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白銳沉默了很久，他一直看著舒書木，好像第一次見到人說話，不明白他從哪里發(fā)出的聲音一樣。

    “……你要原諒我嗎？”他的聲音有些晦澀。

    “干嘛不原諒你�！笔鏁�木理所��(dāng)然地說，“你在地獄里對我有什么好處，又不是給我打工賺錢。你還犯過什么錯？”

    “他們說我不會愛任何人，我連親人都憎恨。”

    這就更好解決了！一是一二是二，改變不了，但是愛恨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全靠自己的信念，舒書木最有信念了，他很少為別人的想法所改變，決定分點堅定給白銳。

    “你干嘛非要愛她？我看她神神叨叨的，再說她不會就真的不會了？你不是很喜歡我嗎�！�

    舒書木鏗鏘有力地說，非常不害臊。

    白銳和他貼得很近，盯著他的眼睛：“你覺得我愛你嗎�！�

    舒書木毫不心虛地跟他對視：“怎么了，這很稀奇嗎？我這么厲害，很多人都喜歡我，你只是其中一個普通人而已�！�

    誰說做普通人不好呢，白銳一直在做佼佼者，按前人撰寫的道理來說，他應(yīng)該獲得一切，可他覺得始終兩手空空。

    沒想到在等的是一句“普通人而已”。

    白銳問：“所以你原諒我，愿意讓我來愛你嗎�！背�.肉群⑦零ˇ⑤﹕⑧﹀⑧％⑤⑨零

    舒書木爽快地答應(yīng)了：“我原諒你，你想愛別人，就來愛我好了，多你一個不多�！�

    “謝謝你，木木，給了我一個這么寶貴的機會，我會好好珍惜的�！�

    白銳緊緊地抱著他，捏得他的腰都有點痛了。

    男子漢大丈夫，舒書木忍了，他大方地說：“我知道其實你腦袋還是很聰明的，行了，以后好好加油吧。”

    在此之前，白銳心目中的神明是謝小姐和她的那些“門客”們建造的。

    神莊嚴肅穆無喜無悲，不在乎一切，公正地審判所有人的罪惡。

    而現(xiàn)在，舊神的信仰轟然倒塌了，廢墟之上新神光芒耀世，他穿著一件姜黃色的新毛衣，有些懶散，扭著腰撓被商標(biāo)剮蹭的后脖子。

    看起來很傻，但是白銳很喜歡新的這個。

    千萬條愛恨嗔癡的原罪，組成一團亂麻的死局，舒書木將其一刀斬斷，為他指明了生路。

    有點晚我滑跪┭┮﹏┭┮

    第章-*長，腿老啊姨整理

    “所以你吃過飯了沒有，要跟你媽媽去吃嗎？咱們什么時候才能走�！�

    舒書木一刻都不想再待了，雖然這里很大很漂亮，謝小姐對他也很和善，但是他總覺得瘆得慌。

    “現(xiàn)在還不能走，她去見那些人了，一會兒會來叫我的�！�

    白銳并沒有在控訴什么，他很平靜，畢竟從小就習(xí)慣了這樣的流程。那些人穿著白金色的袍子，念誦著經(jīng)文，讓他自己陳述這一段時間做的所有不正確的事情，將罪惡的證明留在他的皮膚上面。

    但是他從未在內(nèi)心真正順從過信仰，這一切并沒有給他帶來過任何實質(zhì)性的幫助，他越來越善于扮演一個完美的形象。在做不那么光明的事情時，他可以想象到疼痛降臨的感受，這種聯(lián)想對他來說不是作為一種訓(xùn)誡，反而讓他對信仰感到輕蔑。

    審判沒有將他帶到寬闊的大道上。

    生命是很長的一段路，太陽炙烤他，灼燒他的內(nèi)臟，讓他信奉光明，他沒有信服。颶風(fēng)席卷他，帶走他體表的溫度，讓他信奉力量，他沒有信服。直到路過一只貓在跟自己玩，瞥了他一眼，他停了下來，決定聽貓的話。

    貓說：“她叫你是不是要打你？你傻啊還等在這，趕緊溜，快快快，你車子停哪了知道嗎�！�

    舒書木拉著他原路返回，并沒有避人耳目，傭人并沒有跟他想象中一樣加以阻攔，司機還把車子從車庫開了出來，打開門送他們離開，他們應(yīng)該也不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看著后視鏡里面越來越遠的別墅，他松了一口氣，一邊給白銳出餿主意：“沒打招呼就走了，應(yīng)該沒事吧，你就說有急事行不行，總比挨打好�！�

    白銳不緊不慢地說：“她應(yīng)該不會想不到這是借口吧。”

    明明倒霉的是他，他怎么都不著急？

    舒書木問：“那你怎么辦，她會干什么啊，不給你生活費了怎么辦？”

