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四人便轉(zhuǎn)移了陣地。
劉煥足足遲到了兩刻鐘才到，白二郎抱怨起來，他就灌了自己一杯茶水道：“這可不賴我，都賴他們倆�！�
劉煥指著白善和周滿道：“我出門的時(shí)候正好遇見我祖父了，你不是讓我問職田的事嗎？我就問了，然后讓我祖父一頓削。”
白善好奇，“不懂就問，劉尚書為什么要削你？”
滿寶：“就是，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不可以，一句話的事兒，為什么要生氣？”
劉煥本來覺得他祖父生氣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兒，但被他們兩個這么一問，他再低頭這么一想，還真是，他祖父為什么要生氣？又憑什么罵他？
劉煥瞬間挺直了胸膛，“對啊，我又不是給你們走后門，我就是不懂就問而已，這是請教呀。”
白善點(diǎn)頭，轉(zhuǎn)而問道：“劉尚書是怎么說的？”
“劉尚書說這事也有先例，不過，”他努力讓自己表現(xiàn)出他祖父說這話時(shí)的意味深長，“不過最后好多職田都變成了私田�！�
不僅滿寶三人，就連殷或都驚呆了，“職田為什么會變成私田？”
“自然是有些人家種得久了，種著種著就變成私田了，當(dāng)然，那些人家也不是一般人家就是了，所以朝廷官員雖然一直沒增長多少，但職田卻一直在擴(kuò)張，就是因?yàn)槊扛粢欢螘r(shí)間職田就要消失一部分。”劉煥對周滿道：“你嘛，暫時(shí)還沒有這個資格可以從戶部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職田變成私田�！�
第1628章
可能請不到
滿寶嚇了一跳，道：“我可沒想把職田變私田，那不是國蟊嗎？”
她道：“我就是想著，自己管理佃戶和職田，耕種得細(xì)致些，收獲也高些。以后我要是不當(dāng)官兒，或是換了官職，換了職田，原先的職田是肯定要還回去的�！�
劉煥道：“我也說你不是這樣的人，祖父倒是沒懷疑，只說職田的管理也繁雜得很，你要是愿意自己管兒，只能先到戶部那里去申請報(bào)備�！�
白善便對滿寶道：“那多半就是可以了，后兒找了空我跟你一塊兒去�！�
滿寶就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道：“先生的職田就在我的左近，我們叫上先生一起吧�！�
莊先生根本不操心職田這種事，他現(xiàn)在全部心神都在讀書和教授太子及三個弟子身上，職田這種事，不應(yīng)該跟俸祿一樣，到了時(shí)間去領(lǐng)了他該得的那份就可以了嗎？
但滿寶信心滿滿，加上老周家也有不少人在京城，論種地，他們可比他厲害多了，因此想了想后便點(diǎn)頭。
然后道：“你們在宮里出來不容易，既然你們已經(jīng)在劉尚書面前提過了，那這件事交給我就可以了，我去戶部那邊申請辦手續(xù)�！�
滿寶和白善都暗暗松了一口氣，畢竟是例外之事，倆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莊先生對他們笑笑，安撫了一下他們后便讓他們玩去了，將此事記在了心里。
他之所以會主動接下此事，卻是為了打探得詳細(xì)一些。
對于職田的管理，他了解的也不多，但據(jù)他所知，職田一直是戶部管理的，每年夏秋收獲之后，戶部就會算好各人的租金產(chǎn)出，一并由戶部交付。
就是地方上的官員，衙門里也有專人負(fù)責(zé)此事，只不過，相比于京官，地方上的官員大多都可以自己管理職田。
畢竟就在自己的轄下，特別的方便。
不像京官，職田已經(jīng)輻射到雍州、商州、梁州等地了。
所以除了一些職田特別多的會要求自己管理外，大部分官員都是交由戶部來管理。
