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手忙腳亂地試圖抹平皺巴巴的T恤，扭頭在周圍找他的褲子，然后就看到了灰撲撲的一團(tuán)碎布。
“我當(dāng)時控制不住�！�
諾克斯用無辜的神情說。
艾文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他不可能拿一條褲子沒辦法。
諾克斯被艾文瞪得笑了一下，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個這幾天以來最純潔的吻。
他把艾文從膝蓋上挪下來，歪腰撿起地上的上衣套上，然后拿來自己的夾克披在艾文肩上，像打扮一個洋娃娃：“這樣就行了�！�
艾文穿的是一件很寬松的T恤，下擺能遮到大腿根。
諾克斯比艾文高大，他的夾克比T恤的下擺還長。
艾文有些不情愿地把夾克袖口卷了卷，把拉鏈拉到脖子。
他露著兩條腿，下身空蕩蕩的，覺得自己像個隨時都會被抓起來的暴露狂。
“你…”艾文小聲說，“你就是故意的�！�
“什么？”諾克斯說。
他就是有本事把艾文操一頓之后還立刻擺出文雅又關(guān)切的姿態(tài)。
艾文氣得轉(zhuǎn)身就想走，諾克斯拽住他的手，貼在他耳邊耳邊溫情脈脈地說：“外面沒有人，有什么關(guān)系？你這樣很可愛…”不管是人形還是觸手形態(tài)，諾克斯對和艾文上床這件事一直有超乎尋常的熱情。
作為觸手時他的欲望更直白一點(diǎn)，作為人類時他就會搞出很多人類調(diào)情的花樣。
有時候艾文也不知道哪種會好一點(diǎn)。
不過其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艾文腰酸背痛，被欲望泡軟了骨頭。
最終艾文妥協(xié)了。
這里離家不遠(yuǎn)，街上也確實(shí)沒有人。
他只希望趕緊躺到柔軟的床墊上，枕著諾克斯的手臂睡一覺。
前幾天諾克斯變成觸手時，摟著他入睡就總會被纏醒。
“你走在前面。”
艾文說，一只手把寬大的夾克往下扯，一手把諾克斯往前推。
他的性器不會露出來，不過在行動時偶爾能從衣物的陰影間瞥見他大腿上諾克斯留下的指痕。
諾克斯?jié)M意地回頭牽著艾文的手往門外走。
他們走得很慢，因?yàn)榘牡耐炔惶芡耆蠑n。
他走路時無法避免地摩擦到紅腫的私處，只能紅著臉慢慢挪著。
他們再次經(jīng)過那道鋪滿沙礫和雜草的石階。
登到石階頂端時艾文停了一下，一半是因?yàn)楣蝸淼娘L(fēng)讓他覺得有必要攏一下夾克，一半是因?yàn)檫@里能看到一角海灘。
撇去濃霧和怪物，艾文是很喜歡大海的。
沙灘上有一片蠕動的黑點(diǎn)，慢慢融入海浪里。
那些都是半魚半人的東西，不知道先前那個攪拌魚卵的服務(wù)員在不在其中。
扣、·群·;期衣::齡;五+:捌、捌-五九.齡；
等艾文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手臂上的汗毛已經(jīng)全豎起來了。
諾克斯平靜地說：“別怕，霧開始淡了，它們要回去了�！�
他很少用安慰的口氣說起這些事。
諾克斯對霧和邪物的態(tài)度和他對云對風(fēng)的態(tài)度一樣：把它們當(dāng)成理所當(dāng)然的還有點(diǎn)無聊的存在。
