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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裴長淮登時(shí)“呃”了一聲,發(fā)出極嬌氣的呻吟,趙昀方才剛射過一回,如今被他叫得又硬起來。

    “這東西一扯就斷,又綁不住你�!壁w昀在他耳與臉之間又舔又吻,笑道,“三郎,你是不是甘愿被我綁著?”

    到了眼下這個(gè)地步,裴長淮給他玩得欲火焚身,只想痛快泄出火,也難顧趙昀怎么擺弄他。

    他又不愿屈辱著求歡,咬牙道:“是你在求本侯疼你。”

    “是�!壁w昀笑著半撐起身,在他耳邊輕吹了一口氣,曖昧不清地說道,“三郎疼我�!�

    芙蓉樓每間房的床頭都備著一些常見的淫器,趙昀取出一瓶香露,盡數(shù)澆在裴長淮的側(cè)腰上,晶瑩的露水順著他的肌理流淌,涼絲絲的,涼得裴長淮身體輕微顫抖。

    趙昀瞥見他落在床頭的玉笛,先前聽芙蓉樓的東家提過,謝從雋善洞簫,不知生前與裴長淮在一起時(shí),又是怎樣高山流水、知己相投的光景。

    他難免嫉恨,一時(shí)起了壞心,取來玉笛,將裴長淮按趴在床上,玉笛沿著脊骨向下掠去,最后沿著臀縫,慢慢插了進(jìn)去。

    這玉質(zhì)的堅(jiān)硬與溫涼都令裴長淮一下皺起眉來,他并不知是什么東西,好在形狀更修長一些,吞吃得并不費(fèi)力。

    沒有疼痛,只有綿延不絕的快意。

    裴長淮低低喘著,眼前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瞧不見,只感覺那物攪得他全然暢快。

    趙昀轉(zhuǎn)著圈地往內(nèi)里搗弄,裴長淮被插得腰酥骨軟,低聲吟叫,越發(fā)將玉笛咬緊深吞。香露與淫液順著笛身流出來,浸得被衾都濕了大片。

    趙昀貼到他耳側(cè),笑道:“三郎的笛子妙得很啊,難怪你隨身帶著。”

    裴長淮才知那是何物,只覺那些風(fēng)雅盡數(shù)被趙昀毀去,一時(shí)又羞恥又憤恨,“趙昀,你簡直、簡直下流!”

    趙昀笑得不行,吻著他發(fā)汗的后頸,說道:“好極了�;熨~、畜生,如今再加一句‘下流’,你越來越會(huì)罵我了�!�

    聽他不以為恥,裴長淮拿這廝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他實(shí)在不喜趴著任人玩弄,正要翻身,趙昀卻一下抽出那玉笛,笛身磨著內(nèi)壁,爽得裴長淮頭皮一麻,渾身狠狠打了個(gè)哆嗦。

    趙昀雙手掐住他的腰,往上提了提,令裴長淮半跪起來。后庭顯露無余,那里早被蹂躪得色澤艷紅,穴口輕張,趙昀握住龐然硬燙的陽物,抵入他臀縫,而后一貫到底。

    裴長淮被頂?shù)醚煌�,皺眉嗚咽著,濕軟的�?nèi)壁不住地絞吞著那物。趙昀低下身,伏在裴長淮的背上,抬手?jǐn)n住他的下頜,迫使他轉(zhuǎn)過頭來纏吻。

    一吻畢,趙昀輕促地喘了兩聲,說:“我們第一次也是在這里,這個(gè)姿勢,你跟我說,沒人敢這樣對(duì)待你�!�

    以如此屈辱的姿勢,讓堂堂正則侯跪著承歡。

    可越是如此,趙昀就越要這樣對(duì)待裴長淮。

    除了他趙昀,沒有寒梅,沒有初雪,沒有別人。

    趙昀又重又狠地抽送起來,次次齊根沒入,裴長淮被他壓著,手腳提不上力氣,給他這樣的狠肏,瘋狂的快意一下蔓延四肢百骸。

    “嗯……啊……”

