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可是為什么啊……”我提出了自已的疑問，“羊哥，現(xiàn)在有人中「大獎」的話，其他人還會繼續(xù)購買「彩券」嗎……？”
“無所謂�！卑籽蛘f道，“「極樂錢莊」的財富已經(jīng)不在乎這區(qū)區(qū)一顆「道」的生意了�！�
原來如此……我差點忘了這回事。
我忽然理解了白羊的做法。
由于這里收集到三千六百顆「道」就會被重新洗牌，所以白羊要盡量避免一次性給出三千六百顆「道」，否則我會被洗牌、「極道」會被洗牌，連「極樂錢莊」打下的口碑也會消失。
所以他要在「道」積累到一定數(shù)量的時候出手，但他必須要選擇合適的「中獎人」。
這個「中獎人」要滿足的條件很多……他不僅要足夠智慧、要能夠保護這數(shù)量龐大的「道」，還要答應(yīng)白羊不將這里重新洗牌。
亦或者……那個「中獎?wù)摺贡旧砭褪橇硪活w棋子，他會將這數(shù)量龐大的「道」全部銷毀，讓一切重新開始。
天龍有天龍的洗牌，白羊有白羊的洗牌。
現(xiàn)在受到影響最大的人既不是白羊也不是「中獎?wù)摺�，而是門外那些手持「彩券」的「參與者」。
白羊用餌釣到魚之后，再把餌從魚胃里掏走。
他從一開始便空手套白狼，用「參與者」的籌碼吸引「參與者」，最后再把籌碼拿走。
“可他是怎么帶走那些「道」的？”我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兩千九百顆……足足有兩三個大麻袋吧？”
“他帶了個厲害的年輕人�！卑籽蛘f道，“那個年輕人僅僅一瞬間便可以拿著「道」在所有人面前消失，這樣一來既避免了被搶奪，也給眾人展示了自已的實力。”
我點點頭，心說對方應(yīng)該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物。
希望通過「彩券」來不勞而獲的人本身就不可能是什么厲害角色，在他們面前只要稍微展示出實力即可全身而退。
見識到「中獎?wù)摺沟膹姶笾�，剩下的人只會懊惱自已的無能，也會抱怨運氣之神沒有眷顧自已，卻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否則便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成本過高。
好在白羊現(xiàn)在還有「錢莊」的生意，只要「錢莊」不倒下，白羊就會一直是這里最強大的「生肖」。
“那羊哥……你以后還會繼續(xù)出售「彩券」嗎？”我又問。
“不好說�！卑籽蛭⑽⒉[起眼睛，“不必說是「彩券」，說不定連「錢莊」的生意也要停止�！�
“啊……？！”
這種感覺……
這種我每次以為自已猜透了白羊在想什么，又瞬間被他忽然顛覆的感覺……
我真的體驗過太多次了！
“為、為什么？”
話一出口，我便感覺自已的聲音變形了。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從始至終，沒有一次猜對過白羊下一步的行動。
可我卻每一天都以為自已是整個「終焉之地」最了解他的人……
現(xiàn)在想想，我到底了解他什么？
“因為「錢莊」太過出名了�！卑籽蛘f道，“這會影響我日后的行動，不出意外的話，我將在未來的時間里讓錢莊的知名度迅速降到最低。”
“這……”我聽后瞬間冒出了無數(shù)個疑問，卻根本不知道從何問起。
（各位領(lǐng)導(dǎo)，最近在北京出差學(xué)習(xí)，隨時有可能單更，但如果我接下來沒有單更的話你們就當(dāng)我沒說……我也會回來默默刪除這一段，見諒見諒……）
第194章
共瘋
此時我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
“羊哥，是不是時間差不多了？”我問道。
我感覺距離羊哥所說的那個日子似乎越來越近了。
綜合來看，到那一天時……羊哥認(rèn)為自已會失去記憶，然后解放這里。
這兩個非常矛盾的觀點在我心頭徘徊許久，最終也無法將它們連接在一起，所以我索性放棄思考，只遵守羊哥定下的規(guī)則。
我或許比「終焉之地」的任何人都清楚，羊哥的強大之處已經(jīng)超過了「天龍」。
他雖然沒有「天龍」那種強悍的神力，但卻能夠憑借自已的智慧周旋這么多年，對于一個人類來說，已經(jīng)達到他所能達到的極限了。
“本來時間是差不多了……”白羊搖搖頭，“只可惜現(xiàn)在還要替幾個不省心的考慮一下未來�！�
“不省心的……？”我腦海中忽然想起之前羊哥和我說的話。
