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白善雖然覺得她太武斷了,但這會兒不是說這個的,他好奇的是,“你這些花都有什么毛病?我看它們長得挺好的,為什么要選看不順眼的人賣�!�
滿寶輕咳一聲,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小聲告訴他了,“我這花只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我不知道一年兩年三年后它會長成什么樣兒�!�
人家為什么愿意高價買稀少的花?
因?yàn)橘I了一盆,只要不養(yǎng)死養(yǎng)殘了,幾年內(nèi)他都能擁有這么一盆稀有的花,甚至是一盆變兩盆,兩盆變四盆……
或是培育變種成其他的花。
她這花基因不穩(wěn)定,能保證現(xiàn)在保證不了以后,所以還是賣給不喜歡的人吧,尤其是那些做了壞事的人。
第968章
被堵
白善扭頭去仔細(xì)的看廊下的那一盆盆看著就很漂亮的花,半響說不出話來,“果然,漂亮的都是有缺陷的?”
“這是誰說的道理?”
“你給我的那些話本里,其中有個人這么說過�!�
話本里寫的東西那就太多了,滿寶沒有深究,她走過去在幾盆花里挑了挑,挑出了兩盆看著最富貴,品種還算稀奇的花出來,一盆菊花,一盆古早玫瑰。
她道:“我就賣給他們這兩盆�!�
菊花還沒盛開,但已經(jīng)有花苞了,再養(yǎng)幾天就開了,而古早玫瑰一盆上便是一大株,一株上有十來個大花苞,此時已經(jīng)開了兩朵,其他的半開不開。
正宗的大紅色,反正滿寶看著是喜歡得不得了,莊先生也說這花色很正,這幾天他們賞的都是這株古早玫瑰。
但是滿寶給出去一點(diǎn)兒也不心疼,因?yàn)樗械幕ɡ�,這一盆花費(fèi)的積分是最少的。
滿寶還要請白善,“你幫我取一個好聽點(diǎn)兒的名字唄,到時候掛上,說出去也大氣,顯得很值錢�!�
取出來的名字還不是被益州王府的人叫?
白善不是很甘愿,隨口道:“不是快到中秋了嗎,這花留到中秋也能拿出來再觀賞一遍的,那就叫嫦娥奔月吧。”
滿寶想了想,覺著這個名字不錯,豎起大拇指道:“你取名字比我厲害多了�!�
白善笑嘻嘻的和她假客套,“哪里,哪里�!�
倆人就一邊給花澆澆水,一邊說說話,滿寶問,“你幫我找到釀葡萄酒的方子了嗎?”
“沒有,”白善道:“在藏書樓里沒看見,我也問過封宗平了,不過他對這種雜書了解不多,在國子監(jiān)里幾年了,還比不上我去的這一月呢�!�
“不過,釀造葡萄酒的法子我沒找到,但釀酒的方子我找到了三張,我已經(jīng)抄錄下來了,回頭給你拿�!�
滿寶覺得釀酒太浪費(fèi)糧食了,無可無不可的點(diǎn)頭,反正她現(xiàn)在不用,記下來,等以后糧食多了給后人用也行啊。
書,收藏著總是沒錯的。
“你交了朋友嗎?”
“沒有�!卑咨祁D了頓后道:“彭志儒和盧曉佛也交不到朋友�!�
所以他不交朋友不是他的錯。
滿寶瞥了他一眼,也知道他的性格,沒有強(qiáng)逼著他去交朋友,但還是道:“與人為善,不要跟人吵架呀。”
“知道了,我不會吵架的�!�
話才說完,白二郎一頭大汗的從外面跑進(jìn)來,“白善,你今天跟你們班的殷或吵架了?”
滿寶:……
白善:……
白善沒好氣的瞪了白二郎一眼,斬釘截鐵的道:“沒有!”
“你還騙人,事兒都傳到我們太學(xué)去了,你和殷或在課堂上吵起來了。”
白善道:“那不叫吵,那就辨。”
“我能不知道吵和辨嗎?你和滿寶從小就沒少吵和辨,我聽人說,你在課堂上直接把殷或說得臉皮發(fā)青,眼睛發(fā)紅,一下課他就把課桌給推翻了,自己還哭了。學(xué)里的人說是你把人罵哭的�!�
白善:“……他先動嘴罵我的,而且我沒罵他。”
不過是諷刺兩句罷了,他平日和滿寶打起來的時候也沒少掉書袋子的罵,他哪知道他比一個女孩子都不如,這么大年紀(jì)了,吵不過,不,是辨不過就哭。
白二郎就看向滿寶,“看,我說他罵人了吧?”
白善忍不住伸腳去踹他,再次重申,“我沒罵!”
白二郎往后一蹦,靈活的躲開,叫道:“沒罵就沒罵,你踢我干什么?”