    裴長淮啞聲呻吟著,雙腿都麻透了,隨著趙昀越來越快的插弄,肉體撞得啪啪作響,水聲黏膩,裴長淮看不見,但這些聲音入耳,淫靡得令他難堪。

    趙昀不忘探手握住裴長淮的性器,在那頂端不停地前撫摸捻轉(zhuǎn)。

    裴長淮一前一后受著雙重玩弄,大腦一片空白,什么廉恥,什么自持,都顧及不上了,全然沉浸在欲望當(dāng)中。

    “嗯……嗯……啊……”

    趙昀尋著那敏感之處頂撞,裴長淮的呻吟一下變了調(diào),雙股打起顫來,沒多久,鈴口處疾射出一汩汩透明水液,竟還不是陽精。

    裴長淮從不曾爽到這般滋味,也不知男子竟會(huì)被肏到失禁,趙昀令他碾轉(zhuǎn)在恥辱與歡愉之間,仿佛尊嚴(yán)全無。裴長淮的淚水浸濕蒙眼的白紗,渾身戰(zhàn)栗著,后背盡是熱汗。

    趙昀放緩了力道,卻也沒撤出身來,仍淺淺地插著,裴長淮低吟,身下斷斷續(xù)續(xù)淌出精水。趙昀扳過他的臉,糾纏著他的嘴唇深吻了片刻,方低聲道:“還不夠,是不是?”

    裴長淮檀口微張,像是失了神,四肢癱軟如水,回答不上趙昀的話。

    趙昀在他臀肉上掐了兩把,癡魔一般地吮去裴長淮肩膀上的汗水,道:“三郎,叫我聲哥哥。”

    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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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玉笛引(五)

    趙昀進(jìn)得又緩又深,故意在裴長淮后穴中來回碾磨�?煲馊缇d延不絕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淹沒上來,裴長淮呼吸都快沒了力氣。

    “不肯喚哥哥,叫聲‘夫君’也好�!壁w昀捏著他的臀,大進(jìn)大出了兩回,喘聲道,“叫啊�!�

    裴長淮被肏得欲生欲死,秘處越發(fā)纏緊趙昀,竟跟舍不得他抽身似的。身體上沉淪情欲已令裴長淮引以為恥,口頭上自然不肯再讓趙昀占一分便宜。

    見他怎么都不肯叫聲好聽的,趙昀也不再強(qiáng)迫了。方才裴長淮吞下他的陽精,趙昀看著那景色無端香艷,心熱口焦,這會(huì)子只嫌怎么疼愛裴長淮都不夠,哪里還舍得真惹他生氣?

    “那換我叫你�!壁w昀手肘撐在裴長淮兩側(cè),俯下身與他緊緊相貼,張嘴銜著他的耳尖,喚道,“好哥哥,三哥哥,昱哥哥……”

    每喚一聲,便沉沉地往深處挺送一回。

    裴長淮哪里禁得起他這樣撩撥,身下舒爽,臉上卻熱辣,一時(shí)輕怒道:“趙攬明,不準(zhǔn)亂叫,唔,唔,嗯……”

    他存心使壞,直干得裴長淮話不成句,又輕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明知故問道:“沒聽清,夫君不準(zhǔn)我亂叫什么?”

    這一聲夫君喊得裴長淮臉皮都快燒穿了,心下酥軟得要命,更莫說再去惱他。

    眼見裴長淮一對(duì)耳朵迅速紅透,趙昀不禁笑出聲來,不再繼續(xù)調(diào)戲他,握著裴長淮的肩膀,將他翻身過來正對(duì)自己,一手托起他的臀,再次挺入。

    粗長的性器猛地貫穿到底,裴長淮一下靈犀灌頂,連頭發(fā)絲里都透著暢美。被綁起來的雙手下意識(shí)抵在趙昀的腰上,唯恐他入得更深,自己經(jīng)受不住。

