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以下克上大逆不道又如何？他要的就是這種人！
一盞茶的功夫之后侍從來報，說是劉湛和沛萬善往大皇子府上去了。
周澶看穿一切似的成竹在胸�！白屗グ�，訓(xùn)狗嘛，本將軍有的是法子讓狗知道誰才是他的主人�！�
同時劉湛卻松了一口氣，本以為周澶會在他身邊插人好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沒想到周澶倒是真的放手讓他去做。
這一點讓劉湛十分意外，也許是周澶覺得他這個寒門庶子不足為慮，也許是像周澶這樣身居高位的權(quán)臣不屑在他小小一個州尉身上花太多心思。
不管原因是什么，劉湛很清楚絕對不會是因為周澶信任他。
之后劉湛領(lǐng)著沛萬善拜見睿王。
睿王一直不咸不淡，架子端得極高，問了一些岑州的情況接受了沛萬善的忠誠便打發(fā)兩人離開。
宋鳳林推測得不錯，睿王果然不主事，北疆大部分事務(wù)都是周澶在處理。
兩人出門沒多久，侍衛(wèi)來報，說是沛知州留下了兩名女子，問睿王如何處置。
睿王先是一愣，而后招了招手�！皫蟻斫o本王看看�！�
兩名女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被侍衛(wèi)領(lǐng)過來，那害怕的神色嬌媚羸弱，教人恨不得馬上摟進(jìn)懷里安撫一番。
這兩名美人是劉湛讓劉成特意從江南尋來的青樓女子，都是身子干凈的處子且被□□得極好，賣身契和家人都被劉湛捏在手里，也不怕兩人傍上睿王后賣主求榮。
睿王自出征以來身邊一直缺少體己的知心人，晉陽豪強(qiáng)不敢與睿王來往，睿王也不好過分張揚以免被人留下把柄，他身邊一直都只有侍衛(wèi)侍候，誰也沒留意到這一點。
看著兩名美人睿王滿意極了。
心里也清楚這沛知州第一次來晉陽怎么會知道他身邊缺體己的人，必定是劉湛那小子為他尋來的美人，不過大皇子還是大方的給岑知州也記上了一筆。
返回岑州的路上，劉湛沛萬善一行人騎馬走在驛道，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偶有行人路過都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不敢迎面上來。
“我跟你們說，我第一眼瞧那位大人就知道他好哪一口，等他來到岑州看我為他再安排幾個美艷絕色，保準(zhǔn)讓他□□流連忘返。”
沛萬善這家伙一路上吹大牛，葷段子是一句連著一句。
曹壯幾人都成了親自然毫無顧忌，只有還沒開葷的李小連聽得滿臉通紅。
韋成貴笑問：“敢問沛大人，您覺得那位好哪一口？”
沛萬善嘿嘿一笑。“那位肯定喜歡年紀(jì)比自己大的女子，最好風(fēng)韻猶存那種�！�
劉湛似笑非笑的走在前面也不搭腔。
這時沛萬善想起什么�！皠④姡灰医o你也尋兩個美人？”
原本嘻嘻哈哈的隊伍卻突地安靜，沛萬善還沒察覺到異樣繼續(xù)說。
“我看你身邊一直沒人侍候，以你這身份日后必定會迎娶大家閨秀，咱們這里的小族也配不上你，不如先收兩個小妾如何？想來以后的少夫人會諒解的。”