他道:“你知道嗎,殷或家里有六個姐姐,他是家里的獨(dú)苗苗,我回來的時候喬韜和我說,你明天上學(xué)的時候小心點(diǎn)兒,不要在學(xué)外被他姐姐們堵上�!�
滿寶目瞪口呆,“自己吵架吵不過還要叫家人?”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四月那會兒剛?cè)雽W(xué)沒多久,殷或被你們國子學(xué)的劉煥打了,結(jié)果劉煥在路上就被殷或的三個姐姐堵住了,讓劉煥丟了好大的臉�!�
“他們是打起來了,還是吵起來了?”
“都沒有,”白二郎想了想,自己都疑惑,他撓了撓腦袋,“聽說就一塊兒說了說話,可也好丟人的。”
滿寶也松了一口氣,拍了拍白善的肩膀,讓他好自為之。
不過,她也有些不太高興,“我和你們打架的時候,我哥哥們從來不會來找你們麻煩,哪有小的打架打不過,大的出來找場子的?又不是打得很兇。”
白善沒好氣的道:“你不是說你從不打架的嗎?”
滿寶:“我這是在為誰打抱不平呀�!�
白善哼了一聲,并不把這件事放在眼里。
他可不覺得殷或的姐姐們會來找他,只是課堂上爭辯了幾句而已,至于嗎?
誰知,第二天他們的馬車才上主街沒多久就被一輛馬車攔住了。
大吉看到突然橫出來的這輛馬車,下意識的握緊了韁繩,正要讓馬車退后讓開,后面又堵了一輛馬車,同時,側(cè)首邊也橫出來一輛馬車,瞬間把這一條大街的車道給堵了。
大吉一下繃緊了脊背,手放在了身側(cè)的一塊車轅木板上,微微一按,木板微松,他才要把里面的劍取出,滿寶已經(jīng)撩開簾子,三個人的腦袋從里面探出來。
大吉便按了一下木板,暫停了動作。
滿寶沖馬車喊道:“喂,你們怎么趕車的,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車夫們:……
車中正要開口說話的人:……
一聲輕咳聲響起,然后一道輕柔的女聲問道:“這可是白家的馬車?”
滿寶快嘴的應(yīng)道:“是呀,麻煩你把你們家的馬車讓一讓,這都把整條街都堵住了,大家都急著上工和上學(xué)呢,你看看兩頭堵了多少人了?”
三輛馬車頓時一靜,附近圍觀的人看著樂,有認(rèn)得滿寶的,立即高聲應(yīng)和道:“是啊,是啊,這都把整條道兒都堵住了,我們還怎么走路�。俊�
同樣被堵住的一輛車中,少年從車?yán)锾匠鲱^來,看清楚那三輛馬車后立即興奮起來,爬到前面推了自家的車夫一下,低聲道:“快喊!”
車夫不敢,少年氣死了,摧了他一拳道:“趕緊照爺教你的喊,不然我就回家告訴祖母說你車趕得不好,顛到我了。”
第969章
吵架
車夫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閉著眼睛喊道:“這是誰家的馬車那么猖狂呀,直接把整條路都堵住了,攔住了這么多人,有沒有點(diǎn)兒禮義廉恥啊。”
少年滿意了,哼了一聲后縮回了車?yán)铩?br />
這一聲喊后三輛馬車頓時安靜了下來,周圍卻嘈雜了起來,紛紛叫嚷道:“是啊,是啊,我們還得過路了,把這路都堵住了我們還怎么走?”
本來嘛,大早上的,不是要去上工,就是要去上學(xué)的,尤其是上學(xué)的。
這一條路是通往國子監(jiān)的主路,大早上的,起碼有一半住在外面的六學(xué)學(xué)生需要過這條路去上學(xué)。
這三輛馬車華貴不說,那車上可是有徽記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車是誰家的,所以沒人開口,可既然滿寶先開口了,后頭又緊跟著有人懟了,大家自然也不是怕的,立即就紛紛開口起來。
橫在白家馬車側(cè)邊的那一輛馬車動了起來,駛正后往前去一些,順著堵在了另一條街道上,這樣相當(dāng)于讓出了半邊車道給別人。
堵在滿寶他們正前方的一輛馬車?yán)锏娜说溃骸皣訉W(xué)學(xué)生白善在車上吧?”
滿寶張嘴又要說話,白善按住她,淡聲道:“在下是,不知道你是誰,為何堵住我的去路?”
