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沒有資格!”她顫抖著雙手,還回了那天他打他的一耳光。
沈母氣急敗壞地沖過來,對她拳打腳踢:“你敢打我兒子!你竟然敢打沈家的繼承人!賤人!我打死你!”
“媽!”沈厭拉開了母親。
“你干嘛?你為了這個女人拉我?!”沈母扯著嗓子撒潑。
沈厭的最后一點耐性也被消磨光了。
他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看了母親一眼,松了手,由著程舒頭也不回地離開。
關上門,身后的鬧劇還沒有停,沈母又急又氣,還在哭鬧。
程舒控制住自己渾身發(fā)抖想要沖過去一刀砍死沈家人的沖動,叫了輛車離開了沈家老宅。
回去的路上,沈厭給她打電話。
她沒接,對方一連打了好幾個,最后程舒受不了關了機。
程舒閉上眼,還能想起母親離世時的慘狀。
還有那個雨夜,她跪在地上哭著求沈厭幫一幫程家。
他沒幫,他當然不會幫。
是他親手設計弄垮了程家,讓程家的客戶資源都到了沈家的名下,他怎么可能會向她伸出援手!
她居然蠢到向自己的仇人卑躬屈膝,任由他踐踏自己最后的尊嚴!
程舒一夜未眠,隔天清晨,家門被人敲開。
林川恩踩著高跟鞋站在門口,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晃了晃手里的證件。
她說話的樣子像極是勝利者在嘲諷一敗涂地的輸家,每一個字都是在挖苦程舒這飛蛾撲火的十年。
“沈厭不想見你,擬了委托書讓律師代領離婚證。程舒,你該正式地滾出沈家了!”
沈厭醒來是在第二天傍晚。
他的身邊多了本紅色離婚證,封面上銀色的鋼印讓他的心頭陡然一緊。
第十一章
他宿醉,頭還疼得厲害。
林川恩就坐在他的床邊,拿著濕毛巾為他擦拭額角的汗珠,手腕猛地被沈厭一把揪住。
“這是什么?”沈厭指著柜子上的證件,質(zhì)問道。
林川恩:“程舒來找你,要跟你離婚。我想你大抵是不想見她的,所以就自作主張,委托律師幫你代領了證件�!�
聞言,沈厭的眉頭緊緊地蹙起。
他啞聲低吼道:“誰允許你自作主張的?”
林川恩被他吼得一愣,爾后她笑了笑,試圖掩蓋臉上尷尬的神色。
“我以為你會是這個意思......”
“我可以是這個意思,但是林川恩,你不可以幫我做決定。”沈厭從床上起了身,伸手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
林川恩在背后叫住了他。
“阿厭,你是在怪我嗎?”她還是一如既往地賣慘。
她知道,沈厭最吃她這一套。
只要她一直把自己營造成是那個純潔無瑕的白月光形象,沈厭就不可能做到把她放下。
“我和程舒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沒有資格插手�!边@一次,沈厭沒有像以往一樣順著她的意思哄她,“你還沒有進沈家的大門,就想插手沈家的事情了么?”
林川恩:“當然不是,阿厭,你誤會我了......”
沈厭沒聽她說話,拉開門離開。
隨著門砰的一聲關上,林川恩的面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沈厭是動搖的。
還好昨晚她和沈母商量好了,在沈厭的飯菜里加了安眠藥,把他灌醉,先斬后奏。
只要留著程舒在一天,就有可能生出變數(shù)。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用了。
沈厭已經(jīng)沒有機會猶豫和搖擺了。
木已成舟,沈厭和程舒已經(jīng)離婚了,況且,有沈家和程家這一層關系在,程舒就不可能和沈厭重修舊好。
到頭來,沈家的一切只能是她的。
前往實驗室的路上,沈厭讓助理聯(lián)系程舒,卻只得到助理聯(lián)系不上的回復。
程舒不在實驗室。他又回了家。
昔日他們的家還和從前一樣,她的衣服、鞋子、包包等一切生活用品都還在。
沈厭這才放了心,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