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江妍父親的話，倒是讓我愣了愣，不過我還是對他說道：“叔叔我還是那句話，錢我是肯定不要的，但是我會去努力試一試，實在不行的話，希望你也別怨恨我�！�
江妍的父親還想開口說些什么時，江母卻拉住了他，于是他只得嘆了口氣，然后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進去。
我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之后，便推開了房間的門進去了。
……
江妍還是那副動人的樣子，可是她比起以前卻瘦了很多很多，臉上也毫無血色，而以前炯炯有神的目光，此時卻顯得有些渙散起來了。
江妍此時坐在床上，正在看著手里捧著的書，我注意到這本書的名字叫做《挪威的森林》，雖然有些人對這本書里面的某些內(nèi)容持著鄙夷的態(tài)度，但是這本書確實是一部很有名氣的書。
我自然是讀過這本書的，里面的許多話，盡管時至今日，我還是能從中深受啟發(fā)。
江妍似乎是注意到我的到來，只見她把書輕輕的合上，然后抬起頭來看著我，而她似乎在端詳著什么。
半晌后，她才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然后對我說道：“好久不見，牧揚。”
第141章
我們曾經(jīng)有在一起嗎？
聽到江妍喊我，我卻是愣了愣，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而此時的江妍卻顯得“干凈”的多，我說的是心靈上的干凈，她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另外江妍也沒有像是他們所說的那般，情緒非常的激動，或者是別的反常的現(xiàn)象，或許是她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作，或許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現(xiàn)象，或許又是我自己想多了。
我又在想，江妍這個樣子或許才是最好的一面，但是現(xiàn)在的她卻又給我一種很陌生的感覺，可是在我眼前的，明明就是那個江妍……
總而言之，在江妍主動和我打招呼時，我的腦海里不自覺的涌上了許多許多的想法，而由于這些信息量過于龐大，我一時竟未能主動對江妍說什么。
而她似乎也不急著開口，只是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我。
我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窘態(tài)，于是我咳嗽了一聲后，便對她開口問道：“你還好嗎？”
江妍似乎是預(yù)料到我的回答一般，然后對我說道：“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只能說一切都還過得去，起碼我能感受到時間的流逝，而我在這流逝的時間里，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你的說法倒是蠻有趣的�！蔽依_她病床旁的一把椅子坐下后，便對她說道。
江妍笑著點點頭。
“你要吃橘子嗎？我可以給你剝一個�！蔽野l(fā)現(xiàn)江妍的床頭柜上，擺放著不少橘子，我便拿起一個在手里拋了拋，然后對她問道。
江妍似乎猶豫了一下，但她還是點頭同意了。
于是我便給她剝起橘子來，等到完全剝好后，便遞給了江妍，而江妍結(jié)果之后，又把這橘子分開了一半，一半給自己留著，另一半給了我。
我倒是不客氣的接過了橘子，在她面前一片一片的吃了起來。
不過江妍只是簡單的吃了兩片后，就停下來了。
“你怎么不吃了？”我朝江妍問道。
江妍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輕輕撥開來鬢間的散發(fā)，然后神色帶著一點猶豫的對我說道：“牧揚，其實關(guān)于你的記憶，我是失去了不少的，而我們高中畢業(yè)后的事情，我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
江妍的話，讓我一怔，為什么這么重要的事情，小蘇他們沒有告訴我呢？關(guān)于失憶的事情，其實是可大可小的，而關(guān)乎這方面的知識我又欠缺的很，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而江妍似乎是知道我心中所想一般，對我淡淡一笑后說道：“除了你的事情外，其他事情我都還記得，但是關(guān)于畢業(yè)之后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完全想不起來了，不過這件事情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我爸媽還有小蘇他們，我倒是沒有說�！�
“要不去做一下檢查吧，說不定可以幫你恢復(fù)記憶呢？”我有點擔心的對江妍說道。
其實對于我個人來說，如果江妍能忘記了畢業(yè)之后關(guān)于我的所有事情，那么自然是很好的，這對她來說或許是一個痛苦的回憶，我當然是希望她能忘記的，可是關(guān)于失憶這件事情，也算是比較嚴重了，所以我倒是有點擔心起來。
可江妍卻搖了搖頭，然后對我說道：“如果這段回憶對于我來是比較痛苦的回憶，那么我希望我永遠也不要記起來�！苯f完這段話后，然后話鋒一轉(zhuǎn)，對我略顯俏皮的笑道：“你剛剛是在擔心，我忘了你后面的事情嗎？”
看到江妍的蒼白的臉上忽然有了如此生動的表情，這就仿佛是在冰天雪地里見到了一朵鮮艷的梅花一般，讓人不由得為之驚艷，而江妍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
不過江妍的話倒是讓我有點猶豫了，于是沉默了一下后，我便對她說道：“當然會有一點的，畢竟是關(guān)于我的記憶嘛�！�
而江妍卻是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又對我說道：“你是不是也希望，我能永遠記不起來后面的事情？”
如果真的能永遠忘記的話，這對我、對江妍來說，似乎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我這般想到。
見我不說話，江妍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或許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吧�！�
對于江妍的話，我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
吃完剩下的橘子后，江妍又把她的那份遞給了我。
“你真的不吃了？”我朝她問道。
江妍只是搖了搖頭，然后對我說道：“他們應(yīng)該跟你說了吧？我真的吃不下什么的，可能是厭食癥吧。”
她頓了頓又朝我笑著說道：“不過我剛剛也吃了兩個啦，要不是你剝給我吃的話，我一個也不會吃呢�！�
對于江妍有厭食癥的事情，我倒是感覺到有點意外的，不過按照那種情況來看，還真的有可能是厭食癥，要不然她也不會對食物如此的抗拒了。
我笑了笑后，目光便轉(zhuǎn)移到了她放在大腿上的那本《挪威的森林》上，于是我便朝她問道：“怎么會突然想看這本書了呢？”
江妍用手輕輕撫著書封，好一會兒后，才對我說道：“你以前跟我推薦過這本書，只不過當時同學(xué)們都說這本書不正經(jīng)，所以我就沒有看了，為此我們還吵了一架呢�！�
聽到江妍這么說，我似乎想起來，以前上高二的時候，我給她推薦過這本書，不過那時候有個同學(xué)卻把書翻到了描寫那種畫面的片段那里去，然后給江妍看了這個片段，當時她羞得臉都紅了，為此還罵我是變態(tài)，我因此和她吵了起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倒是有點好笑了。
江妍又對我開口說道：“有覺得我和里邊的直子很像嗎？”
我微微一怔，略微回憶了一下這本書的片段，又聯(lián)想到江妍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倒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你的情況跟直子又是不一樣的，而且你也會好起來的，這是我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我對江妍說道。
其實最后直子的結(jié)局很不好，我衷心不希望江妍最后會變成直子那般。
江妍只是笑了笑，又對我開口說道：“既然有關(guān)于你的記憶，我都想不起來了，那么我就問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吧�！�
我點了點頭，然后對她說道：“你問吧。”
江妍想了想后，對我問道：“你現(xiàn)在的大學(xué)在哪呢？”
“在廣州，離你的學(xué)校也就十分鐘的距離而已。”我如實回答道。
“噢……那還蠻近的嘛，那你學(xué)的是什么專業(yè)呢？”江妍又對我問道。
“漢語言文學(xué)專業(yè)�！�
江妍面上一喜，然后對我說道：“看來你真的實現(xiàn)了你自己的理想了呢，我記得以前你就說過，你以后想學(xué)這個專業(yè)來著，還要寫一本。”
聽到江妍這么說，我忽然想起來，以前的我似乎真的很想學(xué)這個專業(yè)，曾經(jīng)也把它當作一種目標去奮斗，而寫一本，則是我很早很早之前的理想了，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這兩個理想?yún)s在不知不覺間，被我給實現(xiàn)了。