因?yàn)楣芾淼某杀疽膊簧�，還不如統(tǒng)一交給戶部，省去不少心力呢。
莊先生找到戶部時(shí)，戶部負(fù)責(zé)職田的官員只看了莊先生一眼便把兩張單子給了他讓他填寫。
然后道：“周小大人那里還得用她的印章，確認(rèn)是她本人的意思才行�！�
莊先生一看便知道這是已經(jīng)有人打過招呼了，他便笑著打探起職田的現(xiàn)狀來。
別看戶部管著大大小小官員的職田，但主管此事的官員品階并不高，只有七品，比莊先生略高那么點(diǎn)兒。
因?yàn)榍f先生是來申請自管的，他正好也要將一些注意事項(xiàng)與他說清楚，便趁機(jī)說了一下這職田的管理。
莊先生一臉沉思的回了崇文館，然后把滿寶叫到了跟前，當(dāng)然，白善和白二郎正好也在吃午食，于是三人便一起被叫到了跟前。
“滿寶，你一共有千畝的職田，這么多田地，你想好怎么耕種了嗎？”
滿寶立即道：“不是有佃農(nóng)嗎？到時(shí)候吩咐佃農(nóng)就是了，我爹想親自去管呢�！�
莊先生道：“可能會沒有佃農(nóng)。”
滿寶瞪圓了眼睛，白善也驚訝的抬起頭，“怎么會沒有佃農(nóng)呢？”
“因?yàn)榈柁r(nóng)難請�！鼻f先生道：“你以為戶部為什么會這么寬松，你們想要自己管理職田就立即給你們了？”
他道：“因?yàn)槁毺镆稽c(diǎn)兒也不好管。”
豈止是不好管，簡直是費(fèi)心費(fèi)力還不討好。
別看職田多是良田，戶部的人說，佃農(nóng)中根本沒多少人愿意租種職田，“朝廷很少給他們良種和農(nóng)具，租金卻是固定的，一畝地租在二斗米到六斗米之間，根據(jù)地肥情況來定�！�
白善算了一下后道：“倒也合理�！�
莊先生點(diǎn)頭道：“但這是必須給的，租種別人的土地，東家還有可能給些良種和農(nóng)具，朝廷這邊卻什么都沒有，所以他們不喜歡租種職田�！�
“很多佃農(nóng)都是被逼著租種的，所以你們要想自己管理職田，恐怕就很難招到佃戶了。”
滿寶道：“還得實(shí)地看過才知道啊�！�
白善算了算日子后道：“再過幾日便是中秋了，聽說今年中秋有外藩來朝，會多放幾日假，不然我們?nèi)ビ褐菘纯矗俊?br />
滿寶眼睛一亮，立即道：“好呀，好呀�！�
就算不去看職田，去雍州玩一玩也是不錯的。
白二郎也想去，“反正也不遠(yuǎn)，半日功夫就到了，我們還能在鄉(xiāng)下莊子里多住幾天呢，聽說雍州的羊蝎子特別好吃。”
白善和滿寶更想去了。
還有許多話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莊先生沉默了一下后干脆將一本小冊子交給滿寶，“雖然職田交給我們自己管理了，但也是有要求的，比如與佃農(nóng)所有租稅，定租不能超過六斗米，分租不得超過六成�！�
這也是朝廷保護(hù)佃農(nóng)的唯一措施了。
滿寶應(yīng)下，看過條例后和白二郎道：“竟然可以要六成的分租，可真黑呀，我以為大家都會要四成的，你家不就是一直取的四成嗎？”
“分地方的，”白二郎了解的不多，但每年都有莊頭來家里匯報(bào)情況，所以他也聽了一耳朵，道：“有些地方我爹也是收五成的�！�
滿寶好奇，“為什么不一樣？”
白二郎：“我怎么知道？要不回去以后我替你問問我爹？”
白善道：“因?yàn)榈胤讲灰粯影�，地肥也不一樣�！?br />
他道：“羅江縣畢竟是自己住的地方，哪怕為了交好鄉(xiāng)鄰，也該少取一些租稅的，其他地方的話，薄地就少取些，肥地就多要一些，現(xiàn)在我家在隴州一帶收的租稅也多為四成，只有部分地方是五成�！�
滿寶和白二郎聽得一愣一愣的。
