說:“你膽子不小啊,本官也不是好惹的�!�

    顧梅朵斜眼看著他:“姓紀(jì)的,你再猖狂,你也得有理。

    我之所以站在這里,那就是因為,理,在我這邊。而你,做了缺德事,還擺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你說吧,誰服你?”

    紀(jì)賢看著顧梅朵那傲驕的小模樣,看看周圍大臣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神情,最后看著皇上明顯不會偏幫自已的樣子,他知道,再這樣說下去,沒自已什么好。

    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走著瞧!

    “皇上,微臣有些不舒服,請皇上允許微臣回家休息一天�!�

    顧梅朵:想跑?想得美!

    “紀(jì)大人,有病不要緊,這里是皇宮,這可是全大黎最最安全最最講理的地方。

    這里有整個大黎國最好的大夫。只要你不是馬上就死了,相信他們會治好你的。

    還有,你今天就是病得趴在這大殿上,也得給我把事情弄明白了。井堂母親的嫁妝,我的十萬兩銀子。弄不明白,你休想離開這里。你不是說,這事你能處理好嗎?來,你處理吧。”

    紀(jì)賢氣得指著顧梅朵罵道:“你個小混蛋,你不要欺人太甚!”

    顧梅朵也指著紀(jì)賢罵道:

    “哼哼,你也知道欺人太甚這個詞�。�

    人家井堂他爹,剛剛死了媳婦,還難過著呢,你就把自已的寶貝妹妹塞給人家。還是死了男人,帶著兩個孩子的寡婦,你是不是欺人太甚?

    你妹妹當(dāng)了井家十年的主母,井堂母親近三十萬的嫁妝,所剩無幾,沒你給她撐腰,她敢嗎?你這是不是欺人太甚?

    你妹妹自已的兒子,十七就給娶了媳婦,卻打壓井堂,今年都二十六了也不給他娶媳婦,這是不是欺人太甚?

    更可恨的是,你們?yōu)榱说玫骄媚赣H最后那點給井堂保命的東西,居然想把你妹妹那沒人要的女兒嫁給井堂,這是不是欺人太甚?

    更可笑的是,你的寶貝外甥女兒,當(dāng)自已母親是狗屁,根本不聽你妹妹的話,而你那奇葩妹妹,說什么,如果井堂不說服她女兒和井堂成親,井堂就一輩子別想好過,他以后的花費,公中不會再出一文錢。

    紀(jì)大人啊,這是不是欺人太甚��?

    你仗著你的權(quán)勢,讓人家娶你寡婦妹妹,還要養(yǎng)兩個別人的孩子,井家的錢,不給井堂這個井家人花,都花在外姓人身上,這是不是欺人太甚?

    我就納悶了,就算你妹妹的婆家人死絕了,你們紀(jì)家還沒死絕吧,憑什么要讓人家井家人,給你們紀(jì)家養(yǎng)外甥?你們紀(jì)家是窮掉底了嗎?那些養(yǎng)孩子的錢,以后可都是人家井堂的�!�

    有些事情,不說出來,大家可以裝作不知道,可一旦拿到臺面上來,就不那么好看了。

    顧梅朵的話說完,下面的眾大臣立即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尤其是紀(jì)賢的政敵,可算是逮到機(jī)會打壓他了,這千載難逢的機(jī)會怎么能放過呢?

    馬上就有人出來說話了。

    “啟奏皇上,如此看來,這紀(jì)大人,確實有些欺人太甚,花人家母親的錢,還要打壓人家的娃,簡直太過分了。請皇上給井堂做主�!�

    又有幾個人站出來:“臣等附議。”

    紀(jì)賢也有朋友和要好的親戚在這里,只是,現(xiàn)在這情況,明顯就是紀(jì)賢沒理,讓他們怎么幫��?再說,顧家那丫頭利口如刀,還是少惹為妙!

    紀(jì)賢這時候冷靜下來,他暗暗后悔,沒有在這死丫頭和井堂一進(jìn)來的時候,自已就躲出去�,F(xiàn)在,弄得騎虎難下了。

    井堂這時候走到大殿中間,跪下,雙手伏地,磕頭:

    “請皇上給微臣做主�!�

    他趴在地上,頭壓在手上,就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奚允宸一看,得,又該自已上場了。

    “井愛卿,請起。你想要怎么樣?”

