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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雪奈木頭似的站立在一旁,眼神渙散,表情麻木,配著那一頭可愛的公主切,倒像是被玩壞了的洋娃娃。

    凱西繞著她轉(zhuǎn)了個圈,目光上下打量,越看越是滿意,不禁沾沾自喜道:“哎~可總算把你弄到手了�!�

    說罷,她又伸出手去,愛撫著雪奈光滑白皙的臉蛋,像是在惋惜這副好皮相,然而下一秒她就毫不猶豫地取出了十幾張黃符和一把鋒利的匕首。ⓟо❶8sìτё.?о?O(po18site.)

    “伊吹雪奈,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張揚,讓我早早發(fā)現(xiàn)了你的身份,不過放心,我不會折磨你的,只要一下子,你就能上路了�!眲P西一邊往兩人身上貼著黃符,一邊咯咯咯的笑著,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卻吐露著最為歹毒的話語。

    望月偷聽到只言片語,已然明白她的意圖,心中暗道不妙,急忙將笏板從道具箱里拿了出來。

    待她緊貼著石窟洞口朝里看去時,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雪奈無辜的臉龐,凱西此刻正背對著她貼符紙,真乃絕佳的偷襲時機(jī)。

    望月大膽地探出了半邊身子,抬手便準(zhǔn)備將笏板打過去,誰知雪奈竟忽然朝她眨了眨眼。

    望月一愣,頃刻間恍然大悟,原來雪奈從未被控制,不過是演技逼真罷了。

    這丫頭,真是小瞧她了,不過也怪自己關(guān)心則亂,想都沒想就義無反顧地踏入了這場為他人所設(shè)的騙局。

    “誰?”

    凱西似有所覺察,猛的回頭看去,只看到空蕩蕩的洞口,她狐疑地蹙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怎么總感覺背后毛毛的。”說罷,手上動作不由加快了幾分。

    這黃符本是驅(qū)鬼黃符,用途顧名思義,但實際上它還有另一個鮮為人知的作用。

    凱西曾在北區(qū)的某個party上偶然偷聽到肖博揚與某團(tuán)伙頭目之間的交易,其中就包含一條消息,即驅(qū)鬼黃符大量使用可規(guī)避審判者條約第叁條――玩家不可做出影響生命傳承的事情,如謀殺、閹割等,她自此銘記于心。

    貼完最后一道黃符,兩人的扮相可謂不倫不類,但凱西卻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欣然移步至雪奈身后,隨即熟練地挾住她脖子向后勒去,匕首直勾勾地對準(zhǔn)心臟位置扎了下去。

    只聽得“鐺”一聲脆響,凱西虎口陣麻,整個手掌瞬間沒了知覺,匕首也倒飛了出去。

    “�。 �

    她突然哀嚎起來,痛苦地捂住已然骨折的手掌,整個人宛若蝦米般蜷縮成一團(tuán),豆大的汗珠迅速爬滿了額頭。

    雪奈冷漠地轉(zhuǎn)過身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小太刀,方才便是它擋住了襲來的匕首。

    “你…你居然……沒有…被催眠?”凱西咬著牙,斷斷續(xù)續(xù)地質(zhì)問道。

    “我看起來有那么傻嗎?”雪奈面無表情地反問了一句。

    其實也不是她刻意提防凱西,只因林靜昨晚的遭遇令她升起了一絲警惕,所以今早就用上了防催眠的道具,結(jié)果好巧不巧地躲過了凱西的迫害。

    “呵,虛偽�!眲P西嗤笑一聲,低低咒罵起來,好似全然忘了是自己不義在先。

    雪奈俯視著她狼狽的姿態(tài),毫不留情地出言譏諷道:“那你又是從北區(qū)哪個陰溝里爬出來的老鼠呢?”

    這話顯然戳了凱西痛處,她退后幾步倚靠住石壁,掙扎著挺直了腰背,怒氣沖沖地嘶吼道:“你們這些能力者根本沒有一點人性,就是一群畜生!有能力很了不起嗎?有能力就可以高高在上、為所欲為嗎?你們明明也是從普通人過來的,憑什么瞧不起普通人!”

