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6章
周滿很有自信，道：“而且，把人送到莊子里去種地，再叫人盯著，我覺得問題就不是很大了�！�
農(nóng)活豈是那么容易干的，她有信心可以改造她。
大吉和侍衛(wèi)很快回來，還帶回了她們母女的身份信息，雖然是自述，不一定是真的，但就是調(diào)查也有了方向不是？
“……她夫家姓路，娘家姓祁，齊州人，她夫君的村莊就在青州邊上，所以這邊的消息傳過去，她又被公婆一家趕了出來，便直接往這里來了�！�
周滿問：“她真會種地嗎？”
“她說會的，不過她也說了，她養(yǎng)雞和做飯的手藝不錯，因為有娘子交代，所以趙明對她優(yōu)待，讓她去了伙房，平時在做些種菜的活兒就行�！�
那倒是不種。
此時城外官田邊上的房子里留下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也因此，現(xiàn)在四個人住一個房間還能空出不少茅草房來，不像之前，一個屋里住了八個人還不夠住。
母女兩個到了地方便領(lǐng)了她們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吏員知道她們是周大人安排過來的，很是大方的給她們分了一間空房子。
母女兩個單獨住一間房也要自在許多。
她進了房間，祁大娘將包袱和懷里的東西都丟在簡陋的木板床上，左顧右盼。
倒是年紀小的路小娘子很快適應(yīng)了環(huán)境，把東西規(guī)整好就提著一只木桶看著她娘，“娘，我們該去挑水了。”
祁大娘看了她一眼，很想罵她一頓，沒有理由，就覺得心里憋得慌，可她又怕外面的人聽見懷疑她不是慈母，因此只能按捺下性子，陰沉著臉起身，也拎了一個木桶。
但她一打開門，臉上的陰沉便消失不見，愣是擠出柔美的笑容來，還伸手牽起女兒的手，拉著她往外走，“我們和人打聽一下去哪里打水�！�
莊子里的人關(guān)系都還不錯，尤其他們此時都能夠吃飽，心情好，待人也就更和善了。
住在左右的婦人見她一個寡婦帶著孩子不容易，就主動給她們引路，道：“那頭有條喝，我們做什么都是從那河里挑水的�！�
她一邊走一邊道：“水從那頭來，每天都有人輪流挑水，縣令大人慈悲，讓人打了好幾口石缸放在大廚房那里，每日要挑兩次水，一次早上做完飯以后，一次是傍晚吃完飯以后。”
她道：“那是吃的水，需要在缸里放一段時間，還得燒開了才能喝，這是周大人說的，水里蟲子多，還有邪祟，我們看不見不代表不在，所以入口的水一定要燒開才行。每屋要喝水都得拿著竹筒去大廚房里打，對了，妹子你是廚房的吧？”
祁大娘遲疑了一下后點頭，“我是伙房的，說是要做飯做菜�！�
“那就是了，這燒水也是你們廚房的活兒，該燒多少，問你們管事便知�！�
祁大娘拎著木桶緊跟著她，走過一條又一條的田埂，見兩邊地都被開了出來，只是泥土看著不是很好，便遲疑著問，“這就是我們要種的官田？看著不是很好的樣子。”
“不是官田，是露田，”領(lǐng)路的人介紹道：“看到?jīng)]有，這一片，這兒到那兒，還有那邊一大塊全是露地開出來的田，大人讓我們養(yǎng)地，等明年開春種些牧草和豆子，說是養(yǎng)上幾年就好了�！�
祁大娘是齊州人，齊州地少人多，每一塊地似乎都很寶貝，少有用地放牧的，因此很驚詫，“種牧草？”
“對呀，到時候我們要養(yǎng)雞鴨，養(yǎng)牛羊的，這些都要草，養(yǎng)了這些牲畜還能漚肥養(yǎng)地，多合適？”
