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婆婆非要在婚禮上穿紅色秀禾服

    我結(jié)婚那天婆婆非要穿大紅色的秀禾服。

    老公勸她，沒用。

    公公說她，不聽。

    很好，我轉(zhuǎn)頭換上一條黑裙簪上一朵白花，姐可不慣著你。

    1.02

    我盯著鏡中的自己，大紅嫁衣上的金線鳳凰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明天就是我和程遠的婚禮，一場我夢想中的傳統(tǒng)中式婚禮。

    化妝師正在給我試妝，發(fā)髻上的珠釵隨著我的動作輕輕晃動。

    “書瑤，你看這個唇色怎么樣？”化妝師小周遞來一面手持鏡。

    我剛要回答，房門被猛地推開。

    婆婆王麗華踩著高跟鞋走進來，身上赫然穿著一件與我嫁衣幾乎同款的大紅色秀禾服。

    “媽？”我手中的鏡子差點滑落。

    王麗華在鏡前轉(zhuǎn)了個圈，繡著牡丹的裙擺飛揚。

    “怎么樣？我特意找蘇州的老師傅定做的，和你的嫁衣一個師傅呢。”

    我喉嚨發(fā)緊。

    在傳統(tǒng)中式婚禮中，大紅色和新娘秀禾服是新娘子獨有的特權(quán)，婆婆穿這個無異于宣戰(zhàn)。

    “阿姨，這是...”小周也察覺不對，聲音弱了下去。

    “媽，”我強壓著情緒，“您穿這個不太合適吧？”

    王麗華的笑容僵在臉上：“怎么不合適？我兒子結(jié)婚，我穿紅色沾沾喜氣怎么了？”

    “但這是新娘的款式和顏色...”

    “顏書瑤，”她打斷我，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戳向我的方向，“我養(yǎng)了二十八年的兒子明天就要交到你手上，我連穿什么衣服的自由都沒有了？”

    我深吸一口氣，指甲陷入掌心。

    三個月前，當我們宣布要辦中式婚禮時，王麗華就堅持要參與每一個細節(jié)。

    從喜糖包裝到宴席菜單，甚至試圖更改我的嫁衣款式。

    程遠每次都打圓場：“媽就是太熱心了，別往心里去�！�

    “我去找程遠�！蔽移鹕頃r差點帶倒化妝椅。

    王麗華在我身后冷笑：“去吧，看他聽誰的�！�

    我在酒店走廊里撞見了匆匆趕來的程遠。

    他穿著試裝用的深藍色長衫，看到我的表情后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我媽又怎么了？”他拉住我的手。

    “她要穿紅色秀禾服參加婚禮！”我聲音發(fā)抖，“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程遠眉頭緊鎖：“我跟她談?wù)劇！?br />
    我們回到套房時，王麗華正對著全身鏡調(diào)整衣領(lǐng)。

    看到程遠，她立刻展開笑容：“兒子，看媽這身怎么樣？”

    “媽，”程遠揉著太陽穴，“您穿這個真的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紅色喜慶！”

    “但這是新娘的專屬�！俺踢h語氣加重，“您穿這個，別人會怎么看？”

    王麗華的臉沉了下來：“我管別人怎么看！我養(yǎng)你這么大，連穿件紅衣服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

    “這不是普通的紅衣服！”程遠難得提高了聲音，“這是秀禾服，媽！您這樣會讓書瑤難堪�！�

    “難堪？”王麗華猛地轉(zhuǎn)向我，“是她讓你來跟我吵的吧？還沒進門就挑撥我們母子關(guān)系？”

    我胸口發(fā)悶，血液沖上耳膜。

    過去一年里，王麗華對我百般挑剔——嫌我工作太忙不顧家，嫌我不會做飯，甚至嫌我身高不夠。

    每次程遠都說“媽媽沒有惡意”，勸我忍讓。

    “阿姨，”我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如果您執(zhí)意要穿，那我也沒辦法。但請您記住，這是您的選擇。”

    王麗華輕蔑地哼了一聲：“裝什么大度？心里指不定怎么罵我呢。”

    她轉(zhuǎn)向程遠，“兒子，這衣服我穿定了。你要是不樂意，明天婚禮我就不去了！”

    程遠臉色煞白。

    我知道他最怕母親這一招——王麗華曾用“斷絕關(guān)系”威脅過程遠三次，每次都讓他屈服。

    “媽，您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