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阿晝不敢不從,她顫顫巍巍真跪在他身前,滿臉淚水……
……
譚雅卓抽空來片場看賀承,見到了阿晝眼睛都紅了,隨口問了句:“怎么了,阿晝,眼睛這么紅?哭過了?”
阿晝連忙低頭,解釋道:“沒、沒什么�!�
她嘴巴也有不自然的紅。
譚雅卓又看了眼保姆車,“沒什么,眼睛這么紅,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剛才做錯了事,承哥說了我?guī)拙�,我沒忍住,就哭了。不過確實是我的錯,不怪承哥�!彼雭硐肴ィ仓荒苓@樣說了。
要是讓譚雅卓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她只怕工作都會丟掉。
公司上上下下都清楚,譚雅卓非�?粗刭R承,全力捧他。
譚雅卓進了保姆車,賀承半躺著看劇本,身上衣服繚亂,有幾分頹廢的好看。
不過車里有股淡淡的味道。
譚雅卓問他:“戲拍的怎么樣?”
“還行。”賀承放下劇本,“你怎么來了,不說一聲�!�
“經(jīng)過片場,過來看看你,阿晝還行吧,有沒有哪里做的不好?”
第八十二章
送別
“能力一般,態(tài)度還算可以。”
譚雅卓平靜笑笑:“她是新人,入行沒多久經(jīng)驗不足,要是哪里沒做好的地方,你跟我說,我回頭教她。”
“等戲拍完吧,這會還需要她�!�
譚雅卓又坐了一會兒,賀承看著她,說:“怎么了,還有話要說?”
“我有點好奇,你家境這么好,不缺錢,像賀家這種家庭,怎么會讓你出來做這行�!彼膊幌袷菬釔郾硌葸@一塊的人。
賀承說:“打發(fā)時間而已,做哪行不是做�!彼幌胩崞鸺依镱^的事,眼神冷淡了幾分,岔開話題,“晚上沒安排,我出去會,明早回來組里�!�
賀承跟公司同類型的新人不一樣,他有靠山,有金主捧,譚雅卓看人下飯,不敢用同樣對待別的新人的手段對付他,他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男孩,他可是有一定社會閱歷的,何況背靠賀家,并不好得罪。
譚雅卓也就交代幾句,別太張揚,就答應(yīng)了。
譚雅卓走之前,又跟阿晝說:“你是賀承的助理,以后賀承是會火的,你跟著他,會有好日子過,有些行內(nèi)的規(guī)則,你要明白,不該跟外人泄露的,一個字都不能說。要是說出去,影響到藝人的前途,你也別想再做這行了。沒人會要一個出賣主子的奴才。”
賀承的前景特別好,譚雅卓不會看走眼的。
阿晝戰(zhàn)戰(zhàn)兢兢點頭,答應(yīng)不會跟別人說半個字關(guān)于賀承的事。
……
辛甘晚上在家吃晚飯,辛父也在家,免不得被辛父問話,問她工作的事。
辛父希望她要有自己的工作,即便家里可以養(yǎng)她,不缺她那點工資,但是以后跟程究生活在一起,不管怎么樣,都要有一份屬于自己的工作,有經(jīng)濟來源。
她不會管理公司,辛父沒打算把公司交給她打理,程究只怕也不行,程究是公職人員,不能經(jīng)商,所以,辛父另外有打算。
辛甘想了想,說:“我會去找工作�!�
“你要想好,做什么類型的工作,求職方向,不能再向上次去你姐夫公司那樣�!�
辛甘說:“我想自己開工作室,畫畫�!�
“畫畫很辛苦,而且初期投入很大,你想好了嗎?”辛父以為她要開畫室,朝畫展的方向去。
“開個畫室,教學生畫畫的,我攢了點錢,足夠開間畫室�!�
“那開在哪里?針對什么學生?”
“藝術(shù)生,高一高二這種�!彼型瑢W回國也是做這行的,可以取取經(jīng),問一下。她的技術(shù)并不差,有能力教高中的學生的,“地點還沒想好,可能開在學校附近,這樣也方便學生上下課�!�
辛母也覺得可行。
辛父比較支持,吃完飯就去幫她聯(lián)系有沒有學校附近適合開畫室的地方。
辛甘對國內(nèi)行情不了解,也是臨時惡補了許多,包括初期租辦畫室的地方,需要多大,教學器材,還有教學內(nèi)容,包括國內(nèi)以往幾年藝術(shù)生聯(lián)考的內(nèi)容,要做一個統(tǒng)計,會考的類別方向,都需要一一做了解。
而程究那邊,他很快要回北嶼,辛甘擔心他的傷勢還沒好,想了半晌,還是給他打了通電話,說:“確定好了幾號走嗎?”
程究說:“明天下午走。”
辛甘咬唇:“這么快��?”
