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在她沒設(shè)密碼,不然還真不知道要找個什么借口敷衍過去。
筆記本的桌面十分簡潔,放著幾個文檔、一個名字是“照片”的文件夾,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她登陸聊天軟件,看見右下角有消息彈出。
發(fā)消息的人,網(wǎng)名叫做“真の戀歌”,頭像是一個扎著馬尾巴的卡通少女,非�?蓯�。
“太太在嗎?今天下午在哪里見面?我早點過去�!�
太太?祝真皺了皺眉,知道這是網(wǎng)絡(luò)上通用的,對于網(wǎng)文作者的尊稱。
她原來是個文字工作者么?
“在�!彼喍袒卮�。
“�。�!”對方連續(xù)發(fā)來三個感嘆號,又發(fā)了個貓咪打滾的表情包,“太太,我看你一直不回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鴿子呢?嚇我一跳。你發(fā)個定位給我吧,我五點鐘準(zhǔn)時到�!�
祝真有些不知所措,沒有急著回復(fù),而是打開了對方的相冊。
相冊里是一個和卡通頭像神似的少女,穿著干干凈凈的校服,表情無辜無害。
她又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發(fā)現(xiàn)對方不啻為自己的腦殘粉,對她更新過的章節(jié)字斟句酌,還寫過好幾篇長達上千字的讀后感,十分真情實感。
兩個人在昨天也確實聊過面基的話題,她對對方十分信任,聊天的語氣很放松。
似乎沒有什么問題。
見她久久不答,對方又拋出一句:“對了,太太,你上次不是說因為合同條款的事情,和出版社鬧了點兒不愉快嗎?我有個表姐是在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的律師,不如我約一下她的時間,咱們晚上一起吃個飯?”
祝真在聊天記錄里檢索了一下,發(fā)現(xiàn)之前確實談過此事。
她暗笑自己疑神疑鬼。
倒霉碰見一個瘋子也就罷了,難道還能次次點兒背?
不過,謹(jǐn)慎起見,祝真將對方約在距離自己家不到一里地的小公園里。
她拿著手杖慢吞吞過去,秋日的陽光不燥不烈,和煦地灑在線條優(yōu)美的雙肩,雙腳踩過脫水的落葉,留下兩條金色碎片鋪就的印痕。
坐在休息的長椅上等了幾分鐘,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背后傳來。
祝真摸了摸頭頂戴著的白色漁夫帽,那是她和對方約好的識別標(biāo)記,她戴白色,對方戴黑色。
正打算回頭,一個冰涼的物體橫在細(xì)細(xì)的頸上。
粗噶古怪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響起,像黏膩的毒蛇:“太太,終于見到你了~”
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鋒利的刀刃便靈活地割斷頸動脈,大量鮮血呈噴濺狀飆向明凈的天空。
祝真喉嚨“嘶嘶”作響,吃力地偏過頭,看見一個戴著黑色帽子和口罩的矮胖男人對著她狂笑。
她聽見他說:“吶~這樣就可以永遠(yuǎn)擁有太太了,太太是我一個人的了,哈哈哈哈哈!”
靈魂往上漂浮,祝真面無表情地盯著地上的死變態(tài),忍不住罵了一句。
MMP!
第三章平靜一天
第三章平靜一天
祝真尖叫一聲,揮動著雙手醒了過來。
冰冷的觸覺、清晰的痛感、刻骨的恐懼就好像發(fā)生在上一秒。
她蒼白著一張小臉,摸著還好端端長在脖子上的腦袋,滿腦子都是被那個變態(tài)粉絲割掉半個頭顱的凄慘死狀。
這不是夢。
因著某種她不知道的原因,她正在反復(fù)奔向非正常的死亡,再經(jīng)歷無數(shù)循環(huán)。
死而復(fù)生,生而復(fù)死。
祝真六神無主,一瞬間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
現(xiàn)實中真的有可能發(fā)生這樣匪夷所思、無法用已知理論解釋的事嗎?
又或者,她是不是在做一個夢中夢呢?
她坐起身,拉開梳妝臺上擺著的首飾盒,從里面摸出個檀木做的古風(fēng)發(fā)簪,咬著牙往手臂內(nèi)側(cè)的皮膚上戳去。
血珠沁出,銳利的痛覺不斷刺激神經(jīng),提醒著她,這是真實的人間。
可母親在門外敲門,說出她聽過兩遍的話,又充滿了不合理之處,令她頭痛欲裂。
指甲掐進手心,祝真強提清明,努力用平穩(wěn)的語氣答:“媽媽,我還有點困,你們先吃飯吧,不用等我。”
她需要點時間平復(fù)心情,想出打破循環(huán)的辦法。
有一瞬,她想過找母親求助。
可換位思考,如果別人對自己說出如此不合常理的事,自己也不會相信的吧?
