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本想著退出這段復(fù)雜的關(guān)系,卻沒想到還是陰差陽錯做了惡毒女配。
聽說女主那邊日子也不好過,落水后發(fā)起了高燒,太醫(yī)卻照顧得十分懈怠。
惡毒女配聽了都心疼。
太子站在一側(cè),見我遲遲不開口,于是貼近我,提議道:「趁現(xiàn)在沒人管我們,我們出去嗨皮吧�!�
同九,汝何秀?
在江衍之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目光中,我緩緩點頭:「那也只能如此了�!�
說完,我快快樂樂地挽著太子的胳膊肘,三步一回頭地走出了天牢。
但有一說一,太子比我更像個瘋批。
他竟然能夠想出男扮女裝去逛南風(fēng)館這種匪夷所思、驚世駭俗的點子。
實在是令人不齒。
……
看著他努力往胸口塞北方大饅頭,我苦口婆心勸道:「你好歹也是現(xiàn)代人,從文明世界來的,怎么能為了一點世俗的欲望,做人的底線都不要了?」
太子看都不看我,繼續(xù)對著銅鏡調(diào)整:「古人有言,飽暖思淫欲,你想想我天天吃多飽?」
這……確實在理。
我也天天吃很飽,懂他。
「而且我很懷念做女人的日子。」他夾緊腿,口吻悲痛。
好吧,到底是我沒有同理心了。
兩個人,穿金戴銀,雄赳赳氣昂昂來到南風(fēng)館,太子一口氣點了五個小倌,燕瘦環(huán)肥,各有千秋。
我愣在原地,好半天不敢開口。
說實話,過慣了沒錢的生活,我對現(xiàn)在的紙醉金迷有點兒害怕。
太子就很熟練了,雨露均沾,摸摸這里,親親那里。
自在又快活。
「你這是天賦嗎?」我艷羨道。
他斜我一眼:「本美女這是溫故而知新�!�
哈?
我也得支棱起來,做一個一生好強的女人。
幾杯酒下肚,我剛準備動手動腳,左側(cè)的雕花木門突然被人從外踹開。
我條件反射地縮在衣衫不整的小倌背后:「我什么也沒做�!�
太子早被一眾伶人灌得云里霧里,不知天地為何物:「喲,太傅這姿色,得加錢�!�
我瑟瑟探出頭看去,竟然是江衍之。
他身上甚至還穿著天牢里的囚衣,額前兩縷碎發(fā)垂下,搖搖晃晃,別有一番柔弱破碎的風(fēng)情。
果然,太子也很清楚這種風(fēng)情是什么:「制服誘惑?太傅很懂哦。」
我紅著臉,吃吃發(fā)笑。
真的很誘惑。
江衍之咬牙切齒地作揖行禮:「請您即刻離開此地�!�
話音一落,門外出現(xiàn)一排帶刀御林軍,個個殺氣騰騰。
我頓時更慫了,酒意也散得一干二凈。
清醒如我,怎會不知古代人命如草芥,一個不好就會丟腦袋。
我拉拉太子的袖子:「不玩了,他們來真的。」
太子振袖一呼:「怕啥,本宮乃是太子�!�
說著,他踉蹌起身,指著江衍之道:「你過來,哄好了我,我就給你抬一抬位份。」
我心狠狠一咯噔。
人家忍著沒公開你的身份,你倒好,自報家門,頭很鐵嗎?
江衍之目光凌厲地掃視四周,薄唇親啟,氣場全開:「封館,所有涉案人員全部關(guān)進天牢,今日之事不準走漏半點風(fēng)聲�!�
現(xiàn)場喊冤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場面混亂不堪。
太子仍在夢中,和幾個男倌難舍難分。
我算明白什么叫色字頭上一把刀了。
更刺激的是,太子胸前兩個又白又胖的大饅頭在拉扯中掉落在地,一路翻滾著到了江衍之的腳下。
所有人都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荒謬,荒謬至極�!菇苤畾獾米呦蛭遥桓夷锰釉趺礃�,卻敢提留著我的后領(lǐng)子,怒目圓瞪,「這是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