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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西流也有些眼睛發(fā)澀,用力眨了好幾下后,方道:“這兩本書,除了開頭有點像外,似乎就沒其他相像之處了。”

    “那怎么辦!”嘉麗的焦急溢于言表。

    “還有一本……”西流欲言又止。

    規(guī)則紙和口袋書都已拿出,他們已經(jīng)沒有可交換的情報了,如果還想讓對方拿出第三本口袋書,恐怕不是件易事。

    就不知,對方會索要多少經(jīng)驗點,或是道具。

    “你們也看完了嗎?”望月觀察很是敏銳。

    “嗯�!�

    “那第三本?”

    西流咬咬牙,毅然道:“你們開條件吧。”

    望月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雪奈趕忙湊去她耳畔,提醒道:“他以為要拿出些好處,我們才會把書給他看。”

    “這樣啊�!�

    望月小聲一嘀咕,隨后嘴角微揚,覺得有點好笑。

    “這個就不必了,都說要合作了,情報線索自然會共享,沒必要再開什么條件�!�

    西流此刻正盤算著該怎么討價還價,還沒反應過來望月說了什么,就下意識地接話:“五百經(jīng)……”

    話沒說完,他猛的一頓,愕然驚道:“什么?”

    望月利落地把書撕成兩部分,扔了一半到西流手里:“這書是我們早上剛找著的,還沒來得及看,先這樣,你們看一半,我們看一半,待會再交換�!�???

    就這樣?

    西流木訥得像是被狂喜砸昏了腦袋。

    “哦,好的,謝謝!”凱西及時幫忙接住了話。

    “看吧�!蓖吕砝砣柜�,復又坐下。

    口袋書略薄,分成十份差不多就是極限了,再分說不定得散架,所以望月選擇把書交給喬治、貝拉這幾個母語就是英語的。

    西流依樣畫葫蘆。

    約瑟夫生于英國,自然分到了一部分,他拿著放大鏡翻開書,越看眉頭越皺,一頁還沒翻完,他便合上書,果斷道:“這本內(nèi)容和我們那本一樣�!�

    “真的假的!”李秀元有些驚訝。

    “當然是真的,你不信就去比較一下,內(nèi)容絕對一致。”

    約瑟夫語氣肯篤定,言之鑿鑿。

    英語是他的母語,再加上四個月里他不知把他們那本口袋書翻了多少回,就算做不到倒背如流,也能把具體內(nèi)容記個七七八八。

    “woc!真的?G,一模一樣!”貝拉已經(jīng)翻開相同的頁數(shù)比較起來。

    兩本一樣?

    唐檸感覺自己腦子快不夠使了。

    如果說,口袋書是這個密室不變的線索,那西流他們肯定還有一本沒找著的,內(nèi)容同樣復制的口袋書。

    但如果,林靜之前的猜測成立,這棟別墅幾天前住著的,也是一隊玩家,那找著的第三本口袋書和規(guī)則紙應該就是他們遺留下來的線索。同時,這還意味著,每隊玩家應該都有一份對應的規(guī)則紙和口袋書。

    可為什么只有兩本口袋書的內(nèi)容相同,以及屬于他們隊的規(guī)則紙究竟藏在哪,卻又是傷腦筋的問題。

    此時,顧謹言剛驗證完自己的猜想,見唐檸苦著臉發(fā)呆,于是逗她玩似的彈了下她腦門。

    “在想什么呢?”

    “我太難了,一堆糟心問題。你呢?看完后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有一點,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

    唐檸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她忙坐直身子,期盼道:“那你說說,我們可以再討論�!�

    顧謹言點點頭,隨手把書扔去了茶幾上,攬著唐檸往沙發(fā)上一靠。

    “這兩本書,看內(nèi)容,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用詞和語法習慣幾乎如出一轍�?稍倏纯垂适驴蚣芎桶l(fā)展過程,又會覺得,不可能是同一人,因為寫作手法太過優(yōu)劣分明了。我們先前那本,情節(jié)詭異又突兀,但現(xiàn)在這本,情節(jié)十分流暢,幾個轉(zhuǎn)折點都處理得特別自然,沒有違背常理之處�!�

    唐檸捏著下巴,略作思索,娓娓分析道:“用詞和語法習慣不可控,寫作手法卻是可控的,作者應該就是同一個人,可她為什么要把我們這本寫得這么垃圾��?”

    “這就不得而知了?”顧謹言無奈攤手,他暫時還沒想到合理的解釋。

    “那你說的幾處轉(zhuǎn)折是指哪里啊?我也去翻翻。”唐檸決定自己去發(fā)掘一下答案。

    “繼承人尸體被發(fā)現(xiàn)后,眾人的表現(xiàn),以及書的大結(jié)局�!�

    “OK,讓我來康康……”唐檸伸手去撈茶幾上的小薄本,同時繼續(xù)問道:“對了,我們那本書里,那些繼承人都是怎么死的來著?”