    “凱西小姐,我想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并不是我們瞧不起普通人,而是你不滿足于當(dāng)一個普通玩家�!笔咄獾穆曇粲蛇h(yuǎn)及近,望月背著光徑直走入,和服上金絲細(xì)線繡出的花紋熠熠生輝。

    “我才不是普通玩家!我是能力者!我有能力!”凱西大聲辯解,言語卻自相矛盾。

    望月顯然不信,只當(dāng)她執(zhí)念過深產(chǎn)生了妄想,遂不再搭理,轉(zhuǎn)而關(guān)心雪奈道:“你手沒事吧。”

    她方才本可以一刀砍下凱西的手,但卻偏偏心慈手軟地選擇了正面格擋,匕首與太刀兩相碰撞,因而產(chǎn)生了巨大的反震力,直接折了凱西的掌骨。

    “無礙�!毖┠尾粍勇暽�?fù)Q了只手握刀,靈活比劃出一招刀法,示意望月放心。

    她受的傷遠(yuǎn)沒凱西嚴(yán)重,不過是一只手暫時性地麻痹失去了知覺,休息一會就能恢復(fù),實在沒必要說出來徒增擔(dān)憂。

    “行,沒事就好�!蓖驴雌撇徽f破,她很清楚,這都是武士魂附體造成的性格改變。

    “這人怎么處置?”

    “帶回去再說吧。”望月輕揮笏板,直接將喋喋不休的凱西敲暈過去,又用道具捆了個嚴(yán)實。

    “我?guī)耍銕��!?br />
    “可以�!毖┠螞]有逞強(qiáng)。

    待她倆擒著凱西回到別墅時,偌大的客廳不見人影,一切依舊維持著原樣,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

    “誒,人都去哪了?不會都跑出去找我們了吧�!毖┠问樟颂�,又恢復(fù)了以往跳脫的性子。

    她這回難得立下大功,就等著回來接受眾人的夸贊,如果人都跑出去了,那她豈不是白期待了。

    “不可能所有人都出去的�!蓖�?lián)u了搖頭,解釋道:“唐檸肯定已經(jīng)通知過他們了,不會有人誤以為我們都失蹤的,只要記得用一下西流他們隊的追蹤道具,應(yīng)該很快就能定位到凱西的去處。

    可惜她未曾料到,這一想法居然從頭錯到尾。

    “隊長,二樓有動靜�!毖┠吻宄芈牭搅颂旎ò迳蟼鱽淼倪旬�(dāng)一響。

    “我先上去看看�!�

    望月邁步上樓,立刻就發(fā)現(xiàn)動靜皆出自他們隊的書房,她走進(jìn)去一瞧,只見里面圍了足有十來個人,滿地木屑、海綿,僅有的兩張椅子已被拆得面目全非。

    “你們這是在干嘛呀?”她困惑地問出了聲。

    “隊長��?”斯蒂夫聞聲轉(zhuǎn)過頭來,頓時一臉見著鬼的表情。

    “隊長你怎么從鏡子里跑出來了?”貝拉一個箭步?jīng)_到了望月面前,眼神宛如激光般地將她掃描了好幾遍,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鏡子?”望月被問得一頭霧水,急忙解釋道:“我剛是去追雪奈和凱西了,現(xiàn)在剛回來。”

    “隊長你都回來了,那雪奈她……”貝拉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狂跳的心臟似乎瞬間蹦到了嗓子眼。

    “她們倆現(xiàn)在就在樓下�!�

    “太好了�!必惱L舒一口氣,迫不及待道:“那我先下去看看嘍�!�

    “我也去!”“帶我一個!”“我們也走吧�!�

    ……

    人群迅速涌向樓梯,書房立刻空了大半,滿地狼藉上只余顧謹(jǐn)言、顧慎行、林靜以及望月四人。

    望月瞧見顧慎行捧著一大面鏡子,就像是抱了個寶貝一般,不由心下一駭,恍然間似乎明白了什么。

    “唐檸她……”

    “望月!”顧謹(jǐn)言突然打斷了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暫時莫要詢問唐檸的狀況,繼而又拜托道:“你能復(fù)述一下你們剛才在書房里的一切經(jīng)過嗎?”