劉湛噗嗤一笑。“罷了，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以宋先生的脾性，若沛萬善真送了兩個小妾給他，回頭他還焉有命在。
“怎么了？你已經(jīng)定親了嗎？”沛萬善見劉湛明顯心里有人的模樣。
曹壯和李小連幾個面面相覷，他們跟著劉湛的日子久了多少都會看出點端倪，不過他們從來不敢在此事多嘴只看破不說破。
劉湛但笑不語，一揮馬鞭跑了起來。
時間很快流逝轉(zhuǎn)眼齊云山又到了冬季，十一月第一場初雪落下，齊云山整片廣袤的山脈都披上了雪白的外衣。
京城劉家派來述職的外婿到了，一人叫馮雪松，一人叫任文暉。
馮雪松出身蘇州馮氏，他這一支馬上就要出五服了，卻已經(jīng)超過三代人沒有官身。
大楚明文規(guī)定，超過三代沒有官身且出了五服的氏族庶支都要降級為小族，這也是為了防止世家數(shù)量過多，降級之后哪怕后代再有后起之秀也不能成為世家了。
任文暉的情況也跟馮雪松差不多，兩人都是不惑之年，想以舉人之身出仕又沒有足夠的錢財買通人脈，想考中進(jìn)士出仕又因年歲漸長已經(jīng)無望。
兩人娶的都是劉氏庶族女兒，都是拖家?guī)Э诘那皝砩先�，此番安排是劉同新的意思，父母妻兒都在北疆也就不怕兩人會生異心�?br />
當(dāng)天劉湛擺了宴席給兩位接風(fēng)洗塵。
馮雪松和任文暉進(jìn)入北疆前就知道內(nèi)情，此時見了劉湛更加恭敬謹(jǐn)慎，劉湛見兩人都是老實本分的也十分滿意。
現(xiàn)在岑州六縣之中，武源縣、定邊縣、永寧縣和章臺縣都在劉湛手中。
那章臺縣的縣令是沛萬善的故友，因此沒有費多少功夫就拿下了，如今就只剩下山陽縣和山陰縣。
山陽縣的縣令是顏氏外戚，山陰縣的縣令更是直接姓顏。
岑州府及岑州六縣歸屬瑞昌郡，顏氏是如何把手伸過來在岑州府下面謀了個縣令的職位？
劉湛直覺這山陰縣有貓膩，之前他打探私礦的消息，各方所得信息都指向山陰縣。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更進(jìn)一步，那處私礦就一定要拿下來，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明搶！
就在劉湛按奈不住想先一步到山陰縣刺探虛實的時候，聞青山親自帶了劉學(xué)淵的家書來到岑州。
第40章
“頭兒，老師要你務(wù)必在大雪封山前回家�！甭勄嗌綄⒓視式o劉湛。
“出什么事了嗎？”劉湛疑惑的拆開信封。
原來是劉湛過了年就二十歲了，及冠是大事家里決定要按禮制為劉湛加冠。
所謂知子莫若父，劉學(xué)淵知道劉湛不在乎這些禮節(jié)特意讓聞青山走一趟務(wù)必把人帶回去。
其實劉湛不想回去聞青山也奈何不了他，但是劉湛看到宋鳳林的冠禮也會一起舉行立即心動了。
同時聞青山還帶來了一個消息，曹壯的媳婦生了個小子，就在聞青山出發(fā)那天生的，曹家人忙追上來請他傳訊。
“哇哈哈哈哈！老子有兒子了！”曹壯那家伙又笑又吼的整個衙門都聽到他媳婦生兒子了。
“還有一事�！甭勄嗌叫Φ馈！靶∵B的婚事定在下個月，大夫人讓他也回去一趟在春節(jié)前完婚。”
劉湛這才想起來打下給陽關(guān)那會，他曾寫信回去要劉家從族里選一個大家閨秀嫁給李小連，他自己倒把這事給忘了。