而我卻對自己實現(xiàn)了這些理想，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只是想要去實現(xiàn)更高的理想，譬如說在廣州擁有一套房子、擁有一輛屬于自己的帕拉梅拉等等……
我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只不過現(xiàn)在的我卻有著一種空洞感，即便實現(xiàn)了這些理想，我卻沒有太大的什么感覺了，只是想著實現(xiàn)更大的理想……”
江妍認可般的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道：“人的欲望就是難以滿足的吧，不過知道你實現(xiàn)了這些理想，我真的為你高興呢！”
江妍說完后，便輕輕把鬢間的散發(fā)撩到一旁，然后抬起頭來對我輕聲問道：“最后一個問題，我們曾經(jīng)有在一起嗎？”
第142章
那才是真正的你
江妍問出這句話，屬實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卻又是在情理之中的，因為如果她只記得畢業(yè)以前的事情，那么按照她記憶里那般想法，在我們畢業(yè)之后，有很大可能性會在一起的。
不過造化弄人，本來我和江妍確實是有可能在一起的，但是現(xiàn)在確實是不可能的了，或許是我的問題、也或許是江妍的問題，或者我們兩個都有問題，總之天意如此，這一點是注定了的。
江妍見我沒有說話，便語氣輕松的對我說道：“你可以放心大膽的說，放心好啦，我不會有什么不良反應(yīng)的，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見到江妍這么說了，我只好點了點頭，然后對她說道：“沒有，我們畢業(yè)后也沒有在一起。”
江妍聽后只是微微的怔了怔，神色上閃過一絲落寞，隨后便苦笑了一聲，搖搖頭對我說道：“其實我早該猜到的，要不然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話，我又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呢？”
說罷江妍便皺起了眉頭，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
這讓我不由得擔心起來，不過稍后江妍眉頭便舒展開來，對我笑道：“沒事啦，既然我們沒能在一起，或許也是天意吧，不過按照我們以前的那種關(guān)系發(fā)展下去，在一起或許是必然的事情呢，只是沒想到天意如此而已啦�！�
江妍言語之中的輕松，讓我覺得她是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般，可諷刺的是，這件事情卻是困擾了我們很長一段時間的問題……
我有點好奇，江妍為什么不問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才讓得我們最終沒有在一起呢？
江妍看了我一眼，然后對我笑道：“是不是在想著，我為什么不問你，我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我們最后沒能在一起呢？”
我點了點頭。
“其實啊，我倒是沒有興趣知道了，因為如果你還愛著我的話，那么即便我完全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你也會重新闖入到我的生活里邊，重新把我?guī)У侥愕纳磉�，可是你卻沒有這么做�！�
頓了頓后，江妍又說道：“那是因為你真的已經(jīng)不愛我了啊，感情的事情又有誰能勉強過來呢，所以我真的沒有問的必要了�！�
江妍在說后面的話時，眼里似乎有著晶瑩閃動，不過當我想看清楚的時候，江妍卻把眼睛給閉了起來，然后輕輕的靠在她背后堆疊起來的枕頭上，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把眼睛給睜開，而這時候她眼眶里的晶瑩卻消失了。
我覺得心里有點苦悶，有點憋屈，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席卷而來，讓我覺得呼吸有點困難。
“我希望你真的能好起來，我會定期過來看你的。”我對江妍說道。
江妍點了點頭，然后又朝我笑道：“既然我沒有把你完全忘記，那就證明以前的你確實給了我一種踏實的安全感，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做著那個正義、善良的牧揚，那才是真正的你！現(xiàn)在的你，雖然我不了解，但是我卻感覺你變了許多了�！�
我微微一怔，然后便點了點頭對江妍說道：“我會的�！�
……
離開了江妍的病房后，江妍的父母還有小蘇都圍了上來，我嘆了口氣后便對她們說道：“我在的時候，江妍倒是能吃的下點東西，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她是厭食癥吧？而且之前聽你們說，她還有抑郁癥是嗎？”