    “可以�!�

    --

    消不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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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依照顧謹(jǐn)言的要求詳盡復(fù)述了一遍細(xì)節(jié),顧謹(jǐn)言聽完,略微思索,隨即詢問道:“你從書房追出去的時候,筆記本和口袋書是放在哪的?”

    “就隨便擺在桌上,沒收拾。”望月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地看向辦公桌,只見桌面上除去筆筒和幾本早就擺那的書以外便再無雜物,不禁訝然道:“難不成……”

    “沒丟,都在呢�!鳖欀�(jǐn)言拉開抽屜給她看了一眼。

    “唐檸她大概是怕你們討論的內(nèi)容被西流他們看去,所以特意收了起來�!�

    “也就是說,她是在收拾完東西打算去通知你們的時候,忽然消失不見的�!蓖履闷鸸P記本翻了翻,確認(rèn)了一下內(nèi)容。

    “應(yīng)該是�!�

    “這時間抓的可真巧,要說沒人監(jiān)視,哪能做到?”望月瞥了眼顧慎行懷里的鏡子,心中已有決斷。

    顧謹(jǐn)言想起昨天與唐檸一道在廚房討論口袋書時耳釘曾劇烈發(fā)燙,亦深有同感,以致他不得不懷疑這個密室存在的boss能力或許與鏡像有關(guān),但鑒于自己的耳釘只對道具起反應(yīng),暫時還不能下結(jié)論。

    “對了,你們有什么通訊道具可以聯(lián)系到唐檸嗎?”望月忽然問起。ⓟо❶8sìτё.?о?O(po18site.)

    “已經(jīng)試著聯(lián)系過了,還沒回應(yīng)。”望月能想到的,顧謹(jǐn)言又豈會忽略,他早在搜查書房時就用傳音竹筒給唐檸傳過訊,之后又是每隔幾分鐘就嘗試一次,可惜始終渺無音訊。

    那還是用死亡筆記來驗一驗吧。

    望月剛準(zhǔn)備開口提議,顧慎行卻道:“哥,把竹筒給我一下,已經(jīng)五分鐘過去了。”望月瞧了眼他的神情,又瞬間改口道:“那個,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她算是發(fā)現(xiàn)了,顧慎行只要一碰著唐檸的事,不僅情緒激動,還容易理智掉線,這種時候最好別當(dāng)面刺激他。

    “去吧�!鳖欀�(jǐn)言已然明白她的意圖,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離開書房后,望月轉(zhuǎn)身就去了對面的露天大陽臺,隨便找了張板凳坐下,迅速翻開死亡筆記。

    陽臺上視野開闊,風(fēng)景極佳,她卻著實沒心情欣賞。

    提筆、深呼吸、默默祈禱……

    唐檸的名字一筆一畫地出現(xiàn)在紙張上,不過字跡就像是摻了水一般,每一筆都在消散。

    很好,沒有問題,望月松了口氣,又等了一會。誰料幾分鐘過去了,字跡都沒能徹底消散,始終留著兩道淺淺的印記,依稀可辨“唐檸”二字。

    怎么回事?

    望月一驚,自從得到這個道具后,她還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現(xiàn)象。

    或許是寫的太用力了?

    她抱著此般僥幸心理再度提筆,可惜情況如舊,毫無變化。

    一陣驟然襲來的涼風(fēng)吹得書頁嘩嘩作響,望月不禁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攥住手心捏緊頁腳,結(jié)果竟將圓珠筆生生捏成了兩斷。

    書房里,顧謹(jǐn)言見她一去不返,難免擔(dān)憂,剛準(zhǔn)備走出去看看,一枚竹筒突然憑空出現(xiàn),“咚咚咚”的滾落在他腳邊,里面隨即傳出了唐檸的回應(yīng)。

    “謹(jǐn)言,你們先別擔(dān)心,我暫時沒事,剛出了點情況,沒有注意到你們給我傳音�!�

    唐檸的聲音聽著頗為鎮(zhèn)定,但話語中的幾個顫音依然暴露了她的慌張。

    顧慎行如同獵豹般迅捷地沖了過來,率先撿起傳言竹筒,小心翼翼地安慰道:“妹妹,你別怕,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說完他又將竹筒遞給了顧謹(jǐn)言,想著讓他也安慰幾句。

