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知怎么回事,天色似乎比以往黑得早。
感覺他們才收起飯盒沒多久,黃昏就倏忽一下過去了,天邊只剩下一道橙紅色的光。
他們已經(jīng)遠離了陸地,四周除了海水空無一物,連遠方的地平線也模糊了。
隨著光線漸漸沉沒,一種靜謐的氛圍懾住了所有人,似乎天地之間只有他們一艘漂泊的貨船。
伊登看了看手表:“老天,時間怎么過的,七點了?回去吧先生們,今天已經(jīng)夠忙亂了�!�
諾克斯是最先離開的,他還勉強維持了一下身為助理的設定,把艾文也一起帶出了門。
艾文跌跌撞撞地跟著他回到陰暗的船員室,有些茫然:“怎么了?”諾克斯把門鎖上了。
房間里很黑,艾文什么都看不清,他伸手摸索電燈的開關,手卻被握住了。
“諾克斯…唔…”諾克斯在吻他。
他并沒有把艾文猛地按在門上,雖然他有一段時間喜歡這么做,他只是站到艾文的身前,隨著吻的深入慢慢貼近他。
艾文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倚在門板上,諾克斯則上前一步,更纏綿地吮吸他的唇舌。
艾文感覺到他的勃起正貼著自己的小腹。
諾克斯一邊吻著,一邊伸手隔著褲子撫摸艾文的下體。
艾文在親吻里皺著眉,難耐地夾緊腿。
西裝褲又薄又緊,勒著他鼓脹的陰莖。
諾克斯并沒有揉捏或玩弄艾文,他只是撫摸而已。
如果這是起霧的時候,諾克斯大約會用力掐揉那團可憐的肉塊,同時命令艾文自己張開腿不許躲避。
但是人類諾克斯一直很溫柔,他的色欲也是溫柔的色欲。
諾克斯的手往上挪,放在了艾文的腰線上,艾文喜歡被摟著那里。
他抱住諾克斯的肩背回應親吻,在唇舌交纏的間隙里,他聽見諾克斯用低沉甜潤的嗓音非常輕地說:“艾文,我想和你做愛。”
不知道為什么,艾文內心里覺得自己縮成了一團暴雨后的花苞,在氤氳的水汽里瑟瑟發(fā)抖,又想綻開,又不太敢舒張。
諾克斯對待欲望一直很坦誠,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他曾用傳真機一封一封往艾文的學院寄情書,上面寫著“我愛你如愛黑夜的天空”(*1),“我的胸膛里充滿永恒罪惡的欲望”(*2),其余單身漢們以為艾文找到了一個火辣的法國妞。
而變成觸手的時候,諾克斯會把艾文玩成一個只會高潮的性玩具。
艾文自己也說不清哪一種形態(tài)更好,邪神會讓他墜入欲火,而人類...人類諾克斯會讓他臉紅。
艾文真的臉紅了,他拼盡最后一點理智小聲說:“可是、可是不好清理…”他吞咽了一下,沒什么底氣地說:“浴室太糟了…”“我不會讓你挨著不干凈的墻面的�!�
諾克斯平緩地貼著艾文的耳垂說。
他的語氣像是在念散文,又輕柔又和煦,但他說的內容完全不是這樣:“我來幫你清理。
我會在地上鋪兩層浴巾,讓你跪在上面。
然后我會把淋浴頭拔掉,把水管塞進你屁股里,用溫水把你灌滿,讓你挺著肚子挨操,直到我射進去的東西和灌進去的水一起被操出來。”
艾文覺得血液全沖向頭頂,他說不出話,僵硬得像是只被炸雷驚呆的小山雀。
諾克斯輕松地把他抱起來走到床邊,放到下鋪上,自己也壓了上去。
鐵架床猛然承受兩個人的重量,發(fā)出吱嘎一聲尖響。
隔壁忽然發(fā)出嘭的一聲噪音,似乎是一個礦泉水瓶砸在了墻壁上,隨即傳來扎克的罵聲:“老子晚上要值班,現(xiàn)在都他媽給我安靜點!”艾文嚇了一跳,差點把頭磕在上鋪的床板上。