    可千萬別隨便就放過他啊,那我還怎么看熱鬧啊。這家伙說不定以后就是閣老了,能看到他的熱鬧可真的不容易。

    奚允宸忽然想起了馬閣老,心中暗笑:

    你是閣老又能怎么樣,閣老在那丫頭面前,不也只有服軟的份兒。

    井堂站了起來:“皇上,微臣想要回母親的嫁妝,還有就是,微臣請求皇上為我主持分家,我就怕有一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為了保命,請皇上給微臣做主�!�

    紀(jì)賢看著井堂這窩囊的樣子就生氣,如果他能強(qiáng)硬一點,自已妹妹也不會一手遮天,自已也不會弄到現(xiàn)在這樣被動的局面。

    “分家?你分的什么家,你父親還好好站在這里呢�!�

    467

    他能說出來嗎?傻子才說呢

    井堂:“你也知道我父親站在這里,那你叫囂什么?我家分不分,關(guān)你什么事?你也想姓井?”

    “你個混賬!”紀(jì)賢一想,是啊,這井易還在這里呢,讓他管管自已兒子,這不過分吧?

    紀(jì)賢扭頭看著后面的井易:“管管你的好兒子,他要分家呢。”

    井堂父親井易低著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要分家,自然是要問問家主了。

    “井易,井愛卿,你怎么說?”

    紀(jì)賢得意的神情表露無遺。怎么說,自然是不同意唄。

    井易井堂不愧是爺兒倆,一對窩囊廢,讓個女人壓得抬不起頭。紀(jì)賢從心里瞧不起井易。

    井易看到所有的目光都瞄向自已,就走了出來:“皇上,微臣同意分家�!闭f完,他又站了回去。

    “你說什么?”

    紀(jì)賢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他居然同意分家?

    奚允宸問道:“井堂,你父親同意分家,你還有什么說的?”

    井堂一抱拳:“皇上,微臣要回母親的嫁妝就行。至于分家,微臣只要自已該得的。”

    奚允宸看向井易:“井愛卿,你兒子想要回自已母親的嫁妝,你可有什么意見?”

    井易站了出來:“井堂母親的嫁妝,被紀(jì)氏給花光了�!�

    紀(jì)賢一翻白眼,心道:還想要回三十萬兩,井堂能得到三萬兩,我都算他有本事。

    顧梅朵看了一眼井堂:“反正這三十萬兩里面,有我十萬兩,我就辛苦辛苦,替你要回來�!�

    顧梅朵邁著小方步,走到紀(jì)賢面前。

    奚允宸一看顧梅朵的樣子,就知道,好戲來了。馬上坐好看戲。

    顧梅朵對著紀(jì)賢,伸出一只小手:“給錢,三十萬兩�!�

    紀(jì)賢大怒:“我又不欠你錢,找我要什么錢?”

    顧梅朵:“姓紀(jì)的,你敢說,這三十萬兩銀子,你沒花?”

    他花了,還花了不少,可這能說嗎?

    紀(jì)賢嘴硬:“我沒花�!�

    顧梅朵笑了,從懷里掏出一張紙來,念道:

    “某年月日,內(nèi)閣官員紀(jì)賢,為了給第四房心愛的小妾買宅子,不敢動用自已家里的錢,找到妹妹紀(jì)氏,也就是井堂的后娘,拿了紋銀五萬兩。經(jīng)手人是紀(jì)氏身邊的牛媽媽。

    某年月日,紀(jì)賢在‘墨香齋’看中了一幅畫,回家取錢嫌遠(yuǎn),去井家找妹妹,拿了紋銀二萬兩。紀(jì)氏身邊的大丫環(huán)紅云給拿的。

    某年月日,紀(jì)大人和別人合伙做生意,虧了本,讓妹妹給拿了兩大箱子的東西,當(dāng)了四萬兩補(bǔ)窟窿。經(jīng)手人還是牛媽媽。

    某年月日,有官員犯了事兒,官員家的宅子鋪子官賣,紀(jì)賢把價錢一壓再壓,用十萬兩,全部買了下來。讓妹妹紀(jì)氏拿錢出來,說是宅子鋪子分一半給紀(jì)氏。紀(jì)氏親自給拿的銀票�!�

    “你胡說,哪有這樣的事兒!”

