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的唇不安分地順著她的脖頸往下。
能夠呼吸的林知意卻滿頭冷汗,斷斷續(xù)續(xù)道:“我,我的手……”
突然停下的宮沉,喘著粗氣,脖頸處青筋突突幾下才撐起身體托起了林知意的手。
林知意卻突然翻身裹緊了被子。
會玩心機(jī)了。
宮沉一頓,也不氣,直接躺在‘粽子’旁邊,伸手連人帶被子一塊箍緊。
他側(cè)躺拖著腦袋,貼進(jìn)她的耳邊暗啞道:“你能躲幾次?”
林知意很想反駁,但是她的身體實(shí)在不允許,剛才那一下已經(jīng)用了她僅存的清明。
此時(shí),她感覺宮沉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最后整個(gè)人都跌進(jìn)了黑暗之中。
深夜,林知意退下去的燒又發(fā)了起來,整個(gè)人都迷迷糊糊。
宮沉要是真做點(diǎn)什么,她根本反抗不了。
但讓她意外的是……他什么都沒有做。
反而一整夜,她都覺得有人一直在摸她的額頭。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病糊涂了,也可能是前世太渴望被疼愛了,所以才有了幻覺。
第二天醒來時(shí),宮沉并不在床邊,她捂著肚子,尿急。
所以也沒顧得上別的,直接沖進(jìn)了洗手間。
“呵!”
林知意被眼前的光景嚇得差點(diǎn)尿都不急了。
宮沉居然在洗澡。
她立即轉(zhuǎn)身想要跑出去,不曾想,臥室門被人推開了,她下意識關(guān)上了浴室門。
門外傳來宋宛秋的聲音。
“三爺,我給你做了早餐送過來,你起了嗎?”
林知意咬住了唇,不敢開門,更不敢回頭看。
她努力將自己藏在氤氳的熱氣中,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這時(shí),身后的滾燙告訴她該來的還是來了。
濕漉漉的手臂從身后撐在了門上,將她包圍在了逼仄的角落。
林知意身子一驚,還未完全恢復(fù)的身體,竟然有些站不住。
身后的人環(huán)住了她的腰,濕熱的胸膛貼在了她的背上,很快隔絕兩人的那層布也濕了,仿佛唯一的阻隔也沒有了。
林知意莫名想起了昨晚迷糊中聽到的話。
“你能躲幾次?”
她慌亂一瞬,立即轉(zhuǎn)身抵住靠近的身體。
她壓著聲音,著重喊了一聲:“小叔!”
希望這個(gè)稱呼能夠喚回他一些理智。
接著又提醒道:“宋宛秋來給你送早餐了,你先出去吧,我們這樣……不方便。”
或許是浴室溫度高,林知意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蛋爬上了一絲紅暈。
她雖然是個(gè)拖油瓶,但宮石巖和柳禾對她極好。
宮石巖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給她,聽說別家千金辦美容卡,他就給她和柳禾都辦了一張。
柳禾經(jīng)常拽著她去,久了,她全身上下的皮囊保養(yǎng)得特別好,粉粉嫩嫩的。
雖然沒有剝了殼的雞蛋那么夸張,卻也沒有什么明顯瑕疵。
在燈光下一照,渾身都是膚如凝脂的通透感。
誘惑勾人。
宮沉目色深沉,呼吸漸漸粗啞,將林知意逼得更緊密幾分。
他沉暗道:“哪里不方便?”
林知意瞪了他一眼。
你說呢?
他們倆現(xiàn)在的樣子哪里都不方便!
宮沉抵著門的手順著林知意的后頸緩緩?fù)�,浸濕的背,那層衣料可有可無。
他溫?zé)岬氖中木拖袷呛翢o阻擋地在撫摸她的背,一下子她的腦子都嗡嗡作響。
“三爺?三爺!”
門外,宋宛秋的聲音越來越近。
林知意渾身發(fā)僵,額間直接冒出一層薄汗。
一想到宋宛秋可能看到他們倆這樣,她就慌亂。
宋宛秋城府深,又會演戲,絕不會輕而易舉放過她。
偏偏宮沉永遠(yuǎn)都袒護(hù)宋宛秋,她一點(diǎn)勝算都沒有。
林知意壓住宮沉作亂的手臂,懇求道:“別,別這樣。你愛的是宋宛秋�!�
她提醒著宮沉。
本以為他們倆的感情能喚醒宮沉。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宮沉不僅沒有停手,反而將手撫進(jìn)了衣服里,指尖滑動,所到之處,無不讓她戰(zhàn)栗。
他貼近她的臉蛋,沉啞道:“這時(shí)叫我小叔倒也別有滋味�!�
“……”
林知意羞憤不已。
情急之下,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用腳踹了一下門。
咚一聲,巨響回蕩在整個(gè)房間。
宋宛秋停在門口,敲了敲:“三爺?你在里面嗎?”