雖然她聽不太懂白縣令說的話，但她聽話啊，知道這一片就是種豆子和牧草養(yǎng)牲畜的。
“這邊是荒地，之前都丟荒了，現(xiàn)在都開了出來，明年也都要種上瓜豆……”等到了河邊，領(lǐng)路的人等她們打水，還指了不遠處的地道：“看到?jīng)]有，那就是官田了，聽說是縣令大人的職田，地可好了，有三分之一都種了小麥，用的還是新麥種，聽說產(chǎn)量極高，就不知道到底有多高�！�
祁大娘踮起腳尖往那邊看嗎。
領(lǐng)路人就催促她，“趕緊的吧，就快要用午食了。”
祁大娘這才加快了速度，還幫女兒提了半桶水，不過領(lǐng)路人在此，她也不好讓個小姑娘提水，自己空著手回去，所以她伸手提過去，和她往回走。
“過兩天你去找朱三郎，讓他給你做一根扁擔，有扁擔挑水要方便輕松很多，廚房里的扁擔是不能外借的�！�
一開始是可以的，但后來發(fā)現(xiàn)，借出去的扁擔很難再要回來，而且借了這個，不借那個意見很大，所以大廚房就干脆誰來也不借了。
他們就只能自己做扁擔了，其中做得最好的是朱三郎。
祁大娘應(yīng)了下來，問道：“菜地在哪兒？”
“就在河邊，”她笑道：“剛才我們挑水去的上游，往下走一段路，那一片都被種了菜，我們自個吃的，被調(diào)走的長工們吃的，都是我們種出來的菜，有多余的還能拿到集市上賣呢�！�
不過錢是縣衙的，他們最多趁機進一趟城。
祁大娘心中一動，問道：“城里織造坊的菜是不是也從我們莊子里出去的？”
“是啊，不僅織造坊，育善堂那邊，還有縣衙里的菜蔬也都從莊子里拿，所以進城買菜的活兒也不常有�！�
因為他們菜地雖然大，但吃的人也很多呀。
祁大娘連忙道：“那下次進城送菜，我一起去吧，也好熟悉熟悉�！�
“不用，這不與你相干，”領(lǐng)路的人道：“送菜是朱三郎他們的事�！�
“不要緊的，我可以幫忙�！�
領(lǐng)路人皺眉看向她，“你怎么能幫忙呢？你要是空了還得去種菜呢，我告訴你，每個人每天都要干足量的活兒的，要是慢了做不完，我們可不會幫你。”
偶爾幫一幫沒什么，總是這樣可是不行的，何況她還想著進城送菜，想什么呢，這活計那么好，當時朱三郎他們是打敗了多少人才搶到的好差事。
第3046章
發(fā)霉的饅頭
祁大娘：……
等在農(nóng)莊里住下，她才發(fā)現(xiàn)她沒自己想象的那么受歡迎，因為大家都比較忙。
現(xiàn)在冬小麥已經(jīng)種下，但他們要修這一片的水利工程，為了能夠?qū)⒑永锏乃鰜恚麄兺诹撕脦讞l溝渠，在官田里繞來繞去，現(xiàn)在還要挖呢。
除了溝渠，還要修路。
今年秋收的時候，離路遠一些的稻子就很難運出來，把路修進去，即便是很小的一條，能用板車推出來，那也比一擔一擔的往外挑要好。
而現(xiàn)在白善給他們規(guī)劃的是兩輛車的寬度，總共三條路。
所以他們很忙。
不僅男工，連女工都要扛著鋤頭去挖泥修路挖溝渠的，祁大娘母女兩個的活動區(qū)域基本只在廚房和菜地。
管理她們的管事把活安排得很緊，除了做飯做菜，還要去菜園里澆水，甚至還要上山找木柴。
和她們一起的都是婦人和一群孩子，她基本只有吃晚食的時候才能見到男人。
倒是也有男人憐惜她，所以沒兩天便有人拖管事來說親，想要和她成親。
管事就和她道：“成親了也好，看上你的叫朱二郎，跟朱三郎一個村出來的，你有個孩子，他也有個孩子，正好可以搭伙過日子�！�
祁大娘：……