江妍的父親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道：“心理上確實有點問題的，不過小妍居然能吃下東西了，這可是難得啊，你看看，要不你每天過來這邊一趟，我會給你錢的�！�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對江妍的父親說道：“叔叔，請你別張口閉口就是錢好嗎？我每天來這里，確實是不切實際的事情，但是我有時間的話，會過來的。”
江妍的母親也勸說道：“人家小揚都說有時間會過來的，你就別為難他了�！�
江妍的父親這才嘆了口氣，然后點點頭。
“剛剛我和她的談話中，我倒是沒有覺得有多少抑郁的因素在，相反我覺得她顯得很自然，在我以前的印象里，她倒是不會這樣的，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就相當?shù)那宄骸！蔽议_口對眾人說道。
“就是這樣才糟糕啊，我們其實也在猶豫著要不要送她去接受深度治療，但是看到你能幫助小妍好起來，這或許是一個希望呢？”江妍的母親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對她說道：“阿姨放心好了，我會常過來的�！�
我當然知道江妍母親的言外之意，意思就是讓我經(jīng)常過來嘛，這點其實我倒是沒什么，再怎么說，江妍也算是我認識了那么久的朋友，我自然是希望她能夠好起來的。
……
離開了療養(yǎng)院后，我便驅(qū)車送小蘇回他們學(xué)校了，而我今晚則是會前往蝴蝶的酒吧，我先前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安靜，讓她今晚有空的話就來一趟酒吧取車，順便一起看看蝴蝶究竟是什么問題。
回到學(xué)校，我便看到了宿舍門是開著的，里邊趙小云的位置上則堆滿了一些行李物品等等，看來應(yīng)該是趙小云回來了。
果然，我便在他的床上看到了他忙碌的身影，不過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倒是嚇了一大跳，因為此時的趙小云居然剪了個板寸頭！
我倒是有點和他格格不入了，因為我現(xiàn)在頭發(fā)長的幾乎和當初的浪哥一般了，而趙小云卻是一個樸實無華的板寸……
“喲，揚哥你去哪了？怎么去了這么久，我差點以為你上學(xué)期走的時候，忘記收拾行李了�！壁w小云看到我進來，面上一喜，隨后便對我說道。
我則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打量了一下他現(xiàn)在的模樣后，才對他奇怪的問道：“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剪了個板寸？”
我顯然是提到了趙小云的傷心事，只見他面帶憂愁的摸了摸自己的寸頭后，對我說道：“唉，你就別提了，感情受挫，還不如剪了這三千煩惱絲呢！”
“感情受挫？你這是跟誰表白被拒絕了？”我詫異的看了一眼趙小云，其實他長得也頗為好感，就是有點文弱而已。
聽到我這么問，趙小云卻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對我說道：“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
趙小云的回答，讓我眼皮一跳，這廝難不成跟蝴蝶表白了？
我聯(lián)想到蝴蝶最近的不對勁，讓我不由得緊張起來，然后對他問道：“你是什么時候和蝴蝶表白的？”
趙小云對我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奇怪，但還是如實對我說道：“一周前啊，怎么了？一周前我的頭發(fā)比現(xiàn)在還短呢，唉，一周還長了不少，有多了很多的煩惱……”
這讓我松了一口氣，我差點還以為是趙小云把蝴蝶弄成這樣的，不過仔細想來，趙小云也確實沒有這個能耐可以左右蝴蝶的情感，只是我又好奇起來，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讓蝴蝶這樣呢？
正說著話時，門口傳來行李箱的動靜，只見常寬拖著兩個行李箱緩緩的走進了宿舍里邊，看到我和趙小云在里邊后，不由得咧嘴一笑道：“喲，看來我是來的最晚的了�！�
趙小云見到常寬也回來了，不由得興奮了起來，然后對我們說道：“既然這么人齊，不如今晚去‘尋夢’酒吧開心一下吧！我好久都沒去了！”
“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你不是才……”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小云給打斷了，只見他羞憤的對我說道：“別提了，想當年劉備還是屢敗屢戰(zhàn)呢，我為什么就不能屢敗屢戰(zhàn)了？”
常寬看到我倆的對話倒是有點蒙了，不過他也對我說道：“那今晚就去一趟吧，反正也好久沒去了�！�
既然他們兩個執(zhí)意要去，那我也只能點頭了……
第143章
給你個及格分
晚上十點的時候，我便開著安靜的車載著趙小云、常寬倆人前往蝴蝶的酒吧，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開這輛帕拉梅拉了，今晚過后便要還給安靜，開了這么多天，我心中還是頗為不舍的，尋思著有朝一日一定要買一輛自己的帕拉梅拉。
到了酒吧的門口時，我便看到了安靜的那輛久違的奧迪R8，看來安靜確實來的比我們要早的多了，或許她已經(jīng)和蝴蝶交流過了，只是不知道蝴蝶會不會對安靜坦誠相告呢？
停好車后，我便帶著常寬和趙小云進了酒吧里邊，在靠窗的卡座上，我便看到了安靜還有蝴蝶的身影。
我一旁的常寬面上倒是沒有什么表情，而趙小云的表情則比較豐富了，似乎有點猶豫、又似乎有點欣喜、甚至在這般多的表情下面，我還看到了一份怯懦。
“你是不是慫了？”我朝著趙小云咧嘴笑道。
趙小云撇了撇嘴，對我說道：“慫什么？你覺得我像是會慫的那種人嗎？”
我聳了聳肩，也不管趙小云此時是什么忐忑的心理，便率先邁步朝著安靜那一桌子走去。
還好這個是個長桌，要不然倒還真的坐不下這么多人，跟安靜、蝴蝶打了聲招呼后，我便在她們對面坐了下來。
在我剛剛打招呼時，安靜則是朝我輕輕的笑了笑，而蝴蝶看了我一眼后，就繼續(xù)喝著杯里的紅酒，看著她面色有些潮紅的樣子，應(yīng)該喝了不少了。
這讓我感到有點意外，以蝴蝶的酒量，這是要喝多少酒，才能喝到像是這種面色微微泛紅的樣子呢？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蝴蝶這副模樣。
在我坐下時，常寬和趙小云也是坐了下來，他們也是跟安靜打了招呼，安靜同樣回以禮貌的微笑，而蝴蝶則是點了點頭而已。
不過趙小云卻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樣子，可我在他的眼中也看出了深深的擔憂之色，這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疑惑，看來他也看出了蝴蝶的不對勁了。
我喊了服務(wù)生，點了兩打科羅娜啤酒，今晚我倒是不想喝別的洋酒了，反而特別想喝啤酒。
點完單之后，我便把上衣口袋里的車鑰匙給掏了出來，然后擺放到了安靜面前，對她真誠道：“這車就還給你了，你放心好了，在還你之前我已經(jīng)洗過加滿油了�！�
頓了頓后，我又有點不舍的道：“哎，開了這么多天，倒是開出感情來了�！�
安靜對此只是笑了笑，然后對我說道：“要是你帶領(lǐng)工作室取得不錯成績的話，我送你一輛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倒是笑了笑，然后擺擺手道：“雖然我自信能取得好成績，但是送我車的事情就算了，還是自己買的開的更舒服點。”
對于這點，安靜倒是蠻認可的點了點頭。
雖然我們這邊聊的很好，不過蝴蝶則是一直在自斟自飲，不喝酒的時候就看著酒杯發(fā)呆，雖然面色泛紅，可是看她卻沒有多少醉意，不過眼神倒是有點飄忽了。
“蝴蝶姐，要不你還是別喝了，我去給你買點醒酒茶吧？”坐在我一旁一直猶豫不決的趙小云，終于是開口對蝴蝶問道。
蝴蝶看了趙小云一眼，對，就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就轉(zhuǎn)過頭去了。
只見的蝴蝶靠在背后的沙發(fā)上，從桌上的女士香煙里取出一根煙，點燃之后便自顧自的吞云吐霧起來。
這讓的趙小云變得非常尷尬了。
我面帶疑惑的看了安靜一眼，而安靜只是朝我搖了搖頭，由此我只好放下我去勸說蝴蝶的沖動，看來蝴蝶確實是有什么事情，要不然她也不會這般表現(xiàn)了。
“要不要上去唱歌？”安靜忽然對我問道。
我放下酒杯對安靜問道：“現(xiàn)在嗎？”
安靜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道：“我可以給你伴奏，不過只能唱我會彈奏的曲子�！�
我想了想便對她問道：“想聽我唱什么？”
“《紅色高跟鞋》吧？我也想聽，靜靜也會彈�！币慌宰灶欁院染频暮鋈粚ξ艺f道。
我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安靜。
安靜則是點了點頭，然后笑道：“我剛剛也是想說這首的�！�
于是在兩女的要求下，我便只好上臺去唱這首歌，不過這首歌我實在唱的不多，現(xiàn)在臨時要唱，所以可能唱的也沒有那么好，還好現(xiàn)在觀眾不多，這也算我的心理安慰了吧。
……
安靜的吉他功底顯然是很不錯的，在彈奏前奏之前，還彈奏了幾段別的曲子，我們仿佛都有著正式演出之前熱身一下的習(xí)慣。
而在安靜熱身完畢后，《紅色高跟鞋》的前奏便被她彈奏了出來。
雖然這首歌我聽過了無數(shù)次，可是我卻很少聽過男的唱這首歌，唱這首歌的多半是女生，就像上次我在陽江那家酒館里聽到的那樣，那個女駐唱歌手就唱了《紅色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