    白銳還有心情笑，盡管被舒書木瞪著：“木木，我不需要她給我生活費�！�

    “那她會不會找人來抓我們�！笔鏁�木本來想說，就算不會抓你也會抓我的，后來想了想謝小姐的態(tài)度，改成了，“就算我不會抓我也會抓你的�！�

    白銳似乎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不知道，因為我也是第一次這么做�！�

    “你又不需要她給錢，又不確定她會來抓你，你還不跑等著她打干什么。”舒書木指出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

    白銳已經(jīng)記不起第一次被“懺悔”是什么時候了，不過他記得在那之前，母親平常都是很溫柔的，她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好，雖然是名門出身，卻不高傲，人們都夸贊她。

    所以當(dāng)她宣告白銳有罪時，也沒有人會質(zhì)疑她，不會想到謝小姐柔情似水，寬待世間萬物，唯獨憎恨白銳。

    白銳沒有回答，不過舒書木也并不真的要詢問他的答案，他也知道是謝小姐的問題。

    舒書木心想，從小打?qū)儆谂按齼和�，�?yīng)該可以報警的，不過報警抓親媽畢竟還是很難過心里那條崁，謝小姐估計也是抓不進去的，只能讓白銳想開一點了。

    “你不要太在乎她的看法了，她的思路是有問題的。以后要是舒小盆做錯事，我肯定也不會直接打，小孩子是要教育的，打有什么用�！�

    剛好遇到一個紅燈，白銳側(cè)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你叫它舒小盆？”

    提到小孩舒書木很警惕，他往后退了退：“怎么了，這名字很好的，叫什么都不關(guān)你的事�！�

    白銳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暮色四合，舒書木解開安全帶，卻打不開車門，他催促白銳：“開門啊，趕緊回去做飯，在你媽媽那里都沒胃口，基本上沒吃什么，我晚上想吃雞翅。”

    “想吃什么都可以，我會做的。”白銳先夸下�？�，然后委婉地說，“木木，我只是想和你談一談這個孩子，確定要生下來嗎。”

    舒書木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白銳剛知道的時候不著急生氣，這會兒又突然說這種話，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想什么。

    “都這么大了你說這個，之前不是都講好的嗎，我保證不會訛?zāi)愫昧税�，我會自己帶的�！?br />
    舒書木摸來摸去找自己能開門的地方，但是并沒有找到。

    白銳沒有繼續(xù)關(guān)著他，打開了車門，但是繼續(xù)說：“木木，你誤會了，我當(dāng)然相信你會照顧好它，我只是在想，它會給你造成很大的負擔(dān)，你要讀博士，還準(zhǔn)備在工作上做出一番建設(shè)，有一個孩子分擔(dān)你的精力，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

    舒書木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卻不相信白銳真的只是為了這個：“這些事情我早就想過了，你別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

    白銳垂著眼看著他的腹部，那表情說不上有一點的好意，舒書木也沒指望過他待見小孩，但是他明明之前還是不太在意的樣子，怎么現(xiàn)在突然又說這樣的話。

    “也不一定就是你的�！�

    白銳終于移開了目光，他篤信地說：“木木，是我最早遇見你的，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最長……”

    他話音未落，車窗那邊被重重敲了一下。

    關(guān)銜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臉色陰沉地站在外面，看起來氣勢洶洶。背后有一輛車子停在路中央，車門還敞開著，可以想見他是怎樣直接下了車過來砸門的。

    白銳絲毫沒有慌張，還有心情笑了一下：“還是說你覺得一個會暴力砸車的人更適合做小孩的父親？”

    舒書木還沒來得及說話，白銳放下了車窗。

    “有事嗎？”

    關(guān)銜撐在窗框上面：“你把人關(guān)在哪里。”

    和他的憤怒相反，白銳微微抬起雙手以示無辜：“何出此言？我沒有關(guān)住任何人�！�

    “他的手機號都注銷了，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白銳若無其事的態(tài)度更加激怒了關(guān)銜，白銳愛做戲不是一天兩天，待久了都知道。只是他們的利益關(guān)系通常一致對外，白銳也沒必要裝，關(guān)銜之前沒有感覺到這種態(tài)度是這么讓人厭惡。

    他感覺到了反常，因為在關(guān)銜的設(shè)想中，白銳不會解釋，甚至不會打開車窗交談。難道他已經(jīng)拿到了孩子的檢測報告，覺得舒書木必然會為了孩子偏向他，所以才有恃無恐地挑釁。

    就算是這樣，對于檢測結(jié)果，關(guān)銜也是存疑的，白銳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不是一天兩天。

    盛怒之下他揪住了白銳的領(lǐng)口：“我問你他人在哪里。”