    趙昀抱著他往復(fù)頂弄,既狠也深,一下一下頂在那要命的妙處。

    裴長淮被他丟進(jìn)欲海沉浮,尾椎似有蟻噬之癢,順著脊背攀上后頸,盎然春意透腦。裴長淮喘息都來不及,只顧呻吟。

    有白紗系著,趙昀看不見他的眼,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薄紅的唇上,眼見裴長淮唇齒輕張,一縷涎液自唇角流下,想也不想,低頭吮住他濕軟的嘴唇。

    趙昀攬抱住他的頭,發(fā)了狠地往里頂撞。裴長淮微微仰起頸子,掙開手腕上的束縛,手指探入趙昀發(fā)絲間,按著他的后腦忘形地深吻。

    復(fù)插數(shù)十下,裴長淮雙腿微微發(fā)起抖來,趙昀見他瀕臨巔峰,探手握住他的陽物,指腹在頂端小縫處捻弄。

    裴長淮又是歡愉又是痛苦,身子抖得更厲害,“不行、不行了……啊……”

    似溺水之人抱著浮木一般,裴長淮手臂死死環(huán)住趙昀的頸子。

    “看著我�!壁w昀側(cè)首咬開他覆眼的白紗,居高臨下地望著裴長淮淚濕的俊眸,身下仍舊疾風(fēng)暴雨般插弄著,不一會(huì)兒,他呼吸越發(fā)亂了,道,“裴昱,我不是別人,聽到了么?聽到了么!”

    隨著趙昀狠狠一送,裴長淮再也忍受不住,崩潰似的“啊”了一聲,前端失禁,透明水液噴涌而出,緊接著又泄出一股濃精,淋淋漓漓澆在小腹上,一片狼藉。

    趙昀悶哼一聲,與裴長淮一同射出精來。

    高潮過后,趙昀沒立刻抽出身,停留在裴長淮體內(nèi)又磨了他片刻,非要將那精液送到最深處才罷休。

    裴長淮四肢百骸都像散了架一樣,連動(dòng)動(dòng)手指頭都費(fèi)勁,懶得去計(jì)較這些,閉上眼睛,由著趙昀隨意擺弄。

    盡興后,趙昀躺到他身側(cè)去,一手杵著臉瞧他,一手在裴長淮乳尖上亂摸亂捏。兩人都散開了長發(fā),水墨緞子一般鋪陳在枕上,纏纏繞繞,分不清彼此。

    裴長淮閉著眼,卻抬手捉住了一綹從趙昀鬢邊垂下的頭發(fā),道:“本侯累了,別動(dòng),也別說話。”

    趙昀乖乖停手,改去攬抱裴長淮的腰,將他撈到自己懷中,故意往他耳邊嗅了嗅,問:“那,小侯爺準(zhǔn)我喘氣嗎?”

    裴長淮沒好氣地說道:“不準(zhǔn)�!�

    趙昀笑了一聲,“好,屬下遵命�!�

    他果然放輕了呼吸,安靜地陪在裴長淮身邊。裴長淮疲倦不堪,入睡很快,趙昀卻睡不著,百無聊賴時(shí),手指纏著裴長淮的頭發(fā)把玩。

    來芙蓉樓之前,趙昀滿心里郁郁不快。

    之前裴長淮去皇宮里一跪,跪來了北營老將軍們對(duì)侯府的回護(hù),趙昀這些日子在北營處處受制,施展不開手腳。

    他趙大都統(tǒng)從不懼怕這些刁難,他甚至不怨裴長淮使招數(shù)對(duì)付他,趙昀恨的是裴長淮對(duì)他手下不留情,卻愛惜謝從雋如命。

    一想到這,趙昀就恨得牙根癢癢,他本琢磨著怎么整治裴長淮一番,不要他好過,以泄自己心頭之恨,可今日見到裴長淮滿面春風(fēng)地走進(jìn)來,走到他眼前來,趙昀又什么都給忘了。

    趙昀想,他最該恨他自己,怎么如此不頂用,一遇上裴長淮就束手無策?