他對人類的恐懼毫不在意。
他從來不安慰人類，除了艾文。
正如諾克斯所說，霧比早上的淡了，四周不再陰森森的，艾文甚至能透過霧氣看見一團(tuán)蒼白朦朧的白光：那是無力的太陽。
邪神從不區(qū)分真實(shí)和謊言，兩者對它而言沒有區(qū)別。
不過諾克斯在艾文面前依然保持著人類臆造的美德：從不欺瞞。
所以時至今日，艾文依舊無條件地相信諾克斯說的話。
他大約是唯一一個信任邪神的人類。
既然諾克斯說霧要淡了，那么它的確會散去的。
艾文被諾克斯?fàn)恐哌^石階。
諾克斯的手仍然是柔軟的，并沒有突然冒出青黑色的骨刺或其他什么東西，他的形態(tài)似乎開始穩(wěn)定了，于是艾文貼得離他更近了。
他們重新回到來時的小巷。
能見度高的時候，艾文才發(fā)現(xiàn)小巷比他想象的要長很多，簡直像蟒蛇的食道。
枯黃的磚墻上還殘余著意義不明的涂鴉，先是大塊的黑色字體“他們要來了那些怪物他們要來了來怪物們它們從海底爬上來它們要來了——”然后被紅油漆噴濺的痕跡打斷。
再往前走是一排手印，在印在墻上的過程中起了微妙的變化。
到了最后一個手印，已經(jīng)看不出人類的痕跡了，那是一個帶蹼的爪印。
緊挨著的是一個豎貫墻壁的十字架，上面填滿了金色和銀色油漆寫的花體字：耶穌會凈化一切。
而“耶穌”那兩個字被一團(tuán)墨汁涂掉了，后幾秒艾文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墨汁，而是糾結(jié)成一團(tuán)的劃痕和字母：“我們的主我們的父從海里升起我們的神它是萬物之主…”十字架旁邊繪制的茛苕和鳶尾花也被涂黑，變成了像海藻一樣的觸手。
艾文沒有再繼續(xù)看這些混亂的涂鴉，他牽著諾克斯的手慢慢走著，過了一會他察覺到什么，難堪地停下了腳步。
“等…唔…”他并攏腿站著，拽著諾克斯的手，把剩下半句話咽回去，臉迅速紅了。
諾克斯回過頭：“怎么了？”艾文低著頭，手里揉著諾克斯的夾克，半天才小聲說：“剛才的...流出來了�！�
剛剛諾克斯射得太深，直到走了一段路才從后穴里流出。
艾文難堪得從脖子漲紅到耳根。
諾克斯挑了挑眉，伸手想掀起礙眼的夾克，被艾文死死按住了：“不、別看…”諾克斯笑了一聲：“又沒有人，害羞什么？”他視線向下掃去，艾文的腿暴露在空氣中顫抖著，大腿內(nèi)側(cè)有幾道反光的水痕，一路蜿蜒到腳踝，滲進(jìn)他白色的針織襪里。
他沒有強(qiáng)行拉開艾文的手，而是順勢抓住他的手腕，一邊直接把另一只手插進(jìn)艾文大腿內(nèi)側(cè)，在他會陰處煽情地?fù)崦骸斑@么濕？”他這么揉著剛高潮后的下體簡直是要艾文的命，他咬著牙悶叫了一聲。
小巷無比寂靜，一舉一動似乎都產(chǎn)生了回音，艾文忍著呻吟，手腕被掐著無法動作，只能拼命夾住腿。
他被摸得腰都軟了。
諾克斯扶著他把他抵在布滿涂鴉的墻上，埋在他腿間的手輕輕揉弄著他的穴口：“要我給你弄出來嗎？”艾文難受地?fù)u頭。
諾克斯把沾濕的指尖抽出來，輕輕抹在他嘴唇上：“你想這樣一路流著水回去？嗯，我不介意�！�
后穴無法控制流出粘膩液體的感覺太過怪異，艾文眼圈開始泛紅：“弄出來…”“你剛剛明明拒絕了�！�
諾克斯說。
“你、你總是亂摸�！�
“我不摸�！�
諾克斯別有所指道，一邊還作勢舉起了手。
“你可以自己來�！�
艾文震驚地看著他：“你要我在這里自己…自己…”諾克斯伸出膝蓋分開他的腿，在他發(fā)軟跌倒前扶著他的腰，一手拽著他的手摸他自己的肉穴：“怎么？你想清理，又不讓我碰。”
他舔了舔嘴角：“所以讓你自己來啊。”
“我不要，你故意讓我這樣…”“那么，我來？”“不、你、我…我自己來…”艾文躲避著諾克斯的視線，緩緩把手伸向自己的后穴。
后穴溫暖而濡濕，因?yàn)橹巴滔逻^巨大的性器，此時手指進(jìn)入并不是很難。
艾文抿著唇，皺著眉，背靠著墻不讓自己滑倒。
諾克斯把他夾克的拉鏈拉開，又把他的T恤往上撩，艾文驚喘一聲：“你干什么！”聲音回蕩在小巷上空，艾文用另一只空閑的手捂住嘴，小聲求饒：“說好了我自己來…”諾克斯說：“被衣服遮住怎么看得清弄干凈沒有？”在卷起他的T恤時還順手撫摸他緊繃的小腹。
從諾克斯的角度，可以看見艾文腰間的掐痕已經(jīng)變成了淡淡的淤青，沿著他的腰際淹沒在衣服下。
他的下腹還留著精液干涸后的白印子，恥毛也粘連成了一小撮。
他的陰莖是軟軟的一團(tuán)，前端被玩得發(fā)紅，馬眼還微張著。
以他這個姿勢，很不方便觸到自己的后穴。
諾克斯看見他的手指只沒入了一點(diǎn)，在入口附近淺淺打轉(zhuǎn)，攪出一點(diǎn)乳白色的精液。
“我記得我射得很深�！�
諾克斯柔聲說，貼近了艾文，把他卡在自己的胸膛和墻壁間。
“你這樣子怎么弄得干凈？”他強(qiáng)硬地把自己的兩根手指挨著艾文的指尖擠進(jìn)他紅腫的穴口，滿意地聽艾文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這樣才行�！�
他繼續(xù)說，手指沒入艾文體內(nèi)開始旋轉(zhuǎn)摳挖。
艾文的叫聲都變了調(diào)，他的手指發(fā)抖，被諾克斯引導(dǎo)著折磨自己的穴肉。
明明已經(jīng)受不了這樣的愛撫，艾文卻依舊能感覺到穴肉在絞纏手指。
“嗚嗚…不要這樣…”艾文被欺負(fù)狠了，兩腿發(fā)抖，貼著墻慢慢下滑，差點(diǎn)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了諾克斯的手上。
諾克斯根本不是在幫他清理，艾文能感覺到還有一團(tuán)精絮填在他腸道深處，諾克斯卻把手指稍微抽出來一點(diǎn)，直接不留情面地按壓他的前列腺。
艾文難受地小聲叫：“我不要…”他自己的手指已經(jīng)滑落出來，下體完全被諾克斯褻玩著。
他急促的喘息撲在諾克斯的嘴唇上，像蝴蝶翅膀卷起的氣流。
諾克斯沒忍住去親他的嘴唇，一面吮吸著他的唇珠一面含糊道：“不要我?guī)湍闱謇磉�是不要我用手指操你？我覺得你兩個都很需要�！�
艾文氣喘吁吁，頭暈?zāi)垦�，在諾克斯的親吻里暈頭轉(zhuǎn)向。
他在接吻的間隙斷斷續(xù)續(xù)求饒：“嗚…諾克斯…做、做太多次了，我…”“你明明很熱情�！�
諾克斯說，故意把他的后穴攪出水聲，然后把沾滿滑液的手指抽出來，按著艾文的嘴唇輕輕往他嘴里鉆：“看看，流了這么多水�！�
艾文屈辱地含著諾克斯的手指，任由他模仿性交的動作在他嘴里抽插。
他嘗到了自己滿是情欲味道的體液，又羞又委屈，諾克斯還在他耳邊說：“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