    白銳臉上的笑意逐漸擴大，關(guān)銜以為他精神病越來越嚴重了，這時候車門打開，舒書木走了下來，皺著眉說：“干嘛上來就打架，有話不會好好說嗎�！�

    舒書木還是那么愛坐后座，他就不喜歡待在副駕駛，打了關(guān)銜一個措手不及。

    關(guān)銜終于明白做戲并不是給他看的，觀眾另有其人，他煩躁地“嘖”了一聲，吸了口氣，甩手把白銳推開了。

    白銳還順勢往后面倒，換作平時，舒書木也沒那么在乎他，但是現(xiàn)在剛知道他小時候的事情，從小挨打已經(jīng)很可憐了，關(guān)銜還這么對他。

    舒書木三兩步上前，站在兩人中間，張開手維護秩序：“不要動手！”

    一部分男人的通病，舒書木吃軟不吃硬。不過示弱也不是只有白銳一個人會，關(guān)銜摟住了舒書木，低下頭貼近他：“木木，他是不是把你的手機卡弄壞了，我聯(lián)系不上你，本來有很多家里的事情跟你說的�！�

    舒書木頓時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我家怎么了？”

    “家里沒事，為了你好好在這邊養(yǎng)身體，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白銳不讓我聯(lián)系你，我怎么能放心�！�

    舒書木墻頭草，覺得關(guān)銜確實也不容易，回過頭譴責(zé)白銳：“你把我手機卡弄到哪里去了，綁了很多東西的，以后我怎么登陸學(xué)習(xí)大講堂？”

    白銳死死盯著關(guān)銜摟著舒書木的手，打開車門站了出來：“木木在我這里很好，我會照顧他和我們的孩子。”

    關(guān)銜根本不聽他講什么，貼著舒書木的耳邊問：“查過寶寶是誰的嗎�！�

    “沒有�！笔鏁�木實話實說，“反正我已經(jīng)決定要生下來了，你們不是都不反對嗎�！�

    沒有查，不像白銳的作風(fēng)，白銳向來是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干凈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沒有去弄清楚，那就是他也沒有把握，不弄清楚反而對他有利。

    白銳冷硬地說：“無論如何，木木肚子里面的孩子就等于是我的孩子。”

    本來還以為白銳優(yōu)勢很大，現(xiàn)在看來也只是虛張聲勢而已，關(guān)銜看著舒書木：“恐怕木木不一定這么覺得吧�！�

    舒書木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感覺跟他想的有點不太一樣，為什么沒有人急著跟他撇清關(guān)系，也沒有人要他打胎。

    在兩個人的注視下，他逐漸感覺自己才是那個一家之主。

    畫面逐漸和他曾經(jīng)的理想重疊，只是他的美夢里是嬌軟可愛的美女們圍著他，現(xiàn)在圍倒是圍住了，只是人和嬌軟可愛相去甚遠。

    本來也是應(yīng)該他當(dāng)家，他這么有主意

    ，不聽他的聽誰的，這幾個男的就知道吵架。

    他清了清嗓子，總結(jié)道：“好了不要吵了，都餓了先吃飯，我要吃紅燒雞翅。”

    不好意思生病了！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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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長，腿老啊姨整理

    就算是天要塌了也得先撐著，等舒書木把雞翅吃完。

    白銳牽著他往家里走，關(guān)銜在后面拉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舒書木把兩只手都舉起來，感覺非常莫名其妙：“干嘛啊，這樣我還怎么走路�！�

    好不容易同手同腳地走進了電梯，舒書木按下樓層，電梯開始緩慢上升，在密閉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這份安靜顯得更加詭異。

    舒書木一回頭，看見兩個人像兩個門神在他后面站著，個都長那么死高，還要他抬頭去看。關(guān)銜的臉色好像老婆跟人跑了一樣黑，白銳倒是對他笑了一下，假的還不如不笑。

    他們不是好兄弟嗎，傳聞中從小認識的，現(xiàn)在搞得像仇家一樣。

    這就是反目成仇吧，不管以前關(guān)系有多好，有矛盾的時候一樣恨得要命。

    忽然間，舒書木靈光一閃。

    反目成仇……不就是他的目的嗎？

    果然汗水不會騙人，愚公可以移山，精衛(wèi)可以填海，他毫無離間經(jīng)驗的舒書木，也可以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讓這幾個人反目成仇！