    他捉著裴長淮的頭發(fā),惡狠狠地咬上一口,隨后將他抱入懷中共眠,想著此夜最好長一些,再長一些。

    一晌貪歡,不知東方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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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故人心(一)

    徐世昌一覺睡到天明,醒來后頭有些頭疼,人也沒什么精神,芙蓉樓里的小倌伺候他更衣。徐世昌穿絳紅袍,系白玉帶,似時(shí)脂粉堆出來的錦繡兒郎。

    小倌給他系好腰帶,又奉承道:“爺這腰帶上的玉可真好看�!�

    “喜歡呀?”徐世昌笑了一聲,將腰帶扯下,丟到他懷里�!敖o,拿你的汗巾子換。”

    小倌受寵若驚,連連謝恩,解下自己腰間的蔥青汗巾給了徐世昌。

    徐世昌是風(fēng)月場里的癡種,用白玉帶換了根汗巾子,看小倌歡喜了,自己竟比他還要高興。

    待換好衣裳,徐世昌出門去,迎頭碰上從房中出來的趙昀,忙道:“攬明兄,昨夜睡得可好?”

    近前一瞧,趙昀唇角含笑,儀容倜儻,眉眼里存滿了春風(fēng),全然不似昨夜那般消沉。

    他笑道:“佳人投懷,明月入抱,極好。”

    徐世昌踮腳往房中看來看去,好奇道:“哪位佳人,也給爺瞧一眼。”

    趙昀斜身倚在門上,攔住徐世昌的去路,“正睡著�!�

    分明是不想讓他看,徐世昌道:“攬明兄怎么還霸道起來了,讓弟弟瞧一眼又如何?好好好,我也不敢染指你喜歡的,攬明兄還想玩什么要什么,盡管吩咐,一切都記在我的賬上,我一會(huì)兒還要去肅王府,就不奉陪了�!�

    “好�!�

    “對(duì)了,昨夜長淮哥哥可是早早便回去了么?”徐世昌來回瞧了一眼,兀自說道,“應(yīng)該是回去了,他心里可掛念侯府,不愛睡在外頭�!�

    徐世昌想著等辦完肅王府的差事,再去侯府里看看裴長淮。

    他跟趙昀道了辭,趙昀目送他下樓,剛剛想回身,忽地腰間一緊,一只手勾住他的腰帶,猛地將他扯回房中。

    門一開一合,趙昀后背狠狠撞到門上,裴長淮的面容已迫在眼前,清眸里全是薄怒。

    趙昀束手就擒,也不反抗,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裴長淮揪著他的衣襟,低聲斥道:“你跟錦麟胡亂說些什么?!”

    趙昀看他耳下染紅,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笑著往裴長淮唇上啄了一口,“怎么就胡說了?佳人是你,明月也是你�!�

    “……”

    裴長淮就沒見過趙昀這般輕浮孟浪的人,他是一貫正經(jīng)的,自然招架不住。

    他將趙昀一把推開,整理好儀容,淡聲道:“本侯走了�!�

    趙昀也不攔著,戲言道:“官人慢走�!�

    這話是芙蓉樓里的小倌在送恩客時(shí)常會(huì)說的,竟給他學(xué)了去,裴長淮聽在耳中,恨不能一劍刺死這廝,隨即拂袖而去。

    ……

    馬車緩緩?fù)T诿C王府外,徐世昌跳了車,先去拜見肅王爺,又去看了長公子謝知章,碰上他正試喜服,四位繡娘服侍在側(cè)。

    貌容白皙,紅袍灼目。

    徐世昌拱手笑道:“當(dāng)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哥哥這連喜袍都穿上了,可見多想將辛家小姐娶進(jìn)門。到了良辰吉日,我可要跟哥哥多討兩杯喜酒喝。”

    謝知章微笑道:“錦麟,你來了。”