他說他這一生幾乎都在為了別人而奔波，難道現(xiàn)在也一樣嗎？
“一萬顆「道」不是什么問題，可是三份合同太難了……”白羊沉吟道，“畢竟「道」的問題可以通過我自已實現(xiàn)，但「合同」卻要依靠他……”
“羊哥……”我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在為了誰奔波，但我建議你多愛自已一些�！�
我可能是瘋了，我在對白羊的做法指手畫腳。
“愛自已……”白羊聽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愛自已是不夠的，我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這個理由讓我不能死在這里�！�
我聽后微微一頓，仔細理解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感覺好像哪里有點奇怪。
“羊哥……你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
“對，她還在等我，我不能停下�！卑籽蛴终f道。
他的眼神略微呆滯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正常，整個人說不出的詭異。
我的后背此時正在慢慢變涼，羊哥似乎已經(jīng)在這長久的時間之內(nèi)……將自已變成了另一個人。
“羊、羊哥……”
我不知道現(xiàn)在要如何措辭才能驗證自已心中的疑惑，畢竟我的記憶好像已經(jīng)和白羊出現(xiàn)分歧了。
“怎么這副表情？”他問我。
“我之前一直都忘了問……你、你……結(jié)婚了嗎？”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結(jié)婚……？”他微微頓了一下，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在呆滯了幾秒之后沉聲說道，“我有妻子，我的妻子還在家里等我�！�
“什么……”
我咽了下口水，白羊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以前他應(yīng)該只會在發(fā)呆時的夢境之中才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可現(xiàn)在他在現(xiàn)實世界也開始混亂了。
我該不該提醒他……？
我低著頭思索了很久，最終還是抬起頭，輕聲道：
“可是羊哥……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你……”白羊微微張了張嘴，似乎遲疑很久，才緩緩?fù)鲁鋈齻�字，“燕知春？”
他說完之后表情一變，仿佛看到了什么極度恐怖的東西，隨后立刻低下頭，用雙手死死地抓住自已頭頂?shù)拿l(fā)，看起來痛苦不堪。
“羊……羊哥？”
話音一落，我立刻呆愣在了原地。
因為我眼前的場景陡然變化，連羊哥也從我眼前消失了。
我發(fā)現(xiàn)自已和老孫正在一棟建筑物中。
“老妹兒……你咋地了？”老孫問我。
“哎……？”
我驚恐地四下張望了一番，心跳驟然加快。
這是哪里？什么情況？！
白羊呢？
老孫看到我不說話，又開口問道：“咋還擱這兒愣神兒呢？老妹兒你不是有事兒跟我說嗎？”
“老、老孫……？”我瞪著眼睛說道，“這是……”
“是我�。 崩蠈O也疑惑地看向我，“你咋地了？”
我……我好像又一次晃神了？
可這一次的感覺怎么這么奇怪？
我站起身，環(huán)視著眼前的房子，好像有點眼熟。
但晃神對我來說畢竟不是頭一次遭遇了，只要裝作無事發(fā)生，我的記憶很快就會回來的。
“老孫，若雪那邊怎么樣了？”我故作冷靜地問道。
“若……雪……？”老孫愣了一下，“那是誰？”
“嗯……？”我頓了頓，“江若雪……你們不是都在那一帶活動嗎？”
“啥玩意……”老孫輕聲嘟囔了一句，“我以為咱倆今天剛認(rèn)識呢，原來你連我在哪里活動都知道？”
情況好像不太對……我和老孫今天剛剛認(rèn)識？
一股極度恐怖的感覺在我心中陡然升起。
“老孫……你是「極道」嗎？”我問道。
“「極道」……？”老孫眼神一愣，“我不是啊，老妹兒你也聽過「極道」？看來他們的勢力真的不小啊……”
開什么玩笑……？
現(xiàn)在是哪一年的哪一天？
白羊看起來瘋了，難道連我也瘋了嗎？
“老孫！”
我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胳膊，隨后抬起頭，面前卻是顧禹的臉。