    顧謹言稍作回憶,答道:“第一個毒死,第二個死因未提及,第三個毒死,第四個砸死……”

    “慢點!”唐檸突然打斷了他,滿臉困惑地反問了一句:“第二個繼承人的死,不是有提到嗎?”

    顧謹言隨即補充道:“沒說死因,只說死在廚房,死相慘烈�!�

    說到這,他忽然語氣一沉。

    廚房!死相慘烈!

    這不就是夏梔子的死法嗎?

    唐檸也瞬間醒悟過來。

    ――――――

    今天的瓜太香了,吃瓜誤事()

    前兩天下樓梯玩手機,踩空兩級,把自己摔成了一個小瘸子(?i_?i)。

    以親身經(jīng)歷告訴姐妹們,以后走樓梯,千萬不要看手機!

    淫亂密室逃脫(NPH)秘密

    秘密

    時間溜得飛快,眨眼就到了中午。

    因為夏梔子的意外身亡,唐檸他們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飽,早已饑腸轆轆。

    “午飯誰去弄�。俊崩钚阍傲斯八沟俜壹绨�。

    “漢堡薯條,你要吃這個?”

    “滾滾滾,你沒救了�!�

    李秀元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她是真不能理解,斯蒂夫怎么這么愛吃那些垃圾食品。

    “我去弄吧�!蓖路畔聲�,拍拍手準備起身。

    隊里廚藝好的實在沒幾個,畢竟往常的一日三餐都靠著道具滿漢全席。Ρō18sんц.cōм(po18u.)

    結(jié)果,顧謹言直接先她一步站了起來,朝眾人道:“快十一點了,我先去準備午餐,失陪一會�!�

    “先生,我跟你一起去吧。”嘉麗作勢要跟上。

    她是他們隊的掌廚人員,可現(xiàn)在他們這邊的廚房一片狼藉,尚未收拾,別說做午飯了,就連走進去,都找不著干凈的落腳點。

    顧謹言沒有回應,有意拒絕。

    他去廚房,可不單單只是做飯,更重要的,是找個僻靜處繼續(xù)和唐檸討論,而討論的內(nèi)容,是絕對不能被西流他們隊聽到的。

    “先生,要是你嫌我廚藝差,我去給你打下手也沒問題�!奔嘻愡在堅持。

    李赫作為她的搭檔,同時幫腔道:“顧先生,嘉麗手藝還是不錯的,就讓她去露兩手吧�!�

    他們倆說話的姿態(tài)都放得很低,要求也不過分,如果再拒絕,倒真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

    顧謹言沒料到會碰見這種情況,一時也找不著合適的托辭,不禁有些頭疼。

    唐檸看準機會,突然起身挽住他的手,幫忙解圍道:“嘉麗小姐,不用麻煩了,昨天你們請了我們一頓,這頓就讓我們還回來吧�!�

    卡姆坐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瞥了眼他們倆交握的手,“哦呦”一聲后,不由調(diào)侃道:“嘖嘖嘖,居然是個醋壇子美人。“

    嘉麗自然也明白了唐檸的意思,頓時窘迫萬分,支支吾吾地解釋道:“那個……我沒其他意思,請你…請您不要誤會�!�

    “嗯?你不是要去廚房準備午飯嗎?難不成是我誤會了?”唐檸裝傻充愣也是有一套,三兩句話就把嘉麗噎得死死的。

    正牌搭檔都來宣示主權(quán)了,哪有上趕著當電燈泡的理啊。

    就這樣,唐檸和顧謹言順利進了廚房。

    他倆離開后,客廳的討論依舊喧囂,眾人各抒己見,滔滔不絕,場面卻意外的和諧。

    唯獨林靜,沉默的像個異類,盯著手里盛滿清水的罐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又過了一會,他起身向望月走去。

    “隊長,死亡筆記,借我用用�!�

    “��?”

    望月一愣,但轉(zhuǎn)念又想,林靜做事向來很有分寸,應該是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需要死亡筆記驗證。

    于是乎,她毫不猶豫地借出了道具。

    “給。”

    “筆就不用了。”

    林靜把筆記自帶的咒死筆遞還給望月,隨手找了支普通的圓珠筆,刷刷刷寫下“夏梔子”三字。

    字跡沒有消散,一如預料。

    緊接著,他再度提筆,寫下一串英文:Cham。

    剛寫完,他又一筆杠掉了。

    且不說卡姆是不是來自英美,名字該不該用英文寫,只要他是個外國人,那“Cham”就不可能是他的全稱,而只是簡稱或昵稱。

    但偏偏死亡筆記能識別的,只有全稱。

    如果寫錯了,名字與腦中所想那人不對應,再不及時杠掉,動筆之人就要承受筆記的一部分反噬。

    這下,事情可就難辦了。

    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曉他們有死亡筆記,就算合作愉快,也斷不會留下姓名全稱這種天大的把柄。