他在諾克斯鋪好的浴巾上縮成一團,用氣聲說:“隔音不好…”上下鋪之間的空間有限,床又挨著墻角,艾文就像蜷縮在一個黑洞洞的籠子里。
諾克斯緩慢地逼近他,一點點侵占剩余的空間:“是啊,所以你不能出聲。”
艾文睜大眼睛,諾克斯先在他左側的眉毛上親了一下,然后脫掉了那件松垮的夾克。
艾文手臂搭在腰腹上,側身蜷縮著,頭發(fā)散落在床墊上,另一部分覆蓋著他俊秀的側頰。
在這種時候,他的眼神竟然茫然又驚訝,就像完全不明白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諾克斯知道他其實對自己的命運清楚得很,但是他的眼睛很有迷惑性,只要看見他濕漉漉的眼眶,所有人都會覺得艾文是最無辜的人。
諾克斯伸手解開艾文襯衫的頭兩顆扣子,露出艾文蒼白的脖頸和鎖骨,用手掌在那塊裸露的皮膚上巡游。
艾文順從地任由諾克斯撫摸,就像一只即將受難的羔羊,除了微微急促的喘息外一言不發(fā)。
就在艾文以為諾克斯要扯壞他的襯衫時,諾克斯卻把手抽了出來,露出權衡的神情:“你穿這身很可愛�!�
他說,手移到艾文包裹著西褲的臀部揉了揉。
然后他用很輕的力道把艾文的鞋襪脫了,又慢條斯理地脫掉自己的,最后翻身籠罩在艾文上方,頗有些遺憾地說:“皮鞋下次再穿。
下次我會把你脫得只剩皮鞋�!�
諾克斯的聲音很低,隔壁也沒有再傳來粗魯?shù)闹淞R,但艾文依舊有些緊張。
諾克斯說:“躺正。”
艾文緩慢地調整成平躺的姿勢,雙手不安地揪著床單,雙膝屈起。
諾克斯跪在他身前,俯身吻了吻他的膝蓋。
艾文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諾克斯滑下去,從艾文修長的腳背吻起,艾文瑟縮著,用齒間的氣流說:“臟…!”“不臟�!�
諾克斯說。
他握著艾文的腳踝,強迫它們分開,然后隔著薄薄的衣料從小腿吻到膝彎,再吻到大腿,最后埋在艾文腿間色情地嗅著。
艾文的西裝褲已經(jīng)鼓起了形狀明顯的一塊,頂端甚至有點潮濕。
他無措地夾著諾克斯的頭,一只手搭在眼睛上,混亂地喘息著,強忍著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諾克斯解開艾文的皮帶,拉開拉鏈,隔著內褲把他陰莖的頂端含進嘴里。
艾文僵成了一塊冰雕,從喉嚨里漏出半聲細微的哽咽,難耐地扭動胯部。
布料在他脆弱的器官上摩擦,又伴隨著舌頭溫暖濡濕的觸感,讓他幾乎崩潰。
諾克斯并沒有含得很深,他舔幾下就抬頭欣賞一會艾文的反應,對他來說,黑暗從不會阻隔視線。
艾文很適合穿職業(yè)裝,正裝能顯出他流暢的腰腿線條。
無論是他穿著制服奔波于工作還是穿著制服被蹂躪,看起來都賞心悅目。
況且,制服的料子收形又單薄,身體任何變化都一覽無余,除了勃起的陰莖,諾克斯甚至能看見艾文的襯衫被硬起的乳頭頂出隱約的形狀。
“起來趴著�!�
諾克斯玩弄夠了之后,拍拍艾文的大腿說。
艾文艱難地翻了個身,盡力避免把床弄出噪音。
他手腳都軟,只有陰莖硬得一塌糊涂,可憐地頂著內褲在空氣中晃動。
諾克斯把他的內褲和西褲都扒到腿根,恰好能露出臀縫,然后伸了兩根手指揉緊閉的穴口,那里只有一點輕微的濕意。
諾克斯試探了幾下,把手指插進去兩個指節(jié)。
他這么直接地進來,艾文又痛又爽,額頭抵在枕頭上,咬著嘴唇吸氣。
諾克斯用手指按壓著緊致的內壁,那里還沒有潤滑,只分泌出一點腸液,就算只有兩根手指還是進出得很困難。
諾克斯善于給予和控制疼痛,他故意在這樣有點干澀的條件下用手指操艾文的后穴,拉扯逐漸變紅的肉環(huán),甚至嘗試擠進第三根手指。
