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姜南雨非常滿意這個搭配,美滋滋地守在電視前看新車發(fā)布會,全程被正裝老公帥得腿軟,忍不住想晚上要給他們準(zhǔn)備好“夜宵”。
——一直到發(fā)布會結(jié)束,姜南雨都保持著這樣的好心情。
結(jié)果發(fā)布會直播結(jié)束,他剛關(guān)掉電視就接到了秘書小姐的電話,內(nèi)心完全懵逼。
秘書小姐的聲音里甚至帶著焦急。
“姜先生!連總和他弟弟打起來了……”
于是夜宵剛準(zhǔn)備到一半,姜南雨就披上外套火速開車去了發(fā)布會所在酒店,匆匆敲開了秘書小姐發(fā)來的房間號。
房間里氣壓很低,秘書小姐來給他開了門,壓低聲音道:“那我……先出去處理事情了�!�
姜南雨點點頭,知道發(fā)布會結(jié)束她肯定也有許多要收尾的,道了一聲“麻煩你了”。
秘書小姐搖搖頭。
不麻煩不麻煩,逃離修羅場才是真!
姜南雨走進房間,連譽坐在單人沙發(fā)里,低著頭不說話,而連霄靠在落地窗前,開著窗吹風(fēng),也不說話。
“怎么了?”姜南雨很輕地問,看見小茶幾上放著兩個閃閃發(fā)光的東西。
他正想去看兩眼,連譽抬起了頭,望過來一眼,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卻低落。
還來不及細看,姜南雨就已經(jīng)輕呼出聲:“怎么受傷了?”
他兩步走過去,在連譽面前蹲下來,心疼地捧著他的臉,拇指撫上他的眼尾。
深灰色眼眸的下方有一道短短的血痕,已經(jīng)止了血,卻很刺眼。
“沒事�!边B譽反而握住了他的手,聲音有點啞,“不疼。”
姜南雨有點點生氣,握著連譽的手,抬頭望向窗邊,喚了一聲:“霄霄?”
除了連霄,誰還能傷到連譽?
連霄的后背一僵,耷拉著腦袋,悶悶地回過頭,低低地“嗯”了一聲。
“過來,我看看呢?”姜南雨向他也伸出手。
連霄別扭地過來,不愿意靠著連譽,走到了姜南雨的另一邊。
姜南雨有點強硬地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上裸露在外的地方,好在明面上沒有什么傷口。
他勉強松了一口氣,至少別一起受了傷。
“先坐這。”姜南雨把連霄拉到另一張沙發(fā)邊坐下,道,“我給你哥哥上藥�!�
打架過去了這么久,南南過來還要一會兒,要上藥早就上了,非留到這個時候。
連霄垂下眼眸,低低地咕噥了一句:“心機�!�
姜南雨去翻藥箱了,沒聽見,連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傷口不是很嚴重,姜南雨用碘伏消了毒,抹了一點消炎藥膏,還是想不出來兩人打架怎么打出這種傷口。
用指甲撓的?
他倆平日里練拳也不是這種風(fēng)格啊。
收拾好藥膏,姜南雨盤腿坐在地毯上,看看左手的哥哥,又看看右手的弟弟,心平氣和道:“那誰來跟我說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
沒人吱聲。
姜南雨只能點名:“霄霄?”
連霄嘴唇動了動,偏過腦袋,不說話。
姜南雨正想說些什么,旁邊的連譽卻嗤了一聲:“他當(dāng)然什么都不會說。”
他冷冷道:“畢竟是他又想搶我的東西。”
“什么叫我又搶?”連霄瞬間像是被點燃了尾巴似的,惱地直接竄了起來,“連譽!不要講得你從來沒有搶過我的東西一樣!南南不就是被你——!”
“連霄!”連譽低低怒喝。
話音被打斷,連霄撇過臉,滿腔怒火地又坐下了。
只有這件事是掰扯不清的,更甚者,姜南雨還總會因為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好而愧疚。
就像現(xiàn)在一樣。
姜南雨抿了抿唇,垂著眸,不說話了。
完蛋玩意兒。
連譽冷冷地剜了連霄一眼,抱起姜南雨放到自己膝頭。
兩人吵架,最后難過的總是姜南雨,他是真不想跟這個幼稚小學(xué)生爭。
——除非迫不得已。
現(xiàn)在就是這個迫不得已的情況。
“南雨�!边B譽低聲哄他,“我的傷口有點疼,你幫我吹吹好不好?”