    舒書木已經(jīng)走得太遠，跟他們熟悉了起來，熟到肚子都大了，差點忘了自己為什么而出發(fā)。

    他洋洋得意地笑起來，還不�；仡^去看兩個人厭煩的樣子。

    看他傻樂，關(guān)銜也緩和了神色，無奈地擰了一下他的臉：“你又在想什么？這么高興�！�

    舒書木有感而發(fā)：“真是有志者事竟成啊�！�

    他愛發(fā)表這種雞湯語錄不是一天兩天，兩人都沒在意。

    進了家門，白銳說給他做雞翅，叫舒書木去廚房幫忙。

    舒書木吃人嘴短，趿拉著拖鞋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

    他從冰箱里面翻出食材和佐料，利索地收拾起來，雖然干活不是他的本意，但是畢竟從小做到大，就跟做題一樣，他最拿手了。

    白銳接過了他手里的八角，按住他忙個不停的手。

    “木木，我不是真的要你做事，只是想和你說話�！�

    舒書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沒人不讓你說啊�！�

    白銳輕輕摸過舒書木的手腕，握住他的手，看起來很懇切：“你覺得關(guān)銜真的會想要這個孩子嗎�！�

    他話音剛落，關(guān)銜就在門口敲了敲墻。

    開放式廚房就這一點不好，講話根本就不私密。

    白銳好像并不意外，他明目張膽地接著說：“就算他能接受，他家里能接受嗎�！�

    舒書木偷偷想著，也不用那么多人接受吧，他只是想上個戶口而已，能在你家上就上了。不過這樣講起來很明顯把白銳當(dāng)冤大頭，他沒敢說。

    關(guān)銜冷笑一聲：“畢竟你從小發(fā)瘋，比起來也不算什么了，他們當(dāng)然接受的快一點。你不如想想木木那邊會接受你嗎�！�

    他言下之意是舒書木家里會接受他？

    舒書木大驚失色：“什么，你跟我家里講了？”

    關(guān)銜轉(zhuǎn)過頭來解釋：“沒有，木木，你能過來嗎，有些事跟你說�！�

    怎么這么多人要單獨跟他說話啊，是有什么機密的事情嗎，真是奇了怪了。

    舒書木抽了一張廚房紙擦了擦手，剛要走，白銳拉住了他。

    黏黏糊糊的煩死了，舒書木下達最高指令：“我去聊一下家里的事情，過年都沒有回家呢。你把雞翅腌一下先，那樣比較入味。少放點料酒多放點姜，不愛料酒味�！�

    關(guān)銜把舒書木拉進了洗手間，洗手間總歸不會是開放式的，而且有錢人家里的每個角落都干干凈凈，還寬敞。

    “我家里怎么樣啊，他們起疑心沒有？”

    “沒有，我說你品學(xué)兼優(yōu)，學(xué)校發(fā)現(xiàn)你家里比較困難，安排我作為學(xué)生會代表上門探望，他們都很高興。”

    舒書木松了口氣：“我爸媽是這樣的，聽到什么學(xué)校村大會那種國家單位，都信得不得了。”群⑦﹔零〉⑤﹀⑤⑨％零看﹀后續(xù)

    “你妹妹說想要跟我過來看你�！�

    “你把舒小可帶來了？！”舒書木第一反應(yīng)非常驚喜，隨后想到自己這么多謊話，又冷靜了下來，“不行，她不能來。”

    關(guān)銜環(huán)著他的腰抱住他：“她現(xiàn)在確實不能來，我說你兼職很忙，等下次再帶她來玩。你妹妹叫我跟你說，不要太辛苦，她賣鴨子供你�！�

    舒書木可以想象舒小可放下豪言壯語的樣子，一下子就笑了。但也有點寂寞，舒小可生下來以后就沒有離開他這么久過。

    關(guān)銜低下頭和他額頭貼著額頭：“木木，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怕我不想要嗎�！�

    舒書木想，首先是因為不一定是你的。再說我通知得過來嗎，那么多人，要不像團支書發(fā)問卷調(diào)查一樣，給你們都拉個群，我在里面貼個告示，你們知道了就回個收到。

    他不說話，低著頭，雖然腦子里想的亂七八糟，但是看起來很乖。

    關(guān)銜小聲問：“我看一下可不可以？”

    舒書木沒動，算是默認了。

    關(guān)銜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洗手池邊上，輕輕把衣服掀了起來。

    舒書木本來就纖瘦，肚子雖然圓潤了一些，但并沒有很大，就算說只是吃撐了也有人相信。

    看起來月份偏小的話，關(guān)銜或許會覺得不是他的吧，舒書木正想開口解釋一下，關(guān)銜把手掌貼了上去。

    他吻過舒書木的臉：“謝謝你木木，你辛苦了，我之后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舒書木：“誰說一定就是你的了？”

    關(guān)銜很篤定地說：“是我的，木木，我可以感覺到�！�

    舒書木被逗笑了，他覺得很好玩，因為關(guān)銜不像那種看感覺的人，他覺得他在胡說八道：“是嗎，那你能感覺出來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我都喜歡�！�

    關(guān)銜把他按在鏡子上面親，怕壓到舒書木的肚子，他俯下身的時候都留有余地，一只手摁著他的頭，一只手扣住他的手指。

    他說的這些好話，對舒書木來說很中聽，他沒有躲開，齒關(guān)也沒有咬緊，放任關(guān)銜侵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