“行吧，又是生兒子又是成親的，咱們便一起回去吧�！�
得了劉湛的準(zhǔn)信，出身武源縣的大小兵官們無不歡呼開來，出來一年總算可以回家了！
忽然劉湛想起什么忙揪住曹壯�！澳悴皇浅鰜硪荒炅藛�？你媳婦怎么才生？”
曹壯笑容僵住。
“你不會……”劉湛瞬間覺得曹壯頭上綠油油一片。
卻見曹壯討好的搓著大手求饒�！皩Σ黄痤^兒，駐扎在筆架嶺那會不用出征我實在是太無聊了，有一晚上就偷偷騎馬回家了。”
曹壯的媳婦便是那書齋周掌柜的女兒，兄弟幾個都知道曹壯寵他媳婦是寵到了骨子里，恨不得摘星星給月亮的。
劉湛板著臉佯裝生氣�！昂冒∧悖瑥墓P架嶺騎馬回去不眠不休也要一天一夜，你回去還有力氣辦事？還能生兒子？你確定是你的種？”
李小連韋成貴幾人笑作一團(tuán)。
聞青山也打趣他�！盎厝デ魄凭椭朗钦l的種了�！�
曹壯嘿嘿直笑。“一準(zhǔn)是我的種，我媳婦我還不知道嗎。”
又半個月之后，劉湛安排好岑州兵營內(nèi)外瑣事帶上武源縣出身的一千名士兵回家。
闊別一年回鄉(xiāng)，早年那十幾名跟著劉湛上山下河折騰的少年們都已經(jīng)成長為魁梧的漢子，且每人身上都有官身，此番回鄉(xiāng)無不昂首挺胸神采飛揚。
劉湛不想張揚便沒有提前派人通知武源縣那邊，當(dāng)一千人的隊伍進(jìn)入武源縣城走在那唯一的石板長街上時整個縣城都轟動了。
人群前呼后擁的擠在兩旁，有親人在呼喚兒子名字，也有人當(dāng)場相認(rèn)。
劉湛大手一揮�！吧⒘税�，三日后在校場集合�！�
出征的三千人如今只回來了一千人，有喜極而泣一家團(tuán)聚的場面，自然也有晴天霹靂崩潰哭嚎的場景。
劉湛騎馬往衙門方向去，遠(yuǎn)遠(yuǎn)的他就看到縣令呂樹生和宋鳳林并排站在衙門外等著他。
“恭喜公子凱旋歸來！”呂樹生深深作揖。
“呂哥不必多禮�！眲⒄肯埋R將他扶起，又看向一旁的宋鳳林�！拔一貋砹恕！�
宋鳳林穿著一件月牙白帶雜色兔毛夾邊的圓領(lǐng)袍，寒風(fēng)夾著細(xì)雪吹起他鬢間碎發(fā)，丹鳳眼里有著微不可察的動容。
“公子要先回家一趟嗎？”呂樹生熱情的問。
劉湛極自然又順手的搭上宋鳳林的肩膀似摟非摟的帶著他走進(jìn)衙門�！跋劝殃囃鍪勘鴵嵝粢皇罗k完再回去，不能寒了兄弟們的心�！�
當(dāng)天陣亡士兵的撫恤章程就定下來了。
除了軍中按例給的撫恤銀子外，劉湛自掏腰包額外再給一筆，宋鳳林的意思是依舊每人給五十兩銀子。
章程當(dāng)天定下來當(dāng)天便公布出去，家屬到衙門對過戶籍和名牌就能當(dāng)場領(lǐng)取。
在北疆乃至大楚，陣亡士兵的撫恤銀子按例只有八百錢，上峰扣下一點火耗到手不足五百錢，人命還沒有一石糧食值錢。
但是在劉湛這里，八百錢一分不扣，不僅如此還另有五十兩撫恤銀，兩千人這就是十萬兩銀子！
宋鳳林仿佛未卜先知，當(dāng)劉湛頭疼不知道有沒有這么多錢的時候，他早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拿十萬兩銀子出來撫恤士兵，表面上看起來劉湛是瘋了。
但是云中書院和劉家根基都在武源縣，用十萬兩買一個縣的人心和買劉家在齊云山上的平安，如此對比起來一點也不多。