    林靜此刻的喜悅不比他倆少,卻只能努力克制著,他這樣一個尷尬的身份,本不該留在書房,可離開的步伐足有千斤重,牢牢地被那名為擔(dān)憂的心情所拴住。

    “我不怕,就是有點緊張,這周圍也太安靜了。”唐檸得了他倆安慰,語氣明顯輕松不少。

    “你那邊有什么異常之處嗎?”顧謹(jǐn)言想確定她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

    “沒吧,就一模一樣的書房,連透過窗戶看到的景色都沒變化,我是打開窗戶后發(fā)現(xiàn)外面實則漆黑一片才開始懷疑這兒是鏡像空間的�!�

    “可話又說回來,書房里面好像并沒有鏡子�。磕俏沂窃趺幢蛔н^來的呀�!碧茩幒闷娌灰�,連發(fā)兩條語音,話語聲中伴隨著一陣嘩嘩翻找。

    顧謹(jǐn)言頓了頓,透露道:“鏡子就藏在椅子靠背里面。”

    之前他們憑借追蹤道具定位至?xí)亢�,也根本沒想到會是鏡像空間作祟,奈何地毯式搜索半天,連根頭發(fā)絲都沒見著,這才不得不集思廣益,考慮起其他可能。

    比如唐檸是不是變成了一本書,再比如唐檸是不是掛在天花板上用了隱身道具……

    林靜最先提出鏡像空間的猜測,顧謹(jǐn)言聯(lián)想到臥室梳妝臺上那面高得離譜的鏡子,懷疑它是為了方便人通過才故意設(shè)置成那般大小,于是進(jìn)一步地分析出書房里僅有的幾個能夠藏匿鏡子的地方――墻體、書柜和辦公桌的木板夾層,以及椅子靠背。

    不過拆墻、拆柜都是大工程,以往的密室也很少需要做到這一步,所以眾人商議過后,最先選擇把椅子拆了。

    結(jié)果還真從椅子靠背里拆出了一面鏡子。

    “難怪我總覺得這椅子靠的一點都不舒服�!碧茩幮÷曕止玖艘痪洌謫柕溃骸澳俏倚枰堰@面鏡子給拆出來嗎?”

    “拆不拆都無所謂啦,妹妹你先去開門試試,我昨晚就是靠開門離開鏡像空間的�!鳖櫳餍刑崃藗建議。

    唐檸立刻回復(fù)道:“開不了,門被鎖住了,需要鑰匙�!�

    門被鎖住了?

    顧慎行面色沉沉地抬頭看去,他第一次進(jìn)書房就發(fā)現(xiàn)了,這兒的門結(jié)構(gòu)頗為奇特,居然內(nèi)外都有鎖孔,也就是說,既能從里面上鎖,也能從外面上鎖。

    “鑰匙應(yīng)該會在書房里面吧?”唐檸猶豫地猜測道。

    顧慎行罕見的沉默了,他們剛才幾乎就已經(jīng)把書房翻了個底朝天,如果有鑰匙,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

    “肯定會有的!”他不得不撒了個謊隱瞞實情。

    說完,顧慎行直接把傳音竹筒往他哥手里一塞,氣勢洶洶的就準(zhǔn)備沖下樓去。

    顧謹(jǐn)言看向他的眼眸,瞬間讀取了他的想法,隨即拽住他胳膊追問道:“就算西流有鑰匙,你打算怎么送過去?”

    顧慎行堅定地注視著前方,毅然決然道:“咱們道具箱里不是有個空間跳躍的道具嗎?”

    “那你難不成忘了這個道具是怎么輾轉(zhuǎn)到我們手里的�!�

    “沒忘�!鳖櫳餍袗炐σ宦暎従応_了顧謹(jǐn)言的手。

    趙恪當(dāng)初在密室里偶然偷聽到北聯(lián)盟早已謀劃好的偷襲方案,為了及時通風(fēng)報信,他貿(mào)然使用空間跳躍從密室傳送至顧謹(jǐn)言和顧慎行的住處,誰知到達(dá)時,身體自腰部以下皆在扭曲的空間中碾成了一灘肉泥,只留有一口氣告知急情。

    “我是絕不會同意你用那個道具的,我想唐檸她也絕不會希望你用這種方式去救她出來�!鳖欀�(jǐn)言再度抓住了他胳膊。

    顧慎行氣惱地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擰住他哥的手腕,通紅著眼質(zhì)問道:“那你說怎么辦?你還有其他方法進(jìn)去嗎?你想讓妹妹孤零零地等死嗎?”