她不想被當(dāng)做瘋子。
過了會兒,林家禾又過來敲門,柔聲道:“真真,你醒了嗎?燒退了沒有?”接著邀請她去東區(qū)新開的圖書館。
祝真已經(jīng)打定主意,就算天塌下來,今天也絕不踏出家門一步。
去圖書館是死,和粉絲見面是死,說不定還有別的觸發(fā)死亡的條件,保險起見,還是宅在家里的好。
“家禾,我還有點不舒服,不想出門,你去上班吧,不用管我。”祝真語氣平靜地隔著門打發(fā)未婚夫。
林家禾又關(guān)心了兩句,不忘囑咐女傭?qū)⒃顼埶蜕蠘�,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這一次,祝真不敢再掉以輕心,潦草地填飽肚子,將筆記本里的所有信息認(rèn)認(rèn)真真研究了一遍。
名為“照片”的文件夾里,放著十幾張照片,有她自己的單人照,也有和林家禾的合照,還有一張全家福。
令她意外的是,所有照片中的自己,都是低著頭,抿著唇,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
她還以為她是個樂天派來著。
雖說身有殘疾,但父母哥哥嬌寵,披著人皮的未婚夫又殷勤備至,怎么也不該這么抑郁才是。
祝真皺著漂亮的小臉,將照片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目光最后停留在那張全家福上。
其中的氛圍看似其樂融融,但總有一點兒說不上來的古怪。
照片里的她坐在父母中間,沙發(fā)后面站著林家禾和祝辰兩個人。
母親精心打扮過,風(fēng)韻猶存,一雙和她形態(tài)極為相似的美目定定看向鏡頭。
父親也往鏡頭這邊看過來,臉色卻十分嚴(yán)肅,甚至有幾分陰沉,兩只手端端正正擱在膝上,其中一只的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輕輕捻動。
林家禾微微彎著腰,站在她左邊,深情地看著她,一只手親昵搭在她肩頭。
祝辰懶洋洋地站在她右邊,一只手同樣搭在她肩膀,另一只插在褲子口袋里,唇角微勾,笑得有點兒壞,卻很勾人。
祝真若有所思,按順序打開桌面上的幾個文檔。
都是她的作品,同樣令她意外的是,這些竟然是清一水的青春傷痛文學(xué),文筆很出色,只是字里行間透露出來的哀傷沉郁、悲觀絕望,壓得她喘不過氣。
這真的是她寫的嗎?
祝真心中充滿了不真實感。
最后,她登陸聊天軟件,調(diào)出和殺人犯的所有聊天記錄,從中提取出蛛絲馬跡,一路搜索到對方另一個,按時間線往前瀏覽。
她的推斷很簡單,那個人模仿少女的本事堪稱天衣無縫,割喉手段又極為嫻熟,必定是個慣犯。
她要找到他之前的犯罪證據(jù),將他繩之以法。
不然,難保他不會追查到自己的家庭住址,以后找機會接近她,再給她來那么一刀。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果然,翻到2018年的內(nèi)容時,她發(fā)現(xiàn)一個網(wǎng)文作者的名字開始反復(fù)出現(xiàn)。
犯人語氣狂熱,瘋狂地表達著對那名作者的迷戀,很多遣詞用句令祝真十分眼熟。
她在網(wǎng)上查詢了作者名字,新聞顯示,女人在當(dāng)年8月,于某人工湖畔被人割喉,當(dāng)場死亡,因沒有任何目擊證人,成為懸案,至今未被破獲。
祝真深呼出一口氣,給派出所寫了匿名郵件舉報,同時將相關(guān)證據(jù)截圖留存,打定主意如果警察不夠重視,以后再通過其它方式私下里搜集罪證,總之一定要將他送進監(jiān)獄,才能安心。
忙完了這些,她伸了個懶腰,隱約聽見隔壁父母的房間傳來嘈雜之聲,似乎是在爭吵。
她秉著多一事不如小一事的原則,恪盡職守做個縮頭烏龜。
下午五點半,母親驚慌失色地闖進來,聲音顫抖:“真真,我……我跟你說件事,你先別慌,也別哭,一切有媽媽在,知道嗎?”
祝真隱約猜到什么,做出副懵懂無知狀,問:“媽媽,怎么了?”