這也是沒什么辦法,他遲早都要回去,不能太過貪戀她的溫柔鄉(xiāng)。
他還有重要的事得處理。
程究:“來送我嗎?”
“恩�!边@會是晚上十點多,辛甘站在院子里和他打電話,晚上的風涼快,她忍不住想起在他那附近湖景邊的情形,耳根都跟著發(fā)燙。
程究也沒說什么情話,特別簡單:“別熬夜,快去睡覺,明天我去找你。”
“那好,。”
十點多,她怎么睡得著。
何況他明天就要回北嶼了。
程父也明白他的工作性質(zhì),表示理解。
只是程夫人比較擔心了,生怕他又出什么意外,傷心了一晚上。
程回在學校,不知道程究又要走了。
第二天中午,辛甘就去他家了。
程究倒是意外,見到她那一瞬間的眼神亮了亮,沒成想她來的這么早,下一秒,他把人帶進屋里。
程夫人這會不在客廳,程究從容淡定握著她的手回房間,他的房間。
辛甘是第一次進他的房間,很簡潔的裝潢,墻壁是白的,地板是灰色的,床單都是灰色的,處處透著性冷淡風。床邊有個床頭柜,柜上擺著飛機大炮模型,一看就是男生的房間。
程究把門關(guān)了,說:“先坐會,吹會空調(diào)�!�
外頭熱的很,她是開車來的,下車站在太陽底下曬了沒幾分鐘,就出了汗。
地上,擺著一個行李箱,里面擱著幾件還沒來得及疊的衣服。
程究進了浴室,辛甘想了想,彎腰蹲下,拿了衣服幫他疊放好。
程究再出來的時候,辛甘已經(jīng)疊放好了他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沒敢坐在他的床邊。
這會兩個人獨處,辛甘說不出來的緊張。
還是在他的房間里。
她問:“阿姨不在家嗎?”
剛上來都沒看到程夫人在。
程究拿濕毛巾給她擦手,說:“要改口了�!�
辛甘紅了臉,不太好意思。
所幸程究也沒為難她,說:“她在書房打電話,渴不渴?”
“不渴�!�
程究在她身前彎腰蹲下,比她稍微低了半個頭,她坐的高,難得可以俯視他一回,這種感覺,挺不一樣的。
“怎么不等我去接你?這么快找我?”
辛甘猶猶豫豫,倒是敢看他眼睛了,說:“想見你�!�
這話比什么都動聽。
程究單手撐在她大腿邊空出來一塊的位置上,兩個靠的近,姿勢親昵,說不出來的曖昧,他定定望著她,說:“我也是�!�
想到下次見面只能是年底了,程究多少有些不放心她,又不能讓她跟自己回北嶼,那種環(huán)境,她要是常住,吃不消的。
何況,那邊抬頭就是黃沙泥土,她去了,只會遭罪。
他不舍得她跟著自己吃苦。
辛甘難得露出笑容。
程究也沒多想,伸手扣住她的后頸,貼向自己。
不猶豫,吻了上去。
……
能相處的時間不多了,辛甘幫他收拾了衣服,陪他去機場。
程夫人也去了,程夫人路上還安慰辛甘,說:“就半年,半年很快就過去了,熬一熬�!�
辛甘明白,說:“恩,我明白。”
一切不用多說。
她是支持他的工作的,也愿意等他。
程究走之前,也沒跟她多說什么,摸了摸她頭,就叮囑她:“別熬夜,多吃飯,太瘦了,抱起來不舒服。”
倒也不是嫌棄她瘦,純粹是想讓她照顧好自己身體。
差不多到了過安檢的時間,程究就走了,大步凜然,去向另一座需要他的城市。
程夫人忍不住掉眼淚,幾乎每次送程究走,她都會忍不住情緒。
辛甘安慰了程夫人,程夫人調(diào)整好情緒,才拍了拍她的手背,說:“沒事,習慣了,走吧,回家�!�
……
程究回到隊里,第一時間找了孟參長。
在孟參長的辦公室里,孟參長破口大罵,摔了一地的茶杯,說:“不是叫你好好養(yǎng)傷嗎?怎么跑回來了?你是想氣死我是吧?”
“傷好了,好了就歸隊了�!�
“什么好了,你差點丟了命,好個屁,趕緊回醫(yī)院給我躺著!”
孟參長是他上級,guan比他大的多,他說的話,程究是必須聽的,只是這會,程究說什么都不聽,站在那,脊背挺得直直的,擺明了跟他死犟!
孟參長氣的又想摔杯子,發(fā)現(xiàn)桌子一空,已經(jīng)摔了一個了,玻璃碎片還在地上躺著,他氣的來回走:“好小子,直接給我來個先斬后奏,我怎么跟你說的,叫你把傷養(yǎng)好了再回來,你干脆直接跑回來�!�
程究臉皮厚,當做沒聽見,說:“隊里需要我,需要我我就得立刻回來�!�
孟參長沒搭理他,坐在一旁生悶氣,抽著煙,抽了好一會兒,挑眉說:“真好了?”
