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敢賭嗎？”
“這是敢不敢賭的問題嗎？不管是云瑤、章律師還是李香玲，都不可能認(rèn)識文巧云，更沒有概率主動提起她。”楚天秋說道，“你確定要跟我賭這個？”
“確定�！饼R夏點點頭，“僅限三句話，若三句話之內(nèi)，她們誰都沒有跟我提起文巧云，算我輸，若她們提了，算你輸�！�
“你輸了會怎樣？”楚天秋又問。
“若我輸了，便挖下一只眼睛給你�！�
“兩只�！背烨镎f。
“成交。”
二人完成了賭約，便迎著即將落山的太陽準(zhǔn)備下樓迎接幾位新客人。
可剛一回過頭，卻發(fā)現(xiàn)在微風(fēng)吹過的天臺上，靜靜地立著一個人。
這人距離二人七八步，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就已經(jīng)站在了這里，仿佛是他先來到天臺上一樣。
見到此人，齊夏和楚天秋統(tǒng)統(tǒng)面無表情，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了。
“該怎么說呢……”男女混合的聲音從那人的喉嚨當(dāng)中傳出，語氣帶著些許為難。
而齊夏和楚天秋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誰都沒有開口。
“齊夏……”那人略帶笑意地說道，“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我在幫你們，可你也不能把我當(dāng)個手下一樣的使喚，這會讓我很為難�！�
“怎么了呢？”齊夏微笑道，“在這片土地上還有你「青龍」解決不了的問題？”
“你們就這樣正大光明的站在這里聊天，太陽沒落，列車未走�！鼻帻垞u搖頭，“難道真的指望我殺了「天狗」？那小子和我們有很深的感情，這一次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安撫下來�！�
“那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吧�！饼R夏說道，“況且我們也確實需要和你聊聊。”
青龍聽后心領(lǐng)神會，隨后微微一笑，伸手打了個響指。
三人瞬間被一股奇妙的氣場包圍，周圍所有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樓下的鄭英雄在此時猛然抬起頭，整個人忽地愣在了那里。
甜甜發(fā)現(xiàn)了鄭英雄的異樣，蹲下身看了看他：“怎么了？英雄弟弟。”
“這是什么氣味……？”
鄭英雄瞪著眼睛望向?qū)W校的天臺，那里只能看到齊夏和楚天秋的背影，可明明還應(yīng)該有第三個人在那里，他站在視野盲區(qū)，看不到身形。
那個人身上的氣味太怪了。
“我聞到了「神」和「仙」，我聞到了「惡臭」和「清香」，我聞到了「陰」與「陽」……”鄭英雄喃喃地說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說啥？”陳俊南皺著眉頭看了看鄭英雄，“其他的東西我大概能聽懂，可是「陰陽」是個什么東西？”
秦丁冬聽后思索了一下，問道：“是個「回響」？”
“不……”鄭英雄聽后搖了搖頭，“不是你們所說的「回響」……也不是一種「想法」，反而是……一種「狀態(tài)」？”
這句話說得似乎連鄭英雄自已都沒什么底氣，這是他記憶中跟第一次聞到別人身上的「狀態(tài)」。
“這股「陰陽」的氣味簡直就像是「死」和「活」，是一種附加在那人身上的持續(xù)狀態(tài)，晦澀又難懂。”鄭英雄繼續(xù)說道。
“狀態(tài)？”陳俊南聽后撓了撓頭，“跟「死」和「活」一樣的狀態(tài)？那上面站著個陰陽人嗎？”
“我不知道�！编嵱⑿埸c點頭，“陳俊南，我想上去看看�！�
陳俊南聽后走上前去按住了鄭英雄的頭：“什么「陳俊南」，叫哥。”
“別鬧了。”鄭應(yīng)雄將陳俊南的手推開，可是推了幾次都沒推開，只能頂著他的手一臉認(rèn)真地說，“我覺得齊夏很危險，那個人身上有很多種氣味，卻偏偏沒有人味�！�
“哈。”陳俊南不以為意地抬頭看了看天臺上齊夏的背影，隨后面帶笑容地問道，“難道現(xiàn)在的老齊身上有人味嗎？”
“他……”鄭英雄略微一愣，“你要這么說的話……好像確實沒有人味�！�
“那不就得了？”陳俊南說道，“什么身份的人就得和什么身份的人說話啊，他倆臭味相投，你擔(dān)心什么？”
“臭、臭味相投？”鄭英雄扭頭看了看陳俊南，他第一次感覺一個大人比自已還沒文化。
“所以你就放寬心吧�！标惪∧险f道，“如果老齊真的有危險了，他肯定會朝著下面大喊「啊啊啊啊啊俊南大哥快他媽上來救我啊」，那時候咱再上去管他吧�！�
鄭英雄面無表情地盯著陳俊南看了半天，才緩緩說道：“能不能把你的手從我頭頂挪開？”
……
天臺上。
青龍打開「緘默」之后活動了一下自已的脖子，然后用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看向眼前兩人。
“看來你們倆身上發(fā)生了不少事啊�！�
青龍只感覺短短幾天的功夫，眼前的兩個人都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楚天秋的外形跟原先判若兩人，但他的氣場和原先一般無二。
而齊夏雖然看起來變化不大，整個人的氣場卻和之前天差地別。
“是嗎？”二人模棱兩可地說道，但眼神當(dāng)中都帶著一絲謹(jǐn)慎。
畢竟眼前之人是「青龍」，是此地的兩位統(tǒng)治者之一。
“說起來也奇怪。”青龍說道，“長久保存記憶的人通常不會有什么變化，可一直失憶的人卻變化越來越大。所以到底是變了的人瘋了，還是沒變的人瘋了？”
第749章
皆是螻蟻
“至少我沒瘋�！饼R夏說道。
“哦？”
“我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正常人都無法接受的事情之后，依然可以保持如此的理智，足以證明我沒瘋�！饼R夏面無表情地說道。
“恰恰相反�！鼻帻堈f道，“這只能證明你早就瘋了，瘋得不可救藥�！�
齊夏聽到這句話，笑容漸漸洋溢在了臉上：“所以我得了瘋病，連治都治不好嗎？”
“就是這樣，只有足夠瘋癲……才能夠到達(dá)最好的狀態(tài)，這樣很好�！鼻帻堃矌е偘d的眼神笑道，“夠瘋、夠狠、夠冷血，也不需要跟任何的「凡人」進行共情，這就是成為「神」的前置條件�！�
“可我不想成為「神」�！饼R夏說道，“我做這一切的目的，不是為了取悅自已而大開殺戒。”
“為了取悅自已而大開殺戒？”青龍揚了下眉頭，仿佛聽到了極度可笑的觀點，“這是什么說法？我會是這樣的人嗎？”
“難道不是么？”楚天秋也在此時插話問道，“有人湊足了「籌碼」，你們便要殺光所有人。按理來說難道不是只將湊足籌碼的人殺掉即可嗎？”
“有意思，作為「神」無法共情「凡人」，而你們作為「凡人」也很難共情「神」�！鼻帻堻c點頭，“楚天秋，我問你。若是你的家中進了一窩螞蟻，你會如何？”
“一窩螞蟻……？”
“你發(fā)現(xiàn)這一窩螞蟻每天都想要咬你，但卻根本咬不痛你，你只是每天都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它們，它們在這里搬運食物、建立基地，又在這里互相打架、生老病死，對百無聊賴的你來說簡直是最好的樂子�！鼻帻堄终f道，“但時間久了，有那么一兩只螞蟻自認(rèn)為聰明，知道了一切的法則，每天都想要鉆你的眼睛里�！�
楚天秋聽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抿嘴不言。
“你會單獨揪出那一兩只螞蟻把它們殺掉么？”青龍伸出手慢慢握成了拳頭，“沒有人會做這么麻煩的事，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往整個蟻穴里倒入開水，全都?xì)У�，一了百了。因為我是「人」，而你們賤如「螻蟻」。就好像我是「神」，而你們賤如「凡人」。想殺就是想殺，我不在乎螞蟻心里怎么想。”
楚天秋和齊夏沉默著看向青龍，原先他所站立的位置太高，每一句話都很難理解。
但今天不知為何，卻總能讓二人覺得頗有道理。
“齊夏，你不想成「神」，想要出去？”青龍問道。
“是。”
“黃粱一夢�！鼻帻堈f道，“你為何比楚天秋還要天真？”
青龍的一句話讓那兩個人都微微皺起眉頭。
