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卻在我唯一的血親面前，又一次變成了罔顧倫理，會(huì)發(fā)情的怪物。

    我想原地消失。

    孟廷選一滯：

    “小臟狗，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居然墮落到這個(gè)地步。你居然是被人騎在下面挨欺負(fù)的那個(gè)？”

    孟廷選真的生氣了。

    他眼眶泛紅：“脫衣服。”

    “小廢物，我今天要是看見你敢含著陸如琢的臟東西上樓見我。你這三條狗腿就都不用要了�！�

    第21章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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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廷選飛揚(yáng)的眼尾越來越紅，仿佛是造物主在他明艷的眉目間涂抹了一道黃昏。

    可窗外天光正亮。

    我還沒活夠，想去過準(zhǔn)單身漢快樂的星期六。

    我下意識(shí)地往后膝行半步。

    我清清嗓子：“我是上面的�！�

    我調(diào)整姿勢(shì)，提高一截西褲褲腿，鞋尖點(diǎn)地，蹲跪在孟廷選腳邊。

    孟廷選：“別和我玩文字游戲。我也沒心情和你玩小時(shí)候那種測(cè)謊游戲�！�

    “脫�！�

    我穩(wěn)住心神，隨時(shí)準(zhǔn)備起身逃跑：“……真沒做，沒撒謊�！�

    “我的性功能非常好。大白天的，我怎么可能當(dāng)著毛孩子的面做十五分鐘。而且我都說了，那晚只是個(gè)意外…不對(duì)，是我負(fù)主要責(zé)任的事故…艸…孟廷選，你他…你想廢了我�。　�

    孟廷選腳心踩住我隆起的西褲襠部。

    他緩緩扭動(dòng)腳踝。

    我咬緊牙關(guān)。

    孟廷選的眼神，他的動(dòng)作，簡直像是把我當(dāng)作暖腳的狗肚皮。

    孟廷選冷聲道：

    “你硬了。越來越硬。為什么？”

    我被皮帶勒過的脖頸，抽過的前胸，沒被皮帶碰過的脊梁骨都竄著火辣辣的刺激感。

    “你明知故問。今天下午，我一直待在漂亮男人身邊啊�！蔽夷�默向陸如琢道��，無恥地回應(yīng)孟廷選：“我年輕，身體好，經(jīng)不住誘惑�！�

    孟廷選腰背挺直：“孟蓁，不知不覺間，你已經(jīng)對(duì)我撒了太多的謊。我不相信你。”

    他食指叩了叩座椅扶手：“脫�！�

    我沒有放棄。

    我試圖轉(zhuǎn)移話題，用原本給貓準(zhǔn)備的一部分食材做誘餌。

    我抓住孟廷選瓷白的足踝，握著他的腳貼在我的心口。

    我舔舔犬齒，笑：“脫什么脫啊。哥，別鬧了。”

    “你今天見了血。雖然沒受傷，但那些雜碎是不是惹你心煩了？不如……你跟我回我家住幾天。我給你做幾頓飯�！�

    我獨(dú)立生活后，學(xué)會(huì)了做飯：

    “你晚餐吃得少。明天周日，我中午給你做照燒三文魚，烤雞腿，白酒青口貝，再來一道清炒時(shí)蔬蝦仁一道番茄沙拉，還有你最愛喝的西洋菜牛肉湯，怎么樣？”

    孟廷選掙開我粗糙的五指，又用細(xì)膩的腳尖掂起我的下頦。

    他盯著我的眼睛：

    “賣乖討好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孟廷選：

    “我越來越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能讓你不惜主動(dòng)邀請(qǐng)我登門拜訪，也要瞞著我。孟蓁，看你這副緊張到吐舌頭搖尾巴嗷嗷直叫的狗模樣……你身體里不止藏了陸如琢的臟東西吧。”

    我垂死掙扎：“沒有。是我不想脫。”

    孟廷選：“由不得你。脫�！�

    我：“我要臉。”

    孟廷選：“你什么時(shí)候長出的臉皮？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睡覺一起游泳洗澡都是常事，你全身上下，我哪沒看過？你十六歲做性夢(mèng)遺精那天，都讀大一了，還好意思打視頻電話問我怎么辦呢。”

    我耳邊忽然響起那一夜鄭尋川的聲音。

    ——你的夢(mèng)里有誰在嗎？

    窗外明晃晃的。

    孟廷選的臉和手也明晃晃的，像一場(chǎng)美妙的白日夢(mèng)。

    我：“……孟廷選，你這是性騷擾�！�

    孟廷選冷笑一聲：“性，騷，擾？”