“好了。”
“家里頭的事處理好了?”
“恩�!�
孟參長話鋒一轉(zhuǎn),笑著說:“得,還是你小子命硬,既然沒事了,那就干活,還有……”
程究站得筆直,目視前方。
孟參長走近他,故意拍了拍他肩膀,說:“魚頭這案子也拖了很久了,也因為他,搞得我們吃不好睡不好,我們吃不好睡不好還是小事,要是再不把他那些手下抓回來,再讓他們禍害無辜的o百姓,就是罪上加罪,你既然回來了,給你休息不休息,那就別怪我下手狠�!�
程究話還沒說呢,胸口猛地被孟參長一拍,疼的他死死咬著牙根,沒吭一聲。
他胸口那也有傷的,在腰肋處。
孟參長這一拍,很滿意笑了笑:“硬氣,這才是程究,行了,去忙吧。”
……
程究回到隊里,食堂都熱鬧了很多,他去吃飯,底下的人全涌上來,一人一口喊著九哥,都很擔心他。
這會平安回來,他們非常高興和激動。
江棠也來了,她從別人那聽說了程究回來的事情,一路問到了食堂,看到他被其他人簇擁著,安然無恙。
還好,也幸好。
江棠一直站在角落,看著他,沒有打擾。
一直到晚上,程究要回宿舍了,江棠跟了一路,找到機會跟他說話。
她叫住他,程究停了腳步,回了頭。
“你沒事,太好了。之前孟參長說你回墉城治療,一直昏迷不醒,我以為……”還好,他沒事。
江棠松了口氣,雀躍盯著他肩膀看。
程究很冷淡,想起程回跟他說的事,他問:“你是不是接過我電話?”他說了一個日期和地點,正是他那天通宵開會,出來時碰到她那個晚上。
江棠沒忘記,很快想起來,也不裝傻了,說:“接過,好像是你妹妹打來的,不過沒說幾句就掛了�!�
“沒說幾句,都說了什么?”
“也沒什么,就問你在不在,我說你在忙,得知那是你妹妹,我就讓她晚點再打過來�!苯睦碇睔鈮眩鲁叹恐懒耸裁�,又解釋說,“當時我口氣比較著急,因為我們要是有行動,是保密的,不能告訴別人的,你妹妹好像就有點不高興了。”
江棠都還記得辛甘后面接了電話的,不過她刻意不提辛甘。
程究勾了勾嘴角,眼神冷淡,說:“江棠,你說這些話,你覺得我會信嗎?”他只是看在這幾年一塊共事的份上,想著之前都把話說清楚了,就沒跟她計較,只是程回都告訴他了,還牽扯到了辛甘,這事怎么都不能算了。
“為什么不能信我?所以,你懷疑我做了什么?”
程究說:“扯那些沒什么意義,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敞亮了,何況,我跟辛甘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江棠,最后跟你說一句,別去招惹辛甘,我真不值你花心思注意。”
他沒忍心把話說那么死,怎么說江棠都是個女人,何況,他的心思很明顯,已經(jīng)跟她再次強調(diào),他跟辛甘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領(lǐng)了證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無法離婚,除非他有重大過錯,當然了,他是不會犯什么重大過錯的。
……
江棠不死心,找了孟參長,孟參長這會還在辦公室看文件,看的腦子都大,聽到敲門聲,開完了門。
江棠嚷著說:“孟參長,程究結(jié)婚了?這是真的嗎?”
孟參長說:“是真的啊,這哪能開玩笑�!�
“不可能,這不可能�!苯倪B連后退。
“小江,你別鉆牛角尖了,他的結(jié)婚報告很早之前就壓我這了�!�
江棠不聽孟參長說什么,扭頭就跑。
……
幾天后,傳來江棠失蹤的消息。
她手機關(guān)機,聯(lián)絡(luò)不上,問了和她同寢室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行蹤。
程究因為魚頭手下的事,一天前就出去了,這會不在隊里。
孟參長烏云壓頂,第一時間安排人員去找她,該怎么找就怎么找,調(diào)監(jiān)控,根據(jù)監(jiān)控的線索去查。
……
墉城。
程回結(jié)束了一個多月的軍訓,整個人黑了不止一個度,跟個小黑炭似的,她自己都嫌棄自己,從網(wǎng)上找來了偏方,說是吃杏仁糊和薏米糊加牛奶,可以美白,她在網(wǎng)上買了這三種材料,每天都當飯一樣吃。
過完了軍訓,剛好是中秋節(jié)。
學校又放假,放了八天。
程回就跑去辛甘家,找辛甘玩。
辛甘忙著開畫室的事,不太顧得上她,她也閑著沒事,就跟在辛甘屁股后面跑。