姜南雨輕輕地“嗯”了一聲,微微嘟起嘴,溫柔濕潤的氣流撫在連譽的眼尾。
他還是不抬眼看人,眼圈有點幾不可見的紅,把連霄在一邊看得又急又惱。
半晌,連霄嘟噥出一聲:“我也……我也想要玫瑰�!�
玫瑰?
姜南雨的眼睫顫了一下,求證般地望向連譽,連譽向他點了下頭,聲音也有點悶:“他搶我的胸針�!�
于是目光又落在了茶幾上的兩枚配飾上。
“我不是搶�!边B霄再一次重申,犟嘴道,“我就是……想看看�!�
話都到這份上了,姜南雨摸了摸連譽的眼尾,輕聲問:“被胸針劃破的嗎?”
“嗯�!边B譽應(yīng)道,又忍不住辯解,“我不是……就是、明明你也給他準(zhǔn)備了的,可是他還要我的,他總是……”
再說下去又像是在告狀了,但這只是在陳述事實。
從小就是這樣,弟弟是弟弟,又生了病,家里人總會讓著弟弟。
其實連譽并沒有那么委屈,家里哪會真的虧待哥哥什么呢?就算真的被弟弟搶走了什么東西,也會在后來加倍補給他,久而久之,連譽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會有委屈這種情緒了。
可是,還是那句話,姜南雨是不一樣的。
姜南雨親了親連譽的唇角,小聲說“我知道了”。
然后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示意他松一松,從他膝頭站起,走到了連霄面前。
連霄也委屈,南南一進來就去哄哥哥,他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伸手就想要抱姜南雨,卻被姜南雨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額頭。
“我有一點點生氣�!苯嫌暾f道,“所以現(xiàn)在先不抱�!�
說著生氣,可是他的眼神卻仍然很軟,蹲坐在連霄面前,抬眼看他,上睫濃密,清純又漂亮。
“不喜歡鳶尾花嗎?”姜南雨道,“我很認真地為你準(zhǔn)備的�!�
連霄咬著腮肉,放開,又抿住,頂出一點桀驁不馴的小鼓包,又松開。
“可是玫瑰更好看。”他小聲道。
玫瑰花胸針比鳶尾花領(lǐng)針大上一號,也更有分量。
胸針可以別在胸口,是心臟的位置。
玫瑰還是愛的象征。
而事實上呢。
連霄向來不喜歡系領(lǐng)帶,覺得束縛,雖沒人敢置喙這位少爺,卻配上一支纖細的襯衫領(lǐng)針剛好,并不那么沉肅,又顯出對正式場合的重視。
而連譽自然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觥籌交錯的場合,一襲正裝筆挺熨帖,一絲不茍,重工的胸針配在他深灰暗紋的西裝胸口,更顯得典雅大氣。
最重要的是,玫瑰是愛的象征,姜南雨特地定制了紫色水晶鑲嵌的鳶尾,也同樣寓意著愛意。
兩個人都賭著氣,姜南雨好聲好氣地哄他們,哄得自己口干舌燥,伸手在桌上拿起一杯溫水抿了一口。
而后一轉(zhuǎn)頭又對上了兩雙直勾勾的眼睛。
“那是我的杯子�!边B譽很矜持地笑了一下。
“老婆為什么又偏心他。”連霄癟嘴,“剛剛也給他抱給他親,到現(xiàn)在都不給我……”
姜南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連霄道:“跟你哥哥道歉。”
嘖,就那一點破傷口。
連霄百般不愿地、含混著飛速跟連譽說了聲“對不起”,然后又拉著姜南雨的手,眼巴巴地問:“我可以也有玫瑰嗎?”
還不等姜南雨有回應(yīng),連譽就牽住了他另一只手往自己身邊扯,冷聲反對:“不可以�!�
“又沒跟你要!你不可以個什么勁?”