    “孟蓁，你一個(gè)人在外面做事，有底線有底氣，無愧于心就行。

    他重新踩住我的大腿。

    孟廷選勾起鮮紅的唇角：

    “關(guān)起門來，我和你之間，我的命令，就是你必須遵守的法。你還沒資格定義我的行為性質(zhì)�！�

    “少廢話，脫�！�

    我忍無可忍。

    逃跑前，我將他當(dāng)初罵我的話逐一奉還。

    我全身肌肉繃緊。

    我直視孟廷選因憤怒泛開大片紅暈的胸膛：“孟廷選，你別太過分了。你也要像我一樣，淪為喜歡看男人屁股的…變態(tài)嗎？”

    聞言，孟廷選收斂笑意。

    我笑著說：“你不嫌我臟，嫌我煩，嫌我惡心，嫌我腦子和身體都有病，嫌我是怪物，嫌我給爸媽丟臉了�。俊�

    孟廷選神情愈加陰郁，那股極具壓迫感的美貌煞氣十足。

    他赤裸的腳掌已經(jīng)滑入我張敞的胯間，頂著我新裝備的前端來回碾磨。

    孟廷選背靠扶手椅，柔聲問道：“尾巴夾緊了，炸毛了。飛機(jī)耳快冒出來了。準(zhǔn)備跑了，是吧？”

    他話音剛落，我立刻滾地遁走，離開孟廷選的腳。

    逃命時(shí)，要快，要遠(yuǎn)，不要風(fēng)度。

    我翻身撐膝躍起，捶了捶微微酸麻的大腿。

    我整理領(lǐng)帶，拍掉西服西褲沾的地毯絨毛，頭也不回：“孟廷選，你換完衣服走之前，記得鎖好辦公室的門，密碼你知道……艸！”

    孟廷選襲向我，從背后用單臂絞住我的脖子。

    我不得不第一次違背“不欺負(fù)哥哥”誓言，第無數(shù)次遵循“保守秘密”的本能。

    自然而然地，我招來了更兇殘更憤怒的惡鬼。

    我迅速擰身，收一半力，放一倍速，下身反踹我哥小腿，上身反肘狠鑿我哥頭部。

    我哥閃避。

    他咬著那條皮帶，紅唇泄出一絲詭異的輕笑：“你敢背叛我�！�

    孟廷選以手作刀，直直劈落到我冷汗直流的后頸。

    趁我短暫陷入半暈眩狀態(tài)，他將右腿猛然頂入我兩腿之間，從內(nèi)側(cè)打破我勉強(qiáng)維持的重心。

    幾番纏斗后，他將心有顧忌的我絆摔。

    如同被槍決一般，受慣性影響，我的額頭重重地撞上我哥的掌心，沒碰到那扇無比堅(jiān)硬的靜音安全門。

    可下一秒，我卻猝然清醒。

    浴袍如帷幕拉開。

    孟廷選敞露身體。

    他抽出腰帶，將我的手臂牢牢反綁在背后。

    吸過水的浴袍腰帶柔軟沉重，最難扯斷。

    我的卸骨逃脫術(shù)是孟廷選親自教的。

    我又一次輸給了我哥。

    作為懲罰，我變成了一條拆家闖禍犯錯(cuò)誤且屢教不改的狗。

    我被我哥用皮帶和腰帶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拴在了金屬門板和他半裸的身體之間。

    我的槍和刀也在搜身的過程中被收繳了。

    孟廷選一顆一顆卸掉剩余的子彈。

    我哐哐地以頭搶門，像敲木魚一樣，徒勞地躲避他的手，他一絲不掛的胸腹。

    太陽傾斜，最后一顆子彈骨碌碌地滾進(jìn)陰暗的角落里。

    孟廷選屈膝頂開我的雙腿，把槍柄斜插在我后腰，直接伸手粗暴地撕爛了我的西褲。

    決心去買幾條鐵皮褲子的我怒罵：“…孟廷選…我操你大爺…你混蛋…你賠錢…艸…你干什么！”

    孟廷選一言不發(fā)。

    獨(dú)自闖蕩多年的我能屈能伸：

    “孟灼！阿灼！哥！親哥！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我以后不亂搞男人了！”

    孟廷選置之不理。他右手拽緊皮帶，迫使我青筋暴凸的脖頸向后仰，幾乎枕到他裸露的肩膀。

    我能想象到，能感知到：他冷刃似的左手則持著槍，雪白的皮膚漆黑的槍管貼著我熾熱的肌肉，順著尾椎，沿著掛滿汗的腰窩中間往下滑，往臀瓣深處進(jìn)，往我的劣根和裂痕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