“祖母說了，就算我們現(xiàn)在不住在隴州，那也是我們的故鄉(xiāng)，本家所在，還是應(yīng)該經(jīng)營好當(dāng)?shù)氐��！卑咨埔馕渡铋L的道：“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一般連自家所在的周邊都取厚租的，多半會長久不了，就是世家豪族，他們也得對自家周邊的佃戶寬容一些的�！�
很現(xiàn)實(shí)的問題，但不知為何，滿寶心底有些發(fā)冷，她暗道：這不就是百科館里一些書上寫的剝削嗎？
白善顯然也想到了，看了滿寶一眼后道：“你要自己管職田，對佃農(nóng)們來說未必是壞事。”
第1629章
放長假
別的不說，就算是老周頭，心也并不硬的。
莊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戶部之所以那么快答應(yīng)把職田交給你們自己管，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今年雍州旱災(zāi)，一般的百姓還罷，家里多少有些存糧，不然勒緊了褲腰帶熬一熬今年也就過去了，但那些佃農(nóng)恐怕處境艱難�！�
所以佃農(nóng)更難管了，戶部能夠少管一部分田地就少一些麻煩，要不是職責(zé)使然，全交給個人他們也是愿意的。
果然，莊先生遞上去的申請單很快就有了回復(fù)，戶部直接把手續(xù)給他們辦好了，正好，他們的職田其實(shí)六月時(shí)就分好了。
只是地里還有莊稼，屬于前一任官員的收益，所以還不屬于他們。
但現(xiàn)在地里的莊稼多半已經(jīng)收上來了，因此戶部直接將地址和文書給他們，讓他們照著地址去找里長就可以去看職田了。
因?yàn)橹軡M和他們尚書大人家小公子的關(guān)系，戶部的官員還額外提醒了一句，“你們要雇傭佃農(nóng)，最好重陽之前便去定下，不然過了重陽，你們再想找佃農(nóng)就難了。”
對于戶部來說，管理職田最難的并不是缺少田地，而是缺少人力。
莊先生將此事記下了，然后回去轉(zhuǎn)告給三個弟子。
莊先生道：“正好，白善、白誠，將來你們都要從一地父母官坐起，這次，你們就從管理佃農(nóng)開始吧，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得先找得到愿意租種你們田地的佃農(nóng)�！�
白善和白二郎覺得一點(diǎn)兒問題也沒有，在羅江縣，只要有地，還怕沒人種地嗎？
老周頭也是這么想的，他才從莊先生那里知道了這件事，后腳立即讓周大郎把東西收拾收拾，“等滿寶休沐回來過中秋，我們立即就去雍州看一看。我聽白老爺說，雍州那邊和我們羅江縣大不一樣，那邊的田地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很少有山，而且分給官員的職田都是熟地呢�！�
周大郎聞言就回去收拾東西，收著收著覺得不對，跑回來問他爹，“爹，我們都去雍州種地了，那家里的地怎么辦？”
老周頭就沉默了起來，又開始摸后腰上的旱煙袋子了，錢氏見了就拍了一下他的手，對周大郎道：“老二和老三都在家里呢，怕什么？老三是種地的好把式，誰誤了地，老三也不會誤了的�！�
“可就二弟和三弟他們，人也太少了，家里這么多地呢，還有山上種的藥材……”
“老二在呢，忙不過來他會請人的，”錢氏并不是很擔(dān)心這一點(diǎn)兒，道：“倒是你們，我聽莊先生的意思，似乎雍州那邊很難找得到種地的人。”
老周頭道：“有地還能少了種地的人？你沒聽白老爺說嗎，雍州是陪都，知道什么是陪都嗎？”
錢氏還真不知道。
老周頭也不知道，但他會吹牛，“就是很大的城，這么大的城能少得了人嗎？有人，就會有種地的人，放心�！�
錢氏看他驕傲成這樣，更擔(dān)心了，想了想后道：“等滿寶出宮了，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你去干什么？”老周頭嘟囔道：“你身子不好呢，不能來回奔波。”