林知意不信那么深愛宋宛秋的宮沉,會忍心讓宋宛秋看到這一幕。
畢竟,他的心永遠(yuǎn)都偏向宋宛秋。
然而,面前的宮沉卻輕笑一聲。
這讓她心里越發(fā)覺得恐懼,她的瞳孔里倒映著漸漸貼近的臉。
危險(xiǎn)懾人。
嘶啦一聲,林知意身上的襯衣破碎滑落……
第30章
玩玩罷了
林知意驚恐之余,一把摟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里面什么都沒有穿。
內(nèi)衣和其他衣物也在烘干機(jī)里。
沒了她的雙手阻擋,宮沉的掠奪更加瘋狂。
他撫著她的雙肩,手指修長而有力,一寸寸撩撥卻又不急于一時(shí)。
仿佛故意讓她在這種困境中反復(fù)煎熬。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帶著各自的溫度交融。
他低啞得不成調(diào)子:“那天晚上你也是這樣。”
林知意咬唇陷入屈辱,她的真心交付卻變成了現(xiàn)在的調(diào)侃。
她知道無論她怎么解釋,宮沉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她就是下藥的那個(gè)人。
否則……真的沒辦法解釋那么多巧合。
他被下藥,她突然出現(xiàn),稀里糊涂進(jìn)了同一個(gè)房間,她又那么心甘情愿地付出清白。
宮沉俯身,唇瓣劃過她的耳垂,帶起一片戰(zhàn)栗,他勾了勾唇,順勢吻了下去。
林知意沒有歡愉,只是渾身僵硬,
仿佛回到了前世。
他也是這樣,他太聰明,洞察她的一切變化,知道如何控制她,撕扯她,卻又讓她無法離開。
每一次的情事,他唯一的目的就是發(fā)泄。
發(fā)泄后,他會羞辱她,說這是她留在身邊的唯一用途。
他不愛她,卻喜歡她的身體。
就這樣煎熬八年!
八年!
林知意猛地從羞恥中掙脫,睜大眼睛瞪著她,背后是宋宛秋近在咫尺的敲門聲。
門板的每一下震動,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到。
甚至連門鎖轉(zhuǎn)動都讓她每根弦緊繃不已。
“三爺?你怎么了?”
林知意身上的男人非但沒有停止,反而用戴著扳指的手蹭蹭她的眼尾,邪氣的眉目染上欲色。
他側(cè)首作勢要繼續(xù)吻下來,剛好,林知意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齒印。
她抿了抿唇,不等他吻來,自己先踮腳咬了過去,對著原先的齒印又咬了一口。
宮沉并不覺得疼,就是被打擾了微微嘖了一聲。
哪怕愈合的傷口又微微滲血,他也無所謂。
直到林知意不咬反吸,他眼眸深了兩圈。
原來如此。
林知意松開他的脖子,憤怒低語:“小叔還是想想怎么和宋宛秋解釋吧�!�
宮沉側(cè)首照了一下鏡子,看著齒印上的吻痕,微微挑眉。
“你屬狗的?”
“……”
林知意別過臉頰,水汽中,眼睫上掛著細(xì)細(xì)水珠,一雙眸子倔強(qiáng)中染上水漬。
誘得人不想松開。
他隨意擦了擦脖子,低聲警告:“離宮晏遠(yuǎn)一點(diǎn)�!�
林知意不說話。
宮沉戴著扳指的手摩挲在她胸口,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越界……
“嗯?”
“我知道了。”
她本來也不想連累宮晏。
宮沉后退一步,指了指浴缸:“去泡泡。”
林知意不明白他的話,卻發(fā)現(xiàn)浴缸里早就放滿了溫水。
他之前就準(zhǔn)備了水?
但不等她開口,宋宛秋的手已經(jīng)在使勁轉(zhuǎn)動門扳手了。
即便宮沉剛才鎖了門,可她也不知道哪里找了鑰匙,居然在開鎖。
林知意緊張得不行,眼看門要開了,宮沉拉過她,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什么事?”
說話間,他順勢又關(guān)上了門。
林知意這才松了一口氣,差點(diǎn)癱坐在地上。
門外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宮沉裹著一層水汽出去,禁欲卻又魅惑。
宋宛秋看著宮沉的體魄,臉紅心跳,看上面的水珠還未干,順勢拉過毛巾。
“三爺,我?guī)湍恪!?br />
但她的手還沒靠近他,就被他抬手擋住。
“不用�!睂m沉瞥了一眼浴室門上的鑰匙,有些低冷道,“哪里拿的?”
“我……”宋宛秋連忙解釋道,“我看你不說話,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情了,新聞不是經(jīng)常報(bào)道有些人在浴室滑一跤暈過去嗎?我是擔(dān)心你才找了鑰匙�!�
“嗯�!�
宮沉沒說什么,自顧自拿起毛巾擦了擦身體。
宋宛秋原想著趁機(jī)拉近兩人的距離,但剛走近就看到了宮沉脖頸上的吻痕和齒印。
還有那胸口清晰的三條撓痕。
都是成年人,又怎么可能看不懂?
如此激烈,而她這個(gè)未婚妻都沒有見過如此情動宮沉。
她迅速看向浴室,有些沉不住氣道:“三爺,你的脖子……”
宮沉摸了摸,淡淡道:“撞的�!�
言外之意,不想多說,更不可能解釋。
宋宛秋一怔,這還是宮沉第一次如此敷衍她。
她不甘心,明明之前兩人相處非常好。
她瞥了一眼浴室門,故作輕松道:“那真是太不小心了,那你趕緊去吃早餐,我替你把衣服收拾了�!�
說罷,她快步朝著浴室走去。
剛走兩步,就被宮沉抬手擋住去路。
“不用,傭人會過來坐,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可……”
“有問題?”宮沉垂著眸,微微凌亂的發(fā)絲垂落在額前,添了幾分邪佞。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