齊夏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所以……你們現(xiàn)在連偽裝都不要了嗎？我們倆可是從「參與者」當(dāng)中一路殺上來的，現(xiàn)在也代表著「參與者」的身份，你確定要直接告訴我們逃不出去嗎？”
“當(dāng)然�！鼻帻堻c頭說道，“「謊言」是面向普羅大眾的，而不是面向精英的。你們倆能在這里一直等我降臨，足以說明這種小謊言已經(jīng)對你們起不了效果了，我怎么會繼續(xù)拿那套說辭來糊弄你們？能聽我親口說出真相，是你們自已贏來的榮譽，那些普羅大眾只有羨慕你們的份兒。畢竟你們倆在我面前是最優(yōu)秀的螞蟻�！�
齊夏冷眼看向青龍，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地方逃不出去，但這句話從青龍口中輕描淡寫地說出來時，還是感覺心中不平。
仿佛花了幾十年找到了一個兇手，而兇手卻在見面的第一時間承認(rèn)了自已的所有罪行，并且告訴自已「我本就不想瞞你」。
青龍見到二人的表情格外精彩，又笑道：“什么三千六百條「索」，一千八百根「勾」，三千六百顆「道」，三千六百只「渦」，五萬七千六百枚「玉」，是不是一個比一個有趣？只要天龍定下一個規(guī)則，大量的人都會為了這個可笑的「規(guī)則」去死，就好比你的手中拿著白糖，指揮著螞蟻互相搶奪……但是「人」，終究要比「螞蟻」有趣的多啊�！�
青龍說完之后慢慢走到了齊夏面前，問道：“你知道這個離譜的規(guī)則定制了好幾次，直到「玉城」的時候……天龍是怎么跟我說的嗎？”
“怎么說的？”齊夏冷言問道。
“他說「我們設(shè)定一個夸張的數(shù)量，并且直接把牙齒化作綠色，連形狀都不需要修改，看看這群可笑的凡人是否會為了它而死」�！�
“你……”楚天秋似乎想說點什么，可嗓子里卻像是塞了東西，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他還說，「我們可以安排一批工作人員，讓他們來幫我們名正言順的屠殺其他的參與者，大幅拉低所有人收集這些東西的速度，只要隨便給他們一個頭銜，他們就會忘掉其他的事情，只關(guān)注眼前的晉升，叫他們‘天干’也好，‘地支’也好，甚至直接稱之為‘星宿’、‘生肖’都無所謂，到時候只要告訴他們通過屠殺同類的方法可以逃出去，他們就會心甘情愿地成為走狗�！埂�
“哦對了……也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鼻帻堈f道，“伴「神」可比伴「虎」還要可怕，這些人本來就是「螻蟻」，我們賞給了他們臉，勉強讓他們和我們站在一起，可如果他們沒有珍惜，在成為走狗的時候犯了規(guī)或者做了錯事，那可就太可惜了。”
齊夏聽后點點頭：“你們會把他們變成真正的「螻蟻」。”
“哈哈哈哈哈哈！”青龍一臉癲狂地回過頭，“你怎么猜到了�。�！”
“很難不猜到。”齊夏說道，“那些一到了深夜就爬出來的蟲子，都是你們的杰作�！�
“是啊……當(dāng)然�。�！”青龍笑道，“我們挖掉了他們的眼睛，切掉了他們的鼻子，拔掉了他們的牙齒，切掉了眉毛又搗毀了耳朵，隨后在他們的腦海中灌輸一個想法——「只要能找到自已的五官，它們就能回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重新變成人了」，有意思吧？”
齊夏聽后點點頭：“有意思�！�
“這樣他們就會每夜被「天�！狗懦鰜恚占⒙湓诔鞘泻透鱾�身上的「道」、「勾」、「玉」、「索」、「渦」，既能不便宜這里的「參與者」，又能省掉一些我們制作籌碼時的力氣……簡直太完美了��！”
第750章
各色螻蟻
齊夏回想起自已見到那些「螻蟻」的時候。
他們的確沒有五官，眼睛和嘴巴皆是空洞，這些部位全都在流著血，而這些所謂的「螻蟻」也沒有什么進攻性，他們只在黑夜之中摸索，仿佛在尋找著什么東西。
這些怪物由于常年晝伏夜出，沒有受到任何光照，導(dǎo)致身上的皮膚都已經(jīng)蒼白無比，沒有了五官也沒有了說話能力的東西……
他們曾經(jīng)都是不可一世的「生肖」嗎？
這些人曾經(jīng)也獲得過「回響」和「神力」，可是因為不能討得天龍和青龍的歡心，只能變成如今的模樣。
