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謝從雋反捉住他的雙手,牢牢地將裴長淮按到墻上,讓他背對著自己。
衣衫從裴長淮的雙臂褪下,滑到他的腰際,夕陽的余暉灑落在他羊脂玉一樣光潔白皙的背上。
裴長淮生得肩寬腰細,又因常年習武,算不上柔弱,俊美的肌理在他肩胛與臀腰間若隱若現。
謝從雋垂首,一口吮咬在裴長淮的后頸上,再問:“想見我,然后呢?”
他癡迷似的沿著裴長淮的后頸往下吻,一寸一寸吻過他的背脊。
裴長淮輕輕反弓著腰,覺得癢,又覺得熱,內心深處的情欲都讓謝從雋這樣慢條斯理的調弄一點一點勾了出來。
他下身性器玉潤,高高地挺翹著,嫣紅的頂端處溢出一絲晶瑩的淫液,欲墜不墜的,似芙蓉泣露。
見他不好意思說出口,謝從雋吻上他的耳尖,循循善誘道:“是不是還想讓哥哥干你?”
說著,他的手探入裴長淮身前,一把握住他硬挺的陽物,上下撫弄起來。
鮮明的愛撫令裴長淮頓時倒抽一口氣,他跪著的雙腿都在細微顫抖。
“想不想?”謝從雋不依不饒地問。
裴長淮骨子里長著規(guī)矩,為謝從雋翻墻越戶尚且能做得出,但他這一口一個哥哥的,聽得裴長淮臉上如遭火灼。
從前不知他是謝從雋還好,現在一知道,裴長淮總想起兩人年少時曾那樣天真無邪,哪像現在……
他正想著,忽地兩根手指直抵入他的后庭當中,裴長淮一下屏住呼吸,腰身寸寸收緊,謝從雋卻強硬地按住他,不準他亂動。
手指在裴長淮那秘處反復抽弄起來,不出片刻,后庭從生澀逐漸變得濕滑,水膩膩的愛液順著謝從雋修長的手指往下淌。
謝從雋侵犯他的手指越發(fā)放肆,他的呼吸也有些沉了,道:“長淮,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嗎?”
裴長淮咬了咬牙,終于靦腆地回應道:“喜、喜歡……”
“再說一遍�!�
裴長淮紅著臉道:“喜歡�!�
謝從雋屈膝頂入裴長淮雙腿之間,裴長淮膝蓋一下沒了著力點,向前抵靠在墻壁上,兀自掙扎了兩下,竟怎么也逃不開。
“從雋?”他心里有些慌亂。
謝從雋撤出手指,釋放出下身早就硬燙的性器,威脅似的抵上裴長淮的后穴。
他沒有直接插入,而是在那剛剛被手指蹂躪得艷紅的穴口上反復蹭弄,遲遲不肯進來。
裴長淮被他弄得欲火燒心,難顧廉恥,咬了咬牙說道:“從雋,你……進來……”
謝從雋似乎將自己最大的耐心與溫柔都拿來對付裴長淮,到這樣的關頭,還在引誘他:“喜歡我嗎?”
陽物頂端稍稍頂入一寸,淺淺地消磨著裴長淮。
裴長淮喘得越來越深,迷亂地點點頭,道:“喜歡�!�
謝從雋聽后深深呼出一口氣,似癡魔一般吻著他的肩膀,低聲說道:“裴昱,你知不知道我等你這一句‘喜歡’,等了多少年?”
裴長淮想著他們錯過的這些時光,想著謝從雋在北羌九死一生,想著他改變了那么多的容貌,眼睛有些酸熱。
他反手去撫摸謝從雋的臉龐,認真地再說了一遍:“我喜歡你,不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喜歡�!�
“乖。”
聽到想聽的回答,謝從雋心滿意足,輕咬住裴長淮肩頸上的肌膚,緩慢而又堅定地將性器插入他后庭中。
起初裴長淮還能承受,等謝從雋深到從未那么深的地步時,裴長淮忍不住地叫出了聲,但他動彈不了,只能驚慌失措地推著謝從雋的腿,“不,不行……啊……從雋,太深了……”
可謝從雋沒停,一手撫上他的喉嚨,挺腰插到最深處,裴長淮仰起頭,眼前朦朧一片,強烈的滿足感讓他連精神似乎都變得恍惚。
謝從雋一寸一寸撤身出來,又一寸一寸再頂入緊致的甬道,在里頭反復抽插攪弄。
裴長淮頭皮陣陣發(fā)麻,渾身軟得知覺全無。他的意識仿佛都虛浮在半空中,唯有謝從雋的性器形狀明晰,熱硬得發(fā)燙,給他真切的歡愉。
說謝從雋對他是溫柔小心,還不如說是漫長的折磨,裴長淮被他這些柔軟中帶著狠色的廝磨折騰得欲生欲死,恨不能他直接給個痛快了事。
碾磨間,交合處變得水液淋漓,謝從雋每插一下就帶出黏膩膩的水聲。
他唇邊勾起輕微的笑意,故意問道:“長淮,怎么濕成這樣?”