    紀(jì)賢上來就要搶顧梅朵手中的紙,被顧梅朵躲過去了。

    顧梅朵好脾氣地對紀(jì)賢說道:

    “紀(jì)大人,別急別急,你可能花過錢給忘記了,沒事,我這里有帳,都幫你記著呢。我繼續(xù)念哈。

    某年月日,為了討某官員喜歡,紀(jì)大人親自去了最大的古玩店‘雅蘊(yùn)閣’買了……”

    “你給我住嘴!”

    顧梅朵哈哈笑了,“紀(jì)大人,這還有不少呢,還有你花去外邦的錢我這都有記錄。等我念念哈。某年月日……”

    “別念了別念了,我給錢�!�

    這如果說出來,自已這官兒還要不要做了?

    也不知道這死丫頭哪里弄來的這些信息。

    顧梅朵點頭:“紀(jì)大人呀,你早說給錢不就完事了嗎?看念這個把我累滴,都口渴了。皇上,賞杯茶喝喝。

    大家可以作證哈,紀(jì)賢紀(jì)大人,答應(yīng)賠井堂母親嫁妝銀三十萬兩�!�

    大太監(jiān)端來一杯茶,顧梅朵接過來喝了。

    “紀(jì)大人,既然這里有十萬兩是要捐出去的,這十萬兩你直接給皇上就行了。給井堂二十萬兩就可以。

    再說吧,這好事也不能讓井堂自已做了呀,建書院可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我也捐十萬兩�!�

    古鐵豪柏震孔閣老等人也紛紛解囊:“我等捐一萬兩�!�

    其他大臣五千兩,三千兩,二千兩都有。

    奚允宸心里那是心花怒放,顧梅朵就是我的財神啊,鑒定完畢!

    這些銀子,建書院肯定用不了呀,那就可以填充國庫了。

    又有錢了,哈哈。

    他急忙對大太監(jiān)說道:“快記下來�!被噬弦踩卞X呀。

    然后,奚允宸又問井堂:“你母親的嫁妝有了,這家你想要怎么分?”

    旁邊有禮部官員站出來說道:“依我大黎國規(guī)矩,這長子,分家時可得家產(chǎn)七成,要撫養(yǎng)父母。其他子女分剩下的三成�!�

    “哈哈哈!”

    顧梅朵大笑起來,“這么說,井堂應(yīng)該得井家全部家產(chǎn),因為,他們家,就他一個男丁。撫養(yǎng)父母,這是應(yīng)該的�!�

    紀(jì)賢一聽,“那朱光怎么辦?”

    顧梅朵:“你也說了,他叫朱光,請問紀(jì)大人,這姓朱的,人家井家分家,和他有關(guān)系嗎?

    井家,養(yǎng)了姓朱的兩個孩子十年,沒和他們要養(yǎng)育費都便宜他們了,還要來分井家的財產(chǎn)。哪來那么大的臉?”

    “那我妹妹算井家人吧?”

    顧梅朵:“算。不過,她們娘三個,是被人家朱家給凈身出戶出來的,你這個做哥的,也沒給他一文錢的嫁妝,她到了井家也沒留下一兒半女,她哪來的資格分家產(chǎn)?”

    紀(jì)賢氣極:“井易,你怎么說?難道要把他們娘三個都攆出去嗎?”

    井易看了井堂一眼,“井堂拿七成,我拿剩下三成。”

    顧梅朵說道:“行,痛快。我想井堂應(yīng)該是要搬出來住的吧?那就把這七成,全部折成銀子給他就行。

    來來來,口說無憑,在皇上面前立字據(jù)。如果誰要是敢不按字據(jù)辦,那就是抗旨!哼!”

    字據(jù)立完了,滿朝文武都散了。

    紀(jì)賢經(jīng)過井易面前的時候,罵道:“慫貨!”

    井易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我承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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