錢沒了可以再賺，如今商隊漸有起色，岑州府收入囊中之后也會有各種來錢的渠道，錢跟根基比起來不值一提。
何況后續(xù)也不會再有同樣的情況出現(xiàn)，劉湛把余下的一千士兵收為親衛(wèi)，此后不會再從武源縣抽調(diào)兵源，武源縣的士兵只駐守在武源縣。
當(dāng)天夜里武源縣當(dāng)?shù)剜l(xiāng)紳包下縣里最大的酒樓，擺了宴席為劉湛等人接風(fēng)洗塵，百戶長以上的小兵官全都出席，宴席一直到三更方散場。
曹壯、曹鳴、李小連、韋成貴、郭東虎等幾個自己都醉得快走不動了還堅持要送劉湛回府。
于是寂靜的大街里士兵們簇?fù)碇鴰酌８唏R大的年輕人東倒西歪的艱難前行。
“老子跟你們說！老子的兒子跟老子一樣是大臉盤子！那是老子的種！”曹壯說完又仰天長笑�！袄献佣加袃鹤恿�！”
韋成貴不服的揪著曹壯的領(lǐng)子嚷嚷�！袄献硬环�，你等著老子這就回去睡媳婦�！�
“嘿嘿�！辈軌押鋈恍θ葩C�！耙獋魇谀阋稽c生兒子秘訣？”
李小連傻笑。“我也有媳婦，我媳婦是世家出身�！�
“滾滾滾！”郭東虎備受打擊像只屎殼郎一樣蹲在地上�！袄献酉眿D都還沒娶上，都不愿意嫁給老子，靠靠靠！”
劉湛暈頭轉(zhuǎn)向的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指著他們�！耙粋�個沒見過世面，什么叫人間絕色，老子的媳婦才是人間絕色……”
一群醉漢各說各話吵吵嚷嚷。
天上飄著細(xì)細(xì)的雪，漆黑的長街另一頭，宋鳳林披著斗篷手里提著一盞燈籠站在門前，他老遠(yuǎn)就聽到這幾個家伙吵鬧的動靜。
好不容易終于到了家門口，兩個親衛(wèi)七手八腳的把劉湛抬上炕。
其中一人恭敬問�！八蜗壬枰业攘粝抡湛创笕藛�？”
宋鳳林道：“不必了，后院有輛馬車，你們用馬車把他們送回去吧，天怪冷的，莫要在路上折騰了�！�
兩親衛(wèi)萬分感激抱拳答應(yīng)，他們本來就準(zhǔn)備了馬車只是劉湛他們說什么都不肯坐非要走路回去，可苦了這些隨身侍候的親衛(wèi)們。
送走了所有人宋鳳林這才關(guān)上院門返回屋里。
平日他身邊也有隨從侍候，李阿三一直跟在他左右，只是因為今天劉湛回來宋鳳林才遣了所有人回家。
劉湛那性子一起誰能知道他會做出什么，宋鳳林正這么想著一推開房門只見衣服丟了滿地，劉湛渾身光禿禿的睡得四仰八叉。
宋鳳林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跳。
“鳳林，鳳林……你在哪？”
看來還沒醉死過去，宋鳳林果斷退出房間把門關(guān)上，今晚就去客房對付一晚。
客房的炕沒有燒，幸好現(xiàn)在還沒到隆冬多蓋一床被褥還能接受，宋鳳林很快就睡下了。
后半夜雪越下越稠密，氣溫也驟降，有些冷了宋鳳林睡不踏實迷迷糊糊間只覺得有個滾燙的東西鉆進(jìn)了被窩。
黑暗之中有把聲音帶著醉意的呢喃�！翱茨阃呐堋！�
然后直到天亮宋鳳林都沒能再睡。
這場雪洋洋灑灑的下個不停，兩人原定計劃第二天一早就上山回家因大雪的關(guān)系只能推遲。
對此劉湛樂見其成，回到家這么多雙眼睛盯著他就不能每晚鉆宋鳳林被窩了。
中午劉成和李阿三敲開院門，劉湛已經(jīng)起來了神清氣爽的打了兩套拳，兩人來時劉湛正打算隨便去做點吃的。