    徐世昌坐下喝茶,隨口跟他攀談著,眼睛瞧著他院中下人忙進(jìn)忙出的,這庶出長公子的待遇絲毫不亞于世子。

    且說這次謝知章娶親,排場大的,哪怕是世子爺謝知鈞也不過如此了。這也全仰賴肅王與肅王妃。

    說起這肅王夫婦,徐世昌也是有所耳聞。

    肅王與王妃幼年結(jié)識(shí),二人青梅竹馬,情分匪淺,盡管當(dāng)時(shí)的太后很看不上王妃的門第,但到她及笄那年,肅王還是力排眾議,將她迎為正妻。

    王妃年輕時(shí)身子羸弱,過門七年而無所出,肅王雖對(duì)王妃情深義重,從無二心,可王妃始終因?yàn)闊o法為肅王綿延子嗣而愧疚不已。

    后來王妃親自做主為肅王納了一房妾室,對(duì)方乃清流出身的女子柳氏,柳氏過門不到三年,便先后為肅王生下兩個(gè)兒子,長子早夭,按下不提,次子便是謝知章了。

    謝知章長到兩歲時(shí),生母柳氏病故,他自小就養(yǎng)在肅王妃膝下,得肅王妃疼愛。后來,肅王不知從哪里找到一個(gè)醫(yī)術(shù)高明的老道人,為王妃醫(yī)治不孕之癥,王妃按照老道的法子調(diào)養(yǎng)半年,果真懷上了身孕。

    肅王喜出望外,大大地行賞一番,京中人人皆知肅王有多期盼這個(gè)孩子。

    王妃懷胎十月,辛辛苦苦誕下麟兒,肅王府這才算有了一個(gè)名正言順的嫡長子,便是謝知鈞。

    因這孩子來得十分不易,肅王夫婦對(duì)之異常寵愛,卻也不曾因此薄待了謝知章。

    謝知章小時(shí)候是個(gè)不善言辭的,身邊沒有個(gè)玩伴,很是羨慕別人家有手足兄弟,自打幼弟出生以后,連書也不大愛讀了,成日就愛抱著謝知鈞玩兒。

    王府上下其樂融融,說不出有多和美,雖然徐世昌跟肅王府的這兩位公子不怎么交好,但心底卻很羨慕他們。

    二人天南地北地閑談著,門外進(jìn)來一個(gè)婢女,湊到謝知章身邊說了兩句話。

    謝知章聽后點(diǎn)點(diǎn)頭,遣她下去,又對(duì)徐世昌說:“錦麟,聞滄前些日害了風(fēng)寒,身上一直不好,眼下大夫來號(hào)脈,這事交給下人,我總不放心,想親自過去瞧瞧,恕我招呼不周。”

    徐世昌巴不得趕緊溜號(hào),笑道:“哪里哪里?當(dāng)然是世子爺更重要些。哥哥,你不用管我了,我喝完這盞茶就走�!�

    謝知章道謝,行跡匆匆地去了謝知鈞的住處。

    除了大夫和謝知鈞,房中再無他人,謝知鈞背對(duì)著坐在床邊,上半身剛揭了繃帶。謝知章走過來,看他肋下橫著一道劍傷,雖然大好,仍舊心有余悸。

    大夫給他換過藥以后,道:“世子爺多福多壽,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小的再下兩副調(diào)養(yǎng)的方子,配著祛疤的藥膏一起涂,不出半月也就好了。”

    謝知章過去跟大夫仔細(xì)問過藥理中的忌諱,一一記在心間,完后又賞他一錠金子,要他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那大夫捧著金錠,喜笑顏開,滿口答應(yīng)。

    回到房中,謝知鈞披上薄薄的春衫,敞著懷,仰躺在床榻上。

    “也不怕著涼。”

    謝知章走過去,伸手幫他系上衣衫。

    “你真的太沖動(dòng)了�!彼贿呄狄贿呎f,“要不是手下人認(rèn)出王霄的頭顱,提前將此事告知了我,我都不知你竟帶人去刺殺趙昀。父王與太師何等關(guān)系,趙昀又是太師的學(xué)生,你無端端地非要?dú)⑺鍪裁�?�?br />
    謝知鈞不耐煩聽他說教,奪過他手中的衣帶,自己草草系上。

