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聞言,老師無奈指了指宿舍樓的方向,報了個數(shù)字。
嘴里嘟囔道:
「自從新聞被曝光后,都沒人敢來報名,學(xué)院的人早就遷去別的城市發(fā)展,也就留我看家了,結(jié)果竟然遇見了瘋子,真晦氣。」
另一邊,林溪雨只以為是寒假期間,職工都回家放假了,所以才一派清寒。
她冷得打了個噴嚏,雙手抱臂搓了搓,嘴里埋怨道:
「沈嶠也真是的,非要和我賭氣,這么冷的環(huán)境,他怎么受得了�!�
下一秒,她找到我的宿舍,推開門歡喜道:
「沈嶠,我來了——」
可屋內(nèi),一片死寂,毫無人味。
林溪雨打開燈。
宿舍雖說是單人間,卻極其狹小,只夠放張床,一覽無余。
最讓人覺得可怖的是。
血。
床單,墻壁,目之所及全是暗色的血。
活像進入了什么恐怖片的拍攝現(xiàn)場。
空氣中也彌漫著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這場面,讓我想起了自己那絕望又黑暗的一天。
被送進男德學(xué)院后,我因為手筋被挑斷,拿不起校規(guī)誦讀,就被當(dāng)眾拿著棍棒毒打一頓。
手上傷口崩開,濺射狀的血跡將我的白襯衫染紅。
才一天,我因為是課堂上表現(xiàn)最差的人,被抽鞭子,或者電擊懲罰,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我不是沒有央求過,告訴他們我手筋被挑斷,求他們先送我去醫(yī)院,回來后我愿意接受教育。
他們只是嘲諷一笑:
「還想去醫(yī)院?你老婆一分錢都沒給我們,難不成要我們給你墊錢?」
當(dāng)晚我傷口感染,高燒不退,渾身抽搐。
眼前,一切都?xì)v歷在目,讓我下意識感到畏懼。
跟隨在后的助理咽了咽口水。
林溪雨扭頭看他,目光深沉陰冷。
「王沖,看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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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到助理身上散發(fā)著恐懼的味道。
他居然在害怕。
可當(dāng)初,為什么又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林溪雨卻忽然唇角一勾,幽幽道:
「誰讓你每個月給他那么多生活費,他為了躲我,竟然弄來這么多假血嚇唬我,你也不管管他!」
她輕嘆一口氣,走出宿舍。
宿舍樓外,老師對她道:
「我都說了吧,沈嶠已經(jīng)死了。」
林溪雨只是用一種你還在演的表情看著他。
「想不到你演技還挺好的,你告訴沈嶠,我真的差點就被他嚇到了,讓他出來吧,別躲了。」
老師滿臉不敢置信:
「他真的死了,來學(xué)院第一天就死了,你們家都派人把尸體領(lǐng)走了!」
他說得很真摯。
林溪雨耐心告罄,冷哼一聲:
「你就護著他吧,等我找到他,就辦理退學(xué),再也不給你們學(xué)院送錢了�!�
說完,她氣沖沖離開。
助理長舒一口氣,連忙跟上去。
車上,林溪雨手托著下巴,一臉沉思的模樣。
她忽然問:
「王沖,你說沈嶠會躲在哪里?」
助理哪敢說話,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