“大人，我在林記買了您最愛吃的肘子�！崩畎⑷崃耸澈械轿堇飻[飯。
劉湛滿意點頭。“沒白疼你這小子�！�
“謝謝大人，阿三都記著呢�！崩畎⑷浦L高了許多沒有剛進(jìn)營那樣又瘦又矮小，跟在宋鳳林身邊打下手人也變得機(jī)靈多了。
“阿三，你去請宋先生來吃飯�！眲⒊晒室庵ч_他。
李阿三忙不迭應(yīng)了往后院跑去。
見阿三走遠(yuǎn)了劉成這才問：“公子，施大夫來了要不要今天便讓他給宋先生瞧瞧？等上了山怕是不方便�！�
劉湛這次回武源縣還特意讓劉成請了岑州府最有名的大夫過來。
“一個時辰后你帶施大夫過來�！眲⒄空f罷站起來往后院去。
宋鳳林在洗漱，李阿三站在房門外候著，劉湛把他打發(fā)去前廳而后開門進(jìn)屋，屏風(fēng)后面宋鳳林正在穿衣。
“我從岑州請來了大夫，一會吃完飯見一見？”劉湛說著繞過屏風(fēng)。
宋鳳林的手頓了一下。
劉湛接過他手中的腰帶幫他系上，宋鳳林今天還是穿那件月牙白的圓領(lǐng)袍，劉湛為他順了順領(lǐng)口的雜色兔毛邊，順平了才滿意停手。
看到宋鳳林白皙的臉近在咫尺，又忍不住用指腹刮了刮觸感光滑柔和。
雖然劉湛愛極了這樣俊美得越發(fā)雌雄莫辯的宋鳳林，但是有現(xiàn)代知識的他知道這趨勢并不正常，哪怕發(fā)育再慢二十歲也應(yīng)該有一點點特征才對。
劉湛低聲道：“施大夫在岑州小有名氣�！�
“不必了�！彼硒P林忽然背過身去，眼里閃過不堪。
劉湛從來沒問過宋鳳林在死牢里受了什么刑以至于落下這樣的病根，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噩夢。
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見宋鳳林在噩夢中驚醒，劉湛不想揭他傷疤因此從來不問。
“對不起。”劉湛從背后擁住他。
宋鳳林已經(jīng)平靜了一些。
劉湛溫言暖語的勸�！澳氵�這么年輕咱們慢慢調(diào)理，哪怕能改善一□□質(zhì)也不虧�！�
宋鳳林沒有說話。
劉湛摟緊了一點又柔聲道：“你不用出面，只需要在屏風(fēng)后面給施大夫把脈，剩下的事情我來跟他說，行嗎？”
身后這男人處事果決生殺予奪此時卻極盡溫柔，宋鳳林眼里一片絮亂，抱著抱著劉湛又不正經(jīng)了用下巴去蹭人家細(xì)嫩的臉。
宋鳳林沒好氣的搡開他�！跋瘸燥埌��！�
劉湛知道他這是答應(yīng)了。
一個時辰之后，劉成駕著馬車到客棧接了施大夫過來。
施大夫見多了各種各樣的達(dá)官貴人，看到病人不露面也不奇怪，走到屏風(fēng)旁便開始把脈。
他本以為又是一具被酒色掏空的身體，結(jié)果細(xì)細(xì)把脈之后立即擰緊了眉頭。
施大夫捋了捋山羊胡子沉吟�！安∪丝墒窃诤D月落過水？而且不止一次？”
“怎么說？”劉湛立即問。
施大夫道：“此乃寒氣入骨之象，按此脈象寒氣沉積已經(jīng)深入骨髓。閨房之事講究陰陽調(diào)和，男子應(yīng)當(dāng)陽盛陰衰，此脈象則正好相反，寒氣沉郁陰盛陽衰。”
劉湛忙問�！澳苤螁幔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