管事又道：“那朱二郎近來表現(xiàn)得好，聽說吏員正在考察他，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他們就能落戶我們北�？h了，你能跟著一起落戶，到時候不僅有地，還能分到一間房呢�！�
祁大娘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要是不愿意……”
見她害怕的樣子，管事連忙道：“你不愿意就算了，白大人和周大人一再嚴令，不準莊子里有欺負人的事發(fā)生，成親看的也是倆人樂意，兩家同意才行�！�
祁大娘就呼出了一口氣，低頭小聲道：“多謝管事了，但我不想再嫁人，您也知道，我就帶著一個女兒，我答應(yīng)過她爹，要好好帶著她長大的�！�
“這個你放心，朱二郎肯定會對你女兒好的，雖然他帶的是一個兒子，但你這幾日也看到了，一點兒不嬌養(yǎng)的�！�
祁大娘連忙拒絕，就一個意思，為了女兒好，她是不會再嫁的。
管事便嘆息一聲應(yīng)了下來，只是覺得很奇怪，對女兒好怎么就不能再嫁了。
再嫁家底更厚，將來女兒出嫁了也有兄弟撐腰，這不是好事嗎？
不過她跟祁大娘還不是很熟，不好說話。
祁大娘的心意很快傳了出去，于是莊子里圍著她轉(zhuǎn)悠的男子瞬間少了一大半，本來就不多的幾個男人一下只剩下兩個還會到她跟前來了。
男人們都現(xiàn)實得很，他們肯獻殷勤，就是想討個媳婦的，尤其是祁大娘這樣的寡婦很受歡迎，因為娶她花費的彩禮不高。
她不愿再嫁，那他們便是心里再喜歡和惋惜，也只能換對象了，雖然換了也不一定能娶到，但萬一呢……
白善沒見過這位祁大娘，倒是沒少聽人回稟她的事，聞聽此事，也忍不住找了崔先生來商量，“派個人往齊州走一趟吧，查一查這位祁大娘�！�
“大人也懷疑她別有用心？”
雖然周滿他們眾口一詞的認為祁大娘別有居心，但崔先生認真觀察過幾天，還親去莊子里看過，實在是看不出來她有什么問題。
他道：“我去看過她做飯和做菜，很是熟練，就連種菜挑水這樣的事也做得很熟練，不像是假的�！�
白善卻堅持，“即便是我們想多了，也去查一查才寬心。”
“是。”崔先生應(yīng)道：“那我明日就派人去�！�
崔先生重新談起公務(wù)，“明日我陪同大人下鄉(xiāng)巡視？”
白善想了想后搖頭道：“不必，你去醫(yī)署里看看可有需要你幫忙的，錢先生這段時間跟著文天冬在青州城，這邊醫(yī)署都靠著周大人，我怕她忙不過來。”
這就是幕僚的好處了，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特別的靈活。公事辦得，私事也辦得。
崔先生應(yīng)下。
第二天處理完了手上的一些事情便往醫(yī)署去。
周滿卻不在前院，此時也沒什么病人，小寇幾個坐在廊下碾藥準備做藥膏和藥丸子等東西，看到他便給他指路，“大人在后院�！�
崔先生到后院，找了一圈沒找到周滿，不由越走越偏，就到了廚房邊上一間房里。
他便知道人在那里，因為大吉此時就站在門口往里看，似乎是聽到了腳步聲，他回頭過來看，見是崔瑗，便抱拳行了一禮，繼續(xù)站著沒動。
崔瑗走過去，正要說話，就見周滿正坐在椅子上，傳說中在青州城里忙得抽不開身的文天冬正在里面坐著，手上拿著一個……發(fā)著霉的饅頭在刮。
崔瑗：……
他們手腳似乎都放得很輕，他一時也不敢高聲說話，只能悄悄的問大吉，“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大吉：“在做藥�！�
崔瑗看了一眼里面一整筐的發(fā)霉饅頭，忍不住想，什么藥需要發(fā)霉的饅頭來做？