他們最先是「參與者」，后來成了「生肖」，現(xiàn)在化為「螻蟻」。
換句話說，自從來到這里，他們的人生便一直都在被天龍和青龍玩弄，他們兢兢業(yè)業(yè)地遵循著這二人定下的各種規(guī)則，又一次次地以為自已看到了希望，卻在最后淪落為了永遠(yuǎn)不能逃脫的怪物。
青龍慢慢活動了一下脖子，又說道：“可后來天龍和我說，他們這樣不太像「螻蟻」，依然人模人樣。得罪了我們倆的人不可以像人一樣站著，他們不配。我們就只能安排別人扭斷他們四肢的關(guān)節(jié)，把手腳都向反方向掰去，多虧了「地級」的強大身體素質(zhì)，這些人很快就痊愈了，可是四肢卻彎不回來，只能在地上爬行，哈哈哈哈！”
青龍似乎在給二人分享一個好笑的笑話，可是齊夏和楚天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有些事情乍一聽會覺得很離譜，可仔細(xì)想想在這種地方、在天龍和青龍的干預(yù)之下，一切都非常合理。
這分明就是他們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這可真的是有趣至極！”青龍說道，“天龍怎么會想出這么妙的主意？！當(dāng)時我還很擔(dān)心啊……我問他「這些人走不了路了怎么辦？這些人走得越來越慢了怎么辦？」可天龍卻告訴我，他們會自已想辦法移動得更快一些。本來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可我很快就感覺天龍說得太對了�！�
說完他扭過頭來，一臉期待地看著齊夏：“快！齊夏，你再猜猜！他們是怎樣讓自已走得更快的？”
齊夏聽完之后瞳孔微動，思索了幾秒之后開口說道：“爬墻�！�
“對�。�！”青龍大笑道，“你真的是太討人喜歡了，你又猜到了！！就是爬墻�。∧切┤爽F(xiàn)在只能在地上爬，他們的手腳都像是蜘蛛一樣向兩側(cè)分散，在這種可笑的姿勢下移動速度大打折扣，可他們很多人都做過「地級」，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訣竅，如果想要更快地到達(dá)一些地方……不能考慮如何讓自已站起來，而要考慮如何將手指插進墻壁中。這樣一來，就算有的「籌碼」藏在高樓中，這些家伙也可以爬上去將它們?nèi)〉�，完全體的「螻蟻」也在此時誕生了！你說這到底是個巧合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被叫做「螻蟻」的東西居然真的像螻蟻一樣移動著……太有趣了……有趣至極�。�！”
齊夏微微沉了口氣，說道：“可是有漏洞�！�
“哦？”青龍一臉期待地?fù)P起了眉毛，“有什么漏洞？我說得不夠好嗎？”
“「地級生肖」數(shù)量不可能這么多。”齊夏說道，“收集所有城市的「籌碼」需要用到的人數(shù)非常龐大，僅憑所有犯規(guī)的「生肖」是不夠的�！�
“哦？為什么呢？”
“因為地級「生肖」比誰都怕死�！饼R夏說道，“這些人不僅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還保存了足夠多的記憶，更重要的是他們會誤認(rèn)為自已比任何人都靠近終點，此時只要出現(xiàn)一只「螻蟻」，就會給這些地級敲響警鐘，引發(fā)「巴納姆效應(yīng)」。”
“哈�！鼻帻垖⒀劬Φ傻酶罅艘恍拔液镁脹]有聽到這么耳熟的話了。齊夏，那以你所見，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擁有足夠的「螻蟻」呢？”
“我不知道�！饼R夏搖搖頭，“我只知道你跟天龍肯定使用了「回響」來創(chuàng)造源源不斷的「螻蟻」�！�
“沒錯�！鼻帻堻c頭應(yīng)道，“我們只是用這個方式來創(chuàng)造第一批「螻蟻」而已，畢竟天龍親自挑選的第一個能力就是「魂遷」，如果他發(fā)現(xiàn)接下來需要的數(shù)量龐大，可以隨時用尸體創(chuàng)造出源源不斷的真正「螻蟻」，現(xiàn)在你們所能見到的螻蟻，成員相當(dāng)復(fù)雜�！�
齊夏聽后還是皺起了眉頭。