裴長淮眼眶與臉頰一樣泛起潮紅,這樣的姿勢,他連掙開謝從雋的余地都沒有,只能無助地喘著氣。
他低聲求道:“哥哥,你少折磨我一些不行么?”
聽他這時倒乖巧地喊哥哥了,謝從雋笑意更深:“自己送上門來,也不想想后果,我在你眼里難道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裴長淮話都快說不出了,手扶住墻壁,喘聲道:“你以前、以前守規(guī)矩多了�!�
“我守規(guī)矩?”
謝從雋握住他細俏的腰身,一下沉過一下地挺送起來。
裴長淮咬住手指忍著呻吟,身后那處不住地將謝從雋絞緊、裹吞,此間銷魂滋味,亦讓謝從雋靈犀春透。
他險些守不住精關,稍稍撤身出來,平復了兩口呼吸,才道:“守規(guī)矩也是怕嚇著你,我現在越想越后悔�!�
裴長淮終于從他密急的抽送中得了片刻喘息,他呼吸凌亂,迷離的眼色中多了些疑惑:“后悔?”
“后悔當初怎么沒哄著你跟我做這種事�!�
說著,謝從雋再次猛入到那最深之處,裴長淮猝不及防,“啊”地一聲叫出來,似吟似哭。
“那時候你臉皮更薄,更不經逗,往往說兩句壞話就要紅耳朵�!敝x從雋輕促地喘著,湊近裴長淮耳邊,貌似好聲好氣地問他,“三郎,你想要昀哥哥對你兇一些,還是想要從雋哥哥對你溫柔一些?”
在風月事上,現在的裴長淮比以前也沒長進多少,謝從雋這一句壞話,他連耳帶腮全都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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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快平生(終)
再溫柔,也難遮掩他的狗脾氣。裴長淮羞澀得張不開口,謝從雋就耐著性子折騰他,陽物挺送得又緩又深。
被抵到最深處,裴長淮氣都喘不上來了,給他糾纏得要發(fā)瘋,終是惱起來,下意識斥道:“趙攬明!”
謝從雋笑出聲,掐著裴長淮的腰,道:“看來三郎是喜歡我對你兇一些�!�
裴長淮手撐著墻壁,想掙扎,謝從雋強制按住他的雙手,卸下方才的耐性,硬燙的陽物狠狠地挺送起來,插得又重又急,他眼神隱隱有狠厲之色,張嘴咬著裴長淮的肩膀嚙噬,這樣子不似尋歡,似在征戰(zhàn)。
裴長淮口中呻吟登時變了調子,快意洶涌,一波借著一波沖上頭,五臟六腑都變得不像自己的。
他沒有任何逃脫的余地,只能承受著謝從雋劇烈的撻伐。
交合處濕得一塌糊涂,淫液亂淌。謝從雋那物事本就生得雄偉,尺寸不善,堅硬如鐵,碾入那濕軟嫣紅的秘處,好似是將裴長淮徹頭徹尾地剖開。
他發(fā)了狠,次次都是整根來去,抽送間肉體撞得啪啪作響,插得那后庭水聲泥濘不堪。
裴長淮瀕臨癲狂,央求著:“從雋,不要……啊……呃……啊……”
像是故意不讓他說成話,謝從雋肏得更狠。
裴長淮連呻吟都變得破碎不全,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意識也在近乎蹂躪的插弄中變得虛無,一雙俊秀的眼睛變得空茫迷離。
謝從雋用手指抵開裴長淮的牙關,夾纏著他的舌尖,在他唇舌間攪弄,裴長淮發(fā)出的聲音變得咕噥不清。
他沉著粗重的喘息,在裴長淮耳邊說:“乖,好好舔�!�
裴長淮閉著眼,乖順地吮舔著他修長的指節(jié)。
床笫之間,沒有禮法,沒有規(guī)矩,只有肆意的交歡,放蕩的呻吟。
爽到極致似乎都變成了一種痛苦,快意瀕臨巔峰時,裴長淮蹙眉咬住謝從雋的手指,忍著近乎哭泣的吟叫,在謝從雋一下下蠻狠的頂撞中射出精來。
可謝從雋還不見停,裴長淮忍受不住,仰起頭來,眼色被淚水洗得漆黑雪亮,求道:“從雋,從雋……不要了……求你,放開,呃……放開我……”
謝從雋吻了一口他發(fā)汗的后頸,握著他的腰,將裴長淮按伏在床上。
謝從雋的身影覆壓下來,用溫柔的語氣哄著他說道:“很快就好�!�
裴長淮雙腿再次被謝從雋別開,猙獰的性器再次暢快如意地插到深處。
裴長淮骨頭都酥軟了,撐不起身子,只能將頭埋在枕中,低聲亂叫。
謝從雋兀自狠插深送,看裴長淮抱住枕頭咬牙忍著聲音,一手撈起落在一旁的腰帶,勒在裴長淮的唇齒間。
他輕輕一扯,裴長淮被迫仰起頭來。因齒間勒著東西,裴長淮唇齒輕張,自是難耐呻吟,涎液將銜著的腰帶濡了個透濕。
光景說不出的淫艷。
漸漸的,裴長淮連叫聲都低啞了,身子難以抑制地發(fā)著抖,被干得鈴口處不斷淌精。
也不知這場跟沒有盡頭似的歡好又持續(xù)了多久,謝從雋呼吸越來越沉,終是被裴長淮纏吮得定力全無,一松精竅,暢快淋漓地射進他身體當中。
再次高潮后,裴長淮渾身軟成一灘春水,伏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雙腿在輕微發(fā)著抖。
謝從雋沒從他身體里撤出來,輕喘著壓在裴長淮身上。兩人都是汗津津的,彼此火熱的肌膚相親相貼,仿佛親密無間。
謝從雋撫他的臉頰時,摸到他眼下的淚水,他掐起裴長淮的下頜,往他濕潤的眼角處吻了吻,問:“怎么哭啦?”
偏偏這時語氣溫柔無辜,仿佛剛才在行歡時逞兇斗狠的不是他一樣。
裴長淮被折騰得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想著謝從雋在這床上總有百般花樣、千般廝磨,啞著聲說道:“你就是個混賬�!�
謝從雋笑起來,撤身出來,躺到床的一側去。
裴長淮跟賭氣似的背對著他,謝從雋見他不搭理自己,握住他的肩頭,低聲道:“長淮,我錯了,好不好?”
他嘗試著將裴長淮撈到自己懷里來,裴長淮嘴上罵得狠,卻沒抗拒過與他親昵,翻過身來湊到謝從雋的懷中,安安靜靜地閉上眼睛。
外頭黃昏的余暉收盡,已然是夜天。
謝從雋怕他著涼,扯來薄毯裹住裴長淮。轉眼瞧見書案上的赤霞客,想起從前的事來,他順勢握住裴長淮的腰身,貌似認真地問他:“你從前真的沒想過與我這樣?”
裴長淮小時候又懂什么,縱然知道一些云雨之事、龍陽之興,在一干好友中他也不自覺地更喜愛跟謝從雋親近,可他對謝從雋有愛慕,有崇拜,卻萬萬沒有過邪念。
他道:“沒想過�!�
謝從雋輕哼一聲,握著裴長淮腰身的手一下作起亂,在他癢處亂撓:“沒想過?沒想過?”
裴長淮受不住這個,癢得亂笑,掙扎著捉住謝從雋的手,上下一顛倒,翻身壓制住謝從雋。
他清俊的眼睛里有似少年一般純粹的笑意,低斥道:“真沒有!”
謝從雋望著他的眼睛,也笑,卷著薄毯將裴長淮整個抱住,道:“沒想過,方才咬我咬得那么緊?”
裴長淮臉有些紅。
謝從雋乘勝追擊,再道:“沒想過,芙蓉樓見著一個長得像我的,你堂堂正則侯就去陪他睡一夜?”說著說著,他心里又醋起來,隔著薄毯在裴長淮臀上掐了一記,道:“不準!不許!”
“要我憐取眼前人的是你,這會子又不準不許的也是你,真不講道理�!�
謝從雋往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無端端霸道起來,“我就不講道理�!�
“你當真一點兒也不記得?”裴長淮道,“本侯那日確實喝了不少酒,但一開始是你自己撲到本侯懷里來的�!�
當時裴長淮久病初愈,逢京都下過第一場雪,他貪想著一壺碧,那日就去了芙蓉樓喝酒。
酒至半酣時,聽得芙蓉樓中熱鬧起來,似是有貴客臨門,原是那揚州總商的管事在樓中宴請檢校右衛(wèi)大將軍趙昀。
趙昀入京以后,曾向正則侯府遞過三次拜帖,裴長淮以為他是有意攀附,一直以病為由拒見,不想回頭竟在芙蓉樓碰上。
萬一趙昀聽說他也在芙蓉樓,指不定要找上門來,裴長淮不想讓他擾了自己的雅興,起身正打算離開。
卻在樓臺上垂首一望,見那商會管事引著一個穿黑蟒箭袖的年輕公子徐步走進梅園。
那年輕公子隨手晃著腰間的麒麟佩,仰頭看向這樓閣前盛開的梅花,笑聲清朗,道:“這京都的梅花似乎也開得比別處艷些,不知可有好酒?”