“我是殷或的大姐,我們姐妹三個有些話想和白公子說�!�
滿寶拍掉白善按住她的手,直接坐到了車轅上,大吉已經(jīng)手快的按下了機(jī)關(guān),將木板又給鎖死了,他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坐在車轅上,好似就是一個車夫。
滿寶一屁股坐出來,差點(diǎn)沒踩到他的手。
“有什么話兒非得趕在大街上說?你們要請他,找個日子下張?zhí)�,大家約好了時間地點(diǎn)坐下來慢慢兒說,你們這樣堵在大街上耽誤了多少人的時間知道嗎?”滿寶毫不客氣的道:“而且他還要去上學(xué)呢,這會兒沒空。”
“好無禮的小丫頭,也真夠牙尖嘴利的,我在跟你們家主子說話,你一個做下人的插什么嘴?”
“你隔著簾子與人說話,眼神果然不好,誰說我是他的丫頭的?我是他師姐!”滿寶道:“你不是殷或的姐姐嗎?巧了,我也是他師姐,我看你也不必要找他,有什么事兒找我就好。”
半條街都安靜下來了,落在后面馬車?yán)锏纳倌暧秩滩蛔能嚴(yán)锾匠瞿X袋來,一臉敬佩的看著前方。
三輛馬車中又靜了一下,后頭一輛車?yán)锏娜溯p笑道:“大姐,我這還是第一次在京中遇到如此不知禮的小娘子,小娘子,你家是哪兒的?”
“我家是劍南道的,”滿寶直接從車轅上站起來,回道:“不過我到過不少地方,你們這樣的人卻不是第一次見兒。”
殷家人沒想到她還敢這樣懟回來,一時又沒聲了。
滿寶卻不會停下,嘚吧嘚吧的道:“不過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兒,但我也氣得不行,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給別人找麻煩,你們這樣堵著路害我們給多少人找了麻煩?你們到底讓不讓開給人通過?”
殷大姐氣笑了,道:“我們要是不讓呢?”
滿寶便哼了一聲道:“你們不讓你們就自己堵著吧,大吉,我們走!”
大吉應(yīng)了一聲,一拉韁繩,整個馬車往后一退,車尾差點(diǎn)兒撞到了后面馬車的馬頭上,馬受驚的往后一退,就這么一退的功夫,大吉已經(jīng)一扯韁繩,馬便往側(cè)邊去,然后馬車偏進(jìn)剛才他們讓出來的那條車道,一打馬,馬車便往前去了。
殷家的人和圍觀的人都驚呆了,等車?yán)锏娜朔磻?yīng)過來,讓車夫趕緊去堵他們的車時,大吉已經(jīng)回正馬車,直接一打韁繩,馬車飛速的跑起來,第三輛馬車的車夫才轉(zhuǎn)了一半的馬車,看到那車速,下意識的一慫,縮了一下,就這么一下,馬車就已經(jīng)越過他們向前飛跑而去……
被留在當(dāng)?shù)氐囊蠹胰耍骸?br />
圍觀的眾人:……
后面的少年都呆住了,然后倒進(jìn)車內(nèi),拍著車板就哈哈大笑起來……
車夫聽著那笑聲害怕不已,生怕少爺給厥過去。
附近被堵住的國子監(jiān)學(xué)生們含笑的也不少,不過都只敢偷偷的笑。
殷大姐的車簾子被一把掀開,她氣得鉆出來,往后看了一眼后直接將車夫從車上踹下去,怒道:“沒用的東西,養(yǎng)你們有什么用?”
車夫從車轅上跌下去也不敢爬起來,立即跪趴好。
殷大姐轉(zhuǎn)頭看這么多人看他們的熱鬧,氣得又掀起簾子回車上,怒道:“還不快起來趕車回家,難道讓我親自趕車嗎?”
在那段路上往前一些就是濟(jì)世堂了,往常大吉都會先在濟(jì)世堂里把滿寶放下才送白善和白二郎去上學(xué)的,這會兒他沒停,直接把車趕到了國子監(jiān)外才停下。
車?yán)�,白善用力的扒下白二郎的手,他的嘴巴被他的手捂得都有印子了,他氣得推了一把他,“干嘛捂我?�?br />
白二郎道:“我這不是怕你開口說話嗎?”
他指著爬進(jìn)車?yán)锏臐M寶道:“她跟人吵架最多能把人氣死,你跟人吵架卻是能把死人氣活的,我都問過了,殷或的爹殷禮是京兆尹,知道京兆尹是干什么的嗎?”
才爬進(jìn)車?yán)锏臐M寶:……
她瞪著眼捶了白二郎一下,叫道:“你昨晚上怎么不說?”
“我這不是忘了嗎?而且我說了又怎么樣,說了她們今天就不堵我們了嗎?”
“說了我剛才就不跟她們吵了,你知不知道得罪京兆尹對我們很不利的�!�
白二郎一臉的懷疑,“你能忍住?”