他知道自已最關(guān)鍵的記憶還沒回來，現(xiàn)在有個悖論沒有辦法解釋。
如果得罪了天龍和青龍就會被制作成「螻蟻」，那自已為何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
之前他分明聽到朱雀告訴過自已：“你得罪了天龍�！�
所以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自已在得罪了天龍的情況下沒有變成「螻蟻」，反而成了一個普通的「參與者」？
“齊夏，你也知道吧�！鼻帻堄终f道，“想要讓一件事情順利進行，必須先拿出一個典范，你好像跟我說過，這叫什么來著……「分馬定律？」”
“我沒有看到「分馬定律」�！饼R夏反駁道，“我只看到了「破窗效應(yīng)」。你們一旦開始利用自已的能力為所欲為，這件事便一發(fā)不可收拾，窗戶上的破洞越來越多，寒風(fēng)直入，讓這里成為了真正的地獄�！�
“是嗎……？”青龍輕笑一聲，“齊夏，我還是想不通啊，我和天龍到底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才會讓你們都覺得這里是個地獄？”
“你們?nèi)隽颂齑蟮闹e�！饼R夏說道，“這個謊言將所有的人都玩弄了�！�
“不，說謊的人不是我�！鼻帻埖芍劬u搖頭，“是天龍啊……！”
“所以你是在推卸責(zé)任？”齊夏問道，“這些事情全都和你無關(guān)，是天龍一個人的手筆嗎？”
青龍聽后只是面帶微笑，并未回答。
楚天秋也在一旁沉聲說道：“原來這就是「神」？我也可以把你們倆從那個位子上拉下來，然后做這種任性的事情嗎？”
“注意你的言辭�！鼻帻埫腿慌み^頭說道，“要當(dāng)面反我，就憑你現(xiàn)在的實力么？”
楚天秋雖然臉上掛著笑，但一直都將「天行健」偷偷握在手中。
連他自已也拿不準(zhǔn)這顆眼球到底會不會對青龍生效。
第751章
圈套
雖然張山的「天行健」發(fā)動時體質(zhì)將和「地級」比肩，可眼前的青龍能夠輕松的殺死所有「地級」。
這樣看來的話，似乎只有「天行健」是不夠的。
但楚天秋也同樣面臨著一個前所未有的難題……他真的能夠在一瞬間吞下多個「回響者」的眼球嗎？
青龍見到兩個人又沉默起來，只能開口說道：“我說完了，該你們回答一下我的問題了。你們倆在這個天臺上折騰了這么久，每一句話都讓我聽得清清楚楚……就是為了專門引我現(xiàn)身嗎？”
楚天秋聽后微笑道：“不敢，我們知道這些事瞞不住你，所以索性直接說出來了�！�
青龍聽后伸出小拇指撓了撓耳朵，然后笑意盈盈地掃視著楚天秋和齊夏，很快就咧開了嘴，露出了牙齒：“不過說起來……「癲人」和「生生不息」確實有點意思，這次的組合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有意思……”
“有意思？”齊夏聽后揚了下眉頭，“那從你這么多次的經(jīng)驗來看，我們倆能成功嗎？”
“我只能說不錯�！鼻帻堻c點頭，“等了這么久，總算有點樂子看。這兩只螞蟻不僅想要鉆到我眼睛里，甚至還學(xué)了螞蟻們崇高無上的仙法。一只能夠暫時裝作自已是個「人」，另一只能夠復(fù)活更多的螞蟻，有趣。”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齊夏說道，“那你為了兩只螞蟻做了這么多事，就是為了看點樂子？”
“要不然呢？我活的太久了，是時候讓自已開心一下了�！�
“那真是奇怪了。”楚天秋笑道，“就像你剛才說的，你和天龍分分鐘可以給自已找足了「樂子」，你又怎么會費盡心思做這么多事情？況且你還打開了「緘默」，到底是在策劃什么？”
“哦？”青龍咧嘴笑了笑，“那依你們看……我是在策劃什么？”
“你想要「天龍」的命�！饼R夏直言不諱地說，“你需要我們兩個做幫手�！�
一旁地楚天秋聽到這句話，慢慢地扭頭看向齊夏，他感覺齊夏的發(fā)言有點太過大膽了。
就算青龍的目的真的是擊殺天龍，也不應(yīng)該在這里挑明。
畢竟眼前的三個人各有心思，只能互相利用。
否則就算真的推翻了天龍，自已和齊夏也不可能逃脫，畢竟青龍定會滅口。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