“我剛接到家禾媽媽打來的電話,說家禾他……他被一個女瘋子捅了一刀,正在醫(yī)院搶救……”女人說著,擔(dān)憂地看向女兒,“媽媽現(xiàn)在過去看看是什么情況,真真,你千萬別怕,家禾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事的……”
祝真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想拍手稱快。
死道友不死貧道,更何況,她又不是圣母,就算聽見林家禾的死訊,也只會覺得渣男是罪有應(yīng)得。
“媽媽……”祝真裝作六神無主的樣子,免得被母親看出異常,徒惹麻煩,“怎么會這樣?我……我……”
她想客套一下,表示出自己想跟著一起過去的意愿,又怕女人當(dāng)真,只好捂著嘴巴,抖著雙肩,一副承受不住打擊的模樣。
女人果然心疼,彎腰抱了抱她,柔聲道:“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媽媽一有消息就給你打電話。”
看著母親急匆匆出了門,祝真心下暗松,轉(zhuǎn)頭看了看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一直惶亂的情緒稍微平定下來。
熬過夜里十二點,就是新的一天。
她說不定可以打破這個荒唐的循環(huán),過上平靜快樂的日子。
祝真心中充滿希冀,在房間中吃過晚飯,準(zhǔn)備睡覺的時候,聽見了敲門聲。
男人敲完門便不請自入,語調(diào)親昵:“真真,怎么一天沒下樓?還在生哥哥的氣嗎?”
祝真不知道他說的“生氣”是哪樁事,裝傻道:“沒有,我怎么會生哥哥的氣?我好像還沒全好,渾身沒力氣……”
祝辰眼神閃了閃,走到床前,彎腰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沒生氣就好,哥哥擔(dān)心了一整天,生怕你不理哥哥�!�
祝真乖巧地笑了笑,搖頭道:“真的沒生氣�!�
男人的眼睛越發(fā)明亮,提議道:“既然你不生氣,爸媽又不在家,不如我們把前幾天沒有做完的游戲,再做一遍?”
看著祝辰從口袋里掏出來的圓形物體,祝真的笑容僵在臉上。
————————
下午兩點加更。
求收藏求留言求珠珠。
第四章“好”哥哥(100珠珠加更章)
來源網(wǎng)址:715854articles
第四章“好”哥哥(100珠珠加更章)
那東西小小圓圓,用硅膠制成,呈現(xiàn)出曖昧的粉色,搭配男人漸漸露骨的眼神,效果極為驚悚。
祝真的臉白了白,看著祝辰從口袋里又掏出個小巧的無線遙控器,一瞬間福至心靈,將許多蛛絲馬跡串聯(lián)起來。
照片中少女陰郁的表情、哥哥的壞笑與小動作、文字里呼之欲出的絕望、以及母親口中所說的“任性跑出去淋雨”,這一切,恐怕都拜面前的禽獸所賜。
被親哥哥猥褻,又不敢揭發(fā)他的惡行,時間久了,怎么可能不抑郁難消?
祝辰緊挨著她坐下,抬手摸了摸她滲出冷汗的小臉,笑道:“不過,你今天倒比以前乖,不哭不鬧,還會對哥哥笑,看來生了這么一場病,倒比以前懂規(guī)矩了。哥哥很高興,會對你溫柔一些的。”
修長的手鉆進被子里,去摸殘缺的部位,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古怪:“哥哥最喜歡斷胳膊斷腿的洋娃娃,真真是其中最漂亮的那一個。真想把你裝進透明的玻璃瓶,擺在臥室里,每天一睜眼就可以看到……”
不但是個戀妹癖,還是位慕殘人士!
祝真后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強裝鎮(zhèn)定,威懾道:“哥哥,你這樣對我,就不怕爸爸媽媽忽然回來,抓個現(xiàn)行嗎?”
祝辰拉起一縷烏發(fā),放在鼻下沉迷地深嗅,似是聽到什么傻話,低笑出聲:“林家禾那個倒霉蛋,不知道在哪里惹了風(fēng)流債,我聽朋友們說了,那一刀直接插進心臟,他當(dāng)時就沒了心跳,只怕是兇多吉少,媽媽一時半會兒絕對回不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親自動手……”
他曖昧摩挲祝真絲滑如花朵的唇瓣,眼眸深黯:“真真,你永遠(yuǎn)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哥哥今天晚上就給你開苞,好不好?”
聽著他病態(tài)下作的話語,祝真只覺得隱隱作嘔。
她偏過臉躲開他的撫摸,脊背挺得筆直,強撐著道:“那爸爸呢?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爸爸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祝辰冷哼一聲,頗為不以為然:“爸爸出去應(yīng)酬,不到半夜回不來。就算他提前回來,為了避嫌,也不可能進你的房間看你吧?”