“我都沒要鳶尾花,你憑什么要玫瑰�!�
“那你也可以要鳶尾花啊,我又沒攔著你,反正鳶尾花是我先有的!”
“玫瑰也是我先有的�!�
“我有南南給我扎的羊毛氈��!”
“我有葉脈書簽。”
……
姜南雨被夾在兩人中間,表情漸漸生無可戀。
他的一腔心血仿佛喂了狗。
這對兒雙胞胎哪管什么寓意不寓意適合不適合啊?
他倆只要一模一樣就行了啊�。�!
雞毛蒜皮的掰扯愈發(fā)聽不下去,再進一步馬上就要變成誰先跟他上的床誰先跟他接的吻了。
姜南雨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心道他再摻和進這對兄弟的小學(xué)生吵架他就是小狗。
而后伸手,一顆一顆地解開了自己外套的扣子。
他這邊一有動作,那邊兩個人就下意識雙雙望了過來,目光黏在他身上,徹底撕不開了。
姜南雨恍若不覺兩道陡然灼熱的目光,自顧自地又解開休閑褲的扣子。
寬松柔軟的闊腿褲垂感極佳,直接墜地,露出了里面修長筆直的一雙腿。
白襯衫松松垮垮,上面的幾顆扣子根本沒系上,露出了纖長的脖頸和精巧的兩片鎖骨,長長的衣擺半遮半掩到屁股,腿根豐潤,小腿纖細,軟肉被黑色漁網(wǎng)勒出了一道一道淡粉色的紅痕,曖昧地掩在絲襪之下。
姜南雨漫不經(jīng)心地伸手撥了撥大腿上的蕾絲吊帶,彎腰將脫下來的褲子撿起,放在沙發(fā)扶手上,恍然不覺彎腰的動作使他白嫩的胸乳盡數(shù)暴露在襯衣領(lǐng)口之外,連兩點紅櫻都清晰可見。
房中回蕩的呼吸聲都不知不覺重了幾分,目光猶如實質(zhì),幾乎要將他腿上的黑絲漁網(wǎng)直接撕裂。
姜南雨直起身來,眼神像是帶著小鉤子。
“現(xiàn)在,你們是要繼續(xù)爭搶花呢……”
他彎著唇笑了下。
“還是想來吃夜宵呢?”
第82章
番外03
②犯錯
眼前一片黑暗。
連霄坐在椅子上,雙手背在椅后,耳邊是窸窸窣窣的輕響。
大腿被肉軟軟的小屁股坐著,連霄沒忍住顛了顛腿,橫跨在他身上的姜南雨頓時更親密地栽進了他懷中,被堅硬胸膛撞得鼻尖一酸,咬了口他的肩膀,軟聲警告:“不許動。”
一邊用領(lǐng)帶把他的眼睛蒙得更嚴實了一點。
視線被遮蔽,嗅覺與觸覺就更加明顯。
連霄大腦袋拱拱蹭蹭地搭在姜南雨肩上,用鼻尖蹭他的頸側(cè),迷戀地聞嗅他身上淺淡的奶咖甜香,只覺得南南暖暖熱熱的一小團,抱在懷中簡直不能再舒服。
只要能貼著老婆,心里就會漲得滿滿的,雞巴也脹得硬硬的。
他微微仰起頭想去尋找姜南雨的唇,一邊挺胯往前蹭,哼哼唧唧地叫他:“老婆……”
“噓,要乖點。”姜南雨淺淺地貼了一下他的唇,又探出一點舌尖舔了舔,把人急得額角都蓄了汗,他卻伸手慢慢地向下?lián)崛ィ鬟B過溝壑分明的腹肌,指尖抵著西裝褲襠下的一團隆起畫圈。
“哼啊——”連霄忍不住仰頭喘息,難耐地伸長脖子想去貼近姜南雨,胯下的肉柱也像是聞著了老婆的味道似的,硬得更厲害了,硌在褲鏈里憋得發(fā)痛。
“南南——”他啞聲喘息,“幫我掏出來……南南,好難受,摸摸我……”
“唔。”姜南雨沒有回答,手指輕巧地勾開了堅硬冰涼的皮帶扣頭,慢條斯理地把皮帶抽了出來。
連霄隱約覺得有些不對,解個扣子的事怎么還要抽皮帶了,卻到底被燒昏了頭腦,姜南雨貼進他懷中吻上他的唇,他就思考不了任何事情,張嘴大力吮吻住嬌軟小舌,闖進他的口中肆意攪弄,一邊聳著腰胯往姜南雨柔軟的腿心頂弄。