我們正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他一臉詫異地看向我。
“知春姐……你怎么了？”
“我……”
我渾身開始微微顫抖，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那個文巧云有什么問題嗎？”顧禹問道，“我只是聽說她是首領(lǐng)，所以想問問你關(guān)于她的事，如果你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說的，等下次我從「渦城」回來再問問別人�！�
別開玩笑了……
我到底怎么了？
什么文巧云……
誰能來救救我？
“顧禹……”我聲音顫抖地說道，“江、江若雪呢？”
“雪姐？”他撓了撓頭，“剛才還在這呢……”
他環(huán)視了一下：“要不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幫你找找她？”
“好……好……”我驚魂未定地點點頭，“幫我把若雪帶來……求求你了……”
只有若雪能救我……雖然不知道若雪到底能做什么事……但有她在我會安心很多。
我好像真的瘋了……現(xiàn)在又是哪一天？
我到底為什么會一直游離在不同的場景之中……？
為什么我從來都沒有這段記憶？
“知春姐，雪姐來了�！�
我聽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趕忙回頭看去。
“嗨！老婆！”
熟悉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我也瞬間安心了不少，可我剛想說話，一切畫面陡然消失，我面前站著白羊。
他伸手抓著自已的額頭，靜靜地等待痛苦地表情過去。
待到他面色逐漸舒緩之后，他睜開那雙駭人的眸子看了看我：“燕知春……我怎么會不記得你？”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句話，我竟然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
“不該問的少問�！卑籽蛎嫔林氐卣f道，“你只需要記住我會保證你「永遠安全」即可�！�
第195章
修改的核心
我感覺眼前的白羊真的好陌生……
他讓我感覺非常恐懼。
明明是他自已精神有些錯亂了……為什么連我也會跟著錯亂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本整齊的書忽然被打亂了幾頁。
雖然整體的方向沒有問題，但那幾頁確實被打亂了。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海當(dāng)中陡然升起……
我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腦海當(dāng)中的記憶、我的人生……都是假的嗎？
是白羊修改了我的人生……？
我到底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里的？
我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江若雪、老孫、顧禹的？
我是什么時候創(chuàng)立「極道」的？
我為什么會晃神？我晃神之前又在做什么？
“羊、羊哥……你對我做了什么？”我啞聲問道，“為什么我的記憶會變成這樣？”
“勸你別問了�！卑籽蛘f道，“只需要記得你幫了我許多忙，我不會害你�！�
是……我相信白羊不會害我……畢竟他要害我的話根本不需要費這么多周折。
可我的記憶真的出現(xiàn)錯亂了……
在白羊身邊待了這么久的時間，這是我第一次真的想要退縮。
“羊哥……”我小聲問道，“我這顆棋子……會被拋棄嗎？”
“不會�！卑籽蛘f道，“解放這里的時候還需要你的力量�！�
“解放之后呢？”我說，“解放之后，我會和所有人一起回到現(xiàn)實嗎？”
白羊扭過頭看著我，頓了半天，才緩緩?fù)鲁鲆粋�字：“會�！�
他怎么可以這樣……？
他精通心理學(xué)，他知道這種回答會讓我看出他在說謊……
他為什么要明知故犯……？
“羊哥……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我顫抖著問，“我到底是聰明的狗……還是好用的棋子？”
“都不是，你是自已人�！卑籽蚧卮鸬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