    林靜合上筆記,摩挲著書脊,抱臂陷入沉思。

    而就在他苦思冥想對策之際,廚房里情形卻是一派輕松。

    一人負責洗菜,一人負責切菜加燒菜,分工明確,交談融洽。

    只見唐檸一邊把洗凈的茄子遞給顧謹言,一邊自說自話地分析道:“假如書里的故事真跟西流他們有關(guān),那瑞德豈不是被毒死的?”

    顧謹言接過后,削去茄子蒂,三兩刀就把一根茄子切成了細細的茄條,刀功極其嫻熟。

    “你以前經(jīng)常做菜嗎?”唐檸忍不住好奇。

    她記得,顧慎行曾說過,他們兩兄弟同母異父,出生于一個大家族,母親是主家獨女,為了繼承家業(yè),倆任丈夫都是招贅入門的。

    那顧謹言作為長子,同時也是家族的下一任當家,不應該從小錦衣玉食,十指不沾陽春水嗎?

    顧謹言猜到她在疑惑些什么,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以前倒不經(jīng)常,就出國讀書那會,偶爾保姆不在,自己動動手。后來到了這兒,我們倆又沒隊伍,又沒保姆,生活所迫,就不得不鍛煉廚藝了�!�

    “嗖嘎。”

    “來,張嘴,嘗嘗味道。”顧謹言挖了一勺子滑蛋蝦仁喂給唐檸。

    唐檸品嘗完,滿足地瞇起眼,豎著大拇指連連稱贊道:“嗯!可以!太好吃了!”

    “你覺得可以就行�!�

    顧謹言隨即關(guān)了火,把菜盛進碟子,蓋上保溫罩。

    “要我再去倉庫挑點什么嗎?”

    “暫時還不用�!�

    “行,有需要就喊我�!碧茩幷f著,又把幾顆卷心菜倒入了水池,動作麻溜地清洗起來。

    顧謹言碼好茄條,換了口干凈的鍋起油,準備做個醬爆茄子。

    直至茄條下鍋的前一秒,他突然問了句:“會不會,每一隊拿到的口袋書,寫的都是上一隊的故事?”

    話音剛落,耳釘迅速發(fā)熱發(fā)燙。

    “�。俊碧茩幰徽�。

    緊接著,爆油的滋啦聲掩蓋了一切。

    客廳里,眾人已經(jīng)不再討論口袋書,轉(zhuǎn)而研究起規(guī)則紙來。

    卡姆以為他們隊的規(guī)則紙還在西流身上藏著,不禁催促道:“西流,我們那張呢?你咋還沒拿出來?”

    “呃…其實……”

    “其實什么?”卡姆滿臉不耐煩。

    雪奈不等西流說出真相,直接甩出第二張規(guī)則紙,接話道:“其實在我們這。”

    “哈?什么鬼?怎么可能在你們那?”

    “廢話,當然是偷來的了。怎么?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雪奈兩手叉腰,眼神輕蔑,一副我偷我自豪的架勢,拉足了仇恨值,自然也就沒人追究西流看守不利的責任了。

    “媽的,我操!”李赫看不過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沒用英語,而是一口純正的中文。

    這本該是個無人在意的小插曲,但偏偏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林靜苦于找不著對策,不成想,方法竟自己送上了門。

    他趕忙抬頭重新打量了一番李赫的外貌,有了幾分確定,方才翻開死亡筆記,提筆寫道:HeLi。

    等了一會,字跡沒有消散,而他也沒有受到反噬。

    --

    線索整理

    討論了一上午,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眾人都有些乏了,吃過午飯就三三兩兩地散開了。

    西流招呼了幾個力氣大的男人,去洗清廚房,

    凱西和嘉麗都選擇回房間躺躺。

    望月隊里,也有幾人睡午覺去了,唐檸倒不是很困,再加上怕打擾到顧慎行休息,她干脆拉著顧謹言去書房梳理線索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寫下來,總勝過在在腦子里空想。

    她從抽屜里抽出一張白紙,按動了幾下圓珠筆,開始伏案記錄。

    一

    口袋書②③,②③內(nèi)容一致,與差異甚大。

    懷疑:每本口袋書的內(nèi)容都改編自上一隊的經(jīng)歷。

    假設成立:根據(jù)可知,上支隊伍已全軍覆沒→現(xiàn)在的西流他們并非活人。

    擁有②和③的隊伍為同一支隊伍→這棟別墅之前住著的,也是西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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