    當(dāng)日在瀾滄苑,他跟裴長淮玩過了火,本有心賠罪,不想竟在游廊中遠(yuǎn)遠(yuǎn)看見裴長淮和趙昀撞在一處。兩個(gè)人同在北營共事,相識(shí)并不奇怪,可謝知鈞總感覺哪里不太對(duì)。

    尤其是那趙昀還長了一張跟謝從雋相像的臉,更令他討厭。

    謝知鈞素來恣意隨心,他討厭的人就一定要死。

    可恨長街那次刺殺未能殺了趙昀,他還一時(shí)失手傷了裴長淮……

    這都是趙昀的錯(cuò)。若非裴長淮來救趙昀,他也不會(huì)不小心刺傷了他。

    謝知鈞握緊拳頭,道:“我看到趙昀那張臉就討厭,這個(gè)人我一定要?dú)�!哥哥倘若是來問罪的,如今也晚了些。�?br />
    “同你好好說話,怎么就成問罪了?”謝知章嘆了一口氣,很快服軟道,“好了,好了。那趙昀左不過就是一介賤民,太師府用來制衡裴昱的棋子罷了,你想殺他容易,可眼下不是時(shí)機(jī),他還有大用處,等以后哥哥替你料理他�!�

    他看著謝知鈞受傷的胸口,眼睛沉了沉:“你放心,我一定不會(huì)讓他好過�!�

    謝知鈞道:“大哥要是真有心,就替我查清楚趙昀的身份�!�

    謝知章嘆道:“太師將他抬到如今的地位,豈能不查清楚他的來歷?趙昀的身世,大哥都一一告訴你了,可你偏偏不信�!�

    謝知鈞道:“當(dāng)日在長街,我跟他交過手,他使出了清狂客的劍法……不,是謝從雋的劍法!天底下相像之人很多,可劍法卻是獨(dú)一無二的,他一定跟謝從雋有莫大的關(guān)系,接近長淮也一定不安好心�!�

    他越想,就越欲發(fā)瘋,蹬上黑靴,起身就要走,“不行,我要去告訴長淮。”

    “我看你就是疑神疑鬼!”謝知章一把按住他,臉色微變,道,“多少年了,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聞滄,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想殺趙昀么?你跟趙昀無冤無仇,殺他,還不是因?yàn)榕彡�!就算你殺再多的人有什么用,你跟裴昱已�?jīng)回不到從前了。”

    謝知鈞的眼睛一寸一寸冷了下去,“謝知章,我勸你閉嘴。”

    “怎的,身為你大哥,我連說一句都不行么?裴昱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惦念的,你為他做過那么多傻事,他在乎過嗎?”

    在謝知鈞胸口那道新的劍傷之下,還有一道舊劍傷,只有謝知章知道他是怎么傷的。

    當(dāng)年謝知鈞還被幽拘在道觀中,消息閉塞不靈,裴昱的兄長接連戰(zhàn)死后,朝中誤傳裴昱被皇上任命先鋒、陪同老侯爺率兵馳援一事,傳到了謝知鈞耳中,他便連夜逃離道觀,只身前往走馬川,就為再見裴昱一面,護(hù)他周全。

    謝知章得知弟弟竟敢違抗皇命,私自離開道觀,火速帶人追趕。

    當(dāng)時(shí)邊疆戰(zhàn)事吃緊,走馬川周邊的城池到處烽火連天,謝知鈞四處打聽裴家軍所在,行為顯眼,被一隊(duì)北羌士兵認(rèn)出是梁國人,且他腰懸寶劍,并非平頭百姓,雙方當(dāng)即就交起手來。

    對(duì)方人多勢眾,謝知鈞不慎中了一劍,眼見不敵,只得且戰(zhàn)且退,好在謝知章及時(shí)趕到,這才救下他一條性命。

    當(dāng)時(shí)哪怕再晚一刻,謝知鈞會(huì)如何,謝知章連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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