“我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從村里到京城十二天都走了，還怕去雍州的這半日路程？”
家里的事兒老周頭還真說不過錢氏，所以錢氏決定要去，老周頭還真攔不住她。
結(jié)果錢氏不僅自己去，她還去約上了劉老夫人，“我聽說他們宮里中秋放長假呢，老夫人不如也去雍州里玩一玩，我們是鄉(xiāng)下人，見識少，還想請您老人家去了給我們掌掌眼呢。”
他們家只請過短工，連長工都沒請過，更別說佃農(nóng)了。
村里只有一個地主白老爺，只是七里村就沒有做佃農(nóng)的，最多去給白老爺做過短工，所以對這行情不是很了解。
對于未知的事情，就算是錢氏也是會膽怯害怕的，所以還是要一個懂行的人去指教才好。
劉老夫人沒考慮多久就應(yīng)下了，她笑道：“正巧，我們家在雍州郊外也有個莊子，現(xiàn)在天還熱，不如我們住到莊子里去，現(xiàn)在瓜果熟的多，我們吃吃瓜果也是好的�！�
錢氏沒什么意見，于是大家就這么定下了。
滿寶他們八月十三傍晚就放假出來了，這一次進(jìn)宮他們只上了三天學(xué)，滿寶一路歡呼著從大門跑到西側(cè)院去找她大嫂，大聲喊道：“我們休沐了，這一次可以休五天呢！”
小錢氏驚訝的從屋里出來，高興的問：“真的？”
滿寶狠狠地點(diǎn)頭，“中秋那晚陛下要與民同樂，所以明天晚上宮里就要準(zhǔn)備了，他們一家也要從大明宮里搬回來，我們就放假了�！�
又道：“十六的時(shí)候要召見各國使臣，又得熱鬧兩天，所以我們就放了五天假，直過了十八再進(jìn)宮。”
小錢氏算了一下后問，“可二十不是白大少爺成親的日子嗎，你們十九要進(jìn)宮？”
滿寶嘿嘿笑道：“我們早算到了，所以出宮前和孔祭酒、蕭院正請了假的，二十一才進(jìn)宮當(dāng)差呢�！�
所以她才那么快樂呀，她可是足足有七天的假期呢。
白善和白二郎也很高興，紛紛跑回去告訴家人這一大喜事，白二郎渾然不知愁，還邀請他哥先跟他們?nèi)ビ褐萃嬉煌妫仁旁倩貋頊?zhǔn)備成親的事。
白大郎直接給了他腦袋一下，道：“我也就不指望你幫我什么了，你好歹別添亂，我都快要成親了還跑出去玩，家里這么多事交給誰？”
白二郎摸著腦袋道：“爹都給你買好宅子了，里面的家具什么的也都換了，還用你做什么？”
白大郎掰著手指頭就要給他數(shù)，但突然想到他為什么要提前跟他說這些呢？
于是道：“等你成親的時(shí)候你就知道了，成親要是像你想的這么簡單，爹為何要把成親的日期推到了二十號？”
白二郎轉(zhuǎn)身便跑出去，叫道：“你不去就算了，我跟滿寶白善他們?nèi)�，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帶好吃的瓜果回來的�！�
莊先生也要去，滿寶還叫上了立君和立如，她是這么跟她爹說的，“爹，以后這地里這么大的賬都要立君幫你管呢，所以讓立君去看看，立如最近學(xué)醫(yī)術(shù)太累了，也出去走一走�！�
老周頭則道：“讓你四嫂和五嫂也都去，這地里的莊稼應(yīng)該都收上來了，我看地里的草多不多，要是多，我們先把地里整一整，好準(zhǔn)備過冬的事兒�！�
想去玩兒的方氏等人：……
第1630章
歡快
第二天一早，家里除了白老爺一家和成家外，其他人都收拾好了東西套上馬車和騾車便要出門。
當(dāng)然，白二郎是不算在白老爺那一邊的。
白老爺和成大郎站在門前目送他們浩浩蕩蕩，歡歡樂樂的跑了，兩親家對視一眼，都莫名的有些想嘆息。
雖然雍州離京城很近，近到每每休沐，京中的官員、學(xué)生和公子哥們都喜歡從這兒騎馬跑到雍州去度假，但滿寶他們一次都沒去過。
出了東城門，上了寬敞熱鬧的管道，滿寶便將帷帽束緊，直接打馬就率先跑了，白善也將布巾掩住口鼻，打馬追上去。
白二郎哇哇叫道：“你們等等我啊�！�
才一張嘴，因?yàn)閷γ孳嚨纴碥�，灰塵飛起，直接就撲進(jìn)了他的嘴巴里，白二郎氣惱的直接呸呸幾聲，也將布巾掩住口鼻，這才打馬去追倆人。
大吉這才帶著兩個護(hù)衛(wèi)去追三人。
白叔平也跟著周立學(xué)周立固他們一起來了，連他母親都跟著去雍州玩，也就他大哥，因?yàn)檫�在鏢局里習(xí)武，不能離開。
習(xí)武和他們讀書不一樣，后者還有假期放，他大哥習(xí)武卻是沒有的，基本上除了過年，就沒有離開鏢局的時(shí)候。
除非他學(xué)成開始可以獨(dú)立走鏢。
白叔平掀起簾子，和周立學(xué)看著車外的車流和人來人往，也被灰塵撲了一臉，他放下簾子道：“可真夠熱鬧的�！�
周立學(xué)道：“京城是我見過的最大最熱鬧的城了�！�
周立固：“……三哥，你總共才見過幾座城啊，而且京城乃國都，自然最大最熱鬧了。”
老周頭也拉著窗簾看著外面，和幾個嫌棄灰塵的孩子不同，他就沒把這灰塵放在眼里，所以直接頂著灰塵和周大郎道：“雍州的人只要有京城一半多，那就不愁找不到種地的人，而且我看京城離雍州也不遠(yuǎn)，那邊找不到種地的，來這邊找也行啊�！�
周大郎卻看著官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問道：“爹，你看外面這些誰像是會種地的？”
老周頭就盯著外面不說話了。
劉老夫人正笑瞇瞇的和錢氏說話，“雍州要比京城涼一些，我們又住在莊子里，要更涼快，正好躲過了秋老虎。地里種了許多瓜果，到時(shí)候請親家母去地里摘果子�！�
錢氏笑著應(yīng)下。
一陣馬蹄聲過，錢氏撩開簾子便正好看見滿寶一陣風(fēng)似的騎著馬跑遠(yuǎn)了，白善騎著馬緊隨其后，好一會兒白二郎才追了上來，她便半放下簾子和劉老夫人道：“滿寶這孩子越發(fā)調(diào)皮了，有時(shí)候我看著她騎馬都有些心驚膽跳的�！�
劉老夫人則笑道：“幾個孩子這幾月都忙壞了，好容易有空閑出來，隨他們?nèi)グ�，他們的騎術(shù)都是和大吉學(xué)的，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何況大吉還時(shí)時(shí)跟著他們呢。”
孟氏正好也坐在一旁，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劉老夫人周到，這車?yán)镒拿恳粋�人她都照顧到了，錢氏也是八面玲瓏的人，倆人一應(yīng)一和，氣氛好得很。
按說她的身份應(yīng)該是和鄭氏交談才對，偏她就更和劉老夫人說得來，而小錢氏雖矮鄭氏一輩，倆人卻更說得來，主要是，彼此都同齡，也更有話題。
孟氏自然是和小錢氏鄭氏一起說話了。
立君和立如也是第一次離開京城去雍州，一路上就坐在車窗邊嘰嘰喳喳的說話。
大家說說笑笑的，不過半日功夫就到了白家的莊子里。
莊子里的管事昨晚上已經(jīng)提前收到了消息，一早便叫人灑掃庭院和房間，將主子和客人們迎接進(jìn)去。
劉老夫人招呼著他們住下，因?yàn)槭青l(xiāng)下地方，莊子里的房間有限，所以需要不少人合住。
但不會有人嫌棄的，在場的，誰還沒過過艱苦的日子呀，再苦能有從村里到京城的路上露宿野外苦嗎？
滿寶和立君立如一起住，白善則和白二郎一塊兒住，大家分好房間便住進(jìn)去。
將行李一放，立即撒丫子就跑向莊子里的果園了。
地里的莊稼全收了，此時(shí)地里正空落落的一片，只有一些瓜田還搭著架子，還有就是不遠(yuǎn)處的果園了。
滿寶幾個跑進(jìn)果園里看果樹，此時(shí)正是吃棗子的時(shí)候，晚梨也有。
一群少年立即咋呼起來，叫道：“快看，這些青棗都可以吃了�！�
“看上去還挺大的，不知道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