他狐疑地打量著她的表情,沒有看見眼底涌出的淚水,更添幾分懷疑:“真真,你這是學(xué)會跟哥哥耍心眼了嗎?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
他猛然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很大,肌膚處泛起火燒一般的疼痛。
將少女壓倒在身下,祝辰貼著她的耳朵冷笑:“真真,你可別忘了,你這條腿是怎么沒的�!�
祝真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死死盯著他。
祝辰撕扯著她身上印著小熊的棉質(zhì)睡衣,將跳蛋順著衣服下擺一路塞進去,按下開關(guān)。
明顯的震感緊貼著肌膚傳遞進皮下神經(jīng),然而比這更加令人無法忍受的,是他接下來說出的話。
“那時候你才六歲吧,多可愛啊,天天跟在哥哥身后,像條小尾巴,哥哥最喜歡你�!笔种改橹|西在少女干凈青春的身體上放肆游移,祝辰摸了摸烏黑柔順的鬢發(fā),在驚惶如小鹿的妹妹眉心印下一吻。
做的是溫柔親密的動作,說的是陰森血腥的過去:“唯一的遺憾,就是你四肢健全,能跑能跳,缺了點兒藝術(shù)品的美感�!�
“哥哥想過很多種方案,比如帶你去私人診所做個小手術(shù),或者外出旅游的時候找機會把你推到懸崖底下,可是無論哪一種,都不能確保萬無一失……”看著妹妹和之前的無數(shù)次一樣,變成了受驚的稚嫩羔羊,乖順躺在他懷里發(fā)抖,再想想今夜就是完全占有她、肆意品嘗她的時刻,祝辰談興很濃,索性把小時候做過的惡劣事跡掰開揉碎了講給她聽。
“后來,哥哥終于想到個好主意�!弊3阶旖堑幕《燃哟螅瑢⒎凵男耗M綴著蝴蝶結(jié)的內(nèi)褲,居心叵測地沿著下腹處,一路往隱秘處推進,“那年夏天,我們一家去海邊露營,車子在高速公路上出了故障,爸媽忙著檢查,沒有注意我們,我就找出你最愛的小皮球,丟到了馬路中間,哄你去撿回來……”
祝真咬牙咽下潑天恨意,直直瞪著他邪惡的俊臉,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運氣再差一點,說不定會直接被人撞死……”
祝辰挑了挑英挺的眉毛:“那又如何?我可以勸媽媽再給我生個妹妹,再不濟,還能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嘛~”
他一臉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道:“懷著你的時候,媽媽就說過,妹妹的作用就是陪我玩,給我做伴的,真真,你該不是想逃避自己的責(zé)任吧?”
這家伙,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tài),毫無人性,更無同理心。
“不過……”祝辰終于想起哄她,“真真別生氣,假設(shè)畢竟只是假設(shè),你這不是好好的么?哥哥最喜歡你了,你乖一點,不要亂動,哥哥保證會輕輕的,不讓你太痛苦。”
祝真重重吸氣,按下拼命掙扎的沖動,閉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祝辰見狀越加高興,將少女胸前的紐扣盡數(shù)解開,伏下身親吻軟軟翹翹的乳房,表情漸漸狂熱,身體無比亢奮。
祝真任他擺布,在男人卸下防備、盡情享受之時,忽然睜開雙眼,從枕頭下面拿出尖利的發(fā)簪,往祝辰后背狠狠戳刺進去。
伴隨著利器刺破皮肉的悶響,祝辰慘叫一聲,捂著流血的傷口往后退去。
祝真趁勢從他的桎梏之中脫離,跌下大床,一手抓起放在墻邊的手杖,連滾帶爬地往門外逃。
剛跑到門邊,腦后便傳來劇痛,祝辰盛怒之下拽住她的頭發(fā),把她往后拉扯,憤怒異常:“祝真,你敢捅我?!”
祝真順著他的力道往后轉(zhuǎn)身,再也顧不得分寸,抓著染滿鮮血的簪子一通亂捅亂刺。
兩個人廝打在一處,機緣巧合之下撞開門把手,滾至外間的大廳。
祝辰將祝真壓在墻上,把兇器奪回扔到一邊,抬起大掌重重抽了她幾個耳光,打得她臉頰紅腫,嘴角流血。
他表情陰戾,箍住祝真拼命揮動的雙手,斜著眼打量數(shù)秒,冷笑道:“看來,是時候再斷你一條胳膊了�!�
祝真手腳被制,一時情急,伸長脖子咬向男人俊臉,這一口用了吃奶的力氣,祝辰發(fā)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本能地將祝真甩下樓梯。
樓梯又高又陡,祝真抱住男人腰身,拉著他一起跌下去,叮呤咣啷一通亂響,摔得她眼冒金星,耳朵轟轟作響。
仰面躺在樓梯拐角的平地上,祝真緩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左手邊溫溫?zé)釤�,一片濡濕,刺鼻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她愣了愣,下意識地摸索身體,沒有發(fā)現(xiàn)太明顯的出血傷口,這才在一片死寂之中,看向左側(cè)。
祝辰的后腦勺磕在最后一級臺階的棱角處,紅紅白白的東西糊了一地,像打翻了的豆腐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