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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落丹爐,腦中盡是他們對話,丹火灼傷指尖亦不自知。
汐月!墨淵聲音傳來,我回神,指尖劇痛,淚更洶涌。
煉丹怎還分心。他取出玉瓶,為我敷上靈藥。見我淚痕滿面,他疼惜吻我臉頰。
看來我的汐月不適合操勞,從今日起,凝雪那邊丹藥無需你費心,安心待嫁。
他抱我回寢殿,又要點燃那安魂香,我下意識阻止。
他卻笑道:此乃新制的‘凝神香’,你近日常說心神不寧,試試此香。
墨淵眸光繾綣,關(guān)懷備至。
他上榻,擁我入懷,大手在我身上游走,炙熱掌心引得我體內(nèi)靈力微顫,我不禁輕吟。
可他狠毒之言在腦中回蕩,我冷硬推開他。
墨淵,別…我今日不適。
墨淵眸中欲念翻涌,汐月,吻我,就吻吻。
此時,門外傳來急切叩門聲。
姐姐,聽聞你受傷,我特意為你燉了靈參湯…蘇凝雪闖入,墨淵的手如遭雷擊般縮回。
蘇凝雪眼中妒火一閃,腳下不慎,湯蠱朝我潑來。
我閃避不及,滾燙參湯濺濕我手臂。
我嘶了一聲。蘇凝雪嚇得煞白,跪地咚咚叩首。
我太魯莽,請姐姐恕罪,我再去燉一盅。墨淵見我手臂紅腫,眉頭緊鎖。
淵哥哥,我真不是有意的,這湯太燙了,啊——好疼!墨淵注意力被引走,急忙奔向蘇凝雪,輕吹她微紅指尖。
將人攬入懷,蹙眉看我:楚汐月,平日讓你照拂凝雪,你便是如此照拂的
凝雪年幼,又初來乍到,難免莽撞。
你就不能寬容些,與小輩計較什么你看凝雪怕你如此,這讓我如何在宗族面前交代
面對我與蘇凝雪,墨淵總是偏袒。
我曾問他與蘇凝雪關(guān)系,他嗤笑:楚汐月,你莫要多心,凝雪視我如兄長,我豈會有他念。
想起初遇那日,我欲向蘇凝雪行禮,她卻故意將茶盞打翻,滾燙茶水濺上我的手背。
墨淵急忙上前,我以為他是擔心我,沒想到他卻護住蘇凝雪,責備道:汐月,凝雪初來乍到,你作為主人,應(yīng)多關(guān)照才是,何須用這種方式下馬威
我驚愕至極:可明明是她——
蘇凝雪眼淚盈眶,搶在我前面辯解:淵哥哥,是我不小心,姐姐并未責怪我,您莫要誤會...
我從墨淵的眼神中看到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心頭一震,那一刻,他眼中仿佛沒有我的存在。
當晚,我輾轉(zhuǎn)難眠,聽到蘇凝雪房間傳來她與墨淵的低語和笑聲,持續(xù)至天明。
我亦曾自省,是否做得不夠好。
如今想來,不過是二人聯(lián)手蒙騙我的把戲。
蘇凝雪的小心翼翼,時時叩首,皆為盜我靈血。
族中秘典記載,盜血者需取被盜者發(fā)膚,以秘法咒印,再行叩拜之禮,便可緩慢竊取對方本源靈血。
細數(shù),蘇凝雪已向我請安近三月,一日三次,她已竊我百年修為。
難怪我與那幽冥之主約定的時限,將近了。
我心如死灰,卻聽蘇凝雪一聲干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