滿寶想了想后道:“大不了我哭唄,對了,我一會兒去藥鋪?zhàn)鰩讉催淚的藥包,以后你們都帶著,再遇上他們家的人不要跟他們吵架了,直接哭�!�
滿寶道:“我們村要是大人欺負(fù)小孩兒,小孩兒哭了,大人也就不敢再欺負(fù)了。”
白善和白二郎:……
白二郎仔細(xì)的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還不錯,點(diǎn)頭道:“行,不過你給我的藥包得做得好一點(diǎn)兒,不能太嗆�!�
第970章
殷家
白善拒絕,“我不要�!�
滿寶勸他,“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我們要做俊杰,等我們找益州王報(bào)了仇再說�!�
大吉忍不住在車外道:“少爺,堂少爺,國子監(jiān)到了�!�
三人對視一眼,都嘆了一口氣,起身下車。
滿寶站在車旁,伸手拍了拍白善的肩膀道:“任重而道遠(yuǎn),你要忍住,放心,我給你準(zhǔn)備的藥包一定不嗆�!�
白善蹙著眉道:“我在國子學(xué)里沒事兒,倒是你,他們家行事這么霸道,要不然你今天別去藥鋪了�!�
滿寶想了想后道:“可我今天有病人來復(fù)診,我不去的話不好,你放心好了,我在藥鋪里她們也不能拿我怎么樣�!�
白善便想了想后對大吉道:“你找個地方停車吧,今天你就別回去了,在藥鋪里等一下滿寶�!�
大吉應(yīng)了一聲是。
白二郎也連連點(diǎn)頭,他今天早上也給嚇著了,第一次碰見行事這么霸道的人,所以也叮囑滿寶,“昨天他們就在課上爭執(zhí)了一下而已,今兒就來堵我們了,你今天當(dāng)眾這么打她們的臉,她們能不找你的麻煩嗎?所以還是避一避,謹(jǐn)慎些好�!�
滿寶點(diǎn)頭,“我看完復(fù)診的病人就回家。”
白善和白二郎這才拎著書籃要進(jìn)學(xué)里去,他們身后咕嚕咕嚕的跑來好幾輛馬車,為首的一輛才挺穩(wěn)便從上面跳下來一個少年,自己的書籃也不要直接跑上來叫道:“白善,等一等!”
少年身后的車夫立即拎了書籃在后面追:“少爺,您的書籃。”
白善停住腳,扭過頭去,少年已經(jīng)一溜煙的跑到他們跟前,他眼睛亮晶晶的問,“你就是今年新考進(jìn)甲三班的白善?”
白善點(diǎn)頭。
“我叫劉煥,我祖父是戶部尚書,說起來我們還有緣分呢,你們這批功臣之后進(jìn)學(xué)的各種款項(xiàng)都是我祖父撥下來的……”
白善三人靜靜地看著他。
劉煥微微一靜,有些底氣不足的摸了摸臉問,“怎么,我臉上有東西嗎?”
三人一起搖頭。
白二郎問道:“你就是和殷或打過架的劉煥?”
劉煥一臉憋屈的點(diǎn)頭。
滿寶好奇,“你們是為什么打起來的?”不會和季浩一樣因?yàn)樽熨v吧?
劉煥一臉的憋屈,“我沒打他,就是玩的時候不小心把人撞倒了,我都道歉了的,又不是有意的,在學(xué)里玩,我誤傷你,你誤傷我不是常有的事嗎?”
深有被誤傷經(jīng)驗(yàn)的三人一起同情的看著他。
白善也忍不住委屈的說了一句,“我也不過在課上與他爭辯了幾句罷了。”
劉煥也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站在他們身后的大吉看國子監(jiān)前的大空地上不斷的進(jìn)來馬車,下來人進(jìn)學(xué),馬車再退出去,他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再次忍不住道:“少爺,堂少爺,你們進(jìn)學(xué)快晚了。”
四人這才回神,立即拎了書籃進(jìn)學(xué)。
劉煥也從自家車夫的手上搶過書籃追上去,“我跟你們一塊兒進(jìn)去�!�
目送三人進(jìn)了國子監(jiān),滿寶這才踩著車凳上車,“走吧,我去藥鋪也晚了�!�
后頭追著來上學(xué)的國子監(jiān)學(xué)生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家的馬車,看了滿寶一眼,然后才進(jìn)學(xué)去,滿寶也察覺到了這些視線。
她憂傷的嘆了一口氣,撐著下巴思考,下次再見到殷家人要怎么認(rèn)慫呢?
這會兒殷家三姐妹的確氣得不輕,她們一路回到娘家,才一進(jìn)門就連聲吩咐道:“去查一查,那小娘子是什么人,姑奶奶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硬氣的人。”
下人應(yīng)聲而去。
滿寶到濟(jì)世堂時已經(jīng)晚了,丁大夫他們都已經(jīng)開始坐診,她一進(jìn)來,小鄭掌柜便把她拉到后院,“你剛跟殷家的姑奶奶起沖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