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嚶,你們不是分手了嘛,罵一句又怎么了�!编洁轿赜忠�。
陶愈放下筷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嘟嘟�!�
“在�!�
“你聽我說,我們兩個0,在一起是不會有結果的�!�
“你做1不就行了嘛?”
“我才不要。如果不能用后面爽,做基佬有個屁用�!�
“對噢,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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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午飯之后,陶愈嫌嘟嘟唧唧歪歪碎碎念太煩,果斷將他趕走,自己躺在病床上發(fā)了一下午呆。傍晚時分,他姐姐帶著老公女兒前來探病。小姑娘可喜歡她又高又帥的小叔叔了,歡叫著往陶愈肚子上一撲!
“操!叔叔的屎都要被你擠出來了!”陶愈一聲慘叫。
他姐一巴掌扇他腦門上,“佳佳面前別說臟話!”
陶愈陪小姑娘玩了一會兒新出的IPAD游戲,他姐就連女兒帶老公一起轟走,坐在床邊教育他。
“你跟古知宇怎么回事?你做什么事了?”
“我做什么了?是他做什么!他劈腿被我逮個正著!”
“他劈腿?你喝多了出現(xiàn)幻覺了吧?明明是你失蹤了三個月沒理他。人家古知宇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要急瘋了。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人干事?”
“我……我在山里信號差,而且我隔三差五地給老楊報平安,他聯(lián)系上老楊可以自己問……”陶愈越說越小聲。
他姐戳著他胸膛罵,“你閉嘴!你好意思!你這人,沒心沒肺!心被狗吃了!”
我的心可不是被古知宇那條狗吃了嘛,陶愈憋屈地想,我還沒準備找他要回來呢,他媽的他昨天自己吐出來了。
陶愈他姐戳著他胸膛把他狠狠罵了一頓,胳膊肘全往弟婿身上拐,一口咬定古知宇不可能出軌,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一定是陶愈自己的錯,把陶愈給噎得,他姐都走了半個小時了他都沒緩過勁來。
夜深人靜,他看著窗外傷春悲秋,回想他姐數(shù)落他的每句話,內心頗有些動搖——難道真是我的錯?
我男人出軌是因為我不夠賢惠,沒把他伺候好,沒把他看牢?
……啊呸!
出軌就是賤人!
第二天開始,陶愈的病房就門可羅雀了。他常年不在本市,社交圈子小,除了老楊之外沒什么朋友,他又嫌煩把自告奮勇照顧他的嘟嘟給趕走了,簡直到了病體孱弱、孤獨蕭瑟的地步。
唯一的慰藉是這家醫(yī)院病房伙食開的不錯,早餐雞蛋牛奶清粥小菜包子饅頭一應俱全,午餐和晚餐三十元的豪華套餐四菜一湯,用料新鮮,味道也上佳……并且熟悉。
陶愈讓他姐給他買了個新手機,打電話給古知宇,開口就罵,“你忽悠誰呢?!昨天晚上那道炒豬肝擺明就是你炒的!我的口味加香菜不要蒜人家醫(yī)院大廚能知道?!”
古知宇在那頭很冷漠,背景里還有汽車喇叭的聲音,“你發(fā)什么瘋?我從上周開始就在外地出差,什么加香菜不要蒜,你自己跟護士說的吧?睡糊涂了?”
“……”
陶愈掛了電話,回想了半天……也覺得自己真睡糊涂了。
古知宇是真不要他了,都跟別人上床了。他還在這里自作多情。是有夠搞笑和丟人的。
陶愈躺在病床上開電腦看韓劇,專搜那苦情女主改頭換面后找負心男人報仇雪恨的故事看,看了半天覺得一點借鑒意義都沒有,打開直播看起了拳擊賽。
還是這個爽,對付出軌的賤人,就別跟他玩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臥薪嘗膽、殺人誅心的小戲碼,直接戴個鐵拳套上門揍死他才是人間正道。
兩周以后陶愈出了院,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只能住進了他姐姐家。天天宅在床上抽苦煙、喝悶酒,被他姐姐拎著耳朵罵,“你給我滾出門去!別成天爛在家里教壞孩子!”
陶愈杵著個拐杖一瘸一拐地在街上浪,因為胡子和發(fā)型太過野莽,險些被人當做流浪漢,索性進發(fā)廊打理了一番,出來就是一條硬朗帥氣的型男好漢。
陶愈對自己俊氣的五官和修長健美的身材,向來頗為自信得意。當機立斷打了個車,準備去找古知宇耀武揚威——老子這么帥的人你也敢甩,白瞎了你的鈦合金狗眼!
家里鑰匙他早在抓到古知宇出軌那天就給了古知宇,在外頭敲了半天門,屋里都沒人應。彼時已經(jīng)是夜晚八點,不加班的話古知宇也該回來了。
陶愈站在家門口等了古知宇半小時,一開始的豪情壯志全被樓道里的寒風吹個一干二凈。他把拐杖扔在地上,靠著墻坐了下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在這里死等,反正……很想見到古知宇就是了,哪怕什么話都不說,揍他一拳解氣也成。
當然要是能說說話就最好了,他還是不明白古知宇為什么要出軌,為什么堅持要分手。
陶愈把臉埋進雙手掌心,用力搓了搓,委屈又心酸。
凌晨時分,他靠著墻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動靜,猛然睜眼站了起來——然后又因為膝蓋劇痛而跌了回去。
電梯口站著兩個滿身酒氣的男人,一個扶著另一個,齊齊愕然地看著坐在房間門口地上的他。
陶愈睡得發(fā)型全亂、臉歪鼻斜、口水長流,什么俊氣健美都飛九霄云外去了,張著嘴巴呆愣地看著他們。
“你來干什么?”靠在同事肩上的古知宇皺眉道。
“你們倆去干什么了?”陶愈反應過來,也怒了——這同事就是那天晚上被他抓女干在床的小賤蹄子!
那天晚上光顧著發(fā)飆沒看清楚,對方這瘦腰長腿的一張小臉兒又白又俊,可不就是古知宇的惡俗喜好嘛!
“關你什么事,”古知宇冷冰冰地說,他推開同事的攙扶,自己東倒西歪走到門邊,摸鑰匙準備開房門。然后手在屁股后面自摸了半天也沒摸出個啥,最后還是他同事追上來,把手伸他褲兜里,給他拿了鑰匙開了門。
“你們倆慢慢聊,我就先回去了�!惫胖畹耐潞茏R趣。
“你留下,”古知宇拽住同事,看著陶愈,“你走�!�
陶愈扶著墻站了起來,彎腰撿起拐杖,站直了,和和氣氣地說,“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