艾文被欺負得發(fā)出很小聲的痛呼,但前端的陰莖卻一直立著。
他不自覺地想蜷縮起來,腰背塌下,膝蓋幾乎挨到胸口。
諾克斯固定住他,掐著他的臀肉掰開,繼續(xù)擴張他的后穴。
等三根手指能艱難地沒入根部后,諾克斯增加了抽送的速度和力道,毫不留情地捅著艾文的腸道,指關節(jié)重重撞在艾文的穴口。
“呃,不、疼、好疼…”艾文眼角滲出淚水,用微弱如蚊蚋的聲音哀求。
諾克斯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艾文壓在腿間的陰莖,那里依然是硬熱的一團,知道他還沒有到忍耐的極限,于是拉起他的腰,讓他翹著屁股趴著,用三根手指更殘忍地操他。
艾文把自己的指節(jié)塞進嘴里咬著,死死閉著眼睛流淚,隨著諾克斯逐漸兇猛的動作從喉嚨里發(fā)出壓抑的哽咽。
他不敢動腰,怕把床架晃出聲響,只好保持著諾克斯先前固定的姿勢被他的手指折磨。
快感一直存在,但是被疼痛干擾了,舒爽的感覺若即若離,艾文想要更多,又懼怕更多。
他感覺身體內部被開發(fā)得軟了,但穴口還是被撐得很疼,雙重的感受讓他仿佛在天堂和地獄之間來回跳躍。
在疼痛變得徹底無法忍受之前,諾克斯抽出了手指。
他的衣服還好好穿著,艾文卻露著紅腫的后穴,屁股上都是交錯的指痕,穴肉微微外翻,穴口腫脹,一幅被糟蹋過的可憐相。
他還是不敢亂動,跪趴在床褥間,偷偷在床單間蹭掉眼淚。
諾克斯俯身在艾文耳邊柔聲說:“在干澀一點的情況下操你也不錯,不過估計你會哭得全世界都聽到。
這一次我就不試了�!�
他這么說著,一手摟著艾文,側身翻找床邊扔著的旅行包,幾秒后從里面拿出一盒用了一半的凡士林,用兩根指尖沾了一些送進艾文的后穴,又解開褲子露出陰莖,抹了一些在龜頭上。
他往后退了一點,捏著艾文的腿:“伸直腿趴著�!�
艾文按照他說的,由跪趴改成趴伏,全身都貼在床上,側臉埋在枕頭里,聞到一點潮濕布料的氣息。
諾克斯把他的西褲連帶內褲都脫了下來扔在一邊,自己壓在艾文背上,撐起手臂分擔了一部分重量,另一只手握著陰莖磨蹭他的后穴,又把艾文的手拉過來放在臀瓣上:“自己掰開�!�
他的聲音全程很小,艾文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急促地喘息著,閉著眼分開自己的臀肉。
諾克斯的陰莖即使維持在人類形態(tài)依舊是可怖的,足有二十厘米長,龜頭赤紅,粗大的柱身上盤虬著凸起的筋絡。
由于之前擴張過,這次諾克斯就塌下腰,直接把陰莖插進去。
艾文及時把臉埋在床單里,堵住了半聲驚叫。
和手指相比,陰莖還是太粗了,艾文抽泣著拱起腰,又被諾克斯按下去,繼續(xù)不留情面地往里深入。
艾文胸腔里發(fā)出窒息的聲音,雙手痙攣,想要松開自己的臀肉又被諾克斯制止,只好重新顫抖著抓著自己的臀瓣。
他雙腿張開,雙手掰開股間露出穴口,而諾克斯幾乎全壓在他身上,借著重力徹底把粗碩的陰莖操進去,一口氣直接插到底,精囊拍在艾文的穴口。
艾文的眼淚和唾液把床單沾濕了一小塊,只要諾克斯又一點動的趨勢,他就渾身顫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唔!”什么東西捂上了艾文的口鼻,艾文聞到了濃濃的腥膻味,唇邊觸到的布料還一片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