文天冬一開始心里也疑惑，但想到前幾年先生在宮中做的西瓜霜，現(xiàn)在可是太醫(yī)院中的神藥，連外頭醫(yī)館藥鋪都要和太醫(yī)署購買的。
不過先生手疏，不僅將西瓜霜的作法教給他們，也不拘他們往外教，所以先是濟世堂，然后是百草堂等大藥鋪醫(yī)館紛紛能做出來。
不過可能是心虛，他們每年還是意思意思的從太醫(yī)署買一些。
這樣掩耳盜鈴的作法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也沒停止。
既然西瓜能做出那樣的神藥來，那饅頭也就不稀奇了。
文天冬用竹片輕輕地將上面的霉菌都刮出來，周滿戴著口罩，手上也拿著一個霉饅頭刮霉菌，嘆氣道：“聽說從土里長出來的一種霉可以治肺癆，可惜我研究了兩個月也沒頭緒，倒是先把這個霉菌給弄出來了�！�
文天冬小聲的問道：“先生，這個藥真的能治外傷風邪入體嗎？”
周滿想了想后道：“我的先生一再與我說過，這東西有危險，不能濫用，但的確是有大作用的�！�
第3047章
制藥
莫先生說，這東西在他那個世界早就消失了，也就存在古時候的典籍中，好在制作它的步驟雖繁瑣，但并不是很困難，所以他給她找到了方子。
但她一直沒想著做出來，一是因為莫先生說的，這東西很容易造成濫用，對人體會有不好的影響；
二則是，有些病人不適合用這個藥，一旦用了，很有可能會死亡。
所以她一直沒動手，直到文天冬有需要，而且肺癆病例一直沒能治愈，現(xiàn)在也只是略微好轉(zhuǎn)，如果從土里的霉菌對肺癆有作用，那從饅頭里出來的霉菌會不會也有一點作用呢？
倆人將所有的霉菌都給刮了下來，然后就給混進了旁邊一個大碗的水里，里面是米和山芋磨成的汁水。
文天冬用筷子攪了攪，看了眼這混出來的顏色，有些一言難盡，“就這樣？”
周滿自信的點頭道：“放上七日看看，你先回青州城去吧，七日，不，六日后再回來看�！�
門外的崔瑗，“所以文大人一早回來就是為了做這個藥？”
大吉理所當然的道：“文大人有個病人需要這個藥，自己也想學做這個藥，當然要自己回來動手了�！�
崔瑗好奇，“需要六七日的時間，那要是病人在此期間出事呢？”
大吉一臉莫名的看著他，“病人現(xiàn)在也在用藥的，甚至周大人還親自開了方子，只是效果不太佳而已，這也是天命，而且周大人也說了，就是這藥做出來了，他也未必適用。”
文天冬將大海碗放在一個角落里，用一個細密的竹筐蓋住，聽到門口有說話時便出去看。
“崔先生……”
西餅端了盆溫水上來給他們凈手，崔瑗這才道明他過來的緣由，笑道：“周大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去做。”
周滿想了想后道：“還真有一件，將近十月，近來醫(yī)署來就醫(yī)的病人多，花費巨大，我正在做賬冊，有些單據(jù)需要人來合算，錢先生不在北海縣，便有勞崔先生了�！�
崔瑗連忙應(yīng)下。
他還是第一次來醫(yī)署幫忙呢，真正開始處理那些單據(jù)才發(fā)現(xiàn)醫(yī)署里的事務(wù)雖然單一，數(shù)據(jù)卻繁多，一點兒也不比縣衙里輕松。
而且留的時間越長，他越能感受到周滿野心之大，心胸之廣。
她不僅偶爾會從城中和村里召婦人孩童來傳授一些醫(yī)理，還會教他們認識一些普通的藥材，記住了以后可以采了來自用，也可以賣給藥鋪和醫(yī)署；
還會時不時的面見藥鋪醫(yī)館里的掌柜和坐堂大夫，與他們探討醫(yī)術(shù)。
他在一旁看過幾次，說是探討醫(yī)術(shù)，不如說是她正在傳授醫(yī)術(shù)。