“哼、哼啊——”腿間的蕾絲內(nèi)褲起不到任何遮蔽的作用,壓在連霄隆起一團的胯間就已經(jīng)清晰感受到了燙意,甚至能感受到性器上暴起的肉棱,翕動的穴縫間微微滲著濕意。
姜南雨被連霄親得渾身發(fā)軟,卻想著自己要做的事情,咬了咬嘴唇,拎著皮帶把他的手捆到了椅子背后。
“——!南南!”連霄反應(yīng)過來時,雙手已經(jīng)被綁在了椅子后面,動彈不得,不由地蹙起了眉。
姜南雨跨坐在他腿上,推著胸膛空出一點點喘息的余地,微微屏住了呼吸看他。
深灰色領(lǐng)帶是從連譽領(lǐng)口解下來的,輕縛在連霄高挺的鼻梁上,男人微仰起頭面向他,發(fā)梢微亂,棱角分明,喉結(jié)滾過一道汗液濕痕,沒入襯衫間飽滿的胸肌,精壯的身軀被西裝盡數(shù)包裹,冷漠沉肅,下腹卻隆起了一道夸張的凸痕,布料甚至被淫水洇濕了一大片,看上去色情得要命。
姜南雨喉結(jié)輕動,看著連霄心跳都在加速,卻趴在他胸口,咬著他的下唇輕吮了一下,輕聲道:“這是懲罰,想想你犯了什么錯�!�
“南南!”感受到他有要離開的跡象,連霄頓時焦躁了,椅子被他蹭在地上吱吱地響,小臂直迸出道道筋絡(luò)。
姜南雨卻不為所動,撐著他的小腹站了起來,離開時有一道淫水拉絲在西褲膝頭,晃晃悠悠地斷開、黏在腿心。
敏感的肉花被淫絲晃動的幅度撩得一顫,姜南雨禁不住“嗯”了一聲,腳下差點一軟跪了下去。
而后旁邊恰到好處地伸來一雙手,牢牢地摟住了他。
姜南雨扶著箍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抬眼望進了一雙深灰色的眼眸,連譽笑了下,眼尾優(yōu)雅地微翹:“該到我了嗎?”
姜南雨趴在他的懷中,微微喘息著問他:“怎么,你也犯錯了嗎?”
連譽打橫抱起他往床邊走去:“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犯錯�!�
“操!”連霄聽著動靜,掙扎得更狠了。
“連譽!你他媽又搶我老婆�。�!”
連譽將人放倒在床上,剛要覆上去時,卻被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
“不許上床�!苯嫌険纹鹕眢w,輕輕橫了他一眼,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說不盡的情欲,“你也坐到椅子上去。”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微微上挑,又軟又媚。
連譽挑了挑眉,依言坐在了床邊椅子上。
“寶寶今天很有興致?”他問道。
“嗯哼~”姜南雨眼中盈滿了水汽,伸出一只腳,慢慢地從連譽小腿往上蹭。
連譽望著那只被黑絲漁網(wǎng)襪包裹的瑩白小腳,喉間一動,眸色頓時就深了。
西褲布料極為順滑,隱有暗紋,網(wǎng)襪包裹著腳趾、又落在西褲上摩擦,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燥癢,姜南雨自己的小臉都紅了個徹底,睫毛直顫,小腳踩在男人的襠下,用腳心去蹭被頂起的大鼓包。
連譽伸手握住他的腳腕,很細,幾乎一只手就能圈住,卻又不置喙他的動作,仍然任他隨意撩撥,只是手指透過漁網(wǎng)的空隙按到皮膚上,把細白的踝骨揉得一片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