    “辦法是想出來的!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幼稚沖動!”

    “我們哪有那么多時間,等想出辦法來,人都涼了!”

    爭吵一觸即發(fā),兩人死死地瞪著彼此,誰都不肯讓步。

    樓下,相似的一幕也在悄然上演。

    兩隊人馬各執(zhí)其詞,儼然吵成了一鍋粥,矛盾聚集點正是此刻昏迷不醒的凱西。

    西流他們隊除麗卡以外根本沒人相信她會做出那種事,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訴說著凱西往日里的溫柔和善,強(qiáng)烈要求立刻給她松綁,待她醒來后再聽聽她的解釋。

    這雪奈哪能同意啊,直接不顧傷勢地掏出了大太刀,兇神惡煞般地守在凱西旁邊,恨不得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

    望月下樓時看到的便是這般劍拔弩張的情形,她不禁頭疼地嘆了口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想下樓找支鉛筆用用,可瞧著現(xiàn)在的狀況,又鐵定脫不開身了。

    “西流先生,可否跟我到廚房一敘�!蓖吕@開人群走了過來。

    西流對她還是抱有一絲尊重的,他勉強(qiáng)點點頭,移步跟了過去。

    兩人走至廚房,望月問了個簡單的問題:“西流先生,你有聽說過能力者嗎?”

    “能力者?那是什么東西?沒聽說過�!蔽髁鞑唤獾仵酒鹆嗣碱^。

    望月低頭尋著筆,順便解釋了一下能力者的由來,以及與普通玩家之間的區(qū)別。

    “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

    “雪奈她就是能力者�!蓖陆K于找到了一支鉛筆,心滿意足地抬起頭來。

    西流是個聰明人,很快就領(lǐng)悟了她的意思,但他依舊固執(zhí)地為凱西辯解道:“我相信凱西的為人,況且她自身實力也不賴,根本沒必要為此鋌而走險。”

    “那請問西流先生,你認(rèn)得這把刀嗎”望月掏出了別在腰帶里的匕首。

    西流接過后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刀柄上熟悉的花紋歷歷在目,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凱西所謂的幸運護(hù)身符。

    凱西視之為寶,幾乎從不示人,僅在一次喝醉酒時神志不清地拿出來向他展示過。

    “它怎么會在你手里?”

    “總不至于是我從她道具箱里專門偷出來的吧?”望月淺淺一笑,又道:“她剛才就想借此結(jié)果掉雪奈的性命�!�

    “這…這不可能……”西流的聲音越說越小,蒼白的話語在鐵證如山面前顯得如此無力。

    “西流先生,以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我覺得你很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所有隊友的情況�!蓖虏幌朐倩ㄙM時間同他兜圈子,干脆掏出死亡筆記直奔主題。

    “實不相瞞,我們其實一直有懷疑島上某種存在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替換了你們隊的某個人,繼而在暗中大開殺戒。”

    西流茫然地看向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問為什么不早點告訴他,但再一聯(lián)想到他們隊一直以來的自私舉動,他終究未能將此宣之于口。

    “好,我來寫……”

    “給�!蓖马槃輰⑺劳龉P記連同鉛筆一起遞了過去。

    西流緩緩接過,顫抖著寫上了剩余幾個隊友的名字,但出乎他倆意料的是,凱西的名字居然在消散。

    望月最先注意到這點,頓時大受震撼,她幾乎已經(jīng)在心里默認(rèn)了凱西是因為死而復(fù)生才導(dǎo)致的性情大變,但事實好像并非如此。

    難不成她本來就是個壞胚?望月不得不推翻掉自己原先的看法。

    他倆又繼續(xù)沉默地等了好一會,誰知竟再度碰上了同唐檸相似的情況。

    西流不顧望月阻攔,焦急地伸出手去擦拭紙張,試圖將那點痕跡徹底抹去,可惜未能成功。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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