崔瑗第一次見到時都驚呆了，不由悄聲問她，“大人就不怕醫(yī)術(shù)被他們學去？”
周滿疑惑的看他，“先生教書，難道還怕學生學了本事去嗎？”
崔先生頓了一下后道：“這是不一樣的，周大人身懷的是絕技，不僅您，據(jù)我所知，有匠術(shù)之人都不愿意將自己的本事教給外人，而是傳家。”
他沉默了一下后道：“其實便是先生教書也是有所保留的，一些書籍知識只有世家才有，而世家之間也互相防備著對方學去。”
比如兵書、治國為君之書，這些書在外面是很難找到的。
周滿不得不贊同他，然后道：“我現(xiàn)在也沒有教他們我所有的本事�！�
她眨眨眼道：“我也是有保留的�！�
但是這樣沒有報酬的“探討”醫(yī)術(shù)，還是和競爭對手，崔瑗總覺得怪怪的。
仁和堂和百草堂的掌柜及大夫們一開始也覺得怪怪的，但來了兩次后他們就不覺得怪了，只覺得周滿是一心提攜后輩，是心胸寬廣，為國為民的好官和好人。
然后不僅北海縣的大夫，青州城也有大夫聞訊趕了過來，還有別的縣城的大夫、甚至是游方郎中，他們聽聞后也會費心勞力的找過來，只為去醫(yī)署里和周滿“探討探討”醫(yī)術(shù)。
這樣做最直接的好處就是醫(yī)署再要買藥，不僅要比之前更容易，連價錢都降了一些。
而他們再要組織一些大的免費看診活動時，其他藥鋪也會參與進來，便是不以藥鋪的名義參加，也會讓坐堂大夫和藥童過來幫忙。
文天冬去青州城后，周滿弄過兩次免費看診，一次針對的是城中的百姓，一次針對的是鄉(xiāng)下的百姓，都有他們的幫忙，不然她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的。
周滿對此的定論是，“我投以木桃，他們報我瓊瑤�！�
崔瑗連忙道：“大人給的才是瓊瑤。”
周滿揮手，“不不不，等將來我不在北海縣了，會有新來的署令接手醫(yī)署，到時候醫(yī)署還需要本縣各藥鋪和大夫們的幫忙，甚至署令會常換，但藥鋪里的掌柜和大夫卻不會。將來義診的傳統(tǒng)是需要雙方一起摸索著往下走的，這才是瓊瑤呢�！�
“相比之下我教的這些醫(yī)術(shù)算得了什么呢？”
崔瑗愣了一下后問道：“大人會將上次教給文大人的制藥手段教給他們嗎？”
“不會，”周滿嚴肅的道：“那個藥方只能存以太醫(yī)署之內(nèi)，由醫(yī)署來制作售賣�！�
那藥可不好用。
崔瑗這才相信周滿所言的，她也是有所保留的，沒有把所有的本事教他們。
實在是這幾天看著周滿有問必答，而且人家問一個問題，她不僅回答了人家，還自己延伸出更多的問題來，然后找出治療方法教給人家。
不知道為什么，崔瑗竟然松了一口氣，東家太大方，他也有些害怕和頭疼啊。
有私心就好，有私心最好。
文天冬從青州城回來了，他回來繼續(xù)做藥，上次他們做的那一大碗溶液有了一點變化。
周滿便和文天冬去后面的房間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指導著文天冬將薄薄的油紙在罐子上綁好，然后戳了一個小洞，拿了一個漏斗插進去。
周滿讓西餅幫忙，“把這幾層紗布放在漏斗上，輕輕地將碗里的藥業(yè)倒進去，過濾……”
倆人照做，等完成了這一把，周滿便又從桌子底下拿起一個更大的罐子放在桌子上，“喏，看看濾出來多少液體，往這個罐子里加三倍于其的豆油�！�
第3048章
蒸餾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