只望見這一眼,裴長淮就沒能挪開眼睛。
后來芙蓉樓中唱起《金擂鼓》,他似乎很喜歡,獨自靠著闌干聽曲,明明已然大醉,還是為求盡興似的又喝了一壺。
裴長淮遠遠瞧著,眼前這一切仿佛似曾相識,多年前,謝從雋也喜歡站在那處,一邊喝酒一邊聽曲。
失神片刻后,裴長淮正要離去,卻見他似乎因醉得太厲害,身影晃晃悠悠,從前就有客人不慎從闌干處跌下樓去。
裴長淮見他身邊無人,有些放心不下,遲疑多時,還是走了過去。
裴長淮正要問可是檢校右衛(wèi)將軍趙昀,那公子先一步抬頭望過來,一雙風流眼迷離恍惚,搖搖晃晃地朝他走過來。
腳下一個踉蹌,他整個人猛地朝裴長淮跌過去。
裴長淮下意識伸手接住他,“趙昀?”
跌在裴長淮懷中后,他才緩緩抬起頭來,眼睛瞇了一瞇,似乎想努力看清楚裴長淮的面容。
不多時,他輕輕一笑,醉醺醺地說道:“小郎君看著面善,我們從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裴長淮一怔,許久沒能回答上來,也再沒能掙開他的手。
謝從雋當時醉得一塌糊涂,哪里還記得這個?兩人又陰差陽錯地隔著趙家的仇,他還懷疑過裴長淮是有意算計。
如今想來,仿佛這世間姻緣在冥冥中早就注定,不論受多少磋磨,他都是要乘著這山河里最盛的一場風雪,回京赴約。
謝從雋吻了裴長淮一下,吻得情意繾綣,低低道:“我就知道,我難能忘了你�!�
裴長淮也不免感懷,對謝從雋更有憐惜,回抱住他,柔情似水地深吻。
兩人溫存片刻,謝從雋哄著裴長淮再做了一回。
裴長淮風寒才好,到底還有些體虛,中途就被這廝折騰得昏睡過去,醒來時已至深夜。
謝從雋沒什么睡意,側躺在裴長淮身邊,隨手編著他的頭發(fā)玩兒。這廂見裴長淮醒來,他才放下手,問:“怎么醒了?”
“熱�!�
裴長淮身上的里衣是謝從雋替他換的,如今熱出一身汗,背上潮乎乎的。
謝從雋抱住他的腰,提議道:“外頭涼爽一些,想不想去看星星?”
裴長淮想去,但此時腰酸腿軟,哪里都不痛快,搖搖頭道:“不想動了�!�
“這才做了幾回,小侯爺怎還嬌氣起來了?”謝從雋笑著,“放心,不讓你動�!�
他喚仆人在庭中置了一張竹榻,將錦毯熏得香暖,準備妥當后,他將裴長淮從床上撈起來,抱著他到庭中竹榻上。
漫天星河燦爛,飛花穿庭,說不出的寧靜。
兩人一并躺在榻上,裴長淮伏在謝從雋懷中,庭中清風徐徐,他一時舒服許多。
過了一會兒,裴長淮低聲說道:“過兩日我就向皇上舉薦個人選,早些將兵部交回去。”
謝從雋懶洋洋地說道:“早該這樣了,少干點吃力不討好的事,那個老狐貍打算拿兵部侍郎一位換你在北營的實權�!�
裴長淮怎會不知崇昭皇帝心中的計較?只是這朝堂上的傾軋算計實在令人倦厭。
裴長淮道:“等處理好北營的事,我會向皇上請命去江南。太師一倒臺,朝堂動蕩,一時間官員變動也多,我怕各州治理瘟疫一事不免有所懈怠�!�
從前他二哥裴行就親自治理過幾次水害,裴長淮從他口中聽過不少民間疾苦,對此事始終放心不下。
何況正則侯府如今在京中風頭太盛,避一避鋒芒總是不會錯的。
謝從雋聲音輕快,“好啊,我隨侯爺一起�!�
裴長淮抬頭看他,問道:“你想去哪兒?等閑下來,本侯也陪你去走走�!�
謝從雋抱住裴長淮,蹭了蹭他的頭發(fā),望著這天上星河,道:“山河遠闊,臥月眠霜,何處去不得?只要有小侯爺在身邊,哪怕是到天涯海角,都好�!�
裴長淮聽后輕輕一笑,唇覆下,與謝從雋無限深吻。
風雪消收,春光好。
與君相攜手,由此快平生。
(完)
群?103~252~4937?整理.2021-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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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番外篇:往事二三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